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和秦琼都是唐朝历史上的著名将领,他们之间的比较备受关注。下面就让我们一起来探寻这个问题的答案。 首先,我们需要了解李靖和秦琼的背景和经历。据史书记载,李靖是唐朝时期的一位将领,他曾经在唐太宗的征战中立下了赫赫战功,被封为“镇国大将军”。而秦琼则是唐朝时期的另一位将领,他曾经在唐高宗的征战中立下过卓越的战功,被誉为“千里眼、顺风耳”。他的形象和故事也成为了中国文化中的重要元素,反映了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美德和精神。 其次,我们需要探讨李靖和秦琼谁更厉害。虽然两人都是唐朝历史上的著名将领,但是他们的成就和贡献有所不同。李靖以勇猛善战著称,他在平定安史之乱、征服吐蕃等战争中立下了赫赫战功,成为了唐朝历史上的重要将领之一。而秦琼则以智谋过人著称,他在唐高宗的征战中多次利用自己的智慧和计谋取得了胜利。因此,可以说两人各有所长,难以简单地进行比较。 最后,我们需要分析李靖和秦琼的影响和地位。尽管两人各有所长,但是他们都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人物,他们的形象和故事也成为了中国文化中的重要元素。他们的形象和故事反映了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美德和精神,成为了中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此外,他们的名字也被广泛运用于文学、艺术等领域,成为了中国文化的重要符号之一。 综上所述,李靖和秦琼各有所长,难以简单地进行比较。他们的形象和故事反映了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美德和精神,成为了中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秦琼是唐朝李世民麾下最为英勇的将军之一,他后来可以说是享尽了荣华富贵。李世民登基后,首先封秦琼为左武卫大将军,并赐予七百户封地。秦琼去世后,李世民又追赠他为胡国公,并将他的画像收入凌烟阁。 秦琼能够获得如此崇高的待遇,与他一生为唐朝做出的贡献是密不可分的。 秦琼出生于山东齐州,即今天的山东济南。在李渊举起大旗、正式抗隋之前,秦琼在隋朝的将领来护儿手下任职。那时,秦琼在军中的官职并不高,但凭借着卓越的武艺和非凡的勇气,他备受尊敬。 当时秦琼的母亲去世,来护儿特意前去吊唁,这让众人感到十分奇怪。一个低级的士官,怎么会值得一位将军前去慰问他的母亲呢?而且来护儿本人也并非寻常之辈,在隋朝地位颇高,堪称顶尖的名将之一。因此,来护儿作为将军为一位低级士官的母亲祭拜,这种举动实在令人费解。 然而,面对众人的疑问,来护儿并不觉得奇怪。他坚信秦琼必将有所成就。来护儿的行动足以证明,在他眼中,秦琼是一个具备能力的人。 公元614年,以卢明月为首的十多万人叛军进攻祝阿,朝廷派遣张须陀前去平叛。而秦琼恰好作为张须陀的队伍中的一员。正是这次平叛,使得秦琼的名字广为人知。 当时张须陀的队伍人数并不占优势,几乎比卢明月的军队少了一半。张须陀命令手下在距离六七里的地方扎营。然而,面对众多叛军,他们只能智取而非硬拼。这时候,急需有人率领一支奇兵前去破坏卢明月叛军的防线。这个人必须既聪明又勇敢,才能胜任这个重任。 在张须陀提出这个问题后,中军帐内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只有秦琼和罗士信两人愿意前去。他们奉命率领一部分伏兵埋伏在两侧,而张须陀则假装不敌卢明月,引诱叛军出大营追击。秦琼和罗士信趁着叛军大营守备薄弱,奋不顾身地冲入敌军阵营,纵火烧毁了几十座营帐。张须陀则与秦琼等人前后夹击,一举击败了卢明月的叛军。 自那时起,秦琼的名声大噪。 公元616年,秦琼跟随张须陀参与了征讨瓦岗寨的战役。然而,他们却落入了瓦岗寨的李密设下的陷阱,导致张须陀兵败身亡。秦琼设法逃出重围,收拾残部,并投靠了虎牢关的裴仁基。但由于裴仁基与内部人士不和,最终裴仁基也投降了李密,而秦琼只得随之前往瓦岗寨,听命于李密。李密对秦琼的加入非常高兴,任命他与程咬金一起指挥数千人马。 公元618年,宇文化及发动兵变,杀死了杨广。出于各种考虑,李密选择进攻宇文化及,双方在黎阳展开激战。在这场战斗中,李密曾一度被宇文化及压制,差点丧命于战场。幸亏秦琼及时出现,才救了李密的性命。双方随后多次交战,两个月后,李密终于打败了宇文化及。 然而,李密在胜利后变得骄傲自满,放松了对王世充的警惕。加上之前的大战使瓦岗军自身也损失惨重。因此,当王世充突然发动进攻时,李密遭遇惨败。为了保命,李密被迫仓皇逃往西安,投奔李渊。而秦琼因为无路可走,只能委身于王世充,在他的麾下成为一名将军。 然而,秦琼并不认同王世充的为人,认为他品德卑劣。因此,在王世充与李唐军队对峙时,秦琼选择了临阵倒戈,与程咬金一起投降了李唐。重归唐朝后,李渊安排秦琼在秦王府任职,秦琼终于与李世民见面,并成为了李世民的得力干将。 加入李世民麾下后,秦琼成为了李世民最得力的先锋将军。李世民麾下有一支精锐的玄甲军,大约三千人左右。这支精锐成为了李世民统治下最为精锐的军队,后来在李世民的带领下横扫天下。秦琼加入后被任命为玄甲军的四位统领之一,负责在战场上担任先锋突击的重要角色。 毫无疑问,这个任务只有真正顶尖的猛将才能胜任。 在接下来的岁月里,秦琼为李世民立下了赫赫战功,包括击败宋金刚、窦建德、刘黑闼等人。特别是在与窦建德的战斗中,当时李世民手握数千精兵,却要面对窦建德的十几万大军,局势非常严峻。在这场战斗中,李世民充分发挥自己的战略才智,首先依靠虎牢关的天险,让窦建德的大军无法突破防线。然后采取一系列策略,让窦建德陷入麻痹状态。最后,在窦建德大军掉以轻心之际,李世民率领三千精兵冲出虎牢关,直接攻击窦建德的指挥部。 三千精兵冲击十几万大军的大营,这样的壮举无论如何都显得惊人。然而,李世民凭借唐军精良的装备和士兵的强大战斗力,成功完成了这一壮举。在窦建德的十几万大军中,窦建德本人被活捉。 在这一过程中,秦琼发挥了重要作用。他率领自己麾下的精兵始终站在最前线,为唐军树立了榜样。 在虎牢关之战中,他发挥了重要作用,这场战斗的胜利使得唐朝的统一势不可挡。然而,在击败刘黑闼之后,随着唐朝彻底统一天下,李世民和太子李建成之间的矛盾逐渐加深。秦琼作为李世民的部下,自然站在李世民一方。然而,政治斗争和战场杀敌是不同的,它不仅仅依靠个人的勇武。因此,在这个阶段,秦琼的发挥受到了相对的限制。 后来,在武德九年,玄武门事变爆发。有趣的是,历史书籍《新唐书》和《旧唐书》对于参与玄武门事变的名单有不同的记载。《旧唐书》记载了秦琼的名字,而《新唐书》则没有。后来的历史学家经过考证认为,当时的秦琼可能被派遣负责守卫家中的任务。由于多年的战斗,他的身上已经有了伤病,即使前往玄武门那边,也无法提供太多帮助。而且,他是李世民非常信任的人。因此,李世民当时派遣他在城门那边,以便为秦王府的人提供一条逃离京城的通道,如果玄武门事变失败。 李世民登基后,尽管还有多次大战,但由于伤病原因,秦琼已经难以再亲自参战。因此,后来他没有取得突出的战绩。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李世民忘记了他的功劳。在贞观十二年,秦琼因病去世,被葬在昭陵,并被追加为胡国公。他的画像被挂在凌烟阁,享受着哀荣。尽管在凌烟阁中排在后面,但这并不意味着秦琼不重要。相比之前的功勋将领,秦琼的贡献相对较小。 总的来说,李世民在登基后对待秦琼这位猛将一直非常优待。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秦琼是隋末唐初名将贞观十二年获赠徐州都督、胡国公。今天趣历史小编给你们带来全新的解读~ 提起秦琼这个名字,相信绝大多数中国人,都一定耳熟能详。作为隋末唐初时期,一位非常有名的猛将,秦琼不但在历史上十分重要,后来更是成了民间的门神,广受后世敬仰。 而在演义小说当中,秦琼更是一个十分出彩的角色。甚至有人曾给出过‘一部隋唐书,半部秦琼传’这样的评价,意思就是半部演义小说,都是以秦琼为主角来进行讲述的。 但就是这样一位鼎鼎大名的大英雄,在唐朝的官方评价当中,却似乎不是特别的高。贞观十七年,李世民评定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秦琼虽然也名列其中,但却仅仅只是敬陪末座,排名第二十四。 像秦琼这样的大英雄,为何唐朝官方对他的评价相对有限?为何只能在凌烟阁功臣榜上排在最后一名呢?到底是秦琼本人真的被演义小说夸大了?还是评定凌烟阁功臣榜的李世民,对他有什么别的看法呢? 实际上,秦琼之所以会排在凌烟阁功臣榜上的最后一位,真不是因为李世民不重视他。如果我们梳理一下秦琼的一生,我们就不难发现,秦琼其实就应该排在这个位置上! 秦琼,字叔宝,山东历城人。和演义小说里描述的不同,秦琼的父亲,并不是什么南陈大将秦彝。在真实的历史上,秦琼他们家其实是个文官世家。秦琼的先祖秦彭,在东汉时期曾任山阳郡太守。曾祖秦孝达,曾任北魏广年县令。祖父秦方太,曾任北齐广宁王府记室。父亲秦季养,曾任北齐咸阳王府录事参军。 不过,到了秦琼爷爷和父亲这一代,因为当时北齐朝廷实在是太过黑暗,秦家父子干脆就直接辞官不做,归隐家乡。后来等到北周吞并了北齐,隋朝又取代了北周,秦家人虽然想出来做官,但因为此时已经改朝换代,所以也就没机会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秦琼长大之后,无法像其他士族子弟那样,凭借祖荫入朝为官。只能选择了另外一条路,参军入伍,靠军功博取功名。 秦琼参军的时候,正是杨广在位期间。当时杨广虽然已经胡闹了几年,搞得各地民怨沸腾,但因为隋朝的家底还比较厚,所以暂时还没闹出什么大乱子。不过,等到秦琼参军之后,各地就开始逐渐爆发农民起义了。接下来的几年里,秦琼曾陆续在隋朝名将来护儿、张须陀麾下任职。这个张须陀,便是演义小说当中,那位‘靠山王杨林’的一部分原型。 因为作战特别勇敢,所以没过几年,秦琼便陆续凭军功升迁到了正六品武将,大概相当于今天的团级干部。 如果隋朝不灭亡的话,单靠这股勇猛杀敌的精神,秦琼估计最后也不会混得太差。但遗憾的是,大业十二年,秦琼追随隋军名将张须陀,与李密领导的瓦岗军展开了战斗。这场战斗之后,张须陀兵败被杀,秦琼虽然侥幸逃了出来,投奔了虎牢关守将裴仁基。但没过多久,裴仁基便直接投降了瓦岗军。因为上司叛变,秦琼自然也只能跟着叛变,从一名隋军将领,摇身一变成了一名农民军。 不过,加入农民军之后,秦琼却受到了瓦岗军领袖李密的重视。之前李密击败张须陀,靠的是打埋伏和人多势众。在那一战当中,秦琼展现出来的勇猛,让李密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而且,李密原本也是隋朝贵族,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才加入了瓦岗军。然而,瓦岗军原本是由翟让领导的,在后来的战斗中,李密虽然取得了足够的控制权,但麾下却缺少足够多的心腹力量。在和张须陀一战之后,李密正在积极培植自己的心腹势力,秦琼的到来,自然让李密喜出望外,直接将其招揽到了自己麾下,做了他的嫡系。 此后,李密从农民军内部,抽调出了八千青壮年士兵,组织成一支精锐军队。秦琼便负责指挥这支精锐的一部分,负责带头冲锋杀敌。在这支军队当中,秦琼还结识了程咬金、单雄信等人,并和他们结为好友。 随着这支精锐军队的成型,瓦岗军开始由一伙乌合之众,成长为一支真正能打硬仗的农民军。此后李密更是一路横扫河南大部分地区,将瓦岗军发展成了隋末第一大农民军,拥兵三十余万。最巅峰时期的李密,甚至被其他农民军共同推举为领袖,并且公推李密称帝。然而李密出于种种考虑,最后还是拒绝了这个建议。 在李密麾下的两年里,秦琼率兵南征北战,名声越来越大,成了瓦岗军集团内部有名的几大猛将之一。此后,随着瓦岗军逐渐壮大,李密将目光投向了洛阳,率领瓦岗军和洛阳的王世充展开了大战。 双方大战期间,原本李密已经击溃了王世充的主力,即将攻下洛阳。但就在这时,远在江都的杨广,却被奸臣宇文化及弑杀,麾下的十多万精锐隋军,也都被宇文化及接管。此后,李密为了避免腹背受敌的局面,不得不暂时和洛阳方面握手言和,转头去打宇文化及。 在和宇文化及大战期间,李密曾一度中箭落马,多亏了秦琼拼死保护,才得以幸免。最终,瓦岗军靠着惊人的意志,总算是战胜了宇文化及。但是,胜利之后的李密,却开始变得骄傲自大,放松了警惕。可是洛阳那边,王世充却趁着瓦岗军和宇文化及大战之际,迅速恢复实力。等到大战落幕之后,王世充忽然率军进攻李密,一战击溃了瓦岗军。 在这场战斗之后,李密逃往关中,企图依靠李渊的力量东山再起。然而作为直接领兵战斗的猛将秦琼,却被王世充所俘虏,成了王世充的阶下囚。 不过,虽然成了俘虏,但之前瓦岗军和洛阳守军大战期间,秦琼的勇猛,却深深打动了王世充。所以,对于身为俘虏的秦琼,王世充也没有过于刁难,反倒是封秦琼为将军,希望秦琼能够归降于他。秦琼为了保命,再加上听说李密去了关中之后,被李渊所杀,瓦岗军已经彻底崩溃,所以也就没拒绝王世充的好意,暂时投降了王世充。 虽然投降了王世充,但对于王世充这个人,秦琼却并不看好。在秦琼看来,王世充为人狡诈专横,不是那种最后会夺得天下的人。与其在王世充麾下任职,还不如另投明主。所以,武德二年二月,当李世民第一次率军进攻王世充的时候,秦琼和程咬金、牛进达等几个瓦岗军的旧将,直接临阵叛逃,在战场上投降了李世民。 虽然降唐的过程有些曲折,但自此之后,秦琼总算是到了李世民麾下打仗。到了唐朝这边之后,李世民也是早就听说了秦琼和程咬金等人的勇猛,将其封为马军总管,同样负责冲锋陷阵,统领李世民麾下最为精锐的玄甲军的一部分。 此后的几年里,秦琼在李世民麾下南征北战,基本上就扮演了一个冲锋陷阵的猛将角色。武德二年,秦琼随李世民征讨刘武周,在美良川之战当中大战尉迟恭,介休之战率军正面冲击宋金刚主力。武德四年,随李世民征讨王世充,最后将王世充围困于洛阳。 而后窦建德率十余万大军来袭,李世民亲率麾下三千玄甲军前往虎牢关,阻击窦建德,秦琼亦跟随其中。双方在虎牢关僵持了一个月之后,李世民趁窦建德大军松懈之际,派出玄甲军突袭窦建德大营,最后生擒了窦建德。这场战斗当中,秦琼亦是身先士卒,率先带兵凿穿了窦建德的军阵。 武德五年,秦琼再次随李世民征讨刘黑闼。作战过程当中,依然十分勇敢,身先士卒,最终击溃了刘黑闼。 打败了刘黑闼之后,李世民因为军功过大,开始受到李渊的猜疑和限制。李渊担心李世民会对李建成的太子之位形成威胁,所以不许李世民再领兵。而作为李世民麾下的嫡系猛将,秦琼从此之后,也就没了上战场的机会。此后的几年里,秦琼一直留在长安,负责京城内的守卫工作。 到了武德九年,随着太子党和秦王党的斗争,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李世民终于决定,抢先发动玄武门事变。作为李世民的铁杆支持者,秦琼自然也参加了这场玄武门事变,再次立下大功。李世民登基之后,秦琼被封为左武卫大将军,封邑七百户。 不过,玄武门事变之后,秦琼就再没有上过战场了。这倒不是因为李世民对他有什么看法,而是因为秦琼的身体,已经不足以再支撑他上战场了。据秦琼自己所说,他一生参与过的战争,大大小小超过两百次。多年战斗受伤时流的血,恐怕有上百升。如此多的伤病在身,秦琼就算再强壮,也肯定是扛不住的。所以年纪稍大之后,自然也就无法再领兵战斗了。 贞观十二年,秦琼因病去世,追赠为徐州都督,陪葬昭陵,后改封为胡国公。贞观十七年,李世民评定凌烟阁功臣榜,秦琼名列第二十四位。 纵观秦琼一生的经历,我们不难发现,历史上真实的秦琼,确实是一位难得的猛将,一位真正的大英雄。但他其实只是一个将才,而非帅才。只能在战场上带兵冲锋陷阵,却不能指挥千军万马独当一面。 这样的人,在历史上往往会很重要,但不会特别重要。因为就算没有秦琼,也会有其他猛将来替代秦琼的位置。或许如果没有秦琼的话,很多历史会因此而改写。比如李密和宇文化及大战期间,说不定直接被宇文化及干掉了。 但作为一名将才,能够发挥的价值,肯定是远不及同时代的李靖这样的帅才,更比不上那些在背后策划推动一场场战争,辅助李世民治国的顶级文臣了。而和秦琼身份相同的尉迟恭、程咬金等人,在玄武门事变后,仍然还领导过几场大战。尤其是尉迟恭,更是救过李世民的命。排在秦琼前面,自然也就不足为奇了。 至于说为何秦琼最后会在凌烟阁功臣榜上,位列最后,这其实就是一个美丽的误会。秦琼之所以会名列最后,自然不是因为李世民有什么别的想法。而是因为李世民评定凌烟阁功臣榜的时候,是先从所有功臣们当中,挑选出二十四位功劳最大的。然后,根据他们在贞观十七年的官职,来评定次序。如果像秦琼这种,贞观十七年时已经去世的,则是按照其死后追赠的最高官职来计算。 按照这个方法来排名的话,秦琼在这二十四人当中,官位最低。排在秦琼之前的那些功臣,比如长孙无忌,当时最大的官职是司空,正一品。尉迟恭是开府仪同三司,李靖是特进,程咬金是左领军大将军。这些人的官职,都比秦琼的徐州都督更大,所以自然排在秦琼前面了。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众所周知尉迟敬德和秦琼都是李世民手下大将,那么历史上秦琼到底有没有参加玄武门之变?谁才是最大的功臣?这是很多读者都比较关心的问题,接下来趣历史小编就和各位读者一起来了解,给大家一个参考。 秦琼,年轻时就以勇武过人而远近闻名。他开始在隋朝做官,后投奔瓦岗起义军领袖李密。瓦岗败亡后,投靠郑国王世充。因王世充为人奸诈,与程咬金等人一起投奔李渊、李世民父子。 尉迟恭的早期经历,和秦琼有相似之处:他年少时以打铁为业,在隋炀帝大业末年参军,讨伐暴乱兵众,以勇猛闻名,一直提拔到朝散大夫。刘武周起兵反隋,听说尉迟恭作战勇猛,便将其网罗到自己麾下。刘武周兵败后,尉迟恭被李世民招降,十分信任。 自古以来,驾驭降将,恩威并施,两者都要保持一定的分寸,才是正确的做法。只有自信的李世民不服从这条规律:他手下文武,很多都是从敌对阵营招降过来的,他大多给予高度信任。著名的魏征本来是太子李建成部下,我们都知道。但很少有人知道,在玄武门事变时指挥兵马猛攻秦王的冯立、薛万彻等人,本来是李建成部下死忠,后来都归顺了李世民,也都成为了一代名将。 为什么这么多有本领的人才,都会为李世民所用?尉迟恭的事例,可以透露出一些答案:在尉迟恭归降未久,李世民对他过分信任,引起唐军众将的不满。甚至有人担心尉迟恭会反复,多次向李世民提起此事,均被李世民拒绝。 武德三年,李世民东征王世充,寻相和刘武周手下的一些旧将相继叛变逃走,唐朝诸将对尉迟恭也怀疑起来,认为尉迟恭必叛,就把其关押在军中。李世民的部下屈突通、殷开山都说:“尉迟敬德刚刚投降,思想感情还没有归顺。这人非常勇猛剽悍,关押的时间又长,已被我们猜疑,必然产生怨恨。留着他只怕会留下后患,请立即杀了他。” 李世民说:“我的看法跟你们不同,尉迟恭如果怀有叛离意图,怎么会在寻相之后呢?”当即命令释放,带进自己的卧室,赏赐给他金银珠宝,对他说:“大丈夫凭着情感志向互相信赖,不必把小小委屈放在心上。我终究不会听信谗言去迫害忠臣良将,您应体谅。一定认为应当离开,现在就用这些东西资助您,表达我们短暂共事的情谊。” 有过这样的经历,尉迟恭对李世民当然是忠心不二,绝对不会比秦琼差——当然,这并不是说秦琼不忠心。在这个问题上,这两个人,根本没有高下之分。 在《资治通鉴》的记载里,尉迟恭光彩夺目:在事变之前,他奉命去威胁态度迟疑、不受密诏的房玄龄、杜如晦:“若无来心,可断其首以来”;在事变之中,又是他救下坠马的李世民,还亲手射死了李元吉;李建成余党(就是我刚才提到的冯立、薛万彻等人)攻打玄武门,还打算去攻打秦王府,又是尉迟恭举起李建成、李元吉的头颅示众,瓦解军心;之后,尉迟恭还“擐甲持予”冲到李渊面前,以“宿卫”之名控制了李渊,确保了玄武门事变的成功。 尉迟恭的光彩,并不能抹杀别人的功劳。就好像被尉迟恭拿着佩刀“逼”来的房玄龄、杜如晦,以及长孙皇后的兄长长孙无忌,在事变之中,都没有记载,难道说他们就没有功劳了?当然不是,他们只是被安排到了其他的、不那么显眼、却同样重要的岗位上去。 《资治通鉴》里没有关于秦琼是否参加玄武门事变的记载。但是其他史料中说,在事变之后,他被拜为左武卫大将军,食实封七百户。要知道,在此之前,他就已经是唐朝的大将了,如果没有参加事变,为什么要加官进爵呢? 由此看来,秦琼肯定也参与了玄武门之变。不过到底是像尉迟恭一样到了玄武门、力战杀敌,还是留在秦王府中,镇守大本营,或者是被派往其他地方,去威慑其他军队,我们就无从得知了。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秦琼是隋末唐初时期,一位有名的猛将,他不仅在当时十分重要,后来更是成为千家万户的守门神。接下来趣历史小编就给大家带来相关介绍,希望能对大家有所帮助。 而在演义小说当中,秦琼更是一个十分出彩的角色。甚至有人曾给出过‘一部隋唐书,半部秦琼传’这样的评价,意思就是半部演义小说,都是以秦琼为主角来进行讲述的。 但就是这样一位鼎鼎大名的大英雄,在唐朝的官方评价当中,却似乎不是特别的高。贞观十七年,李世民评定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秦琼虽然也名列其中,但却仅仅只是敬陪末座,排名第二十四。 像秦琼这样的大英雄,为何唐朝官方对他的评价相对有限?为何只能在凌烟阁功臣榜上排在最后一名呢?到底是秦琼本人真的被演义小说夸大了?还是评定凌烟阁功臣榜的李世民,对他有什么别的看法呢? 实际上,秦琼之所以会排在凌烟阁功臣榜上的最后一位,真不是因为李世民不重视他。如果我们梳理一下秦琼的一生,我们就不难发现,秦琼其实就应该排在这个位置上! 秦琼,字叔宝,山东历城人。和演义小说里描述的不同,秦琼的父亲,并不是什么南陈大将秦彝。在真实的历史上,秦琼他们家其实是个文官世家。秦琼的先祖秦彭,在东汉时期曾任山阳郡太守。曾祖秦孝达,曾任北魏广年县令。祖父秦方太,曾任北齐广宁王府记室。父亲秦季养,曾任北齐咸阳王府录事参军。 不过,到了秦琼爷爷和父亲这一代,因为当时北齐朝廷实在是太过黑暗,秦家父子干脆就直接辞官不做,归隐家乡。后来等到北周吞并了北齐,隋朝又取代了北周,秦家人虽然想出来做官,但因为此时已经改朝换代,所以也就没机会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秦琼长大之后,无法像其他士族子弟那样,凭借祖荫入朝为官。只能选择了另外一条路,参军入伍,靠军功博取功名。 秦琼参军的时候,正是杨广在位期间。当时杨广虽然已经胡闹了几年,搞得各地民怨沸腾,但因为隋朝的家底还比较厚,所以暂时还没闹出什么大乱子。不过,等到秦琼参军之后,各地就开始逐渐爆发农民起义了。接下来的几年里,秦琼曾陆续在隋朝名将来护儿、张须陀麾下任职。这个张须陀,便是演义小说当中,那位‘靠山王杨林’的一部分原型。 因为作战特别勇敢,所以没过几年,秦琼便陆续凭军功升迁到了正六品武将,大概相当于今天的团级干部。 如果隋朝不灭亡的话,单靠这股勇猛杀敌的精神,秦琼估计最后也不会混得太差。但遗憾的是,大业十二年,秦琼追随隋军名将张须陀,与李密领导的瓦岗军展开了战斗。这场战斗之后,张须陀兵败被杀,秦琼虽然侥幸逃了出来,投奔了虎牢关守将裴仁基。但没过多久,裴仁基便直接投降了瓦岗军。因为上司叛变,秦琼自然也只能跟着叛变,从一名隋军将领,摇身一变成了一名农民军。 不过,加入农民军之后,秦琼却受到了瓦岗军领袖李密的重视。之前李密击败张须陀,靠的是打埋伏和人多势众。在那一战当中,秦琼展现出来的勇猛,让李密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而且,李密原本也是隋朝贵族,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才加入了瓦岗军。然而,瓦岗军原本是由翟让领导的,在后来的战斗中,李密虽然取得了足够的控制权,但麾下却缺少足够多的心腹力量。在和张须陀一战之后,李密正在积极培植自己的心腹势力,秦琼的到来,自然让李密喜出望外,直接将其招揽到了自己麾下,做了他的嫡系。 此后,李密从农民军内部,抽调出了八千青壮年士兵,组织成一支精锐军队。秦琼便负责指挥这支精锐的一部分,负责带头冲锋杀敌。在这支军队当中,秦琼还结识了程咬金、单雄信等人,并和他们结为好友。 随着这支精锐军队的成型,瓦岗军开始由一伙乌合之众,成长为一支真正能打硬仗的农民军。此后李密更是一路横扫河南大部分地区,将瓦岗军发展成了隋末第一大农民军,拥兵三十余万。最巅峰时期的李密,甚至被其他农民军共同推举为领袖,并且公推李密称帝。然而李密出于种种考虑,最后还是拒绝了这个建议。 在李密麾下的两年里,秦琼率兵南征北战,名声越来越大,成了瓦岗军集团内部有名的几大猛将之一。此后,随着瓦岗军逐渐壮大,李密将目光投向了洛阳,率领瓦岗军和洛阳的王世充展开了大战。 双方大战期间,原本李密已经击溃了王世充的主力,即将攻下洛阳。但就在这时,远在江都的杨广,却被奸臣宇文化及弑杀,麾下的十多万精锐隋军,也都被宇文化及接管。此后,李密为了避免腹背受敌的局面,不得不暂时和洛阳方面握手言和,转头去打宇文化及。 在和宇文化及大战期间,李密曾一度中箭落马,多亏了秦琼拼死保护,才得以幸免。最终,瓦岗军靠着惊人的意志,总算是战胜了宇文化及。但是,胜利之后的李密,却开始变得骄傲自大,放松了警惕。可是洛阳那边,王世充却趁着瓦岗军和宇文化及大战之际,迅速恢复实力。等到大战落幕之后,王世充忽然率军进攻李密,一战击溃了瓦岗军。 在这场战斗之后,李密逃往关中,企图依靠李渊的力量东山再起。然而作为直接领兵战斗的猛将秦琼,却被王世充所俘虏,成了王世充的阶下囚。 不过,虽然成了俘虏,但之前瓦岗军和洛阳守军大战期间,秦琼的勇猛,却深深打动了王世充。所以,对于身为俘虏的秦琼,王世充也没有过于刁难,反倒是封秦琼为将军,希望秦琼能够归降于他。秦琼为了保命,再加上听说李密去了关中之后,被李渊所杀,瓦岗军已经彻底崩溃,所以也就没拒绝王世充的好意,暂时投降了王世充。 虽然投降了王世充,但对于王世充这个人,秦琼却并不看好。在秦琼看来,王世充为人狡诈专横,不是那种最后会夺得天下的人。与其在王世充麾下任职,还不如另投明主。所以,武德二年二月,当李世民第一次率军进攻王世充的时候,秦琼和程咬金、牛进达等几个瓦岗军的旧将,直接临阵叛逃,在战场上投降了李世民。 虽然降唐的过程有些曲折,但自此之后,秦琼总算是到了李世民麾下打仗。到了唐朝这边之后,李世民也是早就听说了秦琼和程咬金等人的勇猛,将其封为马军总管,同样负责冲锋陷阵,统领李世民麾下最为精锐的玄甲军的一部分。 此后的几年里,秦琼在李世民麾下南征北战,基本上就扮演了一个冲锋陷阵的猛将角色。武德二年,秦琼随李世民征讨刘武周,在美良川之战当中大战尉迟恭,介休之战率军正面冲击宋金刚主力。武德四年,随李世民征讨王世充,最后将王世充围困于洛阳。 而后窦建德率十余万大军来袭,李世民亲率麾下三千玄甲军前往虎牢关,阻击窦建德,秦琼亦跟随其中。双方在虎牢关僵持了一个月之后,李世民趁窦建德大军松懈之际,派出玄甲军突袭窦建德大营,最后生擒了窦建德。这场战斗当中,秦琼亦是身先士卒,率先带兵凿穿了窦建德的军阵。 武德五年,秦琼再次随李世民征讨刘黑闼。作战过程当中,依然十分勇敢,身先士卒,最终击溃了刘黑闼。 打败了刘黑闼之后,李世民因为军功过大,开始受到李渊的猜疑和限制。李渊担心李世民会对李建成的太子之位形成威胁,所以不许李世民再领兵。而作为李世民麾下的嫡系猛将,秦琼从此之后,也就没了上战场的机会。此后的几年里,秦琼一直留在长安,负责京城内的守卫工作。 到了武德九年,随着太子党和秦王党的斗争,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李世民终于决定,抢先发动玄武门事变。作为李世民的铁杆支持者,秦琼自然也参加了这场玄武门事变,再次立下大功。李世民登基之后,秦琼被封为左武卫大将军,封邑七百户。 不过,玄武门事变之后,秦琼就再没有上过战场了。这倒不是因为李世民对他有什么看法,而是因为秦琼的身体,已经不足以再支撑他上战场了。据秦琼自己所说,他一生参与过的战争,大大小小超过两百次。多年战斗受伤时流的血,恐怕有上百升。如此多的伤病在身,秦琼就算再强壮,也肯定是扛不住的。所以年纪稍大之后,自然也就无法再领兵战斗了。 贞观十二年,秦琼因病去世,追赠为徐州都督,陪葬昭陵,后改封为胡国公。贞观十七年,李世民评定凌烟阁功臣榜,秦琼名列第二十四位。 纵观秦琼一生的经历,我们不难发现,历史上真实的秦琼,确实是一位难得的猛将,一位真正的大英雄。但他其实只是一个将才,而非帅才。只能在战场上带兵冲锋陷阵,却不能指挥千军万马独当一面。 这样的人,在历史上往往会很重要,但不会特别重要。因为就算没有秦琼,也会有其他猛将来替代秦琼的位置。或许如果没有秦琼的话,很多历史会因此而改写。比如李密和宇文化及大战期间,说不定直接被宇文化及干掉了。 但作为一名将才,能够发挥的价值,肯定是远不及同时代的李靖这样的帅才,更比不上那些在背后策划推动一场场战争,辅助李世民治国的顶级文臣了。而和秦琼身份相同的尉迟恭、程咬金等人,在玄武门事变后,仍然还领导过几场大战。尤其是尉迟恭,更是救过李世民的命。排在秦琼前面,自然也就不足为奇了。 至于说为何秦琼最后会在凌烟阁功臣榜上,位列最后,这其实就是一个美丽的误会。秦琼之所以会名列最后,自然不是因为李世民有什么别的想法。而是因为李世民评定凌烟阁功臣榜的时候,是先从所有功臣们当中,挑选出二十四位功劳最大的。然后,根据他们在贞观十七年的官职,来评定次序。如果像秦琼这种,贞观十七年时已经去世的,则是按照其死后追赠的最高官职来计算。 按照这个方法来排名的话,秦琼在这二十四人当中,官位最低。排在秦琼之前的那些功臣,比如长孙无忌,当时最大的官职是司空,正一品。尉迟恭是开府仪同三司,李靖是特进,程咬金是左领军大将军。这些人的官职,都比秦琼的徐州都督更大,所以自然排在秦琼前面了。 从秦琼的故事当中,我们也可以得到一个启发:并不是所有人都生来出身高贵,可以凭借家世为所欲为。像秦琼这种家道中落,或者祖上压根就没什么地位,其实也很正常。这样的人,如果想要取得更大的成就,就只能比其他人付出更多的汗水和努力。 自己的努力,才是天底下最靠谱的东西。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兴唐传》小说又名《大隋唐》、《兴唐全传》,相关古典小说有清乾隆年间英雄传奇小说《说唐演义全传》、明代《大唐秦王词话》等,共140回。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介绍,接着往下看吧。 第三十六回 专诸巷罗成认舅母 贾柳店秦琼待宾朋 上回书正说到单雄信追问劫皇杠的事。尤俊达一想,我决不能认这事。老程这才明白单雄信是为头一拨儿皇杠来的,他拿这个假皇杠把我哥儿们招出来,好追问那头一拨儿的皇杠。尤俊达说:“单二哥,您说这个话可没有,我已然洗手不干啦,不要说六十四万,就是六百四十万,我也不能瞧着眼热。您问我这个咬金哥哥,我们是不是冤枉。也不知道是谁,把这拨儿买卖给抄过去啦,愣报名字叫程达尤金。我这个哥哥叫程咬金,我叫尤俊达,他们这叫成心给我们哥儿们栽赃,我们实属是被屈含冤哪!”单雄信说:“这个,不对吧?”“没错儿,您只管打听去吧。不管听谁说是我们做的,要是有证据,我情愿领咱们绿林的处罚!”“要按我想,非是你们不可,你们硬拽,还拽得出去吗?依我说,你说出来是便宜!”这么说吧,单雄信追根追底地这么一问,尤俊达是至死不认这回事情,两个人没节骨眼儿!老程一把将尤俊达推开,对着单雄信说:“姓单的!你不是问吗,我叫你明白明白劫皇杠的是谁!”“好,你说。”这时尤俊达在旁边听了一哆嗦。就听老程说:“这个皇杠啊,可不是我们劫的。你要是一死儿没结没完,不依不饶地问,这个皇杠就算是我劫了,你怎么办吧?”“啊!”尤俊达赶紧接过来说:“哥哥,您就少说两句吧!单二哥,我再说一句,您想想,我们要是真把六十四万的皇杠劫了,还不在家里忍了,能够劫第二拨儿的来吗?这是因为我这个咬金哥哥,生气有人给我们哥儿们栽赃,故此他每天夜里出来,寻找劫皇杠的那伙子人,没想到今天遇见您啦,这不是双方面闹误会了吗!”单雄信一听,说:“嗯,你说的也算有理。我再问你,秦伯母的寿日,你去不去?”“我哪能不去呀!是日准到。”“好啦,这皇杠是不是你劫的,将来我也能对得出来。”“您请到家歇一会儿吧?”“不去啦,我还要赶路呢,你不差什么,也得动身,不要误了日子!”齐彪等人也说:“俊达哥哥,你可不要误了哇!”尤俊达说:“不能够,哪儿能误了呢。”单雄信又换了匹马,吩咐众人押着驮子,往东北济南的大道去了。 尤俊达看单雄信众人都走了,说:“哥哥,你天天儿晚上出来,究竟是什么意思呀?”老程想:我要单人斗杨林,能告诉你说吗!叫你糊涂着点吧。就说:“俊达,我想成天吃饱了蹲膘,没有多大的意思。既然咱们这日子是伙着过,我想出来找点嘛儿。万一弄两号儿呢,咱们不就找个零花吗!”“嘿!这真是我的好哥哥。无奈一节,您得分劫谁呀,怎么劫到他这儿啦。今儿我要是不出来,这个事不就糟了吗!”“什么,糟啦?再说今儿你就不应该来。你这一来不要紧,把我的财给截啦。你要是不来,这些个驮子就全是我的啦。”尤俊达说:“成了,成了!我是甘心佩服啦!这您也算是不白出来,还落一匹死马呢。”老程说:“也就是这样儿吧,咱们天亮该嫩马肉喝酒了!”这两个人回去,命人把死马拉回庄去不提。 再说单雄信一边往下走着,一边儿生气,没想到今儿我又闹一肚子的窝心气!非只一日,这一天来到了济南城的西门外,直奔贾柳店而来。贾润甫、柳周臣听说单雄信等人到了,赶忙接进来,安置好了住所——西跨院一所四合房儿。院儿里没有别的客人,把众位弟兄安置到上房,其佘跟随的人等分住在东西厢房。单把单雄信安置在尽后院三间花厅里。单雄信脱去了行装,换好了便服,跟贾润甫说了会子话,随后说:“明天就到正日子了,今天我先到城里看一看二哥,见见老太太去。”说罢辞别了贾润甫,一个人出店,奔了专诸巷,暂时不说。 这时咱们返回来再说一说罗成。由打那一天离开了大羊山,他率领众人往下走。这一天正往前走,瞧见了济南城的西门了,心里高兴。驮子人等进了西门,已然快到专诸巷了。巷口这里,秦琼派了两个家人轮着班儿等着接待客人。有人来找专诸巷,他们瞧样子像是绿林的英雄,就迎上去了。先问您找谁,问明白是找秦家的,这再低声问您是哪山哪寨的,这个一说他是某山某寨的,来给老太太上寿来了。就告诉他,因为家里地方狭窄,外来的宾朋多,暂时先奔西门外贾柳店里,那儿有人招待。到了正日子,再请您到家里拜寿。这两个家人就为的是干这个的。现在一看由西边来了这么些个驮子,就迎上来了。罗成一瞧路北巷口标着是专诸巷,率领众人将要进巷口,这个家人过来,说:“您是到秦家行人情的吗?”“是呀。”“我是秦家的家人,您请下马来,跟您有话说。”“好。”罗成下了马,这个家人说:“您低点儿头,把耳朵递过来。”罗成就把耳朵递过来了,这个人低声儿地说:“请问爷,您是哪山哪寨的?您告诉我说,好给您回禀。”罗成一听,这个气就大啦,就说:“好,你也把耳朵递过来,我慢慢儿地告诉你。”这个人傻瓜似地把耳朵就递过去了,这个时候罗成把右手就预备好啦,低声儿说:“我是可鸪山,可鸪寨的……”说着说着冲这个人的脸上,叭!就是一个嘴巴。这个家人说:“哎哟!好,你打人,你等着,我去报告去。”捂着左边腮帮子,噔、噔、噔,就跑回去了。进了门,来到上房,秦琼正陪着秦老太太说话呢,家人一指腮帮子,说:“二爷!您瞧,把我打的!”“啊,谁把你打了?”“我正在巷口站着呢,瞧西边来了好些个驮子,十几匹马,有一个年轻的,瞧那样子是个为首的,我过去一问您是哪山哪寨的,好吗!他叫我把耳朵递过去,稳住了我,他说是可鸪山可鸪寨的,伸手就是一个嘴巴。您瞧瞧,打得我脸都肿了。”“噢,此人是不是不过二十岁?”“对。”“白脸膛,一身儿素罗袍,马上有槍?”“对、对,您越说越对。”“我一早就嘱咐过你们,我想我姑爹决不能来,必得叫我表弟来。什么穿著,什么打扮,什么模样儿,我都告诉过你们。就他那人性,你问他是哪山哪寨的,那还不打你!”“哟!对了,我忘啦!”秦母说:“这必是你表弟到了,你快瞧一瞧去吧!”秦琼赶紧跑出来,这个时候罗成已经到门前了,见着秦琼,说:“表哥,您好呀?”跪倒行礼,后面的张公瑾、杜差人等,都说:“二哥,二哥,……我们给您行礼啦。”“表弟,诸位兄弟们,远路风尘的真不容易,我这儿谢谢了!”这时候秦安出来了,说:“二弟,我听说表弟来啦,你给我见一见。”“表弟,这就是咱们大哥秦安。”罗成过来说:“大哥在上,我得规规矩矩地给您磕三个头。您为我舅妈家里,这些年可真不容易。”秦安说:“表弟,您太客气啦,老人家全好呀?”“全挺平安。”秦琼说:“诸位兄弟们,大家暂时先奔贾柳店吧,赶到是日再请来拜寿。表弟,跟我进去先见见老太太去。”领着罗成来到了二房,说:“妈呀,我表弟来了。”罗成说:“舅妈,您好哇?我给您磕头啦。”“瞧瞧,我这个宝贝儿,长得够多么俊啊!咱们娘儿俩还是初次见,我是真高兴。孩儿呀,起来吧!”秦琼又把贾氏以及阖家人等,都给他见了一见。见完了礼,落座有人献茶,秦母说:“你爹爹跟我那个老姐姐都好哇? ”“全挺好的,我妈跟我爹爹也问您好呢。这次叫我来给您拜寿,就是特为让您瞧一瞧我。”“自从你舅父阵亡,两家谁也不知道谁家的信息了,要不是你表哥发配北平,还始终不知道你们在哪儿呢!”“是。”秦母老太太这才命人摆洒款待罗成。 过了几天,秦琼正陪着罗成跟老太太说话儿呢,家人进来报说:“二爷,单儿员外到了。”秦琼说:“表弟,单雄信这个朋友,你还记得,我在北平不是跟你说过吗?”“啊,说过。”“我再跟你说呀,我从北平回来才知道,就连我这所房子,都是他给盖的。要说他对待我,可真是天高地厚了。你帮着我迎接迎接,替我应酬应酬。”这个时候,罗成也没把在大羊山闹误会的事情告诉秦琼,却乐着说:“您的朋友,就如同是我的朋友一样,我帮着您迎接迎接。”哥儿俩出来,将走到二门,单雄信已然进来了,说:“二哥,我这儿给您行礼啦!”“哎呀兄弟,这是怎么说的,为这件喜事,可叫你费心了!我应当怎么谢你哪!”“二哥,您说这话,要叫外人听见,那就笑话咱们啦!”“兄弟,这儿不是没外人吗。”“对呀!”秦琼一闪身,单雄信然见后头的小罗成,挺喜欢的脸儿,登时眉毛就立起来啦。秦琼说:“兄弟,我给你们哥儿俩见一见,这是我的表弟,燕山公罗成。表弟呀!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这就是小灵官单雄信。过去见一见,是你的单二哥。”单雄信心说:小子,今儿当着你表哥,我瞧你这个头磕不磕!罗成把嘴儿一撇,眼睛一眯缝,这个气派可大啦!冲着单雄信扭头甩脸一抱拳,连腰都没弯,说:“请了!”单雄信说:“啊,小罗成,我不认识你!”上前就要扑他。罗成双手一封门儿,也把架子亮出来,心说:你过来!要是过来,我就叫你尝一尝我的厉害。秦琼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情?”上前一横把单雄信就给拦住了,说:“兄弟,这是怎么啦?”单雄信说:“二哥您不用管,我跟他完不了!”“你们哥儿俩究竟在哪儿见过,你跟我说一说,我先明白明白。”单雄信这才把怎么在大羊山误会的事,学说了一遍。秦琼说:“哦。”一转身,罗成见他表哥是面沉如水,心里一惊。秦琼说:“表弟,今天把你们的事先搁在一边,我有两句话,跟你要交代交代。”罗成心说:坏了,坏了!就说:“是。”“想当初秦、罗两家的关系也不用提了。就说我爹爹在马鸣关阵亡之后,我母亲逃到了山东,把我养大成人。我母子娘儿俩落在哪儿,我姑爹不知道。我姑爹后来做了北平王了,我母子在山东,可也不知道。这门子亲戚呀,就算是断绝了,……”“是。表哥,您干什么说这个呀?”“嗳!我得说。我在山西被困潞州天堂,当锏卖马,初交单雄信,他对待我是恩重如山,就算我结草衔环也难以报答。以后我在皂荚林锏伤了人命,遭了官司,是单雄信也遭了官司了吗?”“没有。”“没有哇,他在监里陪着我住了两个月,要不是单雄信替我托人情,杀人就得偿命,是不是我就得命丧潞州啦?”“是。”“因为他的力量,这才发配北平,要不是他,咱们能够见面吗?”“哪能够哇!”“跟你这么说吧,我秦琼是先有的朋友,后有的亲戚。你的心意我明白了,觉着你是国家的燕山公,能够给一个绿林人磕头吗?那太失身份啦。表哥比不了你,我仗着朋友活着,咱们这么办,您把压来的寿礼带了走,您回您的北平,我也不巴结这门子高亲了。”单雄信心说:嘿,小罗成,我二哥的这个话真地道,叫你也听听!此时罗成一想:好!今天当着我表哥先服个软,搁着这个碴儿,咱们是日后再见啦!就笑着说:“唉,表哥,您这是干什么呀!我准知道单二哥他是这个脾气,我是成心气着他玩儿呢。单二哥,我给您跪下了,我给您磕头啦,我再给您磕一个!如同我跟您撒娇儿呢,再饶一个,我给您磕仨,还不成吗?”单雄信一瞧是眼泪在眼圈儿里头直转,说:“兄弟,您这个头,可真不容易。这不是当着二哥吗,我心里要再记恨着你,那我就不是个人啦!我完了,你请起吧!”罗成站起来,三个人这才进了上房,见了老太太以及阖家大小,行礼已毕,落座叙话。单雄信说了会子话儿,才说:“我要回去了,店里有好些人等着我呢,明天带领他们众人,再来给伯母磕头祝寿来吧。”秦琼说:“好,兄弟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秦琼、罗成把他送出来,单雄信自回贾柳店去了。 回到了屋中,秦琼才对罗成说:“兄弟,刚才的事情你可别过意。你把单雄信可给气着了!他是个热肠子的人,不许这样。我要不瞪眼,说这片话,你瞧你把他撅的那个样儿,他怎么下台呀!”罗成一笑,说:“表哥,我决不能过意,您这是给他台阶,若不然,今天他怎么出这个门呢!”秦琼说:“兄弟,咱们走了,一块儿到贾柳店去吧,当初在北平你不是跟我说过,要学这个外场外面交朋友吗,今天差不离我这外省的朋友,也就全到了,我都给你见一见。”罗成说:“好,咱们走。”秦琼说:“妈,我同我表弟去啦。”秦母说:“你们去吧。”哥儿俩出来,走出了巷口,将往西一拐,就瞧对面来了一匹马,单人独骑。罗成注目一瞧,从心里喜欢这人。见此人跳下马,平顶身高八尺开外,细腰奓臂膀,双肩抱拢,头戴鹦哥绿的扎巾,相衬二龙斗宝,三枝软翅朝天,密匝匝横着三排紫绒球,突突地乱颤。青缎子条缠头,鹦哥绿箭袖,外罩紫缎子跨马服。大红中衣,厚底靴子。再往脸上观看,是面如重枣,浓眉、朗目、直鼻、阔口,大耳有轮,三绺墨髯胸前飘洒,根根见肉,根根透风。再配上他坐下这匹红马,名唤赤炭火龙驹。鸟式环、得胜钩上,挂着一杆三挺刀。罗成说:“表哥,这人长得又魁梧又大方,要说是关云长复生,有人信吧?”“哈哈,兄弟,这个还不是外人,跟我最有交情。”“噢!”“这是咱们哥儿俩说,就凭你这眼光,你瞧他像干什么的?”“表哥,就凭他这个气派,起码也是个总兵官。您得给我见一见,我们哥儿俩得近乎近乎。”秦琼噗哧一笑,说:“兄弟,你就知道当官的威武,今天你可输了眼啦!”“怎么?”“这主儿专劫当官的!”“嘿,这响马里头,会有这么个好样儿的!”正这儿说着呢,这人已然看见秦琼了,吁!赶紧甩镫离鞍,翻身下马,赶步进前,跪倒行礼,说:“二哥在上,小弟有礼。”“哎呀贤弟,免礼请起吧,你倒好哇?”“好,我恐怕误了日子,这个主儿来了吗?”秦琼一瞧他伸出两个手指头一比,就知道他说的是单雄信,说:“他来了,他领着众人在西门外贾柳店呢,咱们一块儿去吧。”秦琼就觉着后头有人拽衣裳,又听有人小声儿地说:“给我们见见哪。”回头一瞧,原来是罗成,一闪身,说:“咳,咱们净顾说话了,我给你们见一见。贤弟,这是我的表弟,燕山公罗成。”这人说:“哦。”秦琼说:“表弟,他是我的至友,姓王名宣,字君可,有个绰号叫:绿袍帅、美髯公,你们哥儿俩多亲多近。”罗成赶紧进前就要行大礼,说:“哥哥在上,小弟罗成参拜。”王君可连忙用手相搀,说:“哎呀!罗公爷,我王宣实在担当不起!”罗成说.“哥哥,这话不对。肩膀齐为弟兄,借我表哥的光儿,咱们哥儿俩还得多多亲近呢。”秦琼在旁边这个乐,心说:表弟,你好人性啦!交朋友也拉漂亮的。秦琼说:“咱们先奔贾柳店吧。”哥儿仁往前走,王君可牵行马,罗成跟在后边。将要出西门,就见对过又来了一骑马,秦琼说:“表弟,你看。就是马上的这个人,要说跟你是亲兄弟,有人信吧?”罗成一看这个人,是雪亮银装一身白,像貌清秀,神采照人。哥儿俩正说着呢,这个人已然看见了秦琼,赶紧勒住了坐骑,下了马,说:“二哥,好哇?”将要行礼,秦秦琼赶紧搀住,说:“兄弟免礼吧。”秦琼说:“李侯爷好啊?”“好,问您好呢。接到了您的请帖,真是您赏脸赐光。因为我岳父留守太原,责任很大,不敢擅离职守,故此命我前来,替我岳父给老太太祝寿。”秦琼说:“哎呀!我谢谢了。前者,咱们在长安逛灯,哥儿们没盘桓够,常常想念兄弟你,现在借着我母亲办寿的机会,把兄弟你请来,咱们聚会聚会。”跟着给王君可见了见,又把罗成叫过来说:“我给你们见一见,你们的长像,真好像亲弟兄似的。这位是太原侯李渊的门婿,姓柴名绍字嗣昌,表弟你叫他一个柴大哥吧。柴贤弟,他是北平王之子,燕山公罗成,是我的表弟,你们哥儿俩多亲多近。”罗成过来说:“柴大哥在上,小弟罗成有礼啦。”柴绍连忙用手叫搀说:“罗贤弟免礼吧。”秦琼说:“咱们到贾柳店去吧,明天再请到家里,给我母亲拜寿去。” 大家一起出城,过了吊桥,一瞧对面来了两个老道:一个紫脸儿的,身体魁梧;一个白脸儿的,面如冠玉,细挑身材。二人唱着道情,得意洋洋地往前走着。就见这白脸儿的老道看见了秦琼,赶紧上前行礼,说:“二哥您好,小弟徐勣有礼。”秦琼一看,正是徐勣徐茂功,那一个是魏征魏元昌。说:“兄弟你好哇?”又对魏征说:“魏大哥,我这儿给您行礼啦!”魏征说:“二弟,免礼吧。”徐茂功说:“我们是闻风而来,给老太太祝寿来了。我们来得晚不晚哪?”秦琼说:“不晚,不晚!听单二弟说,你们哥儿俩没在潞州,怎么得到了信呢?”徐茂功说:“二哥,我们哥儿俩云游各处,拜访朋友,出来些日子啦。由这儿往东有个天灵寺,庙里的方丈道宽老和尚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正在那儿住着呢,听旁人传说您给老太太办寿,故此我们来了。”秦琼说:“哎呀,大哥、贤弟太赏脸啦!”彼此哈哈大笑。秦琼说:“我给你们哥儿几个都见一见。”除了王君可是熟人之外,彼此都通了姓名,见了见礼,徐茂功伸出两个手指头来,对着秦琼说:“二哥,这个主儿来了吗?”秦琼说:“来了,他们都来了,在贾柳店呢。咱们一块儿找他们去吧!”惟有罗成心里纳闷,一想,我表哥这朋友,也交得太宽了,连出家人都有哇!正往前走,秦琼一瞧,说:“得,又来了两位!”这两个人已然也瞧见秦琼啦,过来说:“二哥您好哇!我们来给老太太磕头来啦。”来者非是别人,正是潞州天堂县的两个班头,一位是金甲,一位是童环。众人见礼己毕,秦琼就说:“二位兄弟,一块儿到贾柳店吧,单二哥也在那儿呢,咱们一同走吧。””好。”大家一齐往贾柳店而来。 众人来到贾柳店,进了大门,有人把马匹、物件都接过去。柳周臣迎出来,同着奔了楼梯,来到楼下一喊,说:“秦二哥同着诸位朋友到啦。”就见由楼上下来四个人,说:“二哥,我们四个人来啦。”秦琼一看原来是本县的四个班头:樊虎、连明、铁魁、任忠,说:“你们哥儿四个是什么时候来的?”樊虎说:“我们哥儿四个给您当知客来了。因为您外省的朋友是多的,还不帮着您张罗张罗吗!”“噢,那就是啦,你们哥儿四个替我多受累吧。”众人上楼,楼上的人一瞧秦琼到了,都说:“秦二哥来了,二哥来了……”秦琼作了个罗圈揖说:“诸位兄弟们,我来晚啦!”这个时候秦琼把四位知客叫过来,又重给大家伙儿一见,都是谁,都是谁。这是怎么个意思呢?虽然说这四个人是衙门口里的人,可都是秦琼知己连心的朋友。给他们一见,这分明就是叫他们四个,知道知道来的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虽然没把这些个绿林人说明白了,可是这么一见,这四个人也就全明白了。等待会儿入席的时候,就好分着让了。见完之后,这些个人,什么我给你引见个朋友啦,你再给我引见个朋友啦,他又给他引见个朋友啦,这么说吧,楼上是乱乱哄哄地这么一引见。正在这儿见着呢,就听楼下有人说:“来客啦。”楼梯儿一响,秦琼迎上来一看,原来是单雄信手下的二位朋友:袁天虎、李成龙。两个人见了秦琼说:“二哥您好!”“好。兄弟,这一回全给你们惊动来啦!”又给人家引见。见礼完毕,大家喝水谈话。这个时候,已然要日没西山了,秦琼说:“哥哥兄弟们!压住声音,我交代两句话。”大家都异口同音地说:“二哥有话,请说吧!”“诸位弟兄们!远路风尘,隔山越岭的,给我母亲拜寿来都很不容易,诸位真是把我看得太重了,叫我实在担当不起!”大家都说:“二哥太谦了。”秦琼说:“大家既然到啦,都要避屈受罪。这个贾家店跟这个饭馆子贾家楼,都是我内弟贾润甫开的。诸位哥哥兄弟,吃得好不好的,住得合适不合适,尽管说话,不要客气。”大家一听,异口同音,说:“二哥是您客气啦。”秦琼告诉那四位知客开席让坐,今天是每位一桌。这楼上是东西长条儿,勾连搭十二间。把单间儿的隔扇打开了,十二间一通连大敞脸儿。楼口在西边,是以东为上,上首里两桌,下边左右一边一排,雁翅排开,一桌一桌的,摆了足有顶四十多桌。四个知客说:“咱们先尽上首这两桌让,哪位坐?”这么一让,可是哪一位也不好意思上边坐,都是谦谦让让的。有的就说:“咱们三面儿为上,不要客气了。”秦琼说:“大家既然都不好意思上坐,我出个主意,请这两位道爷上坐。”大伙儿说:“对。”这两个老道说:“那可没有那么坐的,我们可不敢当。”秦琼说:“你们二位年长,就不要客气啦!”又有大伙说着,这两个老道无法,在上边两桌落座。右边的头一桌,秦琼说:“单二弟,你落座。”单雄信说:“二哥,我忙什么,没有这么坐的。”“兄弟,今天所来的,都没有外人,你就坐下吧!”单雄信说:“对,我就依实啦。”这边儿樊虎把罗成就让到左边的头一桌啦,再往下排,柴绍紧挨着罗成。由单雄信的下边儿,秦琼所让的一桌一桌,都是绿林里的人。由罗成的下边儿一桌一桌的,都是什么官宦子弟啦,衙门里当差的啦。大家都落了坐,秦琼说:“咱们不候人了,叫茶房,上菜喝酒啦,哪位来了。叫他补席坐吧。”大伙说:“好。”摆好了杯盘,跟着菜上来了,每桌一盘,大家一瞧,是一个四拼八凑的大攒盘。秦琼拿起壶来,说:“诸位哥哥兄弟们!远路风尘的来了会子,我就斟一轮儿酒,就算是我谢席啦,咱们打上首里来。”一桌一桌的这么一斟酒,大伙说:“二哥您歇着吧。”斟齐了,秦琼在尽下边的这张桌子后落座,端起杯来,说:“诸位喝呀!”大家也都端起杯来,异口同音地说:“请啊!老太太的寿酒,得要多喝。” 喝着洒,单雄信一正面,正看见罗成,心说:我怎么又跟这小子碰到一块儿啦!罗成一边喝着酒,一边儿冲单雄信撇嘴,摇头晃膀子,心说:绿大脑袋,你不是不爱看我这个撇嘴吗?今天你家小爷非得撇出个样儿来,叫你看一看不可。正在这工夫,就听楼下有人喊了声:“来客。”楼梯噔噔一响,上来了两个人,大家有认识的,就有不认识的。这两位乃是绿林的好汉,头里走的是勇三郎王伯当,后头紧跟的是神射将谢映登。秦琼一看,说:“哎呀,我这两个兄弟可来了。”王伯当、谢映登上前行礼:“二哥在上,小弟们有礼。”“几位贤弟。不要客气啦。”是凡绿林人都打招呼,谢映登说:“诸位!我们哥儿俩晚啦。”众人说:“不晚,不晚。”秦琼对大伙说:“这是我两个兄弟,王伯当、谢映登二位。”大家伙儿都起身抱拳见过了。罗成想,是那边儿的都招呼这两个,想必也是绿林人了,怎么柴大哥也认识他呢?可是这么着,这两个长得有点儿意思,可以说是像貌堂堂、仪表不俗。秦琼给这两个人安座入席。酒菜上来,大家是开怀畅饮,你跟我说着,我跟你聊着,全挺高兴。又听楼下喊:“来客了。”就听楼梯噔噔噔的一边响,一边儿有个尖嗓门的嚷嚷说:“楼上的诸列位!把好朋友刨开,唯有单老二喝酒嘴急,你要是不等我的话,可别说我拿你的绿大脑袋当冬瓜熬!”单雄信一听,心里轰的一下子,心说:这是谁呀?人家伙往楼口上一瞧,上来这个人身躯矮小,不满六尺,骨瘦如柴,类如病夫。头戴平顶牛尾透风巾,顶门搓打慈姑叶,青缎子条缠头,鬓边斜插一朵白绒球,布散着黑点,突突地乱颤。身穿一身青缎子的紧袴紧袄,胸前通上到下一溜寸排股白颜色的钮袢,紫颜色的十字袢,宝蓝色的丝鸾带煞腰,双搭蝴蝶扣,细走灯笼穗。脚下穿的是窄靿兜跟青缎子薄底快靴,外罩一件青缎子的英雄氅,上绣团花朵朵。一巴掌宽的白护领,白绸子甩袖,未系通领带儿。左手一撕英雄氅,正瞧他这件大氅衬的是葱心绿的里儿,下摆绣的是百蝶闹梅。再往脸上观看,是一张刮骨脸儿,白脸膛、窄脑门、嘬腮帮、高颧骨、细眉毛,就是眼睛有点儿精神,皂白分明,眼珠儿是滴溜溜地乱转。小鼻子、薄片嘴、细米银牙。嘴唇上留着是燕尾髭须。这时候后头跟着又上来了一位,人家一看,身量略微比这位高一点,可也高不了多少,长像跟这位也差不了哪儿。头戴马尾透风巾,就好比脑袋上顶着一个蛐蛐罩子似的,穿著打扮就不用细说了,跟这位是一个样。秦琼一看,来者非是别人,乃是绿林之中蹿高纵矮、陆地飞腾的这么两个奇人。头戴牛尾透风巾的是姓侯名春字君集,有个绰号叫:神偷赛白猿。后头戴马尾透风巾的这个,姓尚名智字怀忠,他的绰号叫:地里飞星。单雄信一瞧,心说:原来是他们哪,我说的呢,刨了这两个诙谐鬼,谁敢开这个玩笑呢。罗成一看,是掩鼻儿一笑,冲着柴绍小声儿说:“柴大哥,您看这俩人的穿著打扮了没有,准是个提溜腰就上房的飞贼。”柴绍也小声儿地说:“没错儿。罗贤弟,叫我说呀,咱们喝酒吧,少说话。”秦琼说:“哎呀!把我这二位兄弟也惊动来了,这是怎么说的呢!”这俩人说:“二哥,我们给您磕头啦,我们是忙着直往这儿赶,晚不晚哪?”“兄弟,明天的正日子,一点儿也不晚。”两个人站进来,走到每个人的桌子头里,说:“诸位早来啦,我们哥儿俩晚啦,我们哥儿俩晚啦……”就见右边的这些人都说:“侯二爷,尚二爷,不晚,不晚。”这戴牛尾透风巾的,走到了单雄信的桌儿前,说:“单老二!你怎么喝酒就不等我呢?”单雄信说:“你怎么老玩笑呢!以后咱们把这免了行不行?”秦琼跟着接过来,说:“兄弟,你们别开玩笑啦,来、来、来,我给你们见一见。”对着左边这一排的人说:“这是我两位朋友,侯贤弟,尚贤弟,今天所来的都没有外人,你们诸位见过了吧。”人家彼此抱了抱拳,这俩人一瞧魏征、徐茂功,说:“你们这两个牛鼻子老道也来了,坐在这儿充圣人呢!”这俩人说:“得了,别拿哥哥开心啦,那边空着座呢,坐下喝酒吧。”“好,喝酒啦!”秦琼给他们安了座,端上酒菜。 正在这个时候,又听楼下有人喊,说:“秦二爷,来客啦。”就听楼梯儿噔噔噔的声响,有人喊着,嗓音如雷地说:“冒唔,我来喽!谁喝酒要是不等我,我拿大斧子掏他!”单雄信一听,心说:这又是谁?大家注目一看,上来了两个人。秦琼见来的正是程咬金、尤俊达。心说:这程达尤金可来了!再说徐茂功一瞧老程这个像儿,一身的鹦哥绿,身体魁梧,大锛儿头,靛脸朱眉,眼珠搭于眶外,咧腮颚、大嘴岔,连鬓络腮的红钢髯,实有个威风。徐茂功就低声跟魏征说:“大哥!您看,这个主儿可有点儿意思。”魏征也看愣啦。这时大家伙儿一瞧老程这个像儿,是无不吃惊。到现在是四十六友,完全来到了贾家楼啦。这才要群雄大聚会,引起二劫皇杠,下回交代。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兴唐传》小说又名《大隋唐》、《兴唐全传》,相关古典小说有清乾隆年间英雄传奇小说《说唐演义全传》、明代《大唐秦王词话》等,共140回。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介绍,接着往下看吧。 第十二回 大羊山愣汉拦路 悦来店秦琼遇亲 上回书正说到秦琼回家,到了自己的门前,他大吃了一惊,他为什么吃惊发愣呢?自己的家,他还有不认识的么。想当初是随墙门儿的一所小房子,现在改了磨砖对缝、瓦窖相似的一所大宅子了。前面是黑漆大门,门灯、懒凳,门口左右种的门槐,大改了样子,他如何能够认识了。他心想,也许是我娘把房子卖了吧!正在发愣的时侯,可巧秦安正由里面出来,一瞧说:“二弟,你可回来啦!……”“哎哟!大哥,咱们家怎么改了样子啦?”一边过来给秦安行礼,心里稍微放了点儿心。秦安说:“二弟呀!赶紧进去见妈去吧,妈惦记你可不是一天啦!”这才有人把马接过去,秦琼带着罗士信进来,到了院子里,秦安大声地说:“妈呀,我二弟回来啦!”屋里都是一惊,秦琼进来,见着他老娘,跪在地下,抱着秦母的腿,放声痛哭。秦母一看儿子回来了,也是悲喜交加,贾氏心里也是十分高兴。秦母说:“儿呀,起来。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们都坐下说话。”秦琼起来以后就问:“妈!咱们家怎么变了样啦?”“唉!自从樊虎回来,我才知道你在二贤庄呢。转过年来,单雄信来到咱们家,这才知道你在皂荚林锏伤人命、发配北平了。他说已经给你托了人情,叫我别惦记着你。他在这里住着,以后跟着他把左右邻舍的房子都买过来了,才盖的三层到底、带后花园子的这么一所房子。就是屋子里陈设东西,都是他给置的。”秦琼听完,猛然想起在二贤庄单雄信跟他变脸,摔给他的那本绿林总账来,想了半天,啊,我明白单二弟的心了。秦母又说:“咱们对他有什么好处啊?叫他这样儿的花钱受累,就是你,也没给我想得这么周到,给我安排得这样儿的完全哪!”“妈,您不必这么想,单雄信他是我生死之交的好朋友。”秦母说:“哦,我知道了。再说,后来你由打北平来信,说认着了你的姑妈了,他们老两口儿倒好呀,你怎么认着的?”秦琼又把在北平二堂认姑的事,对秦母详细地说了一回。秦母说:“那么跟你进来的这个人,又是谁呀?”秦琼说:“净顾咱们说这个了,把我这个傻兄弟也给忘啦。”“妈呀,我这个傻兄弟叫罗士信,他专为伺候妈来了。兄弟,过来见一见,这就是咱们的妈,你见一见吧!”罗士信过来,跪下磕头,说:“妈,我给您磕头了,现在呀,我可找着妈啦!”秦母说:“咳!这是自小儿妈死的早,中了病啦,傻儿子,起来吧!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儿子了,我必定多疼你!”罗士信说:“妈,我一定听您话,每天我伺候您吃饭,给您捶腿!”“好,好,好儿子快起来吧!”又给罗士信见过了秦安、贾氏,行礼完毕,一家团圆相聚,十分欢喜。 吃喝中间,秦安说:“二弟,还有一件事,在前个十几天,济南府镇台衙门派人来,问二弟你回来没有,要是回来,说镇台大人请你去会一会。我说还没回来呢,那个人说:要回来的时候,请到济南府镇台衙门去一趟。我问什么事,他说他也不知道。”秦母说:“哟,这又是什么事,惊动到镇台大人那里了?”秦琼说:“啊,济南府的镇台唐璧,乃是我姑爹的门生,我临回来的时候,我姑爹说随后就给他写信,把我荐在他那里当差,因为我在五柳庄耽搁了这些日子,所以这封信就走到我头里了。”全家人等一听,这才放心。秦琼说:“明天我就到镇台衙门去见一见他去。”秦母说:“好孩子,你算了吧!刚回来,又往外跑,你给我安安静静地在家里歇几天再去吧!”秦琼说:“好,我就在家多歇些日子再去吧。”说着把北平所有的人送来的末西,连罗艺夫妻送的金银都拿进来,交给了秦母收起来。 过了十来天,秦琼禀告了秦母,来到镇台衙门口上前一说来历,有人通报进去。不大会儿,这人出来说:“请吧,我家将军有请。”秦琼随着这人进了衙门,来到书房,见了唐璧。上前说:“将军在上,秦琼参见。”唐璧赶紧起身离位,双手相搀说:“叔宝请起,落座说话。”秦琼谢了座,在旁边下手里坐下,有人献茶。唐璧说:“前些日子,我接到北平王一封信,说你文武兼全,锏法精奇,叫我在这里给你补一份差事。”秦琼说:“将军太夸奖啦。”“我这里正缺一名武功郎的小差事,你愿意做么?”“我谢谢将军的提拔。”“既然愿意在我这里,那么我就给你下公事,委你为镇台衙门里的武功郎吧!”秦琼道谢下来。唐璧这里怎么样给历城县走公事,往镇台衙门里要秦琼,不在话下。秦琼回家告诉秦母,阖家人等一听,也都是跟着高兴。秦琼在这里当差,几个月的光景,无论是什么公事,都给唐璧办理得妥当完善。不用唐璧操一点儿的心,就全办到了。和府里的偏将来护儿、窦益虎,旗牌官张转、杨和、李智、何辉一班人感情也很融洽。唐璧背着秦琼,常对他们说,秦琼真是我的一条好膀臂。这么说吧,几个月之后,上下人等都对秦琼另眼看待。 这一天,秦琼正和唐璧在书房里闲谈。秦琼见唐璧面带愁容,就说:“请问将军这几天为了何事,总是面带愁容呢?”“咳!叔宝,你哪儿知道。每年的正月十五日,是越王杨素的生日,天下各处大小的官儿,都得给他进礼上寿。送的礼物,都得是珠宝古玩,他是借着办寿为名,广受贿赂。不但这样,他还有一本账,记载天下各处官员送礼的名单。一年不到,他不理你,两年不到,他仍然不理,他一查账,某处某官连着三年的寿礼不到,准要找你个罪名,轻则罢职丢官,重则性命难保。你想我怎么能不发愁呢?”“哎呀!您必是没有钱备办寿礼吧?”唐璧摇头说:“钱是有,寿礼已然备齐了。”秦琼说:“既是寿礼预备齐了,您还发什么愁呀?”“唉!你哪儿知道,现在各处响马闹得很是厉害,我从前派人押着寿礼入都,连着二年的寿札,全被响马劫去。你说今年要是寿礼不到,官职是准丢。送寿礼呢,是准得被劫。你说我怎能不发愁!”“将军,我以为什么事呢,这不要紧,我情愿保寿礼入都,一路上我担保决无差错,您看怎么样?”唐璧听到这里,面带笑容,站起来说:“你能替本镇受一趟累么?这我可放心啦。可是一路上响马甚多,也要想个万全之策呀!”“要保寿礼安然到京,也还不难,必须要如此如此,就决无舛错。”这如此如此是怎么回事呢?原来是把这些个珍宝古玩,收拾到竹篮里头,卧好了,外头再洒上一层榆树皮,如果遇上响马要劫,解押的人一说这是药材,响马就不劫了。秦琼不好说出自己与绿林中有关系,才推说用这个法子。唐璧一听十分高兴。按照秦琼的法子一办,十个竹篮子,正是五挑儿。唐璧就问秦琼要带多少人马。秦琼说:“将军,这不是五个挑儿么,挑选十个精壮的兵丁,不要穿军装号衣,都扮做脚夫的模祥,十个人轮流挑着这五个挑子。我呢,也得扮一个平常人的样子一同上路。这就是暗保进京,不露风声,一定安然无事。”“此计甚好。”“再跟将军说,我这是初次进京,到了越王府一切生疏,请问以前您都是派谁去的呀?”“在前几年总是派张转、杨和、李智、何辉这四个人去。”“那么请将军还派他四个人,随我前去吧,一来越王府他们也熟,二来路上多几个人,也可以多一份照应。”“好吧,就派他们四人,随你一同前往。那你们打算几时起程呢?”“我们就定后天起程上路吧。”当时定规好了,秦琼回到家里,就把奉派进京、越王府上寿的事,对秦母以及阖家人等一说。到了是日,备马挂锏,跟阖家告辞。来到镇台衙门里,领出来礼单、盘费,大家辞别了唐璧,十个兵丁挑着五挑儿寿礼,张转、杨和、李智、何辉、秦琼这五个人是五骑马匹,出了济南府的西门,直奔京师长安而来。 这一天,正走在山东、河北交界上,就有一个兵丁说:“大哥,只要走到这里,我就害怕。”那个说:“哼!谁说不是呢,一走这儿,我腿肚子就转筋。”这个也说:“我走到这儿,就懒得迈步儿了。”秦琼一听,吃了一惊,就问道:“四位贤弟,这是怎么回事?”张转往头里一瞧,就拿手往西南这么一指说:“二哥您看,这座山!”秦琼一看,嘿,山套着山,岭遮着岭,好险恶的一座山岗!看这种气派,山里窝着的人一定少不了。秦琼说:“兄弟,这座山怎么样?”“您问这座山呀,里面有两家寨主,最厉害无比。前年、头年,连着两年的寿礼,都叫我们哥儿四个给丢到这儿了。因为这个,兵丁们都吓破胆儿了,您说他们怎么不转筋呢!”“噢,是了。兄弟们,只管往前走吧,今年有我呢,你们还害怕么?”杨和说:“二哥,您说什么?有您就不怕啦。嘿!还不用提这两个山大王个儿高,力气猛,就说他使的军刃吧,一个手使一对大锤,这对锤比磨盘还大,筒直是出了号啦。还有一个使槍的,大槍足够两丈三,您核计核计,您这双锏,打得了打不了!”秦琼一乐说:“世界上还有使这么大兵刃的么?我却不信。”李智说:“您要不信哪。哼!等着瞧吧。”秦琼说:“你们只管跟我往前走,这个山大王出来,我就能把他们打发回去!”这些个兵丁说:“二爷,我们可实在的走不了啦,我们这里直打哆嗦!”秦琼是左右为难,走呢,他们是不敢走,一害怕再把挑子摔了,这更是麻烦。又一瞧东北有一座松林,说:“兄弟们,你们先带着兵丁,到松林里歇会儿,我到山下去斗一斗这两个山大王,如果我把他打死了,你们出来,咱们一块儿再往下走。比如说,他们要把我打死了,你们赶紧回转山东,你们瞧好不好?”何辉说:“啊!二哥,您怎么拿命闹着玩呀?”秦琼说:“兄弟们不要管,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你们先到松林等候去吧。”大家无可奈何,直奔东北松林里来。单说秦琼,马往上撞,直奔山前而来。已然快到山坡下了,猛听得山上当啷啷的一棒锣声响亮,就见由山上冲下来一队喽罗兵,大约有百十多人,个个手执刀槍棍棒,下了山坡,左右一分。又见由山坡上下来两匹马。就瞧头里这人,跳下马身高过丈,体格魁伟,扎巾箭袖,鸾带煞腰,大红中衣,厚底靴子,往上看,头如麦斗,黑洼洼的一张脸面,绞花儿的狮子眉,二目鸾铃相似,黑眼珠多,白眼珠少,塌鼻梁,翻鼻孔,火盆口,大耳相称,连鬓络腮的短钢髯,凶似瘟神,猛若太岁一般。胯下一匹黑马,再一瞧掌中这对军刃,秦琼心说:嗬!真是可以,原来是一对镔铁轧油锤。这个锤呀,真是出了号了。再看后头那匹马上是个黄脸的,也是那么大的个子,凶猛的像貌。再看他手中这条槍,两丈也不止,根底下特别粗,两只手掐不过把来,在手掌上托着。这黑脸的催马来在秦琼面前,吁!一扣镫,马停住了蹄,说:“黄脸儿的,你站住。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不知道?”秦琼听他说话是嗓音如雷,装糊涂说:“我不知道呀!你为什么把我的去路横住?”“我是占山为王的好汉爷!”“噢,是了,我且问你,我不过是身上的衣服,肚内的干粮,单人独骑,你可劫我什么呀?”“啊,哈、哈、哈,你没什么?我说给你听:你是济南府镇台衙门的,是奔长安送寿礼,你们一共连你算上来了十五个人,有五挑子珠宝古玩。你把你的人搁在那边松林里,你一个人来到这儿蹚道儿来了,我问你对不对吧?”秦琼心说:啊!他这山上必有踩盘子的,被他们打听明白,前来报告与他,故此他才知晓。这才说:“对,不错。你打算怎么样呢?”“依我说,你把他们叫过来,将珠宝留下,你家寨主爷饶你这些人的性命,要不然,你来观看!”用手一晃双锤说:“恐怕你要在锤下做鬼!”“朋友,就你这么一吓唬我,我就把珠宝给你留下么?”“那么你怎样才留下呢?”秦琼伸手摘下这对瓦面金装锏,把这对锏往起一碰,当啷啷一声响,又往左右一分说:“你来观看,你若是胜得过我这对双锏,漫说是珠宝,连这条性命也归你所有。”“嘿嘿!黄脸儿的,你是活腻了。你看看你的军刃,再瞧瞧我的军刃,漫说是打,就是我这一锤砸下去,你就得锏折、人死、马塌架。你这不是以卵投石吗!”秦琼笑着说:“朋友,我情愿在锤下丧命,我有点儿活腻了。请你进前一战!”“啊,我说黄脸儿的,你别以为我这锤是空膛儿的,这是死瓜膛儿的。一锤就得,你是准死无活。”秦琼在马上不由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原来秦琼正琢磨他这对锤呢,要不是空膛儿的呀,漫说他身高一丈,就是他身高三丈八,也使不了这对锤,及至他说出不是空膛儿的,这已经明明地就告诉人家,这对锤是空膛儿的了,焉能够不笑出来呢。这时候就听后头那个黄脸儿说:“哥哥,跟他费什么话,拿锤砸小子吧!”“对。”秦琼把主意拿定,要锏打二将。将要催马,就听山坡上一声喝喊说:“二哥,慢动手,是一家人!齐彪,别碰,一碰你那锤准碎。”秦琼抬头一看,只见两匹马跑下山来,非是别人,原来是勇三郎王伯当、神射将谢映登。二人来到跟前下马,赶向前行礼,说:“二哥,小弟有礼。”秦琼急忙挂锏下马,上前用手相扶说:“哎呀,贤弟免礼!”黑脸儿的就问王伯当说:“瓢把子,他是谁呀?”“咳!二位兄弟,快下来,快下来,我给你们见一见。”两个人下了马,来到秦琼的面前。王伯当说:“二哥,我给你见一见。”秦琼说:“好。”王伯当一指这黑脸儿的,说:“他姓齐名彪字国远,有个绰号叫愣英雄。”又一指黄脸儿的,说:“这位姓李名豹字如珪,也有个绰号叫打虎将,此山名叫大羊山。二位贤弟,你们每日想念的是谁?这就是:赛专诸、似孟尝、神拳太保、双锏大将,山东的秦二哥,你们还不过来见礼呢!”就见这两个大个儿赶紧向前行礼,齐彪说:“啊哟!原来是秦二哥呀,我真是有眼不识好朋友。”王伯当说:“此处不是讲话之所,请二哥山上一叙。”“且慢,松林里还有人呢,我去叫他们去。”秦琼回到松林,对大家一说,大伙儿才知道山大王都和秦琼有交情,也放了心啦,才都挑着寿礼出来,一同上山。 到了山上,进了寨门,来到聚义厅上,王伯当叫手下的喽兵把张转等人让到别的屋子招待。吩咐摆酒,霎时间酒莱摆上,大家一齐落座喝酒。秦琼说:“王、谢二位贤弟,怎么正赶上你们在大羊山呢?”王伯当说:“自从尤俊达洗手之后,东路上始终没有派人,单二哥叫我们到东路上查一查山,今天正赶上查到这里,恰巧跟二哥见着了。”秦琼说:“齐贤弟,李贤弟,前者我在二贤庄,还叫你们二位贤弟花钱,我这里当面谢过。”齐、李两个人都说:“二哥不要客气,都是自己弟兄没说的。”秦琼说:“哎,齐贤弟,咱们这儿喝着酒我问你,你的那对锤到底是空膛儿的不是?”“二哥您要问,我叫大锤将,是死瓜膛儿的。”李豹说:“你得了吧!要不是咱们瓢把子来啦,今天咱们遇见双锏大将了,我的杉篙抹黑漆的槍,准得折。你的木头抹黑漆的锤,碰上准碎,这个咱们还真得认便宜。”说着,大家哈哈一乐。这时,王伯当又问道:“二哥,您怎么押着寿礼下来了呢?”秦琼就把由北平回山东,入镇台衙门当差,此次押着寿礼进京上寿的事,说了一遍。齐彪说:“我们常听说,京都里正月十五大放花灯,热闹无比。我和李豹就没到过京城。如今二哥押着寿礼进京,我们打算跟着去一趟,逛一逛花灯,行不行?”王伯当说:“这到是巧事儿,二哥您把他们带去吧,我们哥儿两个,也有好几年没进京了,也打算去一趟逛逛。”秦琼说:“不成,一路上逢关按站都要查对人数。因为我们文约上是我们十五个人,要再加上你们四个人,和文约上的人数不合,如何能过得去呢?这不是叫我为难吗!”谢映登说:“二哥说得有理,咱们这个灯就别逛了。”齐彪一听,脸上大有不高兴的意思。李豹就说:“二哥,我倒有个主意。”说完,就把张转、杨和等四人请进来,对他们说:“你们四位到长安去过没有?”张转四个人说:‘我们都去过。”李豹又说:“既是你们四位去过,这次不要去了,就在山上住着。我们四个人冒充你们四位,再选十个精细喽兵换上这挑寿礼的,反正还是十五个人,和文约上的人数一样。二哥您看行不行啊?”王伯当说:“二哥,您把他们两个人带了去吧,这两个人念叨了好几年了,都要成灯迷啦。”秦琼原是一个脸热的人,一想不带他们,也怪不合适的。就对齐彪、李豹说:“二位贤弟,咱们虽然是初次会面,可是都是自己朋友,你们不要怪我的直言,你们同我上长安,可就是假扮官人了,可得把绿林的举动全都收起来,万一路上要叫人看出了破绽,可别给我捅了漏子!”齐彪、李豹一齐说:“就这么办吧,决捅不出漏子来,您放心吧!”秦琼跟张转四个人说:“四位贤弟,你们就在山上住着吧,这是瞒上不瞒下的事,叫他们四位到京都逛一逛去吧。”张转这四个人一听,有秦琼的话,也就无法啦,就说:“好吧,二哥你们去吧,我们在这山上等着。”齐彪又嘱咐了喽兵说:“你们用心款待这四位老爷和这几位兵丁,我们不日也就回来了。山下的买卖暂时先别做,等我们回来再说。”大家点头答应,不提。 到了第三天上,秦琼等人各自备好了马匹,把应用的东西绑在马上,又换上十个喽兵挑起五挑子寿礼,下了大羊山,去往京都长安走下来了。 这一天,已然快到潼关,也就在未时尾,秦琼在马上想:潼关是京师的咽喉要路,必得盘查一切,一耽误功夫可就黑了,倒不如打个店住下,明天早晨再过关。想过这儿,跟诸位兄弟一说,王伯当说:“对,咱们就进镇打店得了。”进了镇,见正街路北里有一座招商客店,来到店前众人下马。秦琼抬头见门上的横匾写着“悦来老店”,喊了声“店家!”就见过道门房里跑出一个伙计来说:“爷,您来了,是不是您要住到这儿呀?”秦琼说:“对,你这里有没有清静的地方,要上房三间有吗?”伙计说:“您要清静啊,就是西跨院,可北房没有,就剩南房。您这儿住足以够用的。”“好吧,你前头带路。”秦琼嘱咐挑寿札的上台阶儿、过门坎儿要小心留神,不要磕了碰了。这个伙计头前带路,到院子里头,又叫过几个伙计来说:“给这几位爷的马匹接过来,牵到槽头喂起来。”有人把马接过去。伙计领着要进西跨院门,秦琼看见跨院门垛上贴着黄毛边纸,写着一行很大的字:“查边界的王爷公事驿馆一座。”秦琼问:“伙计,这西跨院既是王爷的驿馆,为什么你还往里让我们哪?”伙计说:“爷,您不知道,昨天本地县衙来给我们送话儿,说朝里头有位王爷各处出巡,最近这几天可能路过此地,让我们预备三间北房,要不怎么让您住南房哪!我一看爷您不定是哪个官府的,如果您是闲杂人等,我们也不敢让您住这南房。”秦琼一听,说:“那就是了。”进门一看,很豁亮的院子。大伙进了南屋,靠南墙搁好寿礼。秦琼叫十名挑担的到院外去住。秦琼这哥儿几个掸掸土,伙计给打来洗脸水,沏上茶。等洗完了,坐下喝茶。伙计问:“爷,您是那府的?”“我是山东济南府镇台衙门的。”“噢,您贵姓?”“我姓秦名琼字叔宝。”“是了,原来是秦爷。您这是不是赶这正月十五给越王府上寿哇?”“不错,你真是好眼力。”“您别夸奖,因为每年到这月份,天下各州各府各县全得奔长安给越王进寿礼,我们准得做一拨好买卖。”“伙计,你给我们要一桌酒席,我们有点饿了。”“是了您。”一会儿调开桌椅,酒菜齐来。当中秦琼,一边是王伯当、谢映登,一边是齐国远、李如珪,大伙喝酒划拳,好不热闹。 这哥儿几个正划着高兴,街上铜锣响亮,嘡嘡嘡……跟着就听喊叫:“王驾到啦!王驾到啦!”有个伙计跑到屋中面带春风,乐嘻嘻地说:“秦爷,我跟您说,这是个巧劲儿,现在查边界的王爷来了,您们几位避一避屈,这拳先别划了,万一王爷怪罪下来,您们几位算是惊驾之罪,我们店里也担待不起。”伙计说完跑出去了,就听院子里头好几个人赶紧开北屋门,扫院子,这么一通忙活。秦琼说:“兄弟们,既是王爷到了,咱们别划了,闷着头儿喝就完了。”齐彪说:“凭什么不划了?”秦琼说:“凭什么呀,就凭他是王爷,他走到什么地方,什么地方不许大声喧哗。”“噢!哈哈……就凭他是王爷!二哥,我也是王爷!”秦琼说:“你什么王爷呀?”“我,我是山大王。”秦琼上前一捂齐彪的嘴:“兄弟,少说这个!”王伯当小声说:“齐贤弟,咱们未下山的时候,二哥怎么嘱咐你来着?你怎么说这个呀?”“哟!对,我忘了。”李豹说:“二哥呀,这王爷他长仨脑袋、六支手?”秦琼说:“哎,哪有三头六臂的王爷,他也是一头二臂。”齐彪说:“他的穿著打扮跟咱普通老百姓一样吗?”秦琼说:“那哪能一样啊!按照品级他有朝服。”李豹说:“齐彪呀!咱们哥儿俩开开眼,在门帘这儿偷着看看,反正王爷得打咱门前过。”齐彪说:“对!咱们也开开眼。”秦琼说:“你们瞧可是瞧,只准隔着这帘子缝虚目往外瞧,不准掀帘子。”“二哥,行了。”两个人站起来,到门口帘子这儿,留神往外看。一会儿的功夫,就听有脚步声,头里是一名中军官带路,后头有四名旗牌官,再往后就是这位查边的王爷,王爷的后边还有四名旗牌官。只见这位王爷头戴三叉平顶雁翅紫金冠,身穿一件猩猩红的大红蟒龙袍,上绣龙探爪、蟒翻身,下绣海水江崖,腰横八宝团珠带,宝蓝色中衣,高靿儿的粉底官靴。往脸上观看,面似生羊肝,宽天庭,重地阁,剑眉环目,直鼻阔口,颏下一部银髯,左右双耳相衬。这位王爷走到南房的门头里,齐彪正在门框这儿蹲着,李豹站着往前探身,两个脑袋好象探到一块似的,隔着帘子缝往外瞧。李豹不由得用手一掀帘子,嘿!他喊出了声。这一声像动了这位王爷,他回头一看,哼了一声,往北走去。 王爷到了北屋,洗漱完毕,坐下喝茶,叫人唤店家。伙计赶紧跑到屋中,跪倒叩头:“王爷,您叫小人什么事?”“我问你,南屋住的是干什么的?”“跟王爷回话,他们是济南府镇台衙门奔越王府进寿礼的。”“为首的姓什么叫什么?”伙计说:“适才我问过了,姓秦他叫秦琼。”王爷说:“好,你叫这秦琼来到为王面前答话。”“遵王谕。”伙计站起来奔南屋来了,到了南屋,说:“秦爷,北屋的王爷让您答话去!”秦琼说:“他住他的店,我住我的店,为什么让我去答话呢?”伙计说:“您别说了,就刚才这二位爷……”说着用手一指齐彪、李豹:“吓了王爷一跳,可能是为这事。”秦琼说:“我就去。”齐彪说:“二哥呀,这祸是我们哥儿俩惹的,您甭去了,也甭管他什么王爷,咱拉出刀来干脆给他宰了得了。”秦琼说:“别胡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王、谢二位贤弟你们哥儿俩看着这哥儿俩,可千万别胡来,要胡来我可担不起。”谢映登说:“二哥,您去吧!这儿什么事都没有。” 秦琼随着伙计来到北屋,见王爷跪倒,口称:“卑职秦琼见过王驾干岁!”“秦琼,你抬起头来。”“是!”抬头一照面,这位王爷见秦琼面似淡金,鼻直口方,还真是个英雄的样子。心里说:我当上寿的这些人全都照刚才那两个瘟神、太岁一般,敢情也有好看的。就说:“秦琼,你既称卑职,哪里为官?”“跟爷回话,我在济南府镇台将军唐璧麾下,乃是一名武功郎。”“既是如此,你可有文约在身?”“有。”“取出来为王一看。”“是。”王爷看过文约,点了点头,说:“为王方才进院之时,你手下两个人向户外探头惊叫,是何缘故?”“跟王爷回话,那两个人一个叫李志,一个叫何辉。因为他们当差这些年没见过王爷您这样的打扮,冠袍带履,他们窃看王爷是要见识见识,看得出了神儿,这才惊了王驾。常言道:大人不见小人怪,宰相肚内能行船。一为他们无知,二看在卑职我的面上,您就恕过他们吧,我这儿给王爷叩头啦!”秦琼这番话给王爷说得哈哈大笑,他喜欢秦琼有胆量,会说话,叫秦琼站起,说道:“为王看在你的面上,原谅他们就是了。”“多谢王爷!”“秦琼,我问你,你多大岁数入官门当差呀?”秦琼说:“王爷要问,我十八岁在历城县衙学习当差,二十岁升任捕快班头,后来因为我办案有功,这才提升到镇台将军摩下调遣。”“秦琼,你老上辈是做什么的?”秦琼一听心里头轰的一下子,心说:刚才这事已然了结了,你还问我这干什么!要提起我的老上辈来也让你听听,比你这王爵怎么样,就说:“王爷要问,我老上辈全是为官的。”“噢!那里为官?”“打我祖父,还有我父亲,全在南陈为官。”“这个……你祖父姓字名谁,官居何爵?”“我祖父官居太宰,姓秦名旭,表字东明。”“哎呀!”两边旗牌官一瞧,王爷怎么直皱眉、叹息呀!“我来问你,令尊官居何爵?”“我父亲姓秦名彝字鼎臣,官居到马鸣关总镇。”“噢!我再问你,你的萱堂可在?”“在!”“身休可好?”“她老人家身体健康,还好。”“秦琼,我问你,你们家有几门子亲戚?”秦琼一听,嘿,怎么问上亲戚啦?“啊!我家里就有一门子亲戚。”“哪一门?”“我有个姑姑,我姑父姓罗名艺字彦超,只因杨林伐陈,打到马鸣关,不幸我父阵亡,我母带我逃到山东,可也不知道我这姑父、姑母落在何处。前几年,我到山西办事,皂荚林误伤人命,发配幽州北平府。原来北平王正是我姑父大人,他把我带到二堂见姑娘,这才认下姑亲。”这位王爷听到这里皱着眉,接着问:“秦琼,你再想想,你们家还有什么亲戚?”“跟爷回话,没有了。”“不能。想!你再好好地想想。”“好好想我也想不起来了。”“你再仔细地想想。”秦琼心话,还让我想啊!想来想去,“哎呀!王爷,我想起来了。还是我小的时候,我妈跟我说过,我外祖父也在南陈为官,官居寿春关总镇,名叫宁禄臣。他老人家一世无儿,只有两个女儿,长女就是卑职的高堂老母,还有个姨娘,可是不知落在何处。”“秦琼,我再问你,你这姨父姓字名谁,你娘可曾跟你说过?”“说过。”两旁中军、旗牌一瞧,心说:我家王爷说着说着怎么眼圈儿红了,眼泪吧嗒吧嗒一对一对往下掉。秦琼是低着头对王爷回话,他瞧不见,可就说:“我这姨父也在南陈为官,姓邱名瑞字梦龙。”旁边有人搭碴儿:“秦琼,你说的是我家王爷的官讳。”这个时候,这位王爷可就忍不住了:“唉!秦琼,我儿呀!”秦琼一听怎么着?今天无形中认着我姨父大人啦!一看他姨父放声大哭,也就勾起难受来了。赶紧跪倒口称:“姨父大人,我心里难受哇!”当时爷儿两个是悲喜交加。邱瑞说:“秦琼,你起来。来人哪,给他看座。”有人给搬过座来,秦琼坐下。邱瑞就把这么些年秦琼家中的景况通通地问了一遍。秦琼说:“姨父大人,您怎么会到了隋朝为官呢?”邱瑞就对他说明,陈后主是一个无道的昏君,设美人十院,纵情酒色。隋朝伐陈,搭救老百姓出水火,南北统一,此乃正义之事。经水军都督、双槍将定彦平介绍,自己归降了大隋,被开皇天子封为昌平王。秦琼听罢忙问:“我姨娘身体一向可好哇?”“想当初,陈朝亡国之时,你姨娘想起你家来就哭,近些年才给这个事放下。你到长安上寿完了可一定要到我府上看看你的亲姨娘去!”秦琼说:“既是今天咱爷儿俩见着了,到长安我当然是要给您们老俩口叩头去。”爷儿俩又说了会子话,秦琼告辞。 回到南屋,弟兄们问:“二哥,这漏子怎么样了,怎么去了这么大的功夫呀?”秦琼就把认亲的事情说了一遍。大家给秦琼道喜。吃过饭,安歇睡觉。直到第二天清晨太陽老高了,哥儿几个才起来,整衣服下地。秦琼向伙计问道:“北屋里王爷起床了吗?”伙计说:“他老人家天将亮就起驾了。临走之时给您留下二十两银子,放在柜上候您的店饭账钱,还嘱咐您到长安务必到他老人家府上去。”秦琼说:“我知道了。”到柜上算清了店饭账,二十两银子有富裕,秦琼也没让往回找,就算给伙计们的烧煤小费。又叫十名兵丁进来,挑起寿礼,备好马匹挂上军刃,零碎不落,向潼关走去。 这一天过了潼关,走在路上,正赶上大雪纷飞,秦琼恐怕喽兵们挑着珠宝古玩行走艰难,于是找了个集镇,就住了店了。到了第二天雪还没住,秦琼心想,好在此地已离长安不远了,多住些日子,等到天晴了再走。齐彪说:“二哥,咱们备上马,带上两瓶子酒,到西北山上找个小亭子喝酒,一赏这个雪景儿,多么好啊!”秦琼说:“我可不去。”齐彪又问王、谢说:“你们二位去不去呀?”王伯当说:“在屋子里,守着炭盆还冷呢,我不去。”齐彪说:“你们都不去呀,我们哥儿两个走啦。”秦琼说:“你们去,可老实点,别惹祸。”李豹说:“不能,不能。齐大哥咱们走啦。”说着两个人备好了马匹,带上了酒,由店里出来。 出了镇口一瞧,一片白茫茫。他俩一直的往西北走,奔迎面这座山来了。到了山坡下,正是三岔路口,顺着西北的山坡上来,走到中腰一瞧,前边隐隐一段红墙,转过来一看,原来是一座庙。这两个瞎摸海也不认识字,不知道是什么庙。齐彪说:“兄弟,咱们下马,叫开庙门,在庙里喝酒,倒也不错。”李豹说:“对,这个乐儿不小,就这么办啦。”说完两个人下马,把马在树上拴好了,上前手拍左角门的门环,叫道:“和尚,当家的,开门来呀!”叫了半天,没人言语。李豹说:“这八成儿是座空庙,我把门踢开吧。”说完抬起腿来,朝着庙门 的一脚,喀嚓一声,踢下一扇庙门。两个人走进来一瞧,钟鼓二楼,挺宽的院子。到了大殿前,推开殿门,就见当中供的是三世佛。两个人下来顺着东夹道往后走,到了二层院子,一看东边有一个角门,进来是一层正殿,上了台阶,一推这两扇隔扇,吱扭一声。齐彪抬头一看,就说:“二哥,您怎么在这儿呢?叫您喝酒吗,您不来,怎么上这儿装神仙来啦!”李豹兜着齐彪的脖儿拐,就是一个耳光子,齐彪捂着脖子一回头,说:“嘿!你怎么打我呀?”“该打你!这是神像,你怎么说是二哥呀!”“你细看一看,是二哥不是二哥?”李豹一瞧,当中绣金的围子里面,塑着一个站像,八尺来高,淡金脸膛,细腰奓臂,透着威武。头戴平顶卷檐笠,身穿一件蓝布的合衫,胸前是十字袢,杏黄色丝鸾带,双搭蝴蝶扣,大红中衣,厚底的靴子。上首里有个童儿,牵着一匹黄马,下首里一个童儿捧着一对瓦面金装锏。前边桌子上供着一堂苹果,五供蜡扦,香炉周围洒着有香灰,看这个样子,象是天天有人烧香似的。李豹一瞧说:“嘿!对呀,真像二哥呀,我打屈了你啦。”齐彪说:“谁把二哥的像塑到这儿了?你说不是吧,就凭这对锏,那准是啦!”“可说呢,这都是邪门的事儿!”两个人正在纳闷,就听正西有脚步的声音,嘴里喊叫说:“咳!你们这两个小子太野蛮啦!叫门不开,你们就把门给踹下来了,你们是哪儿来的?”要问来者是谁,这才引出一位少年英雄来,下回交代。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兴唐传》小说又名《大隋唐》、《兴唐全传》,相关古典小说有清乾隆年间英雄传奇小说《说唐演义全传》、明代《大唐秦王词话》等,共140回。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介绍,接着往下看吧。 第一回 临潼山秦琼打杨广 盘谷寺柴绍遇李渊 千里长河一旦开,亡隋波浪九天来。 锦帆未落干戈起,惆怅龙舟更不回。 一首唐诗吟罢,长篇评书《兴唐传》开书了。《兴唐传》是《说唐》的前一部分,讲的是隋末农民大起义,推翻昏君杨广,唐朝应运而兴的故事。整套故事千头万绪,咱们就先打一家英雄说起。 却说山东济南府历城县太平街专诸巷住着一家英雄。说起这家英雄,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人姓秦名琼字表叔宝,原籍本是三江人氏。他的祖父秦旭,乃是南陈的太宰,父亲秦彝也是南陈马鸣关的总镇。只因陈后主荒婬无道,隋朝杨坚伐陈,兵到马鸣关,秦彝被隋文帝杨坚的兄弟靠山王杨林打死。秦彝之妻宁氏,一见城破、夫死、家亡,带着义子秦安——原来是他家的仆人之子,和他亲生的七岁幼子秦琼,逃回山东历城县的娘家来,买了一所小房子,就在当地落了户。秦母宁氏扶养幼子,白天教他读书,晚间有秦安传授他的武艺。这秦安的武艺乃是秦彝的亲传,自然是尽心竭力地传授秦琼武艺。母子三人相依为命地安居度日。光陰荏苒,一转眼过了六、七年,他们娘儿三个是不进分文,有出无入,日子上渐渐地穷苦不堪了。秦安一见这个样子,不能坐等挨饿,就禀明了母亲,自己做个小买卖,卖点花生、铁蚕豆的,补助家中日用。这时秦琼已经十八岁了,练得武艺高强,家传这一对瓦面金装锏,更是无人抵挡,并且为人直,专打抱不平。邻居们看他是条好汉,又能孝敬母亲,就把他荐到历城县衙门里学习当差。一年之后,补上了一名捕快,随着班头出去办案,捕盗拿贼。皆因他办案认真,武艺高强,所以黑道上人全都怕他。在这三年之间,很办了几档子出奇的案子。再者他是仗义疏财,人人佩服他的孝母、爱交朋友,因此众人赠了他一个美号是“赛专诸、似孟尝、神拳太保、双锏大将”。并顺口称他是“锏打山东六府,马踏黄河两岸”。这么样一传扬出去,就无人不知有这么一位山东好汉秦琼了。 秦琼虽然办案认真,可是不胡来,对于老百姓的身上一点没有借势欺人、勒索敲诈的恶习。所以山东的老百姓没有一个不敬重他的。历城县知县张仪臣,看他年纪虽然很轻,可是很有胆识,所以很看重他。秦琼二十岁这年,就升为捕快的班头了,他手下有四名小头儿,是樊虎、连明、铁奎、任忠。这几年因为捕盗捉贼,秦琼走遍了山东各府。他一看地方上的官员,差不多净是些个赃官,逼得百姓铤而走险,心里很是气愤,所以后来对于捕盗捉贼,也就另有个分寸了。遇到劫夺御任官员的绿林好汉,也不十分追拿了;遇到被屈含冤打官司的人们,却是尽力帮忙,设法给他们开脱。家里从他一当差,境况比从前自然宽裕了。在他二十二岁这年娶妻,娶的是本地西门外的姑娘贾氏,过门之后,夫妻很是和美,婆媳们也很投缘。 几年过去,这天,历城县接到一封公文,知县张仪臣拆开一看,是由刑部衙门转不来的。说山西的潞州、泽州地面,有漏网的蓝面鬼朱华、小母鸡周冶等十八名江洋大盗,落在山东地界,叫历城县协同捕捉归案。知县把秦琼叫上来,告诉他这件事,叫他办理。秦琼只得领命访拿,也是凑巧,不多几天,就把这漏网的十八名大盗全都捉住。禀报了知县,张仪臣十分欢喜,当时备了公文上详,又派了秦琼、樊虎带着四名伙计,押解着这十八名大盗去往京都长安,到刑曹挂号归案。秦琼回到家中禀明了母亲和大哥,要同攀虎二人解差进京。第二天,备好了黄膘马,挂上双锏,又带上三十两银子,以防路上遇着朋友要花费,并且打算在潞州买几匹潞绸,给母亲做寿衣。秦琼、樊虎同着四名伙计,押解着犯人上路。一路上对待这些犯人并不为难。一路无话,直到了京都长安,在刑部衙门挂号、领批文,押解着犯人原地归案。 这时候正是炎热天气,这一天走到临潼山楂树岗大道北边树林子里,正在歇息,忽听西北方有众人呐喊的声音:“救人哪!救命啊!”秦琼说:“啊!兄弟,你听!”樊虎说:“像是有劫路的声音!这不是有人喊救命吗?”秦琼说:“这里离京都很近,会有白昼打劫的事,真是奇怪!贤弟,你在这里看着差事,我去看一看去。”说完,认镫扳鞍上了黄膘马,催马就奔西北蹚下来了。正往前走,见西北有一痤山,在山下的平川地上,几员战将围着一个官员在那里恶斗。 书中交代,这是怎么回事呢?这正是杨广率人劫杀李渊。话表隋朝开皇天子杨坚,所生两个儿子,长子名叫杨勇,次子名叫杨广,长子入永寿宫封为东宫太子,次子杨广加封晋王。杨勇为人正直忠厚,从来不喜欢自吹自擂,可杨广就不然了,他好在爹妈面前抖机灵。爹妈刚想要做什么,他一看你的眼神儿、脸色,还没等你说出来呢,他就事先全给你办到了。因此,杨坚非常喜欢这二儿杨广,看不上太子杨勇。有一天,满朝文武在金殿上议事,杨坚说:“众爱卿,我想我大儿杨勇将来恐怕成不了大器,继续不了我的江山事业,我二儿杨广倒是德才兼备、文武双全,孤有意要废长立幼。”满朝文武闻听是默默不语。书中暗表:杨广这小子野心是太大了,私下里他把文武群臣差不多都买通了。只有唐国公直言敢谏,他急忙走上前撩袍跪倒:“万岁且慢,依臣所见,废长立幼乃取败之道。我主曾记得秦始皇废扶苏,立胡亥之故事乎?因为废长立幼,秦始皇的江山一旦毁于秦二世之手。”杨坚一听,说:“唐国公所言者善,朕如梦方醒。”打这儿废长立幼的事就不提了。杨广一瞧,李渊哪李渊,要不是你在我父王面前说这个,天下就是我的啦。看起来有你姓李的在,我这天下坐不成。暗地里他和他的三叔杨素、丞相宇文化及商议怎样除掉李渊。宇文化及说:“千岁,不要紧,我有一计能要李渊的命!”他造了一首假童谣:“季无头,海无边,早晚天下由他管。”由相府里派人去长安城里外四郊,见着七、八岁的小孩就教他们唱这首歌,学会了不白学,给点吃的,这叫疏散童谣。慢慢地小三跟小四学,小五教小六唱,没一个月的功夫,小孩都会唱了。日子一长,让那专门查看民风的御史听到了。这天早朝,奏与天子知道。杨广等人本意是要害李渊。“季无头”是李,“海无边”是渊,“早晚天下由他管”说早晚隋朝的江社稷是他的。可是杨坚没想李渊,他想“季无头”是李,“海无边”这么大的水不就浑了吗?大概是个浑字,结果把官居左仆射的李浑给杀了。他还是不放心,又下令长安城所有李姓迁出京城四郊百里之外,朝里所有文武百官姓李的全贬职归故里。贬来贬去贬到李渊这儿啦,杨坚可为了难啦!怎么?他们是亲戚。杨坚的媳妇复姓独孤,李渊的母亲跟这独孤皇后是亲姐儿俩。要论起来,杨坚是李渊的亲姨父。杨坚想来想去把李渊贬去唐国公,看在亲戚的份上又加封太原侯,代管河东,命他火速去太原上任。李渊回家跟夫人一说,窦氏夫人就怔了,原来窦氏所生一女三子,长女凤陽,长子建成,次子世民,三子元吉。现在她又身怀六甲眼看就要分娩,闻听此事,着急地说:“哎呀,我这么重的身子可怎么走哇?”李渊说:“夫人哪,他们造假童谣分明里要我李渊一死,虽说你快要临盆,咱们也得快走,恐怕杨广一计不成反生二计,到那时候想走可就晚了。”窦氏一听,看来此处乃是祸地,咱们走吧!到了第二天,天还不亮,李渊一家人收拾零星物件装煞车辆,夫人和小姐乘坐骡驮轿,李渊全身披挂,别弓带箭,在马上挂好家传下来的定唐刀。李渊一家人出离了长安城,把式摇鞭:啪!乒乒乓乓……尘沙荡扬,土砾翻飞,一直往东就走下来了。杨广见李渊被贬,即日离开京都长安,要陷害李渊就更难了,心中气愤不出,就跟丞相宇文化及又商量好了一个拦路劫杀的法子。 杨广在兵马司调了十六员偏将、五十名兵丁,由他亲自率领,让兵丁们反穿号衣,埋伏在临潼山下,等候李渊来到时劫杀。因为怕李渊看出他的本来面目,所以是青纱遮面。所有马上的战将虽然是盔甲俱全,却都撤去了簪缨、护背旗,看不出品级。李渊来到时,就见一个黑盔黑甲的将官,把大槍一摆,拍马上前,口里叫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山前过,留下买命财。对面的来人,留下买路的金银,放你等过去,哪个不服,进前答话!”只吓得李渊全家下人等叫道:“侯爷!对面有盗匪劫路,这可怎么好?”李渊一想离京师这么近,如何能有强盗?再者为首的这人又是青纱遮面,心里早已明白是杨广前来劫杀,忙吩咐众人说:“你等不要惊慌,他们并非是强盗,乃是我的对头到了。且把车辆家眷藏在山坳之内,待我上前答话。”众人把车辆家眷转过头来,赶进一个山坳子里面藏躲。幸亏李渊为了保护家眷,一路长行是全身披挂。他这才催马上前,抬脚从马上摘下锯齿大砍刀。这时候对面的来人不容李渊答话,抖槍就扎。李渊见大槍到了,用刀往外一绷,支开了大槍,摆刀平砍过来,那人抽槍不及,赶紧低头,略微慢了一点,正砍在左额角上,噗哧一声,就把那人的上盖削下来了,死尸坠马。杨广一见就是一愣,对众人说:“李渊乃是家传的刀法,武艺高强,你们多要慎重留神!”话言未了,旁边有个使棍的将官说:“王爷,待我上前。”说完铁棍一摆,催马往上就撞,叫道:“来人少要张狂,我来取你的性命!”话到、马到、声音到,铁棍使的是举火烧天式,朝着李渊头顶砸下。李渊马往上迎,左手反把抠住马的铁过梁,右手控着刀头,青龙吸水的架式,抬头看铁棍砸下来,见他不能变招换式了,这才拿刀头往上一挂,左手抓着刀杆压住铁棍,使了一个推风扫月,刀头向来人的偏脸削来。这员将官抽棍一立,绷开了刀头。二马错镫,李渊推刀纂,献刀头,回身反背一刀,那员将官再打算悬裆换腰招架,可就来不及了,只见刀锋过处,腰断两截,上半身栽下马去,马驮着上半个身子就落了荒啦。杨广看李渊的刀法精奇,十分骁勇,若是自己催马迎敌,一来怕李渊的武艺高强,敌挡不住,二来恐怕显露了自己的本来面目,叫李渊看出来就不好办了。便朝着左右众将说:“围!”众将领命,齐撒坐骑,各抖丝缰,把李渊团团围住,动起手来。步下的兵丁也一齐喊叫:“杀呀!拿呀!别叫他跑了呀!”层层地把李渊围在了当中。这时李渊摆刀力战,顾前打后,指左杀右,马打盘旋,来回乱转。那边李渊的家眷、仆从退到了山坳之后,一看李渊已被众人围上,个个惊慌失措,口里喊叫:“救人哪!救命啊!”李渊被围在当中,又听那边众人喊叫救命的声音,心中更是着急,不知道家眷现在是否被害,又搭着寡不敌众,只累得他鼻洼鬓角热汗直流,口里嘘嘘带喘。不禁仰天长叹道:“此处莫非就是我李渊的丧命之地吗?” 正在万分危急,这时,恰巧秦琼催马到了此处,一看被围的这位长官,身高九尺,体格魁伟,面如冠玉,三绺墨髯,金盔金甲,坐下马,掌中刀,和这十几员将官团团混战,只累得汗流气喘,看看力尽。秦琼不由得气往上撞,暗道:“十几个人围着一个人对敌,未免斯人太甚,待我助他一臂之力!”想罢,摘双锏,上下一分,大喊一声道:“呔!你们且慢动手,管闲事的来也!”杨广以及李渊众人一看,见此人跳下马来平顶身高八尺开外,细腰奓背,双肩抱拢,头戴平顶捲檐笠,身穿一件蓝布的合衫,袖口下摆都镶着青牙子,胸前五股攒成青丝线的十字袢,腰扎杏黄色的丝鸾带,双搭蝴蝶扣,大红中衣,高底靴子。再往脸上观看,面似淡金,剑眉虎目,准头端正,四字海口,大耳相称,颏下微须。胯下一匹黄马,四蹄翻飞,类如闪电一般,马也精神,人也威武。再看掌中是一对瓦面金装锏,不怒自威。这边一员将官飞马迎上前来,喊喝一声说:“来人少往前进!你是什么人前来多事?”秦琼说:“你也不必问我是谁,你们众人围着一个人厮打,太不公平,我是来打抱不平的。”那人说:“我们的事,你不要管。你要是多事,碰巧连你的性命也得饶上,依我相劝,赶紧快走!”秦琼说:“不行,我非要管这场闲事。”那人说:“你这人真乃是找死!”说罢举刀就劈,秦琼双锏往外一分,挂出马去,双锏往下一盖,正中来人的面门,死尸栽下马来,马就落了荒啦。杨广一催坐下马,迎了上来,拧槍就刺,秦琼用双锏搭着十字架,往外推出了槍,抽左手锏一兜杨广的下槍杆,就听当的一声,正打在底槍杆上,把杨广的槍磕飞了老远。秦琼的双锏使了双龙探海直奔二目刺来,杨广连忙一低头,躲过了双锏。这时,二马正在冲锋过镫,秦琼回身一锏,正中杨广的脊背之上。打得杨广往前一栽,护心镜正撞在判官头上,拨马往西南败走,就觉得嗓子发甜,心口发堵,往上一涌,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心里难过万分,在马上是摇摇晃晃,一只手扶着铁过梁,一只手向后一招,嘴里不能言语,那意思是叫众人快退。众人一见杨广被伤,个个是担惊害怕;又见他招手叫退,大家一哄而散,就往西南败了下来。 李渊一看众人一窝蜂似地逃走,不由得叫了一声:“好!真是我的救星。他若不来,我的性命休矣!”又看来人一催坐下马追了下去,有如猛虎赶群羊一般。再说秦琼心中暗想,这个青纱遮面的必定是这班人的头领,再看兵丁们都是反穿着号衣,其中必有原因,催坐下马赶了下来,他的心思是,捉过一个人来问一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杨广众人一看那人紧紧不舍地追来,最后的那员偏将只得拨转马头,叫道:“来人休要追赶!我们已然撤走也就是了,你何必苦苦地追赶,也太赶尽杀绝啦!”随说着,马往上撞,拧槍恶狠狠地朝着秦琼就刺。秦琼一看槍到,用左手锏推出了槍杆,抡右手锏往下一盖,正打在槍的中心杆上,震得他双手麻木,撒手扔槍。秦琼摇右手锏横扫过来,来人往后一仰身,一个铁板桥贴在马的后胯,躲过了锏。这时二马错镫,秦琼的右手锏挟在左胁下,右脚摘镫,抢了个上风头,探右手抓住来将胸前的袢甲绦,抬右脚一踹来将的马前髈,提起来一顺,把那仰面朝天的将官按在自己铁过梁上,那匹马就落荒而走了。秦琼扣镫停马,一手按住了那偏将。这时被擒的那个人扎煞着两只手,说:“请爷爷饶命!”“你们这许多人,群战一人,究竟为了何事?你说出来我明白明白,就饶你不死。”那将说:“你即要问,我就告诉你。你实在不该管这件闲事,那被围的乃是被贬的唐国公李渊,那个青纱遮面的就是晋王杨广,因为与李渊素有仇恨,率领兵将在这里埋伏劫杀,你何必管这个闲事!”秦琼一听,知道方才打的原来就是晋王杨广,吓了一身冷汗,不由得嘴里失声说:“咳!”不想他一失神,抬起手来,使劲往下一按,那被擒的人脑海正撞在铁过梁判官头上,那人吭了一声,就死于非命了。秦琼连忙推下死尸,把左胁下的单锏拿在手中,拨马往东南便走。对面的李渊迎上来说:“恩公慢走!”秦琼也不答言,一催马就由打李渊的身旁冲了过去,一直往东南而去。李渊拨马随后就追,叫道:“恩公慢走,救了我全家的性命,请你留名,家住何处?将来我好到府上叩谢。”秦琼哪敢回答,连连地催马,一听后面追来的人叫他留名,心想今天我这个祸可闯的不小!他也不回头,马踏如飞,向前跑去。后面的李渊是紧紧地追赶,随追随问。秦琼此时无奈,回头一看,后面追来的就是一人一骑,再看四下里,没有杨广的人,这才说:“我叫秦琼!”说罢伸出右手向后一摆,这意思是叫他不要再追啦。此时,因为李渊的马在后面,离着很远,马的鸾铃声音又重,没能听见,只听见一个琼字,又见他一摆手,以为他排行第五,便大声说:“原来你是琼五爷呀!家住在何处呢?”秦琼一听,心说,好!我成了琼五了。便不敢再回头答话,催马如飞,扬长而去。 这时李渊一看他的马急,再想追已是追赶不上了,无奈何拨转马头往回走。就听东边小土山上有人一声喝喊,嗓音如雷:“呔!你是做什么的?”李渊偏脸一看,见由小土山上一骑马冲了下来。细看来人,大约身高顶丈,头如麦斗,面似朱砂,满部的红髯,重眉环眼,一身的扎巾箭袖,外罩跨马服,胯下马,掌中一口大砍刀。再看山梁上,另外有两个骑马的,还随着有七、八个人。心中暗想,恩公已去,谁想到杨广在正东上还埋伏着余党,这却如何是好,莫如给他来一个先下手为强吧。打定了主意,将刀挂好,抽弓搭箭,认扣填弦,一拨马头对准了来人,弓开似满月,一抖后手,这箭直奔山坡上那个人射去,正中那人的哽嗓咽喉。那人翻身落马,滚下山来,一命身亡。李渊把来人射死之后,山上众人就都下来了。只见那两个人下了马,抱着那红脸儿大汉放声大哭,说:“大员外呀!”李渊一听,啊了一声,心想:他们众人怎么叫他大员外呢? 书中交代,李渊射死的这个人,家住在山西潞州天堂县二贤庄,姓单名达字表雄忠,他父单道,生前乃是镖行生理,武艺十分高强,生有二子,长子单达字雄忠,次子单通字雄信,这兄弟二人都是武艺超群。单道父子在镖行之中名气高大,故此天下绿林中人差不多都与单家父子有联络。到了单道死后,隋朝的宇文化及、杨素等人当权,任用一班贪官污吏,逼得百姓无法生存,就有不少的人占据了山岭,做了绿林豪客。单家兄弟一看这个情形,就联合了五路的绿林豪杰,在山西潞州天堂县二贤庄,自立为天下东、西、南、北、中五路都头领,江湖绿林中人都称他为五路的总瓢把子。手下占据山岭的头领专劫上下任的贪官污吏,得下来金银财物,以作将来起事的准备。这次是单达由家中带了几名家人,去到长安探望朋友。这天走在临潼山的后坡,天气炎热,正在树林子里歇凉,就听前山人声鼎沸,喊杀连天。单达说:“你们去看一看,前山为什么有喊杀的声音!”手下人答应了一声,飞奔去探,不一时回来报说:“前山有十几个绿林的朋友,带着几十个弟兄围着一个官长劫杀。”单达一听,心说:奇怪呀!此处临潼山没有我手下绿林的朋友,是谁在这里做买卖呢?待我去看一看,究竟是谁。想罢站起来,翻身上马,说声:“随我来。”纵马上了山坡。越过山岭一看,这些个人都已然败走,李渊独自匹马回来。单达心想:这员官长武艺真是厉害,倒要问一问他是什么样的人物。单达催马来到半山坡,喝喊了一声,这才被李渊一箭射中咽喉。家人们一见大员外被人射死,都过来抱尸痛哭。李渊一听,众人哭叫大员外,才知这个人并不是杨广的余党,心里十分后悔。下马过来一问,才知道被他一箭射死的是山西潞州天堂县二贤庄的大庄主单雄忠。便对这几个家人说:“我乃是山西留守李渊,因赴太原上任,走在此处,路遇仇家劫杀,你们大员外从山上冲下来,我误认为是仇家的余党在此埋伏,故此一箭把他射死。现在已然把事做错,人死不能复生,我这里先给你们二百两纹银,给你们大员外盛殓起来,你们大员外家中还有什么人呢?”家人说:“家中还有我们的二员外。至于银两可不能要,我们现在带着钱呢。”李渊说:“你们即然一定的不要银两,也罢,山西潞州正是我管辖之地,我到任以后,得了闲暇,必定亲自去到二贤庄拜访你家的二员外,说明此事,叫他千万不要记恨我。”众家人也就只得连声答应,把单达的尸身驮在马上,无精打采地住东去了。 李渊回到山坳,众人一见,都非常欢喜。长子建成说:“爹爹,回来啦!劫道的贼人怎么样了?”李渊说:“多亏了一个黄脸的琼五恩翁搭救,不然我就完了。此处不是善地,咱们赶紧上路!”众人说:“对!”这时候就见过来一个婆子说:“现在夫人肚子痛得很紧,眼看就要临盆了,侯爷,这可怎么好呀!”李渊一听,说:“哎呀!此处四下无人家,这如何是好?”忽然有人一指西北山上说:“请侯爷观看,山上有座庙宇,咱们先到那里去吧!”李渊说:“夫人若在那里分娩,岂不是脏污了佛门净地吗?”那婆子说:“侯爷!事在紧急,只好先到庙里,就是脏了佛门净地,谁也不能见怪,这个可是一个风火的事呀!”众人也说:“分娩是个急事,我们想庙里的和尚也不能不行这个方便。”李渊此时一想,也就只好如此吧。这才保着家眷走上山来,到了庙前一看,这座庙宇还真不小,匾额上题着是“古刹盘古寺”。一叫角门,不一时角门开了,走出一个小和尚来。从人们说明了原因,小和尚往里通报。原来这座庙乃是个酬应施主的十方常住老方丈岫渊和尚文武兼全,无论琴棋诗画、拳脚军刃,无一不通,故此盘古寺的名气很大。当时老和尚岫渊一听是太原侯来到,连忙迎接出来,见了李渊,合掌当胸,说:“僧人岫渊迎接侯爷。”李渊连忙上前,抱拳拱手,说:“老师傅,我李渊率领家眷上任,走在这里,夫人眼前就要临盆分娩,这里又四无人家,意欲打搅宝刹,恳求师傅行个方便吧!”岫渊口念弥陀说:“侯爷放心,十方丛林住的是十方施主,请夫人就在庙中歇息吧!”回头叫小和尚赶紧收拾一所跨院,将内眷接了进去,李渊手下的车辆马匹等等,自有小和尚给安置好了。他便陪着李渊来到禅堂休息,预备酒饭,款待李渊。正在饮酒之时,有人过来禀报说:“夫人生下了四公子,大小平安,给侯爷道喜,请爷放心。”岫渊也给李渊道了喜,说:“这位公子降生在空门玄净之地,真是一件稀奇的事,小僧赠他一个名字,就叫‘玄霸’吧!”李渊连忙抱拳拱手,谢谢老和尚的赠名。 李渊见岫渊和尚言谈文雅,学问渊博,心里很是高兴。正在闲谈,忽然抬头一看,见墙壁之上挂着一幅挑山画儿,上面画的是一块石头,画得玲珑透剔,两边配着一幅对联,上写着:“宝塔凌云,一日江山无边清净;金灯代月,十方世界何等悠闲。”下款落的是“颖陽柴绍”四字。李渊一见写画俱佳,便问岫渊说:“这是什么人的手笔?”岫渊说:“他是我一个俗家小徒,姓柴名绍字嗣昌,乃是颖陽人氏,他父柴笠曾为颖陽刺史。”李渊说:“噢!原来是柴笠之子。”岫渊说:“咳!小僧与柴笠本是金兰好友,现在柴绍父母双亡,如今他就在庙里随我读书,兼习武艺,很是聪明。”李渊说:“哎呀!我和柴笠也是老友,今天得遇故人之子是十分有缘,请老师傅把他请来,我看一看他吧!”岫渊忙命人把柴绍叫来相见。李渊一见柴绍生得是面如敷粉,眉清目秀,五官端正,气宇轩昂。谈了谈文学、武艺,柴绍是对答如流,李渊心中十分喜爱。次日一问岫渊,才知道他尚未娶妻,李渊便托老和尚为媒,将自己的长女凤陽小姐许配于他,柴绍也自应承。谢亲已毕,大家都很欢喜。李渊就在盘古寺里住过了满月。弥月已过,这才谢过老和尚岫渊,率领家眷上任。临起身的时候对柴绍说:“贤侄,你暂在庙中跟着老师傅学艺,等过了二、三年,文武艺业学成了,再请你到太原成亲吧。如今我给你留下白银五千,烦你把这盘古寺重修庙宇,再塑金身;还请老师傅拨出一个跨院,盖一个生祠,里面塑着我的恩公琼五将军的形象,早晚焚香上供,答谢他救我全家之德,你要切记。”又把他这位恩公的相貌打扮、军刃马匹的样子,详细地告诉了一遍。柴绍一一领命。点拨了银两,李渊这才领着家眷上任,直奔太原而来。只因为李渊在盘古寺里耽搁了这么多日子,才引出来秦叔宝被困潞州天堂县的事情,下回交代。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兴唐传》小说又名《大隋唐》、《兴唐全传》,相关古典小说有清乾隆年间英雄传奇小说《说唐演义全传》、明代《大唐秦王词话》等,共140回。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介绍,接着往下看吧。 第五回 雪寒天樊虎报家音 灯昏夜秦琼伤人命 书接上回,这几位先生每天经心地一给诊治,又搭着单雄信等三个人每天早上陪着在院里遛弯儿,饮食对付得也合适,秦琼心里这么一畅快,也就有十几天的光景,病体完全大好了。单雄信把秦琼请到了大厅落坐喝茶,左右有王、谢二人相陪。单雄信说:“二哥的病体大好了,今天我给您正式的接风,来人哪,摆酒。”秦琼抱拳说:“谢谢二弟你的诚意。”早有左右的家人摆好了酒席,单雄信请秦琼在上首入坐,王、谢二人左右相陪,单雄信坐在主位,四个人开怀畅饮。喝酒中间,秦琼说:“单二弟,我和王贤弟在山东历城时听说过,这里还有大哥单雄忠,可是我来了这些日子也没见着。如今我的病已大好了,待会儿二弟同着我去拜见拜见。”单雄信听到秦琼提到大哥雄忠,不由得心中难受,放声大哭说:“哥哥呀……”秦琼一瞧这样,就是一愣,忙把单雄信劝住说:“二弟你先别难受,怎么回事情?”单雄信就把单雄忠在临潼山楂树岗被李渊一箭射死的事说了一回。秦琼心说:那天我救李渊的时候,没看着他射死人哪,便也就没把自己搭救李渊的事说出来,只是劝解单雄信不要过于悲痛,单雄信这才止住了悲哀,彼此饮酒。谈话中间,单雄信就提起了他家的身世,当初是做镖行生理,后来看到朝廷的丞相宇文化及、越王杨素任意胡为,遍地是贪官污吏,自已才自立为天下东、南、西、北、中五路绿林的都头领,又有魏、徐二位道兄帮忙划策,布置一切,天下各山各寨多半是他手下的人,专劫上任下任的官员,劫下的银钱,作为将来起事的准备,对秦琼丝毫不瞒地说了一遍,秦琼一听说:“二弟,你有这样的雄心,愚兄真是钦佩得很。我虽然身在历城县衙,当一名捕快班头,可是有满腹的家仇国恨,只为暂时糊口,无可奈何,将来贤弟如果准备妥当,有朝一日起事兴兵,愚兄必然助你一臂之力。”单雄信不由得欢喜说:“二哥,此话当真吗?”秦琼微微地含笑说:“焉能不真,我若是口是心非,叫我天诛地灭。不过事关重要,不可走露风声。”单雄信说:“那是自然了,二哥既有这个心意,真是我单雄信的好哥哥,如今有伯当、映登二位贤弟在这儿听着,将来我们起事,必定给二哥送信,请二哥协力相帮。”秦琼说:“话已说清,决无更改。”从此以后,弟兄们更是情投意合,每日里不是饮酒闲谈,就是谈论武艺,十分欢畅。 这一天四个人正在大厅饮酒,单轴儿进来对众人说:“外面来一个人,说他名叫李密,到这里寻找王伯当王三爷,叫我们进来回禀。”单雄信一听说:“五贤弟,李密这个姓名,听着很是耳熟,他是谁呢?”王伯当说:“前次也曾和单二哥说过,他原是朝廷的蒲山公,以前我和映登贤弟同在京都兵马司当差的时候,和他乃是八拜之交。”单雄信说:“噢,原来他是隋朝的命官,我这里不愿接待,贤弟你们出去会他吧。”王伯当说:“他虽然是个官员,可是现在因为被贬为民,心中也是常怀不忿,对于隋朝已然离心,单二哥不妨会他一会。”秦琼说:“是不是上次在酒楼上,同你们在一起的那一位呀?”谢映登点头说:“正是此人。”秦琼说:“二弟,此人我也见过,不妨把他让进来谈谈。”单雄信说:“既然如此,就将他接待进来吧。”说着四个人起身接出了大门,有王伯当指引见礼,将李密让到大厅,叙礼已毕,入座饮酒。李密也不推辞,入了坐位,推杯换盏,饮起酒来。饮酒当中,李密对单雄信、秦琼说了些个仰慕的话,又把自己无罪被贬的事一说,说来说去,又说到现在政治昏暗,遍地都是些个贪官,朝里的字文化及和杨素又是无财不取的人。可是自己又不能不借重他们的力量,设法恢复自己的官爵。单雄信、秦琼都是哼哈地敷衍着。单雄信听了李密这话,心说:这个人原是一肚子的势利熏心,实在可厌!不过以后我还得交结他,为着可以探听朝里的实在消息。所以对于李密表面上也很透着亲近,便将他挽留在二贤庄里一起盘桓。 这一天,正在腊月初八,可巧满天的彤云密布,大雪纷飞,连着下了两天的雪,天气非常的寒冷,哥儿几个一高兴,单雄信叫人宰了一只羊,切了肉片,又配了几个适口的冷荤,几个人喝着酒,吃涮羊肉火锅。正在喝酒中间,有人进来说:“秦二爷,外面有人找您,说是由打山东历城您家里来的。”暂时不提秦琼,翻回来再说樊虎,他押着那十名人犯赴泽州交案,一路无事,到了泽州,交了人犯,领了回文奖银,完了公事。这四名伙计对樊虎说:“咱们上潞州找秦二爷去呀?”樊虎说:“咱们要是上潞州又得往北扎一头.反正咱们也没跟秦二哥订准了约会,咱们就先回山东,跟二哥家里见吧!”这四个伙计一想也对,便随着樊虎一直回转了山东。到了历城,樊虎销差已毕,回到家中,一检点自己的东西物件,由衣服包儿里找出一包银子来,原来就是秦琼打算买潞州绸的那包儿银子,心说:咳!秦二哥怎么把他的银子放在我的衣服包里了,在岔路分手的时候,我也忘了分给他路费了,要到潞州他身上没有钱花,怎么办呢?又一想,秦二哥是个精细人,身上一定还带着钱,要不然他一定就和我要了。再者说还有批给他的奖银呢,决不能短了路费,这事儿便没搁在心上。又因为回来之后,官差忙一点儿,也没到专诸巷秦家。转眼之间,就过了两个多月。这一天小伙计进来说:“樊爷,外面专诸巷的秦大爷,来找您来了,要见您。”樊虎出来一看正是秦安。秦安说:“樊贤弟,你几时回来的?你秦二哥回来了吗?”樊虎说:“我回来两个来月了,因为公事忙,还没得去看伯母。我二哥还没回来呢。”秦安说:“老太太找你呢,你去一趟吧。”于是樊虎随着秦安往专诸巷来。原来秦母宁氏老太太自从儿子和樊虎押差走后,已然过了好几个月,还没见秦琼回来,也不知道樊虎回来没有,不知道儿子在外面是遇事了,还是有病了,终日放心不下。秦琼的妻子贾氏也是十分惦念。这一天,秦母真是憋不住厂,就对秦安说:“儿呀,你去到衙门打听打听,你二弟有没有信?再打听打听樊虎回来没有?如果樊虎先回来了,赶紧把他找来,我好问一问你二弟的消息。”秦安遵了秦母之命,来到衙门一问,樊虎早就回来了。这才同着樊虎一起回到家中,见着秦母并贾氏娘子。秦母一问经过,樊虎便将和秦琼分头解差的事一说,秦母更是着急起来,眼中含泪说:“侄儿呀,你和你二哥岔路之后,就没见着。难道说你二哥是在半道上出了错儿了?还是病了?真叫我纳闷。”樊虎说:“不但伯母您纳闷儿,我也是着急,连本县太爷也问了好几次了。伯母,您别着急,我二哥半道押着差事,决不能出错儿,也许是病了,这倒说不定。”秦母流着泪说:“好孩子,我给你拿俩钱儿,你跟太爷面前告个假,替我去找一找你二哥去吧!”樊虎说:“我这里还存着我二哥的钱呢,您也不用拿钱,我回衙门就跟太爷告假,去找我二哥一趟去。”秦母说:“那么就叫你多费心吧!”贾氏娘子也托咐了樊虎。樊虎连连答应,回转了衙门跟知县张仪臣告下假来,带上盘缠,跨上坐骑,赶赴山西。非止一日,进了山西潞州的地界,正往前走,这时正是腊月初七,数九隆冬的天气,天陰得黑锅底似的,鹅毛般的大雪飞满天空。樊虎早晨从店中起身上路的时节,只吃了一顿早饭,冒着风雪,催马上路,一路西行,正是迎风,他只顾赶路,又错过了尖站,等到觉着饿了,再望四下里一看,只见地上一片白茫茫的大雪,天地混成了一色,旷野荒郊里,连个住家的房屋都辨认不出来了,樊虎紧催坐骑往前行走,想找个集镇打尖吃饭,再也不巧,直走到天色昏黑,也没找到集镇,身上又冷,肚里又饿,冻得嘴里的牙齿得得地乱响。又往前走,就见大道旁边,隐隐的一座庙宇,身上实在冷得顶不住劲儿了,连忙打马奔到庙门前,下来马,连连敲门。小道士开门一看,这人冻得都说不出话来了,赶紧把他让到东配殿里来。可巧有两个道士在这里饮洒尝玩雪景儿,一看樊虎冻成这样,忙叫小道士搬过炭盆来,叫樊虎取暖。樊虎烤了会儿,身上暖和过来。两个道土又请樊虎入座饮酒。彼此一通姓名,原来这两个道土便是魏征,徐茂功。徐茂功问樊虎的来历,樊虎说是到山西潞州来寻找秦琼。徐茂功说:“樊爷,你不必到潞州去找了。”就把秦琼病倒庙中的事,对樊虎说了一遍。樊虎一听,十分欢喜说:“请问道爷,现在秦二爷在哪屋里呢,我要和他一见。”徐茂功说:“秦二爷现在不在这里了,前些日子这里有位施主单二员外,和秦二爷是慕名的朋友,把秦二爷接到二贤庄去养病去了。”樊虎听完赶紧站起身来说:“谢谢二位道爷的指引,请您对我说明路径,我要赶到二贤庄去,见我那秦二哥。”徐茂功说:“樊爷,今天也晚了,又下这么大的雪,就住在这里吧,明天白天您再到二贤庄去好了。”樊虎一想也对,实在天也晚了,天黑路滑,十分难走,就在庙里住了一宵,次日清晨辞别了魏、徐两位道长,直到二贤庄来。来到门前一看,好大的一所儿庄院。到了大门上,说明了来意,家人往里通报。秦琼听说家中来人找他,赶紧站起身来说:“二弟,我得出去看一看,家里是谁找我来了。”说话往外就走。众人一看秦琼的眼泪在眼圈儿里直转,也赶紧随着出来。秦琼来到门前一瞧,来的正是樊虎,就说:“樊贤弟,你可来了!”樊虎一瞧琼出来,赶紧上前,忙着抱拳行礼,说:“二哥,您的病大好了吗?”秦琼连忙双手拉住樊虎说:“贤弟,你怎么知道我病在此处呢?”樊虎说:“昨天小弟在三清观里躲避风雪,听魏、徐二位道爷说二哥您在此处,故此今天急来相见。”秦琼说:“那就是了。贤弟,来,我给你引见几位朋友。”便给单雄信、王伯当、谢映登、李密一指引,彼此见礼。樊虎说:“这位王仁兄我认识,那年在我们历城县盘桓了好多的日子呢。”王伯当说:“不错,不错,樊仁兄真好记性。”说着单雄信就把樊虎让进了大厅,入席饮酒。秦琼、樊虎二人把别后的事情,彼此细说了一遍。秦琼说:“你来还有别的事吗?”樊虎说:“没有别的事,就是家里老太太不放心,县太爷也不放心,所以叫我到潞州来寻找二哥,可巧咱们在此处相见。”秦琼说:“噢!这就是了。”众人也说:“二哥在外,又没准地方,老太太焉有不惦记着二哥的道理。”单雄信说:“二哥的病已然好了八成了,樊爷一看二哥的脸色,你可以放心了吧!”樊虎说:“我二哥在单二员外这里养病,我焉有不放心的道理。”单雄信说:“樊爷,请喝酒吧。”樊虎说:“请酒,请酒。”举起酒来,一饮而尽,霎时之间众人酒足饭饱,都起身离席,单雄信说:“樊爷一路上劳乏了,昨天在庙里未必睡得舒服,二哥同到后面花厅里歇息歇息吧。樊爷到这里可千万不要拘束,越随便越好。”秦琼说:“也好。”便同着樊虎来到了花厅落坐。秦琼先问了问家中母亲安好,大小平安,又问了问衙门情形和连明诸人的近况,樊虎都一一回答过了。到了次日秦琼便和单雄信告辞,要同樊虎回转山东。 单雄信说:“二哥的病虽然己好,可是身体还没复原,怎能上路长行。况且这样隆冬天气,过于寒冷,多有不便。莫若等到过了年,春暖花开,气候暖和了,再回山东,二哥可以写封家信先求樊爷带回禀告,也可以先请老伯母放心。”王、谢二人也是直留。樊虎一看众人挽留秦琼,也说:“二哥不如依了单二员外的话,等到明年开了春以后,再回山东。我来的时候,路上实在寒冷,二哥的病体将好,恐怕是受不了。二哥你先写封家信,我带回去先请老太太放心,也就是了。”秦琼也就依言,当时写了两封书信。一封是禀告母亲的家信,说自己在二贤庄单雄信这里养病,过了年,春暖花开一定回家。一封是写给知县的禀帖,说自己解差交案之后,病在中途,现在虽然病好,但因体质尚未复原,如今在天堂县调养,须待明年开春之后才能回县销差,故此先求樊虎代为请假,并把潞州的批文先带回去交案。写好这两封书信,以及潞州的批文一井交给了樊虎收好,樊虎即刻告辞.单雄信命人拿过二百两银于,送给樊虎做为路费。樊虎不肯收下。秦琼说:“贤弟,你收下吧,我同单二虽外虽说相处不久,可不是泛泛之交,你花他的银钱,就和花用我的银钱一样,贤弟你就道谢了吧。”樊虎这才谢了单雄信,将银两收下。单雄信又备了不少的山西土产和两匹潞州绸子,都是孝敬秦母老太太的。秦琼也谢了雄信。从人们将东西物件打点好了,交与了樊虎。单雄信众人把他送出门来,樊虎这才告辞,扳鞍上马自回山东去了。 转眼之间,已到了新年,二贤庄里,自有一番的热闹。这时,三清观的魏征、徐茂功也来到了二贤庄,凑到一块儿过年。不几天又有北路的王宣,东路的尤通,黄河两岸的丁天庆、盛彦师,陆续也都到二贤庄给单雄信拜年来了。单雄信一见他们都来了,十分高兴,就说:“兄弟们,来得真巧,我给你们见一个朋友,这位就是你们久已慕名。未能得见的山东好汉秦二哥秦琼,你们都来见过,彼此多要亲近。”又对秦琼说:“二哥,我给您见几个朋友。”一指王宣,秦琼看这人,身上穿着是一身鹦哥绿的服色,面如重枣,微有墨髯。单雄信说:“这个兄弟,住家在河北任邱县五柳庄,姓王名宣,字君可,绰号人称‘绿袍帅’,因为他掌中一口三停刀,故此又管他叫‘大刀王宣’。”又一指尤通,秦琼看他是一身皂缎子的服装,面色黑紫,颏下无须。单雄信说:“这个兄弟家住山东东昌府东阿县武南庄,姓尤名通字俊达,绰号人称‘黑面判官’。”又一指这两个身躯矮小的说:“这两个兄弟,一个姓丁名叫丁天庆,一个姓盛名叫盛彦师,他们是久占黄河两岸,这四个人都是我心腹的兄弟。”又对这四个人说:“你们都叫二哥吧!过来给二哥磕头。”四个人赶步向前,大礼参拜,说:“久闻二哥的大名。”秦琼连忙搀起了四人说:“四位贤弟,别客气了,以后咱们还要多亲多近呢。”单雄信吩咐摆酒,大家入坐叙谈。十位好汉在这一席酒筵上开怀畅饮,倾心吐胆。 这天,大家正在大厅上叙话,尤俊达对单雄信说:“单二哥,您先把秦二哥请到后面歇歇去,咱们说点公事。”秦琼一听说:“对,我也有点累了,到后面躺一躺去,贤弟们请便吧。”将要站起身来,单雄信一把将秦琼按住说:“二哥,他不知道咱们是什么交情,故此这么说,您请坐吧。尤贤弟,咱们的事,不论是什么,都不用背着秦二哥,你有什么事只管说吧!”尤俊达说:“跟单二哥你说,小弟我要金盆洗手,不做绿林的买卖了。”书中交代,尤俊达打算抛弃绿林,为什么先跟单雄信说呢?原来自从单雄信做了五路都头领之后,立下了一个规矩,凡是有人要入绿林的,都得先到二贤庄这里标名挂号,单雄信考查以后,给他上好了绿林总账,写一封荐信,叫他拿着荐信到四分路的头领那里投递入伙,比如说,将他派到北路上吧,就叫他拿着荐信到五柳庄找王君可去。王君可见着了单雄信的信,再把他拨到某山某寨入伙。如这个人在北路上做案太多,隐身不住了,王君可就把他转荐到别的路上去,故此他们的人永远没有破案被拿获的。如果有人打算洗手,离开绿林的时候,也得到单雄信这里当众洗手,单雄信在总账上把他的名字勾去。可有一样,除名之后,不准私自再做绿林的买卖。还有个规矩,就是不论是冼手的和不洗手的,要是叫官人拿获了,彼此决不攀扯同伙出来,一同保守秘密。凡是洗手之后的人,再要二次进入绿林,仍然得到二贤庄去重新标名挂号。这就是单雄信立的规矩,是他手下的人都要遵守,一言表过。这时,单雄信众人一听尤俊达要洗手不干了,都是一愣。单雄信说:“尤贤弟,你为什么要洗手呀?”尤俊达说:“不瞒二哥你说,我现在虽然不说是个财主,可是我觉着关上门一忍,这辈子够了,故此我要洗手不干了。”徐茂功说:“你是这么回事呢?是不是你那路上有什么不好办的事儿呀?要是有,就说出来咱们大家伙可以商量,也不必见难而退!”尤俊达说“没有,没有,我就是想回家侍奉老母了。”单雄信说:“尤贤弟.咱们还有咱们的大事,你怎么现在就要洗手呢?”尤俊达说:“单二哥,真要到那一天,你给我个信,我一定出来给你帮忙,为了大业,是万死不辞。”单雄信听完是哈哈的大笑说:“尤贤弟,这话就是这样吧!来人哪!设摆香案!”当时仆人们答应一声,准备桌案,摆上神码儿,香蜡纸马,又取过一铜盆的水来,一时全备。单雄信说:“尤贤弟,请你过来焚香盟誓吧!”众人全都过来。尤俊达焚了香,跪倒磕头,站起身来说道:“皇天后土在上,我尤俊达,从此关门不吃绿林这碗饭了,以后我要是做一点儿破坏绿林的事儿,必定天诛地灭。”明完了誓,就在盆里用水冼了手,表示自己以后永不做绿林的买卖。单雄信说:“尤贤弟,现在你是弃非礼、归王化了,真可喜可贺呀!”徐茂功说:“尤贤弟你是从此优游林下,闭门纳福,可以说是一品大员外了。”尤俊达一听这两个人的话,都是话里带刺,脸上一红一紫,要急又不好急。秦琼一看要僵,忙说道:“尤贤弟家中因为有伯母在堂,故此才闭门在家,以后如有大事,哪能袖手旁观呢。单二弟,叫人撤去了香案,咱们痛饮一回吧。”这时有人过来撤去了香案,摆上酒席,大家畅饮。书要简短,次日,尤俊达告辞,对秦琼说:“秦二哥,小弟要告辞先走了,改日必定到历城县看望二哥去。”秦琼说:“贤弟,你是东昌府的人,离我们济南府很近,改日我还要到武南庄给伯母磕头去,咱们弟兄多盘桓盘桓。”说罢尤俊达辞别了众人,回转武南庄去了,不提。自从尤俊达走后,单雄信心里很不高兴,说:“咳!可恨尤俊达这人有始无终,真是叫我白费了不少的心机,使你我失去了一条左膀右臂”王伯当说:“咳!有他没他是一样,单二哥你何必总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呢!”大家也在旁边相劝。单雄信说:“不是呀,东路上的事咱们又得费一番心,另安置人办理,一时又没有相当的人,故此烦恼。”徐茂功说:“暂时下一道转牌,通知各处,所有东路上的事,暂归北路王君可贤弟代管,慢慢地遇有相当的人,再派为东路的头领吧!”单雄信说:“也好,如此办理,我也放心,王贤弟暂时你就多累吧!”王君可说:“好吧,那么我也就赶紧告辞回五柳庄去了,秦二哥,我有工夫必定到府上,拜见伯母,看望您去。”秦琼说:“我也不留你了,以后得暇,我一定到五柳庄看望兄弟你去。”王君可忙忙辞别众人,回了五柳庄。魏、徐两个人也回庙去不提。 转眼之间就是三月初了,已然是春暖花开的时候。秦琼和单雄信说:“我在山西已然半年多了,如今天气也暖和了,身体也复原了,我要回去了。”单雄信说:“二哥,就是您不说,我也要请您回去了,也免得老伯母放心不下。我只再留您一天,明天咱们痛痛快快地喝一场,给您饯行”秦琼说:“好,就这么办啦。”到了第二天早上,大厅上备了一桌子丰盛的酒席,王、谢二人相陪,高谈阔论。一时酒饭吃完,单雄信叫单轴儿拿上一个包袱来,摆在桌儿上,将包袱打开。秦琼一看里面大小不一,也有布包的,也有纸包的,一大堆的包儿。不觉一愣说:“单二弟,这都是什么呀?”“这是我早已给各处下了一道转牌,通知各处的弟兄们,说秦二哥您在此处养病。这个都是他们各尽其心,孝敬老太太的东西,请二哥带回去吧。”“哎呀!叫各处弟兄们这样的费心,我谢谢吧,可是这里头都是什么呀?”单雄信说:“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这都是原包儿。不过他们送来的时节,我给记下一个名单,把都是谁送来的,全记上了人名,二哥,您看一看吧。”说着,由打包袱里,找出一张名单递过来。秦琼一瞧,上面记着各处的人名,看完了一叠,顺手揣在怀里说:“贤弟,愚兄说不上客套来了,谢谢吧,我要告辞啦。”单雄信说:“来人哪,把二爷所有的东西物件拿来,叫外边给秦二爷备马。”家人们答应着出去,一会儿,把秦琼所有的行李、包袱、双锏全都拿到。单雄信说:“二哥,我这里有五锭金子,是我孝敬老太太的。另外有一百两银子,是送给二哥一路上的川资路费,您收起来吧。”秦琼说:“唉,二弟,你何必这样的费心呢!”单雄信说:“这是孝顺伯母的,二哥带回去吧。”秦琼只得道谢收下。单轴儿又拿过一条大褥套来,把行李包袱,都放进去。大家送出了大门,秦琼一瞧自己这匹黄骠马的膘头已是足壮起来。不由得对单雄信又是感激,又是惭愧。就说道:“单二弟,你对待愚兄这份厚恩,叫我结草衔环也难报答了!咱们如今分手一别,何日才能再见啊?”单雄信说:“二哥,您既到了山西,小弟自然应当尽一番心意,这算得了什么?至于再见的日子,前些天咱们也谈过了。老伯母的千秋寿辰是在九月,今年过了中秋佳节,小弟一定到二哥的府上,给伯母拜寿去。”王、谢两个人也说:“伯母的寿诞之日,我们必到。”秦琼说:“这样儿太好了,既然如此,我就在家恭候了。”说罢辞别了单雄信弟兄三人,认镫扳鞍,上了黄骠马,上路回转山东去了。 不提单雄信三人回庄,单说秦琼催马往东,直奔潞州天堂县。正往前走,远远望见了县城,自己忽然想到单雄信送的那个包袱里,乃是各处绿林中朋友赠送的,里面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想着找个僻静的店房,先看一看,应该归并一起的,收拾收拾,沿路上遇着官人盘查的时候,也好回答。打定主意之后,纵马往东南岔路走下来,离着天堂县南门四五里地,来到一处村镇,地名是皂荚林。进了镇一看,路北里有一家店房,匾上写着是“吴家老店”。秦琼下了马,拉马进来说:“柜上有人吗?”就见由屋里出来一个人,秦琼一瞧这个人是细高的身材,瘦瘦儿的脸膛,约摸着有三十多岁。他瞧了瞧秦琼说:“客官,您来了,请进来吧!”秦琼说:“这里有清静的单间儿吗?”这人说:“后院有两间,可是一通连儿,单间儿可没有,您有几位呀?”秦琼说:“就是我一个人,因为我喜欢清静,既然是两间,也行了。”这个人说:“那么客官随我来吧。”秦琼拉着马,跟着这个人来到后院,一看是上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两间,可都是土房儿。秦琼说:“是东边的两间厢房,还是西边的两间厢房呀?”这个人说:“西边这两间厢房,是堆东西的,东边这两间,住着家眷呢。上房西边倒是个单间,可也堆着东西,不能住人。就是东边这两间,是一通连儿空着呢。”来到门前,这个人把房门推开,秦琼探身一瞧,迎门靠着后墙是一张桌子,左右两个凳子,东头儿是一铺大炕.尘土挺厚。说,“行啦。你帮我把马上的东西卸下来,搬到屋里来吧!”这个人答应了一声,秦琼把马上的零碎东西和双锏取下来,拿到屋内。这个人过来就卸褥套,谁想用劲一搬,没有搬动,说:“嗬!分量可够重的,客官,您帮个忙儿,咱们把它抬进去吧!”秦琼说:“好,我帮着你抬进来。”过来帮着由马上把褥套搬下来,抬到屋里说:“你把我这匹马卸了鞍鞯,喂饮去吧。”这个人答应了一声拉着马出去,一会儿回来了。秦琼又叫他沏来一壶茶,就问他:“掌柜的你贵姓呀?”这个人说:“我姓吴名叫吴广。”“原来是吴掌柜的,买卖很忙吧?”“也说不上是忙来,这是一个小地方,也没常行的客人,不过都是些个做小买卖的客人,常住在这儿。”“用着几位伙计呀?”“咳!我这个小买卖,还用的起伙计吗,就是我们两口人,还有我一个六十多岁的舅舅。不过就是对付着吃饭。”“你们这店里有什么吃的呀?”“我们这儿的伙食,您可吃不了,全是糙粮。您要是吃饭,我到对过小饭馆里给您叫去,可是也没有太好的,左不是筋饼,筋面,炒个素菜,您凑合着吃得了。”“啊,你受累给我叫一趟去。”“吃什么您说吧!”“半斤酒,炒两个菜,三张大饼,来一碗豆腐汤,就行了。”吴广说:“您不用管了,我给您要去。”说完出去一会儿工夫,酒莱端来,秦琼吃喝完毕,吴广进来撤去了杯盘家伙。秦琼说:“吴掌柜的,这些个酒饭多少钱?结了他吧。”吴广说:“一共是两吊八百二。”秦琼把饭钱给清,这时天已然大黑了,又要了一盏通宵烛的蜡灯。吴广说:“秦爷,您还要什么不要了,若是不要,我可就到前边睡觉去了。”“茶壶里你再给我续一壶水,别的都不要了,你睡去吧。”一会儿吴广拿过开水壶来,续好了水,说:“秦爷,水续好了。”“好吧,我知道了,你去吧!” 吴广走后,秦琼把屋门对上, 自己放好了行李,躺在炕上,心里有事,如何能睡的着呢。躺了好大的工夫,远远的就听得天交了二鼓,因为这是县城南门外的一个村镇,已然是显出来夜静更深了。秦琼起来,将蜡灯拿过来放在炕上,坐在炕边,由怀里拿出那张名单,借着灯光一看,上写着一串人名是:屈突星,屈突盖、鲁明星,鲁明月、袁天虎、李成龙、齐彪、李豹、侯春、尚志、丁天庆、盛彦师、金成,牛盖、尤俊达、王君可、王伯当、谢映登,自己由头至尾看完一遍,心里略微地把名单上的人名记了一记,顺手就在灯上点着,把这张名单给烧了。又将褥套里那个包袱取出来打开,一包一包地按件打开细看,凡是金银手饰放在一边,小件儿的珠宝玉器另放一边,金锭、银锭又放在一边。因为包儿上都标着姓名,便随打包随着就把包儿的纸都给烧了。拿过自己的包袱,把这些金锭银锭和自己的金银包在一起,又将这金银首饰、小件头儿的珠宝玉器全都包在这个包袱里。自己一想:哎呀!这些好东西,零零碎碎的带着它,要叫沿路关口上的官人盘查出来,一问来历,我拿什么话来答对!那不坏了事吗?不如把这些个东西埋在这里,将来谁要是发现了,就叫他发这笔财吧。自己把主意打好了,左手端着要灭没灭的灯,右手提起包袱,走到桌前,把灯放在桌子左边的地下,放下了包袱,过来拿起一只单锏,复返来到桌子前面,脸儿朝里蹲下,就在土地上用锏剜坑儿。剜两下,用手扒一扒土,剜两下,扒一扒土,好不容易剜出一个坑儿来,可以把这个包袱隐藏住了,将要拿包袱往里放,就觉得有一个人,由两胁的下面,伸过两只手来,紧紧地把自己抱住,就听他嘴里叫道:“小子,你哪里走!”秦琼猛然吃了一惊,抬起右手,用锏向左肩后一戳说:“你撒手。”就听噗!又听这个人呕的一声,秦琼站起身来,后面这人的死尸翻身栽倒。秦琼转过身来一瞧,正是店里掌柜的吴广,不觉得就是一愣,这时又见有两个人手中各持着一把单刀由外面撞进了屋中,更是吃一大惊。要知进来的是谁,下回交代。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秦琼是什么人?他的名气为何会如此大?今天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详细解读一下~ 在隋唐更迭之际的历史中,秦琼不算是关键性人物,他身上的标签很明确,就是一个上阵冲锋的猛将,而且,限于出身的劣势,在门阀当道的隋唐时期,秦琼这样的武将在上层政治圈可以说是毫无影响力,说难听一点,他就是战场上的炮灰。 不过,在民间,秦琼的名气可谓是大到天,原因是各种讲述隋唐更迭之际故事的演义中,他是被当成最主要的角色来刻画的,对于“小孟尝”秦叔宝忠义的描述,那是比着关二爷的形象来塑造的。 隋唐演义中最著名的贾家楼结义中,四十六人全是因为参加秦琼母亲的寿宴而聚集到一起的,按照派系划分的话,秦琼的人占据半壁之多,包括他在捕快衙门的同事、跟着罗成一起的北平府属将,还有发小程咬金等等。 电视剧中经常出现的瓦岗五虎中,除秦琼本人外,罗成和程咬金也是跟他最亲近,看起来,秦琼才是瓦岗寨隐藏着的最大幕后掌控者。虽然真实历史中,秦琼对瓦岗可以说是毫无感情,他是被迫上瓦岗的,在隋军中效力时,瓦岗是他最大的死敌。 演义中把他捧成是瓦岗的核心人物,谁都围着他转,姨夫是隋朝昌平王邱瑞,姑父是北平之主罗艺,他还是唐高祖李渊一家人的救命恩人,瓦岗势力和唐国公势力联系的纽带就是他。再加上忠义之名遍布天下,这样的背景描述,秦琼哪能混不开? 而在历史中,秦琼早先是隋朝名将张须陀麾下爱将,专打瓦岗这样的反隋势力,张须陀在跟瓦岗的死磕中战死,秦琼不愿意投降,带着残部去投了镇守虎牢关的裴仁基,裴仁基当时还是隋将身份,结果裴仁基很快投降了瓦岗,他只能跟着上瓦岗。 即使秦琼是被迫上瓦岗的,可当时的瓦岗之主李密依旧对他青睐有加,史载“密得叔宝大喜,以为帐内骠骑,待之甚厚”,不止是李密,此后秦琼在王世充和李渊麾下,同样得到了厚待和重用,李渊更是肉麻的表示“卿不顾妻子,远来投我,又立功效。朕肉可为卿用者,当割以赐卿,况子女玉帛乎?卿当勉之。” 秦琼并非是隋唐更迭之际能决定天下大势走向的关键性人物,为何却能得到各路诸侯们的如此厚爱?民间演义也专门把他挑选出来当成核心人物宣扬?他身上有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特质?小编仔细思考之下,觉得只有一点原因,秦琼比较单纯。 这个单纯不是指人的性格,而是他的政治背景和政治生涯,演义中的重要人物,比如程咬金、李勣(徐茂公)、魏征,包括侯君集、柴绍等,后来都是贞观时期的重要政治人物,在朝堂上,他们或多或少都参与了政治纷争。 根据历史记载,程咬金是鼓动李世民发动政变的主要人物之一,他因为李建成要把他贬出长安,而劝说李世民先下手为强。李勣因为赞同武则天当皇后的缘故,历来被唐臣鄙视,魏征后来成为山东士族在贞观朝的代言人,侯君集有谋反经历。 类似这样的人物,在政治斗争中参与比较深,演义中会避免用他们当核心,而秦琼在政治上的参与度就少得多,即使是“玄武门之变”中是否有参与都还有争议。贞观时期,由于伤病,连战场都没怎么上,长期养伤,免于朝堂争斗,政治上没啥污点,演义中可以尽情塑造他的人格。 至于真实历史中,秦琼的父亲只是个落魄小官僚,没有世家大族的背景,而这样的背景恰恰是隋唐时期的上位者最喜爱的。特别是李渊,在当上皇帝后,最警惕的就是门阀势力,秦琼勇猛无敌,又没有太复杂的门阀烙印,能最大限度为皇权所用,李渊自然重视无比。 就比如程咬金,他本人虽然只是个小豪强,但他在原配夫人去世后,娶了隋唐时期世家大族中最尊贵的,且是“五姓七望”之一的清河崔氏家族的女人做继室,政治上瞬间就变得不单纯了,不管是李渊,还是李世民,其实并不希望自己的嫡系都跟豪族联姻。 和程咬金主动融入豪门的行为相比,秦琼就太干净了,他的老婆在历史上都没有准确的记载,由此可见,肯定是小门小户,从王世充那里跑出来投唐时,老婆直接就不要了,一丝妻族的羁绊都没有,可以全身心的把才能奉献给上位者,因此,谁都喜欢他这员勇将。 放到现代社会,秦琼这种抛弃妻子奔前程的行为,会被所有人看不起,但在隋唐时期,这或许是一种常见的状态,有各种表述可以解释他这种行为的正确性。李渊以皇帝之尊,金口一开,都对此大加赞赏,谁还能说什么? 民间演义和历史中的上位者,都只需要看到秦琼毫无牵扯的背景和政治上的干净,就可以放心塑造和使用。因此,形成了民间演义中捧秦琼,真实历史中各路诸侯也都喜爱秦琼的独特现象,一切只因为,秦琼是比较单纯的职业军人。 至于秦琼在贞观朝的消失,恐怕还真是伤病原因,他自己都说:“吾少长戎马,所经二百余阵,屡中重疮。计吾前后出血亦数斛矣,安得不病乎?”不管他参与了“玄武门之变”与否,李世民没那么小心眼,李勣这样有属于自己嫡系部队的都能用,何况只是武夫的秦琼?能挤进凌烟阁,已经算是李世民不忘秦琼随他南征北战的功勋了。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唐朝(618年—907年),是继隋朝之后的大一统中原王朝,共历二十一帝,享国二百八十九年。等唐玄宗即位后便缔造了全盛的开元盛世,使唐朝达到全盛。天宝末年,全国人口达八千万左右。安史之乱后接连出现藩镇割据、宦官专权现象,国力渐衰。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关于秦琼到底有没有参加“玄武门之变”的详细介绍,一起来看看吧! 作为隋唐小说的第一主角,秦琼可以说是民间最知名的唐朝历史人物之一。但是在著名的“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中,秦琼却排名最后一位,与民间很多人对秦琼的印象不相配。 因此很多人为秦琼位列凌烟阁功臣最后一位找了各种稀奇古怪的解释,其中最奇怪的一种解释是秦琼排名最后是因为没有参加“玄武门之变”。那么秦琼到底有没有参加“玄武门之变”呢? 武德九年(626年)十月,刚刚登基的唐太宗宣布封赏功臣。虽然这次封赏名义上面向所有功臣,但实际上是封赏“玄武门之变”。因此“玄武门之变”功臣得到的赏赐都比其他类型的功臣高。 在武德九年封赏的功臣中,秦琼被赏赐食邑七百户,与高士廉(长孙皇后的舅舅)、宇文士及、程咬金并列,超过宰相萧瑀和封德彝、平定江南的李靖以及参加“玄武门之变”的段志玄。 问题是从武德五年(622年)一平刘黑闼到“玄武门之变”,秦琼没有立功,之前的功劳也比不上李靖。秦琼的封赏高过李靖的原因只有一种可能:他参加了“玄武门之变”而李靖没有。 另外,正史中也有很多秦琼参加“玄武门之变”的记载。比如 《旧唐书·秦琼传》:“六月四日,从诛建成、元吉。” 《旧唐书·太宗本纪》:“太宗率长孙无忌、尉迟敬德、房玄龄、杜如晦、宇文士及、高士廉、侯君集、程知节、秦叔宝、段志玄、屈突通、张士贵等于玄武门诛之。” 《旧唐书·长孙顺德传》:“武德九年,与秦叔宝等讨建成余党于玄武门。”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唐朝(618年—907年),是继隋朝之后的大一统中原王朝,共历二十一帝,享国二百八十九年。等唐玄宗即位后便缔造了全盛的开元盛世,使唐朝达到全盛。天宝末年,全国人口达八千万左右。安史之乱后接连出现藩镇割据、宦官专权现象,国力渐衰。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关于参加了“玄武门之变”的秦琼为什么会排在凌烟阁的最后的详细介绍,一起来看看吧! 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或者知识水平不够,只会以“玄武门之变”来评判唐太宗,所以才会觉得凌烟阁功臣的排名是根据“玄武门之变”而来,进而得出秦琼排名最后是因为没参加政变。 实际上“玄武门之变”的功劳只是凌烟阁功臣的排名标准之一,更不是唯一标准。否则在“玄武门之变”寸功未立的李孝恭就不会排名第二,太子李建成的旧部魏征也不会排名第四。 贞观十七年(643年),唐太宗命大画家阎立本绘制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图。因此凌烟阁功臣基本上是根据贞观时期的表现与当时的朝廷地位进行排名的,所以魏征才能排名第四。 由于天下局势逐渐太平和长期卧病在床,秦琼在贞观时期几乎没有任何表现,直到贞观十三年(639年)去世。贞观时期的表现不突出才是秦琼排在凌烟阁最后一位的主要原因。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对李世民给秦琼治病很感兴趣的小伙伴们,趣历史小编带来详细的文章供大家参考。 古语有云:“狡兔死,走狗烹”,一个功高盖主的将士往往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他们的前半生可能征战沙场、戎马半生,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是越是功劳大的将士往往越不能善终。 就像是曾经为李世民立下硕硕战功的秦琼,在李世民登基之后,秦琼竟然病了12年,当李世民派太医为其治病的时候,送药的人刚刚走,秦琼就说:把药倒掉。这背后又是因为什么呢? 01秦琼是何许人也? 许多人知道秦琼这个人物,或许就是从小说隋唐演义中看到的。不过,这毕竟是作者杜撰的。秦琼究竟是何许人?这点在历史上其实颇有争议。直到1995年,秦琼的墓穴被人发现之后,他这个人的身世之谜才得以解开。 秦琼出生于隋朝末年山东济南地区的一户宦官之家,也就是说,秦琼家祖祖辈辈做的都是文官,和武官并不打什么交道。但是到了秦琼这一辈却不一样了,他目睹了隋朝末年百姓们处于水深火热时的场景,所以从小就立志要报效国家。 在那个战乱的年代能够报效国家,其实也只有征战沙场这一条路可以走,因此秦琼义无反顾地披上了战袍。 因为隋军很快就败北,各个地区起义的人都非常的多,秦琼果断加入了瓦岗寨李密的队伍。一开始的时候,秦琼其实不是忠心耿耿的要跟着瓦岗寨李密做事的。但是因为隋朝实在是后继无力,也就只有反抗者一条路可以走了。 因为秦琼的本领实在很高,带兵打仗也很有一套,所以很快就收到了李密的重视。只是李密这个人却不是做大事的,他最终败在了李渊的手下。 秦琼不仅仅本领高,而且还会审时度势。他在被李渊俘获之后,认为不如既来之则安之,也就跟着李渊开始了新的征战。 李渊早早的就得知了秦琼的名声,所以想着不如直接将秦琼介绍给李世民。于是就这样,秦琼和李世民有了接触的机会。 李世民绝对是个有野心的人,他跟着李世民南征北战,立下了许多的功劳。而且在李世民玄武门之变多的皇位的时候,秦琼也是出了不少力气的。就这样,秦琼成了李世民继位之后的一员非常重要的大将。 02为秦琼治病的李世民 按道理来说,秦琼作为这么重要的一位将军,给李世民立下了这么多的功劳,应该结束戎马半生,开始养老生活了。 但事实上,秦琼和李世民之间的关系并不好。他们两个在李世民即位之后是很少交流的,主要原因就是秦琼始终卧病在床,一直称病不面帝。 甚至在李世民想要秦琼继续为自己征战的时候,秦琼还是声称自己身体不适,不能再继续征战沙场了。数次邀请都受到了秦琼的拒绝之后,李世民直接派太医到秦琼的府上,为他治病。 为了表示出自己的诚意,李世民表示要医术最为高明的太医为秦琼看病。就这样,太医带着诊病的工具、药材来到了秦琼的家里。 见到秦琼之后,太医看过了秦琼的情况,就为其开了药,命令仆人按时煎药,让秦琼按时服下。这样过段时间秦琼的病就能好了。但是谁也不知道的是,当太医前脚刚走,秦琼就命令仆人,让下人直接将药赶紧倒掉。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因为秦琼曾经为李世民立下了汗马功劳,所以他应该得到最好的待遇。李世民为他请太医看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但是秦琼就将药倒了,这不是不识抬举吗?其实秦琼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03秦琼和李世民之间的关系 这其实就是因为秦琼和李世民之间的关系并不算好,虽然他的确为李世民的江山做出了不少贡献。但是秦琼明白,李世民当上了皇帝之后,自己和他之间就不再是征战沙场的兄弟手足了,而是君臣之间的关系。 要说为什么秦琼知道这点,主要有两方面的原因。首先,在李世民登基之后,就命令人在凌烟阁上绘制“功臣”画像。这表面上看来是为了纪念那些曾经作战的将领们,但是这些功臣的排名却是太过离谱了。 因为秦琼做了这么多贡献,但是在功臣的列表上却被排到了最后一位。这足以证明在李世民的心目中秦琼的地位并不高,因为曾经没有帮助李世民打仗的虞世南都被排到了20位置,也在秦琼的前面。而蔚迟恭和秦琼齐名,但是却在第七名。 其次,秦琼之所以这么做,其实也是吸取了前朝的教训,因为古往今来的皇帝肯定是不允许有比自己地位还高的臣子的存在的。更何况秦琼还手握重权,当然要防着他了。因此秦琼非常明智的就称病不再见李世民了。 李世民对此也不是没有疑心的,因为他每次让他一去给秦琼看病,但是结果都不尽如人意,秦琼的病始终都没有好。 于是李世民就亲自问秦琼身体究竟如何了,秦琼知道这是李世民在试探自己,他当即就表示岁月不饶人,自己征战了这么多年,年纪也大了,所以身体有伤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04结语 就这样,秦琼直接称病了十二年,最终也就在家里去世了。其实,秦琼这么做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因为李世民的功臣列表就已经说明了,他对于秦琼的势力近视非常忌惮的,所以才会叫他排在最后一名,为的就是避免功高盖主的情况的发生。 在很多人心中秦琼最终落得这样一个结局,其实是一种遗憾,因为他身为久经沙场的将领应该得到更加尊贵的待遇。但是能够在那样的形势下做到明哲保身,秦琼这么做也是明智之举。尤其是秦琼的名声在众人心中还是很好的,这也说明他的确是个聪明之人。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唐朝(618年—907年),是继隋朝之后的大一统中原王朝,共历二十一帝,享国二百八十九年。等唐玄宗即位后便缔造了全盛的开元盛世,使唐朝达到全盛。天宝末年,全国人口达八千万左右。安史之乱后接连出现藩镇割据、宦官专权现象,国力渐衰。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关于秦琼在武德太子之争和“玄武门之变”中真的保持中立吗的详细介绍,一起来看看吧! 首先要说明的是,俗话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朝局更是如此。对于一位拥有功劳和威望的名将来说,他在朝廷斗争中的站队往往不取决于自己的性格。那些觉得秦琼性格老实就认为他会在武德太子之争和“玄武门之变”中保持中立的观点是有些想当然了。 在武德太子之争和“玄武门之变”中,大臣想要保持中立必须具备以下两个条件中的一个:第一个条件是与太子、秦王、齐王没有直接的从属关系,比如东宫和秦王府的属官是不能保持中立的。第二个条件是大臣获得政治资本的经历与三个嫡出的皇子没有直接关系。 以武德太子之争和“玄武门之变”的中立派代表、“军神”李靖为例。李靖在武德三年(620年)时就离开了秦王府,与李世民没有直接的从属关系。而李靖对统一天下的功劳主要都是消灭南方的割据势力(如萧铣、辅公祏),与太子、秦王、齐王都没什么直接关系。 正因如此,李靖在武德太子之争和“玄武门之变”是可以保持中立的,他的老搭档兼老上级李孝恭也是如此。但与李靖相比,秦琼就不具备这两个条件了。武德二年(619年),秦琼离开王世充投奔唐朝,被任命为秦王府的马军总管,后来升任为秦王府的右三统军。 直到“玄武门之变”的时候,秦琼都是隶属于秦王府的右三统军,李世民当了太子后才升任左武卫大将军。更何况秦琼投奔唐朝后的战功全都是跟着秦王立下的,没有秦王李世民就没有唐朝功臣秦琼。由此可见,秦琼不可能在武德太子之争和“玄武门之变”中保持中立。 实际上在“玄武门之变”前夜,太子李建成就对齐王李元吉说:“尽杀叔宝(秦琼)等(出自《 新唐书》)”,将秦琼视为必须除掉的秦王府武将。就算秦琼心里真的想保持中立,李建成和李元吉也不会相信的。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唐朝(618年—907年),是继隋朝之后的大一统中原王朝,共历二十一帝,享国二百八十九年。等唐玄宗即位后便缔造了全盛的开元盛世,使唐朝达到全盛。天宝末年,全国人口达八千万左右。安史之乱后接连出现藩镇割据、宦官专权现象,国力渐衰。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关于秦琼在“玄武门之变”的过程中为什么没有留下显著的事迹的详细介绍,一起来看看吧! 根据史书记载分析,秦王李世民集团在“玄武门之变”中需要完成的目标有三个:第一是击杀李建成和李元吉;第二是阻止东宫和齐王府的援兵杀入太极宫;第三是及时控制皇帝李渊。正因如此,秦王府的人马也分成了三队,分别执行三个目标不同的任务。 李世民亲自率领的队伍在玄武门伏杀了李建成和李元吉,史书记载“玄武门之变”时大多是围绕李世民的队伍记载的,而负责阻止援兵和控制皇帝李渊的两支队伍的记载却很少。不过根据史书记载的蛛丝马迹分析,秦琼在“玄武门之变”时应该是负责阻止援兵的。 《旧唐书·长孙顺德传》记载:“武德九年,与秦叔宝等讨建成余党于玄武门”。“余党”是指失去领袖的残余势力,而东宫与齐王府的援兵是在李建成和李元吉死后才赶到了玄武门。也就是说,秦琼(秦叔宝)在玄武门讨的“建成余党”就是东宫与齐王府的援兵。 另外,根据《旧唐书·隐太子(李建成)传》记载:“俄而东宫及齐府精兵二千人结阵驰攻玄武门,守门兵仗拒之,不得入,良久接战,流矢及于内殿。太宗左右数百骑来赴难,建成等兵遂败散。”也就是说东宫与齐王府的援兵是被支持李世民的数百骑兵打散的。 当时玄武门支持李世民的武装部队有两支:一是名义上忠于李世民的玄武门守军;二是李世民带来的秦王府兵马。根据唐朝律法的规定,玄武门的守军值班时连城门楼都不能下,就更不要说配备马匹了。因此打败东宫与齐王府援兵的数百骑兵应该是秦王府兵马。 再结合“与秦叔宝等讨建成余党于玄武门”的记载,打败东宫与齐王府援兵的数百骑兵应该就是秦琼指挥的,他的任务就是负责阻止援兵。正因如此,秦琼没有出现在击杀李建成和李元吉的“玄武门之变”的焦点现场,导致有些史料没记载秦琼参加了“玄武门之变”。 对于经历过多少恶战的秦琼来说,率领数百骑兵打二千敌军算不了什么,尤其是敌军还是已经失去战斗目标的“建成余党”。于是秦琼与东宫与齐王府的援兵并没有发生史书认为值得记载的激烈战斗。综上所述,秦琼在“玄武门之变”的过程中就没有留下显著的事迹。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说起唐朝名将秦琼,想必大家都不陌生,不管是在正史、演义或者影视作品中,秦叔宝绝对是帅级人物,且随李世民南征北战,功苦劳高,可是为什么在凌烟阁24功臣中,他却排在倒数第一呢? 济南:五龙潭秦琼祠 有网友认为,主要是秦琼投靠李世民太晚了,他原本是隋将来护儿的部下,后来又在张须陀、裴仁基、李密、王世充手下任职,换了5个主公,虽说战功赫赫,但论亲近肯定不如殷开山、柴绍、长孙、独孤等人。 还有网友认为,人走茶凉呗!都知道秦琼是在公元638年去世,而凌烟阁24功臣画像设立时间却是在公元643年,按照帝王的做法,设立凌烟阁除了怀念外,再就是对活着的功臣示恩,鼓励其他年轻官员,这个时候李世民还记得秦琼,并将其名列凌烟阁,就已经不错了。 不过,更多人认为是因为秦琼没有参加玄武门之变的原因,虽然《旧唐书》写到秦叔宝参加了,但从没有记载他事变中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话,事变前,秦琼的功业、勋爵、职位、赏赐均高出敬德等人很多,但是事变后,他的封赏却最低,这是很矛盾的地方。 如果他真的没有参加事变,那就说得通了,在李世民眼里,他要的不是秦琼忠于李家,而是要忠于他李世民本人,而秦琼在这一点上犯了大忌,排名最末也就顺理成章了。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