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西安地铁十六号线沿线景点有哪些?下面小编为大家整理推荐。西安地铁16号线已经于6月27日开通,大家一定很好奇16号线会途径哪些好玩的景点吧!想来西安旅游的朋友们也可以沿着地铁线路游玩,非常方便哦!接下来为大家介绍西安地铁十六号线沿线景点有哪些。途经站点西安地铁16号线一期是西北首条全自动无人驾驶地铁线路。16号线一期全长15.1公里,有诗经里、欢乐谷、沣东城市广场、细柳营、西安国际足球中心、复兴大道北站、上林路、西咸大厦、秦创原中心、沙河滩车辆基地等10个站。途径景点诗经里站它位于陕西省西安市沣河之滨,周边设有一座诗经里小镇,里面的建设以诗经文化为魂,将《诗经》所涉及这块土地上所有的风物,都转化为了现实的景观和建筑。西安国际足球中心站西安国际足球中心可是我们西北地区首个专业足球场,它按照国际A级体育场馆建设标准,总共可以容纳60000人呢!欢乐谷站滴!前方到站西安欢乐谷,绝对是你放肆嗨玩儿的不二之选!刺激、呐喊、放松、欢乐,各种游乐设施满足你的所有需求。全球首个竞技式水上互动影院,国内首台多媒体滑道,并排竞技激流过山车,1.6万平米造浪池,近20万平米的清凉世界,欢乐谷·玛雅海滩清爽,超多游玩场地等你来打卡。班次时间表
在中国古代历史中,有许多令人震惊的故事。其中一则关于“一梦亡国”的传说,至今仍让人感到神秘和震撼。这个故事发生在春秋时期的鲁国,主角是鲁国的君主鲁庄公。 鲁庄公,名姬显,是鲁国的第十八任君主。他在位期间,鲁国国力强盛,人民安居乐业。然而,鲁庄公却有一个奇特的习惯,那就是喜欢做梦。他常常在梦中预见未来的事情,而且准确率极高。因此,他的梦境对于鲁国的政治决策有着重要的影响。 然而,有一次,鲁庄公做了一个恶梦。梦中,他看到鲁国的城池被火烧毁,人民流离失所,国家陷入了混乱。醒来后,鲁庄公深感不安,他将这个梦境告诉了他的大臣们。大臣们听后,都感到非常惊慌,他们纷纷建议鲁庄公采取紧急措施,以防止梦境成真。 然而,鲁庄公却对这个梦境深信不疑,他认为这是一个预兆,预示着鲁国即将遭受灾难。于是,他决定按照梦境中的线索,进行一系列的改革。他下令拆除了城墙,疏散了城市中的居民,甚至还放弃了一些重要的领土。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齐国的军队突然发动了对鲁国的进攻。由于鲁庄公的改革,鲁国的防御能力大大降低,无法抵挡齐军的攻击。最终,鲁国的城池被攻破,人民流离失所,国家陷入了混乱。正如鲁庄公在梦中所看到的那样,鲁国真的“一梦亡国”。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虽然梦境有时可能预示未来,但是我们不能过于依赖梦境,更不能因为一个梦境就做出过于激进的决定。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应该以理性和科学的态度来对待问题,而不是盲目地相信和遵循梦境的指引。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自公元前9世纪中叶起,秦国历经三十六位国君的治理,终于在公元前221年完成了对六国的统一,开创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封建王朝——秦朝。在这漫长的历史岁月里,每一位国君都有着自己的传奇故事和不朽功绩。下面就让我们来一一了解这三十六位国君的在位时间。 1. 嬴稷(前897年-前858年):秦国的奠基人,在位39年。 2. 嬴康(前857年-前846年):在位11年。 3. 嬴共(前845年-前822年):在位23年。 4. 嬴悼(前821年-前809年):在位12年。 5. 嬴厉(前808年-前779年):在位29年。 6. 嬴宣(前778年-前767年):在位11年。 7. 嬴静(前766年-前750年):在位16年。 8. 嬴顯(前749年-前719年):在位30年。 9. 嬴桓(前718年-前697年):在位21年。 10. 嬴襄公(前697年-前659年):在位38年。 11. 嬴文公(前659年-前628年):在位31年。 12. 嬴靖公(前628年-前621年):在位7年。 13. 嬴武公(前621年-前609年):在位12年。 14. 嬴德公(前609年-前598年):在位11年。 15. 嬴宣惠王(前598年-前577年):在位21年。 16. 嬴简公(前577年-前537年):在位40年。 17. 嬴悼公(前537年-前523年):在位14年。 18. 嬴孝公(前523年-前493年):在位30年。 19. 嬴敬公(前493年-前482年):在位11年。 20. 嬴成公(前482年-前467年):在位15年。 21. 嬴厲共公(前467年-前422年):在位45年。 22. 嬴躁公(前422年-前409年):在位13年。 23. 嬴怀公(前409年-前408年):在位仅一年。 24. 嬴愍公(前408年-前399年):在位9年。 25. 嬴靈公(前399年-前387年):在位12年。 26. 嬴簡公(前387年-前385年):在位仅两年。 27. 嬴獻公(前385年-前362年):在位23年。 28. 嬴孝文王(前362年-前338年):在位24年。 29. 贏莊襄王(前338年-前307年):在位31年。 30. 嬴政(秦始皇)(前307年-前210年):在位37年。 31. 秦二世皇帝胡亥(前210年-前207年):在位仅三年。 32. 秦王子嬰(前207年-前206年):在位仅一年。 从公元前9世纪中叶到公元前2世纪末,秦国三十六位国君见证了一个伟大国家的成长、繁荣和衰落。他们的统治时间长短不一,但都为秦国的历史留下了独特的印记。在这些国君的带领下,秦国最终完成了对六国的统一,开创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封建王朝——秦朝。虽然秦朝最终灭亡,但其在中国历史上的地位和影响却永远不会被遗忘。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五胡十六国时期,是中国历史上的一段动荡不安的时期,期间涌现了多个燕国。这些燕国的出现,既是当时社会政治环境的产物,也是各民族间矛盾冲突的结果。 在五胡十六国时期,出现了两个燕国。首先是前燕,由慕容皝建立。慕容皝是鲜卑族人,他在349年建立了前燕,定都龙城(今辽宁朝阳),成为了东北地区的强大政权。前燕在其领导下,一度成为北方最强大的国家之一,对周边地区产生了深远影响。 其次是后燕,由慕容垂建立。慕容垂是慕容皝的儿子,他在384年建立了后燕,定都中山(今河北定州)。后燕在慕容垂的领导下,一度统一了华北地区,与南方的东晋形成了南北对峙的局面。 总的来说,五胡十六国时期出现了两个燕国,分别是前燕和后燕。这两个燕国的出现,不仅反映了当时社会的动荡不安,也体现了各民族间的矛盾冲突和交融。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对西晋八王之乱很感兴趣的小伙伴们,趣历史小编带来详细的文章供大家参考。 西汉七国之乱,是七个诸侯国联合起来揍皇帝,一股脑全来了,然后一股脑全被收拾掉。 正值上升期的西汉帝国,文治武功,地表最强。七个诸侯国,啥也不是,三个月全部平定。但这还仅是开胃菜,不久之后便是汉武帝激情燃烧的岁月。 西晋八王之乱,是八个诸侯王轮流单挑皇帝,一个诸侯王把皇帝揍趴下,然后跟其他王爷们搞群殴。 日薄西山的西晋王朝,文治武功,地表最怂。皇帝成了获胜者的金腰带,而王爷们就像在打比赛,毫无章法、毫无头脑、毫无大局观地全力厮杀,一直杀了十六年。几十万汉家精锐,就在这种无聊的自相残杀中杀光了,不久之后便是所有人的末日——五胡乱华和三百年的大分裂。 至于原因有三: 一是阶段趋势不同。 七国之乱时,西汉帝国早已度过幼儿期、正值青春期,可以说活力四射、荷尔蒙爆表。这时候,西汉皇帝和西汉朝廷没事都想找点儿事,实力太强、必须惹事。所以,来点儿小挫折,没关系,权当新手村试炼、打怪升级。实际上,七国之乱就是被皇帝和朝廷没事找事给折腾出来的。削藩没问题,但你一点儿一点儿来不行吗?不行,投降主义要不得,非要往死弄,然后就弄出了七国之乱。实际上,应该是九个,但济北王刚刚大手一挥、准备闹事,就被自家郎中令劫持了;齐王更怂,一看真要造反,立即表示退出、不玩了。其他七个王爷比这两个稍微强点儿,但强得有限,智商水准都说不上正常。 八王之乱时,西晋帝国都不是幼儿期的问题,而是垂垂老矣。西晋的生命,不能从晋武帝司马炎起算,而要从汉末三国起算。门阀制度逐渐成熟,精英阶层彻底堕落。西晋皇帝和西晋朝廷,即便是晋武帝时期,其调动资源的能力都不会超过汉桓帝和汉灵帝。皇帝的想法是:我们司马家好好当皇帝、你们大臣们好好捞钱花,至于什么宏图、什么伟业、什么使命,全都没有。这些就不是我们西晋该操心的事,我们西晋该操心的事就是好好养生、好好活着,保重身体第一,其他全不叫事儿。 二是体制机制不同。 虽然郡国并行,但汉承秦制。西汉刚建国时,全国62个郡,只有15个在刘邦手里。这时候,汉帝国才是最危险的。但是,这15个郡都是手拿把攥的,简单说就是基本盘很可靠,因为实行郡县制,皇帝可以直接管。之后,则是平异姓诸侯王之战,皇帝调动资源的能力立即来了一波升级。再之后,就是惠帝、吕后以及文帝时期的休养生息。人口增加、粮食增产、国力上升,一派欣欣向荣。有了这些,再加上秦法秦制的体制优势,那景帝时的汉帝国也就地表最强。挑头闹事的吴王刘濞,总共才三个郡,而且还在南方,你这就没法打。 西晋但凡不折腾,靠着曹魏给打下的底子,也许还能撑一段儿。自曹丕开始,曹魏开始跟世家大族合作,搞出了九品中正制。没办法,为了受禅当皇帝,曹丕也只能向世家大族让渡利益。隔了40多年,又搞了一次禅让,也就是西晋立国。那怎么办?还得向世家大族让渡利益。这时候,皇帝和朝廷手里还有啥?晋惠帝即便不是傻子,也搞不定自己的那些王爷叔叔们。但是,还没完,关键是这些王是咋来的?既然皇帝和朝廷搞不定世家大族,那就让自家兄弟子侄们去搞。于是,司马晋大封司马王。这就是自掘坟墓。郡县制变成了分封制,那就只能再来一波春秋战国。 三是精英阶层不同。 直到武帝朝,汉初军功受益阶层才让出丞相的位子。景帝时期,即将完成由军一代向军二代过渡。军功受益阶层,有点儿像暴发户。暴发户的特点,就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成功的,然后也就在继续不知道中失败了。所以,汉武帝怎么收拾这伙人都行。但是,你不能说暴发户之所以暴发就是因为运气好。尤其是军一代,真有人才。而且,这些人随便拉出一个到别的朝代,都是明星级存在。历代王朝官僚制的那些臭毛病,他们统统没有。景帝时的汉帝国,就是这些人打造的。而且,在文帝时期,底层优秀人才,如贾谊、晁错等,已经开始渗透进朝廷。景帝时,正是优秀的底层人才试图抢占传统军功受益阶层位置的时候,相当于两伙优秀人才搞竞争。 曹魏时,一个诸葛亮捏着一个四川,就能把曹魏打得举国惊恐。曹魏当然也不是没有讨伐过蜀国,但去一次、死一次。后来,干脆躺平,你蜀汉不折腾我就行、我弄死你也挺累的,咱们相安无事,这挺好。躺平的确香,但司马昭要当受禅当皇帝。于是,必须要建功立业,所以才狠狠心、使使劲,把蜀汉给灭了。灭蜀汉没费劲,但硬是搞出内乱,钟会要在四川承袭刘备的事业。你就可以想见曹魏精英都是一群什么货色。本来西晋不想灭东吴,但司马炎为了传位给傻儿子晋惠帝,所以还得狠狠心、使使劲儿,把东吴给灭了。从正始名士到竹林名士再到中朝名士,精英阶层的主要生活就是喝酒、清谈、修仙加嗑药。古今官僚制的缺点,分封制的地方主义、郡县制的官僚主义,全被西晋官僚给攒齐了。这时候,八王之乱爆发,西晋皇帝和西晋朝廷只能一次又一次被打倒、一次又一次被挟制,看着王爷们你方唱罢、我方登场。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对赵匡胤的皇位很感兴趣的小伙伴们,趣历史小编带来详细的文章供大家参考。 01前言 “唐宗宋祖”,可以和唐太宗李世民排到一起,赵匡胤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接过柴荣所打下的大片江山,赵匡胤更是发奋图强,将混乱的中原重新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但是赵匡胤死后,弟弟赵光义却接了哥哥赵匡胤的位子,从而将宋朝带上了一个另类的辉煌。但是我国古时候实行“传长不传幼”赵匡胤在位16年,最后为什么会是自己的弟弟上台呢? 赵光义 02五代十国 五代十国可以算得上是我国历史上比较混乱的年代之一,五代十国和三国一样都是处于极度混乱的乱世当中,但是和三国这样的乱世不同,五代十国更加的混乱,而且各种“下克上”的事件层出不穷。就拿赵匡胤来说,赵匡胤不管个人能力究竟如何,但是他的江山是在柴荣死后,横刀夺了柴家的江山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而类似赵匡胤这样的事情,在五代十国可以算得上是层出不穷,所以在大时代背景下,赵匡胤是真的怕了。 03赵匡胤的想法 因为赵匡胤生长在五代十国的时代,所以对于各种“下克上”自然熟悉不过,而且“黄袍加身”的时候,柴荣的儿子依然年幼。所以赵匡胤非常希望自己的儿子当上下一代的君主,但是赵匡胤真的害怕手底下哪一个大将“学习”赵匡胤的精神,来一把“东京黄袍侠”,所以在自己儿子年幼的情况下,赵匡胤只能忍痛将下一任继承人选为自己的弟弟赵光义。而在赵匡胤的天下坐稳之后,立马选择了稀释掉属下的兵权,来稳固自己的统治。 赵匡胤黄袍加身 04赵光义着急了 当自己的天下基本稳定之后,赵匡胤首先想到的事情就是,把赵光义从继承人的位子上踹下去,然后把自己儿子想办法扶持起来。正是因为赵匡胤的种种动作,赵光义着急了,因为赵光义可以说是跟着自己哥哥打下了天下,虽然赵光义军事方面不行,但是内政还是比赵匡义要稍微强上一点的,毕竟这些年赵匡胤在外征战,都是赵光义稳稳当当的守住了老家。如今你赵匡胤用完就要把我踹开?真当我是“工具人”么?于是赵匡胤一心想找个借口将赵光义踹下去,但是说实话,权术这一方面,赵匡胤和赵光义差得太远了。 杯酒释兵权 05烛光斧影 但是毕竟这个天下是他赵匡胤打下来的,所以渐渐的赵光义支撑不住了。于是就在一个平静的夜晚,皇宫中发生了一场不平静的事情,那就是宋朝疑案“烛光斧影”,之后赵匡胤彻底歇菜,这个天下自然就落到了赵光义手中。史学家考察过,赵匡胤平时身边是会带着一把玉斧子防身,所以“烛光斧影”中,赵匡胤这把斧头为何会出现,也是值得人考究的。这里先挖一个坑,等到什么时候我们来说说“烛光斧影”。 烛光斧影 06尾言 对于哥哥赵匡胤的后人,赵光义没有草率的杀掉,毕竟这样会给自己留下“弑君弑兄”的评价,而是将赵匡胤的儿子时刻带在身边,不是为了培养,只是为了监视。而后找一个借口,逼死大儿子,之后二儿子也是整日惴惴不安,最后病死了。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兴唐传》小说又名《大隋唐》、《兴唐全传》,相关古典小说有清乾隆年间英雄传奇小说《说唐演义全传》、明代《大唐秦王词话》等,共140回。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介绍,接着往下看吧。 第三十六回 专诸巷罗成认舅母 贾柳店秦琼待宾朋 上回书正说到单雄信追问劫皇杠的事。尤俊达一想,我决不能认这事。老程这才明白单雄信是为头一拨儿皇杠来的,他拿这个假皇杠把我哥儿们招出来,好追问那头一拨儿的皇杠。尤俊达说:“单二哥,您说这个话可没有,我已然洗手不干啦,不要说六十四万,就是六百四十万,我也不能瞧着眼热。您问我这个咬金哥哥,我们是不是冤枉。也不知道是谁,把这拨儿买卖给抄过去啦,愣报名字叫程达尤金。我这个哥哥叫程咬金,我叫尤俊达,他们这叫成心给我们哥儿们栽赃,我们实属是被屈含冤哪!”单雄信说:“这个,不对吧?”“没错儿,您只管打听去吧。不管听谁说是我们做的,要是有证据,我情愿领咱们绿林的处罚!”“要按我想,非是你们不可,你们硬拽,还拽得出去吗?依我说,你说出来是便宜!”这么说吧,单雄信追根追底地这么一问,尤俊达是至死不认这回事情,两个人没节骨眼儿!老程一把将尤俊达推开,对着单雄信说:“姓单的!你不是问吗,我叫你明白明白劫皇杠的是谁!”“好,你说。”这时尤俊达在旁边听了一哆嗦。就听老程说:“这个皇杠啊,可不是我们劫的。你要是一死儿没结没完,不依不饶地问,这个皇杠就算是我劫了,你怎么办吧?”“啊!”尤俊达赶紧接过来说:“哥哥,您就少说两句吧!单二哥,我再说一句,您想想,我们要是真把六十四万的皇杠劫了,还不在家里忍了,能够劫第二拨儿的来吗?这是因为我这个咬金哥哥,生气有人给我们哥儿们栽赃,故此他每天夜里出来,寻找劫皇杠的那伙子人,没想到今天遇见您啦,这不是双方面闹误会了吗!”单雄信一听,说:“嗯,你说的也算有理。我再问你,秦伯母的寿日,你去不去?”“我哪能不去呀!是日准到。”“好啦,这皇杠是不是你劫的,将来我也能对得出来。”“您请到家歇一会儿吧?”“不去啦,我还要赶路呢,你不差什么,也得动身,不要误了日子!”齐彪等人也说:“俊达哥哥,你可不要误了哇!”尤俊达说:“不能够,哪儿能误了呢。”单雄信又换了匹马,吩咐众人押着驮子,往东北济南的大道去了。 尤俊达看单雄信众人都走了,说:“哥哥,你天天儿晚上出来,究竟是什么意思呀?”老程想:我要单人斗杨林,能告诉你说吗!叫你糊涂着点吧。就说:“俊达,我想成天吃饱了蹲膘,没有多大的意思。既然咱们这日子是伙着过,我想出来找点嘛儿。万一弄两号儿呢,咱们不就找个零花吗!”“嘿!这真是我的好哥哥。无奈一节,您得分劫谁呀,怎么劫到他这儿啦。今儿我要是不出来,这个事不就糟了吗!”“什么,糟啦?再说今儿你就不应该来。你这一来不要紧,把我的财给截啦。你要是不来,这些个驮子就全是我的啦。”尤俊达说:“成了,成了!我是甘心佩服啦!这您也算是不白出来,还落一匹死马呢。”老程说:“也就是这样儿吧,咱们天亮该嫩马肉喝酒了!”这两个人回去,命人把死马拉回庄去不提。 再说单雄信一边往下走着,一边儿生气,没想到今儿我又闹一肚子的窝心气!非只一日,这一天来到了济南城的西门外,直奔贾柳店而来。贾润甫、柳周臣听说单雄信等人到了,赶忙接进来,安置好了住所——西跨院一所四合房儿。院儿里没有别的客人,把众位弟兄安置到上房,其佘跟随的人等分住在东西厢房。单把单雄信安置在尽后院三间花厅里。单雄信脱去了行装,换好了便服,跟贾润甫说了会子话,随后说:“明天就到正日子了,今天我先到城里看一看二哥,见见老太太去。”说罢辞别了贾润甫,一个人出店,奔了专诸巷,暂时不说。 这时咱们返回来再说一说罗成。由打那一天离开了大羊山,他率领众人往下走。这一天正往前走,瞧见了济南城的西门了,心里高兴。驮子人等进了西门,已然快到专诸巷了。巷口这里,秦琼派了两个家人轮着班儿等着接待客人。有人来找专诸巷,他们瞧样子像是绿林的英雄,就迎上去了。先问您找谁,问明白是找秦家的,这再低声问您是哪山哪寨的,这个一说他是某山某寨的,来给老太太上寿来了。就告诉他,因为家里地方狭窄,外来的宾朋多,暂时先奔西门外贾柳店里,那儿有人招待。到了正日子,再请您到家里拜寿。这两个家人就为的是干这个的。现在一看由西边来了这么些个驮子,就迎上来了。罗成一瞧路北巷口标着是专诸巷,率领众人将要进巷口,这个家人过来,说:“您是到秦家行人情的吗?”“是呀。”“我是秦家的家人,您请下马来,跟您有话说。”“好。”罗成下了马,这个家人说:“您低点儿头,把耳朵递过来。”罗成就把耳朵递过来了,这个人低声儿地说:“请问爷,您是哪山哪寨的?您告诉我说,好给您回禀。”罗成一听,这个气就大啦,就说:“好,你也把耳朵递过来,我慢慢儿地告诉你。”这个人傻瓜似地把耳朵就递过去了,这个时候罗成把右手就预备好啦,低声儿说:“我是可鸪山,可鸪寨的……”说着说着冲这个人的脸上,叭!就是一个嘴巴。这个家人说:“哎哟!好,你打人,你等着,我去报告去。”捂着左边腮帮子,噔、噔、噔,就跑回去了。进了门,来到上房,秦琼正陪着秦老太太说话呢,家人一指腮帮子,说:“二爷!您瞧,把我打的!”“啊,谁把你打了?”“我正在巷口站着呢,瞧西边来了好些个驮子,十几匹马,有一个年轻的,瞧那样子是个为首的,我过去一问您是哪山哪寨的,好吗!他叫我把耳朵递过去,稳住了我,他说是可鸪山可鸪寨的,伸手就是一个嘴巴。您瞧瞧,打得我脸都肿了。”“噢,此人是不是不过二十岁?”“对。”“白脸膛,一身儿素罗袍,马上有槍?”“对、对,您越说越对。”“我一早就嘱咐过你们,我想我姑爹决不能来,必得叫我表弟来。什么穿著,什么打扮,什么模样儿,我都告诉过你们。就他那人性,你问他是哪山哪寨的,那还不打你!”“哟!对了,我忘啦!”秦母说:“这必是你表弟到了,你快瞧一瞧去吧!”秦琼赶紧跑出来,这个时候罗成已经到门前了,见着秦琼,说:“表哥,您好呀?”跪倒行礼,后面的张公瑾、杜差人等,都说:“二哥,二哥,……我们给您行礼啦。”“表弟,诸位兄弟们,远路风尘的真不容易,我这儿谢谢了!”这时候秦安出来了,说:“二弟,我听说表弟来啦,你给我见一见。”“表弟,这就是咱们大哥秦安。”罗成过来说:“大哥在上,我得规规矩矩地给您磕三个头。您为我舅妈家里,这些年可真不容易。”秦安说:“表弟,您太客气啦,老人家全好呀?”“全挺平安。”秦琼说:“诸位兄弟们,大家暂时先奔贾柳店吧,赶到是日再请来拜寿。表弟,跟我进去先见见老太太去。”领着罗成来到了二房,说:“妈呀,我表弟来了。”罗成说:“舅妈,您好哇?我给您磕头啦。”“瞧瞧,我这个宝贝儿,长得够多么俊啊!咱们娘儿俩还是初次见,我是真高兴。孩儿呀,起来吧!”秦琼又把贾氏以及阖家人等,都给他见了一见。见完了礼,落座有人献茶,秦母说:“你爹爹跟我那个老姐姐都好哇? ”“全挺好的,我妈跟我爹爹也问您好呢。这次叫我来给您拜寿,就是特为让您瞧一瞧我。”“自从你舅父阵亡,两家谁也不知道谁家的信息了,要不是你表哥发配北平,还始终不知道你们在哪儿呢!”“是。”秦母老太太这才命人摆洒款待罗成。 过了几天,秦琼正陪着罗成跟老太太说话儿呢,家人进来报说:“二爷,单儿员外到了。”秦琼说:“表弟,单雄信这个朋友,你还记得,我在北平不是跟你说过吗?”“啊,说过。”“我再跟你说呀,我从北平回来才知道,就连我这所房子,都是他给盖的。要说他对待我,可真是天高地厚了。你帮着我迎接迎接,替我应酬应酬。”这个时候,罗成也没把在大羊山闹误会的事情告诉秦琼,却乐着说:“您的朋友,就如同是我的朋友一样,我帮着您迎接迎接。”哥儿俩出来,将走到二门,单雄信已然进来了,说:“二哥,我这儿给您行礼啦!”“哎呀兄弟,这是怎么说的,为这件喜事,可叫你费心了!我应当怎么谢你哪!”“二哥,您说这话,要叫外人听见,那就笑话咱们啦!”“兄弟,这儿不是没外人吗。”“对呀!”秦琼一闪身,单雄信然见后头的小罗成,挺喜欢的脸儿,登时眉毛就立起来啦。秦琼说:“兄弟,我给你们哥儿俩见一见,这是我的表弟,燕山公罗成。表弟呀!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这就是小灵官单雄信。过去见一见,是你的单二哥。”单雄信心说:小子,今儿当着你表哥,我瞧你这个头磕不磕!罗成把嘴儿一撇,眼睛一眯缝,这个气派可大啦!冲着单雄信扭头甩脸一抱拳,连腰都没弯,说:“请了!”单雄信说:“啊,小罗成,我不认识你!”上前就要扑他。罗成双手一封门儿,也把架子亮出来,心说:你过来!要是过来,我就叫你尝一尝我的厉害。秦琼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情?”上前一横把单雄信就给拦住了,说:“兄弟,这是怎么啦?”单雄信说:“二哥您不用管,我跟他完不了!”“你们哥儿俩究竟在哪儿见过,你跟我说一说,我先明白明白。”单雄信这才把怎么在大羊山误会的事,学说了一遍。秦琼说:“哦。”一转身,罗成见他表哥是面沉如水,心里一惊。秦琼说:“表弟,今天把你们的事先搁在一边,我有两句话,跟你要交代交代。”罗成心说:坏了,坏了!就说:“是。”“想当初秦、罗两家的关系也不用提了。就说我爹爹在马鸣关阵亡之后,我母亲逃到了山东,把我养大成人。我母子娘儿俩落在哪儿,我姑爹不知道。我姑爹后来做了北平王了,我母子在山东,可也不知道。这门子亲戚呀,就算是断绝了,……”“是。表哥,您干什么说这个呀?”“嗳!我得说。我在山西被困潞州天堂,当锏卖马,初交单雄信,他对待我是恩重如山,就算我结草衔环也难以报答。以后我在皂荚林锏伤了人命,遭了官司,是单雄信也遭了官司了吗?”“没有。”“没有哇,他在监里陪着我住了两个月,要不是单雄信替我托人情,杀人就得偿命,是不是我就得命丧潞州啦?”“是。”“因为他的力量,这才发配北平,要不是他,咱们能够见面吗?”“哪能够哇!”“跟你这么说吧,我秦琼是先有的朋友,后有的亲戚。你的心意我明白了,觉着你是国家的燕山公,能够给一个绿林人磕头吗?那太失身份啦。表哥比不了你,我仗着朋友活着,咱们这么办,您把压来的寿礼带了走,您回您的北平,我也不巴结这门子高亲了。”单雄信心说:嘿,小罗成,我二哥的这个话真地道,叫你也听听!此时罗成一想:好!今天当着我表哥先服个软,搁着这个碴儿,咱们是日后再见啦!就笑着说:“唉,表哥,您这是干什么呀!我准知道单二哥他是这个脾气,我是成心气着他玩儿呢。单二哥,我给您跪下了,我给您磕头啦,我再给您磕一个!如同我跟您撒娇儿呢,再饶一个,我给您磕仨,还不成吗?”单雄信一瞧是眼泪在眼圈儿里头直转,说:“兄弟,您这个头,可真不容易。这不是当着二哥吗,我心里要再记恨着你,那我就不是个人啦!我完了,你请起吧!”罗成站起来,三个人这才进了上房,见了老太太以及阖家大小,行礼已毕,落座叙话。单雄信说了会子话儿,才说:“我要回去了,店里有好些人等着我呢,明天带领他们众人,再来给伯母磕头祝寿来吧。”秦琼说:“好,兄弟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秦琼、罗成把他送出来,单雄信自回贾柳店去了。 回到了屋中,秦琼才对罗成说:“兄弟,刚才的事情你可别过意。你把单雄信可给气着了!他是个热肠子的人,不许这样。我要不瞪眼,说这片话,你瞧你把他撅的那个样儿,他怎么下台呀!”罗成一笑,说:“表哥,我决不能过意,您这是给他台阶,若不然,今天他怎么出这个门呢!”秦琼说:“兄弟,咱们走了,一块儿到贾柳店去吧,当初在北平你不是跟我说过,要学这个外场外面交朋友吗,今天差不离我这外省的朋友,也就全到了,我都给你见一见。”罗成说:“好,咱们走。”秦琼说:“妈,我同我表弟去啦。”秦母说:“你们去吧。”哥儿俩出来,走出了巷口,将往西一拐,就瞧对面来了一匹马,单人独骑。罗成注目一瞧,从心里喜欢这人。见此人跳下马,平顶身高八尺开外,细腰奓臂膀,双肩抱拢,头戴鹦哥绿的扎巾,相衬二龙斗宝,三枝软翅朝天,密匝匝横着三排紫绒球,突突地乱颤。青缎子条缠头,鹦哥绿箭袖,外罩紫缎子跨马服。大红中衣,厚底靴子。再往脸上观看,是面如重枣,浓眉、朗目、直鼻、阔口,大耳有轮,三绺墨髯胸前飘洒,根根见肉,根根透风。再配上他坐下这匹红马,名唤赤炭火龙驹。鸟式环、得胜钩上,挂着一杆三挺刀。罗成说:“表哥,这人长得又魁梧又大方,要说是关云长复生,有人信吧?”“哈哈,兄弟,这个还不是外人,跟我最有交情。”“噢!”“这是咱们哥儿俩说,就凭你这眼光,你瞧他像干什么的?”“表哥,就凭他这个气派,起码也是个总兵官。您得给我见一见,我们哥儿俩得近乎近乎。”秦琼噗哧一笑,说:“兄弟,你就知道当官的威武,今天你可输了眼啦!”“怎么?”“这主儿专劫当官的!”“嘿,这响马里头,会有这么个好样儿的!”正这儿说着呢,这人已然看见秦琼了,吁!赶紧甩镫离鞍,翻身下马,赶步进前,跪倒行礼,说:“二哥在上,小弟有礼。”“哎呀贤弟,免礼请起吧,你倒好哇?”“好,我恐怕误了日子,这个主儿来了吗?”秦琼一瞧他伸出两个手指头一比,就知道他说的是单雄信,说:“他来了,他领着众人在西门外贾柳店呢,咱们一块儿去吧。”秦琼就觉着后头有人拽衣裳,又听有人小声儿地说:“给我们见见哪。”回头一瞧,原来是罗成,一闪身,说:“咳,咱们净顾说话了,我给你们见一见。贤弟,这是我的表弟,燕山公罗成。”这人说:“哦。”秦琼说:“表弟,他是我的至友,姓王名宣,字君可,有个绰号叫:绿袍帅、美髯公,你们哥儿俩多亲多近。”罗成赶紧进前就要行大礼,说:“哥哥在上,小弟罗成参拜。”王君可连忙用手相搀,说:“哎呀!罗公爷,我王宣实在担当不起!”罗成说.“哥哥,这话不对。肩膀齐为弟兄,借我表哥的光儿,咱们哥儿俩还得多多亲近呢。”秦琼在旁边这个乐,心说:表弟,你好人性啦!交朋友也拉漂亮的。秦琼说:“咱们先奔贾柳店吧。”哥儿仁往前走,王君可牵行马,罗成跟在后边。将要出西门,就见对过又来了一骑马,秦琼说:“表弟,你看。就是马上的这个人,要说跟你是亲兄弟,有人信吧?”罗成一看这个人,是雪亮银装一身白,像貌清秀,神采照人。哥儿俩正说着呢,这个人已然看见了秦琼,赶紧勒住了坐骑,下了马,说:“二哥,好哇?”将要行礼,秦秦琼赶紧搀住,说:“兄弟免礼吧。”秦琼说:“李侯爷好啊?”“好,问您好呢。接到了您的请帖,真是您赏脸赐光。因为我岳父留守太原,责任很大,不敢擅离职守,故此命我前来,替我岳父给老太太祝寿。”秦琼说:“哎呀!我谢谢了。前者,咱们在长安逛灯,哥儿们没盘桓够,常常想念兄弟你,现在借着我母亲办寿的机会,把兄弟你请来,咱们聚会聚会。”跟着给王君可见了见,又把罗成叫过来说:“我给你们见一见,你们的长像,真好像亲弟兄似的。这位是太原侯李渊的门婿,姓柴名绍字嗣昌,表弟你叫他一个柴大哥吧。柴贤弟,他是北平王之子,燕山公罗成,是我的表弟,你们哥儿俩多亲多近。”罗成过来说:“柴大哥在上,小弟罗成有礼啦。”柴绍连忙用手叫搀说:“罗贤弟免礼吧。”秦琼说:“咱们到贾柳店去吧,明天再请到家里,给我母亲拜寿去。” 大家一起出城,过了吊桥,一瞧对面来了两个老道:一个紫脸儿的,身体魁梧;一个白脸儿的,面如冠玉,细挑身材。二人唱着道情,得意洋洋地往前走着。就见这白脸儿的老道看见了秦琼,赶紧上前行礼,说:“二哥您好,小弟徐勣有礼。”秦琼一看,正是徐勣徐茂功,那一个是魏征魏元昌。说:“兄弟你好哇?”又对魏征说:“魏大哥,我这儿给您行礼啦!”魏征说:“二弟,免礼吧。”徐茂功说:“我们是闻风而来,给老太太祝寿来了。我们来得晚不晚哪?”秦琼说:“不晚,不晚!听单二弟说,你们哥儿俩没在潞州,怎么得到了信呢?”徐茂功说:“二哥,我们哥儿俩云游各处,拜访朋友,出来些日子啦。由这儿往东有个天灵寺,庙里的方丈道宽老和尚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正在那儿住着呢,听旁人传说您给老太太办寿,故此我们来了。”秦琼说:“哎呀,大哥、贤弟太赏脸啦!”彼此哈哈大笑。秦琼说:“我给你们哥儿几个都见一见。”除了王君可是熟人之外,彼此都通了姓名,见了见礼,徐茂功伸出两个手指头来,对着秦琼说:“二哥,这个主儿来了吗?”秦琼说:“来了,他们都来了,在贾柳店呢。咱们一块儿找他们去吧!”惟有罗成心里纳闷,一想,我表哥这朋友,也交得太宽了,连出家人都有哇!正往前走,秦琼一瞧,说:“得,又来了两位!”这两个人已然也瞧见秦琼啦,过来说:“二哥您好哇!我们来给老太太磕头来啦。”来者非是别人,正是潞州天堂县的两个班头,一位是金甲,一位是童环。众人见礼己毕,秦琼就说:“二位兄弟,一块儿到贾柳店吧,单二哥也在那儿呢,咱们一同走吧。””好。”大家一齐往贾柳店而来。 众人来到贾柳店,进了大门,有人把马匹、物件都接过去。柳周臣迎出来,同着奔了楼梯,来到楼下一喊,说:“秦二哥同着诸位朋友到啦。”就见由楼上下来四个人,说:“二哥,我们四个人来啦。”秦琼一看原来是本县的四个班头:樊虎、连明、铁魁、任忠,说:“你们哥儿四个是什么时候来的?”樊虎说:“我们哥儿四个给您当知客来了。因为您外省的朋友是多的,还不帮着您张罗张罗吗!”“噢,那就是啦,你们哥儿四个替我多受累吧。”众人上楼,楼上的人一瞧秦琼到了,都说:“秦二哥来了,二哥来了……”秦琼作了个罗圈揖说:“诸位兄弟们,我来晚啦!”这个时候秦琼把四位知客叫过来,又重给大家伙儿一见,都是谁,都是谁。这是怎么个意思呢?虽然说这四个人是衙门口里的人,可都是秦琼知己连心的朋友。给他们一见,这分明就是叫他们四个,知道知道来的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虽然没把这些个绿林人说明白了,可是这么一见,这四个人也就全明白了。等待会儿入席的时候,就好分着让了。见完之后,这些个人,什么我给你引见个朋友啦,你再给我引见个朋友啦,他又给他引见个朋友啦,这么说吧,楼上是乱乱哄哄地这么一引见。正在这儿见着呢,就听楼下有人说:“来客啦。”楼梯儿一响,秦琼迎上来一看,原来是单雄信手下的二位朋友:袁天虎、李成龙。两个人见了秦琼说:“二哥您好!”“好。兄弟,这一回全给你们惊动来啦!”又给人家引见。见礼完毕,大家喝水谈话。这个时候,已然要日没西山了,秦琼说:“哥哥兄弟们!压住声音,我交代两句话。”大家都异口同音地说:“二哥有话,请说吧!”“诸位弟兄们!远路风尘,隔山越岭的,给我母亲拜寿来都很不容易,诸位真是把我看得太重了,叫我实在担当不起!”大家都说:“二哥太谦了。”秦琼说:“大家既然到啦,都要避屈受罪。这个贾家店跟这个饭馆子贾家楼,都是我内弟贾润甫开的。诸位哥哥兄弟,吃得好不好的,住得合适不合适,尽管说话,不要客气。”大家一听,异口同音,说:“二哥是您客气啦。”秦琼告诉那四位知客开席让坐,今天是每位一桌。这楼上是东西长条儿,勾连搭十二间。把单间儿的隔扇打开了,十二间一通连大敞脸儿。楼口在西边,是以东为上,上首里两桌,下边左右一边一排,雁翅排开,一桌一桌的,摆了足有顶四十多桌。四个知客说:“咱们先尽上首这两桌让,哪位坐?”这么一让,可是哪一位也不好意思上边坐,都是谦谦让让的。有的就说:“咱们三面儿为上,不要客气了。”秦琼说:“大家既然都不好意思上坐,我出个主意,请这两位道爷上坐。”大伙儿说:“对。”这两个老道说:“那可没有那么坐的,我们可不敢当。”秦琼说:“你们二位年长,就不要客气啦!”又有大伙说着,这两个老道无法,在上边两桌落座。右边的头一桌,秦琼说:“单二弟,你落座。”单雄信说:“二哥,我忙什么,没有这么坐的。”“兄弟,今天所来的,都没有外人,你就坐下吧!”单雄信说:“对,我就依实啦。”这边儿樊虎把罗成就让到左边的头一桌啦,再往下排,柴绍紧挨着罗成。由单雄信的下边儿,秦琼所让的一桌一桌,都是绿林里的人。由罗成的下边儿一桌一桌的,都是什么官宦子弟啦,衙门里当差的啦。大家都落了坐,秦琼说:“咱们不候人了,叫茶房,上菜喝酒啦,哪位来了。叫他补席坐吧。”大伙说:“好。”摆好了杯盘,跟着菜上来了,每桌一盘,大家一瞧,是一个四拼八凑的大攒盘。秦琼拿起壶来,说:“诸位哥哥兄弟们!远路风尘的来了会子,我就斟一轮儿酒,就算是我谢席啦,咱们打上首里来。”一桌一桌的这么一斟酒,大伙说:“二哥您歇着吧。”斟齐了,秦琼在尽下边的这张桌子后落座,端起杯来,说:“诸位喝呀!”大家也都端起杯来,异口同音地说:“请啊!老太太的寿酒,得要多喝。” 喝着洒,单雄信一正面,正看见罗成,心说:我怎么又跟这小子碰到一块儿啦!罗成一边喝着酒,一边儿冲单雄信撇嘴,摇头晃膀子,心说:绿大脑袋,你不是不爱看我这个撇嘴吗?今天你家小爷非得撇出个样儿来,叫你看一看不可。正在这工夫,就听楼下有人喊了声:“来客。”楼梯噔噔一响,上来了两个人,大家有认识的,就有不认识的。这两位乃是绿林的好汉,头里走的是勇三郎王伯当,后头紧跟的是神射将谢映登。秦琼一看,说:“哎呀,我这两个兄弟可来了。”王伯当、谢映登上前行礼:“二哥在上,小弟们有礼。”“几位贤弟。不要客气啦。”是凡绿林人都打招呼,谢映登说:“诸位!我们哥儿俩晚啦。”众人说:“不晚,不晚。”秦琼对大伙说:“这是我两个兄弟,王伯当、谢映登二位。”大家伙儿都起身抱拳见过了。罗成想,是那边儿的都招呼这两个,想必也是绿林人了,怎么柴大哥也认识他呢?可是这么着,这两个长得有点儿意思,可以说是像貌堂堂、仪表不俗。秦琼给这两个人安座入席。酒菜上来,大家是开怀畅饮,你跟我说着,我跟你聊着,全挺高兴。又听楼下喊:“来客了。”就听楼梯噔噔噔的一边响,一边儿有个尖嗓门的嚷嚷说:“楼上的诸列位!把好朋友刨开,唯有单老二喝酒嘴急,你要是不等我的话,可别说我拿你的绿大脑袋当冬瓜熬!”单雄信一听,心里轰的一下子,心说:这是谁呀?人家伙往楼口上一瞧,上来这个人身躯矮小,不满六尺,骨瘦如柴,类如病夫。头戴平顶牛尾透风巾,顶门搓打慈姑叶,青缎子条缠头,鬓边斜插一朵白绒球,布散着黑点,突突地乱颤。身穿一身青缎子的紧袴紧袄,胸前通上到下一溜寸排股白颜色的钮袢,紫颜色的十字袢,宝蓝色的丝鸾带煞腰,双搭蝴蝶扣,细走灯笼穗。脚下穿的是窄靿兜跟青缎子薄底快靴,外罩一件青缎子的英雄氅,上绣团花朵朵。一巴掌宽的白护领,白绸子甩袖,未系通领带儿。左手一撕英雄氅,正瞧他这件大氅衬的是葱心绿的里儿,下摆绣的是百蝶闹梅。再往脸上观看,是一张刮骨脸儿,白脸膛、窄脑门、嘬腮帮、高颧骨、细眉毛,就是眼睛有点儿精神,皂白分明,眼珠儿是滴溜溜地乱转。小鼻子、薄片嘴、细米银牙。嘴唇上留着是燕尾髭须。这时候后头跟着又上来了一位,人家一看,身量略微比这位高一点,可也高不了多少,长像跟这位也差不了哪儿。头戴马尾透风巾,就好比脑袋上顶着一个蛐蛐罩子似的,穿著打扮就不用细说了,跟这位是一个样。秦琼一看,来者非是别人,乃是绿林之中蹿高纵矮、陆地飞腾的这么两个奇人。头戴牛尾透风巾的是姓侯名春字君集,有个绰号叫:神偷赛白猿。后头戴马尾透风巾的这个,姓尚名智字怀忠,他的绰号叫:地里飞星。单雄信一瞧,心说:原来是他们哪,我说的呢,刨了这两个诙谐鬼,谁敢开这个玩笑呢。罗成一看,是掩鼻儿一笑,冲着柴绍小声儿说:“柴大哥,您看这俩人的穿著打扮了没有,准是个提溜腰就上房的飞贼。”柴绍也小声儿地说:“没错儿。罗贤弟,叫我说呀,咱们喝酒吧,少说话。”秦琼说:“哎呀!把我这二位兄弟也惊动来了,这是怎么说的呢!”这俩人说:“二哥,我们给您磕头啦,我们是忙着直往这儿赶,晚不晚哪?”“兄弟,明天的正日子,一点儿也不晚。”两个人站进来,走到每个人的桌子头里,说:“诸位早来啦,我们哥儿俩晚啦,我们哥儿俩晚啦……”就见右边的这些人都说:“侯二爷,尚二爷,不晚,不晚。”这戴牛尾透风巾的,走到了单雄信的桌儿前,说:“单老二!你怎么喝酒就不等我呢?”单雄信说:“你怎么老玩笑呢!以后咱们把这免了行不行?”秦琼跟着接过来,说:“兄弟,你们别开玩笑啦,来、来、来,我给你们见一见。”对着左边这一排的人说:“这是我两位朋友,侯贤弟,尚贤弟,今天所来的都没有外人,你们诸位见过了吧。”人家彼此抱了抱拳,这俩人一瞧魏征、徐茂功,说:“你们这两个牛鼻子老道也来了,坐在这儿充圣人呢!”这俩人说:“得了,别拿哥哥开心啦,那边空着座呢,坐下喝酒吧。”“好,喝酒啦!”秦琼给他们安了座,端上酒菜。 正在这个时候,又听楼下有人喊,说:“秦二爷,来客啦。”就听楼梯儿噔噔噔的声响,有人喊着,嗓音如雷地说:“冒唔,我来喽!谁喝酒要是不等我,我拿大斧子掏他!”单雄信一听,心说:这又是谁?大家注目一看,上来了两个人。秦琼见来的正是程咬金、尤俊达。心说:这程达尤金可来了!再说徐茂功一瞧老程这个像儿,一身的鹦哥绿,身体魁梧,大锛儿头,靛脸朱眉,眼珠搭于眶外,咧腮颚、大嘴岔,连鬓络腮的红钢髯,实有个威风。徐茂功就低声跟魏征说:“大哥!您看,这个主儿可有点儿意思。”魏征也看愣啦。这时大家伙儿一瞧老程这个像儿,是无不吃惊。到现在是四十六友,完全来到了贾家楼啦。这才要群雄大聚会,引起二劫皇杠,下回交代。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旧唐书》记载的是唐朝的历史,是一部伟大的史类文学作品,成书于后晋开运二年(945年),共200卷,那么其中卷六十六肃宗代宗诸子篇记载了哪些事迹?原文是什么呢?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介绍。 肃宗代宗诸子 肃宗十三子 代宗二十子 越王亻系 承天皇帝倓 卫王佖 彭王仅 兗王僴 泾王侹 郓王荣 襄王僙 杞王倕 召王偲 恭懿太子佋 定王侗 淮阳王僖 昭靖太子邈 均王遐 睦王 述 丹王逾 恩王连 韩王迥 简王遘 益王乃 隋王迅荆王选 蜀王溯 忻王造 韶王暹 嘉王运 端王遇 循王遹 恭王通 原王逵雅王逸 肃宗皇帝十四子:章敬皇后生代宗皇帝,宫人孙氏生越王亻系,张氏生承天皇 帝,王氏生卫王佖,陈婕妤生彭王仅,韦妃生兗王僴,张美人生泾王侹,裴昭仪生 襄王僙,段婕妤生杞王倕,崔妃生召王偲,张皇后生恭懿太子佋、定王侗,宫人生 郓王荣、宋王僖。 越王亻系,本名儋,肃宗第二子也。天宝中,封南阳郡王,授特进。至德二年 十二月,进封赵王。乾元二年三月,九节度之兵溃于河北,史思明僭号于相州,王 师未集,朝廷震骇。诏以李光弼握兵关东以代子仪。光弼请以亲贤统师,七月,诏 曰: 握兵之要,古先为重;命帅之道,心膂攸凭。是知靖难夷凶,必资于金革;总 戎授律,实仗于亲贤。盖将底宁邦家,保息黎献者矣。朕以薄德,缵承鸿绪,往属 元凶暴乱,中夏不宁。上凭宗社之灵,下藉熊罴之力,由是廓清咸、洛,拯此生人。 顷以河朔残妖,尚稽天讨,蛇豕窃依于城堡,涂炭久被于齐氓,朕为人父母,宁忘 闵念。虽好生息战,每冀其归降;而余孽昧恩,靡闻于悔祸。所以轩后亲征于獯鬻, 周文致役于昆夷,古之用兵,盖非获已。赵王亻系幼禀异操,夙怀韬略,负东平之 文学,蕴任城之智勇。性惟忠孝,持爱敬以立身;志尚权谋,有经通之远智。知子 者父,方有属于维城;择能而授,俾克申于戎律。且凶徒啸聚,颇历岁时,恶既贯 盈,理当扑灭。君亲有命,可不敬乎!俾展龙豹之韬,永清枭獍之类。可充天下兵 马元帅,仍令司空、兼侍中、蓟国公光弼副知节度行营事。应缘军司署置,所司准 式。 九月,史思明陷洛阳,光弼以副元帅董兵守河阳,王不出京师。十月,下诏车 驾亲征,谏官论奏乃止;王请行,不许。三年四月,改封越王。宝应元年四月,肃 宗寝疾弥留。皇后张氏与中官李辅国有隙,因皇太子监国,谋诛辅国,使人以肃宗 命召太子入宫。皇后谓太子曰:“贼臣辅国,久典禁军,四方诏令,皆出其口。顷 矫制命,逼徙圣皇。今圣体弥留,心怀怏怏,常忌吾与汝。又闻射生内侍程元振结 托黄门,将图不轨,若不诛之,祸在顷刻。”太子泣而对曰:“此二人是陛下勋旧 内臣,今圣躬不康,重以此事惊挠圣虑,情所难任。若决行此命,当出外徐图之。” 后知太子难与共事,乃召亻系谓之曰:“皇太子仁惠,不足以图平祸难。”复以除 辅国谋告之,曰:“汝能行此事乎?”亻系曰:“能。”后令内谒者监段恆俊与越 王谋,召中官有武勇者二百余人,授甲于长生殿。是月乙丑,皇后矫诏召太子,程 元振伺知之,告辅国。元振握兵于凌霄门候之,太子既至,以难告。太子曰:“必 无此事。圣恙危笃,吾岂惧死不赴召乎?”元振曰:“为社稷计,行则祸及矣。” 遂以兵护太子匿于飞龙厩。丙寅夜,元振、辅国勒兵于三殿前,收捕越王及同谋内 侍硃光辉、段恆俊等百余人。禁系幽皇后于别殿,侍者十数人随之。是日,皇后、 越王俱为辅国所害 亻系子:建、逌、逾。建,建中元年十一月,封武威郡王,授殿中监同正员; 逌封兴道郡王,授殿中监同正员;逾封齐国公,光禄卿同正员。 承天皇帝倓,肃宗第三子也。天宝中,封建宁郡王,授太常卿同正员。英毅有 才略,善射。禄山之乱,玄宗幸蜀,倓兄弟典亲兵扈从。车驾渡渭,百姓遮道乞留 太子,太子谕之曰:“至尊奔播,吾不忍违离左右,俟吾见上奏闻。”倓于行宫谓 太子曰:“逆胡犯顺,四海分崩,不因人情,何以兴复?夫有国家者,大孝莫若存 社稷。今从至尊入蜀,则散关已东,非皇家所有,何以维属人情?殿下宜购募豪杰, 暂往河西,收拾戎马,点集防边将卒,不下十万人,光弼、子仪,全军河朔,谋为 兴复,计之上也。”广平王亦赞成之,于是令李辅国奏闻。玄宗欣然听纳,乃分从 官、士卒以遣之。时败卒胆破,兵仗不完,太子既北上,渡渭,一日百战。倓自选 骁骑数百卫从,每苍黄颠沛之际,血战在前。太子或过时不得食,倓涕泗不自胜, 上尤怜之,军士属目归于倓。至灵武,太子即帝位。广平既为元子,欲以倓为天下 兵马元帅。侍臣曰:“广平王冢嗣,有君人之量。”上曰:“广平地当储贰,何假 更为元帅?”左右曰:“广平今未册立,艰难时人尤属望于元帅。况太子从曰抚军, 守曰监国。今之元帅,抚军也,广平为宜。”遂以广平为元帅,倓典亲军,李辅国 为元帅府司马。 时张良娣有宠,倓性忠謇,因侍上屡言良娣颇自恣,辅国连结内外,欲倾动皇 嗣。自是,日为良娣、辅国所构,云“建宁恨不得兵权,颇畜异志。”肃宗怒,赐 倓死。既而省悟,悔之。 明年冬,广平王收复两京,遣判官李泌入朝献捷。泌与上有东宫之旧,从容语 及建宁事,肃宗改容谓泌曰:“倓于艰难时实得气力,无故为下人之所间,欲图害 其兄,朕以社稷大计,割爱而为之所也。”泌对曰:“尔时臣在河西,岂不知其故。 广平兄弟,天伦笃睦,至今广平言及建宁,则呜咽不已。陛下之言,出于谗口也。” 帝因泣下曰:“事已及此,无如之何!”泌因奏曰:“臣幼稚时念《黄台瓜辞》, 陛下尝闻其说乎?高宗大帝有八子,睿宗最幼。天后所生四子,自为行第,故睿宗 第四。长曰孝敬皇帝,为太子监国,而仁明孝悌。天后方图临朝,乃鸩杀孝敬,立 雍王贤为太子。贤每日忧惕,知必不保全,与二弟同侍于父母之侧,无由敢言。乃 作《黄台瓜辞》,令乐工歌之,冀天后闻之省悟,即生哀愍。辞云:‘种瓜黄台下, 瓜熟子离离。一摘使瓜好,再摘令瓜稀,三摘犹尚可,四摘抱蔓归。’而太子贤终 为天后所逐,死于黔中。陛下有今日运祚,已一摘矣,慎无再摘。”上愕然曰: “公安得有是言!”时广平王立大功,亦为张皇后所忌,潜构流言,泌因事讽动之。 及代宗即位,深思建宁之冤,追赠齐王。大历三年五月,诏曰:“故齐王亻炎, 承天祚之庆,保鸿名之光。降志尊贤,高才好学,艺文博洽,智略宏通。断必知来, 谋皆先事,识无不达,理至逾精。乃者寇盗横流,銮舆南幸。先圣以宸扆之恋,将 侍君亲;惟王以宗庙之重,誓宁家国。克协朕志,载符天时,立辨群议之非,同献 五原之计。中兴之盛,实藉奇功。景命不融,早从厚穸,天伦之爱,震惕良深。流 涕追封,胙于东海,顷加表饰,未极哀荣。夫以参旧邦再造之勤,成天下一家之业, 而存未峻其等,殁未尊其称,非所以旌徽烈,明至公也。朕以眇身,缵膺大宝,不 及让王之礼,莫申太弟之嗣,所怀靡殚,邈想逾切,非常之命,宠锡攸宜。敬用追 谥曰承天皇帝,与兴信公主第十四女张氏冥婚,谥曰恭顺皇后。有司准式,择日册 命,改葬于顺陵,仍祔于奉天皇帝庙,同殿异室焉。” 卫王佖,肃宗第四子。天宝中,封西平郡王,授殿中监同正员。早薨。宝应元 年五月,追赠卫王。 彭王仅,肃宗第五子。天宝中,封新城郡王,授鸿胪卿同正员。至德二年十二 月,进封彭王。乾元二年冬,史思明再陷河洛,关东用兵,人情震惧,群臣请以亲 王遥统兵柄。三年四月诏曰: 古之哲王,宅中御宇,莫不内封子弟,外建籓维。故周称百代,抑闻麟趾之美; 汉命六官,亦树犬牙之制。历考前载,率由旧章。朕以薄德,缵承鸿绪,属豺狼未 殄,金革犹虞。赖文武荩臣,协心同德,庶克清于玄昆,期永保于皇图。且授钺分 符,义已先于用武;又维城作翰,道方弘于建亲。咨尔分阃之崇,成予磐石之固。 彭王仅等,银潢毓庆,璿萼分辉,忠孝禀于天成,文武称其备用。今三秦之地,万 国来庭,诚宜列皇子以建封,崇懿籓而制胜,是资固本,委以临戎。彭王仅可充河 西节度大使,兗王僴可充北庭节度大使,泾王侹可充陇右节度大使,杞王倕可充陕 西节度大使,兴王佋可充凤翔节度大使。 仅,是岁薨。子镇,授太仆卿同正员,封常山郡王。 兗王僴,肃宗第六子。母韦妃,刑部尚书坚之妹。肃宗在东宫,选为太子妃, 生僴及永和公主。坚后为李林甫诬构被诛,太子惧,奏请与妃离异,于别宫安置, 僴,天宝中封颍川郡王,授太子詹事同正员。至德二年十二月,进封兗王。乾元三 年,领北庭节度大使。宝应元年薨。 泾王侹,肃宗第七子。天宝中,封东阳郡王,授光禄卿同正员。至德二载十二 月,进封泾王。乾元三年,领陇右节度大使。兴元元年薨。 郓王荣,肃宗第八子。天宝中,封灵昌郡王。早世。宝应元年五月,追赠郓王。 襄王僙,肃宗第九子。至德二载十二月,封襄王。贞元七年正月薨。 杞王倕,肃宗第十子。母段婕妤,贞元六年六月赠为昭仪。倕,至德二载封, 贞元十四年薨。 召王偲,肃宗第十一子。至德二载十二月封,元和元年薨。 恭懿太子佋,肃宗第十二子。至德二载封兴王。上元元年六月薨。佋,皇后张 氏所生,上尤钟受。后屡危太子,欲以兴王为储贰,会薨而止。七月丁亥,诏曰: 厚礼所以饰终,易名所以表行。况情钟天属,宠及褒封,载畴加等之美,式备 元储之赠,永怀轸念,有恻彝章。第十二子故兴王佋,毓庆璿源,分华若木,天资 纯孝,神假聪明。河间聚书,幼闻乐善之旨;延陵听乐,早得知音之妙。顷以暂婴 沉瘵,殆积旬时,而资敬益彰,颖晤逾爽。爱亲之恋,言不间于斯须;告诀之辞, 事先符于梦寐。顾惟至性,实切深哀。将胙土析珪,载崇籓翰,闻《诗》对《易》, 爰就琢磨。方冀成立,岂期天丧。瑶英始茂,遽摧于当春;隙驷俄迁,忽沉于厚夜。 兴言痛悼,闵惜良深。宜贲宠于青宫,俾哀荣于玄穸。可赠太子,谥曰恭懿。应缘 丧葬,所司准式,仍令京兆尹刘晏充监护使。 诏宰臣李揆持节册命。十一月,葬于高阳原。其哀册曰: 维上元元年,太岁庚子,六月己未朔,二十六日甲申,皇第十二子、持节凤翔 等四州节度观察大使兴王佋,薨于中京内邸,殡于寝之西阶。粤八月丁亥,册赠皇 太子,庙号恭懿。冬十一月庚寅,诏葬于长安之高阳原,礼也。燕隧开封,龙辒进 辙,陈祖载而就位,俨涂刍以成列。皇帝哀玉林之闷景,悯璿萼之罹霜,瞻龙綍而 增思,怀雁池而永伤。考谥惟古,褒崇有式。爰诏史司,恭宣懿德。其辞曰: 惟天祚唐,累叶重光,中兴宸景,再纽乾纲。本枝建国,磐石疏疆,克开龙胤, 实曰贤王。骊源孕彩,日干腾芳,深仁广孝,蕴艺含章。秀发童年,惠彰龀齿,蹈 礼知方,承尊叶旨。对日流辩,占凤擅美,鲁、卫后尘,间、平绝轨。胡孽初构, 王师未班,爰从襁褓,载历险艰。爱备中掖,名崇懿籓,居常禀训,动不违颜。礼 及佩觿,朝加分器,胙土延渥,登坛受帅。玉质金声,文经武纬,乐善为宝,崇儒 是贵。浚哲外朗,温文内深,阅书成诵,观乐表音。《五经》在口,六律谐心,才 优艺洽,绝古超今。蛇豕犹梗,寰区未乂。涤虑祈真,焚香演偈。食去荤血,心依 定惠。庶福邦家,俾清凶秽。雾露婴疾,聪明害神,沉彖始遘,弥旷盈旬。止虑 无扰,发言有伦,在膏方亟,问膳逾勤。云物告征,星辰变象,楚药无救,秦医莫 仗。灵仪窅而上宾,徽音邈其长往。违旧邸于青社,即幽陵于黄壤。呜呼哀哉!魂 气夺兮去何之,精灵存兮孝有思。念君亲之永隔,托梦寐而来辞。延桂宫而震悼, 贯椒壸而缠悲。旌遗芳于碣馆,贲新命于储闱。鸣呼哀哉!先远戒候,占龟献吉。 指鹑野而西临,背凤城而右出。天惨惨而苦雾,山苍苍而曀日。望驰道而长辞,赴 幽涂而永毕。呜呼哀哉!生为宠王兮宸爱所钟,殁追上嗣兮朝典斯崇。升玉笙于洞 府,阅银棨于泉宫。金石谁固,人生有终,简册攸记兮德音无穷。敢直词于篆美, 庶永代而成风。鸣呼哀哉! 佋薨时年八岁。既薨之夕,肃宗、张后俱梦佋有如平昔,拜辞流涕而去。帝方 寝疾,追念过深,故特以储闱之赠宠之。上疾累月方平。 定王侗,肃宗第十三子。亦张后所生,佋之母弟。至德二载,封定王。宝应初 薨,时年甚幼。 宋王僖,肃宗第十四子。初封淮阳王,早夭,追封宋王。 代宗皇帝二十子:睿真皇后沈氏生德宗皇帝,崔妃生昭靖太子,独孤皇后生韩 王迥;余十七王,旧史不载母氏所出。 昭靖太子邈,代宗第二子。宝应元年,封郑王。大历初,代皇太子为天下兵马 元帅。王好读书,以儒行闻。大历九年薨,废朝三日,由是罢元帅之职。上惜其才 早夭,册赠昭靖太子,葬于万年县界。 均王遐,代宗第三子。早夭,贞元八年追封。 睦王述,代宗第四子。大历九年冬,田承嗣谋乱河朔,时郑王居长,典兵师, 不幸薨落,诸王皆幼,多未封建。大臣奏议请封亲王,分领戎师,以威天下。十年 二月,诏曰: 虞、夏之制,诸子疏封;汉、魏以还,十连授律。是用锡珪班瑞,盘石开疆, 信通邑之纪纲,为中都之屏翰。然则旌钺之寄,推择攸难,因亲之任,各膺其命。 第四子述、第五子逾、第六子连、第七子迥、第八子遘、第十三子造、第十四子暹、 第十五子运、第十六子遇、第十七子遹、第十八子通、第十九子逵、第二十子逸等, 并敏茂纯懿,禀于衷诚,温良孝恭,形于进对,动皆合义,居必有常。可以理众靖 人,抚封宣化,而总列城之赋,缮分阃之谋,克勤公家,允辅王室。今则均茅社之 宠,盛槐庭之仪,授钺登车,嗣兹朝典,维城之固,尔其懋哉。述可封睦王,充岭 南节度支度营田、五府经略观察处置等大使;逾可封郴王,充渭北鄜、坊等州节度 大使;连可封恩王;韩王迥可汴、宋等节度观察处置等大使;遘可封鄜王;造可封 忻王,充昭义军节度观察处置等大使;暹可封韶王,运可封嘉王,遇可封端王,遹 可封循王,通可封恭王,逵可封原王,逸可封雅王:仍并可封开府仪同三司。 是时,皇子胜衣者尽加王爵,不出阁。德宗朝,述为诸王之长。时分命中使周 行天下,求访沈太后,诏以睦王为奉迎太后使,以工部尚书乔琳副之。贞元七年薨。 丹王逾,代宗第五子。大历十年,封郴王,领渭北鄜坊节度大使。建中四年, 改丹王。元和十五年薨。 恩王连,代宗第六子。大历十年封,元和十二年薨。 韩王迥,代宗第七子。以母宠,既生而受封,虽冲幼,恩在郑王之亚。宝应元 年,封韩王。贞元十二年薨,时年四十七。 简王遘,代宗第八子。大历十年,封鄜王,建中四年,改封简王。元和四年薨。 益王乃,代宗第九子。大历四年封。 隋王迅,代宗第十子。大历十年封,兴元元年薨。 荆王选,代宗第十一子,早世。建中二年正月,追封荆王,赠开府仪同三司。 蜀王溯,代宗第十二子。大历十四年封。本名遂,建中二年改今名。 忻王造,代宗第十三子。大历十年封,仍领昭义军节度观察大使。元和六年薨。 韶王暹,代宗第十四子。大历十年封,贞元十二年薨。 嘉王运,代宗第十五子。大历十年封,贞元十七年薨。 端王遇,代宗第十六子。大历十年封,贞元七年薨。 循王遹,代宗第十七子。大历十年封。 恭王通,代宗第十八子。大历十年封。 原王逵,代宗第十九子。大历十年封。大和六年薨。 雅王逸,代宗第二十子。大历十年封,贞元十五年薨。 史臣曰:艳妻破国,孽子败宗。前代英杰之君,率不免于斯累者,何也?良以 爱恶不由于义断,毁誉遽逐于情移。虽申生孝己之仁,卒不能回君父之爱,悲哉! 孝宣皇帝当屯剥之运,收忠义之心,忍行爱子之刑,终宥奸阉之罪,大雅君子,为 之痛心。张后卒以凶终,固其宜矣。 赞曰:床箦之爱,人情易惑。以义制情,哲王令德。李侯悟主,韵谐金石。褒 谥建宁,良堪太息。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第07计 无中生有 题解 无中生有。这个“无”,指的是“假”,是“虚”。这个“有”,指的是“真”,是“实”。无中生有,就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真中有假,假中有真。虚实互变,扰乱敌人,使敌方造成判断失误,行动失误。 原文 诳也,非诳也,实其所诳也。少阴,太阴,太阳。 注释 诳也,非诳也:诳,欺骗,迷惑。全句意为:虚假之事,又非虚假之事。实其所诳也:实,实在,真实。实其所诳,是说把真实的东西充实到假象之中。少阴、太阴、太阳:原指《易经》中的兑卦(少阴)、巽(太阴)、震卦(太阳)。 译文 用虚假情况迷惑敌人,但又不完全是虚假情况,因为在虚假情况中又有真实的行动。在稍微隐蔽的军事行动中,隐藏着大的军事行动;大的隐蔽的军事行动,又常常在非常公开的、大的军事行动中进行。 按语 无而示有,诳也。诳不可久而易觉,故无不可以终无。无中生有,则由诳而真、由虚而实矣。无不可以败敌,生有则败敌矣。如令狐潮围雍丘,张巡缚蒿为人千余,披黑衣,夜缒城下,潮兵争射之,得箭数十万。其后复夜缒人,潮兵笑,不设备,乃以死士五百斫潮营,焚垒幕,追奔十余里。 注释 令狐潮:唐代安禄山的部将,原是雍丘县令,张巡的同学。安禄山、史思明叛乱时投降叛军,后率军围攻雍丘,被张巡打败。张巡:唐代南阳人,原为真源县令。安史之乱时,受到群众拥戴,率军坚守雍丘,与数倍于己的叛军激战,击败令狐潮;后移守睢阳,坚持数月。张巡足智多谋,善于用计,打了很多漂亮仗,后因兵尽粮绝,壮烈牺牲。人们为他建祠以表纪念。缒:用绳子系住人或物,从上往下送,为古代防守时一种出城方法。 译文 无而装作有,这就是欺骗。欺骗行为不能长期使用,长期使用容易被对方发觉。因此,空无不能始终空无。使无转变为有,这就是由假转变为真,由虚转变为实。自始至终是无,那是不能打败敌人的。由无变为有,就能击败敌人。如唐朝叛将令狐潮围攻雍丘城,雍丘城守将张巡命士兵扎一千多个草人,披上黑色衣服,夜里用绳子缒下城去。令狐潮的士兵争先恐后地朝草人射箭,张巡一夜之间得到几十万支箭。以后,张巡夜里再把人缒下城去,令狐潮的士兵看看好笑,以为又是草人,并不防备。于是,张巡选派五百名敢死队员,连夜缒下城去,攻击令狐潮的军营,烧毁营帐,把令狐潮的部队追杀到十多里之外去了。 传世典故 我国古代军事家尉缭子把老子的辩证法思想运用到军事上,进一步分析虚无与实有的关系。《尉缭子·战权》中说: “战权在乎道之所极,有者无之,安所信之?”主张以无的假象迷惑敌人,乘敌人对“无”习以为常之际,化无为有,化虚为实,出其不意,打击敌人。可见本计的特点是:制造一种假象,有意让敌人识破,使之失去警惕,然后又化无为有,化假为真,化虚为实。真的攻击敌人了,而敌人却仍然以为是假的,不做防备,从而为我所乘,战而胜之。唐朝安史之乱时,许多地方官吏纷纷投靠安禄山、史思明。唐将张巡忠于唐室,不肯投敌。他率领二三千人的军队守孤城雍丘(今河南杞县)。不久,安禄山的部将令狐潮又纠合四万人马,反围雍丘。张巡几次出兵,虽将令狐潮的人马击败,但他手中的箭矢却消耗殆尽。为此,张巡十分焦急。当年诸葛亮“草船借箭”的故事启发了他,于是,他立即下令搜集城中稻草,扎成一千多个草人,穿上黑衣,扮成诸军士兵的样子。到了晚上,张巡命士兵用绳子将草人拴住吊下城去。令狐潮发现后,以为张巡率兵出城夜袭,但又不敢贸然进攻,慌忙下令射箭,同时调遣部队准备迎敌。叛军得令,争相发箭。后来,令狐潮见张巡的“部队”爬上吊下十分忙碌,心生疑虑,仔细观察,方才觉得上了大当,急令停止射箭,而这时张巡那里却已经收得了几十万支箭了。第二天晚上,张巡又命士卒继续吊放草人,城外叛军见了哈哈大笑,并不戒备。于是张巡挑选五百壮士,装束如同草人,吊下城来。叛军以为张巡故技重演,毫不理会。哪想五百壮士下得城来,直袭令狐潮大营,立时杀声震天。张巡见状大开城门,挥兵冲出,只杀得令狐潮全军溃逃,只得退守陈留(今开封东南)。张巡巧用无中生有之计保住了雍丘城。 用计锦囊 无中生有中的“无”,即指迷惑敌人的假象,“有”就是在假象掩盖下的真实企图。空虚无有本身不能战胜敌人,只有人为制造出虚假的东西,才可以战胜敌人。虚假的东西怎样才能掩盖真实的企图呢?其一,在短时间内,假象不可以有半点纰漏。其二,蒙蔽的对象是那些头脑过于简单、过于谨慎的指挥官,并须选择较适当的时机。此计可分解为三部曲:第一步,示敌以假,让敌人误以为真;第二步,让敌方识破我方之假,掉以轻心;第三步,我方变假为真,让敌方仍误以为假。这样,敌方思想已被扰乱,主动权就被我掌握。 含义 无中生有之计有三种含义: 一、凭空捏造。把不存在的东西说成事实,把张三的帽子给李四戴,把蚊子说成大象。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迷惑他人,消灭敌人,为自己谋得利益。 二、以假代真。把假的装扮成真的,化假为真,以此招摇撞骗,试探风声,捞取好处。 三、无事生非。在敌方处于平静、无纷争的情况下,我方利用虚假的情报或制造谣言,使敌方发生混乱,然后我方乘机而入,收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对策 对无中生有之计,应采取如下防范对策: 一、不要轻信。正如《六韬》所讲: “信而喜信人者,可诓也。”也就是蒙骗只有在那些头脑简单的人身上才起作用。如果遇事多问几个为什么,特别是对我们的敌人,要进行深入的分析研究,那么敌人的阴谋就很可能被拆穿。 二、不要松懈。如果敌人反来复去重复同样的一件事,特别是一次被拆穿的假象仍一再出现,那么在其背后就可能掩盖着无中生有的意图。反复造假,必有计谋。这时我们千万不要因敌人的阴谋曾被识破而放松警惕。 三、流言止于智者。散布流言蜚语是敌人施用“无中生有”的一种形式,流言蜚语只有在有市场的情况下才能起作用。如果我们冷静地加以分析,及时地加以抵制,敌人的阴谋就会破产。 《军庐经略》中说:“两敌相仇,言不足信。其信之者,必愚将也。惟智将不为人所诓,而能诓人焉。 用计范例 贾南风无中生有废太子 贾南风以奸诈凶狠闻名西晋后宫,也是引发“八王之乱”的祸首之一。晋武帝时,她因父亲贾充居开国功臣之位,又矮又黑的贾南风才得以入选,立为太子司马衷妃。司马衷是个白痴,心毒手辣又多权诈的贾妃令其畏惧不已,基本上被贾氏操纵。太熙元年(公元 290年),晋武帝病逝,太子司马衷继位,为晋惠帝,立贾南风为皇后,立司马为太子。贾后无子嗣,便对太子怀恨在心。元康九年十二月,贾后先诈称皇上要召见太子,将太子骗入宫中。太子入见,并没有见到皇上,却见贾皇后劝酒。太子无法,只得勉强自己,饮完三升酒后,已是神智不清。于是贾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以太子口气伪撰的一篇祷告文字,要太子抄写,诈称皇上所令,等着使用。太子已是酒醉迷惑,不辨内容,好一会才抄录完毕。贾后见太子抄毕,立即呈给晋惠帝。惠帝拿来细看,只见文中写道:“陛下宜自了,不自了,吾当了之。皇后亦当自了,否则吾当亲手了结。……”惠帝阅后,怒火中烧,立刻召群臣入见,把太子所写出示给群臣,并说:“太子所写大逆不道,要赐死。”此时,侍中张华劝惠帝不能轻易结论。尚书右仆射裴认为要核对笔迹,以防有诈。贾后见机会将失,立刻变动主张,奏请废太子为庶人,愚痴的惠帝立即诏准。次年三月,贾后再次寻机害太子,她让太医配制毒药,送至囚禁太子的许昌宫逼太子服吃。太子不从,被来人用药杵活活打死,时年二十三岁。皇后贾南风杀死太子司马,是晋惠帝时期西晋宫廷中为争夺皇位继承权的一场纷繁残酷的宫廷斗争。贾后先造谣中伤,以诽谤法,制造废太子的舆论。工于心计,又多权诈的贾南风,实施了无中生有、构陷栽赃之计。终于达到计杀太子,独霸西晋大权的政治目的。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淝水之战前夕,前秦苻坚、苻融登上寿阳城,见对岸晋兵布阵严整,又望见八公山(今寿县城北四里)上草木茂盛,以为全是晋兵,面有惧色。前秦军于寿阳城东淝水西岸布阵,晋军进至淝水东岸,两军隔水相望。东晋谢玄派人通告苻融,要求秦军稍稍后退,让晋军渡过淝水,然后两军一决胜负。前秦军将领以为自己人多,应扼守淝水,阻其上岸。苻坚主张待晋军半渡时,以铁骑突袭取胜。苻融也同意这种战术。不料,秦军一退不可收拾。朱序原为晋将,不得已而降前秦,苻坚派他去劝晋军投降时,他已将秦军的底细告知了晋军。而此时他更是乘机在阵后大喊“秦兵败了,秦兵败了”。秦军以为真败,争相逃命。谢玄、谢琰、桓伊等率精兵八千渡淝水猛攻。苻融上马冲入军阵,欲阻止秦军盲目退却,反被晋军所杀。前秦指挥无主,更加溃不成军。谢玄等乘胜追击,直至青冈(今安徽寿阳西三十里)。秦军闻风声鹤唳皆以为晋兵追至,因而草行露宿,不敢停歇,加之饥寒交加,死者十之七八。苻坚中流矢,单骑逃往淮北。朱序、徐元喜及原前凉王张天锡等一起投奔晋营。晋军收复寿阳,俘秦淮南太守郭褒。苻坚沿途收集离散士卒,及至洛阳,仅剩十余万人。此战是东晋十六国时期最大的战争。前秦王苻坚无视内部不稳,降将思乱,民疲兵倦的状况,恃众轻晋,单路突进,战线太长,分散兵力,缺乏协同,对朱序等人的活动没有察觉;被晋军无中生有的假象所迷惑,产生错觉而恐惧;初战受挫,即失去信心急于决战,导致大败。东晋则临危不乱,上下一心,一致抵抗,主将指挥若定,并据敌情及时改变方略,适时决战,并坚决实施战略追击,扩大战果,终获全胜,成为中国战争史上以少胜多的著名战例之一。 刘腾、元义无中生有害元怿 北魏孝明帝时期,皇帝年幼,胡太后临朝专政。时任太傅、侍中的清河王元怿有才能,辅政多所匡益,又爱好文学,对士大夫很尊敬,在社会上的声望很高,很受胡太后的恩宠。侍中、领军将军元义是胡太后的妹婿,在门下省,又兼管禁卫之兵,他倚仗与太后的亲戚关系骄傲放肆,穷奢极欲,元怿常常按法律制裁他,因此元义非常怨恨元怿。元义怕元怿最终成为自己的心头之患,就想伺机除掉元怿。元义找了个帮凶叫刘腾,是个宦官,任侍中,奸诈多谋,善察时变。此人在肃宗即位和胡太后临朝听政上有拥立之功,因此受到重用。他和元怿结下仇怨,是因为他想提拔自己的弟弟任要职,因为不符合惯例,遭到元怿激烈反对。因而两兄弟狼狈为奸,暗里策划阴谋。他俩唆使宦官胡定自己供认说:“元怿贿赂我,让我毒死皇上,许诺如果他做了皇上,便让我荣华富贵。”北魏孝明帝当时只有十一岁,相信了胡定的诬陷。秋季,七月丙子(初四),胡太后在嘉福殿,没有到前殿来;元义奉侍皇帝来到显阳殿,刘腾关闭了永苍门,胡太后不能出来。元怿入宫,在含章殿后遇上了元义。元义厉声喝止,不许元怿进入。元怿说:“你想造反吗?”元义说:“我不造反,我正想抓要造反的人呢”于是命令宗士和直斋们揪住元怿的衣袖,把他送到含章东省,派人看守住他。刘腾伪称皇上的命令召集公卿们来议论,数说元怿谋反的罪状。大家都畏惧元义,没有人敢表示不同意见,只有仆射新泰文贞公游肇反驳说元怿不可能谋反,到底也没有下笔签名。元义、刘腾拿着王公们的意见进宫,很快就得到孝明帝批准,半夜时杀掉了元怿。刘腾、元义在朝中又有势力,一个是权宦,一个是皇亲贵族,都是握有政权或军权,平时能单手遮天的人物,谁又敢与他们作对。即使个别人反对,也是难成气候。加上刘腾、元义速斩元怿,想救也来不及了。能够辨识刘腾、元义阴谋的人是胡太后,可是胡太后此时是身不由己,已被刘腾等人控制软禁在后宫。元怿被杀,胡太后明知他是被诬杀,但也无可奈何。 武则天生事陷害王皇后 唐太宗的儿子高宗李治在贞观二十三年六月(公元650年)即位。弘道元年高宗死后,皇后武则天临朝执政,改唐为周。武则天是一个工于心计、善于弄权的人。她为了谋夺皇后之位,构陷并杀害高宗王皇后、萧淑妃,排除长孙无忌等异己重臣,杀死亲子李弘、李贤。武则天的得势,依靠的是一步步设计弄权,王皇后之被废,即是明证。永徽五年(公元655年)十月,武昭仪即武则天生了个女孩,王皇后很喜欢,到昭仪宫中看望。武昭仪设下毒计,等王皇后一走,就残忍无情地扼死了亲生女儿,然后再给死婴盖上被子。高宗来了,武昭仪承欢言笑了一会,就揭开被子,装作突然发现死婴,假意啼哭起来,并问左右有谁来过。左右都说:“皇后刚刚来过。”高宗听了,勃然大怒,说:“皇后杀了我的女儿”十月,高宗下诏将王皇后、萧淑妃废为庶人。她们的母亲及其兄弟都被朝廷除名,流放岭南。第七天诏立武昭仪为皇后。后宫,历来是封建政治激烈斗争的交汇点之一。此前武则天被高宗看中,因王皇后的帮助而得以入宫。老于世故,精通人情的武则天不可能对王皇后迎其入宫的动机不清楚,故此先奉承于前,一旦为高宗专宠,就横下心来施展起计谋。做过太宗才人的武则天,当然知道王皇后在朝中的分量,所以只有采用阴毒的手法,栽祸于皇后之身,使之有口难辩,才能置皇后于死地。实施无中生有之计,就是一个办法,用此办法的关键是要掌握好两个条件:一是,能以空无真正地做到迷惑对方。武则天巧妙布置,乘王皇后来探视亲女,高宗接着来探视的当口,自残其女,使高宗坚信不疑,一定是王皇后“杀吾女”。王皇后被栽赃,跳到黄河也洗不清。高宗被诳骗,由此也下了废皇后的决心。第二个条件是适时做好由无生有,变虚为实的转变。武则天栽诬王皇后只是计谋的第一步,贪权的她最终目的是要自立为后。武则天抓住机会,自己爬上皇后地位,为日后登上帝位奠定了基础。武则天的计谋运用是成功的,只是阴毒过甚,丧失母性和人性,世间难找。 秦桧“莫须有”陷忠良 秦桧是宋高宗时期的丞相,是历史上臭名昭著的奸佞。他玩弄权术,无中生有,陷害忠良的罪行,一直为世人所憎恶。秦桧起初主张抗金,但被金军掳去不久便投降,大倡和议,很受金人赏识。绍兴八年(1138年)秦桧重新拜相,掌管文武。此时他一心议和,并且代表高宗,向金使跪接诏书。岳飞统领的“岳家军”在连战皆捷之时,宋高宗却连发十二金牌,命岳飞班师。绍兴十一年(1141年),岳飞等被召回临安,解除了兵权,被罢官赋闲。金人以“必杀飞,始可和”为议和条件,要高宗杀岳飞。高宗恐怕岳飞收复故土,“迎还二圣”,令其皇位不保,遂授意秦桧制造冤狱杀之。绍兴十一年七月十六日,秦桧指使其党羽弹劾岳飞。宋高宗对弹劾奏章多所赞同,岳飞被迫提请辞职。八月,高宗下诏免去岳飞枢密副使之职。九月,秦桧使人诬告岳飞部将张宪谋反,先将张宪、岳云(岳飞之子)下狱。十月,岳飞也被骗入狱。秦桧命御史中丞何铸等人负责审讯。岳飞裂衣示其背所刺“精忠报国”四字,以明心迹。何铸知道岳飞是冤枉的,向朝廷力辩其无辜。秦桧为达其目的,于是撤换主审官员,并对岳飞百般拷问。但岳飞始终没有屈服,最后只在供状上写下“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八个大字。在此期间,一些有正义感的官员们纷纷为岳飞抱屈、鸣冤,但均遭到贬官甚至杀害。十二月二十九日,高宗和秦桧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岳飞毒死,张宪、岳云亦被斩首。岳飞死时,年仅三十九岁。岳飞、张宪的家属被分送广南、福建路拘管,岳飞的一些部下也被牵连治罪。岳飞惨遭杀害后,百姓无不垂泪。至孝宗继位后,才为岳飞平反昭雪。 朱元璋逼杀傅友德 明洪武二十七年(公元1394年)十一月,太祖朱元璋在宫殿上大宴朝臣。太子太师、颖国公傅友德也在邀请之列。恰好,他的两个儿子驸马都尉傅忠、金吾卫镇抚傅让在御前值日。宴会尚未开始,朱元璋出殿稍作巡视,瞥见傅让忘了佩带箭囊,立即高声斥责傅让行为傲慢,不守礼仪。坐在御座旁的傅友德连忙躬腰站起,打算代子陪罪。陪罪之话尚未出口,却听耳边又响起朱元璋对自己的斥责声,说他对皇家大不敬。太祖说完不久,要傅友德把傅忠、傅让召来,傅友德情知不好,赶紧往殿外走去,将至大殿门口,禁兵传旨:携二子首级来见。友德听旨,宛如五雷轰顶,挣扎着走向殿外。一会儿,他双手提着两个爱子首级,来到朱元璋面前,盯着太祖一言不发。朱元璋见傅友德上殿,故作吃惊状,又大声叫道:“你怎么如此残忍啊莫不是想以此怨恨朕吧。”傅友德被逼亲杀两子,已失常态,又听朱元璋如此诬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随之高声回太祖:“你不是早想要我们父子的人头,现在不是正合了你的意愿吗”话完,抽出佩剑,引颈自刎。朱元璋随之下令,削友德爵封,妻儿发配辽东等地。傅友德被无中生有逼杀,是朱元璋建国登基之后,对功勋元老势力大肆杀伐的继续和扩大。朱元璋在此次杀伐中耍了两个诡计:一是传旨给傅友德时,不在大殿上公开宣布,而是半路上让禁兵传旨,让其他人难辨事实真相。二是故作假象,以势压人。傅友德刚刚手杀爱子,其怒难抑,有怨难诉,怒火中烧,心情激动,面见朱元璋时,朱元璋却故意装出一副出乎意料的吃惊假象。接着朱元璋大发天子龙威,栽赃傅友德,好像傅忠兄弟死,最伤心、最受害的是自己,而最残忍的人就是傅友德。傅友德性情刚烈,焉能受此奇辱,只好自刎,以免朱元璋动手了。临死之前,傅友德揭破了朱元璋的用心:你不是早就想要我们父子的人头!这样做不就遂了你的心愿吗!难得傅友德如此善断,只是马后之炮,言亦无用。 魏忠贤无中生有陷害六君子 明朝天启五年(公元1625年),发生了一起轰动朝野的事件,即左副都御史杨涟、左佥都御史左光斗、给事中魏大中、御史袁化中、太仆寺少卿周朝瑞、陕西副史顾大章等“六君子”受贿事件。六君子事件是明朝朝廷内部几十年来党同伐异的斗争白热化的产物。而六君子之惨死,则是以明末大宦官魏忠贤为首的阉党势力,为了排除异己,不惜大兴冤狱的阴谋之一。他们施用无中生有之计,栽赃陷害直至置政敌于死地而方休的卑劣行为令人胆寒。天启四年十二月,魏忠贤命心腹将东林党人汪文言逮捕,交其党羽锦衣卫北镇抚司许显纯审理,意在罗织罪名,通过汪文言,牵连出杨涟、左光斗、魏大中等东林党人,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许对汪文言施用毒刑,又以汪文言的名义写自供状,伪称杨涟、左光斗接受熊廷弼等二万金,魏大中等人收赃三千不等。状后按上汪文言指纹,呈送魏忠贤。魏忠贤接呈,很快命人前去各处捕拿。杨涟、左光斗、魏大中等六人被押交锦衣卫北镇司拷审、追赃。杨涟六君子下狱不久,终于难捱许显纯酷刑,皆惨死狱中。杨、左六君子冤死,充分反映了魏忠贤等人的残酷、卑劣的特征。权阉魏忠贤以及欲置东林党人于死地的阉党人物,为了铲除政敌,首先凭空杜撰了一个受贿案。汪文言铮铮铁骨、视死如归,差点使魏忠贤牵连东林党人的计划落空。党羽许显纯,可谓造假专家,先写好假招供,按上已死的汪文言手印,终于制成了赃证,就此捕拿杨涟等东林六君子下狱,以无中生有,凭空捏造达到栽赃陷害的目的。
《旧唐书》共200卷,作者署名后晋刘昫等撰,实为后晋赵莹主持编修。那么其中《旧唐书》·列传卷五十六篇讲述了哪些故事?今天趣历史小编给大家带来了相关内容,和大家一起分享。 李林甫,高祖从父弟长平王叔良之曾孙。叔良生孝斌,官至原州长史。孝斌生 思诲,官至扬府参军,思诲即林甫之父也。林甫善音律,初为千牛直长,其舅楚国 公姜皎深爱之。开元初,迁太子中允。时源乾曜为侍中,乾曜侄孙光乘,姜皎妹婿, 乾曜与之亲。乾曜之男洁白其父曰:“李林甫求为司门郎中。”乾曜曰:“郎官须 有素行才望高者,哥奴岂是郎官耶?”数日,除谕德。哥奴,林甫小字。累迁国子 司业。 十四年,宇文融为御史中丞,引之同列,因拜御史中丞,历刑、吏二侍郎。时 武惠妃爱倾后宫,二子寿王、盛王以母爱特见宠异,太子瑛益疏薄。林甫多与中贵 人善,乃因中官白惠妃云:“愿保护寿王。”惠妃德之。初,侍中裴光庭妻武三思 女,诡谲有材略,与林甫私。中官高力士本出三思家,及光庭卒,武氏衔哀祈于力 士,请林甫代其夫位,力士未敢言,玄宗使中书令萧嵩择相,嵩久之以右丞韩休对, 玄宗然之,乃令草诏。力士遽漏于武氏,乃令林甫白休。休既入相,甚德林甫,与 嵩不和,乃荐林甫堪为宰相,惠妃阴助之,因拜黄门侍郎,玄宗眷遇益深。 二十三年,以黄门侍郎平章事裴耀卿为侍中,中书侍郎平章事张九龄为中书令, 林甫为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并加银青光禄大夫。林甫面柔而有狡计,能伺 侯人主意,故骤历清列,为时委任。而中官妃家,皆厚结托,伺上动静,皆预知之, 故出言进奏,动必称旨。而猜忌阴中人,不见于词色,朝廷受主恩顾,不由其门, 则构成其罪;与之善者,虽厮养下士,尽至荣宠。寻历户、兵二尚书,知政事如故。 寻又以太子瑛、鄂王瑶、光王琚皆以母失爱而有怨言,驸马都尉杨洄白惠妃。 玄宗怒,谋于宰臣,将罪之。九龄曰:“陛下三个成人兒不可得。太子国本,长在 宫中,受陛下义方,人未见过,陛下奈何以喜怒间忍欲废之?臣不敢奉诏。”玄宗 不悦。林甫惘然而退,初无言,既而谓中贵人曰:“家事何须谋及于人。”时朔方 节度使牛仙客在镇,有政能,玄宗加实封,九龄又奏曰:“边将驯兵秣马,储蓄军 实,常务耳,陛下赏之可也;欲赐实赋,恐未得宜。惟圣虑思之。”帝默然。林甫 以其言告仙客,仙客翌日见上,泣让官爵。玄宗欲行实封之命,兼为尚书,九龄执 奏如初。帝变色曰:“事总由卿?”九龄顿首曰:“陛下使臣待罪宰相,事有未允, 臣合尽言。违忤圣情,合当万死。”玄宗曰:“卿以仙客无门籍耶?卿有何门阀?” 九龄对曰:“臣荒徼微贱,仙客中华之士。然陛下擢臣践台阁,掌纶诰;仙客本河 湟一使典,目不识文字,若大任之,臣恐非宜。”林甫退而言曰:“但有材识,何 必辞学;天子用人,何有不可?”玄宗滋不悦。 九龄与中书侍郎严挺之善。挺之初娶妻出之,妻乃嫁蔚州刺史王元琰。时元琰 坐赃,诏三司使推之,挺之救免其罪。玄宗察之,谓九龄曰:“王元琰不无赃罪, 严挺之嘱托所由辈有颜面。”九龄曰:“此挺之前妻,今已婚崔氏,不合有情。” 玄宗曰:“卿不知,虽离之。亦却有私。”玄宗籍前事,以九龄有党,与裴耀卿俱 罢知政事,拜左、右丞相,出挺之为洺州刺史,元琰流于岭外。即日林甫代九龄为 中书、集贤殿大学士、修国史;拜牛仙客工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知门下省 事。监察御史周子谅言仙客非宰相器,玄宗怒而杀之。林甫言子谅本九龄引用,乃 贬九龄为荆州长史。 玄宗终用林甫之言,废太子瑛、鄂王瑶、光王琚为庶人,太子妃兄驸马都尉薛 锈长流瀼州,死于故驿,人谓之“三庶”,闻者冤之。其月,佞媚者言有乌鹊巢于 大理狱户,天下几致刑措。玄宗推功元辅,封林甫晋国公,仙客豳国公。其冬,惠 妃病,三庶人为崇而薨。储宫虚位,玄宗未定所立。林甫曰:“寿王年已成长,储 位攸宜。”玄宗曰:“忠王仁孝,年又居长,当守器东宫。”乃立为皇太子。自是 林甫惧,巧求阴事以倾太子。 林甫既秉枢衡,兼领陇右、河西节度,又加吏部尚书。天宝改易官名,为右相, 停知节度事,加光禄大夫,迁尚书左仆射。六载,加开府仪同三司,赐实封三百户, 而恩渥弥深。凡御府膳羞,远方珍味,中人宣赐,道路相望。与宰相李适之虽同宗 属,而适之轻率,尝与林甫同论时政,多失大体,由是主恩益疏,以至罢免。黄门 侍郎陈希烈性便佞,尝曲事林甫,适之既罢,乃引希烈同知政事。林甫久典枢衡, 天下威权,并归于己,台司机务,希烈不敢参议,但唯诺而已。每有奏请,必先赂 遗左右,伺察上旨,以固恩宠。上在位多载,倦于万机,恆以大臣接对拘检,难徇 私欲,自得林甫,一以委成。故杜绝逆耳之言,恣行宴乐,衤任席无别,不以为耻, 由林甫之赞成也。 林甫京城邸第,田园水硙,利尽上腴。城东有薛王别墅,林亭幽邃,甲于都邑, 特以赐之,及女乐二部,天下珍玩,前后赐与,不可胜纪。宰相用事之盛,开元已 来,未有其比。然每事过慎,条理众务,增修纲纪,中外迁除,皆有恆度。而耽宠 固权,己自封植,朝望稍著,必阴计中伤之。初,韦坚登朝,以坚皇太子妃兄,引 居要职,示结恩信,实图倾之,乃潜令御史中丞杨慎矜阴伺坚隙。会正月望夜,皇 太子出游,与坚相见,慎矜知之,奏上。上大怒,以为不轨,黜坚,免太子妃韦氏。 林甫因是奏李适之与坚昵狎,及裴宽、韩朝宗并曲附适之,上以为然,赐坚自尽, 裴、韩皆坐之斥逐。后杨慎矜权位渐盛,林甫又忌之,乃引王鉷为御史中丞,托以 心腹。鉷希林甫意,遂诬罔密奏慎矜左道不法,遂族其家。杨国忠以椒房之亲,出 入中禁,奏请多允,乃擢在台省,令按刑狱。会皇太子良娣杜氏父有邻与子婿柳勣 不叶,勣飞书告有邻不法,引李邕为证,诏王鉷与国忠按问。鉷与国忠附会林甫奏 之,于是赐有邻自尽,出良娣为庶人,李邕、裴敦复枝党数人并坐极法。林甫之苞 藏安忍,皆此类也。 林甫自以始谋不佐皇太子,虑为后患,故屡起大狱以危之,赖太子重慎无过, 流言不入。林甫尝令济阳别驾魏林告陇右、河西节度使王忠嗣,林往任朔州刺史, 忠嗣时为山东节度,自云与忠王同养宫中,情意相得,欲拥兵以佐太子。玄宗闻之 曰:“我兒在内,何路与外人交通?此妄也。”然忠嗣亦左授汉阳太守。八载,咸 宁太府赵奉章告林甫罪状二十馀条。告未上,林甫知之,讽御史台逮捕,以为妖言, 重杖决杀。 十载,林甫兼领安西大都护、朔方节度,俄兼单于副大都护。十一载,以朔方 副使李献忠叛,让节度,举安思顺自代。国家武德、贞观已来,蕃将如阿史那杜尔、 契苾何力,忠孝有才略,亦不专委大将之任,多以重臣领使以制之。开元中,张嘉 贞、王晙、张说、萧嵩、杜暹皆以节度使入知政事,林甫固位,志欲杜出将入相之 源,尝奏曰:“文士为将,怯当矢石,不如用寒族、蕃人,蕃人善战有勇,寒族即 无党援。”帝以为然,乃用思顺代林甫领使。自是高仙芝、哥舒翰皆专任大将,林 甫利其不识文字,无入相由,然而禄山竟为乱阶,由专得大将之任故也。 林甫恃其早达,舆马被服,颇极鲜华。自无学术,仅能秉笔,有才名于时者尤 忌之。而郭慎微、苑咸文士之阘茸者,代为题尺。林甫典选部时,选人严迥判语有 用“杕杜”二字者,林甫不识“杕”字,谓吏部侍郎韦陟曰:“此云‘杖杜’,何 也?”陟俯首不敢言。太常少卿姜度,林甫舅子,度妻诞子,林甫手书庆之曰: “闻有弄麞之庆。”客视之掩口。 初,杨国忠登朝,林甫以微才不之忌;及位至中司,权倾朝列,林甫始恶之。 时国忠兼领剑南节度,会南蛮寇边,林甫请国忠赴镇。帝虽依奏,然待国忠方渥, 有诗送行,句末言入相之意。又曰:“卿止到蜀郡处置军事,屈指待卿。”林甫心 尤不悦。林甫时已寝疾。其年十月,扶疾从幸华清宫,数日增剧,巫言一见圣从差 减,帝欲视之,左右谏止。乃敕林甫出于庭中,上登降圣阁遥视,举红巾招慰之, 林甫不能兴,使人代拜于席。翌日,国忠自蜀还,谒林甫,拜于床下,林甫垂涕托 以后事。寻卒,赠太尉、扬州大都督,给班剑、西园秘器。诸子以吉仪护柩还京师, 发丧于平康坊之第。 林甫晚年溺于声妓,姬侍盈房。自以结怨于人,常忧刺客窃发,重扃复壁,络 板甃石,一夕屡徙,虽家人不之知。有子二十五人、女二十五人:岫为将作监,崿 为司储郎中,屿为太常少卿;子婿张博济为鸿胪少卿,郑平为户部员外郎,杜位为 右补阙,齐宣为谏议大夫,元捴为京兆府户曹。 初,林甫尝梦一白晰多须长丈夫逼己,接之不能去。既寤,言曰:“此形状类 裴宽,宽谋代我故也。”时宽为户部尚书、兼御史大夫,故因李适之党斥逐之。是 时杨国忠始为金吾胄曹参军,至是不十年,林甫卒,国忠竟代其任,其形状亦类宽 焉。国忠素憾林甫,既得志,诬奏林甫与蕃将阿布思同构逆谋,诱林甫亲族间素不 悦者为之证。诏夺林甫官爵,废为庶人,岫、崿诸子并谪于岭表。林甫性沉密,城 府深阻,未尝以爱憎见于容色。自处台衡,动循格令,衣寇士子,非常调无仕进之 门。所以秉钧二十年,朝野侧目,惮其威权。及国忠诬构,天下以为冤。 杨国忠,本名钊,蒲州永乐人也。父珣,以国忠贵,赠兵部尚书。则天朝幸臣 张易之,即国忠之舅也。国忠无学术拘检,能饮酒,蒱博无行,为宗党所鄙。乃发 愤从军,事蜀帅,以屯优当迁,益州长史张宽恶其为人,因事笞之,竟以屯优授新 都尉。稍迁金吾卫兵曹参军。太真妃,即国忠从祖妹也。天宝初,太真有宠,剑南 节度使章仇兼琼引国忠为宾佐,既而擢授监察御史。去就轻率,骤履清贵,朝士指 目嗤之。 时李林甫将不利于皇太子,掎摭阴事以倾之。侍御史杨慎矜承望风旨,诬太子 妃兄韦坚与皇甫惟明私谒太子,以国忠怙宠敢言,援之为党,以按其事。京兆府法 曹吉温舞文巧诋,为国忠爪牙之用,因深竟坚狱,坚及太子良娣杜氏、亲属柳勣、 杜昆吾等,痛绳其罪,以树威权。于京城别置推院,自是连岁大狱,追捕挤陷,诛 夷者数百家,皆国忠发之。林甫方深阻保位,国忠凡所奏劾,涉疑似于太子者,林 甫虽不明言以指导之,皆林甫所使,国忠乘而为邪,得以肆意。上春秋高,意有所 爱恶,国忠探知其情,动契所欲。骤迁检校度支员外郎,兼侍御史,监水陆运及司 农、出纳钱物、内中市买、召募剑南健兒等使。以称职迁度支郎中,不期年,兼领 十五馀使,转给事中、兼御史中丞,专判度支事。是岁,贵妃姊虢国、韩国、秦国 三夫人同日拜命,兄銛拜鸿胪卿。八载,玄宗召公卿百僚观左藏库,喜其货币山积, 面赐国忠金紫,兼权太府卿事。国忠既专钱谷之任,出入禁中,日加亲幸。 初,杨慎矜希林甫旨,引王鉷为御史中丞,同构大狱,以倾东宫。既帝意不回, 慎矜稍避事防患,因与鉷有隙。鉷乃附国忠,奏诬慎矜,诛其昆仲,由是权倾内外, 公卿惕息。吉温为国忠陈移夺执政之策,国忠用其谋,寻兼兵部侍郎。京兆尹萧炅、 御史中丞宋浑皆林甫所亲善,国忠皆诬奏谴逐,林甫不能救。王鉷为御史大夫,兼 京兆尹,恩宠侔于国忠,而位望居其右。国忠忌其与己分权,会邢縡事泄,乃陷鉷 兄弟诛之,因代鉷为御史大夫,权京兆尹,赐名国忠。乃穷竟邢縡狱,令引林甫交 私鉷、銲与阿布思事状,而陈希烈、哥舒翰附会国忠,证成其状,上由是疏薄林甫。 南蛮质子閤罗凤亡归不获,帝怒甚,欲讨之。国忠荐阆州人鲜于仲通为益州长 史,令率精兵八万讨南蛮,与罗凤战于泸南,全军陷没。国忠掩其败状,仍叙其战 功,仍令仲通上表请国忠兼领益部。十载,国忠权知蜀郡都督府长史,充剑南节度 副大使,知节度事,仍荐仲通代己为京兆尹。国忠又使司马李宓率师七万再讨南蛮。 宓渡泸水,为蛮所诱,至和城,不战而败,李宓死于阵。国忠又隐其败,以捷书上 闻。自仲通、李宓再举讨蛮之军,其征发皆中国利兵,然于土风不便,沮洳之所陷, 瘴疫之所伤,馈饷之所乏,物故者十八九。凡举二十万众,弃之死地,只轮不还, 人衔冤毒,无敢言者。国忠寻兼山南西道采访使。十一载,南蛮侵蜀,蜀人请国忠 赴镇,林甫亦奏遣之。将辞,雨泣恳陈必为林甫所排,帝怜之,不数月召还。会林 甫卒,遂代为右相,兼吏部尚书、集贤殿大学士、太清太微宫使、判度支、剑南节 度、山南西道采访、两京出纳租庸铸钱等使并如故。 国忠本性疏躁,强力有口辩,既以便佞得宰相,剖决机务,居之不疑。立朝之 际,或攘袂扼腕,自公卿已下,皆颐指气使,无不詟惮。故事,宰相居台辅之地, 以元功盛德居之,不务威权,出入骑从简易。自林甫承恩顾年深,每出车骑满街, 节将、侍郎有所关白,皆趋走辟易,有同案吏。旧例,宰相午后六刻始出归第,林 甫奏太平无事,以巳时还第,机务填委,皆决于私家。主书吴珣持籍就左相陈希烈 之第,希烈引籍署名,都无可否。国忠代之,亦如前政。国忠自侍御史以至宰相, 凡领四十馀使,又专判度支、吏部三铨,事务鞅掌,但署一字,犹不能尽,皆责成 胥吏,贿赂公行。 国忠既以宰臣典选,奏请铨日便定留放,不用长名。先天已前,诸司官知政事, 午后归本司决事,兵部尚书、侍郎亦分铨注拟。开元已后,宰臣数少,始崇其任, 不归本司。故事,吏部三铨,三注三唱,自春及夏,才终其事。国忠使胥吏于私第 暗定官员,集百僚于尚书省对注唱,一日令毕,以夸神速,资格差谬,无复伦序。 明年注拟,又于私第大集选人,令诸女弟垂帘观之,笑语之声,朗闻于外。故事, 注官讫,过门下侍中、给事中。国忠注官时,呼左相陈希烈于座隅,给事中在列, 曰:“既对注拟,过门下了矣。”吏部侍郎韦见素、张倚皆衣紫,是日与本曹郎官 同咨事,趋走于屏树之间。既退,国忠谓诸妹曰:“两员紫袍主事何如人?”相对 大噱。其所昵京兆尹鲜于仲通、中书舍人窦华、侍御史郑昂讽选人于省门立碑,以 颂国忠铨综之能。 贵妃姊虢国夫人,国忠与之私,于宣义里构连甲第,土木被绨绣,栋宇之盛, 两都莫比,昼会夜集,无复礼度。有时与虢国并辔入朝,挥鞭走马,以为谐谑,衢 路观之,无不骇叹。玄宗每年冬十月幸华清宫,常经冬还宫。国忠山第在宫东门之 南,与虢国相对,韩国、秦国甍栋相接,天子幸其第,必过五家,赏赐宴乐。每扈 从骊山,五家合队,国忠以剑南幢节引于前,出有饯路,还有软脚,远近饷遗,珍 玩狗马,阉侍歌兒,相望于道。进封卫国公,食实封三百户,俄拜司空。 时安禄山恩宠特深,总握兵柄,国忠知其跋扈,终不出其下,将图之,屡于上 前言其悖逆之状,上不之信。是时,禄山已专制河北,聚幽、并劲骑,阴图逆节, 动未有名,伺上千秋万岁之后,方图叛换。及见国忠用事,虑不利于己,禄山遥领 内外闲厩使,遂以兵部侍郎吉温知留后,兼御史中丞、京畿采访使,内伺朝廷动静。 国忠使门客蹇昂、何盈求禄山阴事,围捕其宅,得李超、安岱等,使侍御史郑昂缢 杀于御史台。又奏贬吉温于合浦,以激怒禄山,幸其摇动,内以取信于上,上竟不 之悟。由是禄山惶惧,遂举兵以诛国忠为名。玄宗闻河朔变起,欲以皇太子监国, 自欲亲征,谋于国忠。国忠大惧,归谓姊妹曰:“我等死在旦夕。今东宫监国,当 与娘子等并命矣。”姊妹哭诉于贵妃,贵妃衔土请命,其事乃止。及哥舒翰守潼关, 诸将以函关距京师三百里,利在守险,不利出攻。国忠以翰持兵未决,虑反图己, 欲其速战,自中督促之。翰不获已出关,及接战桃林,王师奔败,哥舒受擒,败国 丧师,皆国忠之误惑也。 自禄山兵起,国忠以身领剑南节制,乃布置腹心于梁、益间,以图自全之计。 六月九日,潼关不守。十二日凌晨,上率龙武将军陈玄礼、左相韦见素、京兆尹魏 方进,国忠与贵妃及亲属,拥上出延秋门,诸王妃主从之不及,虑贼奄至,令内侍 曹大仙击鼓于春明门外,又焚刍藁之积,烟火烛天。既渡渭,即令断便桥。辰时, 至咸阳望贤驿,官吏骇窜,无复贵贱,坐宫门大树下。亭午,上犹未食,有老父献 麦,帝令具饭,始得食。翌日,至马嵬,军士饥而愤怒,龙武将军陈玄礼惧乱,先 谓军士曰:“今天下崩离,万乘震荡,岂不由杨国忠割剥氓庶,朝野怨咨,以至此 耶?若不诛之以谢天下,何以塞四海之怨愤!”众曰:“念之久矣。事行,身死固 所愿也。”会吐蕃和好使在驿门遮国忠诉事,军士呼曰:“杨国忠与蕃人谋叛。” 诸军乃围驿擒国忠,斩首以徇。是日,贵妃既缢,韩国、虢国二夫人亦为乱兵所杀。 御史大夫魏方进死,左相韦见素伤。良久兵解,陈玄礼等见上谢罪曰:“国忠挠败 国经,构兴祸乱,使黎元涂炭,乘舆播越,此而不诛,患难未已。臣等为社稷大计, 请矫制之罪。”帝曰:“朕识之不明,任寄失所。近亦觉悟,审其诈佞,意欲到蜀, 肆诸市朝。今神明启卿,谐朕夙志,将畴爵赏,何至言焉。” 是时,禄山虽据河洛,其兵锋东止于梁、宋,南不过许、邓。李光弼、郭子仪 统河朔劲卒,连收恆、定,若崤、函固守,兵不妄动,则AT逆之势,不讨自弊。 及哥舒翰出师,凡不数日,乘舆迁幸,朝廷陷没,百僚系颈,妃主被戮,兵满天下, 毒流四海,皆国忠之召祸也。 国忠子:暄、昢、晓、晞。暄为太常卿兼户部侍郎,尚延和郡主;昢为鸿胪卿, 尚万春公主。兄弟各立第于亲仁里,穷极奢侈。国忠娶蜀倡裴氏女曰裴柔,国忠既 死,柔与虢国夫人皆自刭死。暄死于马嵬;昢陷贼被杀;晓走汉中郡,汉中王瑀榜 杀之;晞走至陈仓,为追兵所杀。 国忠之党翰林学士张渐窦华、中书舍人宋昱、吏部郎中郑昂等,凭国忠之势, 招来赂遗,车马盈门,财货山积;及国忠败,皆坐诛灭,其斫丧王室,俱一时之沴 气焉。 张暐,汝州襄城人也。祖德政,武德中郓州刺史。暐,景龙初为铜鞮令,家本 豪富,好宾客,以弋猎自娱。会临淄王为潞州别驾,暐潜识英姿,倾身事之,日奉 游处。及乐人赵元礼自山东来,有女美丽,善歌舞,王幸之,止于暐第,生废太子 瑛。唐隆元年六月,王清内难,升为皇太子,召暐拜宫门大夫,每与诸王、姜皎、 崔涤、李令问、王守一、薛伯阳在太子左右以接欢。其年,擢拜左台侍御史,数月 迁左御史台中丞。 先天元年,太子即位,帝居武德殿。太平公主有异谋,广树朋党,暐与仆射刘 幽求请先为备。太平闻之,白于睿宗,乃流暐于岭南峰州,幽求谪于岭外。及太平 之败,幽求追拜尚书左仆射、兼侍中;暐为大理卿,封邓国公,实封三百户,逾月 又加权兼雍州长史。其年十二月,改元开元,以雍州为京兆府,长史为尹。暐首迁 京兆尹,入侍宴私,出主都政,以为荣宠之极。暐亦有应务才干,迁太子詹事,判 尚书左右丞,再除左羽林大将军,三为左金吾大将军,又为殿中监、太仆卿。 二十年,以暐年高,加特进。子履冰、季良、弟晤皆居清列。天宝初,暐还乡 拜扫,特赐锦袍缯彩,御赐诗以宠异之,乘传来往,敕郡县供拟。暐鬓发华皓,在 舆中,子弟车马连接数里,衣冠荣之。中使中路追赐药物。至襄城月馀,诏还京。 五载薨,年九十馀,赠开府仪同三司。其后,履冰为金吾将军,季良殿中监,俱列 启戟,时人美之。暐寿考。善保终始。 王琚,怀州河内人也。叔父隐客,则天朝为凤阁侍郎。琚少孤而聪敏,有才略, 好玄象合炼之学。神龙初,年二十馀,尝谒驸马王同皎,同皎甚器之,益欢洽。言 及刺武三思事,琚义而许之,与周璟、张仲之为忘年之友。及同皎败,琚恐为吏所 捕,变姓名诣于江都,佣书于富商家,主人后悟其非佣者,以女嫁之,资给其财。 经四五年,睿宗登极,琚具白主人,厚资其行装,乃至长安。遇玄宗为太子监国, 为太平公主所忌,思立孱弱,以窃威权,太子忧危。沙门普润先与玄宗筮,克清内 难,加三品,食实封,常入太子宫。琚见之,说以天时人事,历然可观。普润白玄 宗,玄宗异之。及琚于吏部选补诸暨主簿,于东宫过谢,及殿,而行徐视高,中官 曰:“殿下在帘下。”琚曰:“在外只闻有太平公主,不闻有太子。太子有大功于 社稷,大孝于君亲,何得有此声?”玄宗遽召见之,琚曰:“顷韦庶人智识浅短, 亲行弑逆,人心尽摇,思立李氏,殿下诛之为易。今社稷已安,太平则天之女,凶 狡无比,专思立功,朝之大臣,多为其用。主上以元妹之爱,能忍其过。贱臣浅识, 为殿下深忧。”玄宗命之同榻而坐。玄宗泣曰:“四哥仁孝,同气唯有太平,言之 恐有违犯,不言忧患转深,为臣为子,计无所出。”琚曰:“天子之孝,贵于安宗 庙。定万人。征之于昔,盖主,汉帝之长姊,帝幼,盖主共养帝于宫中,后与上官 桀、燕王谋害大司马霍光,不议及君上,汉主恐危刘氏,以大义去之。况殿下功格 天地,位尊储贰。太平虽姑,臣妾也,何敢议之!今刘幽求、张说、郭元振一二大 臣,心辅殿下。太平之党,必有移夺安危之计,不可立谈。”玄宗又曰:“公有何 小艺,可隐迹与寡人游处?”琚曰:“飞丹炼药,谈谐嘲咏,堪与优人比肩。”玄 宗益喜,与之为友,恨相知晚,呼为王十一。翌日,奏授詹事府司直、内供奉兼崇 文学士,日与诸王及姜皎等侍奉焉,独琚常预秘计。逾月,又拜太子舍人,寻又兼 谏议大夫、内供奉,又赠其父故下邽丞仲友楚州刺史。 先天元年七月,玄宗居尊位,在武德殿。八月,擢拜中书侍郎。时刘幽求、张 暐并流于岭外,琚见事迫,请早为之计。二年七月三日,琚与岐王范、薛王业、姜 皎、李令问、王毛仲、王守一并预诛逆,以铁骑至承天门。时睿宗闻鼓噪声,召郭 元振升承天楼,宣诏下关,侍御史任知古召募数百人于朝堂,不得入。顷间,琚等 从玄宗至楼上,诛萧至忠、岑义、窦怀贞、常元楷、李慈、李猷等。睿宗逊居百福 殿。十日,拜琚银青光禄大夫、户部尚书,封赵国公,食实封五百户;皎银青光禄 大夫、工部尚书,封楚国公,实封五百户;令问银青光禄大夫、殿中监、宋国公, 实封三百户;毛仲辅国大将军、左武卫大将军、检校闲厩兼知监牧使、霍国公,实 封五百户;守一银青光禄大夫、太常卿员外置同正员,进封晋国公,实封五百户。 琚、皎、令问并固让尚书、殿中监,不上。十八日,琚、皎依旧官各加实封二百户, 通前七百户。累日,玄宗宴于内殿,赐功臣金银器皿各一床、杂彩各一千匹、绢一 千匹,列于庭,宴慰终夕,载之而归。 琚转见恩顾,每延入阁中,迄夜方出。归休之日,中官至第召之。中官亦使尚 宫就琚宅问讯琚母,时果珍味赍之,助其甘旨。琚在帷幄之侧,常参闻大政,时人 谓之“内宰相”,无有比者。又赠其父魏州刺史。或有上说于玄宗曰:“彼王琚、 麻嗣宗谲诡纵横之士,可与履危,不可得志。天下已定,宜益求纯朴经术之士。” 玄宗乃疏之。 十一月,令御史大夫持节巡天兵以北诸军。十二月,改年号为开元,又改官名, 与苏颋同为紫微侍郎。二年二月回,未及京,便除泽州刺史,削封。历衡、郴、滑、 虢、沔、夔、许、润九州刺史,又复其封。二十年,丁母忧。二十二年,起复右庶 子,兼巂州刺史,又改同、蒲、通、邓、蔡五州刺史。天宝后,又为广平、鄴郡二 太守。性豪侈,著勋中朝,又食实封,典十五州,常受馈遗,下檐帐设,皆数千贯。 玄宗念旧,常优容之。侍兒二十人,皆居宝帐。家累三百馀口,作造不遵于法式。 虽居州伯,与佐官、胥吏、酋豪连榻饮谑,或樗蒱、藏钅句以为乐。每移一州,车 马填路,数里不绝。携妓从禽,恣为欢赏,垂四十年矣。 时李邕、王弼与琚皆年齿尊高,久在外郡,书疏尺题来往,有“谴谪留落”之 句。右相林甫以琚等负材使气,阴议除之。五载正月,琚果为林甫构成其罪,贬琚 江华郡员外司马,削阶封。至任未几,林甫使罗希奭重按之。希奭排马牒至,琚惧, 仰药,竟不能死;及希奭至,遂自缢而卒。死非其罪,人用怜之。宝应元年,赠太 子少保。 王毛仲,本高丽人也。父游击将军职事求娄,犯事没官,生毛仲,因隶于玄宗。 性识明悟,玄宗为临淄王,常伏事左右。及出兼潞州别驾,又见李宜德趫捷善骑射, 为人苍头,以钱五万买之。景龙三年冬,玄宗还长安,以二人挟弓矢为翼。 初,太宗贞观中,择官户蕃口中少年骁勇者百人,每出游猎,令持弓矢于御马 前射生,令骑豹文鞯,著画兽文衫,谓之“百骑”。至则天时,渐加其人,谓之 “千骑”,分隶左右羽林营。孝和谓之“万骑”,亦置使以领之。玄宗在籓邸时, 常接其豪俊者,或赐饮食财帛,以此尽归心焉。毛仲亦悟玄宗旨,待之甚谨,玄宗 益怜其敏惠。 及四年六月,中宗遇弑,韦后称制,令韦播、高嵩为羽林将军,令押千骑营, 榜棰以取威。其营长葛福顺、陈玄礼等相与见玄宗诉冤,会玄宗已与刘幽求、麻嗣 宗、薛崇简等谋举大计,相顾益欢,令幽求讽之,皆愿决死从命。及二十日夜,玄 宗入宛中,宜德从焉,毛仲避之不入。乙夜,福顺等至,玄宗曰:“与公等除大逆, 安社稷,各取富贵,在于俄顷,何以取信?”福顺等请号而行,斯须斩韦播、韦璿、 高嵩等头来,玄宗举火视之。又召钟绍京领总监丁匠刀锯百人至,因斩关而入,后 及安乐公主等皆为乱兵所杀。其夜,少帝以玄宗著大勋,进封平王。以绍京、幽求 知政事,署诏敕。崇简、嗣宗及福顺、宜德,功大者为将军,次者为中郎将。其时, 梓宫在殡,举城缟素。及明,玄宗引新立功者皆衣紫衣绯,持满铁骑而出,倾城聚 观欢慰。其犯逆者,尽曝尸于城外。毛仲数日而归,玄宗不责,又超授将军。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旧唐书》记载的是唐朝的历史,是一部伟大的史类文学作品,成书于后晋开运二年(945年),共200卷,那么其中列传卷四十六篇记载了哪些事迹?原文是什么呢?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介绍。 姚崇,本名元崇,陕州硖石人也。父善意,贞观中,任巂州都督。元崇为孝敬 挽郎,应下笔成章举,授濮州司仓,五迁夏官郎中。时契丹寇陷河北数州,兵机填 委,元崇剖析若流,皆有条贯。则天甚奇之,超迁夏官侍郎,又寻同凤阁鸾台平章 事。 圣历初,则天谓侍臣曰:“往者周兴、来俊臣等推勘诏狱,朝臣递相牵引,咸 承反逆,国家有法,朕岂能违。中间疑有枉滥,更使近臣就狱亲问,皆得手状,承 引不虚,朕不以为疑,即可其奏。近日周兴、来俊臣死后,更无闻有反逆者,然则 以前就戮者,不有冤滥耶?”元崇对曰:“自垂拱已后,被告身死破家者,皆是枉 酷自诬而死。告者特以为功,天下号为罗织,甚于汉之党锢。陛下令近臣就狱问者, 近臣亦不自保,何敢辄有动摇?被问者若翻,又惧遭其毒手,将军张虔勖、李安静 等皆是也。赖上天降灵,圣情发寤,诛锄凶竖,朝廷乂安。今日已后,臣以微躯及 一门百口保见在内外官更无反逆者。乞陛下得告状,但收掌,不须推问。若后有征 验,反逆有实,臣请受知而不告之罪。”则天大悦曰:“以前宰相皆顺成其事,陷 朕为淫刑之主。闻卿所说,甚合朕心。”其日,遣中使送银千两以赐元崇。 时突厥叱利元崇构逆,则天不欲元崇与之同名,乃改为元之。俄迁凤阁侍郎, 依旧知政事。 长安四年,元之以母老,表请解职侍养,言甚哀切,则天难违其意,拜相王府 长史,罢知政事,俾获其养。其月,又令元之兼知夏官尚书事、同凤阁鸾台三品。 元之上言:“臣事相王,知兵马不便。臣非惜死,恐不益相王。”则天深然其言, 改为春官尚书。是时,张易之请移京城大德僧十人配定州私置寺,僧等苦诉,元之 断停,易之屡以为言,元之终不纳。由是为易之所谮,改为司仆卿,知政事如故, 使充灵武道大总管。 神龙元年,张柬之、桓彦范等谋诛易之兄弟,适会元之自军还都,遂预谋,以 功封梁县侯,赐实封二百户。则天移居上阳宫,中宗率百官就閤起居,王公已下皆 欣跃称庆,元之独呜咽流涕。彦范、柬之谓元之曰:“今日岂是啼泣时!恐公祸从 此始。”元之曰:“事则天岁久,乍此辞违,情发于衷,非忍所得。昨预公诛凶逆 者,是臣子之常道,岂敢言功;今辞违旧主悲泣者,亦臣子之终节,缘此获罪,实 所甘心。”无几,出为亳州刺史,转常州刺史。 睿宗即位,召拜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寻迁中书令。时玄宗在东宫,太 平公主干预朝政,宋王成器为闲厩使,岐王范、薛王业皆掌禁兵,外议以为不便。 元之同侍中宋璟密奏请令公主往就东都,出成器等诸王为刺史,以息人心。睿宗以 告公主,公主大怒。玄宗乃上疏以元之、璟等离间兄弟,请加罪,乃贬元之为申州 刺史。再转扬州长史、淮南按察使,为政简肃,人吏立碑纪德。俄除同州刺史。先 天二年,玄宗讲武在新丰驿,召元之代郭元振为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复迁 紫微令。避开元尊号,又改名崇,进封梁国公。固辞实封,乃停其旧封,特赐新封 一百户。 先是,中宗时,公主外戚皆奏请度人为僧尼,亦有出私财造寺者,富户强丁, 皆经营避役,远近充满。至是,崇奏曰:“佛不在外,求之于心。佛图澄最贤,无 益于全赵;罗什多艺,不救于亡秦。何充、苻融,皆遭败灭;齐襄、梁武,未免灾 殃。但发心慈悲,行事利益,使苍生安乐,即是佛身。何用妄度奸人,令坏正法?” 上纳其言,令有司隐括僧徒,以伪滥还俗者万二千余人。 开元四年,山东蝗虫大起,崇奏曰:“《毛诗》云:‘秉彼蟊贼,以付炎火。’ 又汉光武诏曰:‘勉顺时政,劝督农桑,去彼蝗蜮,以及蟊贼。’此并除蝗之义也。 虫既解畏人,易为驱逐。又苗稼皆有地主,救护必不辞劳。蝗既解飞,夜必赴火, 夜中设火,火边掘坑,且焚且瘗,除之可尽。时山东百姓皆烧香礼拜,设祭祈恩, 眼看食苗,手不敢近。自古有讨除不得者,只是人不用命,但使齐心戮力,必是可 除。”乃遣御史分道杀蝗。汴州刺史倪若水执奏曰:“蝗是天灾,自宜修德。刘聪 时除既不得,为害更深。”仍拒御史,不肯应命。崇大怒,牒报若水曰:“刘聪伪 主,德不胜妖;今日圣朝,妖不胜德。古之良守,蝗虫避境,若其修德可免,彼岂 无德致然!今坐看食苗,何忍不救,因以饥馑,将何自安?幸勿迟回,自招悔吝。” 若水乃行焚瘗之法,获蝗一十四万石,投汴渠流下者不可胜纪。时朝廷喧议,皆以 驱蝗为不便,上闻之,复以问崇。崇曰:“庸儒执文,不识通变。凡事有违经而合 道者,亦有反道而适权者。昔魏时山东有蝗伤稼,缘小忍不除,致使苗稼总尽,人 至相食;后秦时有蝗,禾稼及草木俱尽,牛马至相啖毛。今山东蝗虫所在流满,仍 极繁息,实所稀闻。河北、河南,无多贮积,倘不收获,岂免流离,事系安危,不 可胶柱。纵使除之不尽,犹胜养以成灾。陛下好生恶杀,此事请不烦出敕,乞容臣 出牒处分。若除不得,臣在身官爵,并请削除。”上许之。黄门监卢怀慎谓崇曰: “蝗是天灾,岂可制以人事?外议咸以为非。又杀虫太多,有伤和气。今犹可复, 请公思之。”崇曰:“楚王吞蛭,厥疾用瘳;叔敖杀蛇,其福乃降。赵宣至贤也, 恨用其犬;孔丘将圣也,不爱其羊。皆志在安人,思不失礼。今蝗虫极盛,驱除可 得,若其纵食,所在皆空。山东百姓,岂宜饿杀!此事崇已面经奏定讫,请公勿复 为言。若救人杀虫,因缘致祸,崇请独受,义不仰关。”怀慎既庶事曲从,竟亦不 敢逆崇之意,蝗因此亦渐止息。 是时,上初即位,务修德政,军国庶务,多访于崇,同时宰相卢怀慎、源乾曜 等,但唯诺而已。崇独当重任,明于吏道,断割不滞。然纵其子光禄少卿彝、宗正 少卿异广引宾客,受纳馈遗,由是为时所讥。时有中书主书赵诲为崇所亲信,受蕃 人珍遗,事发,上亲加鞫问,下狱处死。崇结奏其罪,复营救之,上由是不悦。其 冬,曲赦京城,敕文时标诲名,令决杖一百,配流岭南。崇自是忧惧,频面陈避相 位,荐宋璟皆获进见。有人于洛水中获自代。俄授开府仪同三司,罢知政事。 居月余,玄宗将幸东都,而太庙屋坏,上召宋璟、苏颋问其故,璟等奏言: “陛下三年之制未毕,诚不可行幸。凡灾变之发,皆所以明教诫。陛下宜增崇大道, 以答天意,且停幸东都。”上又召崇问曰:“朕临发京邑,太庙无故崩坏,恐神灵 诫以东行不便耶?”崇对曰:“太庙殿本是苻坚时所造,隋文帝创立新都,移宇文 朝故殿造此庙,国家又因隋氏旧制,岁月滋深,朽蠹而毁。山有朽坏,尚不免崩, 既久来枯木,合将摧折,偶与行期相会,不是缘行乃崩。且四海为家,两京相接, 陛下以关中不甚丰熟,转运又有劳费,所以为人行幸,岂是无事烦劳?东都百司已 作供拟,不可失信于天下。以臣愚见,旧庙既朽烂,不堪修理,望移神主于太极殿 安置,更改造新庙,以申诚敬。车驾依前径发。”上曰:“卿言正合朕意。”赐绢 二百匹,令所司奉七庙神主于太极殿,改新庙,车驾乃幸东都。因令崇五日一参, 仍入閤供奉,甚承恩遇。后又除太子少保,以疾不拜。九年薨,年七十二,赠扬州 大都督,谥曰文献。 璟崇先分其田园,令诸子侄各守其分,仍为遗令以诫子孙,其略曰: 古人云:富贵者,人之怨也。贵则神忌其满,人恶其上;富则鬼瞰其室,虏利 其财。自开辟已来,书籍所载,德薄任重而能寿考无咎者,未之有也。故范蠡、疏 广之辈,知止足之分,前史多之。况吾才不逮古人,而久窃荣宠,位逾高而益惧, 恩弥厚而增忧。往在中书,遘疾虚惫,虽终匪懈,而诸务多阙。荐贤自代,屡有诚 祈,人欲天从,竟蒙哀允。优游园沼,放浪形骸,人生一代,斯亦足矣。田巴云: “百年之期,未有能至。”王逸少云:“俯仰之间,已为陈迹。”诚哉此言。 比见诸达官身亡以后,子孙既失覆廕,多至贫寒,斗尺之间,参商是竞。岂唯 自玷,乃更辱先,无论曲直,俱受嗤毁。庄田水碾,既众有之,递相推倚,或致荒 废。陆贾、石苞,皆古之贤达也,所以预为定分,将以绝其后争,吾静思之,深所 叹服。 昔孔子亚圣,母墓毁而不修;梁鸿至贤,父亡席卷而葬。昔杨震、赵咨、卢植、 张奂,皆当代英达,通识今古,咸有遗言,属以薄葬。或濯衣时服,或单帛幅巾, 知真魂去身,贵于速朽,子孙皆遵成命,迄今以为美谈。凡厚葬之家,例非明哲, 或溺于流俗,不察幽明,咸以奢厚为忠孝,以俭薄为悭惜,至令亡者致戮尸暴骸之 酷,存者陷不忠不孝之诮。可为痛哉!可为痛哉!死者无知,自同粪土,何烦厚葬, 使伤素业。若也有知,神不在柩,复何用违君父之令,破衣食之资。吾身亡后,可 殓以常服,四时之衣,各一副而已。吾性甚不爱冠衣,必不得将入棺墓,紫衣玉带, 足便于身,念尔等勿复违之。且神道恶奢,冥涂尚质,若违吾处分,使吾受戮于地 下,于汝心安乎?念而思之。 今之佛经,罗什所译,姚兴执本,与什对翻。姚兴造浮屠于永贵里,倾竭府库, 广事庄严,而兴命不得延,国亦随灭。又齐跨山东,周据关右,周则多除佛法而修 缮兵威,齐则广置僧徒而依凭佛力。及至交战,齐氏灭亡,国既不存,寺复何有? 修福之报,何其蔑如!梁武帝以万乘为奴,胡太后以六宫入道,岂特身戮名辱,皆 以亡国破家。近日孝和皇帝发使赎生,倾国造寺,太平公主、武三思、悖逆庶人、 张夫人等皆度人造寺,竟术弥街,咸不免受戮破家,为天下所笑。经云:“求长命 得长命,求富贵得富贵”,“刀寻段段坏,火坑变成池。”比求缘精进得富贵长命 者为谁?生前易知,尚觉无应,身后难究,谁见有征。且五帝之时,父不葬子,兄 不哭弟,言其致仁寿、无夭横也。三王之代,国祚延长,人用休息,其人臣则彭祖、 老聃之类,皆享遐龄。当此之时,未有佛教,岂抄经铸像之力,设斋施佛之功耶? 《宋书》《西域传》,有名僧为《白黑论》,理证明白,足解沈疑,宜观而行之。 且佛者觉也,在乎方寸,假有万像之广,不出五蕴之中,但平等慈悲,行善不 行恶,则佛道备矣。何必溺于小说,惑于凡僧,仍将喻品,用为实录,抄经写像, 破业倾家,乃至施身亦无所吝,可谓大惑也。亦有缘亡人造像,名为追福,方便之 教,虽则多端,功德须自发心,旁助宁应获报?递相欺诳,浸成风俗,损耗生人, 无益亡者。假有通才达识,亦为时俗所拘。如来普慈,意存利物,损众生之不足, 厚豪僧之有余,必不然矣。且死者是常,古来不免,所造经像,何所施为? 夫释迦之本法,为苍生之大弊,汝等各宜警策,正法在心,勿效兒女子曹,终 身不悟也。吾亡后必不得为此弊法。若未能全依正道,须顺俗情,从初七至终七, 任设七僧斋。若随斋须布施,宜以吾缘身衣物充,不得辄用余财,为无益之枉事, 亦不得妄出私物,徇追福之虚谈。 道士者,本以玄牝为宗,初无趋竞之教,而无识者慕僧家之有利,约佛教而为 业。敬寻老君之说,亦无过斋之文,抑同僧例,失之弥远。汝等勿拘鄙俗,辄屈于 家。汝等身没之后,亦教子孙依吾此法云。 十七年,重赠崇太子太保。崇长子彝,开元初光禄少卿。次子异,坊州刺史。 少子弈,少而修谨,开元末,为礼部侍郎、尚书右丞。天宝元年,右相牛仙客薨, 彝男闳为侍御史、仙客判官,见仙客疾亟,逼为仙客表,请以弈及兵部侍郎卢奂为 宰相代己。其妻因中使奏之,玄宗闻而怒之,闳决死,弈出为永阳太守,奂为临淄 太守。玄孙合,登进士第,授武功尉,迁监察御史,位终给事中。 宋璟,邢州南和人,其先自广平徙焉,后魏吏部尚书弁七代孙也。父玄抚,以 璟贵,赠邢州刺史。璟少耿介有大节,博学,工于文翰。弱冠举进士,累转凤阁舍 人。当官正色,则天甚重之。长安中,幸臣张易之诬构御史大夫魏元忠有不顺之言, 引凤阁舍人张说令证之。说将入于御前对覆,惶惑迫惧,璟谓曰:“名义至重,神 道难欺,必不可党邪陷正,以求苟免。若缘犯颜流贬,芬芳多矣。或至不测,吾必 叩閤救子,将与子同死。努力,万代瞻仰,在此举也。”说感其言。及入,乃保明 元忠,竟得免死。 璟寻迁左御史台中丞。张易之与弟昌宗纵恣益横,倾朝附之。昌宗私引相工李 弘泰观占吉凶,言涉不顺,为飞书所告。璟廷奏请穷究其状,则天曰:“易之等已 自奏闻,不可加罪。”璟曰:“易之等事露自陈,情在难恕,且谋反大逆,无容首 免。请勒就御史台勘当,以明国法。易之等久蒙驱使,分外承恩,臣必知言出祸从, 然义激于心,虽死不恨。”则天不悦。内史杨再思恐忤旨,遽宣敕令璟出。璟曰: “天颜咫尺,亲奉德音,不烦宰臣擅宣王命。”则天意稍解,乃收易之等就台,将 加鞫问。俄有特敕原之,仍令易之等诣璟辞谢,璟拒而不见,曰:“公事当公言之, 若私见,则法无私也。” 璟尝侍宴朝堂,时易之兄弟皆为列卿,位三品,璟本阶六品,在下。易之素畏 璟,妄悦其意,虚位揖璟曰:“公第一人,何乃下座?”璟曰:“才劣品卑,张卿 以为第一人,何也?”当时朝列,皆以二张内宠,不名官,呼易之为五郎,昌宗为 六郎。天官侍郎郑善果谓璟曰:“中丞奈何呼五郎为卿?”璟曰:“以官言之,正 当为卿;若以亲故,当为张五。足下非易之家奴,何郎之有?郑善果一何懦哉!” 其刚正皆此类也。自是易之等常欲因事伤之,则天察其情,竟以获免。 神龙元年,迁吏部侍郎。中宗嘉璟正直,仍令兼谏议大夫、内供奉,仗下后言 朝廷得失。寻拜黄门侍郎。时武三思恃宠执权,尝请托于璟,璟正色谓之曰:“当 今复子明辟,王宜以侯就第,何得尚干朝政?王独不见产、禄之事乎?”俄有京兆 人韦月将上书讼三思潜通宫掖,将为祸患之渐,三思讽有司奏月将大逆不道,中宗 特令诛之。璟执奏请按其罪状,然后申明典宪,月将竟免极刑,配流岭南而死。 中宗幸西京,令璟权检校并州长史,未行,又带本官检校贝州刺史。时河北频 遭水潦,百姓饥馁,三思封邑在贝州,专使征其租赋,璟又拒而不与,由是为三思 所挤。又历杭、相二州刺史,在官清严,人吏莫有犯者。 中宗晏驾,拜洛州长史。睿宗践祚,迁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玄宗在春 宫,又兼右庶子,加银青光禄大夫。先是,外戚及诸公主干预朝政,请托滋甚。崔 湜、郑愔相次典选,为权门所制,九流失叙,预用两年员阙注拟,不足,更置比冬 选人,大为士庶所叹。至是,璟与侍郎李乂、卢从愿等大革前乂弊,取舍平允,铨 综有叙。 时太平公主谋不利于玄宗,尝于光范门内乘辇伺执政以讽之,众皆失色。璟昌 言曰:“东宫有大功于天下,真宗庙社稷之主,安得有异议!”乃与姚崇同奏请令 公主就东都。玄宗惧,抗表请加璟罪于等,乃贬璟为楚州刺史。无几,历魏、兗、 冀三州刺史,河北按察使。迁幽州都督、兼御史大夫。寻拜国子祭酒,兼东都留守。 岁余,转京兆尹,复拜御史大夫,坐事出为睦州刺史,转广州都督,仍为五府经略 使。广州旧俗,皆以竹茅为屋,屡有火灾。璟教人烧瓦,改造店肆,自是无复延烧 之患,人皆怀惠,立颂以纪其政。 开元初,征拜刑部尚书。四年,迁吏部尚书,兼黄门监。明年,官名改易,为 侍中,累封广平郡公。其秋,驾幸东都,次永宁之崤谷,驰道隘狭,车骑停拥,河 南尹李朝隐、知顿使王怡并失于部伍,上令黜其官爵。璟入奏曰:“陛下富有春秋, 方事巡狩,一以垫隘,致罪二臣,窃恐将来人受艰弊。”于是遽令舍之。璟曰: “陛下责之,以臣言免之,是过归于上而恩由于下。请且使待罪于朝,然后诏复其 职,则进退得其度矣。”上深善之。俄又令璟与中书侍郎苏颋为皇子制名及封邑, 并公主等邑号。璟等奏曰:“王子将封三十余国,周之麟趾,汉之犬牙,彼何足云, 于斯为盛。窃以郯、郏王等傍有古邑字,臣等以类推择,谨件三十国名。又王子先 有名者,皆上有‘嗣’字,又公主邑号,亦选择三十美名,皆文不害意,言足定体。 又令臣等别撰一佳名及一美邑号者。七子均养,百王至仁,今若同等别封,或缘母 宠子爱,骨肉之际,人所难言,天地之中,典有常度。昔袁盎降慎夫人之席,文帝 竟纳之,慎夫人亦不以为嫌,美其得久长之计。臣等故同进,更不别封,上彰覆载 无偏之德。”上称叹之。 七年,开府仪同三司王皎卒,及将筑坟,皎子驸马都尉守一请同昭成皇后父窦 孝谌故事,其坟高五丈一尺。璟及苏颋请一依礼式,上初从之。翌日,又令准孝谌 旧例。璟等上言曰: 夫俭,德之恭;侈,恶之大。高坟乃昔贤所诫,厚葬实君子所非。古者墓而不 坟,盖此道也。凡人子于哀送之际,则不以礼制为思。故周、孔设齐斩缌免之差, 衣衾棺郭之度,贤者俯就,私怀不果。且苍梧之野,骊山之徒,善恶分区,图史 所载。众人皆务奢靡而独能革之,斯所谓至孝要道也。中宫若以为言,则此理固可 敦谕。 在外或云窦太尉坟甚高,取则不远者。纵令往日无极言,其事偶行,令出一时, 故非常式。又贞观中文德皇后嫁所生女长乐公主,奏请仪注加于长公主,魏征谏云: “皇帝之姑姊为长公主,皇帝之女为公主,既有‘长’字,合高于公主。若加于长 公主,事甚不可。”引汉明故事云:“群臣欲封皇子为王,帝曰:‘朕子岂敢与先 帝子等。’”时太宗嘉纳之。文德皇后奏降中使致谢于征。此则乾坤辅佐之间,绰 有余裕。岂若韦庶人父追加王位,擅作邦陵,祸不旋踵,为天下笑。则犯颜逆耳, 阿意顺旨,不可同日而言也。 况令之所载,预作纪纲,情既无穷,故为之制度,不因人以摇动,不变法以爱 憎。顷谓金科玉条,盖以此也。比来蕃夷等辈及城市闲人,递以奢靡相高,不将礼 仪为意。今以后父之宠,开府之荣,金穴玉衣之资,不忧少物;高坟大寝之役,不 畏无人。百事皆出于官,一朝亦可以就。而臣等区区不已以闻,谅欲成朝廷之政, 崇国母之德,化浃寰区,声光竹素。倘中宫情不可夺,陛下不能苦违,即准一品合 陪陵葬者,坟高三丈已上,四丈已下,降敕将同陪陵之例,即极是高下得宜。 上谓璟等曰:“朕每事常欲正身以成纲纪,至于妻子,情岂有私?然人所难言, 亦在于此。卿等乃能再三坚执,成朕美事,足使万代之后,光扬我史策。”乃遣使 赍彩绢四百匹分赐之。 先是,朝集使每至春将还,多有改转,率以为常,璟奏请一切勒还,绝其侥求 之路。又禁断恶钱,发使分道检括销毁之,颇招士庶所怨。俄授璟开府仪同三司, 罢知政事。明年,京兆人权梁山构逆伏诛,制河南尹王怡驰传往长安穷其枝党。怡 禁系极众,久之未能决断,乃诏璟兼京兆留守,并按覆其狱。璟至,惟罪元谋数人, 其余缘梁山诈称婚礼因假借得罪及胁从者,尽奏原之。十二年,驾又东巡,璟复为 留守。上临发,谓璟曰:“卿国之元老,为朕股肱耳目。今将巡洛邑,为别历时, 所有嘉谟嘉猷,宜相告也。”璟因极言得失,特赐彩绢等,仍手制曰:“所进之言, 书之座右,出入观省,以诫终身。”其见重如此。俄又兼吏部尚书。十七年,迁尚 书右丞相,与张说、源乾曜同日拜官。敕太官设馔,太常奏乐,于尚书都省大会百 僚。玄宗赋诗褒述,自写与之。 二十年,以年老上表曰:“臣闻力不足者,老则更衰;心无主者,疾而尤废。 臣昔闻其语,今验诸身,况且兼之,何能为也。臣自拔迹幽介,钦属盛明,才不逮 人,艺非经国。复以久承驱策,历参试用,命偶时来,荣因岁积。遂使再升台座, 三入冢司,进阶开府,增封本郡。所更中外,已紊彝章,逮居端揆,左叨名职。何 者?丞相官师之长,任重昔时;愚臣衰朽之余,用惭他日。位则愈盛,人则浸微, 尽知其然,何居而可?顷僶俯从政,苍黄不言,实怀覆载之德,冀竭涓尘之效。今 积羸成惫,沈锢莫瘳,耳目更昏,手足多废。顾惟殒越,宁遂宿心?安可以苟徇大 名,仍尸重禄,且留章绶,不上阙庭。仪刑此乖,礼法何设?伏惟陛下审能以授, 为官而择,察臣之恳词,矜臣之不逮,使罢归私第,养疾衡门,上弭官谤,下知死 所。则归全之望,获在愚臣;养老之恩,成于圣代。日暮途远,天高听卑,瞻望轩 墀,伏深感恋。谨奉表陈乞以闻。”手敕许之,仍令全给禄俸。璟乃退归东都私第, 屏绝人事,以就医药。二十二年,驾幸东都,璟于路左迎谒,上遣荣王亲劳问之, 自是频遣使送药饵。二十五年薨,年七十五,赠太尉,谥曰文贞。 子昇,天宝初太仆少卿。次尚,汉东太守。次浑,与右相李林甫善,引为谏议 大夫、平原太守、御史中丞、东京采访使。次恕,都官郎中、剑南采访判官,依倚 权势,颇为贪暴。浑在平原,重征一年庸调。作东畿采访使,又使河南尉杨朝宗影 娶妻郑氏。郑氏即薛稷外孙,姊为宗妇,孀居有色,浑有妻,使朝宗聘而浑纳之, 奏朝宗为赤尉。恕在剑南,有雒县令崔珪,恕之表兄,妻美,恕诱而私之,而贬珪 官。又养刺客李晏。至九载,并为人所发,赃私各数万贯。林甫奏称璟子浑就东京 台推,恕就本使剑南推,皆有实状,浑流领南高要郡,恕流海康郡。尚,其载又为 人讼其赃,贬临海长史。其子华、衡,居官皆坐赃,相次流贬。其后浑会赦,量移 至东阳郡下,请托过求,及役使人吏,求其资课,人不堪其弊,讼之,配流浔江郡。 然兄弟尽善饮谑,俳优杂戏,衡最粗险,广平之风教,无复存矣。广德后,浑除太 子谕德,为物议薄之,乃留寓于江岭卒。 史臣曰:履艰危则易见良臣,处平定则难彰贤相。故房、杜预创业之功,不可 俦匹。而姚、宋经武、韦二后,政乱刑淫,颇涉履于中,克全声迹,抑无愧焉。 赞曰:姚、宋入用,刑政多端。为政匪易,防刑益难。谏诤以猛,施张用宽。 不有其道,将何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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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618年—907年),是继隋朝之后的大一统中原王朝,共历二十一帝,享国二百八十九年。等唐玄宗即位后便缔造了全盛的开元盛世,使唐朝达到全盛。天宝末年,全国人口达八千万左右。安史之乱后接连出现藩镇割据、宦官专权现象,国力渐衰。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关于唐太宗李世民为什么要恢复大哥李建成的太子身份的详细介绍,一起来看看吧! 众所周知的是,李世民在玄武门之变中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大哥、太子李建成之后才登基称帝,成为名垂青史的“千古帝范”唐太宗。由于各种原因,李世民在登基之后追认大哥李建成为“息王”,谥号为“隐”,是为“息隐王”,并以亲王礼安葬。 李世民追认追认大哥李建成为“息隐王”,一方面是承认了李建成与自己的兄弟关系,但另一方面也否认了李建成曾经的太子身份。毕竟如果承认李建成的太子身份,那“玄武门之变”的性质就有很大的问题,李世民的皇位合法性也会受到极大损害。 但奇怪的是在贞观十六年(642年),唐太宗李世民突然下诏恢复了李建成的太子身份,因此后世便称李建成为“隐太子”。而李世民这样做无异于变相承认当年的“玄武门之变”不合法,自己是个“叛逆”,这又是为什么呢? 武德九年(626年),李世民登基几个月后便立嫡长子李承乾为皇太子。李承乾从小“性聪敏、特敏惠、丰姿峻嶷、仁孝纯深”,当上太子后无论是辅政还是监国都表现的非常优秀,广受好评,唐太宗对李承乾也是恩宠有加。 但是从贞观十年(636年)长孙皇后去世之后,李承乾的太子地位开始动摇,连一只脚也奇怪地残疾了。从这个时候开始,太子李承乾越来越沉迷武事、耽于享乐,行事也越来越出格,甚至闹出了被称为“称心事件”的同性恋丑闻。 随着李承乾太子地位的动摇,唐太宗的嫡次子魏王李泰的势力开始崛起。李泰文采横溢,主持编撰了包括《括地志》在内的诸部大书。唐太宗也非常喜爱李泰,大加恩宠,因此魏王李泰的影响与待遇逐渐与太子李承乾并驾齐驱。 于是李承乾和李泰之间爆发了激烈的夺嫡之争,朝廷上也形成了“东宫党”与“魏王党”两大集团,对贞观后期的朝局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而出于父子之情等等原因,唐太宗也无法真正解决着两个儿子之间的“夺嫡之争”。 综合来讲,唐太宗并不想废除太子李承乾,但也不想严厉打击魏王李泰。对于这个时候的唐太宗来说,能使用的办法就是尽可能地宣称自己没有废除太子的想法,稳定天下人心,从而让魏王李泰一党知难而退。 因此在贞观十六年(642年),唐太宗正式恢复大哥李建成的太子地位,就是想借此表明自己依然会尊重“立嫡以长”的礼法,不会废除太子李承乾。但可惜的是在贞观十七年(643年)太子李承乾谋反,还是难逃被废除的悲剧命运。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十六国在历史上到底有多混乱?发生过哪些事情?今天趣历史小编给你们带来全新的解读~ 历史上真实的十六国混战,简单来说,就是从西晋末年到南北朝初期,北方多个政权相互混战的历史。 在这段长达一百多年的混战过程当中,北方涌现出来的割据政权,其实不止十六个。但对于有些存在时间过短的政权,后世史学家就没有统计。而那些存在时间比较长,对历史影响也比较大的政权,总共有十六个,所以后世就将这段历史时期,称之为十六国时代。 因为当时南方还有一个东晋政权,长时间存在着。所以这段历史,往往也被称之为东晋十六国时代。 而这一百多年的乱战历史当中,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汉赵政权崛起,继而灭亡西晋;第二个阶段,汉赵政权内斗,北方彻底分裂,陷入彻底的混战状态,最终前秦大致统一了北方。第三个阶段,前秦在淝水之战当中战败,北方再次陷入混战,最后北魏统一了北方,和南方的刘宋政权相互对峙,彻底开启了南北朝时代。 当然,这场长达上百年的大混战,真实的情况其实极为复杂。想要说清楚这场混战,我们还得从西晋中期开始说起。 西晋中期,经过晋武帝司马炎的治理,刚刚经历过东汉末年混战的中原地区,已经开始逐渐恢复。历史上对于司马炎在位的这段时间,称之为太康之治。此时的西晋,不但彻底统一了全国,而且国力也越来越强,俨然一副即将重现盛世的模样。 但可惜的是,所有的这一切,随着司马炎本人的去世,瞬间戛然而止了。 司马炎去世后,他的儿子司马衷即位。但是这个新即位的司马衷,本人却有很大的智力缺陷。所以,在这之后,司马家的几个王爷,再加上司马衷的皇后贾南风,就开始进行混战。这场混战,直接导致西晋好不容易恢复的国力,再次折损大半。 如果放在其他时代,这种中原内斗,倒也不是没发生过,或许也不会产生太过严重的后果。但问题是,此时的中原文明,刚刚经历了一个三国时代,内部隐患已经极为严重。 从东汉中期到后面的三国时代,中原文明为了彻底击败和同化周边的胡人,每次打赢之后,就选择将这些胡人进行内迁,希望中原文明能够将其彻底同化。但如此一来,随着胡人大量被内迁,中原内部的衰落,也被这些胡人势力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当西晋经历了一场八王之乱,国力暴跌之后,这些胡人势力,就开始纷纷起兵,反抗西晋的统治。 第一个反抗西晋的,是蜀地的成汉政权。八王之乱初期,因为四川地区内乱,导致居住在当地的氐族,迅速强大了起来,继而开始发动叛乱。此后,西晋委任的益州刺史,先是击败了氐族首领李特,希望以此来平定叛乱。但李特战败被杀之后,他的儿子李雄却再次卷土重来,最后彻底清理掉西晋在四川地区的所有力量,继而建立了政权。 李雄称王之后,因为自称是‘成都王’,国号为成,后来又改称为汉。所以后世便把这个政权,称之为成汉政权。 就在成汉政权建立的同时,北方的匈奴族首领刘渊,也趁势起兵。先是依附司马家的王爷,参加司马家的内斗。此后自身壮大之后,又彻底独立建立政权,国号为汉。因为这个政权后来又改国号为赵,所以历史上便称之为前赵或者汉赵政权。 作为汉赵政权的建立者,刘渊虽然是匈奴族的首领,但却一直以汉朝的正统继承人自居。这主要是因为,刘渊年轻时曾经在洛阳生活过一段时间,深受中原文化熏陶。而且当年汉朝和匈奴和亲,刘渊的先祖便是汉朝的和亲公主,所以刘渊身上确实有汉朝皇族的血脉。至于刘姓,则是因为在东汉的时候,那些归附的匈奴部落,首领可以被赐姓为刘。刘渊的这个刘,就是这么来的,但要从汉朝公主的血脉来说,这个刘姓倒也不算空穴来风。 总之,刘渊起兵之后,并不是打着匈奴部落的旗号,而是打着复兴汉朝的旗号。为了让自己的名号更好听一些,刘渊甚至还尊蜀汉政权的刘禅,作为自己的皇兄,宣称是兄终弟及。 因为当时中原内部,经过一场八王之乱,已经对司马家丧失了信心。所以很多百姓得知刘渊要复兴汉朝之后,对刘渊的支持度也比较高。 再加上刘渊起兵之后,司马家依然没有停止内斗,这就给了刘渊各个击破的机会。仅仅数年之后,刘渊便占领了大片地盘,直接威胁到西晋的统治核心。 如果刘渊能够长寿一些,可以多撑二十年的话,那接下来,汉赵政权绝对有机会彻底灭掉整个西晋,继而取而代之。要是那样的话,中国历史也将彻底改写。不但后面再也没有十六国和南北朝,汉朝这个称号,也极有可能会成为一个固定的称号。 但可惜的是,就在汉赵政权刚刚崛起后不久,刘渊就病死了。 刘渊死后,此长子刘和即位,但很快又被刘渊的弟弟刘聪篡位。刘聪即位后,继续带领汉赵政权进攻西晋,最终在公元313年攻破洛阳,俘虏了晋怀帝。晋怀帝被俘之后,残存的司马家宗室,又在长安拥立了晋愍帝。但到了三年之后,公元316年,刘聪又进一步攻破了长安,俘虏了晋愍帝。 随着晋愍帝被俘,西晋彻底灭亡。残存的司马家皇族,在南方拥立了司马睿做新皇帝,东晋就此开国。而东晋开国之后,虽然也曾出现过祖逖这样的牛人,率军进行北伐,打算收复北伐。但因为当时东晋内部权力纷争极为严重,根本无法团结一致,所以祖逖的北伐也只能以失败告终,东晋偏安南方的局面彻底形成。 随着西晋灭亡,十六国时代正式开启。整个十六国混战,也开始进入了第二个阶段:汉赵分裂到前秦大致统一。 在东晋开国的同时,北方的混战则是更加严重。汉赵政权先后攻破长安和洛阳之后,俨然已经成了北方最强大的割据政权,随时都有彻底统一北方的可能。但是,就在汉赵大军攻城略地的同时,北方鲜卑族的几个大部落,以及北方的地方军阀,也纷纷南下建立割据政权。 公元313年,也就是汉赵大军攻破洛阳那一年,凉州刺史张轨,逐渐控制了凉州地区,逐渐独立割据起来。虽然张轨这一代没有称帝,但他的后代一直割据凉州自立,而且后来也确实正式称帝了。所以张轨建立的这个割据势力,就被后世称之为前凉政权。而前凉政权,从公元313年张轨割据凉州开始,就已经实际开国了。 公元315年,鲜卑族拓跋部落,在北方建立代国。 公元337年,鲜卑族慕容部落,在辽东建立了燕国。 虽然北方的割据势力,越来越多,但对于当时的前赵来说,其实还并不算太过麻烦。因为此时的前赵,在先后攻破长安和洛阳之后,地盘已经达到了鼎盛时期。如果此时前赵能够团结一致,扫平北方诸多割据势力,绝对不算困难。 但就在这个时候,汉赵的皇帝刘聪死了。刘聪死后,汉赵内部开始迅速分裂,最后以刘曜和石勒两人为首的两大集团,干脆彻底瓜分了汉赵政权。此后,刘曜继承的这个汉赵,继续被称之为前赵,而石勒建立的政权,则是被称之为后赵。 随着汉赵分裂,北方其他小型割据政权,便有了更大的生存空间,开始进一步扩张。汉赵政权刚刚分裂的时候,前赵的实力其实要比后赵更强。但接下来,后赵的开国皇帝石勒,励精图治,重用汉人谋士张宾,拉拢各地世家,很快就把后赵的国力提升上去了,可以和前赵相互抗衡。 但同时,汉赵政权的分裂,以及其他游牧割据势力的出现,也带来了一个巨大的问题。这个问题,就是胡汉矛盾的问题。 当时在北方地区,胡人虽然处于统治地位,但却依然处于少数派,整体数量远不如汉人那么多。而汉人世家又往往极为抱团,可以在某一个地方非常团结,以宗族的方式割据一方,甚至建造坞堡,正面抵抗大规模军队的进攻。所以如此一来,胡人和汉人之间的矛盾,就开始逐渐变得无法调和。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石勒当时采取了很多措施,但大致方向主要还是胡汉分治。这种方法,显然是治标不治本,或者说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所以,石勒在世的时候,虽然做出了很多努力,并且最终逆风翻盘,干翻了前赵,成了北方最大的割据政权。但就在前赵灭亡之后不久,石勒就死了。石勒死后,后赵政权围绕着皇位开始疯狂内斗。石勒当年好不容易攒下的家底,很快就被后辈儿孙给糟蹋干净了。 非但如此,接下来的二十多年里,随着后赵政权内部出现问题,原本胡汉分治的政策彻底崩溃,整个中原北方,逐渐进入了一个人间地狱的状态。当时很多胡人,甚至直接以人为食,称之为‘两脚羊’,这也是中国历史上最黑暗的一段历史。 而在这段最黑暗的历史当中,因为后赵政权内部,围绕着皇位开始混战。在这个过程当中,石勒的一个养孙,脱颖而出,这个养孙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武悼天王冉闵。 冉闵在后赵混战当中,逐渐击败了其他石家后裔,彻底自立一方,这就是冉魏政权。此后,冉闵为了得到那些北方中原世家的支持,同时也是出于很多感情因素,直接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颁布了所谓的‘杀胡令’。而冉闵颁布这项‘杀胡令’之后,很多中原北方的汉族百姓,开始疯狂报复胡人,对胡人进行疯狂杀戮。 这种极端政策,显然进一步激化了胡汉矛盾,同时更引来了很多胡人势力的仇恨。这就为接下来冉魏政权的灭亡,埋下了祸根。 在后赵政权内部进行混战的这段时间里,很多胡人部落,开始纷纷建立政权,并且逐渐壮大。 公元351年,石勒昔日的麾下将领之子苻健,在关中地区建立了政权,以‘秦’为国号,后世史称前秦。于此同时,北方鲜卑族慕容部落建立的前燕政权,也逐渐在北方壮大崛起。 公元352年,前秦和冉魏政权,进行了一场大战。最终,前秦将领慕容恪,率领五千精锐包围了冉闵。冉闵虽然骁勇过人,以一己之力斩杀了三百多名前燕士兵,但最后还是寡不敌众被俘,最后被前燕政权杀害。 随着冉闵被杀,冉魏政权彻底被周围的几个割据政权瓜分,前秦、代国、前燕等政权,借着冉魏政权倒塌的机会,开始迅速扩张。另外,冉闵战死之后,昔日汉赵政权最后的一点延续,也彻底消失。从这时开始,接下来在北方逐鹿天下的,基本上都是胡人部落建立的政权了。 而冉魏政权倒塌之后,接下来中原北方的历史,几乎可以说就是前秦和前燕的对决了。 在冉魏政权倒塌的盛宴当中,前秦和前燕两大政权,无疑是分到了最大的一块蛋糕,成了北方最强大的两个势力。但是还没等前秦和前燕进行决战,南方的东晋就开始掺和进来了。 在之前几十年的乱战当中,偏安南方的东晋政权,一直都没怎么插手北方的争斗。这主要是因为,东晋从建立的那天开始,司马家皇族的权力就不是特别大,而那些南方大族,更是相对独立,东晋皇帝根本就指挥不动。 直到冉魏政权倒塌之后,东晋当时出了一个著名的权臣,叫做桓温。桓温在东晋历史上,其实不是一个正面角色,而是一个典型的权臣型人物。 但正是因为桓温的出现,导致东晋内部的大部分力量被团结起来,而且桓温为了能够篡取皇位,也不得不主动向对外发动战争,以此来树立自己的威望。 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桓温北伐。 桓温进行北伐的时候,前秦和前燕都曾经被他进攻过。但相对来说,打前秦的时候战果有限,打前燕的时候则是战果斐然,甚至直接攻下了洛阳。另外,桓温还直接灭了成汉政权。这个在西晋末年,第一个独立割据在四川地区立足已久的成汉政权,最后就是被桓温给灭掉了。 而桓温的北伐,也直接影响了北方两大割据政权的命运走向。因为桓温给前燕造成了足够大的打击,而前秦则是挡住了桓温的进攻。这直接导致,前秦国力开始逐渐超过前燕。而且,就在这个关键时候,前秦出了一个特别重要的人物,这个人就是苻坚。 前秦的开国皇帝名叫苻健,而苻坚则是苻健的侄子。照理来说,侄子原本是没机会登上皇位的。但问题是,苻健死后,他的儿子是一个出了名的暴君,内政搞得一塌糊涂,而且还失去了大臣们的支持。相反,同样作为宗室的苻坚,名声极好,被很多大臣看好。所以最后,苻坚干脆直接发动政变,干掉了自己的堂哥,自己登基做了前秦的第三个皇帝。 对于苻坚这个名字,很多人的第一印象,都是那场著名的淝水之战。在那场战争当中,苻坚展现出来的是一个狂傲无知的统治者形象,所以很多人误以为他并不是什么正面角色。 但实际上,历史上真实的苻坚,其实堪称一代明君。 苻坚登基之初,前秦所统治的关中地区,其实正处于极度混乱的状态。一方面,当时胡汉矛盾问题极为严重,胡人和汉人相互仇杀,导致各地私斗不断,根本无法禁止。另一方面,之前在位的前秦第二位皇帝苻生,是一个出了名的暴君。苻生在位期间,也给前秦的统治造成了很大的破坏。 但是,苻坚上位,却一扫之前的颓唐。对内推动胡汉融合,推行汉化改革,强化中央集权,打压豪强,广施仁政……在那个混乱的十六国时代,苻坚几乎可以说是北方上百年历史当中,唯一一个能够称得上是明君的统治者。 除此之外,苻坚还重用以王猛为首的一大批汉族官员。因为十六国这段历史,对于后世很多人来说属于历史盲区,所以王猛这个名字很多人可能也不太清楚。简单来说,王猛就是中国历史上最顶级的谋士和内政人才。和三国时期的诸葛亮相比,王猛有可能差一丝,但绝不会差一个大台阶。 总之,在苻坚统治下,加上王猛等一众汉族官员的努力,前秦政权开始飞速强大起来。与此同时,前燕则是因为被桓温击败,国力损失极大。此消彼长之下,原本实力相差不多的两个政权,此时就有了极大的差别。 公元357年,苻坚通过政变登基。公元前370年,前秦灭前燕。公元373年,入侵东晋,拿下了四川地区。公元376年,前秦灭前凉,也就是之前东晋刺史张轨建立的那个政权。同年又灭了鲜卑族拓跋部落建立的代国。公元382年,前秦更是将势力范围,向西域方向扩张, 从苻坚登基时前秦政权的百废待兴,一直到前秦政权统一北方,甚至还拿下了四川。这期间仅仅只过了25年而已。 如果单从战绩来看,苻坚的战绩,恐怕比三国时期的曹操还要更吓人。曹操打了半辈子的仗,在他临死之前,魏国也就仅仅只占领了北方。相比之下,前秦还多拿下了西域以及四川地区。 所以,打通西域之后的前秦,整体地盘基本上等同于巅峰时期的魏国加蜀国,这个战绩,显然是非常恐怖的。当然,这也和当时缺乏名将明君有很大关系。毕竟在三国时期,曹操的对手都是真正的牛人,而苻坚的对手则相对弱势。 不管怎么说,能用二十多年,彻底统一北方,已经非常了不起了。此时的前秦,只要再拿下东晋,就彻底统一天下了。但有趣的是,就在前秦距离统一天下只差半步之遥的时候,前秦内部却出现了很多反对声音,反对苻坚南下。 这其中,反对声音最大的,就是前秦的头号功臣王猛。 王猛反对灭东晋,也不是因为他是东晋间谍之类的原因,而是因为王猛很清楚,此时的前秦,看起来很强大,但只要前秦进攻东晋,自身铁定会彻底崩溃。因为前秦在扩张的过程当中,苻坚只重征服,而不进行清洗,导致当时前秦内部的很多将领,根本就是过去很多割据政权的大将。 也就是说,只要苻坚在前线遇到阻力,后方很多旧势力,肯定会揭竿而起。到那个时候,前秦腹背受敌,自然会土崩瓦解了。 对于王猛提出的这个问题,苻坚其实也心知肚明。不过苻坚是一个很好的理想主义者,还是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对这些投降势力进行感化。为了让前秦内部更加稳定,苻坚甚至把其他投降的势力,内迁到了关中。而将那些忠于他的氐族军队,调到边境去守护国家的安全。 苻坚的这个布置,无疑是为接下来前秦的崩溃,埋下了一个大雷。 在王猛活着的时候,苻坚一直比较听劝,始终没有南下。而等到王猛死后,尤其是前秦打通西域之后,前秦已经到了没地方扩张的地步。唯一一个能够扩张的方向,就只有南方的东晋。再加上苻坚此时年岁以后,也想着能够在生前灭掉东晋,彻底统一天下,所以就开始正式准备讨伐东晋。 因为之前王猛提到的那些问题,前秦此时依然没能解决。所以苻坚就想出了一个别出心裁的办法,那就是把全国的军队,都调到前线去,一鼓作气灭了东晋。如此一来,前秦灭掉东晋的把握更大,而那些心怀叵测的势力,也没有军队造反。 苻坚的这个办法,已经考虑了很多东西。但他唯独忘了,当时前秦内部,没有任何一个将军,有能力去指挥上百万人进行作战。据后世史学家估计,这场战争前秦一共调动了一百二十多万军队。光是抵达淝水前线的,就有八十多万。 除此之外,还有从幽州和凉州调动的军队,当时没赶上淝水之战,正在赶来的路上。而四川那边,前秦也部署了十多万精锐。 接下来的事情,大家就比较清楚了。虽然前秦兵力很多,但却很难进行指挥。所以开战之后,当东晋正式进行冲击,前秦的前线军队遇到压力之后,后方就误以为前线已经战败了,开始疯狂逃亡。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最后,苻坚指挥的前秦军队,出现了中国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大溃败。而随着前线军队溃败,很多北方的旧势力,也纷纷开始复国,苻坚本人最后也被部将所杀。好不容易统一的北方,再次变得四分五裂。 在这场前秦倒塌的盛宴当中,前燕的复国者建立了后燕和西燕,代国的复国者建立了北魏,前秦的羌族将领建立了后秦政权。前秦镇守在甘肃的将军,建立了西秦政权。四川地区的大族谯家,建立了谯蜀政权。而在凉州地区,此后又陆续出现了后凉、西凉、南凉、北凉等多个政权。 总之,在苻坚被杀之后的几年里,整个北方一时间八国林立,期间又有东晋趁机进行北伐。整个十六国时代的混战,进行到了最混乱的阶段。 但同时,随着前秦分裂,这场十六国之间的混战,也进入了最后一个阶段。 早在前秦统一北方之前,北方曾经有一个鲜卑族拓跋部落建立的代国。这个代国后来虽然被前秦所灭,但前秦灭亡之后,代国也再次复国。不过这一次,复国之后的代国,改了个名字,叫做魏国,历史上则是称之为北魏。 北魏复国之后,逐渐击败了北方最强大的后燕,地盘越来越大,逐渐成了北方新的最强政权。与此同时,南方的东晋政权,因为开国时间越来越长,土地兼并问题越来越严重,爆发了大规模的农民起义。 而为了镇压这场农民起义,东晋不得不给予地方将领更大的实权。在这个过程当中,有个叫刘裕的底层将领,逐渐身居高位,后来靠着平定桓家的叛乱,彻底掌握了东晋的大权。而刘裕掌权之后,为了强化个人威势,也开始进行北伐。 在刘裕的打击下,很快,东晋的势力范围开始迅速向北扩张,甚至一度拿下了长安。而黄河以北的地区,则是由北魏逐渐统一。到了这个时候,由刘裕领衔的刘宋政权,显然更占优势,随时有可能彻底扫平北方,重新统一天下。 但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刘裕身后最重要的后勤管理人员刘穆之,忽然去世了。刘穆之去世后,导致刘裕无法再专心进行北伐,只能先回去篡位。所以在这之后,北魏趁机灭了北方最后一个割据政权的北凉,统一了整个华北地区,真正拥有了和刘裕领衔的东晋,正面抗衡的资格。 再之后,刘裕篡取了东晋的皇位,建立了刘宋政权。而北方的北魏,则是已经建立了牢固的防线,再也不是刘宋政权能够轻易拿下的了。就这样,从这时开始,东晋十六国时代彻底结束。取而代之的,是历史上著名的南北朝时期。 纵观整个十六国混战,我们不难发现,这场混战其实有好几个关键节点,是可以重新统一天下的。比如汉赵政权崛起的时候,刘渊如果晚死二十年,汉赵完全有机会取代西晋。比如淝水之战的时候,如果苻坚手下,有一个能够指挥百万大军作战的名将,历史也会彻底改写。 再比如,刘裕北伐的时候,刘穆之可以晚死几年,历史上可能就没有南北朝了,而是由刘裕直接统一天下。 但是,正是因为这些可能,最后都没存在,这场十六国混战,才持续了上百年的时间。而且这场混战之后,中原也没有彻底统一,反倒是进入了一个常年对峙割据的南北朝时代。 不得不说,历史的发展,有时候真的是很令人惋惜。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尉迟敬德(585年-658年),本名尉迟融(《新唐书》作尉迟恭),字敬德,唐朝开国名将,“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介绍,接着往下看吧。 “自古以来,帝王和功臣之间,就一直处在一种很微妙的状态,很多功臣在天下太平以后被君主杀死,也有一些大臣在太平年代向权臣转变,转而向君主施加压力。 总体来看,还是被君主杀死的大臣居多。 唐代名将尉迟恭,晚年为何闭门不出长达十六年? 尉迟恭的赫赫战功 尉迟恭早年是李世民麾下的部将。早在李世民还是秦王的时候,他就是李世民的心腹。在玄武门之变当中,尉迟恭承担了最为危险的任务。 在李世民发动政变,并且已经接近成功的时候,尉迟恭单骑去见李渊,劝说他把皇位交给李世民。李世民当时已经把自己的兄弟给杀了,不想再对父亲动手,尉迟恭的行为在一定程度上挽救了李世民的风评。 在玄武门之变当中立下赫赫战功的尉迟恭,在李世民登基以后也得到了厚赏,被封为吴国公。在朝廷当中,文臣和武将是两个体系。 专注于打仗的尉迟恭,对这些文臣的观感很不好,经常没事找事,和他们吵架,这让他得罪了一大批人。 更过分的是,尉迟恭在受封以后,颇有一点“老子天下第一”的意思。觉得自己做什么都应该排在第一。 有一次,李世民在宫里举行家宴,尉迟恭进来,看到有的人的位子比他高,非常生气。当场大怒,问为什么有人能坐在他上首。问题是,这是家宴,尉迟恭的功劳在功臣里面数一数二。 能坐在他上首的人基本都有皇室血脉。尉迟恭这么上来就骂,已经让李世民很不高兴了,当时坐在他下首的李道宗认为尉迟恭只是闹脾气。 于是就对尉迟恭说,这些人有哪些功劳,为什么能坐在你上首。谁知道尉迟恭也不知道为啥,照着李道宗的脸就来了一拳,差点给李道宗打瞎了。唐太宗当场勃然大怒 立刻离席。 李世民的反应 经过了这些事以后,唐太宗决定和自己的这位爱将好好谈谈,他举了汉高祖的例子,告诉他,如果你再这么没数,那我说不定就得采取一些别的措施了。 尉迟恭也意识到自己踩雷了,就找了个借口退了下来,晚年一直闭门不出,保全富贵荣华。 尉迟恭的幸运 对于尉迟恭为啥要打李道宗,天天找碴和同僚吵架,有的人认为尉迟恭是故意的。他想要给李世民一个理由把自己赶走,这样就不用管政治了。尉迟恭是个大老粗,不想管政治。 不过我觉得未必,尉迟恭可能就是飘了。他的这些做法实在太危险了。他找事的那些人也都是秦王的宠臣,同样为秦王登基立下了汗马功劳。 别人要是犯错了还好说一点,人家最多说尉迟恭脾气不好,看在功劳的份上,也不会找你麻烦。可是主动找事,这些人也是心高气傲之辈,尉迟恭又有多少把握这些人不会怀恨在心。背后告状呢? 至于殴打宗室,那就更加离谱了。宗室再怎么着也是皇亲,你一个臣子对皇室之人下手,这是妥妥的大不敬。如果尉迟恭是演的,那他未免也太卖力了。真的不存在演砸了,最好皇帝直接把他给杀了这种情况吗? 尉迟恭大约确实是飘了,凭着从龙之功,觉得谁也奈何不了自己。好在唐太宗是个直性子的人,为人也宽厚仁慈,不会藏着,不高兴都是直接说。尉迟恭也懂得收敛,最后才能君臣两相得。 尉迟恭退休以后,就沉迷炼丹,不问世事,这位唐朝的著名将军似乎对炼丹情有独钟,他觉得炼丹也许能够让自己找到长生不老的办法。 尉迟恭毫无疑问是幸运的,他遇到了一个好的君主在他得意忘形的时候,能够用一种温和的方式提醒他,而不是引而不发,等到事情不可收拾的时候再来处理。 至于像汉高祖和明太祖这样的皇帝,那就更加过分了,汉高祖几乎将所有的功臣都杀掉,而明太祖那边,所有跟随他的将领,几乎都没有善终的人,他大肆株连,但凡和案犯长了一点点亲戚关系的人都会被直接处置掉。 古代结婚讲究门当户对,这样一来被杀掉的人就大幅度增加。 如果尉迟恭遇到像明太祖这样的人。那么敢于挑衅皇室成员肯定会被处死,如果是装的,那么敢跟帝王耍心机,一样会被处死。 唐太宗本身武将的出身,让唐朝的许多武将都有了更好地发挥的余地,同样是武将,唐太宗理解这些武将在太平年代的尴尬,所以一般只要不是什么大事,都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如果有什么大事,那也会事先说清楚,不会一次犯错的机会都不给对方。 君王和功臣之间的斗争贯穿整个封建社会,如果君王碰到了比较好的大臣,那么大臣会好好辅助你,在你觉得害怕的时候他会感觉到你的情绪主动退出,让你安心。在你需要他的时候,他会及时出现为你挡下枪林弹雨。 如果你遇到一个好的君主,君主会明确地说明自己的要求,包括自己的忌讳是什么,自己有什么底线是不能触碰的。君王和大臣都明确彼此的需要,就不会出现君臣之间,反目成仇的状况。 如果遇上那种找事的君主,那就是要不惜一切代价,赶紧急流勇退,保全自己的荣华富贵。这个时机很重要,不能让帝王发觉你想要远离朝堂,否则人家会认为你有意见。 尉迟恭是幸运的,他遇到了一位很棒的君主,否则就凭他做的事情,早就被帝王视为不稳定因素给除掉了。 尉迟恭早年在朝堂上的一些行为,也让他人缘骤降,甚至有大臣状告尉迟恭谋反。好在太宗皇帝了解自己这位将军,脾气不好是真的,谋反是不可能的。 唐太宗直接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尉迟恭,尉迟恭那时才了解了事情的严重性,这不是普通的大臣之间的吵架,一个不留神可能就会威胁到自己的身家性命。 所以尉迟恭晚年不但远离朝局,而且脾气收敛了不少,基本上万事不管,至于炼丹这件事情,只是他为自己找的一个精神寄托而已,并不是真的沉迷炼丹,无法自拔。 尉迟恭的及时退避,也让他获得了善终。尉迟恭去世的时候,恰好是唐高宗李治在位,李治听说尉迟恭去世的消息,非常悲痛,五品以上的京官都到尉迟恭的府上吊唁。 唐高宗追赠他为并州大都督,谥号忠武,这已经算是很不错的待遇了。 古代的政坛,并不是一个平静的地方,那里充满各种斗争,派系,阴谋诡计。 早年的时候凭借自己的一双慧眼获得了从龙之功,也为自己的后代获得了荣华富贵,当自己老的时候从那个充满阴谋诡计的政坛中退下来有什么不好呢? 尉迟恭主动退休,其实是示弱,主动表示自己已经干不动了,也不想再争斗了。就看在早年曾经追随过你的份上让他平安终老就可以,所以,唐太宗当然不会拒绝功臣最后的要求。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靖康中帙一。 起宣和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庚申,尽靖康元年正月二日戊辰。 宣和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庚申即帝位(三字改作禅位於皇太子)大赦天下。 门下我国家创业守成绍二百年之祚运宅中图大猷三万里之幅员肆及眇躬嗣膺神器永念缵承之重惧剧春冰载惟临御之艰忧深朽索矧今边陲未靖师旅方兴肆推旷荡之恩用慰迩遐之望可大赦天下应赦书到日昧爽以前罪人除谋反谋大逆谋叛恶逆不赦基馀罪无轻重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常赦所不原者咸赦除之应文臣承务郎武臣承信郎以上并内臣及致仕官并与转官合磨勘者仍不隔磨勘诸军将校合加恩者并加恩内外马步军诸将士等并特与优赏承务郎以上服绿服绯及十五年者并与改转服色文武升朝官禁军都虞候诸班诸军都虞候诸班指挥使御前忠佐马步军都军头副都军头藩方马步军都指挥使父母妻并与封叙已有官封者更与封叙亡殁者与封赠已封。 赠者更与封赠应贬降责授官并与牵叙在外未量移者与量移已量移者与叙用已叙用者更与叙用应流配人元系命官已经恩赦放还者量与叙用应各追官停废人等并终身不齿及放归田里并诖误连累自来未敢求仕人并许於刑部投状具元犯闻奏当议特与甄叙应散官编管人等并仰所属具元犯闻奏当议等第施行应除名追官停废人等曾经编管羁管已放逐便者并许於刑部投状特与叙用应停降诸色人等未曾叙用者依例施行应诸路人户所欠今年夏秋税租及送纳钱物并自来倚阁税物并与除放其乡村逃移人户并仰招诱归业应今日以前天下诸色欠风并令逐处依今年冬祀赦书例疾速保明闻奏今来边事之际诸路州县应有俣行宽恤事件仰逐路帅臣监司守臣疾速一面施行讫奏应逃亡军人并与限一百日许於所在自首并与放罪限满不首复罪如初应诸处有聚集盗贼所在州县备坐今来赦宥招诱归业如愿在军者许诸军内安排给与衣粮应孝子顺孙义夫节妇所宜旌表以厚人伦五岳四渎名山大川历代圣帝明王忠臣烈士载在祀典者委所在精洁致祭近祠庙处并禁樵采如祠庙破损处令逐州以系省钱粮修葺仍仰监司常切点检母致隳坏应赦书该说不尽事件委逐处子细看详分析闻奏於戏清跸而朝万宇敢忘丕冒之仁继明以照四方宜布惟新之政更赖忠良协赞文武修永孚於休同底於治咨尔有众体予至怀。 吴敏除门下侍郎。 朕恭承景命嗣守丕图永惟基业之艰难实赖股肱之左右延登时杰进与政机增重公朝用劝群辟朝散大夫试给事中兼侍读吴敏毓德和醇受才奇崛识虑高明卓尔蓍龟之见器质靖重凛然柱石之资再践琐闱屡值辞苑论事有回天之力视草有华国之文预大议於禁中功归社稷裁明诏於笔下意爱士民有兹不世之逢盖亦为时而出宜亟跻於近列以允协於佥言处东台管辖之司参四辅钧衡之任噫陈尧舜之孝悌是为风化之先合皋契之忠嘉更伫訏谟之告肩一心以佐王室熙庶绩以亮天工往即钦承奚竢多训可特授中大夫守门下侍郎。 种师道何灌除都统副都统。 保静军节度使致仕食邑一千五百户实封六百户。 种师道可特除检校少保静难军节度使充河北河东路制置使兼都统制进封开国公加食邑五百户侍卫亲军步军都虞候甯国军承宣使管勾侍卫步军司公事何灌可授武贪污盗窃国节度使充河北河东路制置使兼副都统进封开国伯加食邑三百户。 手诏河北河东州军。 勘会朝廷与大金国元自海上结约积有岁时使命交驰欢盟无间止缘守边之吏不能恪守誓言容纳叛亡致误朝廷结怨邻国已致兴师既往难追宜寻旧好除已遣使和会外仰河北河东沿边州军严饬守备使司务在持重母得不时轻举。 二十五日壬戌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陷庆源府。 沈琯南归录曰:二十三日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至庆源府忽见南方尘起甚高金人惶恐遽退三四里止国王遣人招琯来曰:你先去讲和因论讲和事国王略能汉语有时作番语左右有三四人是汉儿进士及第者时东京留守姓高是渤海人在侧言与燕人无异问琯云:郭药师言河北全无兵城壁皆不可守可以直趋汴京是否琯言真定中山河间大名四帅府各有将兵不少。又云:前日过中山真定准备兵守煞好因何不出战琯云:事出仓卒不可轻动。又云:闻南朝有兵八十万今在何处今何不迎敌琯云:散在诸路要用旋勾唤汴京左右约有四五十万黄河两岸须有大兵守之必不可过。又云:南朝拆桥与不拆桥。若拆桥是不要河北也。我今日须要河北以河为界琯云:燕山本中国地陷契丹二百年近归中国以南朝法制之人心尚不服今。若以金国法度治河北人必不安。又云:只付与南朝人岁纳进奉琯云:与其与他人孰。若依旧以白沟为界增添岁币其利无穷国王与留守相笑曰:此人狙後问燕人云:狙者不好之辞也。国王云:我兵势如此南朝,岂能敌赵皇莫走否琯以其言非所宜言告之曰:太祖太宗取天下不以兵革真宗仁宗德泽在人已深赵氏社稷未必衰乱之时。若果为之必有英雄起国王曰:你中国自相杀干我甚事琯曰:昔唐元宗幸蜀太子即位於灵武是为肃宗众皆曰:闻储君甚贤曰:皇太子恭俭仁慈内外皆闻之。且闻不好奢华不事嬉戏游畋皇帝之所不喜者留守曰:此亦闻之。 臣寮劄子乞置四总管。 臣寮上言窃见臣寮集议乞於拱州颍昌府开德府。 郑州各置都副总管欲乞六曹尚书侍郎开封府同集一处翰林院学士两省待制同集一处台官在本台各荐文臣可充都总管四人内有议论不同许为一状荐举以充其数奉圣旨依奏二十五日臣寮上言契勘金贼(改作人)游骑侵犯河北都城备御决可无虞理当更强外援恐私自为计各相顾望亦无任其责者天下之势治平则宜重内遭变则宜重外重外者宜假之以令将佐士卒官吏财用足以应办今择人分总四道各付以一面令事得专决财得通用吏得辟置兵得诛赏仓卒之际合从以卫王室连衡以御狂虏(改作敌)不烦朝廷措画警急可以恃为臂指以为救援此今日之急计也。择之既精待之既厚委之既专赏之既宠彼。若不捐躯以报君父则不忠不孝之罪天下得以灭之岂敢复有顾望哉!谨条具如右一以三京并邓州帅臣为带都总管北京帅总北道河北东路京东东路西京帅总西道京西北路陕西京兆秦凤环庆路南京帅总东道京东西路淮东西路浙西路邓州帅总南道京西路浙西路仍各置副总管使出则留守事平日依旧以四帅分总四道止为警急率所部勤王差拨兵马移运钱粮令所部州军各听节制相为应援其馀事并依旧制各州帅府处幕府官属依帅府差辟随府置罢一合用兵并令所部州军召募训练以备差发仍於所差处不限文武官有才略忠勇者官统制合用钱粮并所部州县不限高卑选通晓财用官以远及近递趱移运别项椿管专充差发兵马之用奉圣旨依奏。 二十六日癸亥诏威武军节度使梁方平将骑七千令守浚州。又诏步军都指挥使何灌以兵二万守黄河。 二十七日甲子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陷信德府。 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至信德府见城壁不坚守臣杨信功但杜门不出师金人遂鸣鼓而攻令吕颐浩等亲侍立观不移时城遂陷执杨信功等出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登城门抚谕居民城破之初先令金人并契丹行劫其金人所管地分杀戮甚众而契丹汉儿等地分但微取财而已郭药师至信德府城外不戮一人或问何往则云:我辈入京诉无心反复来归朝人以为然或依旧与博弈者殊不知药师绐我也。。 二十九日丙寅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寨中言南使至言赵皇内禅居龙德宫太子即位。 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发信德府军中太史占帝星复明非。 前日之比惧之闻天子内禅军中大惊犹豫未敢行恐南朝有备意欲还师郭药师曰:南朝未必有备言汴京富庶及宫禁中事非燕山之比今太子郎君兵行神速可乘此破竹之势急趋大河将士必破胆可不战而还苟闻有备耀兵河北虎视南朝以示国威归之未晚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从之决意长驱。 南归录曰:是日金人闻内禅皆惊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谓太史曰:尔前日言南朝帝星复明今来验矣。乃以金帛赏其术。 靖康元年正月一日丁卯朔上御明堂受百官朝贺下诏改元敕内外文武臣寮等。 朕光膺眷佑寅奉燕诒载惟菲薄之资获抚盈成之运宵衣罔怠旰食靡遑发政施仁怀日靖四方之志经文纬武图永康兆民之功式纪初元是新美号庶荷神灵之助遂臻华夏之和懋谨王春岂特遵鲁史逾年之义遹甯国步盖将绍周人过历之期自宣和八年正月一日改为靖康元年布告多方咸体朕意秀水间居录曰:宣和末虏寇(改作金人)既犯(改作至)郊畿渊圣既内禅时予为都司诣堂白事宰相白时中谓予曰:方议改元可撰数名予曰:凡年号须有主意今以何意为主白日当以和戎为主予曰:汉与匈奴和亲改元竟甯是也。然和戎止是一事昔唐德宗遭变议改元李泌以谓唐家最盛莫如贞观开元宜各取一字以为法本朝最盛在仁宗朝。若於庆历嘉历各取一字以庆祐名年则和戎在其中矣。中书侍郎张邦昌曰:此论固佳但庆字颇类宫观名额予曰:自古以庆字名年者甚多中书舍人席益在座曰:祐字亦类元祐予因是作色曰:今外敌凭陵国势危弱如此当丕变政事纯法祖宗柰何尚拘元祐之禁右丞宇文粹中曰:公但见示文字遂退後数日乃改靖康先是上皇即位改元建中靖国谏官任伯雨疏论以为内难曰:靖不当纪元讥宰相之不学此近事诸公,岂不知耶然渊圣登极至都城失守实十二月立康乃今上受命之符自康邸继统故也。。 范致虚上贺登极表。 表曰:帝出乎!震夙膺主器之祥王次於春遂迓履端之庆天人协应夷夏(改作中外)文懽窃以受命之君莫大於创业垂统继体之主所贵於持盈守成念夫致王业之艰难是知履帝位而中正为人上。若朽索之驭措天下如泰山之安恭维皇帝陛下承八圣之丕基。 检千龄之宝运聪明睿知得四海之欢心恭俭孝慈副万邦之懽望故太上欣传於舜帝而千官喜戴於尧仁进当有大之符入缵无疆之烈乘乾之健金行适应於庚申继离之明火德遂迎於丙午契宋兴之首岁当炎运之昌期谅天心历数之有归岂人事讴歌之无证惟东宫之毓圣德十有一年宜南面而朝群臣万有千岁臣叨陪迩列阻造天庭追怀昔玷於周行每瞻天表自幸未先於朝露获睹龙飞尚观新政之行普慰苍生之愿。 大学士诣宣德门随百官称贺复诣龙德宫起居。 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陷相州。 诏中外臣僚民庶实封直言。 诏曰:朕闻木从绳则直后从谏则圣。若古有训朕甚慕焉内顾眇躬获保大器未烛治道。若临深渊思闻尽言以补不逮应朝廷之阙失政令之僻违保邦御俗之方安民御戎之策询於有众咸极敷陈惟骨鲠是求惟药石是用母或隐讳溺於导谀咨尔忠良伫闻正论至於逆耳而利行朕当舍己以从人虽有过言必无罪谴朕言必信众听无疑自今中外臣寮以至民庶并许实封直言得失在京於合属处投进在外於所在州军附递以闻播告遐迩咸知至意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诏从官举文武官寮内堪充将帅者。 是日降指挥令从官举文武官寮内堪充将帅有胆勇者具名闻奏讫赴三省枢密院审察随材任用。若立奇功不次奖擢所举之官亦行推赏。 二日戊辰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陷濬州梁方平兵溃焚桥而遁何灌望风溃散走还阙。 先是朝廷闻贼(改作敌)至遣步军指挥使何灌将兵二万扼河津内侍了度梁方平将兵七千骑守濬州断绝桥梁据守要害贼(改作敌)至而河冰合遂济河方平惧不敢拒战单骑遁归麾下兵皆溃散何灌度不能支亦收散卒退守汜水关贼(改作敌)蹑其後比至汜水灌兵。又惊溃乃引其馀兵还至京师奏梁方平退走时朝廷以扰挠之际未暇穷治贼(改作敌)过汜水则鼓行而前府县来报中外震动。 靖康前录曰:梁方平到滑日与其徒纵饮探报不明御敌无备洎及贼(改作敌)至乃始奔骇至桥南纵火而遁桥虽已断飘於北岸犹二十八杠贼(改作敌)少加葺遂济河何灌见方平奔走亦望风而遁是日飞骑报。 金人至以郭药师为先锋破浚州梁方平败绩已烧三山浮桥中外鼎沸金人初疑药师自得浚州大用其说以黄河为界要取金帛以至言京师富庶及宫禁中事皆药师之谋也。沈琯见郭药师药师留食药师自言今日药师以二千骑先据桥南军走过而为药师所要遂不藉人兵焚桥而去拥入河者数千人常胜军止伤三人。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十六校勘记。 除已遣使知会外(知误作和)母得不时轻举(不时二字衍)二十五日臣寮上言(此条应另行提一格误连上文)契勘金贼游骑侵犯河北(此段应另行误连上条)一以三京并邓州帅臣为四都总管(四误作带)淮东西路浙西路(此三字系误简应在京西路之下)则云:我辈入京素无歹心(误作诉无心反)顷之闻天子内禅(顷误作惧)实十二月立康王(脱王字)梁方平到浚州日与其徒纵饮(浚误作滑脱州字)。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东周列国志》是明末小说家冯梦龙著、清代蔡元放改编的长篇历史演义小说,成书于清代乾隆年间。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的介绍,一起来看看吧。 《东周列国志》写的是西周结束(公元前789年)至秦统一六国(公元前221年),包括春秋、战国五百多年间的历史故事,内容相当丰富复杂。小说描写了周幽王凶残无道,周平王东迁,诸侯国争霸,士大夫势力日益壮大,最终形成七雄对峙局面;批判了昏庸愚昧的昏君暴君,揭示了战争给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歌颂了赏罚分明的王侯和有胆识的将相勇夫。小说的布局谋篇主次分明,错落有致。每一故事既可独立成篇,又可贯穿一体。人物形象栩栩如生,故事描写引人入胜。 第七十六回 楚昭王弃郢西奔 伍子胥掘墓鞭尸 话说沈尹戍去后,吴、楚夹汉水而军,相持数日。武城黑欲献媚于令尹,进言曰:“吴人舍舟从陆,违其所长,且又不识地理,司马已策其必败矣。今相持数日,不能渡江,其心已怠,宜速击之!” 瓦之爱将史皇亦曰:“楚人爱令尹者少,爱司马者多,若司马引兵焚吴舟,塞隘道,则破吴之功,彼为第一也,令尹官高名重,屡次失利,今又以第一之功,让于司马,何以立于百僚之上?司马且代子为政矣,不如从武城将军之计,渡江决一胜负为上!” 囊瓦惑其言,遂传令三军,俱渡汉水,至小别山列成阵势,史皇出兵挑战,孙武使先锋夫概迎之,夫概选勇士三百人,俱用坚木为大棒,一遇楚兵,没头没脑乱打将去,楚兵从未见此军形,措手不迭,被吴兵乱打一阵,史皇大败而走。囊瓦曰:“子令我渡江,今才交兵便败,何面目来见我?” 史皇曰:“战不斩将,攻不擒王,非兵家大勇,今吴王大寨扎在大别山之下,不如今夜出其不意,往劫之,以建大功!”囊瓦从之,遂挑选精兵万人,披挂衔枚,从间道杀出大别山后,诸军得令,依计而行。 却说孙武闻夫概初战得胜,众皆相贺,武曰:“囊瓦乃斗筲之辈,贪功侥幸,今史皇小挫,未有亏损,今夜必来掩袭大寨,不可不备!”乃令夫概、专毅各引本部,伏于大别山之左右,但听哨角为号,方许杀出,使唐、蔡二君分两路接应;又令伍员引兵五千,抄出小别山,反劫囊瓦之寨,却使伯嚭接应;孙武又使公子山保护吴王,移屯于汉阴山,以避冲突。大寨虚设旌旗,留老弱数百守之。号令已毕。 时当三鼓,囊瓦果引精兵,密从山后抄出,见大寨中寂然无备,发声喊,杀入军中,不见吴王,疑有埋伏,慌忙杀出,忽听得哨角齐鸣,专毅、夫概两军左右突出夹攻,囊瓦且战且走,三停兵士折了一停;才得走脱,又闻炮声大震,右有蔡侯,左有唐侯,两下截住。唐侯大叫:“还我肃霜马,免汝一死!”蔡侯又叫:“还我裘佩,饶汝一命!”囊瓦又羞又恼,又慌又怕,正在危急,却得武城黑引兵来,大杀一阵,救出囊瓦。 约行数里,一起守寨小军来报:“本营已被吴将伍员所劫,史将军大败,不知下落。”囊瓦心胆俱裂,引著败兵,连夜奔驰,直到柏举,方才驻足。 良久,史皇亦引残兵来到,余兵渐集,复立营寨。囊瓦曰:“孙武用兵,果有机变,不如弃寨逃归,请兵复战。”史皇曰:“令尹率大兵拒吴,若弃寨而归,吴兵一渡汉江,长驱入郢,令尹之罪何逃?不如尽力一战,便死于阵上,也留个香名于后。” 囊瓦正在踌躇,忽报:“楚王又遣一军来接应。”囊瓦出寨迎接,乃大将薳射也。射曰:“主上闻吴兵势大,恐令尹不能取胜,特遣小将带军一万,前来听命。” 因问从前交战之事,囊瓦备细详述了一遍,面有惭色。薳射曰:“若从沈司马之言,何至如此?今日之计,惟有深沟高垒,勿与吴战,等待司马兵到,然后合击。”囊瓦曰:“某因轻兵劫寨,所以反被其劫。若两阵相当,楚兵岂遽弱于吴哉?今将军初到,乘此锐气,宜决一死战。”薳射不从。遂与囊瓦各自立营,名虽互为犄角,相去有十余里。 囊瓦自恃爵高位尊,不敬薳射,薳射又欺囊瓦无能,不为之下,两边各怀异意,不肯和同商议。吴先锋夫概探知楚将不和,乃入见吴王曰:“囊瓦贪而不仁,素失人心。薳射虽来赴援,不遵约束。三军皆无斗志,若追而击之,可必全胜。”阖闾不许。 夫概退曰:“君行其令,臣行其志,吾将独往,若幸破楚军,郢都可入也!”晨起,率本部兵五千,竟奔囊瓦之营。孙武闻之,急调伍员引兵接应。 却说夫概打入囊瓦大寨,瓦全不准备,营中大乱。武城黑舍命敌住。瓦不及乘车,步出寨后,左胛已中一箭,却得史皇率本部兵到,以车载之,谓瓦曰:“令尹可自方便,小将当死于此。”囊瓦卸下袍甲,乘车疾走,不敢回郢,竟奔郑国逃难去了。髯翁有诗云: 披裘佩玉贺名驹,只道千年住郢都。 兵败一身逃难去,好教万口笑贪夫! 伍员兵到,史皇恐其追逐囊瓦,乃提戟引本部杀入吴军,左冲右突,杀死吴兵将二百余人。楚兵死伤,数亦相当,史皇身被重伤而死。武城黑战夫概不退,亦被夫概斩之。薳射之子薳延,闻前营有失,报知其父,欲提兵往救,薳射不许,自立营前弹压,令军中:“乱动者斩!” 囊瓦败军皆归于薳射,点视尚有万余,合成一军,军势复振。薳射曰:“吴军乘胜掩至,不可当也。及其未至,整队而行,退至郢都,再作区处。”乃令大军拔寨都起,薳延先行,薳射亲自断后。 夫概探得薳射移营,尾其后追之,及于清发。楚兵方收集船只,将谋渡江。吴兵便欲上前奋击,夫概止之曰:“困兽犹斗,况人乎?若逼之太急,将致死力,不如暂且驻兵,待其半渡,然后击之。已渡者得免,未渡者争先,谁肯死斗,胜之必矣!”乃退二十里安营。中军孙武等俱到,闻夫概之言,人人称善。 阖闾谓伍员曰:“寡人有弟如此,何患郢都不入。”伍员曰:“臣闻被离曾相夫概,言其毫毛倒生,必有背国叛主之事,虽则英勇,不可专任。”阖闾不以为然。 再说薳射闻吴兵来追,方欲列阵拒敌。又闻其复退,喜曰:“固知吴人怯,不敢穷追也!”乃下令五鼓饱食,一齐渡江,刚刚渡及十分之三,夫概兵到,楚军争渡大乱。薳射禁止不住,只得乘车疾走,军士未渡者,都随著主将乱窜,吴军从后掩杀,掠取旗鼓戈甲无数。孙武命唐、蔡二君各引本国军将,夺取渡江船只,沿江一路接应。 薳射奔至雍澨,将卒饥困,不能奔走,所喜追兵已远,暂且停留,埋锅造饭。饭才熟,吴兵又到,楚兵将不及下咽,弃食而走,留下现成熟饭,反与吴兵受用。吴兵饱食,复尽力追逐,楚兵自相践踏,死者更多。 薳射车踬,被夫概一戟刺死;其子薳延亦被吴兵围住,延奋勇冲突,不能得出。忽闻东北角喊声大振,薳延曰:“吴又有兵到,吾命休矣!” 原来那枝兵,却是左司马沈尹戍行至新息,得囊瓦兵败之信,遂从旧路退回,却好在雍澨遇著吴兵围住薳延。戍遂将部下万人,分作三路杀入。夫概恃其屡胜,不以为意,忽见楚三路进兵,正不知多少军马,没抵敌一头处,遂解围而走。沈尹戍大杀一阵,吴兵死者千余人,沈尹戍正欲追杀,吴王阖闾大军已到,两下扎营相拒。 沈尹戍谓其家臣吴句卑曰:“令尹贪功,使吾计不遂。天也!今敌患已深,明日吾当决一死战。幸而胜,兵不及郢,楚国之福;万一战败,以首托汝,勿为吴人所得。”又谓薳延曰:“汝父已殁于敌,汝不可以再死,宜亟归,传语子西,为保郢计。” 薳延下拜曰:“愿司马驱除东寇,早建大功!”垂泪而别。 明旦,两下列阵交锋。沈尹戍平昔抚士有方,军卒用命,无不尽力死斗。夫概虽勇,不能取胜,看看欲败,孙武引大军杀来,右有伍员、蔡侯,左有伯嚭、唐侯,强弓劲弩在前,短兵在后,直冲入楚军,杀得七零八落。 戍死命杀出重围,身中数箭,僵卧车中,不能复战,乃呼吴句卑曰:“吾无用矣,汝可速取吾首,去见楚王。”句卑犹不忍,戍尽力大喝一声,遂瞑目不视。句卑不得已,用剑断其首,解裳裹而怀之,复掘土掩盖其尸,奔回郢都去了。吴兵遂长驱而进。史官有赞云: 楚谋不臧,贼贤升佞, 伍族既捐,郤宗复尽。 表表沈尹,一木支厦, 操敌掌中,败于贪瓦。 功隳身亡,凌霜暴日, 天祐忠臣,归元于国。 话说薳延先归,见了昭王,哭诉囊瓦败奔,其父被杀之事。昭王大惊,急召子西、子期等商议,再欲出军接应,随后吴句卑亦到,呈上沈尹戍之首,备述兵败之由,,皆因令尹不用司马之计,以至如此!”昭王痛哭曰:“孤不能早用司马,孤之罪也!”因大骂囊瓦:“误国奸臣,偷生于世,犬豕不食其肉。”句卑曰:“吴兵日逼,大王须早定保郢之计。”昭王一面召沈诸梁领回父首,厚给葬具,封诸梁为叶公。一面议弃城西走。 子西号哭谏曰:“社稷陵寝尽在郢都,王若弃去,不可复入矣!”昭王曰:“所恃江汉为险,今已失其险,吴师旦夕将至,安能束手受擒乎?”子期奏曰:“城中壮丁,尚有数万,王可悉出宫中粟帛,激励将士,固守城堞,遣使四出,往汉东诸国,令合兵入援,吴人深入我境,粮饷不继,岂能久哉?”昭王曰:“吴因粮于我,何患乏食?晋人一呼,顿、胡皆往;吴兵东下,唐、蔡为导,楚之宇下,尽已离心,不可恃也!”子西又曰:“臣等悉师拒敌,战而不胜,走犹未晚!”昭王曰:“国家存亡,皆在二兄,当行则行,寡人不能与谋矣!”言罢含泪入宫。 子西与子期计议,使大将斗巢引兵五千,助守麦城,以防北路;大将宋木,引兵五千,助守纪南城,以防西北路;子西自引精兵一万,营于鲁洑江,以扼东渡之路;惟西路川江,南路湘江,俱是楚地,地方险远,非吴入楚之道,不必置备。 子期督令王孙繇於、王孙圉、锺建、申包胥等,在内巡城,十分严紧。 再说吴王阖闾聚集诸将,问入郢之期,伍员进曰:“楚虽屡败,然郢都全盛,且三城联络,未易拔也。西去鲁洑江,乃入楚之径路,必有重兵把守,必须从北打大宽转,分军为三,一军攻麦城,一军攻纪南城,大王率大军直捣郢都,彼疾雷不及掩耳,顾此失彼,二城若破,郢不守矣!”孙武曰:“子胥之计甚善。”乃使伍员同公子山引兵一万,蔡侯以本国之师助之,去攻麦城;孙武同夫概引兵一万,唐侯以本国之师助之,去攻纪南城;阖闾同伯嚭等,引大军攻郢城。 且说伍员东行数日,谍者报:“此去麦城,止一舍之远,有大将斗巢引兵守把。”员命屯住军马,换了微服,小卒二人跟随,步出营外,相度地形,来至一村,见村人方牵驴磨麦,其人以棰击驴,驴走磨转,麦屑纷纷而下,员忽悟曰:“吾知所以破麦城矣!”当下回营,暗传号令:“每军士一名,要布袋一个,内皆盛土,又要草一束,明日五鼓交割,如无者斩!”至次日五更,又传一令:“每车要带乱石若干,如无者斩!” 比及天明,分军为二队,蔡侯率一队往麦城之东,公子乾率一队往麦城之西,吩咐各将所带石土、草束筑成小城,以当营垒,员身自规度,督率军士用力,须臾而就,东城狭长,以象驴形,名曰“驴城”,西城正圆,以象磨形,名曰“磨城”。蔡侯不解其意,员笑曰:“东驴西磨,何患‘麦’之不下耶?” 斗巢在麦城闻知吴兵东西筑城,急忙引兵来争,谁知二城已立,屹如坚垒。斗巢先至东城,城上旌旗布满,铎声不绝,斗巢大怒,便欲攻城。只见辕门开处,一员少年将军引兵出战,斗巢问其姓名,答曰:“吾乃蔡侯少子姬乾也!”斗巢曰:“孺子非吾敌手,伍子胥安在?”姬乾曰:“已取汝麦城去矣。”斗巢愈怒,挺著长戟,直取姬乾,姬乾奋戈相迎,两下交锋,约二十余合,忽有哨马飞报:“今有吴兵攻打麦城,望将军速回!”斗巢恐巢穴有失,急鸣金收军,军伍已乱,姬乾乘势掩杀一阵,不敢穷追而返。 斗巢回至麦城,正遇伍员指挥军马围城,斗巢横戈拱手曰:“子胥别来无恙?足下先世之冤,皆由无极,今谗人已诛,足下无冤可报矣!宗国三世之恩,足下岂忘之乎?”员对曰:“吾先人有大功于楚,楚王不念,冤杀父兄,又欲绝吾之命,幸蒙天祐,得脱于难。怀之十九年,乃有今日。子如相谅,速速远避,勿撄吾锋,可以相全!” 斗巢大骂:“背主之贼,避汝不算好汉!”便挺戟来战伍员,员亦持戟相迎。略战数合,伍员曰:“汝已疲劳,放汝入城,明日再战。”斗巢曰:“来日决个死敌!”两下各自收军。城上看见自家人马,开门接应入城去了。至夜半,忽然城上发起喊来,报道:“吴兵已入城矣!” 原来伍员军中多有楚国降卒,故意放斗巢入城,却教降卒数人,一样妆束,杂在楚兵队里混入,伏于僻处,夜半于城上放下长索,吊上吴军。比及知觉,城上吴军已有百余,齐声呐喊,城外大军 应之,守城军士乱窜,斗巢禁约不住,只得乘轺车出走。伍员也不追赶,得了麦城,遣人至吴王处报捷。潜渊有诗云: 西磨东驴下麦城,偶因触目得功成。 子胥智勇真无敌,立见荆蛮右臂倾。 话说孙武引兵过虎牙山,转入当阳阪,望见漳江在北,水势滔滔,纪南地势低下,西有赤湖,湖水通纪南及郢都城下。武看在肚里,心生一计,命军士屯于高阜之处,各备畚锸,限一夜之间,要掘开深壕一道,引漳江之水,通于赤湖,却筑起长堤,坝住江水。那水进无所泄,平地高起二三丈,又遇冬月,西风大发,即时灌入纪南城中。守将宋木只道江涨,驱城中百姓奔郢都避水,那水势浩大,连郢都城下,一望如江湖了。 孙武使人于山上砍竹造筏,吴军乘筏薄城,城中方知此水乃吴人决漳江所致,众心惶惧,各自逃生。楚王知郢都难守,急使箴尹固具舟西门,取其爱妹季芈,一同登舟。子期在城上,正欲督率军士捍水,闻楚王已行,只得同百官出城保驾,单单走出一身,不复顾其家室矣。郢都无主,不攻自破。史官有诗云: 虎踞方城阻汉川,吴兵迅扫若飞烟。 忠良弃尽谗贪售,不怕隆城高入天。 孙武遂奉阖闾入郢都城,即使人掘开水坝,放水归江,合兵以守四郊,伍员亦自麦城来见。阖闾升楚王之殿,百官拜贺已毕,然后唐、蔡二君亦入朝致词称庆。 阖闾大喜,置酒高会。是晚,阖闾宿于楚王之宫,左右得楚王夫人以进。阖闾欲使侍寝,意犹未决,伍员曰:“国尚有之,况其妻乎?”王乃留宿,淫其妾媵殆遍。 左右或言:“楚王之母伯嬴,乃太子建之妻,平王以其美而夺之,今其齿尚少,色未衰也。”阖闾心动,使人召之,伯嬴不出。阖闾怒,命左右:“牵来见寡人,,伯嬴闭户,以剑击户而言曰:“妾闻诸侯者,一国之教也。礼,男女居不同席,食不共器,所以示别。今君王弃其表仪,以淫乱闻于国人,未亡人宁伏剑而死,不敢承命。”阖闾大惭,乃谢曰:“寡人敬慕夫人,愿识颜色,敢及乱乎,夫人休矣!”使其旧侍为之守户,诫从人不得妄入。 伍员求楚昭王不得,乃使孙武、伯嚭等,亦分据诸大夫之室,淫其妻妾以辱之。唐侯、蔡侯同公子山往搜囊瓦之家,裘佩尚依然在笥,肃霜马亦在厩中,二君各取其物,俱转献于吴王。其他宝货金帛,充牣室中,恣左右运取,狼藉道路。囊瓦一生贪贿,何曾受用? 公子山欲取囊瓦夫人,夫概至,逐山而自取之。是时君臣宣淫,男女无别,郢都城中,几于兽群而禽聚矣!髯翁有诗云: 行淫不避楚君臣,但快私心渎大伦。 只有伯嬴持晚节,清风一线未亡人! 伍员言于吴王,欲将楚宗庙尽行拆毁,孙武进曰:“兵以义动,方为有名。平王废太子建而立秦女之子,任用谗贪,内戮忠良,而外行暴于诸侯,是以吴得至此。今楚都已破,宜召太子建之子芈胜,立之为君,使主宗庙,以更昭王之位。楚怜故太子无辜,必然相安,而胜怀吴德,世世贡献不绝。王虽赦楚,犹得楚也。如此,则名实俱全矣!” 阖闾贪于灭楚,遂不听孙武之言,乃焚毁其宗庙,唐、蔡二君各辞归本国去讫。阖闾复置酒章华之台,大宴群臣,乐工奏乐,群臣皆喜,惟伍员痛哭不已。阖闾曰:“卿报楚之志已酬矣,又何悲乎?”员含泪而对曰:“平王已死,楚王复逃,臣父兄之仇,尚未报万分之一也。”阖闾曰:“卿欲何如?”员对曰:“乞大王许臣掘平王之冢墓,开棺斩首,方可泄臣之恨,,阖闾曰:“卿为德于寡人多矣,寡人何爱于枯骨,不以慰卿之私耶?”遂许之。 伍员访知平王之墓,在东门外地方室丙庄寥台湖,乃引本部兵往。但见平原衰草,湖水茫茫,并不知墓之所在,使人四下搜觅,亦无踪影。伍员乃捶胸向天而号曰:“天乎,天乎!不令我报父兄之怨乎?”忽有老父至前,揖而问曰:“将军欲得平王之冢何故?”员曰:“平王弃子夺媳,杀忠任佞,灭吾宗族,吾生不能加兵其颈,死亦当戮其尸,以报父兄于地下!”老父曰:“平王自知多怨,恐人发掘其墓,故葬于湖中,将军必欲得棺,须涸湖水而求之,乃可见也。”因登寥台,指示其处。 员使善没之士,入水求之,于台东果得石椁。乃令军士各负沙一囊,堆积墓旁,壅住流水。然后凿开石椁,得一棺甚重,发之,内惟衣冠及精铁数百斤而已。老叟曰:“此疑棺也,真棺尚在其下。”更去石板下层,果然有一棺。员令毁棺,拽出其尸,验之,果楚平王之身也。用水银殓过,肤肉不变。员一见其尸,怨气冲天,手持九节铜鞭,鞭之三百,肉烂骨折,于是左足践其腹,右手抉其目,数之曰:“汝生时枉有目珠,不辨忠佞,听信谗言,杀吾父兄,岂不冤哉!”遂断平王之头,毁其衣衾棺木,同骸骨弃于原野。髯翁有赞云: 怨不可积,冤不可极。 极冤无君长,积怨无存殁。 匹夫逃死,僇及朽骨。 泪血洒鞭,怨气昏日。 孝意夺忠,家仇及国。 烈哉子胥,千古犹为之饮泣! 伍员既挞平王之尸,问老叟曰:“子何以知平王葬处及其棺木之诈?”老叟曰:“吾非他人,乃石工也。昔平王令吾石工五十余人,砌造疑冢,恐吾等泄漏其机,冢成之后,将诸工尽杀冢内,独老汉私逃得免。今日感将军孝心诚切,特来指明,亦为五十余冤鬼,稍偿其恨耳!”员乃取金帛厚酬老叟而去。 再说楚昭王乘舟西涉沮水,又转而南渡大江,入于云中。有草寇数百人,夜劫昭王之舟,以戈击昭王。时王孙繇于在旁,以背蔽王,大喝曰:“此楚王也,汝欲何为?”言未毕,戈中其肩,流血及踵,昏倒于地。寇曰:“吾辈但知有财帛,不知有王,且令尹大臣尚且贪贿,况小民乎?”乃大搜舟中金帛宝货之类。 箴尹固急扶昭王登岸避之。昭王呼曰:“谁为我护持爱妹,勿令有伤!”下大夫锺建背负季芈,以从王于岸。回顾群盗放火焚舟,乃夜走数里,至明旦,子期同宋木、斗辛、斗巢陆续踪迹而至。斗辛曰:“臣家在郧,去此不及四十里,吾王且勉强到彼,再作区处,, 少顷,王孙繇于亦至,昭王惊问曰:“子负重伤,何以得免?”繇于曰:“臣负痛不能起,火及臣身,忽若有人推臣上岸,昏迷中闻其语曰:“吾乃楚之故令尹孙叔敖也。传语吾王,吴师不久自退,社稷绵远。”因以药敷臣之肩,醒来时血止痛定,故能及此。”昭王曰:“孙叔产于云中,其灵不泯。”相与嗟叹不已。 斗巢出干糒同食,箴尹固解匏瓢汲水以进。 昭王使斗辛觅舟于成臼之津,辛望见一舟东来,载有妻小,察之,乃大夫蓝尹亹也。辛呼曰:“王在此,可以载之。”蓝尹亹曰:“亡国之君,吾何载焉!”竟去不顾。斗辛伺候良久,复得渔舟,解衣以授之,才肯舣舟拢岸。王遂与季芈同渡,得达郧邑。 斗辛之仲弟斗怀,闻王至出迎。辛令治馔,斗怀进食,屡以目视昭王,斗辛疑之,乃与季弟巢亲侍王寝。至夜半,闻淬刀声,斗辛开门出看,乃斗怀也,手执霜刃,怒气勃勃。辛曰:“弟淬刃欲何为乎?”怀曰:“欲弑王耳?”辛曰:“汝何故生此逆心?”怀曰:“昔吾父忠于平王,平王听费无极谗言而杀之,平王杀我父,我杀平王之子,以报其仇,有何不可?”辛怒骂曰:“君犹天也,天降祸于人,人敢仇乎?”怀曰:“王在国,则为君;今失国,则为仇。见仇不杀,非人也!”辛曰:“古者,怨不及嗣。王又悔前人之失,录用我兄弟,今乘其危而弑之,天理不容。汝若萌此意,吾先斩汝。”斗怀挟刃出门而去,恨恨不已。 昭王闻户外叱喝之声,披衣起窃听,备闻其故,遂不肯留郧。斗辛、斗巢与子期商议,遂奉王北奔随国。 却说子西在鲁洑江把守,闻郢都已破,昭王出奔,恐国人遣散,乃服王服,乘王舆,自称楚王,立国于脾泄,以安人心。百姓避吴乱者,依之以居。已而闻王在随,晓谕百姓,使知王之所在,然后至随,与王相从。 伍员终以不得楚昭王为恨,言于阖闾曰:“楚王未得,楚未可灭也。臣愿率一军西渡,踪迹昏君,执之以归!”阖闾许之。 伍员一路追寻,闻楚王在随,竟往随国,致书随君,要索取楚王。毕竟楚王如何得免?且看下回分解。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