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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黑闼杀死罗成的原因是什么?有什么恩怨?

刘黑闼杀死罗成的原因是什么?有什么恩怨?

  在中国历史上,有许多英勇善战的将领,他们为国家和民族立下了赫赫战功。然而,战争背后的权力斗争却往往充满了血腥和残酷。刘黑闼为何要杀死罗成,这场血腥的权力斗争又是如何展开的呢?本文将带您一起揭开这段历史的神秘面纱。  一、刘黑闼: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物  刘黑闼,唐朝末年著名的农民起义领袖,他领导的起义军曾一度攻占了唐朝的重要城市,成为了唐朝的一股强大威胁。然而,最终他却未能成功推翻唐朝政权,反而在与唐朝军队的战斗中败北,被俘后被杀。那么,刘黑闼为何要杀死罗成呢?  二、罗成:一位令人敬畏的将领  罗成,唐朝初年的一位杰出将领,他曾在唐太宗时期立下赫赫战功,为唐朝的开疆拓土做出了巨大贡献。然而,正是这样一位英勇善战的将领,却在刘黑闼的手中丧命。那么,罗成究竟犯了什么错误,让刘黑闼有了趁机除掉他的理由呢?  三、权力斗争:血腥的序幕  刘黑闼杀死罗成,背后其实是一场激烈的权力斗争。当时,刘黑闼领导的农民起义军已经逐渐壮大,对唐朝政权构成了严重威胁。而罗成作为唐朝的一名杰出将领,自然成为了刘黑闼眼中的障碍。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刘黑闼决定借助罗成的错误,一举除掉这位可能成为自己劲敌的将领。  四、罗成的失误:致命的弱点  罗成的失误,正是刘黑闼趁机除掉他的最好时机。据了解,罗成在一次战斗中,因为轻信敌人,导致了自己的部队陷入了重围。然而,罗成并没有及时调整战术,反而固执己见,最终导致部队溃败,他本人也被俘虏。这一事件,让刘黑闼看到了除掉罗成的绝佳机会。  五、结语:权力斗争的残酷现实  刘黑闼为何要杀死罗成,这场血腥的权力斗争又是如何展开的?从这个故事中,我们可以看到权力斗争的残酷现实。在历史的长河中,许多英勇善战的将领都因为权力斗争而走上了悲剧的道路。这些故事提醒我们,我们应该珍惜和平,远离战争,让历史的悲剧不再重演。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历史百科 2023-08-19
罗艺和罗成什么关系?关系很密切吗?

罗艺和罗成什么关系?关系很密切吗?

  导语:罗艺和罗成都是历史上著名的将领,他们之间的关系备受关注。下面就让我们一起来了解一下罗艺和罗成的关系。  一、罗艺和罗成的背景介绍  罗艺是唐朝末年著名的将领,他曾先后效力于安禄山、史思明等人,后来投靠了朱全忠,成为了他的部将。而罗成则是明朝初年的著名将领,他曾跟随李景隆征讨陈友谅等叛乱势力,后来又在抗击倭寇的战斗中立下了赫赫战功。  二、罗艺和罗成的历史渊源  罗艺和罗成的历史渊源可以追溯到唐朝时期。当时,罗艺还是一名普通的士兵,而罗成则是他的上级军官。据传,在一次战斗中,罗艺因为勇猛善战而得到了罗成的赏识,从此两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后来,随着历史的变迁,两人分别在不同的时期担任了重要的军事职务,但他们的友谊始终没有改变。  三、罗艺和罗成的关系表现  尽管罗艺和罗成生活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但他们的友谊一直保持着。在明朝初年,罗艺曾向朝廷推荐过罗成,认为他是一位有才华的将领。而在罗成征讨陈友谅等叛乱势力的时候,罗艺也曾经派遣部队协助他作战。此外,两人还经常互相通信,交流彼此的思想和感受。这些事实表明,罗艺和罗成之间存在着一种深厚的情谊和信任。  四、评价和反思  从历史的角度来看,罗艺和罗成之间的关系是一种真正的友谊。他们在不同的历史时期都表现出了高尚的品德和卓越的才能,为国家和人民作出了杰出的贡献。同时,我们也应该反思历史中的种种不幸事件,提倡和平、友爱和宽容的精神。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了解历史的真实面貌,更好地珍惜当下的生活。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历史百科 2023-08-01
兴唐传第三十六回:专诸巷罗成认舅母,贾柳店秦琼待宾朋

兴唐传第三十六回:专诸巷罗成认舅母,贾柳店秦琼待宾朋

  《兴唐传》小说又名《大隋唐》、《兴唐全传》,相关古典小说有清乾隆年间英雄传奇小说《说唐演义全传》、明代《大唐秦王词话》等,共140回。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介绍,接着往下看吧。  第三十六回 专诸巷罗成认舅母 贾柳店秦琼待宾朋  上回书正说到单雄信追问劫皇杠的事。尤俊达一想,我决不能认这事。老程这才明白单雄信是为头一拨儿皇杠来的,他拿这个假皇杠把我哥儿们招出来,好追问那头一拨儿的皇杠。尤俊达说:“单二哥,您说这个话可没有,我已然洗手不干啦,不要说六十四万,就是六百四十万,我也不能瞧着眼热。您问我这个咬金哥哥,我们是不是冤枉。也不知道是谁,把这拨儿买卖给抄过去啦,愣报名字叫程达尤金。我这个哥哥叫程咬金,我叫尤俊达,他们这叫成心给我们哥儿们栽赃,我们实属是被屈含冤哪!”单雄信说:“这个,不对吧?”“没错儿,您只管打听去吧。不管听谁说是我们做的,要是有证据,我情愿领咱们绿林的处罚!”“要按我想,非是你们不可,你们硬拽,还拽得出去吗?依我说,你说出来是便宜!”这么说吧,单雄信追根追底地这么一问,尤俊达是至死不认这回事情,两个人没节骨眼儿!老程一把将尤俊达推开,对着单雄信说:“姓单的!你不是问吗,我叫你明白明白劫皇杠的是谁!”“好,你说。”这时尤俊达在旁边听了一哆嗦。就听老程说:“这个皇杠啊,可不是我们劫的。你要是一死儿没结没完,不依不饶地问,这个皇杠就算是我劫了,你怎么办吧?”“啊!”尤俊达赶紧接过来说:“哥哥,您就少说两句吧!单二哥,我再说一句,您想想,我们要是真把六十四万的皇杠劫了,还不在家里忍了,能够劫第二拨儿的来吗?这是因为我这个咬金哥哥,生气有人给我们哥儿们栽赃,故此他每天夜里出来,寻找劫皇杠的那伙子人,没想到今天遇见您啦,这不是双方面闹误会了吗!”单雄信一听,说:“嗯,你说的也算有理。我再问你,秦伯母的寿日,你去不去?”“我哪能不去呀!是日准到。”“好啦,这皇杠是不是你劫的,将来我也能对得出来。”“您请到家歇一会儿吧?”“不去啦,我还要赶路呢,你不差什么,也得动身,不要误了日子!”齐彪等人也说:“俊达哥哥,你可不要误了哇!”尤俊达说:“不能够,哪儿能误了呢。”单雄信又换了匹马,吩咐众人押着驮子,往东北济南的大道去了。  尤俊达看单雄信众人都走了,说:“哥哥,你天天儿晚上出来,究竟是什么意思呀?”老程想:我要单人斗杨林,能告诉你说吗!叫你糊涂着点吧。就说:“俊达,我想成天吃饱了蹲膘,没有多大的意思。既然咱们这日子是伙着过,我想出来找点嘛儿。万一弄两号儿呢,咱们不就找个零花吗!”“嘿!这真是我的好哥哥。无奈一节,您得分劫谁呀,怎么劫到他这儿啦。今儿我要是不出来,这个事不就糟了吗!”“什么,糟啦?再说今儿你就不应该来。你这一来不要紧,把我的财给截啦。你要是不来,这些个驮子就全是我的啦。”尤俊达说:“成了,成了!我是甘心佩服啦!这您也算是不白出来,还落一匹死马呢。”老程说:“也就是这样儿吧,咱们天亮该嫩马肉喝酒了!”这两个人回去,命人把死马拉回庄去不提。  再说单雄信一边往下走着,一边儿生气,没想到今儿我又闹一肚子的窝心气!非只一日,这一天来到了济南城的西门外,直奔贾柳店而来。贾润甫、柳周臣听说单雄信等人到了,赶忙接进来,安置好了住所——西跨院一所四合房儿。院儿里没有别的客人,把众位弟兄安置到上房,其佘跟随的人等分住在东西厢房。单把单雄信安置在尽后院三间花厅里。单雄信脱去了行装,换好了便服,跟贾润甫说了会子话,随后说:“明天就到正日子了,今天我先到城里看一看二哥,见见老太太去。”说罢辞别了贾润甫,一个人出店,奔了专诸巷,暂时不说。  这时咱们返回来再说一说罗成。由打那一天离开了大羊山,他率领众人往下走。这一天正往前走,瞧见了济南城的西门了,心里高兴。驮子人等进了西门,已然快到专诸巷了。巷口这里,秦琼派了两个家人轮着班儿等着接待客人。有人来找专诸巷,他们瞧样子像是绿林的英雄,就迎上去了。先问您找谁,问明白是找秦家的,这再低声问您是哪山哪寨的,这个一说他是某山某寨的,来给老太太上寿来了。就告诉他,因为家里地方狭窄,外来的宾朋多,暂时先奔西门外贾柳店里,那儿有人招待。到了正日子,再请您到家里拜寿。这两个家人就为的是干这个的。现在一看由西边来了这么些个驮子,就迎上来了。罗成一瞧路北巷口标着是专诸巷,率领众人将要进巷口,这个家人过来,说:“您是到秦家行人情的吗?”“是呀。”“我是秦家的家人,您请下马来,跟您有话说。”“好。”罗成下了马,这个家人说:“您低点儿头,把耳朵递过来。”罗成就把耳朵递过来了,这个人低声儿地说:“请问爷,您是哪山哪寨的?您告诉我说,好给您回禀。”罗成一听,这个气就大啦,就说:“好,你也把耳朵递过来,我慢慢儿地告诉你。”这个人傻瓜似地把耳朵就递过去了,这个时候罗成把右手就预备好啦,低声儿说:“我是可鸪山,可鸪寨的……”说着说着冲这个人的脸上,叭!就是一个嘴巴。这个家人说:“哎哟!好,你打人,你等着,我去报告去。”捂着左边腮帮子,噔、噔、噔,就跑回去了。进了门,来到上房,秦琼正陪着秦老太太说话呢,家人一指腮帮子,说:“二爷!您瞧,把我打的!”“啊,谁把你打了?”“我正在巷口站着呢,瞧西边来了好些个驮子,十几匹马,有一个年轻的,瞧那样子是个为首的,我过去一问您是哪山哪寨的,好吗!他叫我把耳朵递过去,稳住了我,他说是可鸪山可鸪寨的,伸手就是一个嘴巴。您瞧瞧,打得我脸都肿了。”“噢,此人是不是不过二十岁?”“对。”“白脸膛,一身儿素罗袍,马上有槍?”“对、对,您越说越对。”“我一早就嘱咐过你们,我想我姑爹决不能来,必得叫我表弟来。什么穿著,什么打扮,什么模样儿,我都告诉过你们。就他那人性,你问他是哪山哪寨的,那还不打你!”“哟!对了,我忘啦!”秦母说:“这必是你表弟到了,你快瞧一瞧去吧!”秦琼赶紧跑出来,这个时候罗成已经到门前了,见着秦琼,说:“表哥,您好呀?”跪倒行礼,后面的张公瑾、杜差人等,都说:“二哥,二哥,……我们给您行礼啦。”“表弟,诸位兄弟们,远路风尘的真不容易,我这儿谢谢了!”这时候秦安出来了,说:“二弟,我听说表弟来啦,你给我见一见。”“表弟,这就是咱们大哥秦安。”罗成过来说:“大哥在上,我得规规矩矩地给您磕三个头。您为我舅妈家里,这些年可真不容易。”秦安说:“表弟,您太客气啦,老人家全好呀?”“全挺平安。”秦琼说:“诸位兄弟们,大家暂时先奔贾柳店吧,赶到是日再请来拜寿。表弟,跟我进去先见见老太太去。”领着罗成来到了二房,说:“妈呀,我表弟来了。”罗成说:“舅妈,您好哇?我给您磕头啦。”“瞧瞧,我这个宝贝儿,长得够多么俊啊!咱们娘儿俩还是初次见,我是真高兴。孩儿呀,起来吧!”秦琼又把贾氏以及阖家人等,都给他见了一见。见完了礼,落座有人献茶,秦母说:“你爹爹跟我那个老姐姐都好哇? ”“全挺好的,我妈跟我爹爹也问您好呢。这次叫我来给您拜寿,就是特为让您瞧一瞧我。”“自从你舅父阵亡,两家谁也不知道谁家的信息了,要不是你表哥发配北平,还始终不知道你们在哪儿呢!”“是。”秦母老太太这才命人摆洒款待罗成。  过了几天,秦琼正陪着罗成跟老太太说话儿呢,家人进来报说:“二爷,单儿员外到了。”秦琼说:“表弟,单雄信这个朋友,你还记得,我在北平不是跟你说过吗?”“啊,说过。”“我再跟你说呀,我从北平回来才知道,就连我这所房子,都是他给盖的。要说他对待我,可真是天高地厚了。你帮着我迎接迎接,替我应酬应酬。”这个时候,罗成也没把在大羊山闹误会的事情告诉秦琼,却乐着说:“您的朋友,就如同是我的朋友一样,我帮着您迎接迎接。”哥儿俩出来,将走到二门,单雄信已然进来了,说:“二哥,我这儿给您行礼啦!”“哎呀兄弟,这是怎么说的,为这件喜事,可叫你费心了!我应当怎么谢你哪!”“二哥,您说这话,要叫外人听见,那就笑话咱们啦!”“兄弟,这儿不是没外人吗。”“对呀!”秦琼一闪身,单雄信然见后头的小罗成,挺喜欢的脸儿,登时眉毛就立起来啦。秦琼说:“兄弟,我给你们哥儿俩见一见,这是我的表弟,燕山公罗成。表弟呀!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这就是小灵官单雄信。过去见一见,是你的单二哥。”单雄信心说:小子,今儿当着你表哥,我瞧你这个头磕不磕!罗成把嘴儿一撇,眼睛一眯缝,这个气派可大啦!冲着单雄信扭头甩脸一抱拳,连腰都没弯,说:“请了!”单雄信说:“啊,小罗成,我不认识你!”上前就要扑他。罗成双手一封门儿,也把架子亮出来,心说:你过来!要是过来,我就叫你尝一尝我的厉害。秦琼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情?”上前一横把单雄信就给拦住了,说:“兄弟,这是怎么啦?”单雄信说:“二哥您不用管,我跟他完不了!”“你们哥儿俩究竟在哪儿见过,你跟我说一说,我先明白明白。”单雄信这才把怎么在大羊山误会的事,学说了一遍。秦琼说:“哦。”一转身,罗成见他表哥是面沉如水,心里一惊。秦琼说:“表弟,今天把你们的事先搁在一边,我有两句话,跟你要交代交代。”罗成心说:坏了,坏了!就说:“是。”“想当初秦、罗两家的关系也不用提了。就说我爹爹在马鸣关阵亡之后,我母亲逃到了山东,把我养大成人。我母子娘儿俩落在哪儿,我姑爹不知道。我姑爹后来做了北平王了,我母子在山东,可也不知道。这门子亲戚呀,就算是断绝了,……”“是。表哥,您干什么说这个呀?”“嗳!我得说。我在山西被困潞州天堂,当锏卖马,初交单雄信,他对待我是恩重如山,就算我结草衔环也难以报答。以后我在皂荚林锏伤了人命,遭了官司,是单雄信也遭了官司了吗?”“没有。”“没有哇,他在监里陪着我住了两个月,要不是单雄信替我托人情,杀人就得偿命,是不是我就得命丧潞州啦?”“是。”“因为他的力量,这才发配北平,要不是他,咱们能够见面吗?”“哪能够哇!”“跟你这么说吧,我秦琼是先有的朋友,后有的亲戚。你的心意我明白了,觉着你是国家的燕山公,能够给一个绿林人磕头吗?那太失身份啦。表哥比不了你,我仗着朋友活着,咱们这么办,您把压来的寿礼带了走,您回您的北平,我也不巴结这门子高亲了。”单雄信心说:嘿,小罗成,我二哥的这个话真地道,叫你也听听!此时罗成一想:好!今天当着我表哥先服个软,搁着这个碴儿,咱们是日后再见啦!就笑着说:“唉,表哥,您这是干什么呀!我准知道单二哥他是这个脾气,我是成心气着他玩儿呢。单二哥,我给您跪下了,我给您磕头啦,我再给您磕一个!如同我跟您撒娇儿呢,再饶一个,我给您磕仨,还不成吗?”单雄信一瞧是眼泪在眼圈儿里头直转,说:“兄弟,您这个头,可真不容易。这不是当着二哥吗,我心里要再记恨着你,那我就不是个人啦!我完了,你请起吧!”罗成站起来,三个人这才进了上房,见了老太太以及阖家大小,行礼已毕,落座叙话。单雄信说了会子话儿,才说:“我要回去了,店里有好些人等着我呢,明天带领他们众人,再来给伯母磕头祝寿来吧。”秦琼说:“好,兄弟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秦琼、罗成把他送出来,单雄信自回贾柳店去了。  回到了屋中,秦琼才对罗成说:“兄弟,刚才的事情你可别过意。你把单雄信可给气着了!他是个热肠子的人,不许这样。我要不瞪眼,说这片话,你瞧你把他撅的那个样儿,他怎么下台呀!”罗成一笑,说:“表哥,我决不能过意,您这是给他台阶,若不然,今天他怎么出这个门呢!”秦琼说:“兄弟,咱们走了,一块儿到贾柳店去吧,当初在北平你不是跟我说过,要学这个外场外面交朋友吗,今天差不离我这外省的朋友,也就全到了,我都给你见一见。”罗成说:“好,咱们走。”秦琼说:“妈,我同我表弟去啦。”秦母说:“你们去吧。”哥儿俩出来,走出了巷口,将往西一拐,就瞧对面来了一匹马,单人独骑。罗成注目一瞧,从心里喜欢这人。见此人跳下马,平顶身高八尺开外,细腰奓臂膀,双肩抱拢,头戴鹦哥绿的扎巾,相衬二龙斗宝,三枝软翅朝天,密匝匝横着三排紫绒球,突突地乱颤。青缎子条缠头,鹦哥绿箭袖,外罩紫缎子跨马服。大红中衣,厚底靴子。再往脸上观看,是面如重枣,浓眉、朗目、直鼻、阔口,大耳有轮,三绺墨髯胸前飘洒,根根见肉,根根透风。再配上他坐下这匹红马,名唤赤炭火龙驹。鸟式环、得胜钩上,挂着一杆三挺刀。罗成说:“表哥,这人长得又魁梧又大方,要说是关云长复生,有人信吧?”“哈哈,兄弟,这个还不是外人,跟我最有交情。”“噢!”“这是咱们哥儿俩说,就凭你这眼光,你瞧他像干什么的?”“表哥,就凭他这个气派,起码也是个总兵官。您得给我见一见,我们哥儿俩得近乎近乎。”秦琼噗哧一笑,说:“兄弟,你就知道当官的威武,今天你可输了眼啦!”“怎么?”“这主儿专劫当官的!”“嘿,这响马里头,会有这么个好样儿的!”正这儿说着呢,这人已然看见秦琼了,吁!赶紧甩镫离鞍,翻身下马,赶步进前,跪倒行礼,说:“二哥在上,小弟有礼。”“哎呀贤弟,免礼请起吧,你倒好哇?”“好,我恐怕误了日子,这个主儿来了吗?”秦琼一瞧他伸出两个手指头一比,就知道他说的是单雄信,说:“他来了,他领着众人在西门外贾柳店呢,咱们一块儿去吧。”秦琼就觉着后头有人拽衣裳,又听有人小声儿地说:“给我们见见哪。”回头一瞧,原来是罗成,一闪身,说:“咳,咱们净顾说话了,我给你们见一见。贤弟,这是我的表弟,燕山公罗成。”这人说:“哦。”秦琼说:“表弟,他是我的至友,姓王名宣,字君可,有个绰号叫:绿袍帅、美髯公,你们哥儿俩多亲多近。”罗成赶紧进前就要行大礼,说:“哥哥在上,小弟罗成参拜。”王君可连忙用手相搀,说:“哎呀!罗公爷,我王宣实在担当不起!”罗成说.“哥哥,这话不对。肩膀齐为弟兄,借我表哥的光儿,咱们哥儿俩还得多多亲近呢。”秦琼在旁边这个乐,心说:表弟,你好人性啦!交朋友也拉漂亮的。秦琼说:“咱们先奔贾柳店吧。”哥儿仁往前走,王君可牵行马,罗成跟在后边。将要出西门,就见对过又来了一骑马,秦琼说:“表弟,你看。就是马上的这个人,要说跟你是亲兄弟,有人信吧?”罗成一看这个人,是雪亮银装一身白,像貌清秀,神采照人。哥儿俩正说着呢,这个人已然看见了秦琼,赶紧勒住了坐骑,下了马,说:“二哥,好哇?”将要行礼,秦秦琼赶紧搀住,说:“兄弟免礼吧。”秦琼说:“李侯爷好啊?”“好,问您好呢。接到了您的请帖,真是您赏脸赐光。因为我岳父留守太原,责任很大,不敢擅离职守,故此命我前来,替我岳父给老太太祝寿。”秦琼说:“哎呀!我谢谢了。前者,咱们在长安逛灯,哥儿们没盘桓够,常常想念兄弟你,现在借着我母亲办寿的机会,把兄弟你请来,咱们聚会聚会。”跟着给王君可见了见,又把罗成叫过来说:“我给你们见一见,你们的长像,真好像亲弟兄似的。这位是太原侯李渊的门婿,姓柴名绍字嗣昌,表弟你叫他一个柴大哥吧。柴贤弟,他是北平王之子,燕山公罗成,是我的表弟,你们哥儿俩多亲多近。”罗成过来说:“柴大哥在上,小弟罗成有礼啦。”柴绍连忙用手叫搀说:“罗贤弟免礼吧。”秦琼说:“咱们到贾柳店去吧,明天再请到家里,给我母亲拜寿去。”  大家一起出城,过了吊桥,一瞧对面来了两个老道:一个紫脸儿的,身体魁梧;一个白脸儿的,面如冠玉,细挑身材。二人唱着道情,得意洋洋地往前走着。就见这白脸儿的老道看见了秦琼,赶紧上前行礼,说:“二哥您好,小弟徐勣有礼。”秦琼一看,正是徐勣徐茂功,那一个是魏征魏元昌。说:“兄弟你好哇?”又对魏征说:“魏大哥,我这儿给您行礼啦!”魏征说:“二弟,免礼吧。”徐茂功说:“我们是闻风而来,给老太太祝寿来了。我们来得晚不晚哪?”秦琼说:“不晚,不晚!听单二弟说,你们哥儿俩没在潞州,怎么得到了信呢?”徐茂功说:“二哥,我们哥儿俩云游各处,拜访朋友,出来些日子啦。由这儿往东有个天灵寺,庙里的方丈道宽老和尚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正在那儿住着呢,听旁人传说您给老太太办寿,故此我们来了。”秦琼说:“哎呀,大哥、贤弟太赏脸啦!”彼此哈哈大笑。秦琼说:“我给你们哥儿几个都见一见。”除了王君可是熟人之外,彼此都通了姓名,见了见礼,徐茂功伸出两个手指头来,对着秦琼说:“二哥,这个主儿来了吗?”秦琼说:“来了,他们都来了,在贾柳店呢。咱们一块儿找他们去吧!”惟有罗成心里纳闷,一想,我表哥这朋友,也交得太宽了,连出家人都有哇!正往前走,秦琼一瞧,说:“得,又来了两位!”这两个人已然也瞧见秦琼啦,过来说:“二哥您好哇!我们来给老太太磕头来啦。”来者非是别人,正是潞州天堂县的两个班头,一位是金甲,一位是童环。众人见礼己毕,秦琼就说:“二位兄弟,一块儿到贾柳店吧,单二哥也在那儿呢,咱们一同走吧。””好。”大家一齐往贾柳店而来。  众人来到贾柳店,进了大门,有人把马匹、物件都接过去。柳周臣迎出来,同着奔了楼梯,来到楼下一喊,说:“秦二哥同着诸位朋友到啦。”就见由楼上下来四个人,说:“二哥,我们四个人来啦。”秦琼一看原来是本县的四个班头:樊虎、连明、铁魁、任忠,说:“你们哥儿四个是什么时候来的?”樊虎说:“我们哥儿四个给您当知客来了。因为您外省的朋友是多的,还不帮着您张罗张罗吗!”“噢,那就是啦,你们哥儿四个替我多受累吧。”众人上楼,楼上的人一瞧秦琼到了,都说:“秦二哥来了,二哥来了……”秦琼作了个罗圈揖说:“诸位兄弟们,我来晚啦!”这个时候秦琼把四位知客叫过来,又重给大家伙儿一见,都是谁,都是谁。这是怎么个意思呢?虽然说这四个人是衙门口里的人,可都是秦琼知己连心的朋友。给他们一见,这分明就是叫他们四个,知道知道来的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虽然没把这些个绿林人说明白了,可是这么一见,这四个人也就全明白了。等待会儿入席的时候,就好分着让了。见完之后,这些个人,什么我给你引见个朋友啦,你再给我引见个朋友啦,他又给他引见个朋友啦,这么说吧,楼上是乱乱哄哄地这么一引见。正在这儿见着呢,就听楼下有人说:“来客啦。”楼梯儿一响,秦琼迎上来一看,原来是单雄信手下的二位朋友:袁天虎、李成龙。两个人见了秦琼说:“二哥您好!”“好。兄弟,这一回全给你们惊动来啦!”又给人家引见。见礼完毕,大家喝水谈话。这个时候,已然要日没西山了,秦琼说:“哥哥兄弟们!压住声音,我交代两句话。”大家都异口同音地说:“二哥有话,请说吧!”“诸位弟兄们!远路风尘,隔山越岭的,给我母亲拜寿来都很不容易,诸位真是把我看得太重了,叫我实在担当不起!”大家都说:“二哥太谦了。”秦琼说:“大家既然到啦,都要避屈受罪。这个贾家店跟这个饭馆子贾家楼,都是我内弟贾润甫开的。诸位哥哥兄弟,吃得好不好的,住得合适不合适,尽管说话,不要客气。”大家一听,异口同音,说:“二哥是您客气啦。”秦琼告诉那四位知客开席让坐,今天是每位一桌。这楼上是东西长条儿,勾连搭十二间。把单间儿的隔扇打开了,十二间一通连大敞脸儿。楼口在西边,是以东为上,上首里两桌,下边左右一边一排,雁翅排开,一桌一桌的,摆了足有顶四十多桌。四个知客说:“咱们先尽上首这两桌让,哪位坐?”这么一让,可是哪一位也不好意思上边坐,都是谦谦让让的。有的就说:“咱们三面儿为上,不要客气了。”秦琼说:“大家既然都不好意思上坐,我出个主意,请这两位道爷上坐。”大伙儿说:“对。”这两个老道说:“那可没有那么坐的,我们可不敢当。”秦琼说:“你们二位年长,就不要客气啦!”又有大伙说着,这两个老道无法,在上边两桌落座。右边的头一桌,秦琼说:“单二弟,你落座。”单雄信说:“二哥,我忙什么,没有这么坐的。”“兄弟,今天所来的,都没有外人,你就坐下吧!”单雄信说:“对,我就依实啦。”这边儿樊虎把罗成就让到左边的头一桌啦,再往下排,柴绍紧挨着罗成。由单雄信的下边儿,秦琼所让的一桌一桌,都是绿林里的人。由罗成的下边儿一桌一桌的,都是什么官宦子弟啦,衙门里当差的啦。大家都落了坐,秦琼说:“咱们不候人了,叫茶房,上菜喝酒啦,哪位来了。叫他补席坐吧。”大伙说:“好。”摆好了杯盘,跟着菜上来了,每桌一盘,大家一瞧,是一个四拼八凑的大攒盘。秦琼拿起壶来,说:“诸位哥哥兄弟们!远路风尘的来了会子,我就斟一轮儿酒,就算是我谢席啦,咱们打上首里来。”一桌一桌的这么一斟酒,大伙说:“二哥您歇着吧。”斟齐了,秦琼在尽下边的这张桌子后落座,端起杯来,说:“诸位喝呀!”大家也都端起杯来,异口同音地说:“请啊!老太太的寿酒,得要多喝。”  喝着洒,单雄信一正面,正看见罗成,心说:我怎么又跟这小子碰到一块儿啦!罗成一边喝着酒,一边儿冲单雄信撇嘴,摇头晃膀子,心说:绿大脑袋,你不是不爱看我这个撇嘴吗?今天你家小爷非得撇出个样儿来,叫你看一看不可。正在这工夫,就听楼下有人喊了声:“来客。”楼梯噔噔一响,上来了两个人,大家有认识的,就有不认识的。这两位乃是绿林的好汉,头里走的是勇三郎王伯当,后头紧跟的是神射将谢映登。秦琼一看,说:“哎呀,我这两个兄弟可来了。”王伯当、谢映登上前行礼:“二哥在上,小弟们有礼。”“几位贤弟。不要客气啦。”是凡绿林人都打招呼,谢映登说:“诸位!我们哥儿俩晚啦。”众人说:“不晚,不晚。”秦琼对大伙说:“这是我两个兄弟,王伯当、谢映登二位。”大家伙儿都起身抱拳见过了。罗成想,是那边儿的都招呼这两个,想必也是绿林人了,怎么柴大哥也认识他呢?可是这么着,这两个长得有点儿意思,可以说是像貌堂堂、仪表不俗。秦琼给这两个人安座入席。酒菜上来,大家是开怀畅饮,你跟我说着,我跟你聊着,全挺高兴。又听楼下喊:“来客了。”就听楼梯噔噔噔的一边响,一边儿有个尖嗓门的嚷嚷说:“楼上的诸列位!把好朋友刨开,唯有单老二喝酒嘴急,你要是不等我的话,可别说我拿你的绿大脑袋当冬瓜熬!”单雄信一听,心里轰的一下子,心说:这是谁呀?人家伙往楼口上一瞧,上来这个人身躯矮小,不满六尺,骨瘦如柴,类如病夫。头戴平顶牛尾透风巾,顶门搓打慈姑叶,青缎子条缠头,鬓边斜插一朵白绒球,布散着黑点,突突地乱颤。身穿一身青缎子的紧袴紧袄,胸前通上到下一溜寸排股白颜色的钮袢,紫颜色的十字袢,宝蓝色的丝鸾带煞腰,双搭蝴蝶扣,细走灯笼穗。脚下穿的是窄靿兜跟青缎子薄底快靴,外罩一件青缎子的英雄氅,上绣团花朵朵。一巴掌宽的白护领,白绸子甩袖,未系通领带儿。左手一撕英雄氅,正瞧他这件大氅衬的是葱心绿的里儿,下摆绣的是百蝶闹梅。再往脸上观看,是一张刮骨脸儿,白脸膛、窄脑门、嘬腮帮、高颧骨、细眉毛,就是眼睛有点儿精神,皂白分明,眼珠儿是滴溜溜地乱转。小鼻子、薄片嘴、细米银牙。嘴唇上留着是燕尾髭须。这时候后头跟着又上来了一位,人家一看,身量略微比这位高一点,可也高不了多少,长像跟这位也差不了哪儿。头戴马尾透风巾,就好比脑袋上顶着一个蛐蛐罩子似的,穿著打扮就不用细说了,跟这位是一个样。秦琼一看,来者非是别人,乃是绿林之中蹿高纵矮、陆地飞腾的这么两个奇人。头戴牛尾透风巾的是姓侯名春字君集,有个绰号叫:神偷赛白猿。后头戴马尾透风巾的这个,姓尚名智字怀忠,他的绰号叫:地里飞星。单雄信一瞧,心说:原来是他们哪,我说的呢,刨了这两个诙谐鬼,谁敢开这个玩笑呢。罗成一看,是掩鼻儿一笑,冲着柴绍小声儿说:“柴大哥,您看这俩人的穿著打扮了没有,准是个提溜腰就上房的飞贼。”柴绍也小声儿地说:“没错儿。罗贤弟,叫我说呀,咱们喝酒吧,少说话。”秦琼说:“哎呀!把我这二位兄弟也惊动来了,这是怎么说的呢!”这俩人说:“二哥,我们给您磕头啦,我们是忙着直往这儿赶,晚不晚哪?”“兄弟,明天的正日子,一点儿也不晚。”两个人站进来,走到每个人的桌子头里,说:“诸位早来啦,我们哥儿俩晚啦,我们哥儿俩晚啦……”就见右边的这些人都说:“侯二爷,尚二爷,不晚,不晚。”这戴牛尾透风巾的,走到了单雄信的桌儿前,说:“单老二!你怎么喝酒就不等我呢?”单雄信说:“你怎么老玩笑呢!以后咱们把这免了行不行?”秦琼跟着接过来,说:“兄弟,你们别开玩笑啦,来、来、来,我给你们见一见。”对着左边这一排的人说:“这是我两位朋友,侯贤弟,尚贤弟,今天所来的都没有外人,你们诸位见过了吧。”人家彼此抱了抱拳,这俩人一瞧魏征、徐茂功,说:“你们这两个牛鼻子老道也来了,坐在这儿充圣人呢!”这俩人说:“得了,别拿哥哥开心啦,那边空着座呢,坐下喝酒吧。”“好,喝酒啦!”秦琼给他们安了座,端上酒菜。  正在这个时候,又听楼下有人喊,说:“秦二爷,来客啦。”就听楼梯儿噔噔噔的声响,有人喊着,嗓音如雷地说:“冒唔,我来喽!谁喝酒要是不等我,我拿大斧子掏他!”单雄信一听,心说:这又是谁?大家注目一看,上来了两个人。秦琼见来的正是程咬金、尤俊达。心说:这程达尤金可来了!再说徐茂功一瞧老程这个像儿,一身的鹦哥绿,身体魁梧,大锛儿头,靛脸朱眉,眼珠搭于眶外,咧腮颚、大嘴岔,连鬓络腮的红钢髯,实有个威风。徐茂功就低声跟魏征说:“大哥!您看,这个主儿可有点儿意思。”魏征也看愣啦。这时大家伙儿一瞧老程这个像儿,是无不吃惊。到现在是四十六友,完全来到了贾家楼啦。这才要群雄大聚会,引起二劫皇杠,下回交代。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历史百科 2023-02-02
兴唐传第35回:傲罗成槍伤单雄信,愣咬金斧掏小灵官-趣历史网

兴唐传第35回:傲罗成槍伤单雄信,愣咬金斧掏小灵官-趣历史网

  《兴唐传》小说又名《大隋唐》、《兴唐全传》,相关古典小说有清乾隆年间英雄传奇小说《说唐演义全传》、明代《大唐秦王词话》等,共140回。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介绍,接着往下看吧。  第三十五回 傲罗成槍伤单雄信 愣咬金斧掏小灵官  上回书正说到秦琼跟他母亲商量办寿的事。歇了几天,先到历城县去报到,见着徐知县说了这事的经过。县官见了靠山王的龙签、龙票,自然不敢再作威福,依旧叫他回镇台衙门。秦琼又见了唐璧告知此事,并禀明因母亲办寿要请几天假。然后回到家来,请人帮忙预备一切。由衙门里烦出几个帮忙儿的来,四下里一撒请帖。  花开百朵,各表一枝。单说北平王罗艺,这天正在殿上办事,罗成在旁垂手侍立,忽然有人进来回禀,说:“启禀王爷,有请帖到了。”“呈上来。”罗艺展开了一看,是秦琼的请帖,不住地点头。罗成在一边就问:“爹爹,是谁的请帖?”“儿呀,你看。”罗成接过来一看,说:“原来是我表哥给我舅妈办六十正寿,这也是应当的事,您打算去不去呢?”“我哪有工夫去拜寿啊!成儿,你替我去一趟吧!”“那敢情好了,我舅妈还没瞧见过我呢,我也很想念我表哥。”“既然如此,来呀!散殿。”到了后堂,罗成跳跳躜躜,高高兴兴地说:“妈!我表哥来请帖啦,给我舅妈办六十正寿。我爹爹说叫我去。”“那可好了。成儿,你去呀?”“是啊!”“好,叫你舅妈看一看你,也喜欢喜欢。你也应当孝顺孝顺你舅妈。咱们也对得起活的,也对的起你死去的姥爷啦!”“是。”“王爷,咱们商量商量,成儿去给他舅妈上寿去,咱们送多少寿礼呀?”罗艺想了想说:“据我想,把咱们北平所出的土物带点儿去,再封上千儿八百两的份金就行了。”秦氏又对罗成说:“把我那一堂珠翠的手饰给你舅妈带去,拣你媳妇那上好的首饰头面拿点儿,也给你表嫂带了去。”商量好了,第二天罗艺升殿办事,办完了公事之后,跟大家伙儿说:“我内侄秦琼给他母亲办六十正寿,我命成儿到山东祝寿去。你们谁乐意去,我给一百两银子,路费、份金都在其内了。你们一半儿出份子,一半儿保护着成儿,因为他没出过远门儿,你们都是谁愿意去呢?”罗艺这么一说不要紧,这个说我去,那个也说我去。罗艺一看所要去的有:张公瑾、白显道、尚时山、夏石珊、尉迟南、尉迟北,毛公遂、李功旦、唐国仁、唐国义、党世杰、史大奈,再加上杜差,还有罗成,正正的是十四名。罗艺说:“你们都去呀,好。”选定了长行的日期,头一天预备齐了,连寿礼带行李,一共归置了十个驮子。又选了二十个精壮的兵丁跟着。到了第二天,十四个人换了行装,罗成是顶盔贯甲,各自备好了马匹,挂上了军刃,煞栓齐毕。罗成随身还有四个贴近的家人,也把他们都带着。跟他爹妈告辞,率领着众人,出了西门,打着驮子就走下来了。  渡过了浑河,出了长辛店,罗成坐在马上,说:“诸位哥哥!”“殿下。”“昨天我睡着了,我这五钩槍给我托了一个梦,跟我说您可老没有打仗了,您不打仗,我受不了哇!想法儿您得打两仗。诸位你们怎么给我想个法子呢?”张公瑾说:“这,您这是起哄。”罗成噗哧一笑,说:“哥哥,我哪能扎您呢,我听说现在天下各处逢山是寇,遇岭藏贼,响马闹得厉害,你们要这么这么……喊,这叫成心斗气儿。把山大王斗出来,我上前拿槍挑他几个,岂不有仗打了吗!”大家伙儿一听,说:“噢!原来是这个意思呀。”白显道说:“殿下,人家出门,都讲的是一路平安,咱们出门可倒好,成心找事呀!”杜差说:“好啦。咱们就这么办啦!”这罗成是什么意思呢?原来他今年才十八岁,家传的槍法,那是真好,可称是文武全才。就有一样儿毛病是自高自大,又狂又傲,只知有己,不知有人,就是这么个人性。往下这么一走,比如说,前面有座山,这些人是依着罗成怎么教的,他们是怎么喊。大伙儿扯着大喇叭嗓子这么一喊,说:“ 喝!谁敢抢我!谁敢劫我!”这么说吧,见着山也喊,见着树林儿也喊,胡这么一骂。罗成在马上是自己跟自己起急,说:“诸位哥哥,咱们这么骂,为什么没有人劫我呢,真要把我给急死啦!”史大奈说:“殿下,您甭着急,反正早晚咱们得开张。”他们这么骂街,怎么会没有人劫他呢?这里头有个缘故。因为他们所经过各处的山寨上,是为首的寨主们,都接到了单雄信的转牌,下山东给秦母贺寿去了,没在山上。喽兵、头目们一看罗成他们倒是真肥,可是人多,个的个差不多都有马匹军刃,这拨儿买卖扎手,所以不敢下山劫他们。本来罗成就狂,又因为没人劫他们,就又给他多加上三分的狂。就这样骂着往下走,无非是晓行夜住,饥餐渴饮,这一天正走在山东河北交界上,他们是由西往东走,瞧南边有一座山,就听山上仓啷啷……锣声响亮,扑下来有二、三百名喽兵,各持刀槍。再一看由山上马走銮铃响,下来九员战将把罗成的去路一横,中间为首的这人,书中暗表,正是小灵官单雄信。  单雄信怎么到这儿了呢?皆因是老杨林办理头拨儿的皇杠,单雄信派了五道探马,在登州城卧底。皇杠、龙衣贡己然办齐,二贤庄就得着信儿了,由各山各寨调了十三路人马,理伏在山东省外。单雄信嘱咐他们,在山东省以里可不准下手。因为我跟秦二哥是连命都过的交情,他在山东当差,咱们要是在山东省里做事,要叫好朋友一为难,那咱们成了个什么朋友呢!大家伙儿遵命,都埋伏在山东的界外。什么河南呀,河北啦,也不用管你是由那一条道走,都埋伏下人了,反正你这拨儿皇杠得丢。哪里想到有人回来报知单雄信,说:“二员外,这皇杠没出山东地界,也不知道是谁,把这拨儿皇杠抄了去啦。”气得单雄信是哇呀呀地乱叫。又过两天,又回来一拨儿,也是这么一说。最后是丁天庆、盛彦师回来,说:“二哥,我们探得明白,皇杠是有两家太保押着,在六月二十四,夜晚三更天,走到了小孤山长叶林,这个主儿可凶得狠!”“怎么?”“杀败了两家太保,劫去了全份的皇杠,我听说还提出了名姓儿。”“啊,他、他……他叫什么名字?”“姓程名达字尤金,我还听人家说是,大响马有三百六,小响马赛牛毛。这回咱们日费斗金,这买卖咱们是赔大发了。”丁、盛二人说完,把单雄信气得是浑身栗抖,体似筛糠。他本来是性如烈火,就说:“气杀我也!奇怪呀,奇怪!”他坐定了一想,这是谁呢?许是尤俊达吧!不能,他已然焚香起誓,除名不干了。又这么一想,不是因为瞧着这拨儿买卖肥,没准儿又抄一拨儿吧!再一想,不能,尤俊达他敢违背我们绿林的规条吗?单雄信他想到这儿,跟着他又想起来九月初九,是秦母的六十正寿,我何不替我二哥给老太太大办一办呢。借这个机会,我们绿林的头领都会在一块儿了,在酒席宴前我必要追问这拨儿皇杠究竟是谁劫去的。问不出来,我就不信,等问出来个水落石出,我再做发落。因此才给秦琼、尤俊达写了信,又给各山各寨打了一道转牌,叫他们是日给秦母上寿,在山东济南府会齐。他这转牌说得明白,每一个当头目的出五两,每一个寨主是二十两,按着人名,开了单子,把款凑齐了,送到二贤庄来,这笔钱算是大伙儿的公份儿。如果你跟秦二份交情厚,你再另备寿礼,多少就不管了。这一道转牌传下去,过了些日子,这笔公份儿款项一拨一拨地就都送来了。单雄信打发单轴儿到三清观找魏征、徐茂功。单轴儿回来说,他们俩人出外游方去了。单雄信得知他们俩没在庙里,也就算了。这时候公份儿款项也来齐啦,凑了有二十多个驮子,足有万两银子。头领们陆续来到二贤庄,要一同奔山东的,算了算有:屈突星、屈突盖、鲁明星、鲁明月、金成、牛盖、丁天庆、盛彦师,再加上单雄信一共九个人。还有他四个家人。算计着日子,就起身了。各自备马,挂上军刃,把给秦母老太太预备的寿礼带上,又在方近的山寨里调来五百喽兵,把寿礼做了银鞘子,涂上了黑漆,煞拴在驮子上,贴上了封条,也好像皇杠似的。单雄信率领着大众,走将下来。非只一日,这一天来到了山东、河北两交界的大羊山,本山的两名头领,一个是姓齐名彪字国远,一个是姓李名豹宇如珪,听说单雄信到了,率领人等下山迎接,把单雄信接上山来,见礼完毕,摆上了酒席,给他们接风。在饮酒当中,单雄信想起一回事来,命丁天庆、盛彦师先去一趟济南府去找秦琼,问一问是家里办,是外头办。因为这次绿林人去的是太多,恐怕家里搁不下,问明白了,好有个投奔。丁、盛两个人领命下山,奔济南打探去了。单雄信众人在大羊山等候信息。这一天,正在大厅上饮酒,有人进来报,说:“瓢把子,山下来了一拨儿买卖,可海啦!”单雄信说:“嗯!这次我是来行人情来了,不是为做买卖来了,海不海的,叫他过去吧!”“这个不行,这买卖您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这一拨儿约摸着有十几个驮子,看着好像是官府的,为首的是一员年轻小将。手底下的人,拍着胸口,挑着大指骂街,说我有钱,谁敢劫我,占山为王的,落草为寇的,要是不敢劫他,不是英雄。骂得那么难听,您说是斗气儿吧,咱们能放他过去吗?”单雄信说:“啊?他敢骂街,这简直是不要脸,诸位,下山劫他!”八将一口同音地说:“这当然得劫他,骂街得叫咱们哥儿们骂在头里!”因为这个,九员将率领着喽兵下了大羊山,把他的去路横住。  再说罗成,盼了一道儿劫人的啦,可是老没有人劫他,今天一瞧有人冲下山来,把道路横住了,心里这份儿高兴,说:“诸位哥哥,你们看,有了响马啦,可真怪不容易的,会开了张了。”命人把十个驮子圈回来,这十四匹马往上撞,罗成说:“哥哥们,你们给看着驮子,待我上前,扎他一个落花流水。”大伙儿说:“得,这回您可要过打仗的瘾啦。”罗成抬腿摘下了五钩槍,一踹镫马撞出来。这边儿众人一看这员小将,跳下马平顶身高八尺开外,亮银盔,亮银甲,面如敷粉,五官端正,颏下无须,正在少年,看样子也不过二十上下的光景。胯下一匹白马,这匹马的名儿叫闪电白龙驹,掌中一条五钩神飞槍。就听这员小将在马上一声喝喊:“对面响马们,你敢拦住你家小爷的去路,那一个进前答话?”单雄信一看皱眉撇嘴,说:“诸位兄弟们,我当是怎么一回事呢,原来是个小孩子呀!瞧这样也就是将搁下书本的小学童,算得了什么,待我出去。”旁边小二郎金成搭言说:“瓢把子,还用您!我出去就把他打发了。”单雄信说:“好,说得也对,你出去把他抓过来。”小二郎金成摧马上撞,罗成一看对面来人,身高九尺,身体魁伟,草黄的一张脸,胯下马掌中一杆三尖两刃刀,来到罗成的马前,说:“小娃娃!你家爷爷可没有心劫你,你敢骂街,这叫成心找不自在。依我说把驮子留下,不然的话,今天叫你尝尝这口刀的厉害。”罗成在马上嘿嘿儿地冷笑,说:“好响马,我这儿正找劫我的呢,老没找着,今天好容易遇上你了,就是你这么一说,这驮子就归你吗?”“啊,应当怎么样呢?”“胜得过我这条槍,连命都是你的,废话不用多说,你就撒马一战!”气得金成马往前一撞,搂头盖顶,抡刀就砍。罗成马往上一迎,用槍头迎这口刀,容他的刀砍实在了,不能变招换式啦,合槍往上一闯,就听呛的一声。书中交代,罗成的这槍是纯钢打造,头里的槍尖子是八寸长,黑槍缨子,缨子的上头,有五个钩儿托着这个槍尖子,好像是个莲花瓣的样式。要不这槍怎么叫五钩槍,又叫五虎断门槍呢?使这种槍,它的招数占三个字,是:稳、准、狠。金成的刀砍下来,罗成的槍就在刀盘儿的底下,往上用力一支,拿槍的两个钩儿找他的刀杆,这个刀杆可就被两个钩儿夹住了。槍支住了,顺杆儿愣往下一划,说:“撒手。”这钩儿上都有刃子,要是不撒手的话,这手指头就甭要啦。金成撒手扔刀。罗成跟着一平杆,槍就向前胸扎了来。金成一瞧,槍进来了,呀了一声,一个铁板桥,脑海找马的三岔骨,槍扎空了。这时候二马冲锋。要在别人都是得抢来人的右手上风头,可是罗成他抢敌人的左手下风头。二马过镫,罗成顺手回身一槍,直奔金成的顶门扎了来。还算巧,二马错镫将错过一半儿来,金成就换腰挺起身儿来,要是慢一点儿,准扎在脑顶上,就没有命了。罗成回身这一槍,噗!正扎在马的三岔骨上,把这匹马疼得是唏溜溜地乱叫,一尥蹶子,就把金成摔在了就地。罗成手下的人说:“好,就是这个能耐啊!”单雄信那边的人一看:啊!这个娃娃好厉害,可够扎手的。再说金成爬起来,开腿就跑了回来。  这时,怒恼了单雄信,说:“诸位弟兄,不要着急,待我出去会他。”踹镫催马,撞将出来。那罗成催马啪拉拉一转弯,心里是得意洋洋,往前一看,只见又出来一个彪形大汉。跳下马平顶身高顶丈,前胸宽、臂膀厚,身体魁梧。头戴一顶四楞镔铁盔,身披锁子连环甲,胯下一匹紫马,掌中一条熟铜钉钉狼牙槊。再往脸上观看,面似瓜皮绿,外照一层白霜,两道朱眉,直插入鬓。金眼圈,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塌鼻梁、翻鼻孔,大嘴岔,左右双耳有轮,压耳的毫毛抓笔相似,头似麦斗,颏下一部红钢髯。马往前撞,右手控着槊头,右手一撕红髯,二马碰面,各自扣镫。单雄信用手一指,说:“娃娃!你是哪儿来的?”罗成说:“你先等一等儿,我说绿大脑袋,你是哪儿来的?这个娃娃也是你叫的吗?”“哇呀呀呀!我就叫你娃娃。我且问你,你姓甚名谁?当面说来。”罗成把嘴儿一撇,嘿嘿一阵冷笑,说:“哈、哈、哈!绿大脑袋,你要听我的名字,有点儿不配。胜我者有名,不胜我者无名。你说一说,你叫什么,我也听一听。”“哼,小娃娃,你也不用撇嘴,要听我的名字,你更不配。我可没有心劫你,你这儿骂街不行,你把驮子给你家爷爷留下,如若不然,娃娃!你就进前来一战!”罗成这个时候又是气,又是乐。气的是他开口娃娃,闭口娃娃,乐的是他哇呀呀的,这个毛腾劲儿。想着,一抖槍杆,马往上撞,说:“看槍!”单雄信此时可就着了慌啦。为什么呢?原来罗成使的这手招数,名叫“梅花七蕊”。抖出七个槍头儿,在单雄信的面门、前胸、左右肩头滴溜溜来回地乱晃。单雄信的武艺很好,可称是一员猛将,但是像这路的槍法,今天还是头一回遇见,故此心里着慌。他合槊往左右一拨,假槍头儿拨出去,真的可就进来了,给他的左肩头挑了一下子,幸亏有甲挡着没受伤。跟着花槍槍头一绕奔小肚子,他再要合塑挂,已然来不及了,只好往里手一掰马,槍尖子正对着单雄信的右胯,可就挑上了。单雄信的中衣也破了,伤了点肉皮,血就流下来啦。二马过镫,罗成用右手往后一甩槍杆。单雄信悬裆换腰,躲闪不及,这槍杆正打在脊背之上,把单雄信打得是哇哇地怪叫。  这时候,就听东北有人喊叫:“罗殿下,瓢把子,别打!咱们都是一家人!”两个人各自勒马,往东北一瞧,来的乃是丁天庆、盛彦师。原来他两个人奉单雄信的差遣,到济南府见着了秦琼,一提单雄信到了大羊山,因为来拜寿的人多,怕家里搁不下,故此先来问一问二哥,大拨儿人马来了投奔哪里?书中暗表,秦琼早就有了准备啦,西门外路北里有一座大店,院子也多,地方也宽敞,这座店的字号叫“贾家老店”。隔壁还有个大饭馆子,五间门脸儿带楼,里边跟这个店通着,都是一个主儿开的,故此这饭馆子的字号,就叫“贾家楼”。这两个买卖的东家叫贾润甫,掌柜的叫柳周臣,东伙两家也都是几代的交情。故此本地人又管它叫“贾柳店”。说起这个贾润甫来,可不是外人,他就是秦琼的内弟。秦琼早就跟他商量好了,凡是有外省来的宾朋,一概都让到贾柳店里,贾润甫当然得替他姐夫应酬应酬朋友喽。今天丁、盛二位一问,秦琼才告诉他们,是凡咱们自己的弟兄,都让到贾柳店那里落脚,到了是日你们再到家里。丁、盛两个人打听明白了,返回大羊山,已然快到山下了,就听人声呐喊,不知道是什么事,临近了一看,这才看见是单雄信跟罗成打在了一处,心说:这是怎么说的,一家人怎么打起来了!急得这两个人直喊别打啦。两个人跑到近前,罗成一看,说:“哎呀!”赶紧挂槍下马,迎上前抱拳行礼,说:“丁大哥,盛大哥,我这儿见礼啦,你们哥儿俩好哇?”罗成怎么认识这两个人呢?前文书说秦琼发配北平,单雄信不放心,命王谢、丁盛到北平打探消息。丁、盛到了北平,巧遇秦琼跟罗成在饭馆子吃饭,秦琼给罗成见了见这两个人,故此相识。今天又见着了,两个人过来见礼说:“哎呀殿下,您不要客气。”单雄信说:“二位兄弟,这个娃娃是哪里来的,你们怎么认识他?”丁天庆说:“单二哥,您快下马吧,你们二位要是打到一块儿,叫人把大牙都笑话掉啦!我给你们哥儿俩见一见。”这时,单雄信下了马。罗成说:“盛大哥,他是谁呀?”盛彦师说:“好,您是我秦二哥的表弟,这位是您表哥生死之交的好朋友,你们二位要是打起来,那可是笑话啦!罗殿下,大概您表哥也对您说过,这位姓单名通字雄信,绰号人称小灵官。单二哥,这就是秦二哥的表弟北平王之子、燕山公罗成,你们二位彼此见一见吧。”单雄信一听,说:“噢,哈、哈,哈、哈!你看,我们事先谁也没报名字,这可是个误会了。别瞧你把我给扎啦,我有容人之量,谁叫你是个小兄弟呢!我完了。要是跟你吹毛求疵,那就对不起秦二哥啦!”可是,罗成斜着眼一瞧单雄信,心说:绿大脑袋,你不用在那儿耍外场,你完了,打听打听我完了吗?丁天庆说:“单二哥,你们为什么呀?”单雄信这才把方才的事一提,说:“你们哥儿俩评一评这个理,我们打在一处,究竟是怨谁?”丁天庆说:“得了,不管怎么着吧,您让他一个小,他是个兄弟。罗殿下,您给见个礼吧!”罗成说:“好,我有多大的委屈,瞧着你们哥儿俩啦!原来是单二哥,我这儿有礼了!”说着笑嘻嘻地冲着单雄信一抱拳,那个意思象要叉步跪下磕头似的,心说:我给你抱一抱拳,就算是赏给你好大的脸啦。单雄信以为他一定要给他磕头呢,大咧咧地用手一搀,说:“得了兄弟,你别……”他那个意思,是要说得了兄弟,你别磕头了,可是往下一搀,搀空了,把他臊得面红过耳。大伙儿一看单雄信这张脸儿,气得都成紫茄子了。就听他说:“哼……嗳,二位兄弟,明儿要给我见朋友呀,得懂外场外面儿的,过节儿过板儿的,你们再给我见。象那个不知道里面的这路人哪,以后就不用给我见啦!”罗成一听,心说:这小子是说我呢,说:“二位哥哥。”“罗殿下。”“俟后你们给我见朋友哇,要是到处敢报名字的朋友,再给我见。象那个来路不明、到处不敢说名姓这个黑人的朋友,就不用给我见啦。”丁天庆、盛彦师一听,说:“二位!我们给你们跪下了,你们说什么,都说我们哥儿俩呢,咱们可就到这儿了,不许再往下说啦。殿下,您干什么来啦?”“我给我舅妈上寿来了。”丁天庆说:“你们二位,一个不摘鞍,一个不下马,还有个完哪?您不是上寿来了吗,您先走,咱们在历城还见呢。”罗成一想,我不但给他扎了,而且也把他给骂了,已然把他气得迷离迷糊的了,有他们这两个人说着,我借个台阶下啦,说:“好了,我冲着好朋友啦,我走了。”单雄信说:“小罗成,你别走!”罗成说:“我不能够没里没面,我冲着好朋友完了。你要是不服,咱们在历城还见的着呢!”说完了,认镫扳鞍上马一招手,说:“诸位哥哥,咱们走了!”率领着众人,直奔正东走下去了。  这时候,要把单雄信气炸了肺啦,说:“二位兄弟,你们说这是怨谁?”盛彦师说:“他是个小孩子,还怎么着呢!再说,单二哥您是大仁大义。”丁天庆说:“您再要是不痛快呀,咱们见着秦二哥的时候,叫他给评一评这个理。”单雄信说:“这话对!诸位,咱们上山啦。”大家伙儿来到山上,单雄信给胯骨上的伤,上好了金疮散,好在不大要紧,扎裹好了,就问丁、盛二人说:“你们见着秦二哥了吗?”这两个人就把秦琼在贾柳店预备的事说了一遍。单雄信说:“这日子也差不离了,咱们也该走啦,”把带来的喽兵安置在大羊山,连齐彪、李豹一起,一共十一位英雄,押着驮子,带着众家人等,下山走了下来。要奔济南府应当往东,可是他没往东,一直往南走到了曹州的边界,拐过来往东北走,直奔小孤山长叶林的大道而来。为什么他要这么走呢?单雄信的心思,是算着时候走,要在夜晚三更天走到小孤山前,瞧谁敢劫我。你要敢劫我这个假皇杠,那真皇杠一定就是你劫去的。  走来走去,单说这天的三更上下,由西南往东北走,还有半里之遥就要到小孤山啦。驮子走着,头里是气死风灯开着路,后头驮子乒当乓当的走着,左右的灯球火把,亮子油松,照如白昼,尽后头是单雄信众人押着。单雄信说:“诸位兄弟,瞧谁敢劫我,我得斗一斗他。”丁一天庆说:“单二哥,据我想,咱们这是白费事。比如说,这个程达尤金劫了头一拨儿皇枉,他还能等第二拨儿?没有那个事。”盛彦师说:“哥哥,不能那么说,有那个爱财不够、财迷脑袋的,就许等这个第二拨儿。”单雄信说:“诸位贤弟,这话不假,哈、哈、哈、哈!”大家伙正说着呢,有一个家人来到后头,说:“启禀二员外,头里有劫皇杠的啦。”“啊!但不知他有多少人马?”这个家人伸出一个手指头,笑着说:“嘻、嘻、嘻,一个人儿。”“哇呀呀呀!这真奇怪。”大伙一听,说:“这都是邪事,一个人敢劫皇杠!”这个家人说:“现在就是嘛!”单雄信吩咐驮子往回卷,这哥儿几个马往前撞,来到前面,一瞧这个人是一身鹤哥绿,扎巾箭袖,外罩跨马服。靛脸朱眉,大锛儿头,高颧骨,咧腮颚,大嘴岔,压耳毫,红眉毛,眼珠搭于眶外,连鬓络腮的红钢髯。胯下一匹斑豹铁骅骝,肩头上扛着一把八卦开山斧。就凭这个像儿,大伙是无不吃惊。单雄信倒吸了一口凉气。书中暗表,来者正是程咬金。  老程是怎么来的呢?他自从送走了秦琼之后,回来一想,我秦二哥就因为我这几句话,就能单人独骑、涂眉染面,入登州去斗杨林,给他父亲报仇,真算是一条好汉子!又一想,听人说老杨林又预备了第二拨儿皇杠,不日就要进京啦。这一回连尤俊达我都不要,一个人在大道边儿上一等,他要敢再走这条道,我就还敢劫他。打定了主意,从这天起,白天睡这么一天,晚上备马挂斧出去,走一夜。天亮回来又睡,睡醒了吃,吃完了还睡。天快黑了睡醒啦,也精神了,吃饱喝足了,拉马再走,又一夜。如是一说,有些日子啦。尤俊达问他,说:“哥哥,您天天晚上备马挂军刃出去,是上哪儿呀?”老程说:“我出去遛遛,夜里睡不着,出去压马练斧,你就甭管啦。”尤俊达说:“您这不成了陰陽颠倒了吗,谁叫您白天净睡呢!”老程说:“不行,这是我高兴,你管不着。”这一天尤俊达心说:今儿我愣跟着他,倒瞧一瞧他上哪儿。晚上老程又出来了,尤俊达在暗地里跟随,看他来到长叶林头里下了马,在地下一坐。尤俊达也在树后头一坐,瞧着他。直坐到三更了,心说:他这儿干什么呢!老程正在这儿坐着呢,就瞧由西南上人声呐喊,灯球火把就象一条火龙相似。老程上了马,摘斧,高兴地说:“嘿嘿!想不到二拨儿的皇杠来了,这是该着!”马一拱裆,直奔西南迎上去了。尤俊达一听他这话,这才明白:噢,敢情他为二拨儿皇杠来的呀,这是要我的命啊!出了树林儿往西南一看,皇杠真来了。细这么一看哪,原来是单雄信率领着众人催马撞出来了。他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单雄信假扮的皇杠,故意地逗引这劫皇杠的呢。心说:坏了!尤俊达有心把老程叫回来,可就来不及啦。因为两边儿都瞧见了,再叫就不合适了。一想也好:单雄信省得你素日净说大话,今天也叫你尝尝这斧子是什么滋味。等到把你掏了,或者是给你抹了,那个时候我再出去,了你们这档子闲事,以后你就不用夸口了。  老程这个时候大声喊嚷:“冒唔!把皇杠与你爷爷留下,如若不然,你们可知道大斧的厉害!”单雄信一看是真爱他,对齐彪众人说:“这个朋友真可爱。我出去问一问他,对了机会,咱们得跟他交一交。”抬腿摘槊,马往上撞,两个人碰了面,各自扣镫停马,单雄信说:“朋友,合字儿吗?”老程心说:坏了,怎么遇上同行的啦!也不管是谁,先斗一斗你再说,说:“我呀,是海字儿。”“你怎么是海字儿呀?”“小子,你绕住了,海不是比河大吗!”“莫不成你是线儿上头的?”“我是连儿绳上的。”“你怎么是连儿绳上的?”“这个连儿绳,比你那线儿粗得多的多哪。”“哈、哈、哈。朋友,你连坎儿都不懂,不问可知,你是一个新上跳板、乍入芦苇的吧?”“你不用管,我就问你,这是皇杠不是?”“是呀。”“是呀,成了!”马往上撞,搬斧头,献斧纂,说:“点。”单雄信合槊一挂,跟着大斧劈脑袋,单雄信横槊一架,老程顺着槊杆,一削两削,单雄信这两只手是一躲两躲。老程说:“掏耳朵!”大斧就奔额角来了,单雄信赶紧低头,嗡!大斧子过去了,二马一错头,海底捞月一斧,老程说:“抹。”正在单雄信的马脖子上,噗!这马脑袋可就掉下来了,死马趴下啦,单雄信也滚下来啦,仰面朝天躺在了就地,把齐彪众人可给吓坏了。老程一扬大斧将要往下砍,就听东北上有人喊叫,说:“斧下留情,别劈!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啦!”老程往东北一看,这个时候,可就给单雄信容了工夫啦,赶紧往外打了两个滚儿,躲开了大斧,爬起来。老程一瞧,原来跑过来这个人正是尤俊达,说:“哟!俊达,你怎么来了!”尤俊达说:“嗐!我要不来,那不坏了吗!单二哥,您倒好哇?我这儿给您行礼啦。”老程一听,尤俊达叫他单二哥,不由得一打唏溜,心说:咦,他是单雄信哪!今天怎么会遇见了?单雄信一看是尤俊达,说:“兄弟,这是谁呀?”尤俊达对老程说:“哥哥,您挂斧下马,我给您见一见。”老程下了马。尤俊达说:“我常跟您提,这就是咱们瓢把子单二哥。二哥,他是我结交下的好友,姓程名咬金,号叫知节,有个绰号叫‘神斧将’,你们二位要多亲多近。”老程一听,心说:嗬,打这儿我就是神斧将啦!两个人彼此抱了抱拳。齐彪众人过来都见了礼,单雄信说:“俊达,今天你们劫我这个假的,头一拨儿真的,一定也是你们劫去的吧?你赶紧实话实说,我必给你消灭此事。现在你犯了咱们绿林的规条,你已然洗手不干了,二次又做这个事,我要是通知了大众,是不是得给你乱刃分尸呀?要依我说,你快快地实说了吧!”此时难坏了尤俊达,要知道尤俊达他用何言答对?下回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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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百科 2023-02-01
在民间知名度很高的罗成,为什么没有成为凌烟阁功臣?-趣历史网

在民间知名度很高的罗成,为什么没有成为凌烟阁功臣?-趣历史网

  唐朝(618年—907年),是继隋朝之后的大一统中原王朝,共历二十一帝,享国二百八十九年。等唐玄宗即位后便缔造了全盛的开元盛世,使唐朝达到全盛。天宝末年,全国人口达八千万左右。安史之乱后接连出现藩镇割据、宦官专权现象,国力渐衰。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关于在著名的凌烟阁功臣中,为什么没有民间知名度很高的罗成的详细介绍,一起来看看吧!  在中国历史上,唐太宗的“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可以说是最著名的功臣集团,与唐太宗一起享受“千古美誉”。隋末唐初很多民间熟悉东德风云人物都是“凌烟阁功臣”,比如房玄龄、尉迟恭、李靖、程咬金、徐茂公、秦琼等等。  但要说起来在民间知名度很高的隋末唐初人物中,罗成是一个不能不提的名字。在几乎所有与隋末唐初有关的文艺作品和影视戏剧中,罗成都是非常重要的人物。于是有人就要奇怪:“凌烟阁功臣”中为什么没有罗成呢?  首先,隋唐历史上没有罗成这个人,而是小说虚构的人物。罗成这个人物最早出现于明朝万历时期的的小说《大唐秦王词话》中,后来在《隋唐演义》、《说唐全传》等小说中发扬光大,搞得罗成在民间有很高的知名度。  不过有人说“艺术来源生活”,罗成虽然是小说虚构的人物,也应该有历史原型,那这个历史原型是不是“凌烟阁功臣”呢?根据学者考证,罗成确实有历史原型,这个历史原型应该是隋末唐初,李世民麾下的猛将罗士信。  但罗士信也不是“凌烟阁功臣”,这就要说到什么样的功臣能上凌烟阁了。成为凌烟阁功臣的标准主要有:  一,入关定鼎之功(晋阳起兵至李渊称帝时的功劳);二,天下统一之功(为唐朝统一天下立功);三,玄武夺位之功(为李世民夺取皇位立功);四,贞观治国之功(为“贞观之治”立功);五,长期在李世民麾下效力;六,贞观十七年定凌烟阁功臣时的地位影响。  罗士信早年是隋将张须陀部下,后来投降了瓦岗军,没有入关定鼎之功。武德二年(619年),罗士信降唐后没进秦王府,不算长期在李世民麾下效力。武德五年(622年),罗士信在讨伐刘黑闼时被俘身亡,其他功劳自然也没有了。  综合来讲,由于去世的太早,为大唐效力的时间也太短,导致罗士信确实不够成为“凌烟阁功臣”的标准。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历史百科 2022-12-21
罗春,伍天锡与罗成死战,谁能胜出?

罗春,伍天锡与罗成死战,谁能胜出?

大家都知道罗春,在乱世纷纭的隋末,豪杰并起,江湖上共有十八条好汉。其中第六条好汉就是驼螺山大寨主“金镋无敌”伍天锡,第七条好汉则是北平王罗艺的公子“冷面少保”罗成。 在评书中,伍天锡与罗成两人并未有过厮杀,如果两人在阵前交锋,谁能够胜出呢?咱们就来分析一下。 先谈谈这隋唐“十八条好汉”的排名是以什么为依据的。是按照武艺高低的顺序排列的吗?战斗力强就排在前面吗? 也不一定。实际上,“十八条好汉”是按照力量大小的顺序排列的。那力气大小又以什么为依据呢?其实就是他们手中兵器的份量。 比如说,李元霸是隋唐第一条好汉,他掌中一对雷鼓瓮金锤,每只有四百斤重,论力量谁都比不过他,他一锤打过来,敌将一个回合都撑不住,兵器就飞了。所以李元霸就独占鳌头,是第一条好汉。 随后的第二条好汉是宇文成都,第三是裴元庆。当然,其实裴元庆比宇文成都力气大,他能抵挡李元霸三锤方才败下阵去,而宇文成都顶李元霸一锤,镏金镋就飞了。按道理应该裴元庆应该排第二,但四平山一战,裴元庆占了宇文成都的便宜,在雄阔海、伍云召和伍天锡车轮战的情况下,宇文成都体力消耗巨大,裴元庆冲来把宇文成都打吐了血,这属于胜之不武,所以后世评书艺人们为宇文成都鸣不平,让他占了第二条好汉的位置,这段公案就叫“三杰篡二杰”。 还有些人力气很大,但不在十八条好汉排名行列里,比如说“今世孟贲”罗士信,铁枪将“来护尔”等,因为他们虽然力气大,但兵器份量并不重。于是就把这些特殊类型的好汉另起一榜,叫“四猛”。 隋唐十八条好汉分为几个档次: 第一层次:李元霸。他是独霸巅峰,没有别人能够撼动他的地位,一览众山小,无敌于天下。 第二层次:宇文成都、裴元庆。他们两位战斗力相近,裴元庆力气更大,宇文成都招数精妙,这两位彼此之间要是堂堂正正对战,几十回合难分高下,属于同一水准。他们对下一级别战将形成碾压性的优势。 第三层次:“紫面天王”雄阔海、“白马银枪”伍云召、“金镋无敌”伍天锡、“俏少保”罗成。这四位在力量上依次排列,而战斗力都差不多。他们对下一个层次的杨林、魏文通、尚师徒等保持绝对优势。 雄阔海行走江湖,在太行山下遇到了驼螺寨主伍天锡,两人比试武艺,大战三天三夜,旗鼓相当,难分高下,互相敬佩,就结义为兄弟。这也说明,第四条好汉和第六条好汉交起手来,差距并没有那么大,彼此很接近。 罗成也属于这个层次,他的力气也不小,武艺精绝,五钩神飞枪出神入化。伍天锡在力量上肯定超过罗成,他的混天镋比罗成的银枪要更重,但在招数的精妙程度上罗成要更擅胜场。 所以伍天锡与罗成差距不大,半斤八两,伍天锡的优势并不明显。如果两人在阵前厮杀,有得打,数百合内难分高下,短时间内谁也奈何不得对方,肯定是一场持久战。

资讯百科 2022-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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