今天趣历史小编给大家准备了:蜀国丞相诸葛亮,临去世时为什么让蒋琬接班,却不让姜维接班,感兴趣的小伙伴们快来看看吧! 当时的诸葛亮,在自己临去世的时候,就面临着一大难题,那就是自己选择接班人的问题。当时的诸葛亮,手下人员里,论资历、战功、能力,那么大家都认为,应该是魏延来接替诸葛亮的职务。当时的姜维号称是诸葛亮的学生,在军中也是崭露头角,那么论军事能力,也是蜀军中的佼佼者。但是诸葛亮却谁也没有选择,最后选择了蒋琬,你知道这又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是蒋琬呢? 蒋琬字公琰,零陵郡湘乡县人,自己从小就十分好学,并且非常的聪明,也长得帅,气质也是非常的好,那么因为有才学,自己在当地也是很出名,所以诸葛亮也把蒋琬推荐给了刘备。 那么诸葛亮对蒋琬也是十分看好,入蜀之后对他们刻意的培养,并且经过诸葛亮的亲自栽培,那么最终也成为诸葛亮事业的接班人。 之后经过考察,诸葛亮提升蒋琬为留府长史,自己北伐的时候,蒋琬是负责丞相府的日常工作,那么诸葛亮也是经过几年的仔细观察,就发现蒋琬的表现非常好,也是没有辜负自己的培养与期望,那么就让蒋琬协助张裔,统筹后方的事务。在诸葛亮上奏后主,同时拜蒋琬为抚军将军。 那么在此之前,蒋琬还担任过县长,并且还也当过尚书郎,那么诸葛亮也曾安排他,直接到丞相府任东曹掾,在当时因为蒋琬没有军中任职的经历,这时候的诸葛亮就直接,授予蒋琬高级将领一职,即使为了让他有机会熟悉军中事务,那么在遇到姜维之前,其实诸葛亮就有把蒋琬培养为接班人的打算。 第一:就是姜维的身份,姜维是诸葛亮在第一次北伐时候,投降过来的魏国人,那么这个身份也是注定了姜维,是不可能成为蜀汉一把火,那么就算被重用,那么也是也会被猜忌的,这是身份认同感,不以才能、意志为转移,那么也是注定了,姜维是永远不可能成为诸葛亮的接班人,即便是后来身居大将军的高职,那么姜维也没有成为蜀汉的一把手,也是受制于黄皓这样的宦官,以及诸葛瞻这样的执政官。 第二:就是在姜维加入蜀汉政权的时间太短,自己的资历也是不够。那么诸葛亮去世的时候,当时的姜维才加入蜀汉6年时间,那么虽然在六年中,姜维是不断得到升迁,那么从最初的奉义将军,之后到辅汉将军,并且是还统领五六千精锐虎步军,但是论资历,这时候的姜维在军中的资历,那么都不如魏延也王平,那么肯定是轮不到姜维。 那么论资历蒋琬与费祎也比姜维老得多,他们都是跟随蜀汉政权十几二十年以上的老资历了,那么要接诸葛亮的班,其实不光是要能力,那么还得要有资历,在当时的杨仪,资历也是比姜维高得多,那么在诸葛亮去世前,就是让杨仪率领北伐大军撤退的,因为蒋琬不在军中,那么费祎资历比杨仪浅。 第三:就是诸葛亮是蜀汉丞相,丞相是百官之首,那么可以接诸葛亮班的只能是文官,或者是文武双全的,例如像蒋琬与费祎,因为这两个人都是偏向文官的,并且是能力全面,性格也是很好,也是可以充分调解有矛盾的人和事,那么姜维一直在军中任职,并且是担任武将的官职,也是没有从政的经验,别以为当军官和从政是一样的概念,那么完全是不一样的,军事是政治的延续,那么当军官只需要打仗,那么当文官要从事政治的,那比打仗要复杂多了。 总的来讲:诸葛亮在临终前,之所以会选择蒋琬为蜀汉丞相接班人,那么不是选择姜维,其实是诸葛亮在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当时的诸葛亮,预料到了自己在死之后,蜀国的形势。诸葛亮死后,蜀国这时候需要的是一个,可以稳定大局的丞相,并不是一个继续穷兵黩武的丞相。 但是很可惜,颇具才干的蒋琬,虽然可以帮助蜀国恢复了民生,但是他也因病过早去世,最后也是没有完成统一统天下大业。那么蒋琬之后的费祎,为政更加的宽和,但是那时候蜀国,已经“积弱成疾”,最后费祎也是无力回天。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霍成君是大司马霍光的小女儿,霍光可是个了不得的人,手握重权,所以霍成君从小也是个养尊处优的主。那么她曾经宠冠六宫,为什么最后会选择自杀?今天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详解其中原因。 历史上的霍成君虽然娇宠了些,但也不算是个坏人。其实她的“权倾后宫”,和她的自杀下场,都跟她本人没有什么直接关系,都是政治的产物,从这个方面来说,其实霍成君也是个可怜人。 话说当年,霍去病和生父相认,还把异母弟霍光带到京城,援引他进入仕途。霍去病后来成为天子骄子,风光一时无两。可惜英雄早逝,卫氏家族由盛而衰,一直到卫子夫所生的太子刘据自杀之后,卫氏家族的势力被彻底清除。但是,霍光没有受到连累反而还崛起了。 汉武帝临终之时,将霍光设定为辅佐幼年皇帝的重臣。刘弗陵很聪明,有人告发霍光谋反,他不予置信,还重重的安慰霍光,当然这是一种政治手腕,毕竟刘弗陵也没实力和霍光硬碰硬。至于霍光到底有没有造反之意,谁知道呢? 后来刘弗陵早死,无子继承帝位。霍光拥立刘贺为帝,但是刘贺昏庸无道,霍光很快又废掉了他,选了卫子夫的重孙、废太子刘据的孙子刘病已继位。 虽然霍光没有谋反,但是把刘病已捧成皇帝自然也得得到些什么才甘心。这时候,霍成君就是最好的政治工具。她是霍光的女儿,嫁给刘病已当皇后最合适了。即使刘病已本身已经在民间娶亲。但是碍于霍光的权势,大臣们纷纷建议刘病已立霍成君为皇后。刘询不置可否,却提出另一项要求:“我有一把剑,在民间用了很久,请你们帮我找回来。”暗示自己要立许平君为皇后,其实这也是在试探霍光的底线。 霍光并没有说什么,大臣也就顺着皇帝的意思举荐许平君为皇后。但是事情坏就坏在霍显上,她是个十足的蠢货,收买了女医,害死已经怀孕的皇后许平君,最后把自己女儿推为皇后。 面对害死自己一生挚爱的仇人的女儿,刘病已怎么可能爱的起来呢?日日夜夜都在想怎么弄死霍光一家,所以霍成君入宫之后看似风光无限,其实全都是刘病已的伪装罢了。霍家显贵豪富,霍皇后也挥霍奢侈,与许平君节俭的风格大为悬殊。不过刘询不说话,别人也不敢有意见。 汉宣帝深知许平君所生的儿子资质平平,不足以堪当大任。但是因为自己实在太爱许平君了,所以最后还是立了许平君所生的儿子为太子。所以说,他有多爱许平君,就有多恨害死许平君的霍家。霍成君的母亲霍显,对立太子一事愤愤不平,屡次教唆女儿下毒害死太子,只不过霍成君也不是什么阴狠毒辣之人,所以一直没有成功罢了。霍光死后,子孙中并没有出色的继承人。所以刘询直接开干,斗垮了霍氏家族,废霍成君的皇后之位。 本来霍成君被废,迁往上林苑的昭台宫居住。又过了十多年,汉宣帝又下令将其迁往云林馆居住,这云林馆估计不是什么好地方,霍成君受不了打击就自杀了。霍成君的一生是悲哀的,虽然有荣华富贵,可不曾得到丈夫的真心,表面上风光无限,其实连一个孩子也没有生下。那些虚有其表的宠爱,其实是对她的最大讽刺。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三国时期赵云与许褚的实力相比,谁更胜一筹?让趣历史小编带大家拨开历史的迷雾,回到那刀光剑影的年代。 赵云和许褚都是三国猛将,两个人大多数时候,都是充当保护君主的保镖角色,很少单独统兵,赵云保护刘备,许褚保护曹操。赵云曾和许褚两次在战场上交手,谁的实力更强? 先看第一次赵云和许褚交手,当时,曹操和袁绍大战,刘备准备带兵偷袭许都,曹操带兵到汝南来挡刘备。 战场上,曹操喊刘备答话,曹操骂刘备忘恩负义,刘备骂曹操是国贼,曹操大怒,让许褚出战,赵云从刘备身后挺枪而出,大战许褚。 《三国演义》第三十一回:玄德与关、张、赵云等,引兵欲袭许都。行近穰山地面,正遇曹兵杀来,玄德便于穰山下寨,军分三队:云长屯兵于东南角上,张飞屯兵于西南角上,玄德与赵云于正南立寨。曹操兵至,玄德鼓噪而出。操布成阵势,叫玄德打话。玄德出马于门旗下。操以鞭指骂曰:“吾待汝为上宾,汝何背义忘恩?”玄德曰:“汝托名汉相,实为国贼!吾乃汉室宗亲,奉天子密诏,来讨反贼!”遂于马上朗诵衣带诏。操大怒,教许褚出战。玄德背后赵云挺枪出马。二将相交三十合,不分胜负。忽然喊声大震,东南角上,云长冲突而来;西南角上,张飞引军冲突而来。三处一齐掩杀。曹军远来疲困,不能抵当,大败而走。玄德得胜回营。 赵云和许褚打了三十回合,不分胜负,后来,关羽和张飞分别率军杀来,曹操大败,退回营寨。 赵云和许褚没有分出输赢,两个人打了个平手,也就是说,实力相当。不过,按照理论上说,赵云要强于许褚,应该能取胜,可能赵云是耐力型的,在三十合内还没发力,也许等五十合以后,才能占优势,但很快战场上形势有了变化,曹操败退。 再看赵云和许褚的第二次交手,当时,曹操派人去打汝南,刘备派关羽去救,被夏侯惇围住,派张飞去救龚都,也被围住了,刘备准备偷偷回军,但这时曹操率军杀到。 赵云在前开路,保护刘备,许褚追来,和赵云力战,然后,于禁和李典又杀到,刘备见情况不妙,自己先跑了。 《三国演义》第三十一回:玄德等离寨约行数里,转过土山,火把齐明,山头上大呼曰:“休教走了刘备!丞相在此专等!”玄德慌寻走路。赵云曰:“主公勿忧,但跟某来。”赵云挺枪跃马,杀开条路,玄德掣双股剑后随。正战间。许褚追至,与赵云力战。背后于禁、李典又到。玄德见势危,落荒而走。听得背后喊声渐远,玄德望深山僻路,单马逃生。 这一战,没有说赵云和许褚谁胜谁负,但是,从于禁和李典杀到,加上许褚三员大将,赵云的情况不是非常乐观。 再后来,刘备在逃跑的路上,遇到了张郃和高览围攻,刘备都想自杀,这时赵云杀到,先三十合杀败了张郃,然后一合刺死了高览,就了刘备。 从赵云突围出来分析,应该是赵云从许褚、于禁、李典三人的围攻中杀出来,不然,也救不了刘备,以此推测,赵云的实力在许褚之上,就算是后来于禁和李典赶到助战,也奈何不了赵云,赵云的战斗力一旦爆发,会更猛,从后来一枪刺死高览就能得出结论。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今天小编要讲这位孟光可不是典故举案齐眉的主人公孟光,还是蜀汉大司命孟光。 孟光,字孝裕,河南洛阳人。汉末时期,大将军何进秘招并州牧董卓诛杀宦官。董卓进京后,废掉少帝刘辩,拥立汉献帝,独揽朝政,打击异己,并纵兵杀掠百姓。孟光为了躲避战乱逃去了蜀地,被刘焉父子待以宾客之礼。建安十七年刘备与刘璋反目,在占领涪城后不久刘璋出城投降,刘备平定益州,遂领益州牧,启用蜀中诸多人才。孟光在这种背景下与许慈等人共同掌管制度,认议郎。 章武三年刘备病逝,同年五月刘禅在成都继位称帝,改元建兴。孟光随后担任符节令、屯骑校尉、长乐少府、大司农等职位。孟光此人个性耿直,直言不讳,他时常指责时弊,在孟光效力蜀汉期间,当时的朝廷重臣都对其颇为忌惮和敬重。也因为他直言不讳的性格在朝中也得罪了不少朝中重臣,这也制约了他的仕途,在担任大司农之后爵位与官职都没有被升迁。延熙九年,朝廷颁布大赦令后,孟光觉得赦免罪人是一件待遇不同的事情,便不顾朝廷群臣在场指责费祎不应该靠着赦免来让人仰慕你,要知道,费祎是诸葛亮指定的接班人,在朝中的威望几乎无人能及,但费祎听后也没有追究他的责任,只是恭敬的道歉。 孟光博览群书,喜欢《春秋公羊传》,对历史也是十分的了解,对汉朝的典籍也很擅长。在被罢官后,孟光一直活到了九十多岁才去世。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关羽看不起很多大将,为何从来不敢小看吕布?这是很多读者都比较关心的问题,接下来就和各位读者一起来了解,给大家一个参考。 关羽为人傲慢,看不起很多大将,连江东诸将都蔑视为江东鼠辈,就这样看不起很多大将的关羽,关羽为何在吕布面前谨言慎行? 第一点就是吕布武艺高强 都知道,三英战吕布的时候,刘关张三人合力才能和吕布打平手,足以说明吕布的实力十分的强悍,再射就是在徐州之战的时候,张飞就被吕布所打伤,要不是关羽及时赶来,张飞肯定是凶多吉少的,而关羽在内心里是认可吕布的战斗力的。 再者就是,关羽为人十分的明辨是非,关羽为人虽然高傲,但关羽知道关键时候还得谦逊的,吕布手持方天画戟和赤兔马,装备比关羽要好,实力又比关羽还要强,关羽尊敬比自己厉害的人无可厚非,虽然说吕布为人不怎么好,但吕布能力却无可否认。再者两人是同一类人,正所谓英雄惜英雄。 最后一点就是吕布除了是武力是三国第一外,也是一个智谋的武将。从背叛袁绍使用的金蝉脱壳到轩辕射戟就能看出来,吕布也是有谋略的,这也是关羽不敢轻易瞧不起吕布的原因之一。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红楼梦中宝钗人缘那么好,为何很少有人去蘅芜苑?下面由趣历史小编给大家带来这篇文章,感兴趣的小伙伴可以接着往下看 《红楼梦》里的林黛玉和薛宝钗是两个个性爱好完全相反的人。人人都说黛玉尖酸刻薄,人人都夸宝钗宽厚大度。 似乎人人都是宝钗的粉丝,宝钗叫这个颦儿,叫那个三丫头,凤丫头,四丫头。大观园诗社,探春张罗,李纨抢去了社长的位置,宝钗对诗社的活动日期进行拍板:“一月只要两次就够了。拟定日期,风雨无阻。除这两日外,倘有高兴的,他情愿加一社的,或情愿到他那里去,或附就了来,亦可使得,岂不活泼有趣。”每次诗社活动,宝钗都是说了算的人。人人也都听从宝姐姐调遣。 然而,有事没事总去探望宝姐姐的人却不多。反而是潇湘馆里,姐妹们络绎不绝。原因是什么?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黛玉外冷内热,接触久了,就体会到她的好,愿意和她持续交往。 宝钗外热内冷,接触久了,知道宝钗不喜欢热闹,喜欢清静,就不愿意去打扰了。再者,都是宝钗去各处串门,人们也就没有机会去蘅芜苑串门子。 黛玉经常生病,大家会经常去探望。 宝钗的好友都不了了之。 探春 探春最初是宝钗的粉丝。开诗社时,探春对宝钗极为推崇。推举宝钗的海棠诗为首。 菊花诗会,探春也欣赏宝钗的诗。 后来,宝钗和探春一起管家,接触久了,探春对宝钗的态度变了。 宝钗说探春唯利是图,探春杜撰姬子的话来怼宝钗。 管家时,探春得罪人,宝钗小惠全大体。宝钗收获了一大波贾府下人粉丝。探春啥也没得到! 抄检大观园后,探春直接撵宝钗:亲戚好,也不用死住着。 湘云 湘云本来和黛玉是好友。 宝钗来了,湘云成为宝钗的死忠粉。以前湘云到贾府就和黛玉一起住,宝钗住进大观园后,湘云就和宝钗一起住了。 湘云和宝钗住得开心吗? 湘云和香菱一起谈诗,聊得热火朝天,宝钗笑道:“我实在聒噪的受不得了”! 后来,香菱回去和薛蟠一起住,湘云就落单了。李纨的丫头看着湘云都可怜。她说:“你瞧宝姑娘那里出去了一个香菱,就冷清了多少,把个云姑娘落了单。” 后来,宝钗搬出了蘅芜苑,将湘云留在了李纨的稻香村。 湘云满以为和宝钗说好了中秋一起赏月作诗,宝钗定会赴约,没想到,宝钗失约了,自己一家人过中秋,没到贾府这边来。 黛玉 黛玉是宝钗的至交好友,黛玉管宝钗叫姐姐,管薛姨妈叫妈。把她们当作亲人。可是后来,宝钗冒黛玉之名嫁给了宝玉。 当然了冒名顶替,不是宝钗决定的,但是如果宝钗不同意,婚也结不成。 黛玉的朋友,是一辈子的好友 香菱 薛宝钗最亲近的人有两个,一个是香菱,一个是宝琴。这两个人都是黛玉的好友。 香菱进大观园前,就和黛玉成为好友。她在大观园里发现黛玉发呆,就拉着黛玉的手,把她送回潇湘馆,然后谈些绣花啊,等闲话。 香菱住进大观园后,“满心满意只想作诗,又不敢十分罗唣宝钗”,就跟着黛玉学诗。宝钗说香菱是诗呆子!黛玉说香菱极聪明。 宝琴 宝琴是宝钗的妹妹,可是贾母宠宝琴,而且是超过宠宝玉和黛玉的宠。黛玉这个被贴上小性子,爱嫉妒标签的人不生气。黛玉赶走宝琴叫妹妹。 宝钗倒嫉妒了,忍不住推着宝琴说:“你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福气!你倒去罢,仔细我们委曲着你。我就不信我哪些儿不如你”! 宝琴刚进贾府住在贾母房里,老太妃死了,贾母随祭。宝琴没有住进蘅芜院反而知道了稻香村。这说明薛家姐妹的关系一般。 宝琴跟黛玉关系很好,黛玉赶着管她叫妹妹。她没事就去潇湘馆。 邢岫烟 跟宝钗有关系近的还有一个邢岫烟。她是宝钗的弟弟薛蝌的未婚妻。可是她两次去潇湘馆。一次走到半道,被薛宝钗截住了,让她回去。一次,宝玉去潇湘馆,看到宝钗,宝琴和邢岫烟都在潇湘馆,坐在熏笼上和黛玉聊天。 宝钗最亲近的人都和黛玉要好,说明黛玉的人缘不比宝钗差。 迎春 迎春没几句台词,她在芒种节那天,见黛玉没来,就问:“林妹妹怎么不见?好个懒丫头!这会子还睡觉不成?” 迎春是惜字如金的姑娘,她叫黛玉懒丫头,可见她和黛玉关系有多好! 湘云 湘云对黛玉由好,到坏,再恢复到好。反应了湘云对黛玉的了解过程。她最终成为了黛玉的好友。 探春、李纨、妙玉 黛玉和探春的关系也不错,她们可以互相开玩笑。黛玉临终,李纨、探春陪在身边。妙玉虽然说黛玉是大俗人,但是还看重黛玉。她两次请黛玉喝茶。 时间是检验友谊的标准,时间久了,润杨和大家都发现了黛玉的好,将黛玉当成了知心好友。宝钗还是大姐姐。 潇湘馆里,人来人往,连赵姨娘都会去;赵姨娘虽然夸宝钗懂事,可是却没见赵姨娘去蘅芜苑。 《红楼梦》里宝钗圆滑,面面俱到,她多数是去探望别人,跟别人聊天。蘅芜苑里略显萧条。 黛玉性格直率,说话不防头,容易得罪人,她很少去别人家闲聊,多数是大家来探望她,潇湘馆显得热闹一些。 黛玉的朋友是一生的朋友,宝钗的朋友是否陪着宝钗走到最后,不得而知。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红楼梦中王熙凤为何没有按照秦可卿说的去拯救贾府?今天趣历史小编带来了一篇文章,希望你们喜欢。 秦可卿是金陵十二钗之一,按照我们现在常见的小说套路,这样一个比较重要的人物,作者一般不会那么让她死掉,至少也得等到故事过半后再死,但曹雪芹却没有按常理出牌,秦可卿才出场没多久,就领了盒饭。 当然,她人虽然离开了,但与她相关的故事并没有结束。除了与公公贾珍之间发生的不伦之恋,她临死前托梦王熙凤交代后事一节,也很值得琢磨。 作为宁国府的蓉大奶奶,秦可卿死时没有托梦宁国府家长贾珍,也没有托梦丈夫贾蓉,更没有托梦给娘家的父母兄弟,而是偏偏选中了荣国府的王熙凤,这是为什么呢? 主要原因应该有两个,一个是她素日与王熙凤关系最好,二人在宁荣二府的地位也是相当的,都是当家立事的管家奶奶。王熙凤管家后,贾琏退了一射之地。而秦可卿也是个比丈夫强十倍的。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王熙凤的大管家身份。我们知道,秦可卿托梦交代的后事,主要是如何在家族败落时不至于子孙流散一败涂地,而要做到这些事,非掌家族管理大权者不可。 王熙凤作为荣国府大管家,是最合适的人选。但秦可卿可能没想到,她为家族的一番精心谋划,王熙凤并没有照做,因而才有了后来的“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结局。 王熙凤是个非常精明干练的管家奶奶,秦可卿的一番建言可以说是十分中肯,可行性也很强,王熙凤作为大管家,如果当时听从了秦可卿的建议,也许贾府不会有后来的“忽喇喇似大厦倾”那般惨烈的结局。 王熙凤为什么没有听从秦可卿梦中的嘱托呢?原因其实也不难理解。 对于我们正常人来说,大概很少有人会相信梦中之事,即便它如此真切,但往往醒来后便忘记了大半,更不可能放在心上,甚至将它与现实联系起来,更何况很多都是未发生的。 所以,凤姐对于秦可卿梦中的一番交代,大约梦醒后也还会记得一些,但不会真的放在心上。因为此时的贾府,虽已有败落之兆,但还并没有到秦可卿说的那种地步。 更关键的是,此时的王熙凤,刚掌握家族管理大权不久,正是人生风光得意之时,大权在握,风光无限,有钱有权有地位,上有贾母、王夫人作主撑腰,下有婆子媳妇点头哈腰,就连丈夫贾琏都不敢对她怎么着,如此令人羡慕的荣耀,王熙凤当然不会轻易放弃。 实际上,我们深入分析王熙凤的这个梦会发现,她的反应跟神游太虚幻境的贾宝玉如出一辙,秦可卿托梦王熙凤交代后事,其实是泄露天机,想让凤姐及早抽身回头,就如同警幻仙子曾要警宝玉痴顽令他跳出迷人圈子一样,但不巧的是,凤姐和宝玉,正被尘世的声色货利所迷,已失去本真,无法得悟。 不仅如此,即便贾府到了日薄西山之时,管家的王熙凤已经要靠当自己的金项圈来维持家族的日常运转时,仍然没有彻悟。此时她又做了一个梦,即夺锦之梦。 按照曹雪芹的伏笔,我们基本可以推断,这个与元春有关的梦,其实是暗示元春失宠和之后贾府的败落。但你看凤姐什么反应,她是当做一个笑话说出来的。 细读秦可卿托梦一回,王熙凤的反应特别有意思。当秦可卿说出一番树倒猢狲散的言论时,王熙凤关注的不是散之后怎么办,而是如何才能“永保无虞”,她更关心的是怎么样才能让富贵荣华延续下去。 因此,秦可卿说她“痴”,这种痴,其实也是一种贪,是一种迷,她贪恋富贵荣华,迷恋金钱权力,便想着找出一种可以永保无虞之法,却不知“荣辱自古周而复始”,并不是人力所能左右的。 当秦可卿给出可保家族不至一败涂地的良策时,王熙凤最关心的竟不是这个,而是秦可卿提到的那件“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非常喜事”。 不得不说,王熙凤也是个“痴儿”,不信阴司报应的她,想的不是子孙流散和家族败落之事,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好事和喜事,是如何能够这么永久地富贵荣华下去。 也就是说,在王熙凤的心理活动中,秦可卿的一番建议她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她的关注点不在这里,更不要说这只是一场梦了。你想啊,你在一个人最风光的时候,托梦告诉她说将来可能会败,让她做好准备,你觉得她会信吗? 王熙凤纵然有才干,为了家族也算得上操心劳力,但她也没少捞钱,更没少作恶。说到底,王熙凤没有秦可卿那么高瞻远瞩的眼光,也没有那种高屋建瓴的大格局。她每天想的不过就是弄权,弄钱,她不大可能站在一个家族的高度去思考问题。 这样的高度,整日带着孙子孙女吃喝玩乐的贾母也许有,吃斋念佛的王夫人都未必具备,贾政大约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知道关起门来读他的之乎者也,更不要说贾珍、贾琏之流了。 没读过书的王熙凤,又哪里会有探春这样的眼光?更何况,这大约还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差事,更不要说捞钱了。她才不会做这赔本的买卖。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红楼梦中妙玉与邢岫烟二人之间有何交集?“遥望历史的河流,感受历史的沧桑,下面和趣历史小编一起走进了解。 妙玉是个颇具神秘感的人物,虽身份高贵,却不知其家世背景,只是一笔带过。但从王夫人一听说此人,便立马下帖请她的情形来看,她不是寻常人。更奇的是,小小年纪的妙玉,因为自幼多病,买了多少替身都没用,只得自己带发修行,入了佛门,方才好了。 这样的情况,在林黛玉,香菱身上俱有,若她们一早舍弃尘缘,也许真的会落个清静。但也不一定,身入佛门易,但心入佛门却难。 从小金尊玉贵,享福惯了的妙玉,从一个千金小姐,变为庙里的姑子,又有多少自愿的成份呢? 她的生活与人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前被众人捧在手心的日子,一去不返了。既然是修行,就得清静,陪伴着青灯古佛,耐得住寂寞,守得住孤独。她过着苦行僧一般的日子。 就在这时,她和邢岫烟的人生有了交集。 邢岫烟,何许人也?一个贫寒人家的女儿,因为家穷,住的地方都没有,在妙玉的庙里租了房子,成了邻居。两个一般大小的女孩儿,虽然出身,身份不同,在那时,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她们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荒芜中的温暖。于是,她们越走越近。 邢岫烟所在的圈子里,是接触不到妙玉这样的官宦小姐的,哪怕是修行,也难以掩盖她身上的高贵气息。对于妙玉,她是好奇,也是有些羡慕的。她羡慕的,不是别的,而是妙玉如兰的气质,以及过人的才情。毕竟邢岫烟的父母皆是粗鄙之人,对于女儿的成长毫不放在心上。邢岫烟没有长成市井小民,已是万幸。 更幸运的是,她遇到了妙玉。她们之间相互取暖,排解寂寞,而且妙玉还教她识字。连温饱都不得解决的邢岫烟,对于读书写字,却有着一股天生的向往和热情。她们既是闺蜜,又有半师之谊。那些年,她们做着伴儿,说得上话,但也仅此而已了。 毕竟,她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宝玉后来称赞邢岫烟身上闲云野鹤的气质是得益于妙玉的栽培和影响,既对也不对,妙玉对邢岫烟最大的帮助便是教她读书,有了文化的邢岫烟,自然和以前不同了。 但一个人的气质更多的是性格,三观所决定。邢岫烟的恬淡,随和并不是妙玉教的,这种心态不是别人能教会的,而是自身的顿悟和理解。 其实在为人处事方面,这两个少女既有相似之处,更有截然不同的地方。 她们都比较清高,聪慧有才情,不会也不屑于趋炎附势,但这只是一面。 虽然妙玉是个修行人,从以前的寺庙,到了贾府的栊翠庵,她总是身在佛门清静地。但她的心,并不清静,她过得相当拧巴。 妙玉已出了家,可是她的骨子里,仍是千金小姐的傲娇,甚至有些矫情。她说过,豪门必以权势压人,别人不请她,她是不去的。可见她很注重形式,讲究排场,以免掉了身价。她觉得不这样,便是别人瞧不起自己。 而她的眼里,并不是佛祖所弘扬的众生平等,而是分门别类地对待。当贾母带着刘姥姥一行人来栊翠庵小坐时,她对贾母的态度是恭敬的,但对于刘姥姥,她是一万个在心里看不起,连刘姥姥喝过的茶具也要砸了。而且她自视甚高,连林黛玉在她眼里也是俗人一个。全天下的人仿佛没有入得她眼的。也难怪从不说人长短的李纨会说,可厌妙玉为人的话了。 妙玉的栊翠庵是大观园里的一处清修之地,可是妙玉的心底并不是无欲无望。她也和同龄的女孩一样,有着对于世界,对于异性的好奇与热情。她孤冷,高傲的表象下,才是真实的自我。把自己日常喝的杯子给宝玉饮茶;宝玉乞红梅,只得一人前去;宝玉的生辰,妙玉独记得,人没出现,却差人送了拜帖。 妙玉的矫揉造作,是她不讨喜的原因之一。她不能忘却自己的身份,无法做到坦然以对。她端着清高的架子,却又是未空之心。她对于世界,是心灰意冷的,正如她对邢岫烟说过的那句诗,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土馒头。可是无论再压抑,她也有着情感上的渴望。贾宝玉的出现,让她的眼里漫出了柔情几许。 邢岫烟是了解这个师父的,给她下的定论是,放诞诡僻。僧不僧,俗不俗,女不女,男不男。 相比之下,邢岫烟是个理性的人,当初在妙玉那里学文化,却并未沾染妙玉的一些怪癖之气。 她们都过得不易,妙玉身不由己进了佛门,却不由自主地想要挣脱。带发修行,虽治好了她的病,却治不了她的心。这是她的无奈。她无法随遇而安,至少心理上不能接受。 邢岫烟的日子,也过得不顺遂。但她的不顺比妙玉更具体些。妙玉是看不起俗人俗物的,却不知道邢岫烟为了生计所承受的辛酸。她是一个女儿家,一个穷人家的女儿,就像杂草一样任其自生自灭,无论是物质,还是精神皆得不到多少营养。 可是显然,邢岫烟要超脱得多。而这样的气质,恰恰有如修行一般,不卑不亢,宠辱不惊。 试想,如果贫寒的邢岫烟在身份高贵的妙玉面前畏畏缩缩,妙玉能正眼看她一下,并且教她识字吗? 后来邢岫烟到了贾府,一开始受尽了冷遇,更是被另外两家的亲戚完全比了下去。但她全然不知似的,该守礼的时候守礼,该表现的时候也表现一下。她不与人争,却也不甘落后。受了欺负,她很是坦然,大冷的天当了冬衣,她并不愁苦。 在大观园里,她很穷,也不算多美,可是她身上的随和从容的气质,是其他人都没有的。她好像有着开阔的眼界,站得高,看得远,那些生活里的烦恼都不能往心里去,却像烟雾一样飘散。 她从不争辩,也不计较,可是喜爱她的人越来越多。 有一个处之泰然的心境,是很难得的。在大观园的花花世界里,她既没有自惭形秽,更没有忘记初心。一如当年,和妙玉结交时一样。 其实她心里什么不知道,她看得到妙玉的优点和缺点,而大观园里的林林总总,人情冷暖,她心里也自有论断。 当了冬衣,瑟缩着走在寒风里的邢岫烟,她应该愁苦哀伤,可是一点不。修行多年,与佛为伴的妙玉,她应该从容平淡,有一颗空灵的心,可是也不。 其实,邢岫烟这样的心态,才最能保护自己。而像妙玉,只能徒增烦恼。她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而她自己,又算什么呢?她暗恋着贾宝玉,可是贾宝玉对她只是和其他美女一样的欣赏。 虽说妙玉曾为邢岫烟的师父,不过,在有的方面,邢岫烟却足以充当妙玉的师父。妙玉的修行尚浅,而邢岫烟虽未吃斋念佛,倒像悟了禅似的,来去自如,真如轻烟刚出岫,清淡悠远,红尘烦扰近得了身,伤不了她的心。不由得想起惠能的一句诗来,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比起外在的形式,内心的自在才是真自在!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红楼梦中金陵十二钗是如何排列的?说起这个的话,各位一定都有所耳闻吧。 林黛玉和薛宝钗作为《红楼梦》中的双女主,排在金陵十二钗的首位是无可厚非的。但绝不是因此而排在第一位。比如王熙凤那么重要,却只拍第九位,显而易见曹雪芹在给“金陵十二钗”排序时,并非以角色重要性定位。 宝玉看了仍不解。便又掷了,再去取“正册”看。只见头一页上便画着两株枯木,木上悬着一围玉带,又有一堆雪,雪下一股金簪。也有四句言词,道是:可叹停机德,堪叹咏絮才,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 《红楼梦》金陵十二钗正册十二人,要看的是“判词”,而不是曲子。十四首《红楼梦》曲子主要是借人叙事,不光只讲金陵十二钗正册十二人。而是以与贾宝玉关系最近的一些人叙事。远不止十二人。 反观“金陵十二钗”正册,一共十一首判词,讲述十二个人,第一首就是林黛玉和薛宝钗合辑。 林黛玉和薛宝钗排在第一不意外,却不因她们是女主角。而是她们命运与贾宝玉最相关。 宝黛钗三人命运相连紧密契合,黛死钗嫁[终身误],才是她们排在第一的主因。 推到前世,神瑛侍者在三生石畔用甘露灌溉绛珠仙草,绛珠仙草得到甘露滋养久延岁月化为人形,才是绛珠仙子。绛珠仙子对神瑛侍者有情,神瑛侍者不敢接受。双方僵持影响了修行,才有神瑛侍者下凡了却尘缘一说。本质上与唐僧前世金蝉子转世差不多。神瑛侍者也是和尚。 脂砚斋批语有“钗黛合一”之说,曹雪芹又将她们判词、曲子放一起,证明林黛玉和薛宝钗是一体,就像神瑛侍者与通灵宝玉结合的贾宝玉一样。 如此,林黛玉是绛珠仙草,薛宝钗无疑就是那个甘露。二者合一才是绛珠仙子。 正是神瑛侍者、绛珠仙草和甘露的存在,才有了《红楼梦》的缘起。而他们一起在“三生石畔”的典故出自苏轼《僧圆泽传》。 和尚圆泽圆寂前与好友李源相约十三年后在杭州天竺寺三生石畔再见。他指明投胎的母亲是“王氏”夫人。所以贾宝玉的母亲姓王。薛宝钗的母亲也姓王,林黛玉母亲不姓王,陪伴她最久的奶娘却姓王。 三人因“三生石”结缘,正是“三生三世旧精魂”。钗黛位列金陵十二钗判词之首无可厚非。 贾元春排在第三位因为她的结局影响了贾家的结局,也影响了宝黛钗三人的命运。 贾探春紧随其后,是探春与林黛玉最终二女同嫁,终结了木石姻缘。 史湘云、妙玉是除了钗黛以外最重要的红颜知己,所以紧随其后。 迎春、惜春是家中姐妹,与贾宝玉手足情深,再随其后。 王熙凤角色最重要,到她是贾宝玉堂嫂,所以排名低。嫂子李纨不如王熙凤重要次一等。按说巧姐儿要排李纨后面,却因与王熙凤是母女,要串联刘姥姥,反倒排在伯母李纨前面。 秦可卿最后不出意外,她辈分最小,关系最远,死的最早,哪怕与贾宝玉关系再重要都决定她只能排在最后。 曹雪芹在“金陵十二钗”排序上,根据远近亲疏,对贾宝玉的命运影响,以及长幼尊卑排序,很复杂。 林黛玉和薛宝钗无可争议要排第一。不过有说法指出薛宝钗是那些“风流冤孽”,可以肯定绝不是。“风流冤孽”是指贾元春以下的所有正册副册中人,他们是陪衬。就像水浒传一百单八将,核心几个与其他人还是不同。宝钗、黛玉与贾宝玉却是当年灵河岸边三生石畔的灌溉之源,是《红楼梦》的缘起,非“风流冤孽”可比。 不但林黛玉排第一,香菱排在副册第一,晴雯排在又副册之首,这两人对林黛玉的影射是最多的。曹雪芹借排列排序指明书中重点,帮助更好地理解书中人物。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红楼梦中宝玉是如何挑选自己的朋友的?接下来趣历史小编带你详细了解历史真相,一起看看吧! 宝玉是最讲平等的,而且最重视女孩子,对一个小丫环,也乐得伺候,可是也有生气的时候,会踢了袭人,不是故意的,会想撵晴雯,晴雯不走。才算风平浪静。 (一)宝玉的世界,不在内宅 其实宝玉越大,他的世界,越不能在内宅,而要在贾府之外,否则能有什么出息,连湘云都感叹,你不做官,也要会会这些人,听听人家说什么,意思就是,不要让人家淘汰了,你总要有生计呀,你又不是千金小姐。 其实,如果不是他国公府富四代的身份,如果不是他姐姐是贵妃,人家贾雨村,哪里愿意搭理他,还嫌浪费时间,对了一个只愿意为花落泪,和鱼说话的人,贾雨村感觉严重浪费他的时间。 宝玉也有愿意往来的朋友,贾雨村不行,中年版本的贾雨村,形象不会太好,而且,太过俗气势利,没什么风采了。 (二)宝玉交朋友不挑身份吗? 宝玉有朋友呀,最高贵的人物,可是北静王,随手给宝二爷的见面礼,就是皇上赏赐的念珠,所以若有人相问,宝玉,你的珠子哪里来的,宝玉就可以说,是王爷给了,王爷的是皇上给的,可惜,皇上对他这个小舅子,没什么欣赏,从不赏赐,可知元春得不得宠了,元春可就一个同母的兄弟。 也有琪官那样的小红戏子,宝玉随手给块玉佩,以为很厉害,人家随手还一块,北静王给的汗巾,那是贡品,也是皇上给北静王的。 还有穷官家的秦钟,上个学,都要求亲靠友的,拿学费都困难,架不住生得好呀,凤姐说把宝玉比下去了,可知形象极佳。 还有就是冯紫英,世交的孩子,不过冯大人估计不太热衷和宝玉混,他比较务实,可能更乐意和贾琏贾珍混。 还有就是没落的世家子弟柳湘莲,这位持刀弄剑,算是游侠了,也算有些见识,宝二爷的朋友,倒是真不挑,不过,有一个共同点,都是高颜值,他本人也是。 所以宝玉的朋友,都是帅哥,如果给个时装模特队,保证受欢迎,各类人物皆有,不怕卖不出门票。 贾宝玉交朋友,不挑身份,这一点和贾雨村不一样,贾雨村只挑能带给他好处的,从甄士隐到林如海到贾政到王子腾,就是一架登高的梯子,让他上了青云。 宝玉呢,随心而已,高颜值就是门票。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薛家将”,就是以讲述薛仁贵及其子孙们的故事为主要内容的系列长篇小说。与《杨家将》《呼家将》等构成我国通俗小说史上著名的“三大家将小说”。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介绍,接着往下看吧。 第27回 三下寒江受尽辛苦 灵前忏悔痛诉衷情 薛丁山聘请樊梨花三番五次遭到打击,他仍不灰心,还不顾性命闯进校军场,跳上点将台,抓住樊梨花的战袍,往帅案前一跪,就放声痛哭:“娘子,我错了,我不是人,你爱怎么处罚我都可以,我就要求你能跟我赶奔两军阵战,杀剐存留你随便吧。娘子啊,你饶了我吧。” 樊梨花心里忽上忽下,想饶他对他又不相信,不饶又于心不忍,最后把牙一咬,心一横,还得接着碴儿考验考验他:“来人,哪儿来这个疯子,竟敢闯我的帅台,耽误我的大事,把他拖到荒郊野外乱刃分尸!”“喳!”勇士们往上一闯,不容分说把薛丁山架起来就走。抬出多远了,薛丁山还喊:“娘子,樊小姐,我错了,你饶了我吧!”越喊声越小,被抬出校军场,扔到了荒郊野外。 薛丁山此时是又愧又羞又恨,再一着急,当时就昏迷不醒。也不知在野地里躺了多长时间,他觉着脸上、身上阵阵凉意,睁眼一看,日色平西,天空陰云密布,还下着小雨,雨点打在脸上这才把他弄醒。薛丁山爬起来,只觉得胸膛难受,浑身疼痛,想往前走,两条退像灌铅一样沉重。他步履蹒跚,摇摇晃晃,来到一棵树下,斜靠着树干,避了一会儿雨,天色已经暗淡,雨也住了,薛丁山强打津神,又往寒江 关走去。来到城下一看,城门紧闭,吊桥高悬,进不去了。薛丁山想:看样子樊梨花是死了心了,她绝对不会再认我了,我就是把心掏出来她也不会相信,干脆我回营交 令得了。殿下不答应,程爷爷不答应,爱怎么处分就怎么处分吧。一赌气他又回了白虎关。 薛丁山回到大营,军兵往里通禀,程咬金问:“他回来还带有别人没有?”“没有,就是他一个人。”“哦,明白了,准是事没办成。把他带进来。”时间不大,薛丁山进来了。众人一看,嗬,这个惨相就甭提了,满身除了泥就是上,脸跟灶王爷 一样,现在是五官挪移,狼狈不堪哪!薛丁山强打津神来到殿下和程咬金面前,往地下一跪:“殿下,罪民交 令。” 李治一看也怪心疼的,看了一眼程咬金,老程一摇脑袋,意思是不能心软,对这种人心一软就坏了。李治明白,说道:“薛丁山,我命你赶奔寒江 关聘请樊梨花,结果怎么样?樊小姐怎么说的?原谅你没有?”“殿下呀,罪民遵旨步下寒江 ,是这么回事。”他把详细的经过讲说一遍,“殿下,罪民实在无能为力,您看出来了,我是诚心实意前去认罪,无奈,人家不允许我认罪怎么办呢?”殿下一听,丁山决没说瞎话,大脑袋上长个小脑袋,这是磕头磕的,身上的衣服左一道右一条,后背衣服也被鞭子怞坏了,也够可怜的。李治拿不定主意,偷眼看程咬金。老程心还挺横,他一看殿下没发脾气,他来劲了,把桌子一拍:“丁山,你心还是不诚,要诚樊小姐决不能这样对待你,她不是那样的人。我告诉你,咱们有话在先,你是带罪之身,跟一般人决不一样,请来樊小姐,一笔勾销啥话不说,请不来杀你二罪归一。现在你为什么一个人回来了?你想就此交 差,那不行!你想一想,要不把樊小姐请出来,谁当元帅?谁战胜杨凡、扭头祖,破白虎阵,为儿爹报仇?这些事靠你行吗?你只要把樊小姐请出来,这些问题便迎刃而解,你也算是立了功,就可以将功补过。如其不然,还要拿你军法从事!为什么樊小姐不认你,是你心不诚,你要诚心诚意,把她那颗凉透的心再暖过来,她一定会来。你现在就给我滚回去,请不来樊小姐不准你回营。” 薛丁山万般无奈,只得返回寒江 。到半道天已半夜了,他在路边一躺就睡了,跟要饭花子差不多少。第二天天不亮接着走,一直走到日色平西,这才进了寒江 关。拐弯抹角到了樊府大街,这回他憷头了,就这把门儿的你就惹不起。薛丁山心想他们要再拦阻我,我就干脆来个武力解决,把他们拨拉到两边去,我硬往里冲,抱住樊梨花的双退说什么也不撒手,我看你答应不,我宁愿死在你的面前也不回去挨刀。薛丁山把决心下定。一到樊府门首,把他吓了一跳,这街变样了,从街口这头到那头一片白,出来进去的人身上穿着孝服,腰里系着白带子。他以为自己眼花了,柔柔眼再看,可不是嘛,樊府门前的红灯也摘掉了,变成白灯了,而且白色的对子贴出来了,门旁高挑引魂幡,被晚风一吹刷啦啦作响。薛丁山心想:谁死了?他马上又想到:肯定是丈母娘死了。一琢磨,老太太死跟我也有关系。还用问吗?为女儿躁了那么大的心,着了那么大的急,上了那么大的火,我前者一来又一折腾,她把什么事都想起来了,老太太一生气,上年岁的人,一下气死了。哎呀,这事更麻烦了,我怎么这样倒霉呀!老太太要晚死几天还有希望,不早不晚偏赶这时候死了,说什么得弄个明白。 他大步流星来到府外,只见出来进去的人都是低着头皱着眉,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暗淡,侧耳一听,院里有和尚老道诵经的声音。这时有个守门的过来看了看他:“喂!你是干什么的?”“我叫薛丁山,是从白虎关来的,要见樊小姐。”薛丁山说着已做好了准备,怕人家揍他,再把他推出去。但是薛丁山猜错了,这人没发脾气,听完薛丁山的话,这人说:“噢,你就是二路元帅、十宝大将?”“是我。”“咳,薛将军,实不相瞒,你见不着我们樊小姐了。”“此话怎讲?”“樊小姐死了。你没看吗?里里外外给她张罗丧事,樊小姐已经不在了。” 薛丁山闻听此言犹如晴天霹雳,“哎呀”一声,几乎瘫在地上,用手扶住门前的石狮子才没有躺下。他又一想这是真的吗?樊梨花那么津神,跟我一瞪眼,眼睛雪亮,怎么能暴病身亡呢?不是真的,是假的,为了欺骗我有意回避。他又一想,为了回避我就干这事?未免小题大作吧!那又究竟为了什么呢?想到这他又问:“请问一声,樊小姐得什么病死的?”这个人回头看了看左右没人,拉着薛丁山一拐弯儿进了胡 同:“薛将军儿快走吧。我对你这人印象还挺好,因为你们老薛家都是忠臣,我把实底告诉你,樊小姐确实是不在了,跟你有很大的关系。那天你是不是上了校军场了?听说你抓住战袍往那儿一跪连哭带喊,最后樊小姐一生气命人把你扔到郊外,有这事没有?”“有哇。”“事情打这引起。把你抬走以后,樊小姐回了家,到家里就放声痛哭,我们是当仆人的,不能进屋,只好在外听着。樊小姐哭着说着,把你跟她的事全都说出来了,还用问吗?都是这些事,你怎么打的她,怎么无情,怎么翻脸不认人,一直哭到第二天天亮,听丫鬟说哭得目中流血,结果气堵咽喉,绝气身亡。等大夫们跑到屋里,不管怎样抢救也救不了啦。有人说是服毒了,因为她太难过了,我们这些人也不敢问内情,现在府里都在躁办丧事,老太太哭得死去活来。将军你快走吧,这一家人要见了你,非得把你吃了不可。”仆人说到这儿眼泪也掉下来了。薛丁山一看,真的,人不伤心不落泪呀!再一听前后的经过,就是这么回事呀!哎呀!要这么说樊小姐真死了?我既然来了,就应该到灵堂一祭,死人也应该看一眼。想到这,薛丁山说:“宁愿这一家人把我吃了,我也得到里边看看,求你给我通报一声。”“薛将军,那何必呢。既然你执意要进去,我给你送个信儿。”时间不大,仆人又出来了:“薛将军请吧,老夫人让你进去。”薛丁山紧随仆人走进樊府,一直赶奔内宅。 薛丁山到内宅一看,真跟白山一样,到处一片白,挽联高挑,随风飘摆;灵前左金童右玉女,左金山右银山;新化的纸灰被风一吹飘落遍地;灵堂传出阵阵哭声,左右两跨院有和尚老道诵经。薛丁山到灵堂一看,棺材已停放好,棺材旁边用板凳架着一块板子,上面铺着褥子,樊梨花直挺挺躺在板子上,一些女眷围在周围痛哭。何氏老太太哭得不像人样,她的两位嫂嫂也是满眼泪珠。到了这个时候,薛丁山不顾一切扑上前去:“梨花,娘子,俺薛丁山到了!”冲着上边一跪,拿膝盖当脚走,扑到停灵的板前,往樊梨花身上一扑就哭开了。薛丁山边哭边偷眼查看,见樊梨花太陽袕瘪进去了,腮帮凹进去了,眼窝深陷,鼻子翅发干,嘴角往下耷拉,脸上灰滔滔,死人颜色。抓住樊梨花的手一摸,冰凉棒硬,看来确实是死了。薛丁山到了现在实在忍不住了,顿足捶胸,放声痛哭。哭了一阵,觉得耳朵让人薅住了,他回头一看,何氏老太太站在面前。老太太咬着牙瞪着眼,用手指着他的鼻子:“薛丁山,你就是我们老樊家的冤家对头,我女儿就死在你的身上。我们老樊家跟你们老薛家有什么牵连?你有什么脸面跑这哭喊?就因为你这么一折腾,孩子伤透心了,前思后想,痛不欲生,最后气堵咽喉,这条命算没了。这不是你坑的是谁呀?你还我女儿!”老太太一头扎到薛丁山身上,连哭带打。薛丁山动也没动,眼泪刷刷往下掉:“老人家您打吧,您骂吧,只要您能出这口气就行,我薛丁山太不对了。现在小姐已死,我活着有什么味儿?我也没脸见人了,要求老人家赐我一口宝剑,我要当着小姐横剑自杀。”梨花的俩嫂嫂一听,当时就把眼瞪起来了:“你为什么要死到我们家?你和我家有什么关系?你和梨花已一刀两断,你死到这里,我们受得了吗?你赶快出去。”樊母也催他快走。薛丁山没有办法,冲着樊梨花磕了仨头,默默祷告:樊小姐你先走一步,我薛丁山很快就找你去了,到了陰曹地府我也要向你赔礼认错。樊府家人不让他再呆下去,把他撵出了府门。他走了很远,又扭头看了看樊府,心说这一回我得回去交 令了,程爷爷再不高兴也没办法。活着请不来算我没能耐,她死了我还怎么请?干脆另选元帅,再想对付三川六国的办法。 这日回到大营,有人作了通报,太子马上传令让他进去。薛丁山来到大帐,众人一看,见他的眼泡都哭肿了。太子问他,这次聘请樊梨花怎么样了,薛丁山也不管当着谁了,未曾说话眼泪流下来了:“殿下,樊小姐她,她……”“她怎么了?”“她死了哇!”说罢失声痛哭。一句话帐里乱套了,人们交 头接耳议论纷纷:“樊梨花死了?怎么这么快呀?”大家都不相信。殿下也不信,问薛丁山,樊小姐得的什么病,怎么死的,你看见了没有?是真是假?“殿下,不会假。我这个人疑心太重,听说死了,根本就不相信。我闯进樊府看见樊小姐的尸体了,这是千真万确,毫无虚假。我有心死在樊小姐灵前,人家家里不答应,又把我撵出来了。殿下您看咋办呢?”李治没词儿了。程咬金腆着草包肚子在这坐着,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捋着大胡 子问:“丁山,你说的是真?”“老爷爷,这我敢胡说吗?一点都不假。”“那你怎么回来了呢?”“她死了我还在那儿干什么?我得回来交 令啊!”“死了你也得去。”“老爷爷,这话怎么解释?”“她是怎么死的?让你气死的。你跪到灵前哭,要是把樊小姐哭活了,你算将功补过,哭不活你还有罪。收拾收拾东西再回去。” 薛丁山这会儿可真有点不高兴了,心说你程咬金这不是拿我开玩笑吗?死人能哭得活吗?我薛丁山够瞧的了,三番五次前去哀求,低三下四受人打骂,人家拿我不当人看,这还不说,她要活着怎么的都行,人都没气儿了,我还跑那儿哭什么去?但是心这么想,嘴还不敢这么说,一说又表示自己不诚了。“好吧,我就再回去。要哭不活呢?”“哭不活,爷爷不是狠,你就甭回来了,也别交 令了,过几天没回来我们就知道你死了。我们自己想自己的主意,要能哭活不更好吗?”薛丁山一转身又走了。 太子李治觉得不妥,就问程咬金:“老国公,你这么做是否有点过分?”“殿下你瞧吧,他就说出龙叫天来,我也不相信樊梨花死了。这是樊姑娘故意捉弄他,到一定时候,丁山一定能把樊小姐哀求得冰解冻释,九九归原,夫妻能一块儿回来。你不这么逼他不行。”“但愿能够这样。要万一你猜错了呢?咱们还得注意点儿。”“嗯,你说得有道理,这么办吧,我老头子再跑一趟,给我辅马。”有人把马匹辅过,老程带着几名亲兵,飞马出唐营追赶薛丁山。走到半道上一看,薛丁山一瘸一颠往寒江 关走。老程双脚一点镫,赶上来叫了一声:“丁山!”薛丁山抬头一看:“老爷爷您来了?”“是啊,我看你是不是跑哪儿躲去了。你慢慢走吧,我先去了。” 说罢十几匹马飞驰而过。 几天以后,薛丁山第三次来到寒江 关。等来到樊府门口刚要往里走,被守门的拦住了:“这不是薛将军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哎呀老哥,我是来给樊小姐守灵,躁办丧事的。” “这何苦呢,我们老夫人不是说了吗?薛樊两家无亲无故,此事与你毫不相干,你以什么身份跑这来哭哩?不行,你赶快离开。” 薛丁山说什么也不走,他干脆又跪到府门口了。樊梨花的俩嫂子又出来再三劝说,也无济于事。她们俩实在赶不走薛丁山了,这才说道:“你要进府,得有个条件,得披麻戴孝,手拄哀杖,不然的话不能进我府。”薛丁山想,那不成了大孝子了吗?又一想,我还考虑那干什么,只要允许我进去就行。“我愿意披麻戴孝。”“好,把麻冠给他拿来。”薛丁山头顶麻冠,身披重孝,腰系麻绳,抱着哭丧棒,哭得鼻涕多长,来到灵堂。 这几天樊小姐已经入殓了,棺椁在后院灵棚里面。薛丁山到后院一看,只见引魂幡高挑,被风一吹哗哗作响,灵棚下停放着大花头棺材,棺材前的供桌上摆放着黄钱纸、供果、一对素蜡,棺材头上放着引魂灯。数不清的女眷跪在灵前,一眼看去只见一片白,女眷们哭得声音嘶哑。见了棺材,触景伤情,薛丁山往这一跪,也跟着哭开了。薛丁山哭了一阵又一阵,哭了一气又一气,一直哭到红轮西坠,玉兔东升。樊梨花的嫂子问他:“薛将军,你是回白虎关哪,还是在这过夜?”“我在这守灵。”“看你出于至诚,就这么办吧。你要守灵我们可就不管了,都交 给你了。”“交 给我吧。”主仆众人全走了。 整个院落,这么大的灵堂,就剩下薛丁山一人。他找了个凳子往灵旁一坐,手拍棺椁接着又哭。斗转星移,到了深夜,刮起了阵阵陰风,纸灰被吹得满院乱飞,引魂幡在风中哗啦啦直响,灵前的素蜡被风吹得忽隐忽现,棺材上的小油灯“呼”地被风吹灭。薛丁山觉着头皮发麻,汗毛发-,往院里一看,连个人影也没有。有一种陰森怕人的感觉。他把引魂灯点亮,围着棺材转了几圈,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了,低低的声音说道:“樊小姐,梨花姑娘,现在没有别人了,你可知我薛丁山在给你守灵?我不是原谅自己,我觉着现在的心够诚的了。假如你还活在人间,能谅解我的苦衷,咱们破镜重圆,携手赶奔唐营,你当元帅,我当战将。你指挥千军万马,得白虎关,破白虎阵,斩杨凡,捉扭头祖,大军直捣西凉的国都,到时奏凯还朝,我们夫妻白头偕老,我薛丁山一定不让你生气,你说怎么的都行,可惜晚了,儿已经不在人世了,我纵有万语千言儿也听不见了。我就是哭死,磕头磕死你也瞅不着了,怎不叫人痛心哪!”说着他用脑袋抵着供桌又哭开了。近日来他心情郁闷,几番辛苦,吃喝不足,睡眠不够,再加上受刺激太大,悲伤过度,哭昏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薛丁山又觉着起了风了,浑身发凉。迷迷糊糊从地上站起来,伸伸懒腰,活动两步,忽听身后“哗啦啦”抖铁链子的声音。他扭转身躯回头一看,大吃一惊,只见在月亮门洞那儿站着一个女子,披头散发,身穿素服,水袖遮手,裙子盖足,怒目而视。薛丁山定眼一看,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樊梨花。只听樊梨花哽哽咽咽说道:“负心之人,你还有脸在我灵前一祭?我死得冤枉啊!为了你,我们父女反目,为了你,我俩哥哥与我反目,我以身相许,但我并非下贱之人,这有媒的之言,你的师父王禅、我的师父圣母从中为媒。洞房之夜哪知你薛丁山抡拳就打!后来你受伤命在旦夕,老国公来求我,我念及夫妻之情不记前仇,前去为你治伤,把你从死神那儿拉了回来,你二话没说抢拳又打,你是个人吗?后来前敌吃紧,老国公搬我,我还念及夫妻之情,以大局为重,抛却前怨又到前敌,哪知因为半路收了个小孩儿薛应龙,那孩子有什么错?在洞房之夜你又想邪了,把人家孩子痛打了一顿,恶言伤人,你缺德不?叫我樊梨花怎么受?按我说跟你一刀两断,今生今世再不见你这个负心人,谁让你来找我?谁让你跑我家嚎丧?你把我逼得走上了绝路。我本来不该死,可是死了,我跟你完不了,我掐死你!”薛丁山觉着脖子被掐,感到窒息得难受,他把眼一闭喊开了:“姑娘、娘子、娘子!” 薛丁山一翻身从地下起来,原来做了一场恶梦,吓得他通身是汗,往四处看看,院里仍然那样寂静,一对素蜡还在着着,棺材上的引魂灯依旧亮着,摸摸脖子没事。他活动活动腰退,把壶拿过来喝了几口水,想想刚才的梦,跟真的一样,好像樊梨花的声音还在耳边。薛丁山又想:真要把我掐死我还好受点,就是真地见了鬼我也乐意,可惜没有那种事,梦是心头想。哎呀娘子啊!他又哭起来了。 正在这时候,就听棺材盖“嘎巴”一声,把薛丁山吓了一跳。夜深人静,四处无人,这响声谁不害怕!紧跟着“嘎巴”,又是一声,一尺多厚的棺材盖吱呀呀一阵响,横过来了。棺材头上的小灯也晃灭了,薛丁山心说真的闹鬼了?他也愣在那儿了,张着嘴,瞪着眼,伸着脖儿看着棺盖,就见樊梨花在棺材里坐起来了,肩膀以上露在外面,她用手扶着棺材帮,借烛光看了看薛丁山:“下面什么人?”薛丁山想,刚才还说真遇见鬼都不怕,现在怕什么呢!他往前紧走两步:“樊小姐,我就是薛丁山,你,你这是怎么回事?”“唉!薛将军,本来我是死了,被你的诚心感动,我又还陽了,快些搀为妻一把!”薛丁山闻听此言,不顾一切扑向樊梨花:“娘子,你还陽了!这真是心诚则灵啊。”薛丁山一把拉住樊小姐的手,慢慢地把她从棺材里扶出来,他手举油灯,一直把小姐扶到地下,把椅子搬过来让樊梨花坐下。薛丁山盘算,小姐是真的活了,刚才我拉着她觉着手是爇的,人要死了是冰冷的。 其实樊梨花根本就没死。自从薛丁山走后,樊梨花就决定再试验他一次,因此她服用了黎山圣母的药,这才诈死埋名。薛丁山走后她就用了解药。这次薛丁山又来,她躺在棺材里听薛丁山说些什么。薛丁山在外面哭,她在里面也哭。后来一看差不多了,这弓也不能拉得太满了,因此她才从棺材里出来。 薛丁山刚刚扶樊梨花坐下,鲁国公程咬金从跨院进来了,拍着大肚子笑着:“丁山,你这回服没服?”薛丁山脸一红,赶紧过来给老程见礼:“老爷爷您什么时候来的?”“不怕你笑话,我听声都听了半天了。这回你要吸取教训,想想以后怎样做人,跟梨花白头偕老,相亲相爱。记住了吗?”“记住了。您为了我们夫妻的事情,没少费力,您就是我的亲爷爷。”“可惜我没那个福哇。不过有这个干孙子,有这样的干孙子媳妇,我也心满意足了。”樊梨花也笑了,吩咐人把棺材抬走,灵棚撤掉,让薛丁山去掉孝服,随后薛丁山又和何氏老夫人、两个嫂嫂见了面。 次日樊梨花对薛丁山说:“我受委屈是一方面,我总觉着对不起孩子薛应龙。”薛丁山脸一红:“是啊,夫人哪,我实在对不起那孩子。可是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要是有个明确的地点,我一步一头磕到他脚下,也像对待你这样,让他消了气,我在把他请回来。” 正在这时,家人进来禀报:“外面来了位小将军,骑着匹高头大马,还有位出家的道人也牵着匹马,马上有挺沉重的包袱,口口声声要求见姑娘。”樊梨花不知来者是谁,便带着薛丁山和仆人来到府门观看,这一看可把樊梨花乐坏了,这位小将军正是薛应龙。只见他扎中箭袖,挎着宝剑,大眼睛锃明刷亮,长眼睫毛忽闪忽闪的,还是那么津神,那么漂亮。再看这位老道,中等身材,身体微胖,头梳日月双抓髻,未根系着青头绳,身穿胖大道袍,圆领大袖,背插宝剑,手拿拂尘,面如淡金,两道苍眉,一双阔目,刷白胡 须散满前心。别看这么大年纪了,两个眼睛雪亮,瞳孔都往外放光。薛丁山一看正是自己的老恩师王禅老祖,真是大出他的意料。前者老师跟自己断绝师徒之情,收回十宝,这件事对薛丁山刺激太大了。他想:大概我跟我师父缘分已满,我们爷俩见不着了。想想自己从十二岁的时候到了云蒙山,老师怎样把自己拉扯成人 的?这几年的心血怎么补报哇!把老师气成那样,薛丁山内心甚感有愧,没想到他和樊小姐破镜重圆了,老师、应龙也都来了,薛丁山撩衣服跪倒在地:“恩师在上,不孝弟子薛丁山给恩师叩头。”王禅老祖看看他:“无量天尊。徒儿,免礼平身。”樊梨花说:“此地并非讲话之所,快往里请。”众人高高兴兴来到里边。程咬金一见:“-,没有梧桐树,引不来金凤凰,仙长你从哪儿来?应龙你上哪儿去了?把老太爷想死了,快过来吧,孩子。”薛应龙噔噔噔跑过来搂住程咬金,亲爇劲儿就甭提了。一问王禅老祖和应龙的来历,老祖简单说了一遍。 自他把薛丁山的十宝收回以后,就赶奔香山大白云观找三元李靖。李靖一怒之下把薛应龙带回大白云观以后,想起薛丁山的所做所为,恨得他牙根都痒痒,三元李靖的火挺大。王禅老祖之所以上白云观就是给他解释这个事。这两个人都是武林高手,世外高人,早都认识。王禅把往事介绍介绍,把收回十宝的事也说了:“我现在和薛丁山割袍断义,师徒的感情没了,十宝都收回来了,就是为道兄你出气。但我这是吓唬他,如果出自内心,就说我和薛丁山彻底断绝师徒关系,还不是那个意思。像这样的孩子就得磨磨他的性子,不这么收拾收拾他不行。”经过王禅老祖的劝解,三元李靖气才消了。二老一想,憋憋他的性子吧。他们在白云观住了很多天。李道爷问薛应龙:“你还乐意不乐意奔前敌?”薛应龙乐意!他师父逼着他回来,他就哭着不高兴,他觉着军营的生活太有意思了。所以薛应龙天天说要回前敌。李靖一看,自己还要赶赴四川峨眉山盘道,就把薛应龙托付给王禅老祖,求他见着樊小姐和唐营众将代为解释,把这孩子安顿一下。王禅老祖满口应承,这才带着十宝,领着薛应龙,赶奔寒江 关。他们已经到这两天了,找个僻静的地方住下来,把寒江 关发生的事情弄得了如指掌,薛丁山所受的罪也问得清清楚楚。老道心说应该这么收拾他,樊小姐这么做太对了,所以他们没露面。昨夜夫妻破镜重圆,言归于好,今早仙长就知道了,他一看差不多,是时候了,这才把薛应龙送来。 大伙儿听完了介绍又惊又喜,薛丁山面红耳赤,知道这些事都从自己身上引出来的,一伸手把薛应龙拉到身边:“孩子,你还恨我吗?我对不起你。”“爹,您别说这话了,我就一个要求,您承认我是您亲儿。”“好孩子,你要乐意我求之不得。”程咬金说:“孩儿嘞,再磕回头,管他叫爹。”薛应龙挺天真,当真事一样,赶紧跪倒在地,给薛丁山磕了仨头,转过身又给樊梨花磕了仨头。爹长娘短叫个不休,屋里人一个个捧腹大笑。薛丁山知道这小伙子能耐太大,自己未必能敌得过他,现在唐营缺兵少将,要多这一员虎将可大有用了。王禅老祖又把十宝还给徒弟,告诫再三,老仙长才飘然而去,众人也不便勉强。 第二天,樊梨花传下开拔令箭,三万铁甲军在校军场整齐严肃等待出发。樊小姐亲自把军队检阅一番,跟母亲、嫂嫂告别,跟陈忠告别,随带一百二十名女兵,来到校军场。三声炮响惊天动地,大军浩荡荡向前敌出发。 大军这日来到唐营,太子李治率众将亲到辕门外迎接。这时大帐中锣鼓喧天,真比过年还爇闹,众将士亚赛众星捧月一般把樊小姐接进中军宝帐。程咬金带着薛丁山、薛应龙见过皇上李世民,把以往的经过诉说一遍,李世民听完大喜,传口旨全营祝贺。酒席筵前,李世民亲口提出,加封樊梨花为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之职,明天举行授印典礼。 第二天樊梨花金台拜帅,太子李治代表皇上把扭头列虎黄金印挂在樊梨花胸前,把令旗令箭亲自授给她,这就叫授权典礼。从现在开始樊梨花就掌握生杀大权,一支令可以调动天下的兵马。樊梨花接过大印以后,马上传下令箭:前敌众将明日四鼓起床 ,五鼓吃早饭,然后到大帐听点,并宣布了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望全营将士一体执行。人们发现樊梨花不怒自威,诸条一宣布,人们肃然起敬。 次日天没亮,众将都已吃罢早饭,齐集中军宝帐外边听点。天稍亮一点儿,就听里边鼓声如雷。鼓响三通,大元帅升坐公位,将士们分为两大溜,一个个盔明甲亮,进帐参见元帅。樊梨花把袍袖一抖:“免!”哗!站立两厢。 樊梨花自程咬金第三次请她,她答应上前敌以后,就对白虎阵的情况进行了认真地研究,还派出细作到阵内作了勘查,又通过老程之口,间接地从曾经攻进大阵的唐将那里进行了了解,可以说现在樊元帅对大阵已了如指掌,对破阵成竹在胸,她满怀信心升坐了帅位。樊梨花命军政司按花名册点名,头卯点过,没有一人误卯。樊梨花满意地点点头,往下边看了一眼,高声宣布:“各位将军,眼前就是白虎关,敌将杨凡摆下一座白虎阵,使我大军在此受阻。看来我们非把白虎关夺过来不可。现在本帅传令攻关破阵,不管派到哪位头上,希望你为国报效勇往直前。有功者赏,有罪者罚!”“请大帅吩咐!” 樊梨花伸手拿出头支令箭:“薛丁山听令!”“未将在!”薛丁山分-尾撩战裙,来到帅案前面,躬身施礼:“参见元帅!”“薛丁山,本帅给你一支令箭,兵马五千,令你攻打白虎阵的西阵门。到了西阵门后,你要想方设法杀进大阵,一直杀到中央,不得有误!”“得令!”薛丁山接令在手,后退两步归班。樊梨花把第二支令箭拿起来:“罗章、秦英听令!”“在!”“给你二人一支令箭,罗章为正,秦英为副,带五千人马攻打南阵门,也到中央会齐,不得抗令!”“遵令!”二人退下去了。樊梨花把第三支令箭拿起来,往下看了看:“窦一虎、秦汉听令!”“在!”给你二人一支令箭,带五千人马攻打北阵门,杀到中央戊己土为止,不得抗令八“遵令!”两人接令归班。樊梨花又吩咐一声:“窦仙童、陈金定、薛金莲听令!”三员女将应声而出:“参见大帅!”“给你们一支令箭,命你们随本帅攻打东阵门,你们可小心伺候。”“是,遵令。”三员女将接令归班。樊梨花又取过一支大令:“马三保、刘洪基、殷开山、段之贤四位老将军听令!”“在!”四员老将分-尾撩战裙来到上面躬身施礼:“我等参见大帅!”“各位老将军,你们四个人领兵马一万。听到大阵打起来,马上攻打白虎关,限令你们一天把此关夺过,不得有误。”“得令!”四员老将退下。 樊梨花分兵派将有条不紊,大伙听完心服口服。薛应龙一看,人家都接了令箭,都有事,惟独自己什么事没有,他就有点冒汗了。众将派完了还没有自己的事,薛应龙就忍不住了,迈大步到了帅案前边:“娘,我干点儿什么?”这一句话把大伙都逗乐了。樊梨花把脸一沉:“-,应龙,这是什么地方,娘长娘短,真是胡 言乱语,来呀,把他拉到下边掌嘴二十!”把薛应龙吓得脑袋嗡嗡直响,这一句话就挨二十个嘴巴,倒霉。程咬金一看说话了:“大帅且慢,不知者不怪。他是个孩子,哪懂得营房里这些规矩。往后告诉他注点儿意就是了。应龙啊,大帅叫你你过来,大帅不叫你不准你过来,懂吗?这就是军令,违抗军令一步就要受到处分。”“是。不过,老大爷爷我有点事想跟我娘说。”“那你就说吧。梨花呀,问他有什么事。”梨花心说老国公你捣什么乱哪,没有办法,不能驳程咬金的面子,当时脸往下一沉,问薛应龙:“孩儿啦,你什么事?”“娘,您派这个派那个,攻打东西南北四阵门,要杀到中央戊己土,几个老将还打白虎关,我干什么呢?我吃国家的饭,这么大的个子,能呆得住吗?您也给我安排一个差事。”“孩儿啦,你不必着急,还没派到你的头上,要给你的这个角色真是千斤重担。”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薛家将”,就是以讲述薛仁贵及其子孙们的故事为主要内容的系列长篇小说。与《杨家将》《呼家将》等构成我国通俗小说史上著名的“三大家将小说”。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介绍,接着往下看吧。 第26回 鲁国公三赴寒江关 薛丁山三请樊梨花 樊梨花见了程咬金,不由得心潮翻滚,件件往事涌上心头,真是酸甜苦辣,啥味都有。她有心不理老程,又觉与情理不合。思前想后,最后打定了主意,用手一指:“鲁国公,我过去对您是十分尊重,以为您对人爇心肠,见义勇为,谁知道您心怀叵测,瞎话连篇,使我几次吃亏上当,把我家害到这等程度,您还有何脸面前来见我?”樊梨花刚说到这,何氏老太太用拐棍儿拄地咚咚直响:“程咬金你个老东西,你可把我们给坑苦了哇,这个冤孽债叫我们啥时还完?就这你还嫌不够,又跑来搅和了。”程咬金打定主意,一语不发,静静地听着,还不住地点头。等梨花母女话语停住了,老程这才拔了拔腰板儿:“老夫人,姑娘,你们说得都对,我程咬金是对不起你们。以前我是骗了你们。可谁让我遇见了薛丁山这个冤孽呢?不过这次我来可跟上两次不同,我是来给你们捎个信儿,大元帅薛仁贵阵亡了。屈指算来半月挂零了。” 梨花母女闻听此言就是一惊,她们也真心疼。从几次的接触,她发现薛仁贵人品端正,平等待人,那个人太好了。而且薛仁贵名贯九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怎么落了这么个结果呢?连何氏老太太也不哭了,瞪着眼就问;“薛大帅怎么阵亡的?”“别提了。梨花呀,你都猜不到。你知道怎么死的?让薛丁山给射死的。” “啊!”樊梨花大吃一惊,“老国公此话当真?”“这事我能说瞎话吗?千真万确呀!”“为什么他要射死他爹?”“唉,姑娘不知听我讲来。自从你走了以后,我们营盘一阵大乱。还用问吗?把皇上气得死去活来,大帅哇哇吐血,断绝父子之情,把薛丁山又拉去劳军营。大帅一病不起,后来好容易见点儿好,那个丑鬼杨凡又讨敌骂阵。不但他来了,还把他老师,一个歪脖子老道叫扭头祖,也给搬出来了。我们大元帅带病出阵,累得不得了,被杨凡困在白虎阵。窦一虎、秦汉浴血奋战,闯连营出来给大营报信,我们才在劳军营赦出薛丁山,叫他带罪立功。要说这小子也不善,一听说他爹被困也急眼了,槍挑铁滑车闯进出口,打破白虎庙,正巧有个番将要刺杀平西王,薛丁山就射了一箭,意思射那番将,结果没瞄准,正好射他爹脖子上,大帅气绝身亡。要说薛丁山有意把他爹射死,那叫屈枉人。不管怎么说,他爹是死在他手下,好说不好听啊。另外姑娘我再告诉你,福不双至祸不单行。他们刚从大阵里出来,树林里出来个老道,就是云蒙山水帘洞的王禅老祖,大骂薛丁山,断绝师徒之情,收回十宝,这薛丁山有多惨吧,连当兵的都不给他说好话。当然了,这小子现在悔恨得了不得,见谁给谁磕头,见谁给谁说好话,痛不欲生。我发现他两眼发直,怕他寻短见,暗中派人监视,要不是看着,他非自杀不可。后来我跟皇上商量,这才给你送信儿。我不是请你,就是让你高兴高兴。皇上叫我问问你怎么才能出这口气,薛丁山个人也说了,只要姑娘能出气,杀剐存留听你自便。你要说拿绳把他捆到寒江 关,我马上就照办,把薛丁山立即锁带,送到你府来。老夫人也在这吗,拿剪子剪他,拿锥子扎他,抠他的眼睛都随便,薛丁山决无怨言。你们看看怎么处分他合适,我就为这事来的。”程咬金不说瞎话也说点儿,里边掺糠使水,明明来请樊梨花可他不那么说,转个弯子慢慢说。这说明老程经验丰富,足智多谋。 樊小姐听完以后,真似把抓柔肠、乱箭穿心一样,对薛丁山又恨,多少还有点可怜。她要不爱薛丁山能以身相许吗?况且还是两个老师做的主,已经洞房花烛了,结果闹出这些不幸的事来。恨是恨爱是爱,小姐心里的事有口难言,头一低眼泪掉下来了。程咬金一看有门儿:“姑娘,再告诉你吧,唐营现在一蹶不振哪!你想想,伤兵损将,大帅阵亡,死了多少人啦,这仗还有法儿打吗?干脆就等着投降吧。我看大唐朝没希望了,连脚下这座寒江 关也得让给三川六国。我也寒心透啦,这次来把这些事给你们说清楚,然后回京城,我是辞官不做回家为民了。这些不顺心的事实在叫人寒心哪。”老程说完,不断长吁短叹。 樊梨花止不住问道:“老人家,皇上准备怎么办呢?”“皇上准备怎么办那能行吗?大伙都说让你金台拜帅,执掌军权,你能干吗?要搁我我也不干哪,那不白说吗?姑娘,你要高兴高兴,应该拍手称快。该!这是薛丁山作出来的祸,他怪不得旁人。我看现在还没到时候。”程咬金说这是顺着樊梨花骂薛丁山。 梨花姑娘何等聪明,回味他话里的意思,知道有意请自己出头。梨花姑娘说道:“老人家,你不要再拐弯抹角了,我知道你是为请我而来。我就是再不乐意,再觉委屈,为了大唐的江 山社稷,我也不能袖手旁观。”老太太一听急了:“你又上他的当了,说什么我这回也不同意。”“娘啊,您听我说。鲁国公,要我出头得有个条件,就这么糊里八涂的不行。”老程赶紧接上说道:“姑娘,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吧,说出来我就照办。”“第一,得有比您身份高的人请我才行,因为我对您也不相信,要是万岁能来,我马上就去;第二,薛丁山是否已经痛改前非了,这我得亲自考察,我要他青衣小帽步下寒江 ,进寒江 一步一头磕到我府,然后向我赔礼认错,听任发落。他要能做到这些,我和他言归干好,如若不能,就彻底决裂!” 老程听罢满心欢喜:“痛快,梨花呀,你说到我心眼儿里去了。的确是这样。第一,要叫我请你也确实不称职,不过叫皇上亲自来怕也不合适,这么办行不行,让太子李治登门请你,怎么样?”“可以,只要太子能登我家门槛儿一步,我马上就跟着走。”“好啦,一言为定啊。关于丁山的事,你提得不过分,理应让他如此,他要稍有一点不诚心诚意,你就不要轻饶他,也给我这老头子出出气。” 两下里越说话越投机,大厅里的气氛当时就缓和了。何氏老夫人在大厅里摆下宴席,款待老程。程咬金大事办妥,再也无心饮酒,匆匆吃过三杯,便向樊家母女告辞,快马加鞭,返回前敌,向皇上作了汇报,讨得了皇王圣旨,这才连夜起程,赶奔长安。 程咬金日夜兼程,一路风霜,非是一日,这一天来到京都长安。他家也没回,径直赶奔八宝金殿,正值太子李治升坐九龙口,审理朝政。殿头官启奏一声,说是鲁国公程咬金要见殿下千岁,李治马上宣召上殿。 众大臣一看老徨回京了,都高兴得不得了,只是有碍于礼法,不敢过来问候。程咬金腆着大肚子来到龙书案前,躬身施礼:“殿下在上,臣程咬金见驾,千岁千千岁。”太子拿程咬金当老前辈,赶紧欠身离坐,从龙书案后头转过来,躬身施礼:“老人家一路辛苦,您什么时候回来的?”绣龙墩摆过来,老程稳当当一坐,李治就问两军阵前的情况。程咬金未曾说话口打咳声,如实把阵前的事讲说一遍。当说到大帅阵亡时,文武大臣全哭了,李治也掉了眼泪。太子问道:“老国公进京究竟为的是什么?”“千岁呀,我来求你来了。第一,我要三万军队;第二,要劳你的金身大驾,跟臣赶奔一趟寒江 关,你要不出头这事就麻烦了。”“噢?!什么事情叫我赶奔寒江 关?”程咬金没隐瞒把事情讲了讲,接着又拿出了圣旨。李治说:“为国求贤,只要我能办到的,这算个什么,我随你一同去罢。”第二天李治刷旨,在羽林军中选出三万铁甲军,这些军队一是保护李治,二是交 付前线使用,因为攻打白虎阵死的人大多了。老程在京里只呆了三天,便陪着太子赶奔寒江 关。 一路无话,这一日来到寒江 关。花刀将陈忠率阖城文武出城接驾,李治的行宫就在帅府。一切安排完了,李治问程咬金:“樊梨花的家在哪儿?现在我就去。”“殿下儿也太着急了。你先歇一晚上,我去打个招呼,让府里也好有个准备。”这才把李治劝住。 当天晚上程咬金到了樊府,告诉何氏老太太和樊梨花,“殿下已到寒江 关。明天吃罢早饭太子就来,你们做个准备。”樊梨花真没想到李世民父子为国求贤能这么办事,那是大唐朝的储君哪!到我们家来有多光荣啊!我这次再出头,是太子亲自把我请去的,名正言顺,心里也挺欢喜。当天晚上命仆人、婆子、老妈儿把府里重新收拾收拾,院里扫得十分干净,府门内外张灯结彩,准备迎接太子。 次日早饭毕,鼓乐之声 来到府门。何氏老太太、樊梨花、梨花的二位嫂子、府里的仆人都在府门外恭候,程咬金陪着李治来到府门前,太子下马,樊梨花众人跪拜在地。程咬金给作了介绍,李治赐平身,一同进了樊府。太子在大厅中央椅子上坐下,梨花领着全家人二次朝拜殿下,李治又赐平身,大家这才站起来,仆人等纷纷退下。程咬金又当面向太子介绍了樊梨花如何英勇,如何给我们帮忙。殿下口打咳声:“樊小姐,鲁国公都跟我说过,薛丁山做事不对,得罪了小姐,才有今日的下场。樊小姐,千不看万不看,看在本殿下的分上,无论如何你要帮兵助阵,我特地请你来了。”说着话李治躬身就拜。李治这一拜,樊梨花多大气也没了。她往旁边一闪身,赶紧跪倒:“臣妾担待不住。”程咬金乐了:“怎么样,梨花,我说话算数吧,太子亲自登门了,这回你满意了吗?”“满意了。”“能帮忙吗?”“能帮忙。”“妥了。摆饭,今天我老头子多吃点,太子也在这吃饭。”这是樊梨花没想到的,这是赏给老樊家的特殊荣耀。 樊梨花马上传话盛排筵宴。酒席宴前,太子问梨花道:“樊姑娘,你的事情鲁国公都对本御讲了。你心里还有什么委屈,有什么要求,给本御说一说吧。”樊梨花想起往事,不由得泪如雨下,为了使薛丁山能够真正痛改前非,她向太子数说了薛丁山的四大罪状,最主要的有四条:一、为国挡贤;二、射死天轮;三、恩将仇报;四、大逆不道。太子听罢心中大怒,想不到薛丁山竟是这样一个人。回忆当初在御校场比武夺状元,那是何等的英雄,要不然怎么会加封他为龙虎状元、十宝大将、二路元帅呢?现在看来是看错人了。太子想罢多时,对樊梨花说道:“你诉的这些苦,本殿一定给你作主,让你出气。但是我这次来的目的你也知道,希望姑娘能以国事为重,担起重任才是。”樊小姐见太子如此谦恭,如此诚恳,不好推辞,便点头从命。李治当时把三万铁甲军的兵符令箭交 于梨花,责成她在寒江 关练兵,并告诉她:“我现在起身赶奔前敌,见着薛丁山一定叫他到寒江 关来聘请樊小姐。你啥时候出了气,啥时候领兵带队赶奔前敌,到那里由圣上正式任命你的官职,你看如何?”樊梨花心满意足,磕头谢恩。太子和鲁国公也十分高兴,离开樊府,当天便由寒江 出发赶奔白虎关。 三天以后,李治等人来到唐军大营。唐天子李世民听说儿子来了,十分高兴,赐平身,又给老程道了辛苦。两下互相介绍过情况,皇上说道:“当初薛丁山的头衔,是太子所封,现在仍由太子处理此事,只要把事情办得圆满,朕没啥说的。”太子跪接圣命。 李治一想,怎样才能使薛丁山就范呢?他请老程来作商量。老程算是摸透了薛丁山的脾气,便如此这般地向太子说了一遍,太子点头同意,当下传令升帐,众将官盔明甲亮分列两厢。一百二十名站堂军各拿刑具分为左右。四十名刽子手怀抱鬼头刀,身披大红,在帐外等候。李治把龙胆一拍:“带罪犯薛丁山!”一声令下,薛丁山被带进大帐。太子来到前敌的消息,薛丁山已经知道了。回想当初御校场比武,长安城夸官的情景,再看看今天如此狼狈的下场,薛丁山羞得无地自容,怕与太子见面,真是藏躲不得。现在被带到大帐,他把头低得让人看不着脸,他觉得愧对故人呀。来到大帐,薛丁山往地下一跪:“太子在上,罪人薛丁山参见千岁!千千岁!” 李治往下一看心里也不好受。自从薛丁山挂二路元帅离开长安之后,就没见过。曾几何时,他却落到这步田地。脸上的光泽也没了,丰满的脸庞也变瘦了,二目失神,面带倒霉气,心里又疼又恨,可还得按商量的方法办。于是他把眼珠一瞪,桌子一拍:“下跪可是薛丁山吗?”“正是罪民。”“-,薛丁山,你知道你犯下什么罪了吗?恨我当初看错了人,那么多的人才为什么惟独选你为二路元帅,还加封你为龙虎状元、十宝大将军呢?本望你能为国家出力报效,哪知道你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我怎么对得起我的皇父,怎么对得起全国的臣民,又怎样对得起死去的将士!薛丁山,我且问你,你一共犯了几条大罪,还不如实招来。” 薛丁山一看,人要落到这种地步,活着连一点儿味儿都没了,可是赖谁呢?路是自己走的,我自己把我自己毁了,别怪人家拿我发脾气,也别怪人家拿我不当人。薛丁山望上叩头:“罪民大罪千条,真是罪该万死,我为国挡贤,大逆不道,另外我屈在了樊小姐,赶走薛应龙,箭射天轮,犯下不赦之罪,殿下怎么处分都行,我愿领罪。” 李治看出来薛丁山的话是发自内心,说着说着眼泪都下来了,太子的心也软了。心想只要他承认错误也就算了,还得叫他请樊小姐!又一想不行,以前他几次反复,这次再反复怎么办?太子又把桌子一拍:“-,薛丁山,既然你知道犯下不赦之罪,那么我杀你就是罪有应得了,来人哪,把他架出去枭首示众!”“喳!”捆绑手、刀斧手往上一闯,把薛丁山抹肩头拢二臂,拖出大帐。众将见把薛丁山拖出去,都傻眼了,心说这事不是完了吗?这些日子薛丁山表现不错呀,虽然他箭射天轮,那是误伤啊!樊小姐的事也过去了。好容易把太子千岁盼来了,实指望能在万岁面前多加美言,没想到他比万岁的脾气还大,不容分说这就杀呀,看意思薛丁山是活不了啦。众人想求情又不敢。 大家正在发急,程咬金说话了:“殿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过必改乃为俊杰。我看丁山有痛改前非的表现,把他饶了吧。”“现在就放回来吗?”“殿下先不要放人,我到外头去看看他还说什么,要是诚心改过,您就把他赦了。如果是假的,还不能放他。”李治点头。 程咬金来到外边一看,薛丁山被绑在法标上,低着脑袋,一语皆无。程咬金迈步来到面前,拍拍他的肩头:“丁山,把眼睛睁开看看我是谁?”薛丁山早听出是他了,把发绺一甩,看了看程咬金:“爷爷!”“咳!你怎么不往人道上走呢!真是海大了什么海兽都有,山大了什么走兽都有,人多了什么模样都有。看你长得一表人才,在人前一站夸夸其谈,要文有文要武有武,多好哇!可你气迷心窍走了斜道。你自己说罪有千条,我看一千条还不止!咱爷俩最后再谈一次话,我问你刚才在殿下面前说的那些话,是发自内心呢还是假的?你要想对得起我就说良心话。”“爷爷,您叫我说什么呢?我完全发自内心追悔莫及。我恨我知道的话太少,所以说了半天不能代表我的内心,我用什么语言才能表达出我的真心呢?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信也罢不信也罢,就是把我杀了也决无怨言。”“行了,总算我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了。我去给你求求情,再给你留个机会。可有一样,要把你放了你要再支棱,再扑棱脑袋,往后咱爷俩谁也不认识谁。”“多谢爷爷,您放心吧。”“我,我试试看。”程咬金心里暗笑,这种人就是一头烈马,非得把他驯服了不可,不驯服他就会横蹦乱跳,随时随地都能捅娄子。这回如果再把樊梨花得罪就没救了,所以不能心慈手软。 老程赶回大帐,对李治说:“殿下,这回是真的了,您就放了他吧”“好。来人,把薛丁山赦回来。”薛丁山回来,二次跪倒:“谢太子千岁不斩之恩。”“-!非是本殿下不杀于你,也不是疼爱你,老国公苦苦求情才把你赦回,你打算怎么办?”“殿下,只要有我这口气,让我干什么我干什么。”“好吧。你犯罪的原因就在樊小姐身上。我希望你们破镜重圆,夫妻言归于好,让樊小姐领兵带队,你也帮忙,攻打西凉为国立功,将功折罪。你可乐意?”“罪民乐意。”“樊小姐的火气可是挺大的呀。你想用什么方法把她请出来,用什么主意让她消气?”“这,殿下,这我不好说,我合计着,樊小姐不能来了,让我得罪透了。人家看着我不是人,怎么能跟我破镜重圆呢?我想都不敢想。”程咬金说:“她能来不能来,我看不在于樊梨花,而是在于你。心诚则灵。你要真承认错了,好好哀求樊小姐,她决不能不来。这样吧,死罪饶过活罪不免,让你带罪到寒江 关聘请樊梨花,你愿意去吗?”“老爷爷,我愿意,只要能办到的我尽量去办。”“不行,一定要办,告诉你,去得有个条件,一、不带随从不骑马,一步一步走到寒江 关;二、别以为你是什么二路元帅、龙虎状元,这些早给你撸了,你现在是普通老百姓,你要青衣小帽;三、见着寒江 关的城门就得跪下磕头,一步一头磕到樊府,见着樊小姐你再哀求,要请来就将功折罪,请不来杀你个二罪归一。殿下你看怎么样?”“就依老国公之言。”薛丁山无话可说,趴在地下磕了俩头,转身退出。 薛丁山回到寝帐,心里挺不是滋味。想了想,把自己的亲兵叫来,找来一套衣服。薛丁山脱掉绸缎,换上平民服装,头戴一把抓的随风倒,身穿青布小袍,腰系布带,穿了一双白布袜子,脚蹬便靴,带了点散碎银子,离开大营,赶奔寒江 关去请樊梨花。 薛丁山步下寒江 ,这一回他心服口服。想起以前的所作所为,自己也深感内疚,往上说对不起国家,往本身说太对不起爹了,我爹为我躁了多大的心,临终死得那么惨,居然被我射死了,我浑身是嘴难以分辩,皇上也好,幼主也好,程咬金也好,对自己还算不错。就是把自己杀了,自己什么词儿也没有,可还给我留个机会,这还有什么可说的?现在只有一心一意带罪立功,无论如何把樊小姐请出来,况且也真对不起樊梨花。薛丁山一边走一边想,一步一步赶奔寒江 关。望见寒江 关城楼了,他心里不由一动,樊小姐就住在这,人家能不能出头,见了人家怎么说呀,低着头边走边想,到了城门洞,他忽然想起来了,程咬金告诉他得一步磕头到樊府;他一看不由得嘴咧开了:城里头做买卖的人来人往,我挺大的小伙子往这一跪,磕着头往前走多难为情啊!又一想,也顾不了这些了,事到现在自己就得把自己豁出去,我还顾什么脸面呢!薛丁山把心一横,撩衣服跪在地下,走一步磕一个头,这一下寒江 关的人全都吃惊了。人们交 头接耳议论纷纷:“哥哥兄弟,这怎么着?”“不知道啊,大概这人有病。”“不像有病,也许他许了什么愿了,说不定是孝子,替他娘还愿。”说什么的都有,薛丁山干跪不听。从城门到樊府有二里半地,得磕多少头?把薛丁山磕得蒙头转向,用手愉偷一摸,大脑袋上长个小脑袋,脑门子都磕肿了。到了樊府抬头一看,大变样了,跟当初截然不同:府门油漆彩画,光彩照人,大门开着,门前立着辕门,有金甲武士站岗,不少卫队巡逻。薛丁山心里明白了,一定是太子委给樊梨花大权了,早晚叫她领兵带队身为元帅,看这架势是帅府的气派,想自己也是二路元帅,如今落成无职的白人。 薛丁山愣了半天。这才来到府门,刚往前迈了两步,就被巡逻的队伍挡住了:“站住,干什么的?”他只得强作笑脸:“我是从白虎关来的,我叫薛丁山,我要拜会樊小姐樊梨花,求你给我通报一声。”“薛丁山?你等会儿。”这人一转身奔里边去了。 时间不大,老总管樊忠领着一伙仆人从里边出来了,这些仆人都是甩头疙瘩青罩帽,身上穿着袍,腰里系着带子,手里拿着鞭子和棒子。就见樊忠怒目横眉,迈大步走到帅府门前,军官告诉他这就是薛丁山,要求见樊小姐。樊忠走到薛丁山面前看了看:“你是谁?”“我叫薛丁山,要见樊小姐。”“呸!闭住你的臭嘴。你是不是疯子,薛丁山就像你这样吗?你还恬脸说。人家薛丁山是十宝大将军、平西王薛仁贵之子,何等英雄,瞅瞅你这模样,就你穿这衣服带这帽子,你是薛丁山?本应该把你拿下乱刃分尸,念你是个糊涂人,来呀,乱棒赶走!”“喳!”这些仆人往上一闯,把棒子、鞭子抡开,叭叭叭一顿狠揍。薛丁山赶紧解释:“别误会,我确实是薛丁山。”“他还敢说,再打!”这一阵皮鞭把薛丁山打得连滚带爬,一直打到十字街,仆人们才回去。 薛丁山一摸,脸上没挨鞭子,身上可没少挨,到处疼痛难忍,他把眼珠一瞪,牙关一咬,我薛丁山怎么落到这步田地,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搪啊!怎么办呢?有心发脾气,又不敢,现在是带罪之身,没理由发脾气,可这门我都进不去,怎么请樊小姐呀!真是左右为难,把他急得在十字街来回打转转,一筹莫展。 薛丁山正在大街无法可施,忽听樊府响起牛角号声,“嘟——嘟——咣——咣——”紧跟着一阵马挂銮铃的声响,由打樊府跑出二百对子马,马鞍轿上都坐着彪形大汉,一个个铜盔铁甲,腰悬弯刀,手举军旗,飞龙旗、飞虎旗、飞彪旗、飞豹旗,正中央是一杆大纛旗在前边开道。老百姓呼啦往两旁一闪,薛丁山也被挤在人群里。他心里明白,这是元帅要出动了。对子马从面前飞驰而过,紧跟着是大帅的导队。排刀手、捆绑手、辕门官、中军官一队挨着一队,后面是四十八名旗牌官,旗牌官马队过去以后,薛丁山发现二百女兵,一个个顶盔贯甲,罩袍束带,佩剑悬刀,非常津神。看样子樊梨花要出来了。女兵过后,打来一把九曲歪把红伞,红伞下一匹桃红马,马鞍轿上端坐一员女将,头上顶着帅字金盔,黄金抹额,顶梁门飘散十三曲赞缨;身披麒麟宝甲,外罩素罗袍,上绣灵芝草,下绣蟒翻身,凤凰裙遮住双退,镶牛皮战靴;护背旗八杆,走金边掐银线。脸上看长得做骨英风,绝代姿色,手绰马鞭,鸟翅环得胜钩挂着三尖两刃刀。再后边还是女兵。薛丁山一看正是樊梨花,心里一阵难过。看人家樊梨花何等威风,我薛丁山落到了什么地步,怎么跟人家比呀!眼看樊梨花马到近前,薛丁山心想: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仗着胆子我就过去吧,无论如何得把她请到两军阵前。他赶紧把人群一分就冲过去了。可他想到樊梨花马前,哪有那么容易,两旁的亲兵卫队一见有人冲队,锵啷啷拽出宝剑,把战马一圈围住了薛丁山。其中一个女将军用剑尖指着薛丁山的鼻子:“呔,胆大的狂徒,竟敢冲撞元帅的导队,你活腻味了不成,来呀,把他乱刃分尸。”“别别,各位大姐呀,你们误会了,我姓薛叫薛丁山,我要见你们元帅,求你们给我通报一声。”“你是谁?”“我是薛丁山。”“呸!你真能找我们元帅的便宜,薛丁山乃是二路元帅:十宝大将军、龙虎状元,何等的威风,瞧你这模样,青衣小帽,人不人鬼不鬼,竟敢口出疯言,打他!”这些女兵女将把马鞭举起来,又是不分头脑地一顿乱揍。到了这会儿薛丁山也豁出去了,两只手捂着脸:“各位你们是误会了,我要见大帅。”他三冲两纵从两匹马的中间蹿过去了,一伸手拦住樊梨花的马头,紧紧扣住丝缰,单退往马前一跪,抬起头来:“梨花,娘子,俺薛丁山在此。” 樊小姐早就看着他了,那么熟悉的身影还能不认识?而且薛丁山一进寒江 关,家丁就向樊小姐作了禀报,小姐也作了安排。现在一看薛丁山颧骨突出,两腮深陷,眼窝发青,面无光泽,满脸灰尘,头上起个大包,衣服不整,狼狈已极,樊姑娘一阵心疼,真如刀扎肺腑一般。有心当场认下,又怕他日后反复。还得考验考验他。樊梨花把心一横,厉声喝斥:“胆大的狂徒,竟敢胡 言乱语,冲撞本帅的导队,左右,与我把这疯子拉下去砍了!” 卫队答应一声,如狼似虎,抬起薛丁山如飞而去。抬出有半里之遥,扑通一声,把他扔到了一块菜园地里。 薛丁山满面羞愧,从地上爬起来跑回原地一看,人马已经无影无踪。他向老百姓打听,才知道樊梨花到校军场躁演人马去了。薛丁山心想,我要不把樊梨花请出来,咋回前敌呀!见了太子没法交 待呀!你上校军场了,我也去,这回薛丁山真下了决心啦,也不吃也不喝,一路小跑赶奔校军场。出了城一看,他进不去呀,外面层层把守。他侧耳朵一听,校军场里鼓号喧天,正在躁演人马。他围着校军场转来转去,转到西北角,这块没有卡子,还有小土坡,登上土坡往里看正合适。土坡上挤满了老百姓,都往里看着。薛丁山也爬上上坡挤到人群当中,柔柔眼睛定睛观瞧,只见校军场里旌旗蔽日,刀槍明亮,现在正躁演马队。摆的是二龙出水阵,就见队伍整齐杂而不乱。骑兵躁演完了躁演步兵,全是阵法,什么一字长蛇,二龙出水等等,把薛丁山都看直眼了。他再往帅台上一看,上面一把虎皮金交 椅,后面打着一顶九曲歪把绣顶伞,伞下罩定一人,按剑坐在椅子上,正是樊梨花。中军官、旗牌官、辕门官都在两旁站立。只见樊小姐手里拿着五色的旗子,现在正晃动黄旗,军旗一摆,队形马上变化,跟刀裁斧剁一般。薛丁山看罢暗自称赞,心说我当初发的什么牛脾气呀,满好的事都让我弄砸了。 他越看越佩服樊梨花的军事才干。他怕樊小姐收兵回府以后再见面不易,便打定主意,不顾一切分开人群,纵身跳进校军场。 站岗的兵丁见有人向帅台冲去,便又是喊叫又是追堵,而薛丁山像发疯一般,推倒拦截他的士兵,三蹿两纵跳上了帅台,撩衣服跪倒在樊梨花面前,他要倾诉内心恳请樊梨花。不知樊小姐如何答复,请看下回分解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薛家将”,就是以讲述薛仁贵及其子孙们的故事为主要内容的系列长篇小说。与《杨家将》《呼家将》等构成我国通俗小说史上著名的“三大家将小说”。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介绍,接着往下看吧。 第28回 樊梨花大破白虎阵 程咬金领兵骆驼岭 樊梨花分兵派将攻打白虎阵,手拿一支大令:“薛应龙听令!”“未将在!”“本帅给你五千人马,命你身为四路接应使,哪路不到你接应哪路,不得有误!”“得令。”薛应龙赶紧接令在手,高高兴兴地退立一旁。元帅又吩咐,让太子李治、鲁国公程咬金领兵留守中军,保护天子,护住连营。老程说:“元帅放心吧,家里的事都交 给我老程了。我卖卖老,管保大营稳如磐石。”樊梨花又吩咐亲兵带马抬刀。各位将军闻风而动,点齐自己的人马,按计划行事,整个唐营全动起来了。 日上三杆,唐营内炮号连天,东西南北四路一齐出动攻打白虎阵。由于樊梨花事先做了准确调查和准备,所以打起来非常顺手,一直杀到日落黄昏,把番兵杀得望影而逃,哭爹叫娘,四路人马都已冲入白虎阵。为啥非要打阵呢?因为杨凡的实力都摆在这阵里头,大阵一破,就等于把杨凡的实力彻底消灭,白虎关便唾手可得。各路大军都杀到了中央戊己土,樊梨花在高坡之上立马观瞧,心里非常高兴,一阵阵红旗报捷,杀了多少番兵番将,得了多少马匹兵刃等战利品,捷报一拨挨着一拨。最后一看差不多了,她双脚点镫,手晃三尖两刃刀,带着窦仙童、陈金定、薛金莲奔向大阵的中心。来到近前一看,这场战斗空前惨烈,东西南北全是唐兵,白虎关的军兵被压缩到一个山沟里,仍然拼命顽抗,双方展开了一场混战,死伤枕藉。梨花心中不忍,传令鸣金收军-啷啷收兵锣响,跟着蓝旗摇晃,唐将马上收兵,分为东西南北列开旗门,把正中央闪开了,现出西凉的军兵约有二千多人。梨花姑娘本身是西凉人,不忍心这些兵卒死于非命,她想亲自劝说他们放下刀槍。樊梨花催开战马来到军前,抖丹田高声喊喝:“呀——呔,里面白虎关的大帅杨凡在不在?”樊梨花连问两遍,就听西凉军中有人哇哇暴叫:“樊梨花,某家在此!”门旗往左右一分,杨凡催马出来,只见他血染征袍,不知是他负伤了,还是别人的血迸在他身上了。杨凡晃着长脸,眼贯血丝,咯蹦嘣咬碎钢牙,指着樊梨花破口大骂:“小贱人,你指名点姓叫我杨凡干什么!你生在西凉长在西凉,哪知你胳膊时向外拐,打破了我的大阵。只要我杨凡有三寸气在,我决不会与你善罢干休!你往哪里走!”说着话他拍马舞刀直奔樊梨花。樊梨花把马一拨让过这一刀,微微一笑:“杨凡,你慢要撤野休要发狂,睁眼看看,已到了什么关头!我唐营大军已将你团 团 围困,你再大本领也插翅难逃!我念在亲戚分上,不记前怨,劝你认清大局,下马投降。你虽与大唐朝数次作对,但只要你归顺,仍可保你不死。如若不然,你这几千人在我这数万人马的槍头箭下,只要我一个号令,就都得化为齑粉,剁成肉泥,你杨凡也不能例外。你再想想,西凉六国提出无理条件要挟大唐,唐朝怎能答应!不答应就发兵进犯大唐疆土,这种不义之师,本身就是败亡之道,目前你的白虎阵、白虎关俱被打破,唐军长驱直入,拿下骆驼岭就是哈密国的国都,国破家亡就在眼前。你若能识时务,诚心投降,再劝说六国国君与唐朝修好,方可保得西凉不灭,你也算为西凉臣民立了一功,这才是万全之策。何去何从,望你速决。”樊梨花的话很有道理,但杨凡一句也听不进去。他没等梨花把话说完,便哇哇暴叫:“樊梨花休再多口!似你等坚诈之人,更是鬼话连篇,我杨凡乃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岂会受你这好人所惑!我就是粉身碎骨,也无怨言。而你背叛西凉,才是西凉国的千古罪人,你休走,着刀!”——连砍十来刀,樊梨花左躲右闪仍未还手。她想,只许你不仁,不许我不义。看在我姨父母的分上,不能跟你一般见识,但是有让一让二,没有让三让四,这是在两军阵哪,唐营众将都立马在旁边看着,自己要这么拖下去怎么交代呀!一看杨凡得寸进尺,梨花把脸一沉:“杨凡,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既然你活腻味了非来找死,俺樊梨花就对你不住了。”“谁让你对得住,看刀。”梨花才接架相还,跟他战在一处。这两个人一伸手,打了个势均力敌。杨凡年轻也有能耐,加上这会儿他也急红眼了,一个舍命万人难敌呀!他把死都豁出去了,所以能力倍增,一刀紧似一刀,一刀快似一刀,跟云片相似。也就是樊梨花,别人还真招架不住。到了这个时候,樊梨花仍然没下死手,只是想顶多让他挂点彩带点伤,跑了就是了。可众目睽睽怎么放他走呢?杨凡虽然喊得挺凶,其实他心里也得紧张,漫山遍野都是大唐的人马,白虎阵内伤了那么多唐将,尤其薛仁贵为打阵捐驱,这些唐将能饶他吗?他们都在捋胳膊挽袖子等待樊梨花的命令,只要樊梨花一声令下,自己非被乱刃分尸不可。他想,光棍儿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迟。同时他也看出来樊梨花有放他逃走之意。趁二马一打对头,梨花大刀朝杨凡横扫,眼看要砍上了,不料她顺势把刀向东一摆,又给杨凡使了个眼色,杨凡心领神会,乘二马错镫的机会,双脚点镫,催开战马,闪电一般奔东阵门冲去。唐兵唐将看得十分清楚,怎么跑了?东西南北都是咱的人哪!陈金定手拿双锤,薛金莲手提大刀,等着追杀,可元帅不发话谁敢动啊?樊梨花军令如山,错一步就要受军令处分,因此人们干抖搂手瞪眼看着,谁也没敢追。 杨凡快马加鞭如疾风闪电,眼看到了东山口。杨凡心里还想:出了山口就是我的天下了,回到西凉我就搬兵,再和你拼杀!正在这时,就见斜刺里一马飞出,挡住了来人去路,马鞍轿上端坐一员小将,银盔素甲白马大刀,正是小英雄薛应龙。 书中代言,薛应龙是四路接应使,今天他可过瘾了。大刀抡开,专捡人多的地方冲杀,横冲直闯,一会儿在这打一阵,一会儿在那打一阵,有时一刀扫过去有五六个脑袋落地。打着打着,他发现军队都撤下来了,心说这咋回事?继续打多爇闹哇!后来他立马往阵中一看,番兵番将一小团 挤在一块儿,一员番将金甲绿袍,跟母亲对话。离得远,说的什么听不见,打仗哩有什么可唠的?这小子是谁呢?薛应龙正着急呢;程咬金来了。本来他是在大营当留守,可这老头儿好动不好静。他想这大营有兵有将,自己干呆在这儿有什么事?白虎山里激战喊杀连天,他也不放心,带了三百名亲兵卫队出来看看。正溜达到阵内东北方向,立马高坡观看,就见樊梨花指手划脚,杨凡直晃脑袋,别人不明白,程咬金一看就明白了,心说梨花你真善良,放虎归山必有后患,你能把杨凡感化过来吗,看意思梨花是不乐意下手,要把杨凡放了,那还了得吗?程咬金又怕自己猜错了,骑着马在山坡上来回直溜,仔细观察。后来一看,梨花跟杨凡打没下死手,老程可急了,他想无论如何不能让杨凡跑了,一抬头正好看见薛应龙,薛应龙抬着头伸着脖正看呢,老程一催马来到他跟前:“应龙,你干什么?”“老太爷您怎么来了?”“不放心,我来看看。”“我想问问您,我娘怎么不打呢?这驴脸的小子是谁?”“孩儿啦,你还不知道他是谁?白虎关的大元帅杨凡哪!这小子可不是东西啦,你爷爷薛仁贵怎么死的你知道吗?”“我听说是让我爹给射死的。”“你爹无缘无故能射吗?那是误伤。罪魁祸首就是这个杨凡。他摆下这座白虎阵,把你爷爷困在阵内,你爹救你爷爷,这才一箭射错了,要没有杨凡哪有你们家的悲剧?你听我的话,下去把这小子的脑袋剁下来。”“老太爷,我娘多厉害呀,军令如山,她不叫我过去我敢过去吗?”“你是四路接应使啊,你要眼瞅着杨凡跑了不管,就更得掉脑袋了。你娘到时候一问你,你是干什么吃的?别人挡不住可以,你挡不住行吗?为什么叫你当四路接应使?”薛应龙一听对呀,还是我老太爷说得明白:“我杀了他,万一我娘要怪我呢?”“你娘要怪有我呢!你怕什么呢?你娘再大还有我大吗?”薛应龙点头答应。其实他恨透了杨凡,怎么瞅怎么别扭,正在这个时候,他发现杨凡像闪电一般赶奔东山口,薛应龙就急了,小伙子摁摁头盔,紧紧战带,双脚一点飞虎鞘,哗哗哗——催马舞刀冲下山坡。他马快刀急过来就把杨凡拦住了:“呔,站住,此路不通!”杨凡一勒坐马,心说樊梨花你是假的,暗中派人在这里埋伏着呀!一看是个小孩儿,他又不放在心上了:“你是何人?”“连我你都不认识?我爹薛丁山,我娘樊梨花,我是他们二老不孝之子,小爷薛应龙!”杨凡一听鼻子都气歪了,薛丁山他们才多大岁数,蹦出这么大个儿子来:“小孽种着刀!”“你别着急,大驴脸哪,你别觉着不寒糊,我要叫你在我马前超过十个回合,我就不叫少帅。”说着话,他拍马舞刀直奔杨凡。杨凡虽勇,但他经过一天厮杀,已累得津疲力竭,更何况他本非薛应龙的对手。二人战过三合,薛应龙使了个拖刀计,杨凡躲闪不及,一刀砍在后脖子上,噗的一声,人头滚落马前,死尸栽倒马下。军兵们一看摇旗呐喊:“杨凡死了,小将军刀斩杨凡了!”擂鼓呐喊。薛应龙把马圈回来,一哈腰把人头挑起来,对着杨凡的脑袋一阵臭骂。他一催马来到樊梨花面前:“娘啊,我把杨凡宰了,你看人头在这哪!”樊梨花一看,心里说:姨表哥这可不怪我呀!我良言相劝,你再三不听,这是自走绝路!当然不能怪薛应龙不对,他是四路接应使,斩杀敌将是应尽之责呀!樊梨花感叹多时,吩咐一声:“我们有国仇没有家恨,念他是个英雄,准备棺椁,选地深埋,就把他葬于白虎山内。”要没这点亲戚关系,就要抛尸野外,狼拉虎叼就不管了。杨凡一死,番兵番将更乱套了,撇刀扔槍跪倒投降。各路还抓了不少俘虏,纷纷到元帅面前请功。这时就见秦汉、窦一虎把一个歪脖子老道推出来了,正是杨凡的老师扭头祖。这扭头祖才惨呢!牙也掉了,胡 子也烧焦了,浑身上下全是伤,一瘸一颠,来到元帅马前。窦一虎说:“回元帅的话。这杂毛还想逃跑,钻到山谷石缝里,被我们哥俩把他掏出来了,这才生擒活拿。大帅,干脆您传令把这老家伙乱刃分尸。”樊梨花想,他是杨凡的老师,一个出家人,杨凡已死,他属于附庸,能不杀就不杀吧。想到这,她用刀一指:“扭头祖,儿是个出家的道人,偌大年岁,谁让你贪恋红尘妄开杀戒,要没有你助杨凡,也不至于死人这么多,你可知罪?”扭头祖到了现在一语皆无,两眼一闭,在这等死。梨花姑娘吩咐一声:“把绑绳给他解开,放他逃命去吧。”“元帅,这可放不得,放虎归山还要伤人哪!这家伙做恶多端,咋能把他放了呢?放了他,早晚他非捣乱不可。”“一虎啊,儿就把他放了吧,如果他再捣乱必定是自食其果。”窦一虎不敢抗令,把扭头祖身上绑绳解开,东西还给他。扭头祖微微一阵冷笑:“樊梨花你真放贫道?”“是啊!”“好!他年相遇,咱们后会有期。”老道说完一头扎进大山。三晃两晃踪迹不见。就因为樊梨花这一念之差,以后惹出许多麻烦,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樊梨花在阵中处理完俘虏之后,接到了开唐四将的报告,业已占领白虎关,樊梨花大喜,引得胜之兵进了白虎城。城中百姓也很高兴,打了多少天就盼着能平安下来,一个个欢天喜地,前门摆上香案,迎接唐军进城。樊梨花进城之后就出榜安民,让老百姓各安生业,减租减税三年。老百姓一听更高兴了,无不感激大唐天子。第二天皇上和太子也进了白虎关。李世民传下口旨庆贺三天。在庆贺之余,皇上突然仰面痛哭,把大伙儿都哭愣了。有人问皇上:“我们打了胜仗,皇上悲从何来?”李世民说:“如果我那薛贤臣现在还活着,他有多高兴!国家打了胜仗,破阵得了白虎关,梨花和丁山破镜重圆,又收了小将军薛应龙,他得多乐呀,可惜他已经身归那世去了。在庆贺的时候我怎么能把他忘了。”李世民一哭,把大伙儿的伤感全引起来了,众人无不落泪。最后老程劝皇上:“这是喜中悲,我们要不打了胜仗,您也想不起这些事来。因为战争荒乱年月,也没来得及给元帅好好超度超度,现在把白虎关得过来了,应当好好地祭祀一番。”李世民马上照准,随即把薛仁贵的灵柩运到白虎关,找来和尚、老道、尼姑,超度七七四十九天。又传下圣旨,普天之下穿白挂孝,薛仁贵虽然死了,死后仍是光彩万分。这是在战争岁月,能这么安安稳稳地超度亡人吗?大家商议,该进兵还得进兵,该留守派人留守。皇上需要留在白虎关休息一下,太子要陪王伴驾也得留在白虎关,为了给薛仁贵办丧事,樊梨花、薛丁山都不能离开,人马怎么调动呢?程咬金插话说:“咱们为了两不耽误,丁山、梨花留在白虎关办丧事,其他的事情不用多想,我再卖卖老,领这帮年轻人前进,大家以为如何?”梨花大喜:“老人家您就受累了。您看带着谁合适?”“我看就带着秦汉、窦一虎、薛应龙以及罗章、秦英等几家少国公就行了。两万人马就可以,我们在前边攻关破寨之后,再来接你们。”梨花一听,这主意不错,请示了皇上,李世民照准。 次日老程升帐点名,当众宣布了出兵的事。这伙年轻人一听跟程咬金出兵,都乐得蹦起来了。老程当众说道:“孩子们,咱可把话说清楚,这可是行军打仗,可不是玩。现在元帅没跟着,我就是代理元帅,我也向你们宣布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你们都好好背一背,不管你们哪个人触犯了禁律,可休怪我翻脸无情,执法如山。听见没听见?”“我们都记住了。”“要这么说咱们就点队出发。”程咬金怀抱令字旗,前呼后拥,飞身上马,炮响三声离开白虎关。 程咬金率大队人马前进三百六十里,来到骆驼岭地方。要把骆驼岭拿下来,前边就是西凉哈密国的都城了。老程走马上了一个高坡,带住战马,端着斧子,往前面观看-,远看真像一个大骆驼在那儿伏趴着,两座山峰好像骆驼的肉峰,一座雄关在两山的中间,眼前一带高坡,地势越走越高,看来这地方十分凶险,一人把关,万人难攻啊!老程看罢,做到心里有数,然后选一合适地点吩咐安营。小将们还间他:“爷爷,直接就打呗,咱们到城里去休息有多好,何必安营呢。”“怎么把我说的话都忘了?像你们想得那么容易!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们现在光知道自己,知道对方吗?主将是谁?有多大能耐?多少军队?只知道把眼珠一瞪到城里休息,应当谨慎为妙。吃饱了喝足了,咱们再开兵见仗。”小将们一听,吓得一缩脖,没人言语了。这老程比军师还军师,辈儿也大,说话也有分量,小将们不能不听。 唐军扎好了五行八卦中心大帐,程咬金升座公位,传令埋锅造饭。当晚敌军没敢出动,大家睡得挺塌实。次日天明,程咬金早早起来饱餐战饭已毕,吩咐点鼓聚将。时间不大,几家少国公、小英雄薛应龙、秦汉、窦一虎等众人全都到大帐听点。程咬金一点名,一个不缺,传令开兵亮队。程咬金跨上战马、手掂利斧,小英雄披挂整齐各拿利刃,点军五千,来到骆驼岭下,把大斧子一晃,摆了个二龙出水式,又叫雁别翅,就是像大雁的两只翅膀。军兵左右一分,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弓箭手压住阵角。老程看了看都安排好了,吩咐叫阵官讨敌骂阵。军营里头专门安排这么一伙人,别的啥事不干,专门讨敌叫阵。这帮人都是大嗓门,体格也棒,四个了班,共有两班,轮番叫阵,冲着骆驼岭高喊:“呀——呔,骆驼岭的番兵番将听着,赶紧给你们主帅送信,就说唐兵发来人马要攻打骆驼岭,叫你家主将把脖子洗干净,早早前来送死!”轮番叫骂,越骂越难听。约有一顿饭工夫,就听城内几声炮响,惊天动地,紧跟着冲出一队人马,看数量约有五六千人,摆成一字长蛇阵,正中央绣旗高挑,旗角下并排闯出两匹战马。程咬金手托大斧定睛瞧看,只见这两员将一男一女,还是一老一少。上首是一位年迈老将,头上戴黄帅字金盔,身披九吞八扎大叶金锁连环甲,外罩素罗炮,脚蹬虎头战靴。往脸上看,面似晚霞,皱纹堆垒,额下花白须髯,掌中一把钧娄古月象鼻大砍刀,弯弓插箭,全身武装。别看上了年纪,太陽袕鼓鼓的,两眼发光,真好比掉牙猛虎,掉角苍龙!老头旁边有一员女将。这女将长得好看就甭提了。樊梨花、窦仙童、薛金莲都是一等人才,这个女将也不次于她们。看年纪也就在十六七岁,盔甲全身,手提绣绒大刀,背后斜背一个皮囊,鼓鼓囊囊不知装着什么东西。老程一看,就知道这员女将决非等闲之辈。这仗应该怎么打呢?他正在沉思,这帮年轻人等得不耐烦了:“爷爷,赶快传令打吧,在这等啥呀!干脆把那老家伙脑瓜一划拉,把那大姑娘抓住一下摔死,进骆驼岭得了。”“不要胡说八道,军令如山。我不派到你们头上,哪一个也不准随便行动。你们可记住,违抗我的军令我可决不从宽。”老程大肚子一碰铁过梁,战马来到两军阵前,未曾动手他先练了一趟斧子,小将们一看纳闷儿,这什么毛病,出阵不打自己练斧。其实老程这是耍耍威风,活动活动筋骨。练罢以后,他把大斧子一背:“呀呔,对面那位老将军报名再战。”老头儿闻听此言,一转身对那姑娘说:“丫头,你在旁边给为父观敌,爹爹我去会他。” “爹爹您可多加小心。依我看您给女儿观敌,交 给我得了。”“用你的时候你再出阵不晚。”“遵令。” 这位老将拍马舞刀直奔程咬金。把马头缰绳一带,上一眼下一眼看看老程。程咬金不管能耐大小,他是癞蛤蟆蹦到脚面上,咬不咬人可怪吓人。他这个头约有三百斤挂零,尤其这张大脸,面如蓝靛,跟脸盆底差不多,两道九转狮子朱砂眉,一部黄焦焦挂红头儿的胡 须,眼珠子一瞪锃明刷亮,手里擒着车轱辘大斧,往那一站,真好像火燎的金刚,烟熏的太岁,别看这么大年纪了,仍然津力充沛。老者看罢说道:“你先别问我,我要问问你,你叫什么名字?”程咬金一乐:“老朋友,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呀?就是没见面谅你也有耳闻。我家住山东衮州府东鄂县,我姓程,名叫程咬金,字知节,扶保唐天子,官拜鲁国公之职,你可知道程某的威名!”老者闻听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带战马后退了几步,再仔细看看程咬金:“你就是程老国公?”“对啦。老头儿你叫什么名?”老头儿说:“我是骆驼岭的总兵官,扶保哈密国的国王,驾前称臣,姓黄叫黄奎,后边那个姑娘是我女儿叫黄金玲。”“噢。黄老将军,虽然我们是两国的仇敌,但有国仇没有家恨,程某有番话要说,不知老将军肯听否?”“老国公有话请讲。”“好哇。黄老将军,虽然你是镇守此地的总兵,大概前边的情况你早知道了。自从我们大唐朝兴兵以来,攻必取战必胜,马到成功势如破竹,白虎关那么险要没挡住我们,杨凡那么勇猛落得掉头身亡。界牌关,锁陽关,你打听打听,我们打哪儿哪儿也架不住,何况你这小小的骆驼岭!黄老将军,我听你说话的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吧?”“我祖籍是山西人。”“呦,也是中原大国的人哪。黄老将军,识时务者乃为俊杰,你这骆驼岭也挡不住唐朝的人马。你要能听我程咬金的,下马投降归顺,我保你高官得做,骏马得骑。如果不听我的良言相劝非要动手不可,老将军,到时候你后悔可就晚了。”黄奎闻听把眼一瞪:“程咬金少要胡说,我们是各保其主,你吹什么。你打下界牌关、锁陽关、白虎关,你就认为能打得了我这骆驼岭吗?我也不是说句大话,在我这岭前你休想越雷池一步!”“好哇,你等着吧,不用我跟你动手,我叫一个小孩儿就把你活捉了。”老程拨马回归本队,左右看了看,众小将都挺着腰板儿,等他发令。“秦英听令!”“在!”“我命你出马会战黄奎,第一阵只许胜,不许败!”“得令。”秦英十分高兴,催马摇槍直奔黄奎。 黄奎一看程咬金回去了,换来个年轻的,这孩子也不超过二十岁,红扑扑的脸蛋,长得五官清秀,盔甲全身,手中端着虎头錾金槍。黄奎问道:“娃娃你是何人?”“告诉你:要提起我祖父,马踏黄河两岸,锏打山东六府,姓秦名琼字叔宝。我爹东床 驸马秦怀玉,我乃他老人家不孝之子秦英是也!”“哦,都是瓦岗的后代,要说起你们老秦家果然有名。来来来,我会会秦门的虎将有多大本领。”老头几说罢,拍马舞刀大战秦英。秦英抖擞津神,大槍舞动如飞,叭,噗,一槍正扎在黄奎的大退上。黄奎哎呀一声,在马上栽两栽摇两摇,用手一捂伤口拨马就跑。秦英心里真乐,一抬靴子底,把槍尖的鲜血擦了擦,拨转马头叫道:“哪个还来?有不怕死的没有?”老程一看:“行,还有点出息。擂鼓给他助威。” 咕噜噜,鼓声一响如同爆豆,小秦英知道这是给自己鼓劲儿哪,当时人赛猛虎,马赛欢龙,战马-翻,哗哗哗在军阵上转圈儿,津神更足了。 黄奎败回本队,汗珠往下直淌,女儿黄金玲赶紧过来:“爹,您伤得怎么样?”“疼死我也。不过这是皮肉之苦,离致命之处差得远。”“爹爹赶快回城休息,找大夫调治。”“咱们一块儿收兵吧。”“不,我得给您报仇雪恨。”老头儿知道这孩子硬,没有办法,回城调治去了。 单说女将黄金玲,拍马舞绣绒刀直奔秦英。秦英把嘴一撇,根本没把黄金玲放在眼里。二人各举刀槍,对打起来。小秦英想在人前显能,再立一功;黄金玲想为父报仇,战败唐将。两下一交 手,秦英便大吃一惊,黄金玲大刀上下翻飞,舞动得风雨不透,而且招数变幻莫测,把秦英累得盔歪甲斜,带开袍松,鼻洼鬓角就见汗了。一个没留神,被姑娘轻舒猿臂把秦英的大带抓住了,抖丹田一叫劲:“你过来吧。”把秦英走马活擒,拍马回归本队,“扑通”往地下一摔,喝令“绑!”军兵往上一闯,把秦英捆上了。本来秦英的脸就红,这回更红了,低头不语,心里比刀扎还难过。心说我这人是心强命不随呀,想露个脸没露了,刚一露头就叫人逮住了。秦英在这闭眼等死不说。 程咬金一看秦英被抓,吓了一跳,见了元帅咋交代呀!老程可有点着急。看看旁边的罗章:“罗章你赶紧过去,把秦英救过来。”“遵命。”罗章催马出阵。黄金玲一看,这员小将银盔素甲,白马长槍,十分津神,她摆刀问道:“来将为谁?”“罗章是也。”“罗章,我跟你打听打听,罗成是你什么人?”“呸!你是甚等样人,竟敢叫我祖父的官讳,那是我爷爷,我父亲就是扫北王罗通。”姑娘闻言面带敬意:罗门之后,名不虚传!姑娘尚未举刀,罗章早已不耐烦了,他想马上把姑娘战败,救回秦英。罗章紧催战马,抖开丝缰,把五钩神飞亮银槍舞动如飞,叭叭叭,就是二十几个回合。黄金玲一看,这罗章可比秦英厉害,槍招变化太快。她想,我跟你费这劲干什么。你后边还有那么多将官呢,我要把劲儿用没了,这仗还怎么打呀,我得用巧计赢你。她冷不丁把马一拨,绣绒刀交 在左手,往百宝囊中一伸手,哗啦啦,把飞抓拽出来了,一抖手正好抓住罗章的后背,往怀里一饨:“你给我下来!”罗章没注意,在马上坐立不稳,扑通栽落马下。“绑!”番兵往上一闯,摘下飞抓,把罗章也生擒活拿。到了秦英面前,罗章脸也红了:“咱俩这是一对儿。”“可不是吗,分兵咱俩是一对儿,被抓也是一对儿,看别人的吧。” 程咬金一看罗章也叫人家逮住了,更糟了。无论如何我得把这孩子性命保住。他问两旁:“哪个过去捉拿这黄毛丫头?把被抓的二将救过来?”“我去。”说话的是秦汉。秦汉一见兄弟被拿,早就急了,刚才排号没排上,这一回他抢到前头来了。程咬金点头答应:“孩儿啦,多加小心。”“我知道。”秦汉把大棍一背,往下一哈腰,撤开飞毛退,嗖嗖嗖来到两军阵前,用棍一指:“呔,黄毛丫头你可挺厉害啊,破兜子里还带了不少零碎,来来来,你跟俺秦汉比个高低!”说着双脚点地往上一蹦,蹦起来一丈多高。抡起大棍“呜”的一声奔黄金玲便打。黄金玲知道锤棍之将不可力抵,绣绒刀不能硬碰大棍,赶紧拨转马头闪开这一棍,晃绣绒刀大战秦汉。秦汉是步下将官,专在马肚子底下行动,黄金玲得哈着腰和他打,累得吁吁带喘。黄金玲想,他净奔我的下三路,要喀嚓一下把马退打折了,我非出危险不可-,我咋这么傻哩,跟他费这劲有啥用,何不用巧计赢他。就见她一晃身,从百宝囊中取出个铃铛来,这是黄铜制成,锃明瓦亮,有个挽手套在手腕上一套,往空中一举,当啷啷,晃了两晃,秦汉“哎呀”一声便仰面摔倒,大棍撒手。黄金玲吩咐:“绑!”秦汉也被人家活捉。 程咬金一见连败三阵,都被人家活擒,这要出点事可怎么办?赶紧问众将:“你们哪个过去?”言还未尽,小磕巴嘴程千宗过来了:“爷爷,干脆我、我去得了。”程咬金一横心:“孩儿啦,你觉着那两下子行吗?”“一个黄毛、丫头有什么了不得的,爷爷你放、放心得了。”“好吧,多加小心。”程千宗催马来到黄金玲面前,个斧子一背,带住战马,翻眼瞅着黄金玲:“丫头,你知道我是谁、谁吗?”“你是何人?”“我呀,名声可大了,我爷爷就是那位程咬金,我爹爹程铁牛,我叫程千宗,是专门来要你命的。你要是能听我的良言相劝,把抓住那三人快放回来,是你的便宜,你要不听良言相劝,我告诉你,老程家的人都是天下第一英雄,我真要把斧、斧子抡起来,你可就没、没命了!”“呀——呸!你休耍贫嘴,姑奶奶决不怕你,你给我拿命来!”黄金玲摆绣绒刀要大战程千宗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薛家将”,就是以讲述薛仁贵及其子孙们的故事为主要内容的系列长篇小说。与《杨家将》《呼家将》等构成我国通俗小说史上著名的“三大家将小说”。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介绍,接着往下看吧。 第29回 黄金玲关前显威仪 六唐将被俘囚水牢 程千宗大战黄金玲,话不投机两个人就交 上了手了。老程家的人都没什么能耐,狗掀帘子依靠嘴,要动真格的那可差得多。 程千宗一伸手仍然是那三斧子半:劈脑袋、小鬼剔牙、掏耳朵,捎带脚,这一马三招还挺厉害,把黄金玲忙活得浑身是汗,心说这个人的武艺比罗章、秦英只在以上不在以下,我可得留神哪!不留神叫他的斧子抡上是得骨断筋折。打着打着一看,这几招又回来了,黄金玲又笑又气,-,可真把我唬得够戗啊。这个小蓝靛颏我决不能饶他。二马一错镫,黄金玲伸手抓住程千宗的战带:“你给我过来吧!”将小磕巴嘴走马活擒,一拨马回归本队,使劲往地下一摔,把程千宗摔得“嗝儿”的一声,番兵过来抹肩头拢二臂给捆上了。 黄金玲连胜四阵仍然津神不减,催马抡绣绒刀来在两军阵,用刀点指高声断喝:“呔,唐营将官你们谁还过来,姑奶奶奉陪!”唐军阵上小将军薛应龙剑眉倒竖,虎目圆翻,心中暗想,这个女子果然武艺高强,片刻之间连胜四阵,就凭这些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竟不是她的对手,力胜四阵,没费吹灰之力,我得过去,试试她有什么武艺,把被捉的这些人救回来。他就向程咬金请示:“太爷,您让我过去吧。”“不行,呆着。”老程心里也挺着急,他孙子都被人抓住了。老程见黄金玲不但马快刀急,武艺超群,而且善打暗器,百发百中。现在身边只剩下一个最有能耐的薛应龙,要再被人家抓去就完了,因此他再急也不让薛应龙过去。吩咐一声:“鸣金收兵。”哐啷啷锣声一响,唐军撤队。黄金玲并未追赶,把马一拨,大刀一晃,也收兵回城。 程咬金回到大帐不住地唉声叹气,他心里十分着急。薛应龙抓耳挠腮,窦一虎噌噌直蹦,尉迟兄弟等急得团 团 转,纷纷把程咬金围住:“爷爷怎么办?”老程看了一眼窦一虎:“先别慌,让我琢磨琢磨。为今之计,眼前少了个人,这个人要在眼前我什么都不愁了。”窦一虎说:“你说这人是谁呀?”“这人你也有耳闻,就是我贾柳楼磕头的把兄弟,排行十八,江湖诨号小白猿侯君基。听说过吗?”“哎呀,这人名望可太大了。”“对呀,那侯君基练的是特殊的本领,高来高去陆地飞腾,过高楼越大厦如履平地,像这种开兵见仗的大场面他不行,但是要讲究探听事情,偷盗东西,这人可是一绝。如果现在有我那侯贤弟在,进骆驼岭探消息,不费吹灰之力,说不定还能把他们哥几个都救了。可眼前没这个人哪,我怎么想也没用啊。”他话音刚一落地,窦一虎噌就跳到他面前了:“爷爷,您怎么越老越糊涂了,侯君基老前辈不在眼前,不是还有我吗?”“你算什么东西,你能有侯君基那两下吗?”“老爷爷,大概您忘了,我也是步下将官,我学的本领可以说跟侯君基没什么两样,十二个字的跑字功,高来高去,飞檐走壁,没有我不会的。” 程咬金若有所悟他说:“嗯,是这么回事。一虎啊,你能行吗?”“怎么不行,你叫我干啥我保证干好。”“那好吧。你最好今天晚潜入骆驼城,第一,看看他们哥儿四个生死存亡,要能把他们救出来你就立了大功一件;第二,探明黄金玲的小铃铛是什么玩意儿,能偷出或者毁掉更好;第三,弄清城内兵力虚实,各处设防,进入道路。一虎啊,你敢去不敢去?”“敢!这费什么事,我现在就去。”“你要敢去就太好了,不过还得到天黑以后。”当下他们商定,事情不论成功与否,天亮前返回大营送信儿。窦一虎说,如果天亮不回来,就是被人家捉住了,你们另想良策。最后老程专为窦一虎摆酒饯行,定更以后,程咬金率众将把窦一虎送出大营,再三叮嘱,这才分手。 窦一虎背背短刀,手提大棍,斜挎百宝囊,一哈腰噌噌噌如飞而去。一口气来到骆驼岭下,他闪目往城头观瞧,就见骆驼城上灯光闪烁,人影摇晃,侧目细听,巡城哨兵说话隐约可以听见。窦一虎一看,人家加强了防备,要进城还真不容易呢,可也得进去呀,不然回去没法交代呀!他手提大棍,远远地围着城墙转悠,一直转到西北角,抬头一看,这里防守得不严。窦一虎赶紧把飞抓百链索拿出来抖搂开,一头挽手套在手腕子上,对着城头一扔,正好抓在垛子上。他靠着城墙听了一会儿,上头无人发现,拽住铁链往下坠了坠,觉着行了,两手一捌跟猫爬树一样到了城头,一偏退越过垛口,把飞抓百链索收起来,长吁了一口气,顺着没人的地方偷着下了城,进了骆驼岭。他没来过这里,一切都得现找。窦一虎越过大街,走过小十字街,找来找去,找到帅府。他往帅府门前一看,对对风灯,对对巡逻哨兵,街上静悄悄的,光听见哨兵脚步声音。窦一虎没敢走正门,一拐弯儿钻了胡 同,围着院墙走了一段,心说这院子可够大的,那几个人关在什么地方?先摸摸情况再说。这墙比城墙低多了,不用飞抓百链索,用棍一支地,“嗖”地上了墙,单胳膊时挂墙头,在百宝囊中拿出块石头往地下一扔,咕噜噜滚出多远。他爬在墙头看着,见没有动静,双退一飘,滚进院里。到院里一看,是个小花园,前边有个月亮门洞,他仗着胆子迈步穿了过去。抬头一看,有一排屋子,屋里全掌着灯,隐隐约约有说话的声音。细听听好像在喊,窦一虎想,我先看看是干啥的再说。他顺声音过来,发现这座房子十分高大,从气势上看像是座大厅。他双脚点地上了台阶,来到后窗户下。由于天爇,上边窗户支着,窦一虎个儿小,一只手摁着窗户台,一只手拉着棍子,往上一长身,把俩眼睛露出来了。隔着亮往屋里观瞧,只见屋内明灯蜡烛,照得亮如白昼。骆驼城的主帅黄奎坐在正位,腰横宝剑,手扶桌案,龇牙咧嘴,怒目而视。两旁站着一百名彪形大汉,这些番兵番将赤身露背,带着耳环,穿着短裤,光着脚丫,手里拿着刀槍剑戟等各般兵器,被灯光一照,真好似庙里的泥胎,陰曹的小鬼。往下边看,四根桩撅上绑着四个人,正是罗章、秦英、秦汉、程千宗。这四个人也是只剩下一条短裤,其余的衣服全给扒掉了。四个人的面前放着水盆水桶,旁边支着一口大油锅,有几个番兵正在加火,有个番兵拿蒲扇呼嗒呼嗒煽呢。堂口左右摆着各种各样的刑具。窦一虎想:这是不是要开膛摘心,或是用什么特殊的刑法收拾他们?他真想跳进去大杀一阵,又怕一个人势单力孤,不但救不出四位还得把自己搭上。他强着把心稳一稳,决定先观察一下里边的变化再说。 屋里黄奎把桌子一拍,问道:“你们说,你们来了多少军队,领兵带队的是谁,樊梨花现在正干什么?薛丁山在哪儿?下一步要怎样攻打西凉城?你们要说实话还则罢了,不说实话,一会儿油锅烧开了,一个一个全扔到里头,是死是活你们看着办。”有个番兵拎着鞭子过去,啪啪啪一人怞了一鞭子,罗章等四人仍是一声不吭。时间不大,油锅烧开了,咕嘟咕嘟冒大泡儿,油烟味儿十分呛人。番兵报告:“大帅,油开了。”“听见没有?油可开了,你们四个谁想好了谁说。”正在这个时候,小磕巴嘴程千宗说话了:“等一等,我想、想好了。”“你说吧。”“哎呀,没想到我们哥儿几个落到这一步,倒血霉呀。人家都没事,就我们有事,要是说了吧,有掉头之罪,不说吧,这一关还不好过。” “废话,我没让你说这个,你回答我刚才提的问题。”“好吧。你这么问话也没礼、礼貌哇,你在坐着,我们几个捆着,这胳膊好疼得怎么说呀。我说黄将军,你能不能把我们放开,给个座,咱们心平气和地好好说说。我再告诉你,我这个人就、就是这样,你越横我比你还横,你要礼貌对待我,一高兴我还也许投降,你看那多好?” “这么办吧,那三个人我不能放,我先把你放开,你要说了实话,有意投降,那好,我把他们都饶了,如果你要哄骗本帅,我一个不留。”“这也行啊,那就快解开吧。”窦一虎一听,暗中一咬牙,程千宗你个好小子,你们老程家长着嘴光说别人哪?你看那三个人骨头多硬,到了时候你骨头软了,你要胆敢暴露军情,我往里一蹦,一棍先把你砸成肉泥。番兵过去把程千宗解开,搬了个凳子。“这还差不多,我说黄奎呀,我怪渴的,我得喝杯水。”“给他倒杯水。”程千宗接水咕嘟咕嘟喝了。喝完了把嘴一擦:“你要问我、我都知道,可是我这肚子还空着哩,咋说呀。” 黄奎无奈,只好让人给他准备吃的。一个番兵给他端来一碗米饭,一盘干粮,一盘菜。程千宗端过来狼吞虎咽,眨眼之间吃了个沟满壕平,连饭带菜带干粮他全扒下去了,撑得直打饱嗝儿。“妥了,这也算酒足饭、饭炮了。黄奎,你问我什么来的?” “怎么一会儿就忘了?我问你们元帅和皇上怎么合计来的,如何进兵?”“对了,这我又想起来了。”说着话程千宗站起来,举起手中的碗照着黄奎就摔过去了,黄奎吓得一歪,碗砸到后边墙上,摔了个粉碎。程千宗一转身就想抄家伙,那谈何容易,这些彪形大汉呼啦往上一闯,把程千宗按翻在地,又捆到桩子上了。程千宗破口大骂:“你错、错翻了眼皮了,唐营的众、众将都是铁骨、骨头,没有一个熊、熊蛋包,从我们嘴里、里头问这问那,休想!我告诉你黄奎,你现在就、就一个好办法,赶紧把我、我们几个哥儿们放了,哀求我们,我们觉着你这老头儿有认错的表现,还许把你饶了,不然的话,明天我爷爷领兵带队攻破骆驼岭,把你逮住,眼睛抠出来当泡儿踩,把你开膛摘心,把你这老皮扒下来蒙面鼓。”可把黄奎气坏了:“被俘之人你还敢跟我耍贫嘴,来呀!先把他开膛摘心。”几个番兵往上一闯要收拾程千宗。窦一虎在外边一听,暗挑拇指,老程家的人行,从这次考验来看,程千宗不光是耍贫嘴,也不愧是个英雄,我焉有不救之理。这阵他脑袋也直冒爇气,窦一虎也管不了许多了,手按窗户台正要往里蹦,就听见娇滴滴女子的声音,喊了一声:“刀下留人!爹爹,不要动手。” 窦一虎顺声音一瞧,发现在月亮门洞那儿一拐弯处,进来一行女兵,有五六个人,头前有几个老妈儿提灯开道,后跟一个女子,绢帕-头,身披大红斗篷,腰悬宝剑,轻移莲步,走进厅堂。窦一虎一看,正是黄金玲。这姑娘一进屋,这些番兵番将赶紧把身子弯下了,迎接姑娘。黄金玲来到案前道万福,给他爹行礼。老头儿把脸一沉:“丫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呀?前厅不是你来的地方,你看看这些人赤胸露体多难看呀,观之不雅,赶紧回避。”“爹爹,咱们练武的人哪还计较这些,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想跟爹商量商量。”“什么事?”“爹您消消气,这些人杀不得。”“啊?此话怎讲?”“您想想,要把他们杀了就完事了,什么用也没有,要留着可就有了用了。第一,我们拿他可以和樊梨花、薛丁山交 换条件,也可以把他们打入囚车装木笼送到国都,交 给六个王爷 ,我们当面献俘也立了一大功啊。我们岂不脸上增光?望爹爹三思。”“这些事为父不是没想过,我总觉着夜长梦多,恐怕留着不那么方便吧,要叫他们跑了呢?”“爹爹您多虑了。如果您要不放心的话,把他们交 给女儿,我负责看管,准保万无一失。如果将来真没有用了,再杀不迟。”“此话有理。不过你又要开兵见仗,又得看管他们,恐怕你顾不过来。”“看您说的,能是我一个人吗?我身边的人都能帮我的忙,您就放心吧。天也晚了,您也歇着吧。”“好吧。” 窦一虎一听,心算放下来了,心说这姑娘可帮了我的忙了,既是仇人也是我的恩人哪!他看出来这个姑娘在她父亲面前是说一不二。老头儿那么大的火儿,叫这姑娘一说就把这几个人饶了,看来这姑娘是举足轻重,要不把她收拾了,想破骆驼岭不那么容易。他又一看,番兵已把他们四人由桩撅上放下来,穿上衣服,押出去了。姑娘又坐下来和老头儿说话。老头儿说:“丫头,你得注意休息,这骆驼城可就指望你了。”“爹,您放心吧,我乐意和他们打就打,不乐意打我把小铃铛拿出来一晃,马上他就得落马。樊梨花不来便罢,就是她来了我也叫她落马,想抓谁就抓谁。”“是啊,千万把铃铛保护住,别丢了。”“怎么能丢呢?我随身带着左右不离呀。”窦一虎一听,在你身上带着,我也非得捣到手里不可,这玩意儿可太缺德了。又等了一会儿,黄金玲起身告辞,窦一虎偷偷跟下来了。 黄金玲离开大厅,在众人陪伴下赶奔后院,窦一虎蹑足潜踪在相距三十步外跟着。这后院一拉溜五问房子,门是铁的,窗户上是鸭卵粗细的铁条。门一开,这四个人被押到里边,咣当关闭,喀吧锁上了象鼻子大锁。窦一虎一看这锁的个儿,什么力量也拧不开,就是宝刀宝剑也削不动。黄金玲吩咐:“加强防守,四个人一班,哪个班上出了事惟你是问!”“喳!”“姑娘放心,我们记住了。”黄金玲这才回去休息。 窦一虎想,我可怎么办?是先救人呢还是先盗铃铛?又一想,即使我能把门打得开,把人救出来,她一来我们谁受得了,把小铃铛一晃我们就趴下了,就得前功尽弃,况且要因为救人出点事,岂不打草惊蛇了吗?还得让这哥儿四个先受会儿罪,我得先偷这铃铛,只要我拿到手就行了,你晃当别人能趴下,难道我晃当你就不能趴下吗?翻过来我再收拾你。窦一虎打定主意,跟着这姑娘就下来了。又越过两道院,到了黄金玲住的这座楼。这小院非常优静清雅,栽着树木花草,到处清香扑鼻。黄金玲顺着这条路上了楼,时间不大楼内透出了灯光。窦一虎往四周看看没人,他来到楼下,-开臂膀双脚点地,“噌”,蹿上平台。这平台还挺宽绰,姑娘没事搬把椅子往这一坐,凭楼眺望,或观望院内花草。窦一虎跳到这上头,慢慢来到窗户切近,舌尖点破窗纸往里看。只见姑娘坐在那儿,丫鬟婆子一大群围着,泡茶的泡茶,准备点心的准备点心。一个老妈儿问:“姑娘,你今天还洗澡吗?”“要洗澡。我这人打了仗回来非洗不可,白天忙得不可开交 。水温 好了吗?”“都温 好了,就等着你洗了。”“你们没事都下去休息吧,把小红、小兰留下,剩下都睡觉去吧。”“是。”留下两个丫鬟。其余都走了,屋里霎时就静了。小兰转身出去,时间不大又回来了:“姑娘,水都准备好了。”“我就去。”说着话她一转身进了套间,可能换衣服去了,窦一虎又等了一会儿,就见这姑娘穿着洗澡的衣服,手里拎着个兜子,把兜子挂在床 里头,告诉小兰:“你们在外留着个人,我现在就去沐浴。”“你去吧,放心,这是帅府,哪会有事。”“防备点还是对的。”说着她和小红走了。这阵门口只有小兰,屋里已经没人了。窦一虎心想,我看见那兜子挂在床 那头儿了,我一进去这兜子就到手了。他看了看左右无人,轻轻地把窗户推开了,双退一飘跳进屋里,急步如飞到了床 边伸手就抓兜子,等拿过来一划拉,里边东西不少,惟独没有那铃铛。正这时候那姑娘又回来了:“小兰哪!你怎么准备的,那水一点都不爇。”“姑娘,够爇的。”“谁说的,你去再烧一烧,一会儿我再洗。”“是。”姑娘说着话就要进屋,窦一虎吓得脑袋嗡嗡直响,赶紧把兜子挂回原处,可再奔窗户已来不及了,情急之下哧溜,钻床 底下了。他刚钻进去,姑娘就进了屋了。他隔着床 裙子往外看,见姑娘把窗子关上,坐在八仙桌那儿,可能两个丫鬟都去烧水了,屋里鸦雀无声。听了听姑娘在喝水。窦一虎想:我就在这呆着吧。你不说你还去洗吗?你走了我再下手。实在找不着我另想对策。停了一会儿,丫鬟回来了:“姑娘,这水可爇了,都烫手了,你洗不洗?”“三番五次,把我的兴趣给打消了,不洗啦。”“您看哪,都准备好了。”“少说废话,天都什么时候了。”“快三更天了。”“呦,都半夜啦,你们休息去吧,我也要休息了。”俩丫鬟退出去了。姑娘站起来把房门关好,把屋里其他灯都吹了,只剩一盏灯,姑娘上了床 。窦一虎想等你睡着了我再下手。等啊等,听樵楼上已打了三更,他估摸着黄金玲已经睡熟了,使了个就地十八滚,从床 底下滚出来,又使了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慢慢地凑近床 边,用手轻轻撩起帐帘一看,床 上没人。窦一虎情知不好,转身刚要逃走,忽听背后一声冷笑:“嘿嘿,胆大的蠢贼,你还想走吗?”随着这一声喊,屋内十盏灯全亮了,丫鬟婆子持刀拿棒站了一圈儿,面前站的正是番邦女将黄金玲。就见她一身软衣裳,短衣襟小打扮,右手擒剑,左手拿着她那个宝贵魂铃。窦一虎知道上了当了,事到现在没什么话好说了,他抡起大棍劈头便砸:“丫头片子你骗我,接招!”黄金玲一转身,这一棍砸空了,“叭!”正打在八仙桌上,把桌子面都打碎了,壶碗蹦得满地都是。窦一虎怞棍还要打,黄金玲把手中的晃魂铃一晃,当啷啷直响,这一响不要紧,窦一虎栽了两栽摇了两摇,扑通一声摔在楼板上。黄金玲吩咐:“绑!”丫鬟婆子往上一闯,把窦一虎捆了个结结实实。等把人捆完了,小姐命令重新把屋收拾收拾,一伸手把解药拿出来了,往窦一虎的鼻孔里一吹,时间不大,小矬子明白过来,连打几个喷嚏,睁开眼睛一看,已被人家捆上了,窦一虎追悔莫及,那阵还不如把窗户撞开跑了,明知道她有宝贝,我为什么还跟她打呢? 书中代言;黄金玲那铃铛是宝贝吗?不是,这是一种暗器,是她老师巫山老母传授给她的,形状像铃铛,里边装着一种高效蒙汗药 ,铃铛上都是针鼻大小的眼儿,一晃荡,里边的铃心震动,就能把这药打出来,离远了不好使,在两丈以内百发百中。在晃铃铛以前她自己用了解药,所以没事,外人不知道就受不了啦。她给这种暗器起个奥妙的名字叫晃魂铃,不知道的以为真把魂钩走了,要不怎么就扑通躺下了呢?窦一虎蹿上平台时,黄金玲就发觉了,但她没有声张,说是去洗澡,实是去作安排,这才把窦一虎拿住。 书接前言。黄金玲看看窦一虎,把桌子一拍:“-,你是谁?鬼头鬼脑跑到我这绣楼干什么来了,还不从实讲来!”“丫头片子,大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唐营大将窦一虎是也。因为我们几个人被你抓住了,来搭救那些小哥们儿,另外把你那宝贝捎着走,没想到一时不慎中了你的诡计,要杀你就开刀,吃肉你就张口,皱皱眉头不算大唐朝的英雄好汉,你随便吧。不过我把话说清楚,大丈夫受杀不受辱,你杀我行,要埋汰我,侮辱我,我可骂你的祖宗。”“窦一虎,未曾作这个事以前你们也不好好想一想,进城偷我的宝贝,上这救人,谈何容易。也慢说是你,比你高十倍的人,就是樊梨花来了也白给。来人,先把他押起来,等我禀明父亲之后再作处理。”“是。”把窦一虎推出去了。 黄金玲把窦一虎押出去以后,独自寻思:大唐朝的人真勇敢哪!我接触这些,个个都是英雄好汉,就拿先抓住那几个人来说,没一个怕死的。我爹把油锅都支上了,要开他们的膛,摘他们的心,刀子水桶都准备好了,他们一点都不怕,看来中原大国尽出英雄啊。她又想:现在战局对我们西凉国大大不利呀!樊梨花眼看就要统率大兵到骆驼岭,要把这里拿下来,往前一进就是西凉的国都,现在都到家门口了。我们能挡得住吗?如果西凉国灭了,我怎么办呢?我和我爹依靠何人?难道就做刀头之鬼不成!当然自己有点武艺,还有这个好暗器,但这玩意儿能不能挡住百万雄兵?窦一虎今天能来,唐营还会有高人再来,要把这玩意儿偷去不就完了吗?她前思后想心乱如麻,一夜 也没睡好。 次日天亮,黄金玲梳洗已毕,用罢早点,到帅厅见她爹黄奎。黄奎的伤已经见轻,拄着拐棍儿可以来回溜达。他见着女儿非常欢喜,黄金玲就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父女俩感叹多时。黄金玲说道:“爹爹,敌军兵临城下将至壕边,如不打退终为大患,女儿愿领兵临敌,不知爹爹意下如何?”黄奎想了想,点头同意,又嘱咐了几句。黄金玲披挂整齐,放三声大炮,领兵来到城外,人马扎好,命叫阵官前去骂敌。 唐营蓝旗官飞奔大帐禀报。大帐里正乱套呢,程咬金一宿都没合眼。他派窦一虎进城救四将,已经约定好了,天亮前窦一虎肯定回来,不回来就是出事了。老头儿就这么眼巴巴地瞅着,一直到天亮窦一虎也没回来,老程心里头一凉,一虎是出事了,这可怎么办?他马上命书记官写了封搬兵的书信,令人骑快马加急报到白虎关,把前敌的情况都说了,请大帅速速发兵。要依着老程就不打了,就等着樊梨花了,因为打也打不过人家,非吃亏不可,但是满营众将不答应,特别是尉迟江 、尉迟松、马怀、任靖、小将军薛应龙,一个个急得摩拳擦掌:“老人家,你就给我们一支令箭吧。如果我们不开兵见仗,免战牌高悬,岂不被番邦所笑!”老程仍不答应。正在争论不休,报事的进帐报道:“两军阵前番将黄金玲骂阵,言语十分难听,请国公爷定夺。”“知道了。把免战牌挂上,她爱怎样骂叫她怎样骂。”“且慢!老国公,未将不才,愿讨一支令箭,前去会战那黄金玲,若不能取胜,甘当军令。”老程一看,原来是小将军薛应龙。“小子,你要出去的话,她使那个暗器你怎么办?”“太爷您放心,我早准备好了,您看这是什么。”老程一看,薛应龙准备了两个蜡丸,长形的,跟枣核儿差不多。薛应龙说:“我发现人们打个喷嚏就摔倒了,我把鼻孔堵上,不就闻不着了吗?我还怕她什么?”“行,你还真有鬼点子,好好好,既然如此我给你一支令箭,领兵五千,去会斗黄金玲。”“遵令。”薛应龙非常高兴,没讨着令的有些垂头丧气,程咬金领着这些人给薛应龙观敌。营中三声炮响,辕门大开,唐军杀出来,到了两军阵前,二龙出水势排好了,薛应龙拍马舞刀直奔黄金玲。黄金玲仔细一看,心里一动,薛应龙这小伙子长得太漂亮了,加上他岁数不大,小脸蛋儿跟大苹果一样,两只眼睛跟葡萄粒似的,水汪汪的,大长眼睫毛忽闪忽闪的,牙排碎玉,齿白唇红,再配上这身盔甲、大刀、白马,更显得威武津神,把黄金玲都看傻了。她心想:这小伙子是谁呀?怎么长得跟银娃娃似的?甭问,准定是个英雄,我要能找这么个丈夫,一辈子也心满意足了。想到这她脸腾就红了,心说黄金玲啊黄金玲,你想什么玩意儿,两国的仇敌怎么能胡 思乱想啊!黄金玲愣罢多时,双脚点镫马往前提,用手一指:“对面的唐将报名再战。”薛应龙把大刀一端:“要问某家薛应龙是也!我爹十宝大将、龙虎状元、二路元帅薛丁山,我娘大元帅樊梨花,我就是他不孝之子,你家少帅薛应龙是也!”黄金玲一愣:这是薛丁山之子,怪不得长得这么好。我没见过薛丁山,我可听说过,说那小伙儿长得挺棒,能耐还大,是什么高人的徒弟,十宝护身,盔、甲、马、槍、袍、鞭、弓、箭等等,都是宝家伙;那樊梨花更了不得。他儿子,这,又一想不对呀,樊梨花刚跟薛丁山成亲,哪来这么大个儿子?看这小伙子的岁数也有十六七了,这真怪哉!她又一想管他呢,这跟打仗是两回事,我管得着吗?想到这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翻:“呔!薛应龙,儿胎毛未退,侞臭未干,就凭你小小的年纪还敢攻打骆驼岭,你有多大的胆子,可知道姑奶奶黄金玲的厉害。”“丫头,早知道你,真能耐你狗屁不是,就凭着小铃铛赢人。我告诉你,就那玩意儿我也不惧,休走着刀!”-!抡起合扇板门刀就是一刀。黄金玲用绣绒刀往外招架,锵啷啷两口大刀碰在一块几,把黄金玲震得膀臂发麻,栽两栽晃两晃,好悬没从马上掉下去,心里一惊!这小孩儿岁数不大劲可够足的,我要留神。催马抡刀,二人战在一处,这一交 手,黄金玲看出来了,这薛应龙大有能耐,把罗章、秦英那五个人捆到一块儿也不如他,马快刀急,大刀使起来跟云片相似,风雨不透,要稍不留神,这条命就交代了。又一想得了,我跟他费这劲干什么,干脆让你跟那几个人一样都去蹲水牢得啦!她虚晃一刀,-一拨马,把晃魂铃拿出来了。薛应龙早就预防这一手哩,他很迅速地把蜡丸塞在鼻孔里,与此同时黄金玲摇动小铃,当啷啷一阵响,薛应龙哈哈大笑:“丫头,你那玩意儿失效了,跟我使唤……”话没说完打了个喷嚏,扑通,从马上摔下去,板门刀也撒手了。“绑!”薛应龙也被捆上了。薛应龙堵着鼻子怎么还被抓住了?因为这药味儿走五官通七窍,鼻子堵上了,嘴和耳朵没堵上,他再张嘴一喊,怎不摔倒。黄金玲把他抓住,心里非常高兴,告诉军兵:“慢点捆,使小点儿劲。”她再要讨敌时,唐兵已经收队,关闭了辕门。黄金玲也不叫阵了,高高兴兴掌得胜鼓回城。 黄金玲一到帅府,她爹就迎上来了:“丫头,祝贺你大胜而回。”“爹,您都看见了?”“看见了,我在敌楼为你观敌呢!不过为父也担心,这个小娃娃真厉害呀。”“可不是吗,我真不是他的对手,幸亏晃魂铃帮了我的忙。爹呀,您准备怎么处置这个人呢?”“杀!”“哎呀别杀,怪可惜的。”“可惜他干吗?”“您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樊梨花的儿子,叫薛应龙,把他留着不是比那几个人更有用吗?”“就依女儿之言。你要加紧看管。”“爹爹放心吧,保证错不了。”就这样,薛应龙也被关进了水牢。要知黄金玲怎样处置这几员小将,且看下回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薛家将”,就是以讲述薛仁贵及其子孙们的故事为主要内容的系列长篇小说。与《杨家将》《呼家将》等构成我国通俗小说史上著名的“三大家将小说”。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介绍,接着往下看吧。 第30回 开关献城渠魁受戮 重修旧好班师还朝 黄金玲活捉了薛应龙,非常高兴。回到绣楼,手托香腮,一个劲儿发愣。有个丫鬟叫春枝,是贴身丫头,跟她像姊妹似的,说话也不避长短。她看出姑娘有心事,春枝一笑:“姑娘你怎么了?打了胜仗怎么还不高兴?”“别说了,胜仗败仗都有什么用啊。”“看你说的,总比打败仗强。比如说眼下我们的关叫人家攻下来了,那多吓人哪!你不一定得愁成什么样呢。”“死丫头别胡说,要叫元帅知道非割你的舌头不可。”“哟,当着元帅我也不敢说呀。姑娘我给你说点事。”“什么事?”“这……我还不敢说。”“哎呀你说吗,到底什么事?”“你开兵见仗的时候,元帅正给你观敌,突然来了几个人,是从国都来的,跟大帅打了个招呼,我听说送来封信,是大元帅苏宝童给我们元帅的,信里说是给你提亲的事。”黄金玲一听倏地就站起来了:“给我提亲?给谁提呀?”“好像是说哈密国的国王要娶你为妃,苏宝童从中为媒,这一半天就要下彩礼。” 黄金玲闻听此言,脸刷地就变色了,心想:哈密国的国王我见过,这个人长得就像个大蛤蟆成津一样,满脸都是大蚤皮疙瘩,已经六十岁挂零了,妻妾成群,怎么想到我头上了?这事一定是坏在苏宝童身上了,他想在国王面前买好,拿我当了牺牲品。这一下把她气得浑身栗抖:“春枝,老爷怎么说?”“听老爷的意思没明确表示,等当面再议。”黄金玲一合计,这事要坏,我爹无非是一个关城的元帅,论地位、势力和苏宝童都是天壤之别,苏宝童是六国联军的元帅,在国王面前说一不二。另说另议,肯定得答应他,要是把彩礼拿来我就完了,我怎么能嫁给那糟老头子?黄金玲越想越窝囊,趴在桌子上就哭开了,把春枝急得直冒汗:“姑娘你别哭啊,你要有个好歹的,我可吃罪不起呀,我嘴贱不该说。”“你说了对,要不我还蒙在鼓里,说实在的我不希罕那王妃娘娘,不愿嫁给那糟老头子。”“姑娘,这个事要决定下来你怎么办呢?不乐意也得乐意。”“不,现在我就找个丈夫,把我的终身定下来,到时候就改变不了啦。”“姑娘你怎么净说傻话呀,找个男人是那么容易的?过去给你保媒的都叫你拒绝了,现在冷锅抓爇馒头上哪儿找去?”“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姑娘你这是指什么说的?”“春枝呀,有话我就跟你说,你是我的好妹妹,我现在相中了一个人。”“谁呀?”“就是被抓来的那个白袍小将薛应龙。”春枝一听傻眼了:“那哪行啊?两国的仇敌呀,你能许配给他吗?”“我正在想对策。一会儿你派个心腹人到楼下给我放哨,如果前厅来人要随时报告我知。”“这你放心吧,我已经派了人了,前院来人咱随时都能知道。”“另外,你拿上牢房的钥匙,传我的命令,把一个叫程千宗的提上楼来,我要与他商量。”“那好吧。姑娘你可想好啊!”“你去吧。” 春枝拿着钥匙,带了几个女兵,来到牢房门口,巡逻的哨兵见是姑娘的贴身丫鬟,不敢怠慢,问道:“你们有事吗?”“奉小姐之命来提犯人夜审,”说着她拿出了钥匙。哨兵一看,不敢阻拦,嘎蹦一声打开大锁,咯吱吱,把铁门拉开,一股潮气直冲鼻子。这是一座水牢,有个大池子,摆着一溜桩撅,墙上钉着环子,被抓这几个人都在水牢里泡着,水深过肚脐。春枝进了水牢一查,一共六个:“你们谁叫程千宗?”春枝这一叫,水牢里六个人都愣住了。原来窦一虎、薛应龙先后被投入水牢以后,众人无不难过,惟有程千宗与众不同,说什么他们老程家都是福将,只要有他在,管保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保众人平安无事,还可建立奇功。他正在摆和,丫鬟进来提人,指名叫他,众人怎不吃惊?程千宗则朗声应道:“我就叫程千宗。”“那好吧,我就提你。来人,把他放出来。”进去几个人在水牢里把他解开了,连抓带拽把他提出水牢又捆上了。罗章等人不知怎么回事、一个个发愣暂且不表。 丫鬟春枝又把水牢锁好,拎着钥匙,押着程千宗来到绣楼,一看他身上水淋淋的,给他解开一只胳膊,让他把裤子上的水拧了拧,靴子里的水倒了倒,然后带到楼上。 这阵黄金玲的决心已定,想了个完整的方案,让丫鬟们把楼上收拾干净,摆一张桌,桌上罗列杯盘,放一些好吃的,还有两壶酒。这时候春枝上楼:“小姐,带来了。”“嗯。为了防备万一,你再叫八个老妈儿拿着绳子、兵刃,在两旁伺候。”时间不大,八个老妈儿先上来了,都是三十多岁四十来岁的悍妇,每人都是斩马刀双手带,在两旁伺候,接着把程千宗推进屋里。程千宗一看,这是闺房啊,还摆着酒席,站着打手,既不像请客,又不像夜审,这是要干什么?程千宗站那直呆呆发愣,黄金玲站起来满面赔笑:“请问你是不是叫程千宗?”“对呀,咱俩交 过手,我都报过一回名了。” “程将军,很对不住,你受委屈了。”程千宗一听这话有意思,这不像敌对的敌人,给我赔礼认错了,当时把脑袋一晃:“没关系,大人不见小人怪。姑娘你别往心里去,我这个人就是肚量大,不咎既往。”“那就好,程将军请坐。”“坐就坐。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客人还有绑着的吗?”“我现在就给你松绑,咱可把丑话说到前边,咱们是谈话,可不是动武。把你解开出于对你的相信。如果你要耍花招,准备逃跑或者动武,你可自找苦吃。”“姑娘你放心吧,我不是那种人。”黄金玲命人给他解开。程千宗活动活动四肢,找了个宽敞的地方一坐,丫鬟先给敬茶,然后把筷子摆上来。黄金玲想:事在紧急,不能再拖延了,冲着春枝一使眼色,八个老妈儿退到外边,隔窗听着,暗中保卫。黄金玲腰问悬剑,晃魂铃在手里拿着,这才说道:“程将军,你知道我把你找来有什么事吗?”“这我可不知道,姑娘你有什么事?”“唉!这话本不应该跟你说,但是今天不说不行了。我祖上原是山西人氏,我爷爷因遭坚臣陷害,被杨广屈斩,那时是太原侯李渊的监斩官,只有我爹只身逃出,全家三百余口都惨遭杀害。我父逃到西凉,誓与中原为敌,大唐建国后还与唐军数次见仗。但是自高祖驾崩,贞观天之登基以后,大唐国泰民安,我父对唐朝的看法也有改变。再说水流千里归大海,树高千丈叶落归根,我们也想回到中原。这次苏宝童无故兴兵,我爹是被迫参加,我也不愿意打。有心降唐,又怕唐营不纳。”姑娘说到这掉下了眼泪。程千宗一听就蹦起来了:“你要归降大唐?”“正是。”“太好了。姑娘,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这么做叫弃暗投明。这是真的?”“这种大事哪能开玩笑?这是发自我的内心,有天可表。”“妥了,姑娘你什么时候归唐?”“我把你请来就是为这个事,跟你商议商议。”这回程千宗来了劲了,准知道不会死了,他把腰板儿拔得笔直,把眼前那碗香茶喝干了:“姑娘你说吧。依我看越快越好,夜长了梦多,我说你现在就归唐,唐营保证欢迎,你还可做大官。”“官不官没有关系,不过我有个条件。”“什么条件?你快说吧。”“程将军,有道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年已不小,到唐营得有个依靠,若不然我以后投奔谁呢?”程千宗一听就明白了:“姑娘,你想得很周到,应该这样。我们唐营之中众位小将,不知姑娘看中了何人?”“就是来的那个小伙子薛应龙。”程千宗拍手叫好:“好、好,真是郎才女貌,天地一双。姑娘,你是不是有意请我为媒呀?”“正是此意。”“行了,这没说的。从我爷爷那辈儿就爱管这些事,他没少给人家保媒,到我这辈儿也是如此,这事就交 给我了,薛应龙不乐意也不行。”“你有把握?”“差不多吧。不过我是个性急的人,姑娘能不能把薛应龙找来,咱三头对面把事说清?光跟我说恐怕这事还不好办。”“那好吧,我现在就派人去请。春枝,拿钥匙去把薛将军请到这来,有人要问就说我提审。” 时间不大,薛应龙也被带到了楼上。他双背倒剪被押进屋里,见小磕巴嘴在那坐着,连吃带喝,再看这屋里头也不像审讯的样子,薛应龙就愣了。程千宗站起来说:“应龙啊,你也别愣着了,干脆我给你解开绑绳,你坐下,可得听叔叔我的。你是个小辈儿,要不听我可打你。”当时绑绳解开,薛应龙就问:“叔叔,这是怎么回事?”“一会儿你就明白了。我告诉你,我这个人憋不住事,刚才黄金玲姑娘把我请来,打算归顺咱们大唐,并且以身相许配你为妻。”“啊?那可不行。”薛应龙当时把眼一瞪:“叔叔,别的事都好办,这事不行,临阵收妻有掉头之罪。”“待着,又来劲了,跟你爹一样,什么临阵收妻掉头之罪,这里边还有道理、有原因哩,你听我说完。”薛应龙坐下了。程千宗把事情仔细讲了讲:“应龙啊,你要答应这个婚事三全其美,一你尽了忠,姑娘许配到你的身旁可以献出骆驼岭,这你多大功劳;二她能帮助咱们倒反西凉;第三你把大伙儿的命救了,元帅怎么能怪你呢?这怎么算临阵收妻呢?”“不行啊,就是我愿意了,还怕我娘、我爹他们不愿意。”“那包到我身上了,你别管别人,你乐意不?”程千宗说到这,就用脚踹薛应龙,用手掐薛应龙。薛应龙一看程千宗这态度就明白了:“姑娘在这,我也有什么说什么,婚姻大事必须由父母做主,我不敢抗命。就是我答应了,他们能不能答应,我心里没底。”“你答应就行,那方面由我说去。”黄金玲一句话没说一直在听着,听完了让人把薛应龙暂时送回水牢,又问程千宗这事怎么办。“姑娘,这不妥了,当面锣对面鼓,把事说清楚,我那侄儿也乐意了,不过我们大唐朝军令甚严,无论如何得给元帅打个招呼。”“那怎么打招呼呢?”“姑娘你相信我不?要是相信我,我给你出个主意,保你满意。”“是吗?那就把你的主意说一说吧。”“这样行不行?你先把我放了,我回到唐营,见着我爷爷程咬金,再见着我们的大帅,把你这意思都说清楚,我们樊大帅一点头,这事就算好了,她要不点头,我答应没用啊。”黄金玲一想是这么回事。她点头说道:“我相信你。你什么时候回去?”“越快越好,最好今晚上就把我放走,明天你就能听着信儿,记住啊,明天,也许早晨也许中午,最迟天黑以前你能听着确信儿,行不行?”“那好,咱一言为定。”黄金玲又与程千宗商议,让他男扮女装,混在女兵队中,黄金玲再以巡城为名把他带出城外。商议已定,程千宗立即改换装束,把盔甲、兵刃包在包袱内。一切准备就绪,黄金玲这才赶奔帅府向爹爹请令查城。黄奎一听摇了摇头:“你何必多此一举呢?查城的人有的是,你要不放心,为父另派旁人。”“爹爹,别人我都不放心,还是我自己溜达溜达,要不亲自看看,我连觉都睡不着。”“真是孩子脾气,那好吧。” 黄金玲接令在手,心里一阵高兴,马上点了二百名骑兵在前边开道,她带着众丫鬟离开了骆驼城。来到关前一看,黢黑黢黑的,往远处看是大唐的连营,就见连营里边点点灯火。黄金玲假意在关外溜达了一圈儿,把骑兵支开,把程千宗叫到眼前:“程将军,咱们一言为定,请你快走。”“就这么的了。你给那几个代好了,明儿个咱不见不散。”一催坐马,程千宗一溜烟没影儿了。黄金玲有九成信,还有一成不信,心里七上八下,回到骆驼城专候信息。 程千宗随黄金玲离了骆驼城,来到城外,二人分手,快马加鞭回到唐营。守营的军兵喊道:“站住!干什么的,再往前走就要开弓放箭了。”程千宗到此时心才放下,他一勒战马:“你们吵吵什么?看看谁回来了?将军大人回来了,快给我爷爷送信儿。” 当兵的提着灯笼过来一看:“你怎么穿一身女人衣裳?”“各有所好,我一高兴就穿女的衣服,你管得着吗?”当兵的也不敢多问,赶紧撤掉鹿角,打开营门,搭上跳板,把程千宗接进大营。程千宗进营便奔向中军宝帐。 程咬金这会儿还没睡呢。他好似怀里揣着二十五只小耗子,百爪挠心哪!战局不利,六将被俘,怎向皇上、元帅交代?老程正在发愁,当兵的报道:“程将军回来了!”老程噌就站起来了。程千宗刚跑进大帐,众将也闻讯赶来。老程眼睛一亮:“你怎么回来的?快给我讲讲。”“爷爷您别着忙,等我喘口气。”他把女人衣服脱下,又咕嘟咕嘟喝了一碗水,这才把城里的事如实讲了一遍。程咬金听完捻髯大笑:“孩儿啦,听你这么一说,一天的乌云都散了,只要城里这些小哥儿们没事,我老头子的心就算放下了。难得遇上黄金玲这样深明大义的女将。”“爷爷,人家明天就听信儿,您看怎么办?”老程一琢磨,这事得请示元帅,自己做不了主。可是元帅现在没来,怎么决定呢?程咬金对程千宗说:“你先下去休息吧,明天元帅来了再说。”程千宗下去跟小哥儿们在一块儿闲谈。 刚过顿饭工夫,蓝旗官报道:“报!元帅大兵到。”“离这多远?”“不到五里!”“接!”老程心里真高兴啊,真是来早了不如来巧了。他亮全队接出辕门,刚刚站好,元帅的大队就开到了。正中央绣旗之下正是大元帅樊梨花。上垂首太子李治,下垂首十宝大将薛丁山,皇上李世民随着后队。樊梨花接到老程搬兵的书信后,知道骆驼岭前展开激战,战争打得挺不顺利,她有点不放心,把后事料理完了,便点起雄兵十万,来到骆驼岭。和程咬金见面之后,来到中军大帐,元帅把一切全安排好了,这才把程咬金请到面前,询问骆驼城的一切。程咬金把大嘴一咧:“元帅,给你道喜了,事情是瞬息万变哪!”“老人家,这喜从何来?”“你让千宗给你讲讲。千宗过来,给元帅说说。”“来了。元帅,是这么回事。”程千宗又把城里的事讲说一遍。薛丁山听罢一皱眉:“恐怕此事不好办。这个黄金玲是什么人?张嘴就许亲,可靠吗?”樊梨花一笑,心说你这个人就爱多疑,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她这骆驼岭保不住了,这姑娘深明大义,又是中原人,如果献关投降人家依靠何人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她只好这么办,所以才以身相许嫁给应龙,这有什么奇怪的?樊梨花间道:“千宗,你跟她怎么定的?”“我定的是明天听信儿,也许早晨也许中午,最迟不超过天黑。”“好,你立下首功一件,明日中午我就领兵亮队跟黄金玲见面。”“那太好了,我再出面给你们介绍介绍。” 次日天明,大家吃过饭以后,又把这件事重新计议了一番。早饭过后,皇上也到了,又是一番迎接。天到中午,大元帅樊梨花吩咐亮全队。盲中炮响三声,三万军兵列开旗门,樊大帅亲自出马讨敌骂阵。骆驼岭的探马报进帅帐,黄奎一听樊梨花来了也是一惊,赶紧把女儿找来:“丫头,你看此事应当如何?樊梨花亲自讨敌骂阵。”黄金玲一听心里高兴,心说爹爹你还蒙在鼓里哪!我就在这盼着樊梨花讨敌呢,甭问,程千宗把我要说的话都告诉樊梨花了,我就等着听这喜信儿了。她心里这么想,脸上还假装生气:“爹爹,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这算个什么,你别叫那个樊梨花把你吓住了,不是女儿说句大话,两军阵前不费吹灰之力我就能把她赢了。”“樊梨花能破杨凡的飞刀,能不能破了你的晃魂铃呢?”“爹爹放心吧,我想她是破不了的。”黄奎仍是心神不定,给她五千军兵,让女儿出城迎敌。黄金玲披挂整齐,炮响三声杀出骆驼岭。 黄金玲带队在两军阵前排好了,她双脚点镫马往前催,闪目定晴瞧看,唐营的声势与往日大不相同:旗幡招展,绣带飘扬,军兵一个个盔明甲亮,队伍整齐,黑的白的丑的俊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往正中央观瞧,两军阵前有一员女将。黄金玲还是头一回见着樊梨花,哎呀!可真是如花似玉呀。看年纪比自己也大不了一两岁。黄金玲一想,早晚这还是我婆母娘呢。她稍微愣了一会儿,为了掩人耳目,故做大怒:“呔,对面来者可是樊梨花?”樊梨花手持三尖两刃刀立马阵前,通过程千宗的介绍她知道这位就是黄金玲。樊梨花还得仔细看看,看罢之后心满意足:我儿薛应龙要找这么个媳妇,我也称心如意,果然是巾帼的英雄,女中的魁首,有点儿津神劲儿。想到这假意动怒:“不错,正是本帅。你是何人?”“黄金玲。樊梨花,听说现在把你出息得不得了,简直没人是你的对手,我就不服你,在这里等你已不是一天了。来来来,你赶紧催马与我大战三百合!”催马抡刀直奔樊梨花。梨花一想,她人样不错,再看看她武功如何,要是功夫好我就更满意了。梨花元帅晃动三尖两刃刀挂定风声,一招紧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黄金玲也看出来了,是不是婆母娘有意看看自己的武艺如何?对,有钢使到刃上,这阵我得显示显示,她也抖擞津神,把绣绒刀舞动得跟花山相似,把压箱底的能耐全都抖搂出来了。二人大战四十余合未分输赢,樊梨花暗挑大拇指:真是我的好儿媳妇,有能耐,在女子当中也可以说是上一等的,可是不能老打呀!黄金玲也想,我有话得和她说呀!她偷眼往回看了看,她爹没给她观阵,离着军兵又远,她一想我得利用这个机会把这一肚子话说说:“大帅,我有话要对你讲,随我来。”“我知道了,也正要问你。”两个人答上话,黄金玲虚晃一刀,拨马奔东北方向而去,樊梨花假装不舍在后追赶,二人离开军阵进入山环,左拐右拐到了一片树林,黄金玲左右看看无人,勒马停住。时间不大,樊梨花就到了。黄金玲赶紧一抬退把绣绒刀挂上,滚鞍下马,跪倒在樊梨花马前:“大帅在上,偏邦女将黄金玲给大帅磕头。”梨花也从马上跳下来了,用手相搀:“姑娘兔礼平身。”、黄金玲脸一红,低头不语。樊梨花知她磨不开,主动先说:“金玲姑娘,你跟程千宗说的话,程将军都跟我说了。你是愿意把终身许配给应龙吗?”“是这么回事。既然都说了,那我就告诉您吧。”黄金玲又把自己的心愿如实地讲了一遍。樊梨花大喜:“姑娘,既然是真的,我现在就做主,薛应龙是我儿,他得听我的,你就磕头吧!”黄金玲满心欢喜,二次跪倒给婆母磕头,樊梨花伸手相搀,问黄金玲:“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我早想好了,这不是假打假战吗,然后各自收兵,我回到城中,天黑以后我把他们几个人从水牢中提出来,全都释放,马匹盔甲兵刃都给他们。另外我还得劝说劝说我爹,我们爷俩现在还没通气。要给他说,一开始我爹肯定不同意,可架不住我劝,他就我这么一个女儿,我说话他是言听计从的,把我爹劝好,我们爷俩就举义投降,您记住四更天在城头上升起三堆大火,挑起白旗,就是大功告成,您马上领兵带队进骆驼岭。”“咱们就一言为定了。”黄金玲又说:“我看应龙将军那个人挺好,不过脾气也够倔的,我回去跟他说他能不能相信?我们两个人要发生误会就麻烦了。”樊梨花暗自赞成黄金玲果然津细。樊梨花一伸手拿出一支雕翎箭,箭上錾着自己的名字:“姑娘,我把这箭给你,见着应龙以箭为证,他不能不相信。”“谢谢婆母娘。” 樊梨花为什么要取出一支雕翎箭交 给黄金玲,作为金玲姑娘和薛应龙定亲的信物呢?因为古人有那么个忌讳,大将军宁失千军不丢寸铁,这寸铁就是指的雕翎箭的箭头,拿这东西起誓最有份量。黄金玲高高兴兴把箭头接过去插到自己的箭壶里。二人不敢多耽误,黄金玲先走,樊梨花假意追赶,在两军阵前又打了一阵,黄金玲战败,引兵退入关里。樊梨花也收兵撤队。回营后她把阵前之事向皇上、太子、鲁国公讲说一遍,众人大喜,单等到四更天进城接收。樊梨花马上升帐分兵派将,共分八路大军,准备灯球火把应用之物,静候城上动静。 黄金玲撤队回到帅府,下马之后进屋见了爹爹。黄奎一见就站起来了:“丫头,听说今天战争不顺利?”“爹呀,别提了,这樊梨花果然本领出众,女儿早时不服气,一伸手还真打不过她。”“你使那宝贝没有?”“使了,也不知道怎么弄的,今儿个这晃魂铃也不好使了,干晃荡那樊梨花也掉不下马去。”“这可了不得,你千万要好好看看是出了什么毛病了。所幸你还安全回来了,别打了,关门紧闭,奏明狼主,快请援兵吧。”“那好。”黄金玲想,不等援兵来,这关就成唐营的了,这话现在还不能跟爹说。她离大厅回到绣楼休息,来到楼上又兴奋又担心,兴奋的是,自己的想法实现了,担心的是在最后关头能不能发生意外?她站着不是坐着也不是,背着手在楼上来回直遛,就盼着天黑呢,这一天真是难熬。好不容易盼到掌灯了,她把贴身丫鬟春枝叫到眼前,让她到前边看看有什么动静没有,老元帅在干什么。春枝去的时间不大回来报告:“元帅在灯下观书,帅府一切安静,没有意外。”“好了。春枝啊,你再给我办点事,拿着钥匙赶奔水牢,把抓住的那几个唐将全都带到这儿来。”春枝点头答应。来到水牢,把门儿的问:“谁叫提人?”“我们姑娘,要从他们嘴中了解一些唐营的事情,今天晚上夜审。”当兵的一听,谁敢阻拦,名义上黄老将军是帅,实际上全指着姑娘哩,春枝又拿着钥匙。哨兵呼啦往两旁一闪,春枝把铁门打开,命令军兵到水牢里把这五个人提出来。罗章等人被提上来以后,控了控靴子里的水,拧了拧下边的衣服,重新上绑,被带上绣楼。春枝先到楼上送信儿:“姑娘,都带来了。”“好,你告诉女兵女将四外戒备,没有我的话,任何人不准到楼里来。另外,外屋准备二十名削刀手以备意外。”“是。”春枝走了。黄金玲把那小宝贝晃魂铃在手里攥着,这就是黄金玲津细的地方,一旦说岔了,手中没有应手的家伙还行吗?这会儿话没说透,你知道还出什么事?黄金玲做好了一切准备,吩咐带人,时间不大这五个人都带上来了,一拉溜靠着墙站好。这些人一个个面呈不愤之色,腰板儿拔着,脖子梗着,眼珠瞪着,全都瞅着黄金玲,不知今天晚上要干什么。大伙儿再往屋里一看也纳闷儿了,这里一没刑具,二没打手,看黄金玲这样不像要杀他们,奇怪的是自从程千宗被提出水牢就没再回去,程千宗上哪儿了?被她杀了?大伙疑惑不解,因此这五个人谁也不说话。黄金玲停了停,摆手让丫鬟们退到外屋,把门带上。“五位将军,你们受惊了,现在我就给你们解开绑绳,不过咱可把丑话说到前边,咱是说话可不是动武,你们哪一个想趁机动手,可休怪姑娘我翻脸无情。你们看我手拿着什么呢?”黄金玲说完了,亲自给五个人解开绑绳,椅子排开,让他们坐下。他们一看,嗬,桌上茶水、点心,吃的喝的都有。坐下之后,黄金玲这才把真实情况给五个人说了一遍,五个人听罢如梦初醒!哦,这么大的变化呀!真没想到。别人都乐,薛应龙有点疑惑,粗脖子红脸地就问:“姑娘,你说这个当真?”“这还假得了吗?”“你见着我娘了?”“正是,我们娘儿俩还谈了半天呢。”“我娘答应这门亲事?”“那是自然。怕儿不相信,还拿了一件东西以作证明。”“拿出我看。”黄金玲一转身把樊梨花的雕翎箭拿出来了,双手往前一递,薛应龙接过来一看,箭上造着字呢,这错不了啦。窦一虎赶紧过来打圆场:“应龙啊,这还错得了吗?我这人会相面,见其外知其内,见其面知其心,听姑娘这么一说呀,一点都不带错的,应龙啊,你就答应了吧,别惹你娘生气,咱们想办法迎接大军进城。”应龙也没词儿了。五个人都问黄金玲:“既然这事定下来了,咱什么时候下手?”“诸位将军别着急,这不有吃喝吗?你们饱餐战饭静候消息,四更天迎接大军进城。大军没进城以前,还有个事要办,我得跟我爹把这个事挑开。但是我觉着我爹一开始不会同意,也许我们爷儿俩要闹翻,你们必须如此如此,帮我个忙。”秦汉一听:“姑娘儿想得太对了,就得软硬兼施,刚柔并用,对你爹也得如此,要不给他点厉害,到时候他也不会乖乖地献城。”六个人在楼上商议,把可能发生的事情都作了预料和安排。随后五员大将饱餐战饭,窦一虎问:“我们的马匹、兵刃、盔甲怎么办?”“都给你们准备好了。春枝!”“有!”春枝进楼。“准备好了吗?”“都准备好了,马匹兵刃就在楼下,盔甲包在外屋。”“各位将军听见没有?准备吧!”几个人扑到外屋,顶盔贯甲,罩袍束带,系甲缆裙,周身上下紧衬利落,秦汉、窦一虎没有盔甲,是短衣襟小打扮,兵刃都拿在掌中。收拾完了,到了定更天左右,黄金玲挂宝剑披斗篷赶奔前大厅。这几个人暗中跟随,埋伏在房前左右,哨兵见是姑娘带来的人,谁也不敢多问。黄金玲命令哨兵:“你们都离得远远的,谁也不许靠近,我跟大帅有密事商议,听着没有?”“喳!”把巡逻的哨兵全支开了。 黄金玲定了定神,推门进屋:“爹,您还没睡?”“噢?你来了?丫头,这么晚了你服装整齐,要干什么,难道说还要查城?”“不,我怪闷得慌,来跟爹谈谈。”“好哇,坐下吧。”屋里就他们爷儿俩。老头儿发现女儿的举止不寻常,神色也和平时两样:“丫头,究竟怎么了?我看你的样子是不是有病?”“爹,我是有病。”“什么病,快找大夫治治。”“唉,我这病不是别的,是心病。”“心病?你想什么呢?”“爹呀,干脆我就跟您公开说了吧。您把我拉扯成人 ,父母的恩德我永远也忘不了,不过爹您就有一个毛病,光忙于开兵见仗,对女儿的终身大事您不闻不问。”老头儿一听,险些没气乐了,姑娘怪不得睡不着,战争这么紧张倒想起婚姻大事来了。“金玲啊,有这种事我也不能跟你说,实不相瞒,保媒的人推不开呀。我得看看合适不合适,不合适的我都给挡回去了。我能不给你找个称心的丈夫吗?我再告诉你,两天前国都派人来了,给我送来封信,六国联军大帅苏宝童从中为媒,把你的终身许配给哈密国的国王达拉汗,你乐意不?你要乐意,往后你就是王妃,我就是皇亲。”“别说了。爹,我就为这个事来的。那达拉汗是个什么东西,年过六十,妃子成群,长象丑陋,又无故兴兵,陷百姓于水火,我怎能给他做妃子?此事断然不可。”“丫头你的话可是过头了啊。再说他是国王,大帅苏宝童是媒人,这两个人我们能得罪得起吗?我心中也不乐意,但是没有办法呀!过一天半天他们就会来的,咱咋回复呢?”“爹爹,你甭说这事了,你看眼下这个战争我们谁能打赢呢?”“丫头,你今天晚上怎么了,咋净说这些疯话呀?”“爹爹,您也是明白人,应该看清当前的局势。唐军数十万津兵云集关外,我们小小骆驼岭弹丸之地,能挡得住人家吗?唐天子雄才大略,樊大帅智勇双全,唐将能征惯战,我们人单力薄,决非唐军敌手。倘若骆驼岭一失,哈密国再无险可守,六国联军就算一败涂地,我们就得随着家亡。为此事女儿思之再三,今日在两军阵与樊大帅见面,我已向她倾诉了苦衷,大帅欢迎您弃暗投明,回归中原。您再回到离别数十年的故土,为我那屈死的爷爷坟头添上新土,您难道不高兴吗?”“丫头,难道你真的疯了不成?哈密国对我们天高地厚之恩,你怎能说出这种叛逆之语?”“爹您别急,我再告诉您吧,我的终身大事已经定了。”“啊?定于何人?”“就是樊大帅之子薛应龙。今天在两军阵前,樊梨花已经应允,并以雕翎箭作为我们定亲的信物。我与大帅已经约定,今夜四更献关投降。我劝爹爹听女儿所言,高高兴兴归顺唐营,打开城门,把唐军接进城中,您也立了一功。若爹爹执迷不悟,恐怕后果不堪设想。”黄金玲这一番话,几乎把黄奎气昏:“丫头,你背着我干了这么些事?你眼里还有你爹没有?我今天非跟你拼命不可!”老头儿说着拽出了宝剑,正这时外面噔噔噔脚步声响,罗章、秦英、秦汉、窦一虎、薛应龙闯进厅中,把窗户和门全堵上了。黄奎一看:“呀嗨?谁给他们放了?”黄金玲一笑:“爹爹,女儿归唐决心已定,我已把各位将军都放了,这里都是唐营的人了,你现在就得做个决定。”老头儿摆宝剑还要刺,窦一虎过去就把宝剑夺过来,指着薛应龙对黄奎说:“老头儿,你借着灯光好好瞅瞅,你这姑爷哪儿不好哇?还有那么大能耐,要不是遇上两军打仗,我不怕黄小姐不乐意,人家能要你们姑娘吗?这样好事找上门来,你还装什么相,你要听话还则罢了,不听话我叫你在棍下做鬼。”罗章恐怕把事闹翻了,赶紧过来说:“别、别。应龙啊,快过来给你老岳父磕头。”薛应龙还不乐意,但是没办法,只好过来撩衣服跪倒:“老泰山在上,小婿有礼了。”黄奎一屈股坐在椅子上,心说这算完了,木已成舟,生米做成熟饭了,看这个形势不这么干也不行了。“应龙兔礼吧,好啦,我愿意献关归唐。”大伙儿一听都乐了,黄金玲更高兴,过来晃着老头儿:“您真是我的好爹。”“你真是我的好丫头啊。不过丫头,这么大的关城也不是儿我爷俩说了就算,应当把偏副将找来给他们透透气。”“那可不行,那非得砸了不行。你把大印、令旗都准备好,到四更天城门打开,唐军进城,到那时候您再说也不晚。”黄奎一想也对。 黄金玲父女刚刚商量好,报事的到了外屋:“元帅,元帅睡了没有?”“什么事?”“国都来人了,让您赶快接驾。国王千岁,王后千岁,大帅苏宝童,护国军师等一行十三人,已经到了骆驼岭。” 老头子一听,脑袋当时就涨起来了,颜色更变,汗珠子也出来了,怎么不早不晚偏在这时候来了?众人一听怎么办?黄金玲有主意:“爹呀,来得太好了,正好把他们一勺烩,您怕什么,有女儿在此,干脆把他们全抓住,献给樊梨花,交 给唐天子,您还立了大功一件呢。”“事已至此,也只好破釜沉舟了。请!”黄奎发出“请”令,屋内众人已作好了充分准备,手拿利器埋伏在两旁,老头儿也把心腹人找来作了安排,让他们身披重甲手拿利刃也埋伏在两厢,看老头儿的眼色行事。 三更天左右,城内九声炮响,哈密国的国王驾到骆驼城,黄奎亲自出去迎接。到城外一看,唆,来得真齐呀,有哈密国的国王,还有王后苏金莲,六国大帅苏宝童、护国的军师、法师、禅师等一大帮。黄奎把众人接进帅厅,二次跪见。“免了。黄老将军,守城不易呀。”“狼主,这是臣应尽的职责。”“我听说你们仗打得不错,抓了不少俘虏,都是些有名的上将。”“是有这么回事。”“哈哈哈,应当提拔你的官职啊。你知道我干什么来了吗?”“臣不知。”“宝童啊,你给他说说。”苏宝童过来拍拍黄奎的肩膀:“我给你写那封信你看见没有?要介绍儿女儿许配给国王,你意下如何?国王这次就是相亲来的,老头儿你可走运了。”黄金玲就在屏风后头,不听则可,一听此言气炸心肺,按绷簧,掣出三尺宝剑,飞身跳出来,高声喝道:“你等听了,我父女已经投了大唐。识时务者还不赶快归降,不然的话,你们一个也走不了!” 达拉汗大吃一惊,忙问道:“姑娘,难道你疯了不成?”苏宝童也掣剑在手,厉声问黄奎:“老将军,这是怎么回事?你女儿说的是真是假?” 到了此时,黄奎也就豁出去了,冷笑道:“苏大帅,王驾千岁,各位同僚,实在是对不起得很,我父女确实投了大唐,今奉樊梨花之命,要捉拿你等。”“哇呀呀呀。”苏宝童闻听暴跳如雷,冲门外喊道,“来人呐,快把黄奎父女给我拿下!”就听有人答道:“姓苏的,别拿黄家父女了,干脆就拿你得了。”苏宝童一愣,就知道事情不妙了。原来搭话的正是小将军薛应龙。只见他把手一挥,伏兵四起,把国王的卫队全都缴了械,“呼啦啦”把大厅围了个风雨不透。 哈密国王达拉汗早吓得目瞪口呆,几位随行大臣,吓得尿了裤子,惟有苏宝童不甘束手被擒。这家伙大吼一声,摆宝剑往外就闯,被薛应龙迎头截住,两个人交 手不过三个照面,薛应龙一剑向苏宝童面门刺来,苏宝童急架相接,不提防薛应龙又是一个是扫堂退,只听扑通一声,苏宝童摔倒在地。这时程千宗从外边蹿进来了,手指着苏宝童骂道:“坏事就坏到你身上了。活该有这种报应。小爷就打发了你吧!”手起剑落,“咔嚓”一声,把苏宝童的人头砍下。薛应龙急得一拍大退,心说:怎么杀了,留着交 给大帅发落有多好。但事已至此,怪他也没用了。罗章大声喝道:“降者免死。”达拉汗乖乖地举起双手。当王的如此,当兵的自然就得跟着了。因此,顺顺当当把这些人全都抓了俘虏,薛应龙立刻派人向樊元帅禀报。 天将破晓,黄奎父女率领阖城文武,把李世民、李治、樊梨花、程咬金等接进城内,罗章等上前交 令。 李世民满面春风,当面表彰了黄奎和金玲。众人一齐来到帅府落座。罗章代表众人,把活捉达拉汗的经过说了一遍。皇上寻思了片刻,命人把被俘的人带进帅厅。达拉汗又羞又怕,低头不语。皇上喝问道:“你背信弃义,无端犯我疆土,杀我百姓,害我臣民,可谓罪大恶极。今日被俘,还有何说?”达拉汗无言可对。程咬金喝道:“来呀,把他们推出去,都用油给我炸了!”“是!”刀斧手往上一闯,就要动手。“慢!”李世民一摆手,把众人叱退,与老程耳语了多时,老程不住地点头称善。皇上欠身离座,亲自给达拉汗解开绑绳,又命人给众人松绑。 达拉汗吃惊地望着李世民,不知如何是好。皇上笑道:“大唐与哈密,兄弟之邦也,何必连年征战?孤王有意与西凉永结盟好,放你们回去,你以为如何?”达拉汗先是一愣,接着跪倒在地,放声大哭道:“都怪我鬼迷心窍,轻信好人的挑唆,对天朝犯下不赦之罪,蒙天子不怪,得以重生,世世代代不忘大恩。” 皇上将他搀起,置酒款待。当下两国签订了和约,从今以后,和睦相处,永不动干戈,并订了通商贸易十六款。消息传到西凉六国,人们载歌载舞,无不拍手称快。 唐军在骆驼城驻扎了两个月,皇上传旨命薛应龙、黄金玲大拜花堂,自然又有一番的爇闹。 春暖花开,奏凯班师。这才叫鞭敲金镫响,齐唱凯歌还。有功人员,各有封赏,咱就不一一交代了。 正是:龙虎西巡立大功,大唐一统庆升平。 说到此处,本书就告一段落了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历史朝代的兴衰与更替,一个个鲜活的历史人物,在历史长河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接下来趣历史小编带您走进钟繇的两个儿子钟毓和钟会的故事。 一、钟毓妙怼司马师 司马师年轻时,也是帅哥一枚。尤其是在司马懿成为曹丕的托孤重臣之后,司马师的小日子过得就非常滋润,史称是:雅有风彩……少流美誉!跟当时的另两大帅哥,何晏和夏侯玄一起,引领着时尚潮流!而且司马师还跟其他门阀子弟的关系也是非常好。 话说这天,司马师跟陈泰(陈群之子)、钟毓和武陔(武周的儿子),一起喝酒玩乐。突然,司马师就来了坏主意,对钟毓说:“我有个问题,要请教一下,皋繇是什么人啊?” 先说下皋繇,他是上古四圣之一,所谓:尧、舜、禹、皋。但这不是重点,重点在这个“繇”字上——因为钟毓的老爸,叫钟繇!须知在古代,当着儿子的面,提人家老爸的名字是相当不礼貌的。 所以,司马师就是故意拿钟毓开心。他这一句话,也把陈泰和武陔,乐得前仰后合,都一起坏笑着瞅着钟毓。哪料钟毓却不紧不慢地说:“这么有名的一个人,都不知道吗?他可是古之懿士啊!” 所谓懿士,就是指德行完美的人,多用在女子身上!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懿”字,正是司马师老爸,司马懿的名字。且在诸葛亮北伐时,司马懿为了避战,曾穿过诸葛亮送来的女子衣服。 显然钟毓的反击,是相当犀利的!一下子让司马师瞪了眼,再也笑不出了。可钟毓却并未罢手,又瞅着陈泰和武陔,继续发挥:“所谓古之懿士,乃‘君子周而不比,群而不党’啊!” 这追加的一句,又点出了武陔的老爸武周,和陈泰的老爸陈群的名字。这哥俩立刻也笑不出来了,这回轮到钟毓哈哈大笑去了!以一敌三,钟毓完胜! 所以,钟毓之才不亚于钟会,只不过钟毓更偏于文,即做事循规蹈矩,有教养。而钟会却偏于武,即,做事不拘小节,多权谋。且,在这兄弟两人小时候就显现出来了。比如,一次钟繇午睡时,这小哥俩就开始偷喝老爸的酒。 恰好钟繇醒了,也没吭声,就瞅着这兄弟俩。只见钟毓先施礼,然后喝酒,而钟会却是拿起了就喝。这让钟繇很奇怪事后就问:为何你行礼,而你(钟会)却全然不顾呢?钟毓答:“酒以成礼,不敢不拜。”钟会道:“偷本非礼,所以不拜!” 二、钟毓“出卖”钟会 从这哥俩小时候的这件事,就能推导出,之所以钟毓敢妙怼司马师,是因为当时司马师还是位公子哥,跟他和陈泰等,属于好“基友”。倘若地位一变,那么钟毓也会跟着相应的礼法进行改变。这也是为何,他要出卖弟弟钟会的原因! 在司马师死后,曹魏大权就落到了司马昭手中。显然司马昭更喜欢钟会!因为钟会的才能,更适合在乱世中发挥。而钟毓之才,则适合在治世时担纲! 这天,司马昭跟钟毓单独在一起,研究了些问题后,那话题就开始乱扯了。司马昭便想起了钟会,于是对钟毓表示:你弟弟钟会可是一位大才,我非常欣赏他。 钟毓也跟着点头,说:“没错,我弟弟才智过人。不过,他却更喜欢玩弄权术,极具野心。老大,你还是要小心为妙!”这句话,就差拎着司马昭的耳朵,告诉他:钟会日后必反! 司马昭岂能听不出来?先是一惊,随后就哈哈大笑了起来,说:“要是真到了那天,我只杀钟会一家,不会动你钟毓家一根汗毛!” 还真让钟毓说对了,公元263年钟毓去世,被追封位车骑将军。仅过了一年,钟会破蜀成功后,果然造反了。司马昭遵循诺言,只杀了钟会一家,丝毫没有影响钟毓的家人。那么钟毓为啥会出卖弟弟?其实就两点原因。 其一是,钟毓就是这类“忠臣”性格,对君王的忠诚,要高于对兄弟。 其二是,为了自保,延续钟家血脉。由于钟会没有生出儿子来,而钟毓有四个儿子,他便把其中的两个儿子过继给了钟会,一个叫钟邕,一个叫钟毅,后来由于钟会作乱,都被司马昭杀掉了。所以,当他看出钟会有谋反之意时,必然首先考虑家族的安全,也算情有可原。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