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讷是薛仁贵的长子,唐朝时期的名将。这是今天趣历史小编给大家说的故事,欢迎关注哦。 在演义小说里面,薛丁山是一个非常有名的人物。 演义小说中的薛丁山,是唐朝名将薛仁贵的儿子。刚刚出生,父亲便去辽东投军。后来薛仁贵功成归乡,却在意外之下,一箭射中薛丁山。而薛丁山重伤垂死之际,则是被云梦山的王敖老祖救走,传授他武艺,将他抚养长大。 后来,薛丁山长大成人之后。恰逢薛仁贵率军西征,被困锁阳城。而后薛丁山奉师命下山救父,最后做了唐军的元帅,立下了大功,还娶了樊梨花、陈金定和窦仙童这三个媳妇。此后,薛丁山南征北战,成了唐朝名将。但最终却因为儿子薛刚误杀太子,唐高宗李治因此吓死,薛家被满门抄斩,而后又引出了薛刚反唐等一系列故事…… 熟悉演义小说的朋友,对这些故事,肯定是如数家珍。但实际上,以上有关薛丁山的所有故事,基本上全部都是杜撰的!除了薛仁贵确实有这么一个儿子之外,其他所有的故事,基本上都是编的。 真实的历史上,没有樊梨花,也没有陈金定和窦仙童,更没有什么王敖老祖。薛仁贵也没有用箭射过自己的儿子,更没有被自己的儿子射死。薛家更没有被武则天满门抄斩,反倒是被武则天大力提拔。 历史真实的薛丁山,其实叫做薛讷,字慎言。至于薛丁山这个名字,其实也同样是后世演义小说杜撰的。 和演义小说里描写的不同,薛家祖上并非出身贫寒,而是时代为官。薛讷的老祖宗,名叫薛安都,曾是北魏时期的名将。这个薛安都的故事,其实同样十分精彩,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查一下。 后来,历史先后经历了多次改朝换代,先是北魏分裂成东魏和西魏,而后北周取代西魏,杨坚又篡了北周,建立了隋朝,最后统一了天下。虽然经历了几次改朝换代,但薛家并没有因此衰落下去,反倒是一直官位不低。 但是,到了隋朝末年的时候,薛家出了一点小意外。 在隋朝末年的时候,薛家传到了薛轨这一代。薛轨在隋朝的时候,官位倒是也不低。公元614年,薛轨生了一个儿子,这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薛仁贵。就在薛仁贵出生后不久,因为种种原因,薛轨去世了。而在薛仁贵五岁这年,随着江都兵变的爆发,杨广被麾下的禁军勒死,隋朝彻底灭亡,唐朝开国。 家里正值壮年的男主人去世,同时又遇上了改朝换代。这下子,薛家瞬间就衰落了下去。在唐朝开国那会儿,薛仁贵就是个孩子,自然也做不了什么。不过好在,薛家的先人还是攒下了一点家业,家里有点土地。所以薛仁贵逐渐长大之后,靠着族人们的接济,再加上自家有点地,还是顺利活了下来。 但是,以薛家当时的情况,薛仁贵想要做官,那就不可能了。 随着薛仁贵逐渐长大,后来,薛仁贵娶了个媳妇,也就是演义小说里的那位柳银环。古人向来讲究成家立业,成家之后的薛仁贵,靠着祖上留下来的那点土地,勉强可以饿不死,但也发不了家。做生意没本钱,想通过科举考试做官,薛仁贵也没学过。 所以,薛仁贵唯一的出路,只能是去参军打仗。 公元643年,恰逢李世民要亲征高句丽,在全国范围内募兵。得知这个消息后,薛仁贵在媳妇柳氏的劝说下,便去参军入伍了。这一年,薛仁贵正好30岁。 注意,在演义小说里面,薛仁贵刚刚去辽东投军,柳氏就怀上了薛丁山。但在正史上,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当时薛仁贵之所以要去投军,就是因为想要靠军功争取前途。此时的薛家,已经穷得不能再穷了。连大人活着都费劲,更别说养孩子了,所以在薛仁贵去投军的时候,柳氏并没有怀孕。 此后,薛仁贵到了辽东战场,因为作战勇敢,一路高升,最后得到了李世民的青睐。辽东之战结束后,唐军撤回国内,薛仁贵也成了唐朝军方内部,重点培养的将军。回国之后,薛仁贵就被调去了京城,负责守卫宫城,去给李世民看大门去了。 也正是在看门期间,薛仁贵得到了一大堆的唐朝名将教导,逐渐从一个单纯的猛将,成长为一个帅才。 直到返回京城,成了宫内的禁军统领,薛仁贵这时候才算是有了一定的地位,前途也算是光明。此后,薛仁贵才将妻子接到京城,一家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等到把这些都搞定了之后,薛仁贵才开始考虑造人的问题。 公元649年,薛讷出生。这一年,薛仁贵已经36岁了。 其实从这个时间点,我们也不难看出:演义小说当中,说薛仁贵回家之后,差点射死儿子,这事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因为当时的薛讷,压根就还没出生呢! 薛讷出生的这一年,恰好也是唐太宗李世民去世的那一年。李世民去世后,唐高宗李治登基。李治登基后,先是因为种种原因,暂时休养生息了几年,并未对外发动战争。所以在这几年当中,薛仁贵也一直留在京城,给了薛讷一个完整的童年。 直到9年之后,在薛讷十岁那年,随着李治登基时间日久,彻底坐稳了皇位,李治这才重启唐朝对外的战争。也是从这时开始,薛仁贵才正式以一个统帅的身份,主持唐军对外征战。 此后的十年时间里,薛仁贵南征北战,立下了赫赫战功,最后终于帮唐朝灭掉了高句丽。而在这十年当中,薛讷也逐渐长大,逐渐到了参加工作的年龄。 照理来说,以薛讷的身份,他要是想参加工作的话,自然是要进入军方,去接薛仁贵的班。而薛讷的少年时代,也是听着他爹的传奇故事长大,对此想必也是十分憧憬。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意外的出现,彻底让薛讷的人生,走向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方向。 公元668年,薛仁贵率领唐军,在辽东战场上长驱直入,最终灭掉了高句丽。此后,作为唐军高层统帅,薛仁贵也就暂时留在朝鲜半岛,负责当地的战后恢复工作。在朝鲜半岛工作了一年多以后,恰逢高原上的吐蕃崛起,进犯唐朝边境,薛仁贵就被调到了西线,率军征讨吐蕃。 此时的薛仁贵,正处于巅峰时期。不管是指挥能力,还是个人的体力,都正值当打之年。再加上之前薛仁贵的战绩,唐军又是百战之师,战斗力极强。所以当时薛仁贵出征之后,几乎没人认为薛仁贵会输。就连薛仁贵本人,也这么认为。当薛仁贵带兵登上高原之后,薛仁贵甚至一度认为,可以直接率领手下的十多万精锐,一口气打到拉萨去,彻底解决吐蕃问题。 以当时唐军的战斗力来说,薛仁贵的这个计划,其实并不算狂妄,甚至可以说是理所当然。 但是,就在双方开战之后,意外出现了。 当时薛仁贵的副将,名叫郭待封。这哥们也是名将之后,他爹是唐朝的开国名将郭孝恪,曾经是唐朝的初代西域都护,战功彪炳。因为家世原因,郭待封被任命为薛仁贵的副将后,心里一直很不服气。觉得自己作为名将之后,完全有能力做主将,怎么能给薛仁贵做副手呢? 正是出于这种心理,郭待封不愿接受薛仁贵的军令。在护送唐军补给的时候,消极怠工,最后导致唐军补给被吐蕃军队偷袭,军粮和都被吐蕃军队毁掉。没了补给之后,就算薛仁贵再怎么能打,也注定不可能再战胜吐蕃。最后,薛仁贵被围在大非川,随后被吐蕃击败。虽然勉强通过议和的手段,将唐军主力从高原上撤了下来。但经此一败之后,唐朝就再也无法遏制吐蕃的扩张了。 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大非川之战。 大非川之战,后来在演义小说里面,就成了薛仁贵被困锁阳城。可惜历史上真实的战争当中,薛仁贵被围之后,并没有儿子来救他,最后他也确实是战败了。此时的薛讷,或许也有率兵前去救父的心思。但在现实当中,唐朝自然不可能让一个从未带过兵的毛头小子,去做唐军的统帅。 大非川战败后,薛仁贵虽然也是受害者,但作为唐军主帅,自然要被问责,所以被一撸到底。在这之后不久,因为朝鲜半岛那边再起战火,薛仁贵又被紧急起复,被调往朝鲜半岛。但是到了朝鲜半岛之后,没过多久,薛仁贵又再次因为内部原因,损兵折将。 这下,就算李治再怎么重视薛仁贵,也忍不了了。 不久之后,薛仁贵被彻底革职,而后流放广西。直到十年之后,才被再次起复。 刚刚到了该工作的时候,便碰上了父亲战败,而后被流放广西。在这种情况下,薛讷的日子自然也不好过了。史书上没有记载,薛讷当时是否被一起流放。但从野史传闻来看,薛讷当时应该是一起去了广西。原本的大好前途,也就成了泡影。 在广西待了十年之后,直到公元681年,随着薛仁贵被再次起复,薛讷这才跟着父亲,重新回到了京城。 此时的薛仁贵,已经68岁了,薛讷也已经33岁。 薛仁贵之所以被调回京城,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当时李治身体已经不行了。此时的李治,急需找一帮猛人,帮他稳固国家,守护李家的皇位传承。薛仁贵被起复之后,很快被调到了北方,再次统领大军作战。至于薛讷,则是终于有了入朝做官的机会。 但是,此时的薛讷,依然没有参军入伍。至于原因,大概是因为薛仁贵觉得,父子二人不能同上战场,总要给薛家保留一些香火。 此后,薛讷被任命为城门郎,大致相当于今天的首都卫戍部队营长。 然而,就在薛讷刚刚步入仕途,仕途终于有了一些起色之后,又有一个重大打击向他袭来。 就在薛讷入仕两年之后,公元683年,薛仁贵病逝于北方草原。同年年底,唐高宗李治去世,武则天开始全面接手大权。 父亲的去世,对于薛讷来说,无疑是一个重大的打击。而且按照当时的制度,父亲去世之后,儿子是需要辞官回家守孝的。薛讷虽然是名将之子,自然也无法违背传统。此后,薛讷只能暂时辞官,返回家乡守孝。 从这段故事当中,我们也可以看出来,此时的薛讷,在唐朝根本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自然也谈不上儿子打死太子,最后吓死皇帝之类的事情。正史上那位太子李弘,是因为生病去世的。李弘死的时候,薛讷还跟着他爹,一起流放广西呢! 在演义小说里面,李治去世之后,薛家被武则天灭了满门。到了这里,薛丁山在演义小说里面的故事,也就彻底结束的。但对于历史上的薛讷来说,李治的去世,却恰恰是他仕途的开始。 就在薛讷回家守孝期间,唐朝发生了一连串的重大变故。先是李治因病去世,李治去世后,太子李显顺利登基,史称唐中宗。李显即位后,因为表现出要和老妈武则天争权的意思,仅仅不到两个月之后,武则天就发动了政变,废掉了李显,改立另一个儿子李旦做皇帝。李旦登基之后,彻底成了武则天的傀儡,武则天也开始加快争取权力。又过了几年之后,武则天干脆直接抢了自己儿子的皇位,自己登基做了一代女皇。 公元690年,武则天正式登基,历史由此进入了武周时期。 在抢夺权力的这几年里,武则天下手颇为狠辣。很多反对她的大臣,都被她直接清理掉。在军方这边,武则天更是着重下手,杀了不少唐军将领,甚至导致唐军的内部传承,都出现了断代的现象。登基之后的武则天,同样心狠手辣,大肆任用酷吏。所有反对武则天的人,几乎被武则天给杀绝了。 如此一来,回家守孝这几年,对于薛讷来说,反倒是福非祸了。如果薛讷依然留在官场,能不能躲过这几年的动荡,恐怕都是一个未知数。 等到薛讷守孝结束之后,差不多也就到了武则天登基的时候了。到了武则天时代后,薛讷继续做他的京官,老老实实地干自己的工作,倒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在这几年当中,薛讷因为工作做得比较好,逐渐开始升官,最后升迁至蓝田县令。类比现在的话,大概相对于北京市丰台区区长。 在担任蓝田县令期间,薛讷一直坚持自我,丝毫不为当时的酷吏风潮所动,坚持做一个好官。在此期间,著名酷吏来俊臣,曾为了自己贪污,需要调动长安城内的官办粮仓。而这个粮仓,当时恰好归薛讷管理。面对来俊臣的无理请求,薛讷丝毫不为所动,毫不惧怕来俊臣的威胁,坚持不给。在这不久之后,来俊臣还没来得及报复的时候,就被武则天清理掉了,所以薛讷也就因此安然无恙。 总之,在京城内做官的几年里,薛讷一直恪守本心,没有被当时的时代变迁所改变。不得不说,这也算是颇为难得的事情了。 在粮仓事件结束后不久,恰逢北方的后突厥入侵,骚扰河北地区,武则天这时候就想起了薛讷。因为连年的内斗,当时唐朝内部能打得猛将,已经屈指可数了。而薛讷作为将门虎子,虽然没经历过大型战争,但年轻的时候,却深受父亲熏陶,对于用兵打仗可以说是门清。 此后,武则天将薛讷提拔为左武威卫将军、安东道经略,前往北方战场。 这一年,是公元698年。此时的薛讷,已经50岁了。 五十岁的薛讷,才刚刚开始他的军旅生涯。 到了北方之后,薛讷很快就开始发挥自身的价值,统领唐军抵御北方突厥。不得不说,薛讷确实深得他爹的真传,镇守北方期间,虽然没有取得什么重大胜利,但却保证突厥没能南下半步。这个贡献,其实是相当巨大的,因为在这之后,唐朝高层又发生了剧烈的动荡,导致国内非常混乱。如果没有薛讷在北边镇守,后突厥会不会长驱直入,祸及中原,可就是未知数了。 在薛讷镇守北方期间,唐朝高层又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首先,武则天因为过于年老,开始宠信自己的男宠张家兄弟,搞得朝堂乌烟瘴气。公元705年,宰相张柬之联合一些大臣,悍然发动了神龙政变,诛杀了张家兄弟,同时逼迫武则天还政给李显,拥立李显再次登基。在李显登基数月之后,武则天因病去世,终于彻底走完了她的一生。 与此同时,李显登基之后,唐朝高层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反倒更加恶劣。李显的皇后韦氏,也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妄图做第二个武则天。此后,韦氏开始大肆在朝中清除异己,先是清理了以张柬之为首的这群功臣,而后又逼得太子发动政变,杀了武家的带头人武三思,此后又灭了太子。做完这些之后,韦氏已是大权独揽,最后干脆直接毒死了李显,立李显的儿子李重茂为皇帝,后世史称唐殇帝。 李显去世后,高层大权已经完全落入到韦氏手中。第二个武则天,马上就要出现了。就在这个时候,之前同样做过皇帝的那个李旦,却成了最大的变数。李旦的儿子李隆基,联合李旦的妹妹太平公主,再次发动政变,入宫杀掉了韦氏,而后拥立李旦为皇帝。 李旦登基之后,唐朝高层的内斗,依然没有停止。之前发动政变的李隆基,和他的姑姑太平公主,又成了朝中的两大巨头,开始内斗。为了平息儿子和妹妹的斗争,李旦后来干脆放弃了皇位,禅位给李隆基,希望以此结束这场李家内战。然而李隆基登基以后,太平公主依然不肯罢手,最后李隆基也不得不以皇帝的身份,再次发动政变,诛杀了太平公主,彻底独掌大权。 直到这时,随着李隆基独掌大权,唐朝高层的内乱,才彻底结束。历史上著名的开元盛世,也由此开始。 从薛讷被调往北方,武则天开始重新张家兄弟开始,一直到李隆基独掌大权,这期间一共过了整整16年!在这16年当中,薛讷一直守在北方,牢牢遏制住突厥南下的势头。如果没有薛讷的镇守,就李家这个搞法,唐朝能不能传到李隆基手里,恐怕都是一个大问题。 随着李隆基独掌大权,野心勃勃的李隆基,终于有能力可以收拾唐朝的烂摊子了。就在李隆基干掉太平公主后不久,李隆基就把各地的精锐唐军,各地调一部分入京,想要看看唐朝军队的实际情况。 结果这一看不要紧,当时的李隆基,鼻子差点都气歪了。 和他想象的不同,此时的唐军,实在是弱得超乎想象。这也难怪,毕竟之前的几十年里,唐朝高层一直在忙着内斗,也没谁会去关心军队战斗力如何。所以此时摆在李隆基面前的,完全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连最基本的军容,都无法保持整洁。 唯一例外的,便是薛讷统辖的军队,以及朔方道将军解琬麾下的兵马。 眼见于此后,唐玄宗李隆基直接大开杀戒,杀了一批在军中混日子的将领。就连兵部尚书郭元振,都被李隆基直接罢官流放。而对于军容整洁的薛讷,李隆基则是极为欣赏,同时也委以重用。 此时的薛讷,终于迎来了光明。唯一可惜的是,此时的薛讷,年龄已经太大了。年龄的限制,让薛讷注定无法重现当年薛仁贵的夸张战绩。 这一年,薛讷已经65岁。 但即便这样,薛讷依然被李隆基委以重用,成了唐朝开元年间初期,唐军内部最能打的一员大将。 开元二年,薛讷率军进攻契丹,虽然初期取得了一些胜利,但因为唐军内部军事纪律太差,最后还是不幸被契丹击败。战后,薛讷被李隆基追责,贬官为民。但同时,李隆基并没有对薛讷失去信心,反倒是按照薛讷的意思,在军中杀了一批消极怠工的将领,整顿军纪。 就在薛讷刚刚被罢官不到一个月之后,西线再次告急,吐蕃入侵。薛讷随即被起复,任命为陇右防御使。与此同时,李隆基率军亲征吐蕃。最终,薛讷率领唐军主力,在甘肃临洮地区,与吐蕃主力遭遇。一场大战之后,唐军大获全胜,杀敌数万! 自武则天时代结束后,十多年来,唐军一直被吐蕃压着打。这场大胜,也成了最近十几年当中,唐军最大的一场胜利。唐军的士气,也由此大为好转。 此战之后,薛讷又被调往北方,继续和后突厥战斗。与此同时,唐朝开始以外交手段,分化北方草原逐步。最后,后突厥内乱,可汗被杀。北方的拔野古、回鹘等部落,再次投降了唐朝。唐朝的北方边境,也再次接触了危机。 随着边疆渐趋安定,再加上身体原因,在这之后,薛讷请求退休,唐玄宗随后批准了他的请求。退休之后,薛讷回家安享晚年,终于过了几年难得的消停日子,得享天伦之乐。公元720年,薛讷病逝于家中,终年七十二岁。 历史上真实的薛丁山,没有被满门抄斩,反倒是得以善终了。 从薛讷的人生当中,我们不难发现,历史上真实的薛讷,和演义小说里面的那个薛丁山,根本就是两回事。不光人物经历对不上,就连最后的结局,也是截然不同。 演义小说里的薛丁山,或许是一个大英雄。但那样的薛丁山,太过完美,结局又太差。而真实的薛讷,虽然半生困窘,看似没有那么精彩。但最后却得以善终,而且同样建立了不朽功勋。这样的结果,或许比演义小说里的结果,更让人能够接受。 薛讷的人生,其实也带给了我们一个启示:有时候人生多一些波折,也未必不是好事。就比如薛讷,如果薛仁贵晚死几年,他不用回家守孝的话,或许当时他也躲不掉武则天的清理。再比如后来被外放做官,要不是被外放,继续留在京城,恐怕也无法躲开后来唐朝高层内斗的漩涡。 正所谓‘雷霆雨露,俱是天恩’,挫折这种东西,谁都不喜欢。但如果我们时间线拉长,从人生的角度来看,挫折或许反倒是一件好事。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薛家将》,清代如莲居士所著小说,是以讲述薛仁贵及其子孙们的故事为主要内容的系列长篇小说和评书。《薛家将》与《杨家将》《呼家将》等构成了我国通俗小说史上著名的“三大家将小说” 。本书包括几个部分,分别叙述薛仁贵征东、薛丁山征西、薛刚反唐的故事。接下来趣历史小编就给大家带来相关介绍,希望能对大家有所帮助。 《薛仁贵征东》共41回,内容大致以薛仁贵的生平为经线,以他征东的事迹为纬线。薛仁贵本来是一介平民,应募投军,被埋没在火头军中,虽屡立奇功,但是他所有的功劳,却被奸臣张士贵的女婿何宗宪冒领去了。后来经元帅尉迟恭侦查了很多次,才水落石出。因此,张士贵被治罪,他被封为平辽王,征东的故事就告一段落。 第39回 唐天子班师回朝 张士贵欺君正罪 诗曰: 圣驾回銮万事欢,京城祥瑞众朝观。 万年海国军威震,全仗元戎智勇兼。 那征东将士个个受朝廷恩典,尽是欢心。犒赏已毕,元帅传令散队回家。于今槍刀归库,马散山林,众军各散回返家乡故土,真个夫妻再聚,子母重圆,安享快乐。太平食粮,不必细表。 再表天子临朝,那日正当天气晴和,只见:旌旗日暖龙蛇动,宫殿风微燕雀高。 两班文武上朝,山呼已毕,传旨分立两班。大元帅薛仁贵同诸将上朝,当金銮殿卸甲,换了朝王公服,盔甲自有官员执掌。朝廷命光禄寺大摆筵宴,钦赐功臣。朝廷坐一席九龙御宴,左有老公爷们等坐席,右有众爵主饮酒,欢乐畅饮,直至三更,酒散抽身,谢恩已毕,散了筵席,龙袖一转,驾退回宫。珠帘高卷,群臣散班。天子回宫,长孙娘娘接驾进入宫中,设宴献酒。朝廷将东辽之事,细说一遍,皇后也知薛仁贵功劳不小,这且慢表。再讲众爵主回家,母子相见,也有一番言语;老公爷回府,夫妻相会,说话情长。八位总兵自有总府衙署安歇。薛仁贵元帅自有客寓公馆,家将跟随伏侍。当夜众将欢心,单有马、段、殷、刘、王五姓公爷,五府夫人,苦恨不已,悲伤哭泣。但见随驾而去,不见随驾而回。这话不过交 待个清楚。一到了次日清晨,朝廷登位,文武朝过,降旨下来,所有阵亡公爷、总爷们,在教场设坛追荐,拜七日七夜经忏。天子传旨,满城中军民人等,俱要戒酒除荤。又要料理许多国事,足足忙了十余日。 这日天子驾坐金銮,文东武西,朝廷降下旨意,往天牢取叛贼张环父子对证。早有侍卫武士口称领旨前去。顷刻,下天牢取出张环父子女婿六人,上殿俯伏阶前。天子望下一看,但见他父子披枷带锁,赤足蓬头,龌龊不过。左有军师徐茂功,吩咐去了枷锁;右有尉迟恭,即将功劳簿揭开。薛仁贵连忙俯伏金阶。朝廷喝问道:“张士贵,朕封你三十六路都总管,七十二路总先锋,父子翁婿都受王封,荫子封妻,享人间富贵,也不为亏负了你。你不思报国恩,反生恶计,欺朕逆旨,将应梦贤臣埋没营中,竟把何宗宪搪塞,迷惑朕心,冒他功劳。幸亏天意,使寡人君臣得会,今平静东辽,奏凯回朝。薛仁贵现今在此,你还有何分辩?”士贵泣泪道:“陛下在上,此事实情冤枉,望我王龙心详察。臣当年征鸡冠刘武周之时,不过是七品知县出身,叨蒙皇父隆宠 ,得受先锋之职。臣受国恩,杀身难报,岂敢起欺心灭王之意?若讲前番月字号内火头军,实叫薛礼,并无手段,又不会使槍弄棍,开兵打仗,何为应梦贤臣,所以不来奏明;况且破关得寨,一应功劳,皆臣婿宗宪所立。今仁贵当面在此,却叫臣一面不会,从不认得,怎陷臣藏匿贤臣,功劳冒称已有,反加逆旨之罪。臣死不足惜,实情冤屈,怎得在九泉瞑目。”薛仁贵闻言大怒,说:“好个刁巧奸臣,我与你说为火头军之事,料然争论你不过,你即言宗宪功劳甚多,你且讲来有哪几功,是你女婿的?”张士贵心中一想,说:“陛下在上,第一功就是天盖山活捉董逵;第二乃山东探地穴有功,第三是四海龙神免朝,第四是献瞒天过海之计。”却忘了龙门阵、做平辽论二功。又说是第五功箭射番营,戴笠篷鞭打独角金睛兽;第六功飞身直上东海岸,但又忘记了得金沙滩、智取思乡岭二功。径说到三箭定天山、箭中凤凰城、凤凰山救驾之事,尽行失落,不说起了。明欺尉迟恭上的功劳簿不写字迹,只打条杠子为记的。又讲到槍挑安殿宝,夺取独木关。正说得高兴,就又记得不清,竟住了口。 谁知仁贵心中倒记得清楚明白,一事不差。便说:“张环,这几功就算是你女婿何宗宪得的么?”张环道:“自然,都是我们的功劳。”仁贵笑道:“亏你羞也不羞,分明替我说了这几功。你女婿虽在东辽,还是戟尖上挑着一兵一卒,还是亲手擒捉了一将一骑,从无毫末之力,却冒我如许之大功,今日肉面对肉面在此,还不直说,却在驾前强辩。我薛仁贵功劳也多,你哪里一时记得清楚?你可记得在登州海滩上,你还传我摆龙门大阵,又叫我做平辽论,东海岸既得了金沙滩?思乡岭,难道飞过去不得功劳的么。还有冒救尉迟千岁,夺囚车,还有凤凰山救驾,割袍幅,可是有的么。为什么落了这几桩功劳,不说出来?”张环还未开口,尉迟恭大怒,叫道:“呵唷,张环这奸贼,你欺我功劳簿上不写字,却瞒过了许多功劳,欺负天子罪之一也。”茂功亦奏道:“陛下,这张士贵狼心狗肺,将驸马薛万彻打箭身亡,无辜死在他手,又烧化白骨,巧言诳奏君王,罪之二也。”朝廷听言,龙颜大怒。说:“原来有这等事!我王儿无辜,惨伤奸贼之手。你又私开战船,背反寡人,欲害寡人的殿下,思想篡位长安。幸有薛仁兄能干,将你擒入天牢。如今明正大罪,再无强辩。十恶大罪,不过如此而已。”降旨锦衣武士,将士贵父子绑出午门,踹为肉酱,前来缴旨。锦衣武士口称:“就来捆绑张环父子女婿。” 单说尉迟恭来得细心,仔细睁睛看绑,却见张环对东班文武班内一位顶龙冠、穿黄蟒的丢眼色,侍卫扎绑不紧。尉迟恭知是成清王王叔李道宗与张环有瓜葛之亲,在朝堂卖法,暗救张环。连忙俯伏金阶奏道:“陛下,张环父子罪在不赦,若发侍卫绑出,恐有奸臣卖法,放去张环,移调首级,前来缴旨。不如待臣亲手将先王封赠的鞭,押出张家父子到午门外打死,谁敢放走张环。”朝廷准了敬德之奏。这吓得张环面如土色,浑身发抖。急得王叔李道宗一时没了主意,只得大胆出班俯伏金阶,奏道:“陛下龙驾在上,老臣有事冒奏天颜,罪该万死。”天子道:“王叔有何事奏闻?”李道宗奏:“张环父子屡有欺君之罪,理当斩草除根,但他父子也有一番功劳在前,开唐社稷,辅助江 山,数年跋涉,今一旦尽除,使为人臣者见此心灰意冷,故老臣大胆冒奏,求陛下宽洪,放他一子投生,好接张门后代。未知我王龙心如何?”天子见王叔保奏,只得依准,说:“既然王叔行德,保他一脉接宗。”降下旨意,将张环第四子放绑,发配边外为民,余者尽皆诛戮。侍臣领旨,传出午门外,放了张志豹,哭别父兄,配发边外。后来子孙在武则天朝中为首相,与薛氏子孙作对,此言不及细表。且讲尉迟恭将张环父子女婿五人打死,割落首级,按了君法。成清王李道宗将他父子五人尸骸埋葬。王叔宠 妃张氏容貌超群,已经纳为正室,闻父兄因与薛仁贵作对,被打死午门,痛哭不已,怨恨仁贵在心,必要摆布,好为父兄报仇。王叔十分解劝,方得逍遥在宫,不表。 单言尉迟恭缴过旨意,仁贵侍立在旁,有黄门接了湖广汉陽荒本一道,奏达天子。朝廷看本,顿发仁慈。说:“湖广如此大荒,不去救济,民不聊生,恐有变乱之患。”便对茂功说:“徐先生,你往湖广走遭罢。寡人开销钱粮,周济子民,招安百姓,要紧之事,非先生不可。”徐茂功领旨。当日辞驾,离了长安,径往湖广救荒而去,此非一日之功。 当夜驾退回官,群臣散班。其夜朝廷睡至三更,梦见一尊金身罗汉,到来说:“唐王,你曾许下一愿,今日太平安乐,为何不来了偿此愿?”天子梦中惊醒,心中记得,专等五更三点,驾登龙位。文武朝见,三呼已毕,侍立两旁。天子开言说:“寡人当初即位时,天下通财,铸国宝不出,曾借湖广真定府宝庆寺中一尊铜佛,铸了国宝,通行天下。曾许复得辽邦,班师回朝,重修庙宇,再塑金身。不想今日安享班师,国事忙忙,朕心忘怀此愿。幸菩萨有灵,昨宵托梦于朕。今开销钱粮,铸此铜佛,其功洪大。尉迟王兄,你与朕往湖广真定府,一则了愿,二则督工铸铜佛完工,回朝缴旨。敬德领了旨意,辞驾出午门,带家将上马,趁早离了大国长安,径往湖广铸铜佛去了。此言不表。 如今单言那薛仁贵,俯伏尘埃奏道:“陛下在上,臣有妻柳氏,苦守破窑,候臣衣锦荣归,夫妻相会。不想自别家乡,已有一十二年,到今日臣在朝中受享,未知妻在破窑如何度日,望陛下容臣到山西私行察访,好接来京,同享荣华。”天子听奏,心中欢悦。说道:“薛王兄功劳浩大,朕当加封为平辽王之爵,掌管山西,安享自在,不必在长安随驾,命卿衣锦还乡,先回山西。程王兄,你到绛州龙门县督工,开销钱粮,起造平辽王府,完工之日,回朝缴旨。”程咬金当殿领了旨意,打点往山西督工造王府。薛仁贵受了王位,心中不胜之喜。三呼万岁,谢恩已毕,退出午门。其夜安歇公馆。次日清晨,端正船只,百官相送出京。下落舟船,放炮三声,掌号开船。离了大国长安,一路上威风凛凛,号带飘飘,行了数天,已到山西,炮响三声,泊住号船。合省府州县大小文武官员,献脚册手本,纷纷乱乱,兵马层层,明盔亮甲,戎装结束,多在马头迎接。仁贵见了,暗想当初三次投军的时节,人不知鬼不觉,何等苦楚,到今日身为王爵,文武俱迎,何等风光。我欲乘轿上岸,未知妻在破窑度日如何?不免在此地改装,扮做差官模样,上岸到绛州龙门县大王庄,私行探听妻房消息,然后说明,未为晚也。薛仁贵算计已定,传令大小文武官员尽回衙署理事。只听一声答应,各自散去。 薛仁贵扮了差官,独自上岸,只带一名贴身家将,拿了弓箭,静悄悄往龙门县而来。天色已晚,主仆歇宿招商,过了一宵。明日清晨早起,离了龙门县,行了数里,前面相近大王庄,抬眼看,但见: 丁山高隐隐,树木密森森。那破窑,依然凄凄惨惨;这世态,原是碌碌庸庸。满天紫燕,飞飞舞舞;路上行人,联联续续。别离十余载,景况未相更,当年世界虽然在,未晓窑中可是妻。 仁贵看罢,一路行来,心中疑惑。我多年不在家,必定我夫人被岳父家接去,这窑中不是我家,也未可知,且访个明白。只听得前面一群雁鹅飞将起来,忙走上前,抬头一看,只见丁山脚下满地芦荻,进到那边,有一个金莲池。仁贵见了凄然泪下,我十二年前出去,这里世界依然还在。只见一个小厮,年纪只好十多岁,头满面白,鼻直口方,身上穿一件青布短袄,白布裤子,足下穿双小黑布靴,身长五尺,手中拿条竹箭,在芦苇中赶起一群雁鹅,在空中飞舞。他向左边取弓,右手取了竹箭,犹如蜡烛竿子模样,搭上弓对着飞雁一箭,只听得呀的一声,跌将下来,口是闭不拢的。一连数只,均是如此,名为射开口雁。仁贵想:“此子本事高强,与本帅少年一样,但不知是谁家之子。待我收了他,教习 武艺,后来必有大用。正要去问,只听得一声响,芦林中一个怪物跳出来,生得可怕,独角牛头,口似血盆,牙如利剑,浑身青色,伸出钉耙大的手来拿小厮。仁贵一见大惊,可惜这小厮,不要被怪物吞了去,待我救了。他忙向袋中取箭搭弓,弓开如满月,箭去似流星,嗖的一声,那怪物不见了,可是那箭不左不右,正中小厮咽喉,只听得呵呀—声,仰面一跤,跌倒尘埃。唬得仁贵一身冷汗,说道:“不好了,无故伤人性命,倘若有人来问,怎生回答他来。自古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管什么平辽王。”欲待要走,又想夫人不知下落,等待有人来寻我,多把几百金子,他自然也就罢了。”不言仁贵胸内之事,原来这个怪物是有来历的,他却是盖苏文的魂灵青龙星,他与仁贵有不世之仇,见他回来,要索他命,因见仁贵官星盛现,动他不得,使他伤其儿子,欲绝他的后代,也报了一半冤仇。故此竟自避去,此话不讲。 再说云梦山水帘洞王敖老祖,驾坐蒲团 ,忽然心血来潮,便掐指一算,知金童星有难,被白虎星所伤。但他陽寿正长,还要与唐朝干功立业,还有父子相逢之日。忙唤洞口黑虎速去,将金童星驮来。黑虎领了老祖法旨,驾起仙风,飞到丁山脚下,将小厮驮在背上,一阵大风,就不见了。仁贵见一只吊睛白面黑虎驮去小厮,大惊失色,茫然无措。再讲黑虎不片时工夫,就到洞口缴令。老祖一看,将咽喉箭杆拔出,取出丹药敷好箭伤,用仙药灌入口中,转入丹田,须臾苏醒。即拜老祖为师,教习 槍法。后来征西,父子相会白虎山,误伤仁贵之命,此是后话慢表。 再讲仁贵叹气一声说:“可怜,尸骸又被虎衔去,命该如此。”慢腾腾来到窑前,窑没有门,是一张竹帘挂的。叫一声:“有人么?”只见走出一个女子来,年纪不多,只好十二三岁的光景。生得眉清目秀,瓜子脸儿,前发齐眉,后发披肩,青布衫,蓝带裙,三寸金莲,倒也清清楚楚,斯斯文文,好一个端严女子。口中说道:“我道是哥哥回来,原来是一个军官。”问道:“这里荒野所在,尊官到此怎么?”仁贵说道:“在下自京中下来的,要问姓薛的这里可是么?”金莲说:“这里正是。”仁贵就胆大了,连忙要走上来。金莲说:“尊官且住,待我禀知母亲。”金莲进窑说:“母亲,外面有一人,说是京中下来的歹要寻姓薛的,是见不见,好回复他?”柳金花听得此言,想丈夫出去投军,已久没信息,想必他京中下来,晓得丈夫消息,也未可知,待我去问问他。便说:“长官到此,必是我丈夫薛仁贵有音信回来么?” 为何问这一声?仁贵去后,那小姐无日不想,无刻不思,转身时,亏周青赠的盘费,自己也有些银子,又有乳母相帮,王茂生时常照管,生下一双男女,不致十分劳力。今见了仁贵,难道不认得?投军一别,仁贵才年二十五岁,白面无须,堂堂一表。今日回家,隔了十三年,海风吹得面孔甚黑,三绺长髯,所以认不得。仁贵见娘子花容月貌,打扮虽然布衣布裙,十分清洁,今见她问,待我试她一试。说道:“大娘,薛官人几时出去的,几年不曾回来?”金花道:“长官有所未知,自从贞观五年,同周青出去投军,至今并无下落。”仁贵说:“你丈夫姓什名谁?为何出去许多年,没有信么?”金花道:“我丈夫姓薛名礼,字仁贵。极有勇力,战法精通,箭无虚发。”仁贵欲要相认,未识他心洁否。正是: 欲知虽后松筠操,可与梅花一样坚。 毕竟不知怎生相认夫人,且看下回分解。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薛家将”,就是以讲述薛仁贵及其子孙们的故事为主要内容的系列长篇小说。与《杨家将》《呼家将》等构成我国通俗小说史上著名的“三大家将小说”。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介绍,接着往下看吧。 第01回 薛仁贵奉日进京城 李道宗设计害忠良 滚滚长江 东逝水, 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 几度夕陽红。 白发渔樵江 诸上, 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谈中。 这是《三国演义》中的一首开篇古词。借用这篇词句,引出评书一段。说的是大唐朝第二个皇上李世民在位,西域突然发生了战争,吐鲁番国的国王吾力布,起大兵三十万,侵犯到天水关,杀人放火肆意抢掠。警报传到长安,贞观天子李世民冲冲大怒,决定御驾亲征,点皂袍大将尉迟恭为元帅,率领津兵五十万,战将上千员,赶奔西域。经过十二年的浴血奋战,终于平定了吐鲁番之乱,李世民奏凯班师,天下太平。通过这次大战,皇上发现了一个本领出众、武艺高强、屡立奇功的难得人才,这就是白袍大将薛礼薛仁贵。薛礼是山西绛州龙门县人,在西城战场上,他曾三次救驾,大闹楼兰城,戟挑吾力布,立下不世之功,李世民为了表彰薛仁贵的功劳,破格提升,晋封他为平西王。按唐朝的规定,封王位多是李姓皇族,大臣没有特殊的功勋是不能封王的,而这次不但加封了薛仁贵,就连他的两位夫人柳英春、樊金定也被封为一品诰命。当时提起薛仁贵的名字,真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李世民刷下圣旨,拨国库白银一百万两,在薛仁贵的家乡修造平西王府。其他从征有功人员各有封赏,不必细表。 单表薛礼衣锦还乡,与家人团 聚,过了几年幸福日子。但也有美中不足之处。薛仁贵本有一男一女,俱是柳氏所生,男孩子叫薛丁山,女孩子叫薛金莲,据说薛丁山在六岁那年突然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如果薛丁山要在眼前,一家人该有多高兴啊。每当想到这一点,薛仁贵不免唉声叹气,两位夫人也愁眉不展。好在年头一多,对儿子的思念逐渐淡薄了。 再说唐天子李世民,稳坐长安,刀槍入库,马放南山,四海升平,心中喜悦,每当想起在西域的十二年,不由得一阵高兴,一阵后怕。在那刀光剑影之中,朕几次身遭危难,是薛仁贵护性命闯重围把朕解救出来,薛仁贵真是朕的救命恩人哪。在这次平定西域的战争中,要没有薛仁贵,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结局呢!想到这些,李世民可就吃喝不下,坐卧不安了。长孙皇后看出皇上有心事,就问道:“陛下,您有什么发愁的事情不成?”“哎,卿有所不知。朕想一个人啊。”“您想谁呀?”“想那薛礼薛爱卿呀!你是不知道,在西域战场上,要没有薛仁贵焉有孤的命在,你我夫妻也没有今日了。”长孙皇后乐道:“陛下,这有何难,薛礼就在山西,您传一道旨意把他宣入京中,陪王伴驾,也就是了。”“朕也是这么想的。”贞观天子马上刷下一道圣旨,诏薛仁贵进京陛见。 旨意传下,宣旨官身背圣旨,昼夜兼程赶到龙门县。这一天平西王正在府中高坐,突然门官传禀:“圣旨到!”薛仁贵闻听吃了一惊,马上更换朝服,设摆香案,到府门外迎接,把宣旨官接进府中,开读了圣旨,薛仁贵听完了,心才放下,赶忙叩头谢恩:“臣领旨,愿吾皇万岁万万岁!”把圣旨供奉好,然后招待宣旨官。宣旨官笑着说:“陛下想您都快想出病了。这次召您进京陪王伴驾,估计日子少不了。您要早起点身。”“好吧。”薛仁贵让宣旨官先进京复旨,然后自己打点行装起身。一家人欢天喜地,忙忙碌碌,一边为平西王准备行装,一边设酒饯行。薛仁贵选良辰择吉日,告别家人,带着二十四名亲兵,离开龙门县赶奔京城长安。 路上无话。这一日进了长安,来在大街之上,薛仁贵想起当年皇上亲自为自己帽插金花在长安城夸官的情景,也不免一阵感叹,皇上是有道明君,我也十分想念圣上,我们君臣马上就可以见面了。心急只嫌马慢。薛仁贵正往前行走,突然被人拦住了马头。平西王问目观瞧,原来正行走在荷花大街,马前站着一位王官。此人施礼问道:“请问,您是平西王吗?”“然也。你是什么人?”“回王驾千岁的话,小人乃是成亲王府的王官,奉我家王爷 所差,从早晨候您到现在了,王爷 请您到府中小坐。”薛仁贵闻听此言不觉一愣。成亲王是谁呀?就是当今皇上李世民的亲叔叔,名字叫李道宗。自唐高祖驾崩以后,皇族中就数李道宗的辈分长了,他现在好比一国的太上皇。薛仁贵心想:在我夸官的时候,曾到各府去拜会,也曾到过成亲王府,可惜他老人家不在府内,故此没有见着,今天能够拜会一下成亲王,也是一件好事。薛仁贵想罢,点头说道:“我正要给成亲王问安呢,尔在头前带路。”“是。”时间不大,薛仁贵来到了成亲王府。 这座王府与一般官员的府第可大不相同,墙高院大,金顶朱户,画阁雕梁,十分气派。薛仁贵在下马石前跳下白龙马,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在府门外等候。王官进府送信儿。一会儿,就听朗朗笑声伴随着脚步声传出府门:“哈哈哈!薛爱卿在哪里?都把本王想坏喽!”紧跟着府门大开,几十名王官和太监分列左右,中间闪出一位老者。薛仁贵偷眼观瞧,见此人身高九尺挂零,体格健壮,虽然须发斑白,可津神矍铄,步履矫健,面如油粉,两道苍眉,大眼睛耷拉着眼角,狮子鼻,菱角口,头带七宝盘龙冠,身披滚龙赭黄袍,腰束珍珠丝鸾带,满面堆笑,来到薛礼跟前。薛仁贵一看,甭问,此人就是成亲王了。平西王赶紧撩衣服跪倒在地:“王驾千岁在上,臣薛礼参见千岁,千千岁!”李道宗用双手相搀:“薛爱卿免礼平身,请起,请起。”李道宗拉着薛仁贵的手,显得十分亲爇:“说起来,真是可惜得很哪!我听说你到我府里来过,正赶上本王出京办事,你我没能见着,把老夫后悔死了。你是我们大唐朝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啊!本王早就想见到你,总算今天把你盼来了,故此老夫才派人前去接你。来来来,快跟我到府中一叙。”薛礼稍愣了一下:“王驾,薛礼此次进京是奉圣旨而来,万岁还等着臣呢。我怕耽误了工夫犯下欺君之罪。依臣之见,等见过圣驾之后,再到府中给您老人家问安,您看如何?”成亲王连连摇头道:“不必了。你还不清楚呢,其实皇上的心思,都在老夫肚子里装着呢!这次宣你进京,就是老夫给他出的主意。再者说,我是他皇叔,我把你留在府里,他还能责怪不成?等会儿老夫派人给皇上送个信,让他稍候一时也就是了。来来来,快随本王进府!”薛礼一想,成亲王说得也有道理,又见他出于至诚,只得点头应允,这才跟着李道宗走进王府,来到银安殿。成亲王拉着平西王,这个亲爇劲儿就甭提了,薛礼也感到十分温 暖。时间不大,酒宴摆上来了,薛礼一看,赶紧说:“王爷 ,臣能不能改日再来!我心里着急,待见过圣驾再来讨扰。”“你这个人怎么这样罗唣!方才本三不是对你说过了吗?你不必担心,我已派人给皇上送了信啦,等咱们吃喝完毕,老夫陪你进宫,皇上要怪让他怪我好了。”薛礼是个忠厚人,让李道宗劝得实在没法了,这才入席。宴席上玉液琼浆,山珍海味,山中走兽云中雁,陆地牛羊海底鲜,猴头燕窝沙鱼翅,以及外国进贡的好吃喝,希奇古怪,连名字都叫不出来。李道宗频频相让,把薛礼闹得手脚都没地方放了,因为人家是君,自己是臣呀。李道宗可不拘小节,一边让酒一边说:“仁贵呀,你可别拿我当外人。老夫是个直肠子的人,爱说爱笑,有什么咱们就说什么,想吃什么你就吃什么,干万可别拘束。”“多谢王爷 。”“嗳,别客气。老夫听皇上说了,你为大唐朝立下了血汗战功,曾经百日双救驾,这功劳太大了。老夫常对人说,我们之所以有今天,能安安稳稳在这儿坐着,多亏了你呀!饮水思源,大唐朝的臣民们能不感谢你吗?来,咱们干了这杯。”薛礼无奈,只好把酒杯端起来说:“王爷 ,臣还得见驾,是不是少喝点。”“你喝吧,没事儿,干!”薛礼只得把这一杯酒饮干。李道宗又给他斟上第二杯,非逼着平西王再干了。薛礼见无法推辞,只得把这第二杯酒也喝了下去。李道宗赶忙又给满上第三杯。哪知这三杯酒刚一下肚,薛仁贵瞅着房子直转个儿,成亲王变成了六个脑袋,一阵天旋地转,痛苦难当。薛礼想:“喝酒我虽不能说是海量,可也不至于三杯酒就这样啊,这是怎么了?”他刚想起身,突然眼前一黑,“扑通”摔倒在地,手中的酒杯打了个粉碎,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了。 李道宗一见薛仁贵摔倒,站起身来唤道:“仁贵,平西王,你醒醒,你怎么啦?”任凭他怎么叫,薛礼毫无反应。李道宗把胡 须一拢,冷笑道:“嘿嘿,薛礼,薛白袍,你做梦也不会想到能有今日吧!来呀!”事先埋伏在两旁的刀斧手,哗——从两廊下、屏风后闯了出来,各拿刀剑,把整个银安殿给包围了。李道宗恶狠狠地说:“把薛仁贵乱刃分尸。”“喳!”这些人各抡刀槍,往上就闯。突然听见屏风后面有个女人说话:“王爷 ,等一等!”李道宗回头一看,但见几名宫女搀着一个美人,颤巍巍来到银安殿。这正是他的第九位王妃张美人。张美人今年十九岁,在成亲王面前最为得宠 ,说一不二,她叫李道宗跪着,李道宗就不敢站着,因为他俩的年龄悬殊太大了。成亲王把她爱如珍宝一般。“夫人,你怎么来了?”“王爷 ,我听说薛仁贵到了。”“这不是嘛。”张美人低头看了看,忙问道:“他就是薛礼?”“对呀,他就是你最恨的那个人。”“是吗?”张美人说着,像疯了似地,往前一闯,从成亲王腰上拔出宝剑,扑到薛仁贵面前,把剑一举,就要下毒手。 李道宗为什么要害薛仁贵呢?书中代言:事情就坏在张美人身上。张美人的父亲张士贵,也是唐初的一员大将,但此人一向跟瓦岗英雄不和,认为秦琼、程咬金等都是响马出身,遇上了好运气,才当了大官,这帮人是拆了茅房盖楼——臭底。我张士贵是名门之后,文武全才,为国家也立过大功,还没有你们的官大,实在叫人不服。在征讨西域时,张士贵奉旨到山西招军,当了招兵总管,正赶上薛礼前去投军。张士贵亲自检查他的武功,薛仁贵练了几趟大朝,舞动起来风雨不透。一问薛仁贵的志向,薛礼说:“我愿为国家出力报效,也要像瓦岗英雄那样为大唐尽忠。”张士贵一听这话极为反感,心想,如果把薛仁贵收下,早晚他也是程咬金、秦琼的人,我从心眼儿里就瞧不惯他们。因此他找了个碴儿:“本总管叫张士贵,你叫薛仁贵,冲撞了我的官讳,这还了得!”不容分说,把薛仁贵乱棒赶出军营。然而薛仁贵并没死心,后来他结识了周青、薛显图、周文、周武、李庆先、李庆洪、姜欣本、姜欣霸,九个人结义为兄弟,带着五百喽罗兵二次投军,张士贵收下了周青等人,以薛仁贵“穿白挂素,主军中不利”为借口,又用乱棍赶出军营。薛仁贵满腔壮志,无法为国报效,心怀悲愤,无处诉说。后来他打虎救了鲁国公程咬金,程咬金问他:“国家正在用人之际,你这么高的武艺,怎么不给国家出力报效呢?”薛仁贵没敢说张士贵那些事,他怕官官相护啊,只是说:“我去投军怕人家不要。”“谁敢说不要?他要不收你,你就提我,我叫程咬金。”说着他怞出一支錾有自己名字的雕翎箭来,交 给薛仁贵,让他以此为凭前去投军。薛仁贵三次来到唐营,张士贵一看没办法了,这才将薛仁贵收下,但他又编了一套词,对薛仁贵说:“我为啥不收你呢?这是为你好啊!因为皇上做了个梦,梦见一位白袍小将白马银戟,要夺他的江 山,皇上心里犯忌讳,秘密传下一道圣旨,凡是遇有这种相貌的,就地处决。我看你是个好孩子,不忍心要你的命,所以两次把你撵走,可你还挺硬,现在又拿着鲁国公的箭来啦,怎么办呢?你最好隐姓埋名,不要露面,等以后有了机会,你立了战功,皇上一高兴,兴许就没事了。”薛仁贵深信不疑,千恩万谢。张士贵把他放在先锋营月字号第八棚,当了个铡草喂马的伙头兵。到了战斗紧张时刻,张士贵就叫薛仁贵出马,杀了敌将,还去当伙头兵。张士贵有个姑爷叫何宗显,也是白袍银戟,但武艺平常,薛仁贵立下的战功,都被记到了何宗显的功劳簿上。后来元帅尉迟恭查出了真相,李世民亲自御审,薛仁贵细细讲说了经过,皇上十分恼怒,说张士贵“蒙君作弊 ,为国挡贤,陷害忠良”,犯下不赦之罪,当时将张士贵锁拿押监,战争结束后,经刑部审理,张士贵被全家抄斩。张美人就是在张士贵被扣押期间嫁给李道宗的。由于李道宗出面向皇上求情,她才没有被斩。自那以后,张美人一边在李道宗面前卖弄风蚤,尽量取得李道宗的欢心,一边哭哭啼啼,要他给老张家报仇。起初李道宗还不同意,说:“这件事决不能办。薛仁贵是国家的忠臣,为大唐朝立下了血汗战功。他居官不傲,品行端正,凭什么杀人家?你爹被斩,是他蒙君作弊 ,罪有应得。”张美人一听,便挠破粉面,装疯卖傻地天天哭。这一下可揪了成亲王的心肝了,他怕把张美人哭坏了,只得劝解道:“要害平西王,也得遇到机会,急了不行,弄不好还得把我这老命给搭上。”时间一长,李道宗就完全听张美人的了。他们把总管太监张仁找来商量办法。张仁是随张美人一块儿过府来的,这人一肚子坏水,专门出损道儿。他们三人共同商定了一个坏主意,又偏巧赶上李世民宣薛仁贵进京。成亲王得到这个消息后,在府内作好了安排,马上派人,以请客为名,把薛仁贵接进王府,酒中下了蒙汗药 ,三杯酒把他灌醉。薛仁贵当时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张美人一看薛仁贵就在面前,满腔仇恨,一齐涌出,怞剑就要往下砍。张仁急忙上前拦住:“娘娘千岁,不能这么杀呀。现在众目睽睽,没有不透风的墙,杀完以后皇上要问,咱们以何言答对?要追查起来,你们谁也担当不起呀。”李道宗一听:“你说该怎么办呢?”“我是有个主意,但我不敢说,说出来您也不能那么做。如果您能那么办,薛仁贵是准死无疑。”李道宗、张美人一齐说道:“只要你的主意好,我必定重重赏你。”张仁把小眼一转悠:“王爷 ,要办好此事,第一,现在在场的亲兵、宫女一个不能留,以免走漏风声;第二,您去求告翠云公主,要公主同意,把薛仁贵放在公主的凤床 上,然后让公主挠破粉面,撕破衣服,抓乱头发,赴奔皇宫去告御状,告薛仁贵吃酒带醉,醉闯翠云宫,要强行无礼。王爷 ,只要公主给您说话,就算大功告成了,薛仁贵就犯下了抄家灭门之罪了,要他以薛家满门抵偿张家。”“呸!你这出的是什么馊主意。我就这么一个姑娘,聪明贤惠,为人正直,能干这事吗?你真是个混蛋东西,给我滚出去。”“是是。刚才我就说了,您肯定不会答应,答应了也不能做,这何苦来呢。”张美人一听:“王爷 ,你是要我,还是要薛仁贵?”“当然是要你了,不然我能把薛仁贵骗进府里来吗。”“既然如此,你就跟女儿商量商量,万一她要答应了,这仇不就报了嘛。”“这丫头你是知道的,性情刚烈,这种事她怎么能答应呢。”“您就试试看吧。”“哎!造孽呀,都是为了你哟。好吧,我去试试看。她要答应了,就这么办;不答应呢,咱另想对策。要实在不行,干脆把薛仁贵给放了得了。”“您还是试试看吧。”李道宗现在是骑虎难下,只好听任张仁、张美人的摆布。他先把在前厅的刀斧手及太监、宫女等,全集中在一个屋里,说是让他们吃酒,而酒菜里头都放了毒药,把这些人全害死了。然后李道宗在前,张仁背着薛仁贵在后,赶奔翠云宫。 翠云宫就在王府的后面。翠云公主是李道宗唯一的女儿。这个公主不但性情刚烈,而且十分贤惠,在李世民看来,是可亲可敬的妹子。李世民和她感情很好,常把她接进内宫吟诗作赋。翠云公主不但文才好,而且长得也漂亮,今年已经二十五岁啦,虽然外国使臣前来提亲的不少,但都被她拒绝了。李世民也想为她挑个合适的丈夫,但一直没有理想的,所以耽误到今天。现在翠云公主带着几个宫女正在作画,听见门外有脚步之声 ,宫女们开门一看,见到王爷 ,慌忙跪下迎接。李道宗摆手让她们全都退下。翠云公主一看是爹,赶紧跪倒:“女儿参见爹爹。”“起来吧。”“爹,您气色怎么不好啊?”“你把门关上,爹跟你说两句话。”翠云公主闻听此言吓得芳心乱跳,五体不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她亲自关上宫门,让爹坐下。“丫头,我问你一句话,爹疼你不疼你?”“您怎么说这话,您是我亲爹,没有待我不好的地方。”“那好。为父把你拉扯这么大可不容易,如今我活不了啦,非得女儿救我不可。丫头,你能救我吗?”翠云公主吓得扑通跪下了:“爹,您说吧,女儿愿为爹爹效力,就是爬刀山,跳油锅,我也不怕。只要有用女儿之处,您快讲吧,到底为什么?”“这个……”李道宗也难以出口啊,一是缺德,二是内疚,可又不能不说。最后他一狠心说道:“丫头,爹也是没有办法了,我只要你说几句话,就能把爹给救了。”“是吗?您说吧!”“你知道有个薛仁贵吗?”“他不是平西王吗?”“对呀,就是他,他是爹的仇人哪,有他在,就没有爹爹我,有我就没有他。现在我已经把他骗进府里,用酒灌醉,本想一刀斩之,又怕你皇兄不答应,我没办法才想了个主意,要你这么这么办,赶到你哥哥面前去告御状,你看如何!” 翠云公主听罢,吃惊地后退了几步,颤抖着声音:“爹爹,您……您太不对啦,想那薛仁贵乃是大唐朝的忠臣良将,在两军阵前出生入死立下了汗马功劳,他有哪点不对?您办这个事太缺德了。更不应该的是,还想让我手上也沾上杀害薛仁贵的鲜血,您是我的亲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呀!”翠云公主说罢放声痛哭。李道宗让女儿质问得面红耳赤,哑口无言。“女儿啊,为父这也是迫不得已啦,事已至此,怎么办好呢?要把他放了,放虎归山必定伤人;把他杀了,又怕你哥哥不会答应,我这是被迫无奈,良心丧于困地啊,你就念在父女之情,答应了吧。”“不。请爹爹不要再说。您要是我爹,拿我当亲生女儿,您就听我的,赶快把薛仁贵放了,用解药解救过来,向他诉说真情,赔礼认错。我想平西王宽宏大度,您又是一国的太上皇,他决不会嫉恨于您,从今以后不再结怨,这是惟一的上策。如果爹爹不听女儿的劝告,一意孤行,恐怕后果不堪设想。请爹爹三思。”“住口!丫头,你的胆子可不小啊,竟敢教训你爹!我告诉你,我意已决,你答应了是这么办,不答应也是这么办。来呀!把薛仁贵抬进来。”“是。” 张仁一直在门外听他父女说话,这小子早急了。现在一听王爷 吩咐,像一只哈巴狗似地背着薛仁贵钻进翠云宫,扑通一声就把薛仁贵扔到了公主的床 上。薛仁贵仍是口吐白沫,人事不省。李道宗把袖子一抖,转身就走。翠云公主可气坏了。她紧走几步,把李道宗的袖子抓住了:“爹,您这是干什么,难道就把此人丢在这儿不成?”“对呀,现在你就挠破粉面,撕破衣服,赶奔皇宫,前去告状,就算完事。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将你锁在这个房中。”说着话转身就走。翠云公主实在忍无可忍,一伸手取过斗篷披在身上,急步出来。李道宗愣了:“丫头你上哪里去?”“我要去告御状。”“你状告哪个?”“告你成亲王!你为泄私愤,陷害国家的忠臣,连父女之情全然不顾,我要到圣上面前告你。”这一句话好似一桶冷水浇在李道宗的心头,他一阵哆嗦,一着急,顺手抄起了桌上的玉石砚台,想吓唬吓唬女儿。他把砚台高高举起:“丫头,你要敢这么讲,可休怪为父无情,再往外走我可要打你了。”到了这会儿,公主也不肯让步:“你打吧!只要打不死我还要说。”李道宗一看没有唬住,急上加急,一失手,“嗖”的一声砚台飞出,这一下正打在公主的额角之上,可怜刚烈梗直的公主,吭也没吭,便摔倒在地,被打了个万朵桃花开,花红脑浆进得满地都是。李道宗见状,也不由得痛哭失声,把公主死尸抱在怀里,哭得死去活来。说他不疼女儿那是假话,李道宗只有这一个孩子,咋能不疼爱呢?二十五年来,父女连嘴都没拌过,脸没红过,就为了害薛仁贵才闹到这种地步。他顿足捶胸,后悔不迭,拿脑袋直撞宫门。 正在这个时候,总管张仁进来了。“王爷 ,您别哭了,要哭坏贵体怎么办呢?现在这个事咱得赶快想办法处理呀。”“张仁你说吧,我现在心乱如麻,不知怎么办好了。这不叫害人先害己吗?没害了薜仁贵,先把我姑娘搭上了。”“咳,王爷 ,我说句话您别生气,这是件喜事。”“去你娘的吧,你们家死了人是喜事?”“王爷 听奴才说。刚才你们父女口角,奴才全听到了,如果公主真到皇上面前诉说了真情,那么请问王爷 ,您和王妃夫人还有命在吗?现在公主一死,危险免除了,这是一。另外,公主既死,您就应栽赃薛仁贵身上,您赶紧到八宝金殿状告薛仁贵,说他吃酒带醉,醉闯翠云宫,因坚不允,打死公主。有这罪名安在他的头上,十个薛仁贵也别想活了。薛仁贵一死,王妃夫人的大仇一报,她就会百般地顺从您,您也可高兴高兴,难道说这不是一喜吗?”“这个吗,嗯,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李道宗又叫来张美人,三人仔细商议一番,由张仁制造现场,诚令府内人等不得泄露真情。成亲王满脸泪花,在府门外上了车辇,赶奔皇宫告状去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贞观天子李世民,为了接待薛仁贵,前些天就传下圣旨,把金亭馆驿重新进行了粉刷,布置得富丽堂皇,御膳房也作了调整。长孙皇后还让宫娥、太监把御花园点缀一新,整个皇宫就好像欢庆盛大节日一般。李世民派出多路探马,随时报告薛仁贵的消息。当他听说薛仁贵已经进了长安,真是高兴得不知干什么好了,心想时间不大,君臣就可以见面了。为此,他换了一身新衣服,在宫内背着手转来转去,就等着薛仁贵进宫。但是左等不来,右等不见,李世民有点起急,心想既已进京,城内路又不远,为何还不见面?派太监出去打探。太监回报:“陛下万安。奴才打探明白,平西王被成亲王接到府内去了。”李世民一听满意地点点头。为啥呢?因为皇上也是个孝子,自他父亲李渊下世以后,李世民就拿他叔叔李道宗当做父亲看待,薛仁贵进京能先去看望皇叔,他咋会不高兴呢!皇上就耐心地等着。一直等到掌灯了,还不见薛仁贵到来,他想吃饭也该吃完了,为啥还不来呢?李世民正准备派人去看,李道宗来了。 成亲王没到宫里,悲哀的哭声就传进来了,只见他哭得像泪人一般。“万岁,您给老臣作主哇啊!”李世民大吃一惊,亲手把成亲王搀起来,让太监搬来金交 椅,扶成亲王坐下。“皇叔,您怎么了?因何哭成这个样子,有什么冤屈,快对朕讲来。”“哎呀万岁,你那妹妹翠云公主死了哇啊!”“啊?!昨天朕还见着她了,怎么就死了?难道得了暴病不成?”“没灾没病,是被人打死的。”“谁?”“薛仁贵。” 这一句话,李世民就好像换了当头一棒,瘫在龙椅上起不来了。“皇叔你是不是说错了,此事万不可能啊!”“陛下,此事为巨亲眼目睹,决无错处。经过是这样:陛下喜爱薛礼,召他进京陪王伴驾,老臣也很高兴,认为他是我们大唐朝的柱石,便想利用薛礼进京的机会和他亲近亲近。为了接待薛仁贵,臣花费了无数的金银,置办了上等酒席,就连万岁赏赐臣的御酒,也给他拿出来了。哪知那薛仁贵行伍出身没见过世面,酒席宴前,贪杯过多,看着臣的宫殿华丽,定让臣陪他转一圈观赏观赏。老臣敬重他是个功臣,不好拒绝,便陪他在府里转悠,后来到了翠云宫。他问我这是什么地方,我说这是翠云公主的寝宫,他非要进去看看,臣没有办法,只得把公主唤出来与他相见,哪知道薛仁贵是个伪君子,人面兽心的东西,平时一本正经,酒后露了原形,见公主容颜美貌,他动了滢心,要求公主陪他吟诗作赋。臣识他不透,又碍于他是陛下的重臣,也就应允了。偏赶上臣有一点小事要到前厅去一趟,因此离开翠云宫。就是顷刻之工,臣听到公主喊叫不迭,急转身回到翠云宫一看,哎哟,就别提了,那薛礼把你妹子楼在怀中,正在强行无礼。公主拼命挣扎,又哭又叫,薛仁贵恼羞成怒,一伸手拿起桌上砚台‘叭’的一声就把公主打死了。陛下给老臣作主啊!”李世民听罢,两眼往上一翻,就背过气去了。这一下宫中大乱,皇后、嫔妃、宫女、太监连声呼唤,捶打前心,摩挲后背,好半天,唐王才缓过气来。李世民定了定神,心中暗想:“这事不能啊。我与薛仁贵相处多年,他的人品我心中有数,怎能干出这种事情?即便色胆包天,头一次见面,也不敢强行无礼啊!况且是在王府之内,众目睽睽,他怎敢如此放肆?”皇上对成亲王的话是半信半疑。 为了把事情弄清,李世民决定亲自到现场观看。李道宗头前引路,皇上坐上肩舆,赶奔成亲王府,由便门来到翠云宫。李世民来到翠云公主寝宫门口,闪二日往里观看,只见薛仁贵仰卧床 上,一只手耷拉在床 下,两条退伸着,口吐白沫,酒气熏人,呼噜呼噜地睡着哪。再往地下一看,一具死尸横卧门口,脸上血肉模糊,脑浆迸流,溅得门上、桌上、地下都是,此人正是翠云公主。死尸的旁边,有个雕花的玉石大砚台,上面沾满了血迹。李世民到了此时不由不信,他把脚一跺,用手点指:“薛仁贵呀薛仁贵!朕只说你是个大唐朝的栋梁,人品端正,没想到你是个人面兽心的豺狼,做出这等之事,朕岂能容饶?!”他把龙袍一抖,转回皇宫,传旨升殿。 朝房内钟鼓一响,在京文武无不纳闷儿:天到这般时候圣上还要升殿,不知有何军国要事商议?一个个不敢怠慢,端带撩袍,赶奔八宝金殿,站到品级台下。众大臣朝贺已毕,分立两厢。人们偷眼观瞧,见皇上满面怒容,不由得一阵紧张。李世民往左右看了看:“各位爱卿,朕把卿等召来有一事声明,平西王薛仁贵犯下了不赦之罪,朕要将他开刀问斩!”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薛家将”,就是以讲述薛仁贵及其子孙们的故事为主要内容的系列长篇小说。与《杨家将》《呼家将》等构成我国通俗小说史上著名的“三大家将小说”。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介绍,接着往下看吧。 第02回 冯世刚受贿搞逼供 薛仁贵含冤赴法场 贞观天子李世民不明真象,一怒之下要杀薛仁贵,文武百官一个个瞠目结舌,面面相觑,无不惊骇,见天子满脸怒容,无人敢进言。左班丞相魏征生性梗直,出班奏道:“吾皇万岁万万岁,臣有本上奏。”“魏爱卿有何本章?”“陛下,薛仁贵奉旨刚刚进得京来,不知身犯何律,法犯哪条,要将他处斩,请陛下明示。”值班的八大朝臣也都跟着跪倒丹埠之下:“薛仁贵犯了何罪,请陛下明示。”李世民苦笑了一下:“众位爱卿平身。朕怎能无缘无故杀害大臣呢,况且朕对薛仁贵的恩德,众卿也都知道,平西归来,朕晋封他为平西王之职,拨国币为他修造王府,府中执事全吃国家俸禄,可谓富贵已极。近日朕十分想他,召他进京陪王伴驾。他进京路过成亲王府,成亲王好意设宴款待,哪知道薛仁贵吃酒带醉,闯进翠云宫,调戏朕的御妹,因奸不允,打死了翠云公主。众位爱卿,你们说他犯没犯死罪?”一句话把大伙儿全说愣了,怎么会有这等事呢?简直是意想不到哇。也有人心中不信。李世民为了让众人信服,传旨由魏征率领众朝臣前往成亲王府查看现场。众大臣看后无不傻眼,现场依旧,薛仁贵还在那里躺着呢。魏征一边往回走一边琢磨:这是真的吗?薛仁贵不是这种人哪,是不是有人假造现场陷害薛仁贵?那么凶手是谁呢?是成亲王?不可能啊,他是皇上的亲叔叔,薛仁贵是为他们李家卖命,他咋能干这种事?况且成亲王就这一个女儿,他能忍心害死亲生女儿吗?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魏征等人回到八宝金殿,重新见驾。李世民问道:“众位爱卿都看过了吗?”“臣等看过了。”“好。人证物证俱在,朕给薛仁贵定罪不冤枉他吧?”魏征一听,不能只听一面之词:“陛下明鉴。臣看薛仁贵喝酒太多,至今仍人事不省,没有口供,怎好定罪,应把薛仁贵唤醒,问个明白,再杀不迟。望陛下三思。”李世民心想:魏征说的也对呀!光着急不行。“好,依卿所奏。传朕的口旨,把薛仁贵带上殿来。”圣旨传下,薛仁贵被抬到了殿外,他仍然烂醉如泥,金瓜武士摇晃了半天,也没能把他弄醒,只好由两人架着把他拖上了金殿。李世民一见气就上来了:“瞧你这模样,怎么那么没出息,见酒就不要命了。要看你现在的样子,说你作出那种事来,决不是冤枉你的了。”皇上问了半天,薛仁贵一句话也不说。李世民与魏征商量,把薛仁贵交 给有司衙门审讯落实之后,再作处理。皇上传旨,宣三法司正堂上殿。三法司是干什么的呢?这是当时专为审理朝廷重臣而设立的司法衙门,由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衙门共同派员组成,三法司正堂虽是三品宫,但责任重大。三法司正堂冯世刚闻皇帝宣召,急忙整冠端带来到金殿。叩见已毕,皇上问道:“冯世刚,方才你到翠云宫去了没有?”“臣去过了。”“现场你都看过了吗?”“臣看过了。”“既然如此,朕命你审理薛仁贵一案,你要秉公而断,查清问明,报朕知道。”“臣尊旨!”皇上散朝,众大臣各自回府。冯世刚怀抱圣旨离了金殿,命人把薛仁贵押进三法司大牢。 冯世刚回到三法司,真有点坐卧不安。此人幼读诗书,科举及第,出仕以来,为官倒也清正,颇得皇上赏识,他还是左班丞相魏征的女婿。魏征不畏权贵,特别是敢于犯颜直谏,对他也有些影响。今天朝中发生的事,他也有些怀疑,对薛仁贵这个人,他也有所了解,他认为薛仁贵不会犯这个罪。尽管说酒能乱性,可薛仁贵也不敢初次见面就调戏公主呀!再说薛仁贵一向人品端正,不近女色,怎么能一下子变得这么快呢?他又一想,有些作难了。皇上要我秉公而断,我怎么断法呢?一头是成亲王,国家的太上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高权重;一头是平西王,国家的栋梁,况其背后还有熬国公敬德、鲁国公程咬金和他那一班弟兄,哪一头都惹不起,我要得罪哪一头都没有我的命在,这可怎么办呢?想到此他一阵阵唉声叹气,束手无策。正在这时,他的夫人来了。魏氏夫人听说丈夫下朝来满面愁云,便前来询问。冯世刚把奉旨审理薛仁贵一案,以及自己的想法,向夫人说了一遍。夫人劝慰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既是奉旨审理,皇上要你秉公而断,你就不要顾及个人得失,把此案审清问明也就是了。”冯世刚听夫人一席说,虽然踏实了些,还是顾虑重重。 二人正在谈话,门上禀报:“报大人,成亲王过府看您来了。”冯世刚噌地就站起来了:“你待怎讲?”“成亲王李道宗过府看您来了!”“现在何处?”“就在府门等候。”“快快有请。”冯世刚赶紧让夫人回避,整整衣冠,大开府门,列队迎接。冯世刚心想:成亲王位极人臣,府中又出此大事,天到这般时候还来看我,其中必有隐情。到府门外一看,只见李道宗身着便装,除了张仁和几个轿夫以外,卫队全无,冯世刚更觉诧异。正要大礼参拜,李道宗快步上前一把把他位住:“冯大人不必客气,你我到府中一叙。”“请。”“请。”二人携手揽腕,来到内宅。冯世刚毕恭毕敬,请李道宗上坐,重新施礼,李道宗又一次止住,并非常亲热地说:“世刚啊,你我随便谈谈,不必分尊卑贵贱,你坐下,我跟你有话说。”“王爷 在此,哪有下官的坐位。”“嗳,快别这么说,坐下谈话方便嘛。”“如此,下官告坐了。”冯世刚壮着胆子坐在一边。李道宗未曾说话把大嘴一咧,先哭上了:“世刚啊,我女儿死得太惨了!本王今年年近七旬,老来丧子,真要疼死我了。家门不幸,出此逆事,你是没有见到薛仁贵当时那种狂态,谁见了都会气炸心肺呀!现在皇上要你审问此案,很好,我很放心,你办事公正,你可要秉公而断,为我女儿报仇哇。”冯世刚心里也是一阵难过:“王爷 放心,下官一定秉公而断。薛仁贵既然干出这等事,一定难逃法网,待市清问明,早日定罪,为翠云公主报仇,为王爷 雪恨。您这么大年纪了,又受此刺激,何必亲来嘱咐我这个事呢?”“我怕万一有个变化呀。我今天来拜托你,就是求你想方设法,让我的官司赢了。”冯世刚听罢此言,不由得激灵灵打个冷战,脑子-地一转个,就明白了六成。心想:以你地位之尊,又是亲眼目睹薛仁贵打死了翠云公主,还怕什么变化?还要我想方设法把薛仁贵定成死罪,看来你是心怀鬼胎,这里边大有文章。冯世刚不动声色,点头说道:“王爷 放心,下官一定秉公而断。”“世刚啊,为了给我女儿报仇,我不能叫你自费劲。来呀!”张仁应声过来,双手递上了礼单。“这是本王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吧。”李道宗顺手把礼单放在冯世刚的面前。冯世刚用眼角膜了一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张,头几行:金如意两对,白壁十双,夜明珠五颗,黄金万两……往下他就没看了。冯世刚只觉脑袋嗡的一声,觉着浑身颤抖,不知是高兴,还是害怕,他只觉心头乱跳,手足冰凉,扑通一声,跪在了李道宗面前:“王爷 ,这些礼物臣决不敢收,我一定公断就是了。”李道宗把脸一沉:“冯大人,难道你嫌礼轻吗?!”“王爷 ,不是这等说。此事倘若圣上知道,哪还有下官的命在?求王爷 收回礼单,卑职照办就是。”“冯大人此话差矣。皇上是谁?翠云公主又是他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我这是为他妹子报仇,他又怎能怪你?你就收下了吧。”“王爷 ,案子还未审理,礼单我决不敢收,不过请您放心,我就是不收礼,也要依理公断。”李道宗左说右劝,冯世刚决意不收。李道宗脸色一变拍案而起,手指冯世刚厉声说道:“冯世刚,别给脸不要脸,难道我一国的太上皇还溜你小小三法司正堂的马须吗?礼单就放这里了,这场官司你必须给我断赢,如若不然,哼,可要小心你的狗头!”说罢头也不回,上轿回府而去。 李道宗一顿训斥,冯世刚骨软筋酥,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成亲王出门以后,仆人叫他:“大人,王爷 已经出府去了。”冯世刚这才站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汗珠,长叹一声,瘫坐在椅子上。想想成亲王最后那几句话,他又是一阵心跳,这可怎么办呢?急得他满屋乱转,一筹莫展,正在这时,魏氏夫人来了,冯世刚把方才的经过简单讲说一遍,把礼单往前一递:“夫人,我的方寸已乱,你看此事怎样办才好?”“老爷不必为难,你就带上礼单进宫见驾,向圣上奏明此事,看圣上如何处理,如若不然,你难免落下贪赃受贿的罪名,那就悔之不及了。”“哎呀夫人,这万万使不得呀。”“怎么使不得?”“夫人请想:李道宗是皇上的叔叔,我把这事说了,皇上嘴上不说,心里能不怨恨我吗?往后李道宗再一使坏,哪还有你我夫妻的命在!这些后果你想过没有?”“依老爷之见呢?”“依我之见,薛仁贵打死翠云公主,人证物证俱在,事实确凿,李道宗送礼,只是他疼女儿心切;况且这份礼单也不算轻,如果收下,你我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魏氏夫人闻听此言,一股怒火直撞顶梁:“好你个冯世刚,你原来是个畏权怕势之辈,贪赃枉法之徒,我要把此事告诉给爹爹,问问他老人家你这么办对不对!”说着话转身就往外走,可把冯世刚急坏了:“夫人且慢,容我再想一想。”一边说一边拉着夫人的衣角。魏氏夫人性子一急,用力一挣,衣服拽破了,一个站立不稳,向前栽倒,说来也巧,脑袋正撞在门口墙角之上,只听“噗”的一声,脑浆迸裂,当场死于非命。冯世刚一见夫人身亡,不禁抚尸痛哭失声。哭罢多时,他站起身来向众仆人作了一揖:“刚才我们夫妻口角,是夫人一时不慎失足摔倒,无意中碰墙而死,在场众人亲眼所见,但目下本官有重案要办,暂时无法办理丧事,先把夫人的遗体停放后园,望你们不可传扬出去,影响了要案的审理,如若不然,本官决不轻饶。”同时每人发给十两纹银,作为守密费,这件事暂时搁过。 冯世刚未曾审案先赔上了夫人,他把此事迁怒到了薛仁贵身上。他背着手在屋里踱了几圈,最后拿定了主意:礼单收下,要让薛仁贵按照成亲王所告的那样招出口供,这样自己既可发财,以后又可升官。想到此,他转身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回大人的话,已交 四鼓。”“薛仁贵明白过来了吗?”“明白过来了。”“传点下去,准备升堂!”“喳!” 冯世刚升了夜堂。大堂之上,灯火辉煌,堂上高供皇王圣旨,冯世刚身着官服升坐公位,八班人役分立两厢,堂口下摆着各种刑具。冯世刚传令:“带罪犯薛仁贵!”“带罪犯薛仁罪!”众人役一阵吆喝。时间不大,只听一阵铁链子声响,两个狱吏架着薛仁贵,来到大堂。众皂役如狼似虎:“跪下,还不给圣旨磕头,给大人施礼!”薛仁贵双膝跪倒,先朝拜了圣旨,又给冯世刚磕头。薛仁贵到现在虽然醒过来了,可脑袋仍是疼痛难忍,自己为什么会被枷琐缠身,带到三法司来夜审,更是一字不知。他尽量回忆进京以后的经过,只记得在荷花大街上,被一名王官邀进了成亲王府,成亲王给自己斟酒,只是饮了三杯两盏便失去知觉,醒来时已被钉上了镣铐,为什么这样对待他?他实在理不出个头绪来。薛仁贵正在发愣,只见冯世刚把惊堂木一拍:“-!下面跪的可是罪犯薛仁贵?”“正是薛仁贵。”“薛仁贵,我把话给你说清楚,你触犯了大唐的刑律,我这里奉旨审理,你的官职已被圣上全部罢免,现在你是犯人一名。我这三法司是干什么的,你也明白,希望你爽快招供,免得皮肉受苦,如若不然,可休怪本官无情。你就招供吧。”“冯大人,想我薛礼自平西归来,一向遵守王法,这次奉旨进京,也没干什么不法之事,今被拿在此,正不知所为何因,不知大人要我招认什么?!”“哈哈,好个薛仁贵,到了现在你还如此嘴硬。我且问你:你进京之后,成亲王请你饮宴,可有此事?”“有啊!”“后来呢?”“我饮酒不过三杯两盏,便突然失去了知觉,适方才是狱卒用冷水将我喷醒,带到这里。”“住口,薛仁贵你不要抵赖,可是你在成亲王府吃酒带醉,醉闯翠云宫,因奸不允,用砚台打死了翠云公主?这件事人证物证俱在,圣上与众大臣都已看过,你为什么不讲?”众人役随声高喊:“快招!”薛仁贵闻听此言好似霹雷轰顶,不由大吃一惊,他定了定神,趴在地上向上叩头:“冯大人明断,我薛礼决没干此事。翠云公主是什么人,我根本就没见过。”“薛仁贵你体要嘴硬,圣上与众大臣到现场查看时,你还躺在公主的凤床 之上,难道这也是冤屈你不成?看来不叫你皮肉受苦,你是不会老实招供了。来人,夹棍伺候!”“喳!”-啷啷,三根无情木扔到了平西王面前。夹棍为“五刑之祖”,厉害无比,由三根硬木和几条鹿皮绳做成,把犯人的双腿夹到三根木头中间,两边站着人用力拽绳,把棍子往中间收,要用力一狠,能把犯人双腿夹断。冯世刚恨不得马上把薛仁贵定成死罪,他好稳稳发一笔财,因此他一开始就使用大刑。命令传下,掌刑的都是些六亲不认的彪形大汉,只知听本官的,并不管你是忠是奸有无冤屈。他们过来把薛仁贵按倒,上完刑具,这才跪倒:“请大人验刑。”“好啦。薛仁贵,你想好了没有?我劝你还是把因奸不允打死翠云公主之事从实招来,再要不招,可休怪本官无情了。”薛仁贵没干那事,怎能招认?他一抬头:“大人,我实在冤枉啊!”“-!到了现在你还喊冤枉。动刑!”“是!”掌刑的两边一使劲,就听一阵“咯吱吱”声响,三根无情木往一块儿收紧,薛仁贵虽然咬紧牙关,也觉着眼前金星乱冒,阵阵剧疼,撕心裂腑,哎呀一声,背过气了。掌刑的赶紧禀道:“禀大人,犯人背过气去了。”“把他叫醒过来。”“是。”说得好听,哪里是叫啊,堂上早备有药纸,如果行刑时犯人背过气去了,就把这种药纸点着,往犯人鼻孔里熏。时间不长,薛仁贵睁开了双眼,只见他眼窝下陷,双腿颤抖。冯世刚一拍桌子:“薛仁贵你有招无招?”“大人哪!我愿你朱衣万代,也求你明镜高悬。薛某一生行得正站得直,你叫我招些什么?”“嗨嗨,你倒教训起我来了,上刑!”简短说吧,光使用夹棍,就使薛仁贵三次背过气去,仍无口供。冯世刚又叫换刑具,换过几样,薛礼总不开口,冯世刚也冒汗了。薛礼要不招供,以后他不会饶我,李道宗也不会放过我呀!这可怎么办呢?他拿出了刑具中最后的一张王牌——脑箍。这东西像个铁帽子,往犯人头上一扣,一点一点紧小,紧一点,头疼得就像要爆炸一样,有多少犯人因为挺刑不过,当堂毙命,也有多少犯人被屈打成招。冯世刚心想,你薛仁贵既然不招,就尝尝这脑箍的滋味吧!掌刑的把脑箍给薛仁贵戴上,这可苦了平西王了。脑箍一点一点收紧,薛仁贵一阵比一阵难熬,只觉得眼珠子外突,脑袋要炸,实在受不了啦!他长叹一声:“求大人松刑,我愿招供。”薛仁贵为啥要招呢?他想,三法司这样酷刑审讯,我要不招也难逃活命,为什么平白给我安上这个罪名?李道宗、李世民都是一家人,为啥要这样对待我?哦,是了,飞鸟尽,良弓藏,现在天下太平,用不着我薛仁贵了,看来我此番进京是入人圈套,准死无疑了!想到此他一阵心酸,对皇上完全失去了信任,这才喊了一声愿招。冯世刚一听真是喜出望外,命人把刑具卸下,把纸笔放到薛仁贵面前。薛礼两眼失神,向上说道:“冯世刚,我可是挺刑不过,屈打成招,你只要对得起良心。我与翠云公主素不相识,何来打死公主之事?但要不招,看来你不会放我。罢罢罢,我这里招下,你就给我个斩字得了。”薛仁贵说罢,吃力地掂起笔,写下十二个字:吃酒带醉,打死公主,安心谋反。然后把笔一扔,就瘫在地上。冯世刚拿过供词一看,虽没写“因奸不允”,但已承认“打死公主”,更何况加上“安心谋反”,这就构成死罪了。他也怕继续用刑把薛仁贵整死,要是那样文武百官怎会放过他?干脆见好就收吧。想到此,他让薛礼画了供,然后押回大牢。 冯世刚折腾了一夜 ,已天光见亮。他拿着薛仁贵的供词仍是忐忑不安:皇上能不能同意?成亲王会不会答应?一边想心事,一边胡 乱吃了点饭,便顺轿上朝。众朝臣一见冯世刚,都拿眼光瞧他,把他瞧得心头乱跳。山呼已毕,殿头官回道:“两旁听真,有本早奏,无本退朝。”冯世刚站在队伍里,闻听此言高声应道:“三法司正堂冯世刚有本启奏圣驾。”殿头官转奏,皇上说声“宣!”“宣冯世刚上殿。”“臣遵旨。”冯世刚端带撩袍,抱着供单,战兢兢来到八宝金殿,在品级台前跌身跪倒:“吾皇万岁,万万岁!臣冯世刚参见圣驾。”“免礼平身!”“谢万岁。”“冯世刚,朕命你审问薛仁贵一案,不知审问得如何?”“启奏万岁,臣已审清问明,前来交 旨,现有薛仁贵供单在此。”“转上来。”“是。”内侍把供单接过,放在龙书案上。李世民一看供单,不由得勃然大怒。心说:好你个薛仁贵,朕待你不薄,可你怎么干出这种事来?杀人者偿命,朕怎能饶你。他又看了一下供词,发现有与李道宗所说的不同之处,原告说他“因奸不允,打死公主”,他承认是“吃酒带醉,打死公主”,这大概是薛仁贵不愿承认那埋汰事,只要承认你打死人就行了,什么原因不必深究,不然对朕脸上也不好看。李世民又想:薛仁贵功劳确实很大,如果把他满门抄斩,显示朕太无情了,我只要薛仁贵一人抵命,这也算法外开思了。想到此,他让冯世刚下殿,并随即传出口旨,立即把薛仁贵开刀问斩。 圣旨传出,长安城一阵轰动,老百姓舆论纷纷,街道上一片混乱。文武百官无不震惊,有心保本,又怕皇上盛怒之下丢了乌纱。左班丞相魏征虽然不相信供词,可是主审官是他始爷,他也是干着急没办法。眼看着薛仁贵被绑赴法场,一班武将们急了,东床 附马秦怀玉,扫北王罗通,以及程铁牛、程万牛、尉迟宝林、尉迟宝庆等等众人一合计,共同上殿保本,丹墀前跪倒一片。给皇上叩过头,众人说道:“陛下,薛礼一案,臣等认为是否另有他因?况薛礼乃国家重臣,不可草率从事,应慎重调查,另作处理。陛下龙恩浩荡,望容期缓限,另派大员,再作复勘,臣等感恩不尽。”“卿等请看,现有薛礼供词在此。人证、物证、口供俱在,还有什么可以怀疑?朕只斩薛礼一人,家属一概不问,已是法外开思了。大唐法律,杀人者偿命,朕岂能徇私?尔等不必多言,下殿去吧!”秦怀玉等让皇上一顿话说得无言答对,面面相觑,只得退下金殿。 皇上问众朝臣:“哪位爱卿讨旨当监斩官?”没有一人应声。皇上一看也生气了:“成亲王!”“臣在。”“朕命你午门外监斩薛仁贵,不得有误。”“臣遵旨。”李道宗接过圣旨,真是心花怒放,心想:这计策真妙啊,又这么顺当,皇上杀了薛仁贵,我不担任何干系,还给我那张美人报了仇。薛仁贵呀,你虽然英雄一世,可笑你连怎么死的都不明白! 武百官见皇上心意已决,看来无法挽回了,罗通等人又要求道:“陛下,薛仁贵虽身犯王法,但他毕竟有功于社稷,能不能给我们一点时间,容我等祭奠祭奠法场?”李世民一听,这也合情合理呀,便点头同意,准了半个时辰。 武百官相随来到法场一看,见薛仁贵在法标上绑着,耷拉着脑袋,发誓披散,身穿罪衣罪裙,背后插着亡命牌,昔日顶天立地的英雄,如今落得萨等地步,众人无不热泪盈眶,心如油烹。秦怀玉、罗通等人抢步来到跟前,抱住薛仁贵放声大哭:“大哥,你醒一醒,小弟看你来了。”程铁牛、程万牛更是嗷嗷乱叫。薛仁贵闻听喊声,强打精神睁眼观瞧,见围在近前的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一阵心如刀割,眼泪也掉下来了。秦怀玉问道:“大哥,你太糊涂了,怎么招认了此事呢?据我等弟兄想来,其中必定另有缘故,你把情况给我们说清楚,我们也好想法救你出狱呀。”“各位贤弟,再说也晚了。你们看看我身上被打成了什么样子,我是受刑不过,屈打成招呀!”众人撩起罪衣罪裙一看,只见浑身上下血肉模糊,没一块好地方。程铁牛、程万牛见状大怒:“冯世刚你个兔崽子,竟然下此毒手,我非把你劈了不可!”说着话就往外闯,罗通伸手把二人抓住:“你们吵吵什么?你能劈了谁?我们还是快想办法救薛大哥要紧。”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最后商定,应请个德高望重之人出面保本才行,现时朝中的老臣应属程咬金了。商议已定,众人护住法场,程氏弟兄骑快马搬请程咬金。 现在的程咬金可不是一般人了。瓦岗弟兄归唐之后,由于连年征战,秦琼、罗成等人相继亡故,就剩下魏征、徐懋功、程咬金了。老程为大唐江 山东征西战,屡立战功,现在官居鲁国公之职,皇上封他上殿不参君,下殿不辞君。现在鲁国公府内人丁兴旺,老程一有空闲便召集族人和家将家丁练斧子,他亲自当教官。今天老程正在操演斧子队,两个儿子风风火火闯进后院:“爹爹,大事不好,我薛大哥要掉脑袋了。”老程一看挺不高兴:“你们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连一点沉稳劲儿都没有?”“爹爹,不是我们不沉稳,是这事太紧急了,我那薛大哥薛礼被绑在午门要杀头了。”“你待怎讲?”“薛礼要被砍头了。”“哇呀呀呀,气死我也。”他二边命令斧子队退下,一边问道:“为什么要杀薛仁贵?”“哎呀,这里边的事情错综复杂,我们虽说不清楚,但薛大哥肯定是受人陷害,皇上不辨真假,执意要杀,百官讲情,一概不准,众人无奈,异口同音,求您老人家到金殿保本,您若早去,还有我薛大哥的命在,您要去得慢了,我薛大哥可就活不成了。”老程一听,心如火燎,“给我带马抬斧子!”程咬金扳鞍纽镫飞身上马,带着两个儿子和二十名斧子队员,来到法场。众人一见都围上来了;“鲁国公来了,薛白袍有救了。”老程甩镫离鞍跳下坐骑,“薛礼现在何处?”“现在被绑在断头台上。”“众位不必惊慌,有我老程在此,管保平安无事,叫我先去看看。”众人闪开一条道,程咬金迈步来到薛礼面前,手拍肩头:“儿啦,你看看是谁来啦。”薛仁贵听到这亲切的声音,抬头一看,是老国公程咬金,也是一阵难过。他和程咬金相处多年,知道老程为人爽快梗直,心肠最热,说得出干得到,只要你做得对,他就是豁出命也和你一块儿干。薛仁贵对老程特别尊重,见到亲人,泣不成声,只叫了声“老人家”,就再也说不出话来。老程一边抹眼泪一边安慰:“孩儿啦,别哭,你要一哭我就糊涂了。你快把委屈给我说说,我好去给你保本哪!不是干爹我说大话,这点小事我到皇上那儿一说就准。你快说是为什么。”薛仁贵强忍眼泪,把始末原由说了一遍。“你为什么招认了呢?”“老人家您看我身上都成什么样子了,我不招认当场就得死啊。”“好了,你不要难过了,先委屈一下,我去见皇上,叫他把你放了也就是了。铁牛、万牛!”“在!”“我现在去见皇上,你俩在这儿保护你薛大哥,谁敢动你薛大哥一根汗毛,就拿斧子砍他,砍出漏子由爹担着。倘若你薛大哥有啥差池,我可要拿你们是问。”“喳!” 程咬金安排已毕,离法场赶奔八宝金殿。刚走几步,他看见了监斩棚,回身问道:“监斩棚里坐的是谁?”有人回答。“成亲王李道宗。”“噢,是这个老小子,我说别人也不会干这监斩官。我得先跟他说几句话。”程咬金经多识广,粗中有细,他知道监斩官在处决犯人方面有绝对权力。我上殿保本去了,李道宗这边传话把人杀了,可怎么办?得有这个防备。老程一进监斩棚,李道宗可发毛了。他早就看见了程咬金,知道此人软中有硬,硬中有软,什么话都能说,什么事都能做,是极难对付的一个,但他又想,我有皇王圣旨,怕他何来。他没想到程咬金奔自己来了,明知不妙,也得应付。李道宗起身离坐,强作笑脸:“哈哈,老国公,你怎么来了?”“唉哟,王爷 ,是你呀,很久不见了,你可好哇?”“托福托福。老国公你这是……”“是这么回事。我正在府里坐着,听说午朝门摆下法场要杀人,我感到纳闷儿,午朝门外杀人,要杀谁呢?派人一问,才知道要杀薛仁贵,我真大吃一惊,薛礼是国家的功臣,为啥被杀呢?这才来看看。王爷 ,你到这里是……”“我是奉旨担任监斩官,老国公,上命难违呀!皇上指派,我敢不来吗?”“是呀,我们当臣的谁敢抗旨不遵。不过,王爷 ,我给你说件小事,我现在上殿为薛仁贵保本,你是监斩官,在这期间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暂不下令开刀问斩呢?”“行行行,完全可以。”成亲王嘴上这么说,可心里想:我费了那么大劲才把薛仁贵绑到法场,能等着你去保本吗?我不敢当面惹你可以骗你,只要你一走,我马上就传令开刀。程咬金一看李道宗的神色,就知他心怀鬼胎。老程说道:“如此多谢王爷 。来人哪!”斧子队应声近前:“参见老国公。”“你们在此小心陪伴成亲王,听见没有?”“是。”李道宗一看脸都白了,“这是什么意思?”“没什么,你这么大年纪了,没人陪着行吗?让他们陪着你。”程咬金一边说,一边给斧子队使眼色。经他练出的亲兵深懂主人的用意,一个个微微点头,李道宗暗暗叫苦。 程咬金把一切安排妥当,这才腆着大肚子,慢慢悠悠赶奔八宝金殿,见皇上为薛仁贵求情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历史朝代的兴衰与更替,一个个鲜活的历史人物,在历史长河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接下来趣历史小编带您走进唐朝大将薛仁贵的故事。 英雄出少年 薛仁贵出生在隋炀帝时期,家族世代为官,薛仁贵的名字也能体现出他的出身不凡,因为在隋朝以前,民间的百姓取名字大都是贱名。 贫苦人家为了孩子好养活,都会在孩子的名字中夹杂“狗”、“猫”之类的字,出身较好的人家才会取文雅的名字。 薛仁贵的祖上可以追溯到北魏孝文帝时期,之后的朝代都能找到薛家人的身影,就连薛仁贵的父亲薛轨都在隋朝为官,可是当薛仁贵出生之后,这一切都变了。 薛仁贵三岁的时候,父亲就因病去世,这下家中的顶梁柱没了,薛家在一夜之间由兴旺到衰败,母亲只能艰难抚养薛仁贵长大。 随着国内反隋的声音越来越大,当薛仁贵长大之后,隋朝已经被李唐推翻,改朝换代对于薛仁贵来说是一件好事,因为他的人生意味着可以重新开始。 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就在薛仁贵苦于如何出人头地的时候,唐太宗李世民发布了征兵令,此时是贞观八年,李世民正准备对西域用兵。 薛仁贵的妻子劝说他,如今国家刚刚安定,边关的战事不断,要想干出一番事业,唯有投身行伍,薛仁贵毕竟是北魏名将薛安都的后代,听了妻子的话后,身体里的武将魂燃了起来,遂在张士贵将军的手下当兵。 在军队中,薛仁贵默默耕耘,平日里的训练量属他最大,在战场上也属他冲得最前面,很快因为一件事就得到李世民的垂青。 贞观十九年,唐太宗李世民亲征高句丽,唐军在安地战场和高句丽进行激战,不敌,横野中郎将刘君邛被围,眼见就要以身殉国,突见一人,身披金鳞红甲,手持雁翎银枪,从高句丽的侧翼杀将出来。 高句丽的先锋大将冲锋在前,胯下宝马嗅到危险气息,突然在战场上停了下来,来人一枪将其挑落马下,随后将首级悬于银枪之上,气势如虹,霸气十足,高句丽大军随即撤退。 此人正是薛仁贵!刘君邛之围被薛仁贵单枪匹马解决了的消息迅速传遍三军,薛仁贵被冠以“战神”的美名,就连太宗皇帝都对他赞不绝口,称薛仁贵乃是我大唐的福将。 薛仁贵这番表演,堪称是一场完美的面试表现,被太宗皇帝和三军将士看在眼里,到了同年六月,唐军攻打安市城的时候,薛仁贵已经成为了唐军的先锋大将。 三矢平虏庭 降服高句丽之后,薛仁贵已经官至左武卫将军,实现了当初对妻子的诺言,但是这对于薛仁贵来说还远远不够,没多久,薛仁贵人生中的第一次名留青史的高光时刻就到来了。 公元前661年,高宗李治命薛仁贵征讨九姓铁勒,此仗战线拉得很长,唐军需要从长安一路到达天山脚下,为了壮三军士气,高宗皇帝专门为薛仁贵准备了临行酒。 席间,高宗皇帝询问薛仁贵说:“这古书上记载,最擅长射箭的人能一箭射穿七层铠甲,要是你的话,五层应该不是问题吧?” 薛仁贵知道这是皇上在考验自己的决心,于是在喝得有些醉意的情况下拿起箭矢,只听得“嗖”一声,五层铠甲已经被洞穿,高宗皇帝大惊,当即赏赐薛仁贵一身金甲。 当薛仁贵率军到达天山的时候,这才发现九姓铁勒已经屯兵十余万枕戈待旦了,唐军主帅郑仁泰认为不能轻举妄动,应该就地扎营从长计议,薛仁贵虽然有不满,可他是高宗皇帝任命的副将,要矮郑仁泰一头,所以也不好发作。 眼见唐军这边按兵不动,九姓铁勒坐不住了,他认为唐军千里迢迢而来,必然会急于交战,所以他早就设置了重重陷阱,目的就是为了让唐军进入自己的圈套中,可如今对方不上当,九姓铁勒的计划就没法执行。 九姓铁勒派出了自己的一支禁卫军去叫阵,薛仁贵正愁没人出气呢,听说有人来叫阵,骑着马就冲了出去,看到敌人之后,薛仁贵骑在马上搭弓便射,接连射出三箭,每一箭射出,就有一位敌将从马上摔下来。 三箭过后,其他敌人已经被吓得不敢动弹,纷纷下马请降,薛仁贵立即示意自己的部队压上,随后杀得九姓铁勒丢盔弃甲,唐军和九姓铁勒的第一次交手就大获全胜。 从此以后,薛仁贵三箭定江山的典故就开始在民间流传开来,就连大诗人白居易都在自己的叙事长诗《答箭镞》中描写了薛仁贵的这一事迹:“何不学仁贵,三矢平虏庭”。 残杀铁勒人 虽然九姓铁勒被薛仁贵打败,可是铁勒分为九个部落,其他的几个部落面对唐军不愿意投降,为此,薛仁贵直接将十三万铁勒人挖坑埋掉,这和秦朝时候名将白起坑杀四十万赵军比起来虽然不算什么,但是放眼历史也是十分骇人听闻了。 随后薛仁贵又让自己的骑兵去搜刮了铁勒人的牛羊以及物资,全数带回了唐军的大帐中,在这个过程中,薛仁贵的部下还抢夺了很多的铁勒族女人献给他。 薛仁贵直接把铁勒公主抢了回来,并将其纳为小妾,有了公主做小妾,薛仁贵干脆把手里的其他女人分给了手下士兵。 作为胜者一方的薛仁贵,可以说把铁勒部落压榨了个干干净净,但是他干的这些事实在是不光彩,于是有人向高宗皇帝参了薛仁贵一本,但是高宗念及薛仁贵的贡献,直接饶恕了他。 在六十九岁高龄的时候,薛仁贵还大败突厥,一手缔造了云州大捷,可是次年,薛仁贵就因病去世,享年七十岁,高宗追封他为左骁卫大将军,以示他对唐王朝的贡献。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薛家将》,清代如莲居士所著小说,是以讲述薛仁贵及其子孙们的故事为主要内容的系列长篇小说和评书。《薛家将》与《杨家将》《呼家将》等构成了我国通俗小说史上著名的“三大家将小说” 。本书包括几个部分,分别叙述薛仁贵征东、薛丁山征西、薛刚反唐的故事。接下来趣历史小编就给大家带来相关介绍,希望能对大家有所帮助。 《薛丁山征西》是清朝佚名著作,秦方点校的小说作品。该书采用章回体形式,讲述了唐代薛丁山的故事。 第41回 白虎关杨藩兴妖 薛仁贵中箭归天 且说薛仁贵看看追到山林地面,探于报道:“杨藩逃上高山去了。”唐军便一齐追上山去。元帅当先追上高山。程咬金心中疑惑:啊呀不好了!众将且慢进去,不要中了番奴之计。即命秦梦快追元帅回兵。秦梦答应,飞马追赶。 再言元帅追上高处,抬头不见了杨藩,前有山石挡路,传令回兵,元帅正要退兵,忽听得四野鬼叫一声,抬头一看,只见杨藩立于高阜之上,手执葫芦,放出红豆无数,望空一撒,变成千百万鬼兵,多生得青面獠牙,其形可怕,手执钢刀,把山头围住,只听得鬼哭神号之声 。元帅大怒,喝道:“番奴,你把妖术惑我军心,且不要走,吃我一戟!”随即追到山阜上面。这杨藩一见,哈哈笑道:“薛蛮子今番中俺之计,性命难保。”元帅听了,一戟刺去。只见杨藩身子一摇,就不见了,原来杨藩借土遁而回,元帅不觉心惊胆战,吩咐亲随军兵且退回去。哪知四下陰兵布置,并无出路。只得再往前山,远看一座庙堂,走到庙前,元帅下马,抬头一看,上写着白虎山神庙。不免进去,来到神前,撮土焚香,祝告一番,立起身来,上马前去。只见鬼卒比前番更多。元帅毫无主意,仰天长叹曰:“我薛仁贵英雄无敌,不想今日却中了番奴之计,被困在此。且待天明再处。” 再言窦一虎天晚不见元帅回营,只得领兵前来。山下程老将军见窦一虎来到,说:“你家岳父不听我言,追赶杨藩,被他诱上高山,用陰兵围住,我军欲要相救,杀不上去,秦梦杀上几次空回,如何是好?”一虎听了,大怒说:“老千岁,独有我窦一虎不怕陰兵,待我上山相救岳父。”说罢领兵杀上。鬼兵挡住,只见磨盘大的石头打了下来,吓得三军不敢前进,只好回来。一虎见了程咬金说:“老千岁,陰兵果然厉害,待小将去见岳母,再来相救。”就领三军回转,禀知岳母。夫人听了,吓得魂飞魄散。金莲小姐胆战心惊,叫声:“母亲,爹爹兵困白虎山,此祸不小。女儿夜梦不祥,不如差秦汉释放哥哥前来,必能相救;不然爹爹性命难保。”夫人听了,传令秦汉往朱雀关放丁山出来救父。秦汉领命,即戴上钻天帽,不消片时,来到关中监牢,放出薛丁山,细说一番。丁山听了大怒,说:“番奴如此无礼,困住爹爹,我不救谁人去救。”即同秦汉登程。秦汉钻天而回。丁山借了土遁,来到营中,拜见母亲,相见妻房妹子,方知生下了两个孩儿。夫人说:“你父被困山林,快去相救。”丁山说:“谨依母命。”连夜造饭,天明披甲,出营上马,一支兵马飞出杀到白虎山。 丁山见秦梦力战一员番将,即大喝一声:“我来也。”把马一拍,冲入阵中?秦梦一看,原来是世子,满心欢喜。番将一见来将,大怒提刀挡住,喝道:“来将通下名来。”丁山道:“我乃征西二路元帅薛世子是也!番奴,本帅不斩无名之将,快通名来,我好记帐。”杨藩听说丁山二字,心中大怒:“我白虎关杨藩便是,你这畜生,强夺人妻 ,罪不容诛,把你碎尸万段,才泄我恨。”举起大刀砍来。丁山忙把画戟接住,山前大战,喊杀连天,战到三十余合,杨藩不能取胜,又把金棋子打过来。丁山身上穿的是天王甲,金棋子不能近身。一道金光冲出,杨藩双眼散乱,被丁山提起神鞭,亮一亮正中后背。杨藩叫声:“不好了!”口吐鲜血,伏鞍而逃,飞奔进帐。丁山一心救父,不去追赶,同程老将军、窦一虎、秦梦、秦汉领兵杀上。五将只见飞沙走石,鬼兵挡住去路,磨盘大石打将下来,众将吓得魂不附体。丁山心中一想:我闻妖法有撒豆成兵之术,将猪羊狗血喷筒冲去,必然消灭。立刻传令三军,速取猪羊狗血来,军前应用。军士得令,即忙取到狗血喷筒等物,将血灌满,望着山上喷去,鬼兵鬼将影迹全无。乱了一日,天色已晚。再言元帅困在山头一日一夜 ,腹中饥饿,不能行走,立望救兵,心中昏闷,天色已晚,坐在拜台上朦胧睡去。泥丸宫透出原形,是一只白虎。丁山一见,忙左手取弓,右手搭箭,一声响,正中虎头。那白虎大吼一声,回进庙中。众人赶到庙前,下马一看,说:“啊呀,不好了!白虎不见,倒射死了元帅。”丁山抱住父尸大哭。咬金说:“你父是白虎星转世,现了原形,被你射死,朝廷知道,其罪不小。”一虎流泪,连忙回报进营,向岳母细述此事。夫人与小姐听了此言,魂飞魄散,哭倒在地。仙童、金定闻之,吓得魂不附体,连忙来到,叫醒婆婆、姑娘说:“此事如何是好?”婆媳四人,骑马哭上高山,来到庙中,见丁山抱住父尸,在拜台上大哭,夫人、小姐也来抱住,放声大哭。叫声:“老将军你盖世英雄,死在西番地面,我和你今日分别,叫我好不伤心。今被畜生箭射误伤,真不孝之子。”老夫人哭丈夫,骂丁山。小姐叫声:“父亲,望你早平西番,回家享荣华,再不料番国未平,父亲先丧。恨哥哥不孝,救父反来杀父。”仙童、金定也痛哭道:“冤家你不孝,误射死公公,难免凌迟之罪。”丁山哭道:“母亲妹子,二位妻房,不是我薛丁山忤逆不孝,有心救父,只因父亲梦现原形,变成白虎。我哪里知道,以致一箭射去,误伤其命,罪不容诛。且请母亲备棺,收回父亲尸首,然后奏明圣上,把孩儿以正国法便了。”夫人哭住,传令:快将衣衾棺椁拉到山头,收殓元帅,停在白虎庙中,设其灵位,供在正殿。众将齐来祭奠,人人挂白,个个举哀。 再说王敖老祖,晓得前世冤孽,借了土遁,到了山林。丁山接见,拜见师父。老祖说:“当初薛元帅射死丁山,亏贫道救活;今日元帅也被其射死,无人可救:一报还一报。元帅是白虎星下降,故现白虎,此关名白虎关,又有白虎山,合该命绝。今日丁山杀父,犯罪逆天,宝贝合当取来还我,你将功赔罪,命尚可有救。”丁山听了师父之言,不敢不遵,只得将宝贝拿出来交 还师父。王敖老祖收了宝贝,驾云而去。咬金见元帅收殓完毕,也辞别夫人和众将,备马径往长安。 再言杨藩败入关口,紧守一月,想道:为何不来打关。有番儿报进说:“平章爷,唐营不知为何皆穿白,莫非主将身亡,不来攻关?”杨藩听了大喜,晚上上星台一观,果然白虎星移位。想道:“莫非被鬼杀了,也未可知。待我唤鬼兵来问便了。”正念真言,忽报有青脸道人要见。杨藩接了进来,原来是师父,即上前拜见。道人说:“葫芦内鬼兵,被薛丁山狗血喷坏,已无用的了。我如今有一件宝贝在此,但是未曾炼好,教你方法,闭关一年,可用仙丹活火神炉烧炼,名曰飞龙镖,上阵能伤大将。汝当依法修炼,丹成之后,用之不穷。我因国舅苏宝同相求,从道友演说金光阵,没有工夫,即要回去。”将飞龙镖丹药付与杨藩,立刻驾云而去。杨藩望北拜谢,传令紧守关门,多加灰瓶炮石弓弩箭,以防唐兵攻打,自己却修炼飞龙镖去了。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薛家将》,清代如莲居士所著小说,是以讲述薛仁贵及其子孙们的故事为主要内容的系列长篇小说和评书。《薛家将》与《杨家将》《呼家将》等构成了我国通俗小说史上著名的“三大家将小说” 。本书包括几个部分,分别叙述薛仁贵征东、薛丁山征西、薛刚反唐的故事。接下来趣历史小编就给大家带来相关介绍,希望能对大家有所帮助。 《薛丁山征西》是清朝佚名著作,秦方点校的小说作品。该书采用章回体形式,讲述了唐代薛丁山的故事。 第22回 唐天子君臣朝贺 薛仁贵父子重逢 再言天子同徐茂公、程铁牛在城上观战,只见程咬金带领人马,飞奔来到城头边。天子看见,知已杀败番兵,即下城回到银銮殿传旨,令程铁牛去迎接他父亲。 铁牛领旨上马,来到城外,后面大队人马在城外扎营,城门大开。程咬金同二路元帅、众将来到殿上,朝见已毕。天子开言说:“程王兄回长安,带领的二路元帅是谁?奏与朕知道。”程咬金奏道:“殿下出榜招贤,挂榜一日,来了薛元帅之子,名唤丁山,是王敖老祖徒弟。有十件宝贝,武艺精通,殿下拜为二路元帅,领兵三十万来救圣驾。” 天子大悦,闻言叫道:“王兄,朕远远望见一员女将,遣出长大金甲神,将西辽兵砍死。又一员女将,抛起红索,有万道金光,将番兵捆住。又见一个矮将,在地中钻出钻入,手提黄金棍子,打死番将无数。这几人哪里降下来的?辅助孤家破番,得能平复。不知其人是谁?快奏朕知道。”程咬金道:“使戟的是平辽王世子,遣金甲神的乃仁贵之女。用捆仙索的,臣有罪,不敢启奏。”天子道:“卿有何罪?奏来不妨。”程咬金道:“薛丁山同护国夫人母女一同西进,来至棋盘山,山上有兄妹拦路。世子出战,被捆仙索绑去要处斩。老臣看她本领高,兄妹皆有仙术,并且女将才貌双全,便与护国夫人商议,为救圣驾,老臣为媒,成就婚姻。臣该万死。使双刀捆仙索的,乃二路元帅之妻窦仙童也!用金棍的地行者,窦一虎也。”天子闻奏,龙颜大悦,开言道:“王兄无罪有功,成其美事,又来辅助孤家,天遇良缘。不知还有何将一同前来?”程咬金道:“有罗通为先锋,程千忠、尉迟青山一同征战,但是那越国公来到界牌关,遇老将王不超,他年纪九十八岁,勇壮难当,罗通与他战了百十回合,误被其伤了肋下,腰下肠腑都穿出来了。罗通盘在腰间,一槍刺死老将,即忍痛而回,死在营中,棺木已上长安。其子罗章,愿代其父领先锋,连破二关,来到这里。”天子听奏罗通已死,龙目滔滔下泪。徐茂公说:“龙体且安,越国公乃是天数。”天子问先生有何详论?茂公道:“当年不记得,前经扫北时,罗殿下曾与屠炉公主立终身之誓。背誓即死在九十八岁鞑子手,今果应矣。” 天子又传旨:“命程王兄速带御侄,往帅府父子团 圆。”程咬金同薛丁山母子来到帅府,有军士报进。薛仁贵有病在床 ,已一年有余,不能痊愈。军士报说:“元帅爷,程千岁要见。”薛仁贵听报,身体翻醒,面朝向外说:“程千岁,救兵到了么?可即传启,说本帅有病,不能远迎,多多有罪,请千岁进来面谢。”军士忙来到外面传宣。程咬金听了,即同丁山到里面。见了薛仁贵,说:“恭喜元帅,我别一载有余,你现今背上伤痕如何?幸亏我骗信番奴,走回长安,讨了救兵,复夺三关,来到锁陽城救驾,杀败苏宝同化虹逃走,特来会你。”薛仁贵听了,说:“多谢老千岁,但不知朝中点了何人为帅?本领高强,胜于本帅,杀退番兵百万,来锁陽城救驾。”程咬金哈哈大笑说:“平辽王,皇上是洪福齐天,二路元帅不是别人,就是元帅之令郎,名唤丁山,领兵前来救驾。”薛仁贵听了,说: “老千岁休要哄我。我家儿子丁山,被我神箭误伤性命,亡过数年了,哪里还有什么儿子。”程咬金道:“元帅你还不知道么?你令郎幸得王敖老祖救去,收为徒弟,在山学法。今奉君命特来谒你。你看此位是何人?”丁山走上床 前,跪在地下说:“爹爹,孩儿不曾死,被师父救活了。”薛仁贵不觉希罕,人死哪有复生之理,不免问他说:“你果是丁山儿子,是王敖老祖救活的么?”丁山纷纷泪下说:“父亲,儿子在山中学习 了七年,师父吩咐速往西凉救驾,殿下封孩儿为二路元帅,杀退番邦人马,前来见父亲。”薛仁贵大喜道:“这样,难得父子相逢。我今背上被他飞镖所伤,已一载有余,疼痛非常。你既是王敖老祖徒弟,可有什么灵药,救为父的性命。”丁山道:“我师父曾言,父有灾殃,付我灵丹一粒,敷在患处,立刻就好。”薛仁贵听了,说:“孩儿,如此,快拿灵药敷好。”丁山连忙立起身来,身边取小小金葫芦倒出一粒灵丹,含在口中嚼碎,敷在伤痕之处。猝然发痒,流出黄水,不消一刻,伤痕痊愈,痛苦俱无。薛仁贵好不畅快,翻起身,走下床 来说:“果然仙丹妙药,难得难得。”丁山又说:“母亲、妹子俱在辕门外,是同孩儿来的,望父亲接之。”薛仁贵听了,吩咐:“孩儿,你母亲同来,你即可去转致母亲,待为父的大开辕门谢圣恩之后,然后相见便了。”丁山应命,忙出外面,对母亲说:“父亲伤痕已愈,开门谢了圣恩,然后接见。”夫人听说大悦。程咬金亦要辞出回营,薛仁贵相谢送出不表。 再言元帅传令放炮开门,将令传到外面说:“元帅爷有令,叫大开辕门。”忽又听得三吹三打,炮响三声。元帅升帐,排开香案二十四拜,叩谢圣恩。众将一齐打拱,立在两边,夫人小姐媳妇,三乘轿子抬进府门,来到帐前下轿,薛仁贵出令迎接夫人,吩咐掩门,来到后堂,夫妻见礼。金莲上前见父,叩拜已毕。薛仁贵不悦说:“下官奉旨征西,乃奉王命,不敢违拗,所以大战沙场。你们妇女,乃深闺弱质,不该同孩儿一同到此,有伤千金之体,出乖露丑,甚为不便。”夫人道:“相公不知,妾与女儿深达闺门女训,岂肯轻举妄动,只因在家闻说相公锁陽城身中飞镖,那时我母女二人闻知,吓得魂不附体。幸得孩儿仙师所教,学成仙法,先回家中说,有仙丹妙药能救父亲。便奏明殿下,领兵起行。妾舍不得孩儿远行,情愿相随,并问相公吉凶,故此同来。女儿亦放心不下,跟我一同来了。女儿虽是千金之体,其兵略战策,无一不晓的,是桃花圣母亲授法术,武艺精通,相帮助战,杀败番兵,女儿也有功劳。”薛仁贵说:“夫人如今既来,亦不必说了,但不知此位是何人?”夫人道:“媳妇过来,快拜见公公。”窦仙童听了,忙来见礼。仁皋道:“何等之人,呼为媳妇,请道其详。”夫人道:“相公,此女乃棋盘山夏明王窦建德之孙女,当初七十二路烟尘反乱,未能归服。与兄窦一虎屯兵数载,在棋盘山招兵买马,十分英勇。我儿奉命征西,到山下经过,那窦家兄妹下山讨战。我儿大怒,与她大战,谁知她兄妹俱有仙术,把我儿拿去,强逼成亲。为儿大骂。登时将我儿绑缚山前,要将其斩首。有军卒报知,吓昏了我母女。诉知程千岁,千岁慌张,情愿为媒,两边说合成亲。他兄妹二人改邪归正,拔寨烧山,同归唐朝,扶助圣主,杀退番兵,亦是一大功劳!今已为媳,理当拜见。”薛仁贵大怒:“我生这样逆子,治家不正,焉能治国。难做主将。”夫人见薛仁贵大怒,说:“相公今日父子团 圆,为何发怒?”薛仁贵道:“夫人有所不知,这小畜生做二路元帅,出兵救应既被不服王化的草寇窦家兄妹捉去,怎能被逼成亲?身为主帅,非同小可,王军司令,全在于你,应该请旨定夺,胆敢私自成亲?这畜生十恶不赦之罪难免。”吩咐军士,绑这畜生斩首辕门外。那军士们领命,将丁山绑起,拥出辕门。 不知丁山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薛家将》,清代如莲居士所著小说,是以讲述薛仁贵及其子孙们的故事为主要内容的系列长篇小说和评书。《薛家将》与《杨家将》《呼家将》等构成了我国通俗小说史上著名的“三大家将小说” 。本书包括几个部分,分别叙述薛仁贵征东、薛丁山征西、薛刚反唐的故事。接下来趣历史小编就给大家带来相关介绍,希望能对大家有所帮助。 《薛丁山征西》是清朝佚名著作,秦方点校的小说作品。该书采用章回体形式,讲述了唐代薛丁山的故事。 第14回 薛仁贵魂游地府 孽镜台照出真形 诗曰: 梦魂杀死盖苏文,热血刚刚一路寻。 马面牛头忽见欺,青龙白虎比输赢。 闲言少叙,再讲阎罗君发落已定,抬头见了薛仁贵,说:“将军哪里人,因何到此,愿闻其详。”薛仁贵说:“阎君你不知,本帅住在山西绛州龙门县,姓薛名礼,号仁贵。蒙贞观天子赐封跨海征东,救驾有功,封平辽王之职。今奉旨征西,来到锁陽城,逆贼是苏宝同,用飞刀伤我邦三员大将,圣上大怒,命本帅擒拿苏贼,不料中了飞镖,故此追杀苏贼,不想错走了路途,谁知遇着盖苏文,方才与他大战,他败走退入陰陽界关,我随后追来,却无形无影无踪,所以来到宝殿。相烦与我拿那盖苏文,本帅好复旨。”阎王听了,开言说:“薛大人不知端的,盖苏文是上天青龙星降下来的,该有这番杀戮,即今陰间,这陰陽簿上,没有他的名姓。得罪了。”薛仁贵大怒说:“阎君不必瞒,他死故多年,转世投胎,岂有不知么?说什么簿上无名,不是陰司该管,这些胡说。快快放出万事全休,若再藏瞒躲匿,本帅就要动手了。”阎君说:“将军息怒。”吩咐判官,取陰陽簿过来,送与薛大人看。那判官领命,忙将簿子送薛大人,接来一看,从头到尾,果然没有姓盖的名字。薛仁贵说:“方才与他大战,追入至此,难道说不在这里?此话难信。”阎君说:“将军但知其一,不知其二,本陰司这里铁面无私,判断人间善恶,岂能徇私将人藏匿,欺骗大人?委实其人不在这里,大人可速回。”薛仁贵说:“他既然簿上无名,要此簿子何用?将火焚了罢!”阎君听说,遍身冷汗出透,上前拿住道:“这使不得,本陰司奉玉帝敕旨,掌管陰陽簿子,一日一夜 ,万死万生,生前行善造恶,俱在此簿子上,将军若然毁了,世人善恶不能明白,上不能复旨天庭,下不能发落酆都地狱罪犯,由此皆判断不得,逆犯天条,罪该不赦。大人还要三思。”薛仁贵说:“既然不容我毁陰陽簿子,请还我盖苏文,吾就不毁了。”阎君听了,呵呵笑道:“大人,你既然要看这不难,同你到孽镜台前,一看就明白了。但是还有一说,只宜远观,不宜近观。大人陽寿来终,还要为朝廷建功立业,复还陽世。”薛仁贵说:“承命。”阎王出殿,上马同了仁贵来到孽镜台前。转轮大王吩咐鬼卒,把关门开了,请大人观看。二位同上楼中,开了南窗,又是一个天地。分明是中原世界,桃红柳绿,锦绣江 山,好看不过。阎王说:“你这边尊府见了么?”薛仁贵仔细一看,果然一些也不差,但见平辽王府里面二位夫人,愁容满面,坐在那里。旁边薛金莲,手内拈着一本兵书在那里。薛仁贵看这光景,放声大哭:“我想二位夫人,满心终日望我得胜班师,谁想受许多磨折,今落在陰司,你如何晓得?”阎君说,再随我到这里来。吩咐开了西窗,便请薛大人望西一观沙漠之地,说:“就是当今圣主了。”薛仁贵抬头一看,果然是锁陽城,见万岁愁容默默,军师徐茂公、鲁国公程咬金亦默默立在旁边。主帅营中寂寞无声,只见床 上睡着一人,薛仁贵大惊,问阎君道:“本帅营中床 上睡一死尸,究是什么人?”阎君说:“难道你忘了本来面目?睡的死尸,就是将军陽世。”薛仁贵道:“原来就是我,这般说起来,我身已脱凡尘,不能再回陽世了。我想,圣上如今休想朝会了。”乃号啕大哭。阎君说:“大人且免愁烦,方才本陰司说你陽寿未终,即送大人还归旧路。” 薛仁贵忽然醒悟,说:“方才冒犯龙颜,请受薛礼一拜。”阎大王连忙扶起,说:“何出此言?大小不来责备就好了。”仁贵满面羞愧,开言相求:“望阎君放我还陽,保主征西,灭那苏贼,但不知秦驸马和尉迟二位将军如今在哪里,待我会他一会,可使得么?”阎君说:“这不能,天数已定,寿命已终,如今已上天庭去了,待本陰司开了东窗你看。”薛仁贵抬头一看,见楼台有数丈高,中间悬一面大镜子,上面写着“孽镜台”三字,望着镜子里面看去,别有一天世界,龙楼凤阁,神鹤神鹿成群。内里亦有牛头马面判官小鬼在那里。看到半边,好作怪,囚车里内坐着一位将军,饿得犹如骷髅,脚镣手铐锁在那里。薛仁贵问道:“老大人,此人犯何罪,受此禁锁?”阎君说:“大人你今到本陰司寻人,就是他,今日此人当面,还来问我是何人。”薛仁贵道:“如此说来,这就是盖苏文。他为何这般光景?我明明与他交 战,何等威势,如今弄得这样形容。”阎君说:“大人与他交 战的,原非盖苏文,乃是大人被苏宝同飞镖所伤,疼痛难忍,真魂出现,梦游地府,转念死人,一霎时间即就来了,并非盖苏文来索命,这是大人的记心。”薛仁贵说:“原来如此。”又道:“老大人,这盖苏文犯丁何罪,在囚笼里受苦?”阎君说:“陰间判断,决无徇情。当初未遇大人之时,受奸臣张士贵之陷,探取地穴,金龙柱上用九条火链锁住的就是他。既大人怀恻隐之心,将他释放,来投陽世,他若改过自新,其罪即无了。不想他逆天行事,好杀生灵,伤害百姓,致死数十万人性命。虽蒙大人除却了他,他的罪过太重,虽是青龙下降,合当受此磨难,要等他罪孽完满,才放上天去归位。” 薛仁贵想道:生前作恶,陰司察断明白,断断躲不过去。如今为人,必要正直无私。又问阎君说:“但不知我后来结局如何?伏乞阎君指示。”阎君道:“大人你平生正直,三年天牢,不忘圣恩,并无怨心,扶助紫微圣主,打成唐朝天下,并无罪孽,你何必心慌。”薛仁贵说:“虽是如此,究竟后来如何?”阎君说:“既然如此,开了北窗与你看就明白了。”吩咐鬼役开了北窗。鬼役听令,忙开了北窗,对薛仁贵说:“一生结局,都在里面。”薛仁贵抬头一看,全然不解,只见一座关头,高有数丈,十分坚固,刀槍剑戟如林,关前三个大字,写着白虎关。只见关中冲出一骑马,为首一将,生得凶恶,身长丈二,青面獠牙,赤发红眉,眼如铜铃,坐下一匹金猊狮,手持铁戟,直冲到阵前来了。一员大将,白甲白盔,手持方天戟与他交 战,那白将军被杀败。贞见顶上一只白额虎张牙舞爪,随着将军一路赶上来。旁边又赶出一位少年将军,浑身结束,年纪只有十六七岁光景,坐下一匹腾云马,手搭狼牙箭,扳满强弓,只听得飕的一声弓弦响,一箭正射中这猛虎,片刻不见了白虎。前面将军跌下马来,霎时飞沙走石,关前昏暗。少停一刻,天光明亮,只见仙童玉女,长幡皂盖,引了中箭穿白的将军上了马,送上天庭,冉冉而走。又见年少将军号啕大哭,一员女将,十分美貌,手舞双刀,接住恶将大战,不上十个回合,那恶将抵敌不住,被女将斩下马来,片时又不见了。薛仁贵看见,全然不知是何缘故,忙问阎君说:“老大人,这内中景界,全然不解,请详示。”阎君说:“此将名叫杨藩,有万夫不当之勇,乃是上界披头五鬼临凡。大人若遇此人,须要小心。”薛仁贵道:“关中赶出这一位青面獠牙使铁戟的,想是杨藩了。”阎君道:“然也。” 不知后面还有何景象,且看下回分解。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薛家将》,清代如莲居士所著小说,是以讲述薛仁贵及其子孙们的故事为主要内容的系列长篇小说和评书。《薛家将》与《杨家将》《呼家将》等构成了我国通俗小说史上著名的“三大家将小说” 。本书包括几个部分,分别叙述薛仁贵征东、薛丁山征西、薛刚反唐的故事。接下来趣历史小编就给大家带来相关介绍,希望能对大家有所帮助。 《薛丁山征西》是清朝佚名著作,秦方点校的小说作品。该书采用章回体形式,讲述了唐代薛丁山的故事。 第7回 唐天子御驾征西 薛仁贵重新拜帅 再说徐茂公在朝,奏说:“万岁,西番不比东辽,那些鞑囚,一一都是能人,厉害不过,必须要御驾亲征才好。”万岁道:“先生,苏宝同这厮,朕甚痛恨,必要活擒拿来碎剐,以泄此忿,方称朕心。”徐茂公说:“这个自然。”一面降旨,着户部催促各路粮米。户部领旨。圣上把龙袖一转,驾退回宫。明日清晨,薛仁贵打发哥哥王茂生,往山西安慰二位夫人并八位总兵周青等,教他操演三军,不日调用。 再说薛仁贵在教场中,操演三军。选定吉日,兴兵前去征西。过了半月,薛仁贵上金銮殿,奏:“臣三军已操演得精热了,候万岁几时发兵?”圣上说:“徐先生已选定在明日起兵,请王兄回衙准备,明日就要发兵了!”仁贵领了旨意,退回帅府,另有一番忙碌。这如今各府公爷,都是当心办事,到了明日五更三点,驾登龙位,只有文官一班了,武将都在教场内。大元帅薛仁贵戎装上殿。当驾官堂前捧过印绶,交 与元帅,皇上御手亲赐三杯酒,仁贵饮了,谢恩退出午朝门,上了赛风驹,竟往教场来。先有众公爷在那里候接,俱是戎装披挂,挂剑悬鞭,都上前称:“元帅在上,末将们在此候接。”薛仁贵说:“诸位兄弟将军,何劳远迎,随本帅上教场来就是。”诸家兄弟及驸马秦怀玉等,同元帅来到教场中。只见团 总兵营官员,游击千总参将百户都司守备,这一班武职们,都是金盔银铠,跪接元帅。仁贵吩咐站定教场两旁,当中三军齐齐跪下,迎帅爷登了帐,点齐队伍,共起兵三十万。大队人马,点秦怀玉为先锋:“带一万人马,须过关斩将,遇水成桥,此去西番,不比东辽,这些鞑囚甚是骁勇,一到边关停兵,候本地大兵到了,然后开锋打仗,若然私自开兵,本帅一到就要取罪。”秦怀玉得令,好不威风,头戴白银盔,身穿白银甲,内衬白罗袍,腰挂昆仑剑,左悬弓,右插剑,手执提罗槍,即跨上呼雷豹。尉迟兄弟为左右接应,护送粮草,程铁牛、段林、胜贤为保驾。鲁国公程咬金,英国公徐茂公,同了天子,在金銮殿降旨,命左丞相魏征料理国家之事,托殿下李治权掌朝纲。 天子降旨已毕,然后同鲁国公、英国公出了午门,上日月龙驹马,一齐来教场。元帅薛仁贵接到御营,即刻宰杀牛羊祭了旗。元帅对程咬金说:“老柱国,晚生前日有言,要将李道宗祭旗,老柱国一力担当,如今皇叔不来,晚生承老千岁屡屡相救,不曾报得,今日论国法,借重老先生一替了。”咬金听了,大惊说:“借不得的,待我去拿来罢!”走出帅台,心中想起,王爷 怎么拿得?转念一想:有了,令箭一支,传先锋秦怀玉。驸马说:“老叔父有何使令?”咬金说:“贤侄,如今不好了,李道宗不到,要将吾祭旗,你到王府且不可拿他,若说拿他,他定不出来,只说奉旨点了先锋,特来辞行,骗他来至银銮殿,叫人拿住,捉了他来,交 与元帅,吾就没事了。”驸马依言,来到王府。叫人通报,说驸马爷做了先锋,要去征西,特来辞别。家将报进,对王爷 说了。李道宗想道:秦驸马乃朝廷爱婿,倒来辞行,难道不去见他?令左右请驸马进来,果然秦怀玉即下马,来到银銮殿,李道宗出来相迎。 秦怀玉一见李道宗,大喜,命左右拿下。王爷 说:“为何前来拿我?”驸马说:“圣上在教场,命吾们来请你去商议。”竟带了李道宗,出了王府,直往教场而来。那个倒运的张仁,看见王爷 带去,也跟到教场来了。程咬金一见大喜,说:“贤侄之功不小,救了老夫性命。天子同元帅在演武厅。”仁贵一见李道宗身边张仁,知就是假传圣旨的,即命左右速将李道宗身边的长大汉子拿来。左右一声答应,忙将张仁拿上将台薛元帅奏道:“假传圣旨,哄进长安,骗入王府,都是这人。望圣上究问。”天子道:“你叫什么?为何把元帅骗入长安,此节事情,你从头讲来。如说不明白,取刀伺候。”张仁吓得魂不在身,口中说道:“没有此事,小人从来不认得元帅,冤枉的。”元帅奏说:“不用刑法,焉能得招。”天子传旨取箍头带上来。张仁一上脑箍,口中大叫说:“小人愿招。小人是张娘娘妇嫁,来到王府,蒙王爷 另眼相待,后来太爷父子都被元帅斩首,娘娘十分大哭,用计假传圣旨,将元帅召进,用酒灌醉,抬入王府宫中。郡主畏羞,撞阶而死。求圣恩饶小人狗命。”天子听见,龙颜大怒,说:“有这等事,倒害了元帅三年受苦,朕悔无及。”命指挥斩首报来。一声答应,将张仁绑出法场斩首。又传旨将张妃白绫绞死。 圣上再对薛仁贵说:“元帅,如今屈事已清,张仁取斩,张妃绞死,但皇叔年纪老了,作事糊涂,倒害了御妹,如今又无世子,看朕之面,免其一死。”薛仁贵说:“只要万岁心下明白,晓得臣冤屈,也就罢了!”程咬金听得说:“不好不好!仁贵做了王位,尚且被他算计,死中得活,想起来我乃是国公,也被他算计,就当不起了,必须斩草除根为妙。”忙奏道:“皇叔不死,元帅征西,恐不肯尽命去拿苏宝同。”皇上听得此言,但深恨番表,要活拿苏贼,如元帅不肯用心,如之奈何?只得说:“王兄所言不差,但天下无有杀皇叔之理。”程咬金说:“这不难,如今将皇叔放入瓮中闷死,待今日起了兵,明日差人暗暗放他出来,岂不公私两拿。”圣上说:“如今哪里得有一大瓮来。”咬金说:“长安城中有一古寺,叫玄明寺,大殿上有一口大钟,倒也宽大,将皇叔放在当中。”圣上就依议。程咬金谢了恩,带了李道宗竟到玄明寺而来,看那大殿上有汉铸的一口钟倒在地下,钟架子已烂掉了,便叫许多军士将钟抬起,请皇叔坐在当中。 李道宗懊悔不该听了张妃,如今是奉旨的,倘皇天有眼,等他去了,还有一条生路,只得听天而已。军士看见皇叔坐定,将钟罩皇叔在内。咬金吩咐取干柴过来,放在钟边,四面烧起。军士果然拿火来烧,李道宗在内大叫:“程大老头儿,这个使不得的!”凭你喊破喉咙,外面只做听不见,顿时烧死,竟来到教场复旨,说:“皋叔恶贯满盈,天忽降下火来,将殿宇烧坏,皇叔竟烧死在殿内。”天子听了,也无可奈何,命户部将玄明寺大殿修好。 再讲元帅祭了大纛旗,皇上御奠三杯。元帅祭旗已毕,吩咐升炮拔营,三声炮响,拔寨起兵,前有三十万兵马,摆开队伍,元帅戎装打扮,保住了天子龙驾,底下有二十九家总兵,都是弓上弦,刀出鞘,文官同殿下李治送父皇起程。皇上传旨不必远送,文武各回衙署理事。殿下谢了父皇,回转长安。薛仁贵护驾帅兵径望西凉进发,好不威声震耀,家家下帘,户户闭门。正是: 太宗在位二十年,风调雨顺太平安。迷王麾下苏元帅,差来番使到中原。辱骂贞观天子帝,今日兴兵往西行。剑戟刀槍寒森森,旗幡五色鬼神钦。金盔银铠霞光见,洁白龙驹足端轻。年老功臣多厉害,此番杀尽西番兵。 若要问征西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薛家将》,清代如莲居士所著小说,是以讲述薛仁贵及其子孙们的故事为主要内容的系列长篇小说和评书。《薛家将》与《杨家将》《呼家将》等构成了我国通俗小说史上著名的“三大家将小说” 。本书包括几个部分,分别叙述薛仁贵征东、薛丁山征西、薛刚反唐的故事。接下来趣历史小编就给大家带来相关介绍,希望能对大家有所帮助。 《薛丁山征西》是清朝佚名著作,秦方点校的小说作品。该书采用章回体形式,讲述了唐代薛丁山的故事。 第3回 薛仁贵下落天牢 小儿痛打李道宗 再说仁贵下落天牢,才得苏醒,满身疼痛,对禁子道:“这是哪里?”禁子道:“千岁,你还不知?”就将如是长短,一一说明。仁贵听了,说:“昨晚我在王府饮酒,怎么因奸打死御妹?此事没有因头,分明中了奸王之计,若无程老千岁,险些儿我有杀身之祸。我府中二位夫人,怎得知道?恩哥恩嫂,未得报知。李道宗要害我,不知有何冤仇。罢罢!唯命而已。”不表仁贵在牢中受苦,再说那一班公爷,都到程府商议。咬金道:“侄儿们回去,差人先到牢中探望,倘圣上回心,就好相救了。”众公爷称是,多回府中,只有秦怀玉同了尉迟宝林,进牢相望。禁子见了驸马,即忙叩头,开了牢门放进二位,外面跟随之人不容进去。秦怀玉、尉迟宝林见里面俱是披枷带锁囚犯,又到一处,原是干净一间房子,狱官出来跪接。问薛爷在哪里?言在里面。即吩咐且回避,不要伺候。二人走进一看仁贵身上刑具,实是伤心。叫声:“哥哥,为何受了这般苦楚?”仁贵抬头一看,见了二位大哭,叫声:“兄弟,愚兄有不白之冤,要与兄弟讲明。”立起身来见礼,拜谢救命之恩。二人说:“哥哥不必如此,你且讲来。”仁贵把天使钦召进京,王府相留饮酒讲了,以后之事并不晓得。秦怀玉道:“你中了奸王之计。张士贵之女是李道宗之妃,她恨你杀了他父兄,她在奸王面前做成圈套。圣上有甚小恙?哪里有天使相召?他将女儿逼死,陷害你強姦郡主,又将砚将女儿打死。圣上误信,龙颜大怒,竟无宽赦。程叔父保救一百天,倘圣上回心,我等保救出狱。”仁贵道:“二位哥哥不消费心,君要臣死,不得不死,奸王将女儿污吾,圣上岂不大怒。吾若一死,走到陰司,决不饶他。烦致谢程老柱国,我薛礼生不能补报,当死衔结于九泉也。”秦怀玉说:“哥哥何出此言。” 再说那张仁,打听得驸马公爷往监相望,便报知千岁。道宗听了大怒,忙差人到监中禁约,一面抱本上殿奏知。天子传旨,差指挥到天牢,说薛仁贵是钦犯,若有人到监,通与本犯一齐治罪。秦、尉二位正在监内与仁贵言语,忽王府人到来,说不许容留官员往来。狱官无奈,只得对驸马说:“有圣旨下。”狱官接旨开读,秦、尉二位无奈,只得出监,从此监门紧闭,牢不通风,就是罗通等到来相望,也不能够了。只得差人暗暗送饭。王爷 又晓得了,对张仁说:“如今怎么摆布他?”张仁说:“千岁,他同党 甚多,哪里绝得米粮。若要绝他,只有大王亲驾守住牢门,不容人送饭,十天之外绝了他的食,就饿死了。且他斗米一餐,哪里挨得三天。愿王爷 明日便去。”道宗听了大喜,张妃又在旁撺掇,果然次日道宗带了家将,竟到监门守住,十分严密,禁子哪里用得情来。如此守了一天,次日又到监门把守查问,差人守住牢中,禁子不许进内送饭。秦怀玉闻知,十分着急,无计相救。怀玉正在着急,报说罗千岁等到来相望。怀玉接进殿前,罗通、尉迟宝林、迟尉宝庆、段林、程铁牛等,坐满一殿。罗通开言说:“薛大哥此事,如今怎么相救?”宝林道:“如今绝食,要饿死的,我们无计可施,特来与大哥商议。”程铁牛道:“我家老头儿无主意。”怀玉说:“圣上十分不悦,皇叔做了对头,如今绝了食,要饿死了。待进了食,然后另寻别计就好做了,如今奸王守住监门,哪里容得进去,这便如何是好?” 大家在殿上议论纷纷不决。只见殿后走出—个小厮,年八九年,满身煊华,面如满月,鼻若悬胆,还是光着头儿。来到殿前,对着众人说:“伯父叔叔,要救薛伯父,待孙儿救他,使他不能绝食。”怀玉听了,大喝道:“小畜生还不进去,满殿伯叔俱不能有计,你这小童出来胡说。”他却不走,对着怀玉说:“爸爸不依,看你众人怎么救法。”笑了一声,走进去了。那罗通道:“此子何人?”怀玉道:“不瞒诸位兄弟说,小弟有两个孩儿,一个名唤秦汉,年才三岁,在后花园玩耍被大风刮去,至今并无下落,公主十分苦楚。方才是二小儿,名唤秦梦,年方八岁,公主爱惜如珍。小弟只有此子,方才出来无礼,兄弟们莫怪。”众人道:“原来是侄儿,年少如此高见,后来必成大器。”怀玉道:“不敢。” 再说秦梦出了后门,吩咐家将,请各府小将军,罗章、尉迟青山、程千忠、段仁等,都是八九岁,逐日嬉游惯的有十多个,闻得秦梦相请,都到秦府后门,见了秦梦说:“小哥,今日呼唤吾等到来,向哪里去玩耍?”秦梦道:“兄弟们,吾有一事,要与你们同去。”将薛伯父如此长短,要去打那皇叔。小英雄听了,高兴说:“快去。”吩咐家将不必随从,兴兴头头来到监门。道宗见了这班小厮,说:“此是什么所在?擅敢来探。”吩咐手下人打开。这般小英雄听见来捉,倒也乖巧,忙动手,见一个,打一个,打得那些王府家将头青脸肿,没命的跑了。可怜李道宗,被秦梦当胸一把扭住,面上巴掌乱打,胡 须扯去一半,小拳头将皇叔满身打坏,跌倒在地,只叫饶命。秦梦道:“今日才认得秦小爷,恐防打死了,弄出事来,饶了你这老狗头罢!”这道宗好像落汤鸡。又见罗章等将车轮轿伞都打得粉粹,说:“兄弟们去罢。”打得这个模样回去,各自回府。 再说那李道宗,爬起身来,满身疼痛,胡 须不见大半,黄冠蟒袍粉碎,乌靴劈断,忙唤家将,只见那些家丁一个个犹如斗败了的公鸡,强伸头颈,喝道好疼痛。道宗说:“狗才,为何都躲过了,看孤家被人打得这个模样,回去处死你们。”家将道:“大王不看见么?小人们被他们打坏了,性命都不保,这般人年纪虽小,力大无穷,小人才动得手,被他一拳一脚,哪里当得起。”道宗道:“如今不必讲了,为首的是秦怀玉之子,我明日上本奏他。如今轿伞都打碎了,就扶我回府去罢!”家将忙扶了王爷 回府,与张仁商议,连夜修成本章,待五更上朝,奏明圣上。 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薛家将》,清代如莲居士所著小说,是以讲述薛仁贵及其子孙们的故事为主要内容的系列长篇小说和评书。《薛家将》与《杨家将》《呼家将》等构成了我国通俗小说史上著名的“三大家将小说” 。本书包括几个部分,分别叙述薛仁贵征东、薛丁山征西、薛刚反唐的故事。接下来趣历史小编就给大家带来相关介绍,希望能对大家有所帮助。 《薛丁山征西》是清朝佚名著作,秦方点校的小说作品。该书采用章回体形式,讲述了唐代薛丁山的故事。 第4回 薛仁贵天牢受苦 王茂生义重如山 再说秦梦向至后门,心生一计,将鼻子一拍,又拾三角尖石头,将头划开,满面流血,大哭进房,见了公主,倒在地下。公主看见,忙问:“孩儿,被何人打得这般?说与母知。”秦梦道:“孩儿被李道宗打坏。”公主听了,柳眉倒竖,信以为真,便吩咐摆驾。内侍宫娥依旨,公主上了三金銮,带着宫娥宫监,出了后门,进了后宰门,来到保身殿,见了长孙娘娘,朝拜已毕。皇后传旨平身,公主谢了恩,立起身来。金墩坐下。长孙娘娘说:“公主女儿,又不宣召来到,必有缘故。”公主禀说:“那皇叔十分无礼。外孙年少,偶然走到牢门,只见皇叔在那儿把守,竟唤家将把外孙打坏,特去奏明父王。女儿况且只生一子,念他祖父父亲,要与孩儿出气。倘若死了,要李道宗偿命的。”唤秦梦过来,拜见娘娘。秦梦见了皇后大哭。娘娘见外孙儿被打得头破血流,十分爱惜说:“孙儿不必如此悲伤,外祖母都晓得了。” 正在那里讲,忽报天子驾到,长孙娘娘与公主俯伏接驾。天子问道:“御妻,为何皇儿也在这里?”公主奏道:“父王,孙儿被人打伤,特来奏知。”万岁道:“皇儿,朕的外孙,哪个敢打?”公主说:“孩儿过来,拜皇外祖。”秦梦年小伶俐,见了万岁,啼啼哭哭上前来奏说:“孙儿出外游玩,偶然在监门经过,闻得薛伯父在监,想看一看,只见成亲王守住监门,要绝他的食。这也罢了,他竟将孙儿拿来毒打,要将吾拿去处死。亏孙儿逃得回来,奏明皇外祖。”圣上看了,果然有伤。公主又奏道:“他祖父秦叔宝,东荡西除,打成唐朝世界,就是驸马,也有一番功劳。望父皇作主。”万岁道:“孙儿你总会生事,所以有这番缘故。”公主又奏道:“父皇看孙几年才八岁,皇叔身居尊上,难道小童打了老的不成?”长孙皇后又在旁帮说:“果然不差,八岁的小孩难道倒打了皇叔。”圣上说:“知道了。”一声传旨退宫,与皇儿解愁,命左右治酒,在宫饮宴。 再说贞观天子,五更三点,景陽钟撞,龙凤鼓敲,珠帘高卷,底下文武朝见已毕,谢恩退班。只见班中闪出一位大臣,当殿跪下,奏道:“臣成亲王李道宗有本奏明。”万岁道:“奏来。”成亲王奏说:“秦怀玉纵了秦梦,将老臣毒打,胡 须扯去大半,蟒袍拉碎,遍身打坏,还有行凶外人,总要万岁究出处治。”圣上一看,果然皇叔胡 子稀稀朗朗,面上俱是伤痕,碎袍东挂一片,西挂一片。朝廷是昨日公主先已奏明,是晓得的,闻言叫声:“皇叔,你在哪里被秦梦打的?秦梦年方八岁,倒来打你,毕竟在外多事。”李道宗道:“老臣不过在天牢经过,被他就打,万望圣上详察。”朝廷道:“姑念你皇叔,不来罪你,你守住监门,要绝薛仁贵的食,而朝廷自有国法,百日之内,少不得偿御妹之命,本也不必看了,拿去。”竟丢下来,天子龙袖一卷,驾退回宫,文武散班,只有李道宗满面羞惭,被秦梦打了,还被圣上道不是,只得闷闷回去。再说怀玉这一班同朝,看见李道宗唇上的胡 须都不见了,满脸青肿,一双眼睛合了缝奏出许多事来,众人都捏把汗。听得圣上不准,才放下心,一齐来到秦府。差人到监门打听,果然不差,就秘密与禁子商议暗暗送饭,想这仁贵便有命了。差人回复驸马,怀玉等欢喜。秦梦走出外面,来到殿上见了诸位,叫伯父叔父,说:“倘无我,薛伯父真要饿死。”秦怀玉道:“畜生几乎弄出事来,皇叔是打得的么?倘然死了,为父的性命活不成了。”秦梦道:“孩儿打他不是致命处,要打死他有什么难处。”罗通道:“果然侄儿主意不差。”秦梦道:“罗叔父说得极是。我去也。”就往里头去了,秦梦伤的是外伤,头是自己砍伤的,停了一天就好了。 再说银銮殿上这些公卿称扬秦梦,又商议要救仁贵,但无计可施,只得各自回府,慢慢的与程伯父计较。且讲仁贵进京时,有家将跟随,见王府邀进。后在外闻了这个消息,耽搁了数天,有程千岁保救,下落天牢中。便连夜回到山西,报知王茂生,如此长短,一一说了。王茂生大惊,忙进后堂,报与二位夫人听了,昏倒在地。樊员外忙来相助,扶起柳氏夫人,王茂生说:“二位夫人不必悲伤,如今我要赶到京中,与奸王拚一拚。”换了青衣小帽,带了盘缠,吩咐妻子好生伺候二位夫人,以防奸王又生别计,来拿家小。员外道:“此刻不必费心,朝中大臣自有公论,决无有累家属,王官人放心。”茂生含泪别了二位夫人,竟上长安告御状不表。 再言八位总兵晓得这个消息,也无可奈何,只得暗差人来京打听。王茂生一路风惨雨凄,到了长安,进了这光大门,又走了数里,只听前面有喝道之声 ,乃是程千岁朝罢回来。千岁乘了八人大轿,一路下来,看见王茂生,乃认得的,命左右唤他到府中来。左右领命,上前唤王茂生先到府中。咬金回府,到后堂唤王茂生进来问道:“你来京做什么?”王茂生见了咬金,叩头说道:“老千岁,我是一个小人,明日朝中告御状,就死也罢!我兄弟是正人君子,不会做这样污行,奸王听信张妃,将女儿陷害,圣上不明,反将有功之臣处斩,此真不明,明日与奸王拚命。”咬金说:“我知道,朝中多少公侯尚不能救他,御状切不可告,倘动了圣怒,你的性命难保,平辽王反要加罪了。且到监中探望兄弟,待吾寻计相救就是了。”茂生听了,谢了千岁。此时正是午饭时候,带了午饭,竟往天牢。禁子不肯放进茂生,茂生多将银子相送,然后进监,与仁贵相会,抱头大哭,言讲了半日。禁子催促起身,无奈回到程府。明日又到牢中送饭,天天如此。程咬金心想,过一百日能有几何,倘然到了日期,焉能保救。吾一面修书二封,差人往汉陽府报知徐大哥,真定府报知老黑,待他二人到来,就好相救了。不表差人望二处投递,却说英国公徐茂功正在那里赈济,见来书要去保救薛仁贵的事。他晓得陰陽算定,薛仁贵有三年牢狱之灾,早了救不得,忙回书付原人带回。差人接了回书,回到长安,来到府中。咬金接着,忙取回书来,拆开一看,书上说明,朝中现有魏大哥同众兄弟相救,要我无用。竟回绝了。咬金说:“坏了坏了!”怀玉道:“老叔不必着忙,还有尉迟老叔到来,就可有救了。”却又等了数天,尉迟恭不到,好生着急。为何尉迟恭还不到来,如今一百日相迫,故此着急,汉陽府是早路多,水路少,来得快;真定府是水路多,旱路少,来得慢。 尉迟恭何日到来,救得成救不成,且看下回分解。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薛家将》,清代如莲居士所著小说,是以讲述薛仁贵及其子孙们的故事为主要内容的系列长篇小说和评书。《薛家将》与《杨家将》《呼家将》等构成了我国通俗小说史上著名的“三大家将小说” 。本书包括几个部分,分别叙述薛仁贵征东、薛丁山征西、薛刚反唐的故事。接下来趣历史小编就给大家带来相关介绍,希望能对大家有所帮助。 《薛丁山征西》是清朝佚名著作,秦方点校的小说作品。该书采用章回体形式,讲述了唐代薛丁山的故事。 第5回 薛仁贵绑赴法场 尉迟恭鞭断归天 再讲尉迟恭奉旨在真定府铸铜佛,还未完工,看了咬金来书,十分大怒。忙将公事交 督工官,带了从人,不分星夜就往长安,来到府中。二位公子同了黑、白二位夫人接着,尉迟恭问起情由,宝林、宝庆就将事长事短说明。老千岁一闻此言,大怒说:“哪有此事!圣上昏庸,忘了有功之臣。罢了!我明日进朝,先要扳倒奸王,必要救出仁贵。如不然,有打王鞭在此。” 等不到五更三点,就上朝。二位爵主相随,来到朝房。百官还未到,黄门官听报虢国公尉迟老千岁上朝来,吩咐开了午门。老千岁来到朝廷坐定,不多一刻,百官多到了,上前参见。鲁国公程咬金,驸马秦怀玉,并那殿下罗通,一班小公爷都到了,一齐上前参见。程千岁叫道:“尉迟千岁,来得正好,仁贵受了奸王屈陷,吾保救监牢中一百天,如今限期将满,要你相救。”尉迟恭说:“老千岁,吾特为此事星夜赶回。吾今日上朝,少不得与圣上奏明,无有不赦之理。”那倒运的奸王也在朝房,听得此言,忙出位来到尉迟恭面前叫声:“黑匹夫,薛贼犯了大罪,你在此胡 言乱语。”尉迟恭一见李道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喝道:“奸王,唐朝哪有你这不争气的,自己亲生女儿,将奸情污她,羞也不羞?还有何颜立在朝房,还不回去。”李道宗听了这番羞厚,心中大怒。说:“黑贼,你擅敢得罪亲王,罪该万死,少不得要凌剐你。”尉迟恭听了,说:“你剐我,我挖你这双眼睛看看。”李道宗看见,就把袍袖一遮,把头一低,尉迟恭两个指头要挖他眼,他袍袖高大,两个牙竟被打落了,满口鲜血,疼痛不过,说:“反了反了,黑厮擅打亲王,打落门牙,与你一齐面君再说。”尉迟恭原是莽夫,见道宗满口流血,倒着了急。程咬金说:“果然打亲王,老臣见的,大王快将牙齿与我做赃证,少不得上朝要见驾,老臣是个见证。”李道宗只道他是好意,就忙将两个门牙交 与咬金。咬金拿来,竟往朝门外抛了去,无影无踪。皇叔见了说:“你们这班都是一党 ,将吾门牙抛到哪里去了?来拿还我,少不得面君。”咬金哈哈大笑道:“大王你进朝门,年纪高大,性急跌落了门牙,与老黑什么相干?”尉迟恭看见程咬金丢了门牙,就胆大了。说:“你自己性急跌落门牙,不要来欺诈。”李道宗听了益发大怒,说:“明打脱我门牙,倒来说反话。”咬金对文武百官道:“那大王方才进朝,自己跌落门牙,你们都看见么?”百官听了,也不说不跌,只把头点点。咬金道:“如何!跌了下来,倒来诈人。” 只听净鞭三响,驾坐早朝,文武朝见,山呼已毕,退班就位。只见虢国公当殿见驾。圣上一见,龙颜大悦,说:“朕久不见王兄,想是王兄完工前来缴旨么?”尉迟恭上前奏道:“完工尚未,久不见龙颜,老臣前来,有表上奏朝廷。”下面成亲王李道宗见他保救仁贵,倘圣上准了他怎么处?只得也上金阶奏道:“尉迟恭不奉圣旨,私进长安,在朝房擅打亲王,将老臣打落两个门牙,望万岁处治!”尉迟恭奏道:“皇叔进朝房时,跌下马来,撞落门牙,现有文武百官、鲁国公程咬金等都见的。”圣上听了,半信半疑。宣鲁国公上殿。咬金走上金阶,跪下俯伏。圣上说:“王兄,此事如何?”咬金奏道:“皇叔进朝性急。年纪高大,在马上跌下来,偶然跌落门牙是真的。”万岁爷听了此言,低头一想说:“皇叔退班。”李道宗又吃了一番大亏,只得退在班中。朝廷细看尉迟恭本章,说:“尉迟王兄,薛仁贵因奸不从,打死御妹,朕甚可恨,曾降旨若有保救者,与本犯同罪。王兄与朕患难相从,焉肯舍得?传旨殿前指挥,速往牢中取薛仁贵,午时三刻处斩,前来缴旨。”指挥奉旨,往牢中将仁贵缚绑停当,拉往法场而去。王茂生一见大哭,到法场活祭。 再言尉迟恭见本章不准,反将仁贵绑赴法场,吩咐抬鞭来。左右忙将鞭取过。尉迟恭接了,忙上金阶,说:“圣上既不准老臣之言,为何又将仁贵立刻斩首。这鞭乃先皇所赐,有几行字在上,求万岁龙眼观看!”天子只做听不见,传旨驾退回宫。尉迟恭好不着急,难道为臣的拿起鞭来打君王不成,没有此理。尉迟恭没法可施,在万岁后面一路随了,口中大叫说:“万岁要赦薛仁贵的罪。”朝廷进了止禁门,将门闭上,要进里头去不得了。尉迟恭没法可施,只得对着门上高叫:“薛仁贵有十大功劳,海滩上又有救驾之功,万望万岁准老臣之言,放了薛仁贵。不然,有功之臣心中不服。老臣冒奏天颜,伏乞圣思宽赦。”忽内监传旨:薛仁贵犯了十恶,罪在不赦,老千岁不必苦奏,少不得明日早朝讲明此事。尉迟恭听得此言,心中大怒说:“此鞭乃是先君所赐,上打昏君,下打奸臣,善求不如恶求。”用尽力气叫声:“昏君听了,当真不赦?”内使说:“圣旨已出,不能挽回,老千岁请回府去罢!”尉迟恭见难以保救,且待吾打进宫门,与昏君性命相拚,必要救仁贵性命。不然难在朝中见人,拿起竹节钢鞭,对着止禁门一鞭,只听得一声响,那鞭分为十八段。尉迟恭说:“不好了,当日师父有言说:鞭在人在,鞭亡人亡。”再看门上,写着止禁门,说道:“宫中止禁门,任你甚么大臣,不奉宣召,不准到这里;倘非宣召到此,就要斩首。我倚仗着这条鞭,如今断了鞭,焉能得出去。也罢!性命难保了。”对着止禁门说:“老臣苦心来奏,万岁只是不准,念臣相随多年,尽忠报国,如今就此拜别了。”向止禁门拜了二十四拜,立起身来,将头向着止禁门一撞,血流满地,竟死在门下。 内宫圣上闻知,将禁门开了。圣上一见,说:“王兄何苦如此?”心中十分苦楚,龙眼滔滔下泪,传旨鲁国公程咬金、尉迟宝林兄弟。他三人原在外面打听,闻传旨,即忙进宫,看见尉迟恭撞死,俱大哭。圣上说:“御侄不必悲伤,就在止禁门首开丧,文武挂孝,以报王兄开国之恩。”宝林兄弟谢恩。程咬金奏道:“尉迟恭为保薛仁贵,将性命来换,念他征东救驾之功,洗马单鞭救主之功,望万岁将仁贵还禁监中,至来年秋后处决。”朝廷听了,龙首点点,传旨将薛仁贵仍下天牢,待明年秋后处决。圣旨一下,刽子手放下了绑。王茂生扶了薛仁贵,复进天牢。仁贵回到监牢,晓得尉迟恭身死,放声大哭,说:“尉老呵!你今为了区区,将身惨死,吾好痛心!”茂生再三劝慰。 不知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薛家将》,清代如莲居士所著小说,是以讲述薛仁贵及其子孙们的故事为主要内容的系列长篇小说和评书。《薛家将》与《杨家将》《呼家将》等构成了我国通俗小说史上著名的“三大家将小说” 。本书包括几个部分,分别叙述薛仁贵征东、薛丁山征西、薛刚反唐的故事。接下来趣历史小编就给大家带来相关介绍,希望能对大家有所帮助。 《薛丁山征西》是清朝佚名著作,秦方点校的小说作品。该书采用章回体形式,讲述了唐代薛丁山的故事。 第2回 郡主撞死翠云宫 咬金保救薛仁贵 却再讲说天使,原是张仁扮的,假传圣旨,所以旨上说圣上有恙,故不敢耽搁。此乃仁贵一点忠心,不多数日,来到长安,进光大门,相近成亲王府前,有一班指挥相迎,邀进了府中。仁贵不知是计,竟到银銮殿,同这假天使朝见王爷 ,口称千岁。王爷 见了大悦,吩咐内监办酒,邀入宫中,说:“平辽王在山西辛苦,朝廷想念,孤家无日不思,今日来京,特备水酒,与平辽王接风。”仁贵道:“承老千岁美意,但是臣未见天子,不敢从命,待见过万岁,然后领情。”王爷 苦苦相留,仁贵只是不允。天使道:“大王相留,平辽王暂饮几杯,不必推卸,少不得下官与你同去复旨,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五更朝驾,大王也要进朝,暂且相留,却是老大王美意。” 仁贵听了他劝,信其意实,上前谢了大王,然后安席。大王主位,天使同仁贵坐了侧席,仁贵告坐坐下,席中笙箫盈耳,灯烛辉煌,珍馐百味。太监上前敬酒,天使又在旁相劝,杯杯满,盏盏干。仁贵吃的是药烧,不好落肚的,大王与假天使吃的是平常酒。酒壶有记认的。直饮到三更时,仁贵吃得大醉,不省人事,睡在地下。王爷 传旨:一面撤去筵席,闲人赶出外面,然后将仁贵绑出,明日见驾,说仁贵私进长安,闯入王府,行刺亲王,此节事就可处死他了。张妃道:“这节事不稳,倘然朝廷问起说怎么私进长安,他说奉旨钦召来京,天使是假,圣旨又是假的,说闯入王府,行刺亲王,这节事益发无影无踪,况且朝中鲁国公程咬金,圣上最是亲密的。奏怀玉、罗通、尉迟宝林、尉迟宝庆,又与他是心腹,倘反坐起来,就当不起了。”王爷 听了这话,目定口呆,说:“坏了坏了!如今怎么办?”张妃道:“如今木已成舟,悔已迟了,想出一个妙计才好。张仁你且去想来。”张仁原要王爷 上当,说:“果然娘娘虑得到,朝廷追究根由,奴才这狗命虽万剐千刀情愿的,但是大王金枝玉叶,遇其一难,甚为可惜。”李道宗听了,发抖说:“依你便怎样?”张仁道:“如今势不由己,只得如此如此。”大王无可奈何,将仁贵抬进翠云宫,放在郡主娘娘床 上。郡主一看大怒,说:“父王听信妖精,将丑事做在我身上。”大哭一场,将头撞死房中,血流满地,忙报知千岁,张妃好不欢喜。李道宗凄然泪下说:“害了女儿,可恨薛礼这厮,与他不共戴天。”忙乱了半夜,传殿前指挥,将仁贵发到刘廷尉司勘问。 那廷尉司奉承王府,将仁贵百般拷打,昏迷不醒,乃用大刑,将锡罐蟠在身上,用滚水浇进,其身犹如火烧,他只是不醒。正在那里审问,郡王们多晓得了,秦怀玉听报大惊,说道:“反了!反了!从来没有这般刑法,若见了朝廷,自有国法,怎么私下用刑。”吩咐殿前侍卫速到廷尉司,将薛爷放了,不必用刑。侍卫奉了驸马爷之命,来到廷尉司讲了。他惧怕驸马,只得放了,所以没有口供。太宗圣驾坐朝,见文武百官已过,班中闪出—位亲王皇叔,头戴闹龙冠,身穿黄袍,足下乌靴,执笏当胸,上前哭奏道:“陛下龙驾在上,老臣有事冒奏天颜,罪该万死。”天子道:“皇叔有何事启奏?”李道宗道:“老臣只生一女,名唤鸾凤,不想薛仁贵昨日私进长安,闯入王府,老臣将酒待他,他强逼郡主为配,老臣回绝了他,不想竟闯入翠云宫,将小女强逼,小女立志不从,竟拿起台上端砚,将小女当头打死,现今血流满地,尸首尚存。”亲手将本送上。天子听奏,龙颜大怒,将本放在龙案上,暴跳如雷,说道:“这逆贼行此不法之事,擅自私离禁地,私进长安,闯入王府,竟将御妹打死,寡人不斩这贼子,埋没了萧何法律。”怒发冲冠,喝叫指挥将逆贼绑出法场枭首,前来缴旨。指挥领旨,竟到廷尉司,将仁贵绑缚牢拴,拥进朝门。仁贵还是昏迷不醒。 那些众臣子一见,哪里知道曲折之事,不知仁贵犯了何事,皇上如此大怒,立刻要把他斩首起来。内中尉迟宝林兄弟等,好似雷打一般,乱箭攒心,把皇上一看,又不敢保奏。程咬金见陛下大发雷霆,也不敢救他。只见仁贵推出午门,望法场而去,只得闪出班来,大喊刀下留人。午门前指挥回头一看,见是鲁国公保救,只得站住了脚。程咬金连忙跪下,说道:“陛下在上,仁贵犯了何事,龙颜如此大怒,要把他处斩?”皇上说:“程王兄不知细故。”就将此事说明,道:“王兄,你道该斩不该斩?”咬金道:“万岁还要细问,不可斩有功之臣。”众公爷又上前俯伏保救。皇上道:“诸位王卿御侄在此,多去问他,为何打死御妹?”秦怀玉等谢恩,离了金阶,来到午门叫声:“大哥,因何而起?”仁贵原是不知人事,满身打坏了,低着头,指挥扯定,一句话也没有。众公爷也没法,只得复旨说:“人已打坏了。”皇上哈哈冷笑说:“这个十恶不赦之徒,斩首有余,王兄还要问他什么?”咬金看见皇上赦是一定不肯的,且保他下落天牢,另用别计相救。又奏道:“他跨海征东有十大功劳,万岁可赦其一死。”万岁道:“虽有功劳,封平辽王已报之矣。今日因奸打死御妹,朕切齿之恨,王兄且退班。”咬金没法,只得说:“陛下念他在三江 越虎城滩上救驾,又在长安救了殿下,百日两头双救驾,暂监天牢,百日之后处斩。”皇上听了准奏,说:“以后不可再奏,恼着寡人。若有人后来保奏,一同斩首。”传令放绑,下落天牢。文武谢恩退班,驾退回宫。 成亲王回府,与张妃说知,圣上大怒,立刻处斩,有程老头儿苦苦相救,如今下落天牢,百日之后枭首。张妃听了,流泪道:“倘然百日之后圣上回心,又有一番赦免,怎么办?只是不能报父兄之仇。”王爷 说:“美人不必悲伤,他害了我女儿,此恨不消,慢慢在圣上面前设法,就要处斩。”吩咐开丧,收拾女儿尸首。 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薛家将》,清代如莲居士所著小说,是以讲述薛仁贵及其子孙们的故事为主要内容的系列长篇小说和评书。《薛家将》与《杨家将》《呼家将》等构成了我国通俗小说史上著名的“三大家将小说” 。本书包括几个部分,分别叙述薛仁贵征东、薛丁山征西、薛刚反唐的故事。接下来趣历史小编就给大家带来相关介绍,希望能对大家有所帮助。 《薛仁贵征东》共41回,内容大致以薛仁贵的生平为经线,以他征东的事迹为纬线。薛仁贵本来是一介平民,应募投军,被埋没在火头军中,虽屡立奇功,但是他所有的功劳,却被奸臣张士贵的女婿何宗宪冒领去了。后来经元帅尉迟恭侦查了很多次,才水落石出。因此,张士贵被治罪,他被封为平辽王,征东的故事就告一段落。 第37回 香山弟子除妖法 南国元戎演阵图 诗曰: 龟灵妖法仗红珠,千载精华功不殊。 指望威名成海国,那知一旦露形躯。 且说那木角大仙自逞其能,不听李靖劝告,仗剑纵马上前,望李靖一剑挥来。李靖闪过,把手中拂尘望剑上一拂,大仙手便震痛,仗剑不牢,落于地下,李靖便大步上前。木角仙看了,把口一张,即吐出红珠一颗,精华射目,望李靖面门打来。李靖全无惧色,把手中拂尘轻轻一拂,这颗红珠拂落于地,拾在手中,往怀内藏过。 木角大仙见红珠收去,料想不能复回朱皮山去,吓得面如土色,慌忙下马拜伏于地,高叫:“大仙,可怜念我弟子千年修炼苦功,得受此珠。今一旦被大仙收去,难成正果。望大仙还珠复口,感戴甚深,恩重如山。从今回山去,再不敢胡 为了。”李靖笑道:“我方才劝言在前,你偏偏不肯听我。今哀求贫道,事已迟了。若要还珠,快快现出原形。”木角仙听言,心下十分懊悔。为要此红珠,无奈何只得现了原形,乃是一只簸箩大的乌龟,受日月精华,采天地之气,修成这颗红珠,才炼人形,哪晓得李靖猜破,要他献形,把符咒画在龟背,要复人像,且待五千年之后。便说:“孽畜,贫道助你风云一阵,你去罢。若执迷不悟,要还此珠,便赏你一刀。”那龟精料哀求无益,便借风云而去,影迹无踪,引得吊桥边兵将笑声大震。番营前盖苏文气得面如土色,来取李靖。仁贵一见,催开战马,舞戟上前迎住。苏文算计已定,把赤铜刀架住画戟,说:“住着,本帅有言对你讲。”薛仁贵收住坐骑,问道:“你有什么话对本帅讲?”苏文应道:“我是番邦元帅,你为中国大臣,必然眼法甚高,能识万样阵图。今本帅刀法平常,实不如你。我有一个阵图在此,汝能识得否?”仁贵笑道:“由你摆来,自当破你阵图。”苏文传令,就调数万大队儿郎,分开五色旗幡。登时列成一阵,果然摆得厉害。苏文道:“薛蛮子,你在天朝为帅,可能识此阵否?”仁贵抬头一看,但见此阵,有诗为证: 一派白旗前后飘,分排五爪捉英豪。 银槍作尾伸头现,中有槍刀胜海潮。 薛元帅看罢,哈哈大笑说:“盖苏文,你摆此阵难我,明明藐视本帅,此乃一字长蛇阵,我邦小小孩童也会识破,难着甚人?”苏文道:“你休得夸口,只怕能识不能破。”仁贵道:“就是要破也不难。你还未摆完全,限你三日后摆完了,待本帅领兵从七寸中杀将进去,管教你有足难逃。”盖苏文听见此言,知仁贵能破此阵,即传令儿郎散了此阵。又说:“薛蛮子,你既然识此阵图,本帅还有异阵摆与你看。”仁贵道:“容你摆来。”盖苏文就分开旗号,顷刻演成一阵,叫声:“薛蛮子,你可识此阵否?”元帅看时,但见此阵,有诗为证: 红白大旗按后前,居中幡子接云天。 刀剑槍戟塞森森,英雄入阵丧黄泉。 仁贵道:“此乃是三才阵,只消按天地人三才,用三队人马,往红白黄三门旗内杀入,此阵立可破矣。”苏文见仁贵识破,不足为奇,传令儿郎散了三才阵,又复分列旗幡,摆成一阵。说:“薛蛮子,你可认得此阵否?”仁贵看见,微微冷笑,便叫声:“盖苏文,你有幻想异奇之阵,摆一座来难我,怎么却摆这些千年古董之阵,谁人不识,哪个不知!本帅既在天朝为帅,便是依靠实力而来,就是这些兵力战册,阵法多也看得精熟的。若说这十座古阵,你也不要摆了,我念与你听,头一座乃一字长蛇阵,第二座乃二龙取水阵,第三座乃天地三才阵,第四座名曰四门斗底阵,就是你摆在此的;还有第五座五虎攒羊阵,第六座六子连芳阵,那第七座七星斩将阵,第八座八门金锁阵,第九座九曜星官阵,第十座便是十面埋伏阵。总是不足为奇。你既作东辽梁栋,要摆世上难寻,人间少有,异法幻阵,才难得人倒。今本帅为中国元戎,倒学得一个名阵在此,若汝识得出此阵之名,也算你邦真个能人了。”苏文道:“既如此,容你摆来。”那薛仁贵退往城中,调出七万雄兵,自执五色旗号,吩咐周青、薛贤徒擂鼓鸣金,按住八卦旗幡,霎时摆下一个阵图。仁贵在黄旗门下大叫:“盖苏文,你摆三阵,我俱能识破。本帅只摆一阵,你可识否?是什么阵名。”苏文听说,便抬头一看,但见此阵好不异奇,十分厉害。焉见得有许多厉害呢?有诗为证: 一派黄旗风卷飘,金鳞万道放光毫。刀槍一似千重浪,阵图九曲象龙腰。炮声行走金声歇,不怕神仙阵里逃。五色旗下头伸探,露出长牙数口刀。一对银锤分左右,当为龙眼看英豪。双双画戟为头角,四腿束取攒箭牢。二把大刀分五爪,后面长槍摆尾摇。苏文哪有神通广,不识龙门魂胆消。 盖苏文见此阵摆得奇异,半晌不动,口呆目定,暗想:我东辽数十年,雄策兵书阵法看过多多少少,从来不见此阵。便叫道:“薛蛮子,凭你稀奇幻术,异名阵图,也见过多少,从来没有此阵。你分明欺我番邦之将,把这座长蛇阵装得七颠八倒,疑惑我心,前来难着。本帅不知你杜造的什么阵。”仁贵哈哈大笑,说:“盖苏文,料你是个匹夫,怎识本帅这座异阵调乱阵,三天之后,你敢兴人马破我阵么?”苏文道:“既为国家梁栋,开兵破阵,是本帅分内之事,容汝三天摆完全了,待我兴兵破你。”薛仁贵传下令来,令散了龙门阵。当日即又点大队雄兵—十万,调出城来,扎住营头,一共十七万兵,安营在外,旌旗飘扬。仁贵同八员总兵屯扎帅营左右,前后帐房安得层层密密,坚坚固固。不觉日已向西,城上唐王同诸将闭了东门,竟往银銮殿升登龙位,饮了御酒,专等第三天看盖苏文破龙门阵。这话慢表。 单讲城外盖苏文退进御营,来见狼主。庄王先传令设酒,御营中掌灯点烛,大摆筵席。二位王爷 坐在上边,苏文坐在旁首。底下数席文武大臣。共饮三杯之后,庄王问道:“元帅,你摆三阵,唐将尽皆识破。他只摆得一阵,你就目定口呆,岂不被大唐兵将耻笑么?”苏文奏道:“有所不知,臣摆三阵,是阵书有的;他或者也看熟在肚中,故被他识破。这仁贵摆的,书上不载,自己杜造次乱长蛇阵图,分明疑难于我,所以臣回他不识。待三天后臣调遣人马,容我破阵,那时杀得他们血溅成河,尸骸堆积。何必识那阵名。”庄王笑道:“倒也说得有理。元帅能人,待破阵之日,孤家发八员猛将,雄兵十万由你带去,阵即破矣。”苏文称谢,酒散回营安歇,不必去表。再讲唐营中薛仁贵,同八员总兵在营饮酒席上,开言叫声:“八位兄弟,本帅在山西县苦楚不堪,三次投军,张环奸诈,把我隐藏前营为火头军,虽承数位兄弟不愿为旗牌,原做火头军,同居 一处,一路上立功,尽被奸臣冒去,害得你们不能早见君王,享荣华富贵,受苦多年。今天幸蒙圣恩封天下招讨,才为本帅。尔等也得受总兵爵禄,我九人干功立业,征剿番邦,尽心报国,从来不烦老少众将之力。今盖苏文要破我龙门阵,是他命该休矣。我前番在中原探地穴,曾受玄女娘娘法旨,说要复青龙一十二年,可平靖矣。今算将起来,足足十二年了,况今朝仙师李大人又说欲复青龙,定摆龙门阵,正应在三日后。龙门阵中多要用心擒捉,好成功班师,我九人功非小矣。明日须听本帅调遣。”八人大喜说:“这个自然。若能平复东辽,我等俱听哥哥号令,用心擒捉,立功标下。”言谈半夜,各归营帐安歇一宵。 次日清晨,元帅传令二将,对番营高搭五座龙门,不消半日,完成整备。火炮火箭,强弓硬驽,钩镰短棍,长槍大刀,端正锐利,盔甲新鲜,又忙了半日。 第二天众军兵饱食一顿,调齐队伍,扯起营盘,忙忙打扮,顶明盔,披亮甲,旌旗招展,内按五色冲天大纛旗领队分班,八总兵装束坐马,两旁站立,仁贵执旗一面,领队分排四面八方,鸣锣击鼓,调东南,按西北,顷刻摆完全了。五座龙门,按金、木、水、火、土分竖旗幡。 到了第三天,仁贵在阵内用了些暗计,四周长槍剑戟,火炮、火球架起,八员总兵分四门而立;中门薛仁贵,手中拿白旗,对番营叫道:“快唤盖苏文出营看阵。”早有番营前小卒,飞报进御营来说道:“大唐薛仁贵请元帅看阵。”盖苏文听言,同二位大王一齐上马,排开队伍出营,带同诸将至阵前一看。啊唷,好座厉害的战阵!但只见: 五座龙门高搭,对联金字惊人。左边写:踹杀番兵、血染东辽;右道书:活捉庄王、头悬太白。摆攒箭手、长槍手、火炮手、鼓旗手、搴幡手,密密层层护定;龙门首上,接着绣绿旗、大红旗、白绫旗、皂貂旗、杏黄旗,风飘飘一派五色旗。东发炮,龙头现出,专吞大将;西鸣金,摆尾身弯,进阵难逃。满阵白旗如银雪,霎时变作火龙形。其中幻术无穷尽,内按刀槍连转身。五色绣旗一刻现,神仙设此大龙门。专为东辽难剿灭,故把龙门建策勋。 盖苏文见前日那不完全的龙门阵,随口应承说破得此阵,如今见了这座完全阵图,惊得呆了半个时辰。方才开言道:“薛仁贵,你既摆全阵图,本帅明日兴兵来破。”仁贵道:“若能破者,必遣能将进我的阵。” 不表盖苏文回进帅营,打点破阵之事。另言薛仁贵摆了龙门阵,带领总兵进入城中,来至银銮殿上,见朝廷奏道:“陛下在上,臣欲擒盖苏文,灭东辽,奏凯班师,所以摆了座龙门大阵。待明日必捉番邦元帅,大事可成矣。”朝廷大悦,降旨摆筵,钦赐仁贵饮酒。言谈至三更方散。 次日五更,炮声一响,将鼓啸动,各营将官满身披挂,结束停当,饱食战饭。大元帅顶盔擐甲,整顿齐备,上马端戟,离了帅府,同诸将出城,升帐而坐,众将侍立两旁听调。薛仁贵传罗通、秦怀玉二将,领五千人马,速往西行,离阵四五里,埋伏山林深处,等盖苏文败来,发炮拦阻去路,赶他转来。罗、秦二将一声得令,接了令箭,齐出营门,上马端兵,领五千人马,前往西边埋伏。再讲仁贵又点周青、薛贤徒,你二人也带五千兵马,北路而行,埋伏树木深处,等候盖苏文逃到,赶他转来,不得有违。二将一声得令,接了令箭,出营上马,带领五千铁骑,竟往北路埋伏不表。那仁贵又点王新鹤、王新溪,你二将领五千兵马,往南方绿树林中埋伏,拦截盖苏文去路,不得有违。二将一声得令,接了令箭,出营上马,带领飞骑五千,前往埋伏。仁贵发遣三路精兵已毕,只见东方发白,番营无人知觉。元帅起身吩咐扯开帐房,摆开龙门大阵,按定当阵门守将,点姜兴霸、李庆先守住左首二门,周文、周武守住右首二门;仁贵自执红旗,守住中门。走出走进,演此活阵。锣鸣鼓响,只等破阵擒将,此言慢表。 单讲盖苏文也是五更起身,众将齐集两旁,站立听令。都是英雄强壮,气宇轩昂之辈。苏文心下踌躇:“我看这数员战将,几万雄兵,破阵也尽够有余了,然而此阵中,决然厉害,故敢口出大言,摆与我破。未知此阵何名,书上并不记载,看看稀稀奇奇,似此阵图十分幻异,叫我怎生点兵调将,将何令发使他们进阵,怎样破法?”正是: 恨无黄石奇谋术,难破亚夫幻异功。 盖苏文坐在帅营,无计可施,不敢发兵调将前去破他异阵。哪晓高建庄王同扶余国张大王,带一支御林军出营,看元帅发兵破阵。但只见自家人马明盔亮甲,排队分班,只不见元帅动静,不觉心中焦闷起来,降旨一道,传元帅出营破阵。左右得令,就传旨意前往帅营。苏文接旨,来到御营见驾,说:“狼主,召臣前来,有何旨意。”庄王说:“元帅,你看唐朝阵中杀气冲天,逞威耀武,为何元帅全不用心调兵遣将,前去破他,反是冰冰冷冷,坐在营内呆看,岂不长他们志气,灭自己威风么?”苏文奏道:“狼主在上,唐朝摆此阵图,臣日夜不安,岂不当心?但阵书上历来所载有名大将阵图,臣虽不才,俱已操练精明熟透,分调人马,按发施行,或东或西,自南自北,出入之路,相生相克,方能破敌,得逞奇功。如今他所摆之阵,十分幻异,虽不知那阵中利害如何,今看他摆得活龙活现,希希奇奇,连阵名臣多不曾识得,就点将提兵去破,竟不知从何门而入,从何路而去,又不知遇红旗而杀,还不知遇白旗而跑。”庄王叫声:“元帅,他摆五个龙头,俱有门入,必然发五标人马,进他阵门的。”苏文道:“进兵自然从五门而入,臣也想来如此,但愿得五路一直到尾还好破他,倘然内有变化,分成乱道,迷失中心,那时不是生擒,就是肉酱了。”张大王笑道:“若是这等讲,歇了不成?” 盖苏文听见张大王取笑他,只得无奈,点起五万人马,五员战将,分调五路进兵,按四足后尾,听号炮一齐冲入。传孙福、焦世威带兵五万冲左首二门;又调徐春、杜印元领兵五万,冲右首二门。四将答应去讫。盖苏文按按头上金盔,紧紧攀胸银甲,带五千兵马,催开坐骑,摇手中赤铜刀,望中门杀过来。后面号炮一起,左首有孙福、焦世威纵马摇槍,杀上阵门。里边姜兴霸、李庆先上前敌住。斗不数合,唐将回马望阵中而去。孙、焦二将随后追进阵中,外面锣声一响,火炮、火箭乱发,如雨点相同,打得五万番兵不敢近前,欲出阵门无路。里面二将望绿旗兵中追杀,忽一声炮响,兵马一转,二员唐将影迹全无,四下里尽是刀槍剑戟,裹二将在心,乱砍乱挑。回望看时,前后受敌,心下着忙,叫救不应,二将兵器架不及,刀山剑岭之中,作为肉酱而亡。料想不免那姜兴霸、李庆先有暗号在内,纵绿旗引走,转出龙门外去了。右边有徐春、杜印元纵马端兵,冲到阵前,内有周文、周武舞动大砍刀接住番将,厮杀一阵,唐将拍马诈败入阵,徐春、杜印元不知分晓,赶入阵门。 正是英雄无敌将,管取难进刀下亡。 毕竟不知二将追入阵中死活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薛家将》,清代如莲居士所著小说,是以讲述薛仁贵及其子孙们的故事为主要内容的系列长篇小说和评书。《薛家将》与《杨家将》《呼家将》等构成了我国通俗小说史上著名的“三大家将小说” 。本书包括几个部分,分别叙述薛仁贵征东、薛丁山征西、薛刚反唐的故事。接下来趣历史小编就给大家带来相关介绍,希望能对大家有所帮助。 《薛仁贵征东》共41回,内容大致以薛仁贵的生平为经线,以他征东的事迹为纬线。薛仁贵本来是一介平民,应募投军,被埋没在火头军中,虽屡立奇功,但是他所有的功劳,却被奸臣张士贵的女婿何宗宪冒领去了。后来经元帅尉迟恭侦查了很多次,才水落石出。因此,张士贵被治罪,他被封为平辽王,征东的故事就告一段落。 第38回 苏文误入龙门阵 仁贵智灭东辽军 诗曰: 龙门阵岂凡间有,原出天神幻化工。 灭取苏文东海定,唐王方见是真龙。 且讲那徐春、杜印元随起入阵,忽听阵中锣声一响,阵门就闭,乱打火炮,乱发火箭。五万番兵在后者逃其性命,在前者飞灰而死,不得近前。 单说阵中徐、杜二将追杀白旗人马,忽放炮一声,二员唐将不知去向,前路不通,后路拥塞,眼前多是鞭、剑、锏、棍,前后乱打。二将抵挡不住,心内一慌,措手无躲,料想性命自然不保的了,只怕难免马踹为泥。正所谓: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中亡。周文、周武转出龙门阵,又去救应别将,这且不表。 单讲盖苏文拍马摇刀,至阵前大叫道:“本帅来破阵也!”薛仁贵一手拿旗,一手提戟,出阵说道:“盖苏文,你敢亲来入我阵么?放马过来吃我一戟!”说罢,望苏文直刺。苏文也把手中刀急架忙还。二人战不上六合 ,仁贵拖戟进阵。苏文赶进阵中,外边大炮一响,中门紧闭,满阵中鼓啸如雷,龙头前大红旗一摇,练成一十二个火炮,从头上打起,四足齐发,后尾接应,连珠炮起,打得山崩地裂,周围满阵烟火冲天,只打得五路番兵灰焦身丧,又不防备,只剩得数百残兵,那折脚折手的拚命逃回番营。高建庄王见阵图厉害,有损无益,元帅入阵,又不知死活存亡,料难成事,见火炮不绝,恐防打来,反为不妙,随传令扯起营盘,退下去有十里之遥,方扎住营头。只留盖苏文一人一骑,在阵中追薛仁贵。 不一时,锣响三声,裂出数条乱路,东穿西走,引盖苏文到了阵心,哄咙一声炮起,不见了薛仁贵,前后无路,乱兵围住,刀槍密密,戟棍层层。乱兵杀得苏文着忙,一口刀在手中前遮后拦,左钩右掠,上下保护。哪晓此阵是九天玄女娘娘所设,其中变化多端,幻变无穷。但见黑旗一摇,拥出一层攒箭手,照住苏文面门四下纷纷乱射。盖元师虽有本事,刀法精通,怎禁得乱兵器加身,心慌意乱,实难招架,又添攒箭手射来,再难躲闪,中箭共有七条,刀伤肩尖,槍中耳根,棍扫左腿,锏打后心。这番盖苏文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有力难胜,有足难逃,叫救不应,满身着伤,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心下暗想:“我此番性命休矣!”把钢牙咬紧,用力一送,赤铜刀量起手中,拚着性命,手起刀落,杀条血路,往西横冲直撞,逃出阵去了。薛仁贵见苏文逃走,忙传令散了龙门阵,带四员总兵随后追杀。 那苏文逃出阵图,望西而走。有五六里之路,忽听树林中一声号炮,冲出一支人马,内有二员勇将,挺槍纵马,大叫:“盖苏文,你往哪里走?”我将军们奉元帅将令在此等候多时,还不下马受缚!”苏文一见,吃惊道:“我命休矣。唐将少要来赶!”兜回马便走。只见南首又来了一支人马,内中有姜兴霸、李庆先,伏兵齐声大叫:“不要走了盖苏文。”追上前。忽西首炮声响处,冲出王新鹤、王新溪,带领一支人马,纷纷卷杀过来,大叫:“不要放走了盖苏文,我奉元帅将令,来擒也。”盖苏文见三路伏兵杀到,心中慌张不过,催急马望东大败。只见有二将横腰冲出,却是周青、薛贤徒,提槍舞锏,追杀前来。只杀得盖苏文离开越虎城,败去五里路之遥,但见自己营前有庄王站立,欲要下马说几句言语,又见唐兵四路追赶,薛仁贵一条戟紧赶后边,全不放松。遂泣泪叫曰:“狼主千岁,臣一点忠心报国,奈唐兵势大,杀得我犹如破竹,追赶甚急,臣生不能保狼主复兴社稷,死后或者陰魂暗助,再楚江 山。今日马上一别,望千岁再不要想臣见面日期了。”哭奏之间,冲过御营,望东落荒,拚命奔路。薛仁贵催开坐骑,紧紧追赶,喝声:“盖苏文,你恶贯满盈,难逃天数了。今日命已该绝,还不早早下马受死,却往哪里走!如今决不饶你,就是你飞上焰摹天,终须还赶上。”豁喇喇一路追下来。 苏文只顾上前逃遁,不觉逃了五十里,望前一看,但见波浪滔天,长江 滚滚,并无一条陆路,心中大悦,暗想:“如今性命可保全了。”到得海滩,把混海驹望水中一跳,四足踏在水面,摆尾摇头,竟到水中去了。重又回头,对岸上仁贵哈哈大笑道:“薛蛮子,你枉用心机。如今只怕再不能奈何我了。岂知本帅命不该绝,得这匹龙驹宝马,今逃命去了。谅汝中原虽有勇将,决无宝马,你若也下得海来,本帅把首级割与你;你若下不得海,多多得罪,劝你空回越虎城去罢,不必看着本帅。料想要取我的性命,决不能了。”薛仁贵立马在海滩上,听见此言,微微冷笑道:“盖苏文,你有龙驹宝马,下得海去,笑本帅没有龙驹宝马,下不得海么?我偏要下海来,取你之命,割你头颅,以献我主。”说罢,把赛风驹一纵,跳下海中,宝驹四蹄立在水面上,仁贵把戟晃动,随后追赶。苏文坐下马在水游不快,仁贵的坐骑浮于水面,四蹄奔跑,好不迟快,犹如平地一般而走。这苏文见了,大叫一声:“呵呀!此乃天数已定,合该丧于仁贵之手了。”遂把马扣定,开言叫道:“薛元帅,我与你往日无仇,今日无怨,只不过两国相争,各为其主,所以有这番杀戮,尽与主上出力夺江 山,以兴社稷,立功报效,至此极矣。今我盖苏文自恨无能,屡屡损兵折将,料想难胜唐王,故败入海来,已将东辽世界与汝立功,也不为过。难道我一条性命你也不肯放过,又下海来竟要取本帅首级?”薛仁贵说道:“非本帅执意要你性命,不肯放你,只是你自己不是,不该当初打战书到中原,得罪大唐天子,大话太多,十分不逊。天子大恨,此句牢记在心,恨之切骨,包在本帅身上,要你这颗首级,非关我事,只得要送你之命了。”盖苏文听了这些言语,心中懊悔无及,大叹一声:“罢了,罢了!我虽当初自夸其能,得罪了大唐天子。薛元帅,你可救得本帅一命么?”仁贵道:“盖苏文,你岂不知道么,古语说得好:阎王判定三更死,并不相留到四更。我若容情放你逃身,岂不自己到难逃逆旨之罪了。”盖苏文道:“也罢,你既不相容,且住了马,拿这头去罢。”便把赤铜刀望颈项内一刎,头落在水。仁贵把戟尖挑起,挂于腰中。但见苏文颈上呼一道风声,透起现出一条青龙,望着仁贵,把眼珠一闭,头一点,竟望西方天际腾云而去。鲜血一冒,身子落水,沉到海底。这匹坐骑游水前行,去投别主,不必去表。可怜一员东辽大将,顷刻死于非命,正是: 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中亡。 苏文一旦归天死,高建庄王霸业荒。 薛仁贵得了盖苏文首级,满心欢喜,纵在岸上,即同诸将领兵回来,把苏文首级高挂在大纛旗上,齐声喝来,打从番营前经过。小番们抬头看见元帅头颅挂在旗竿之上,连忙如飞一般报进御营。这且慢表。 先讲薛仁贵回上三江 越虎城,安顿了大小各军,上银銮殿奏道:“陛下在上,臣摆龙门阵,杀伤番将番兵不计其数,把盖苏文追落东海,勒逼其头,他已自刎,现取首级在此缴旨。东辽灭去大将,自此平复矣。”朝廷听奏,龙颜大悦。降旨把首级号令东城。又传旨意,命薛仁贵明日兴兵,把庄王也擒来。仁贵口称领旨。其夜各回,安歇一宵。到次日,仁贵欲点人马去捉庄王,军师徐茂功急阻道:“元帅,不必兴兵。庄王即刻就来降顺我邦也。”仁贵依了军师之言,果不发兵。 再说番邦高建庄王,在御营内闻报盖元帅已死,放声大哭,仰天长叹道:“孤家自幼登基,称东辽国国之主,受三川海岛朝贡,享乐太平,未尝有杀戮伤军之事。哪晓近被天朝征剿,兴师到来,一阵不能取胜,被他杀得势如破竹,关寨尽行失去,损折兵将不计其数,阵阵全输。今盖元帅归天,料不能再整东辽,复还故土,有何面目再立于人世,不如自尽了罢。”扶余国大王张仲坚在旁即忙劝阻道:“王兄,何必志浅若此。自古道胜败乃兵家之常事。况大唐天子有德有仁四海闻名,天下共晓。因王兄殿下元帅盖苏文自矜骁勇,复夸飞刀,惹此祸端。今已自投罗网,有害东辽,这场杀戮也是天数。如今元帅已死,王兄何不献表称降,免了死罪,再整海东,重兴社稷,有何不可。”高建庄王叹息道:“王兄又来了。大唐势广,兵马辛苦,跋涉多年,才服我邦,岂肯又容孤家重兴社稷?”张大王道:“王兄,不妨。唐天子乃仁德之君,决不贪图这点世界。王兄肯献降表,待孤与你去唐邦见天子,说盟便了。” 庄王大喜,即写降表一道,付与仲坚。张大王连忙端正停当,辞了庄王出番营,跨上雕鞍,带领亲随将官八员,望三江 越虎城而来。到了东门,叫道:“城上军士听着,快报与大唐天子得知。说今有扶余国王张仲坚,有事要见万岁。”城上军士听见,连忙禀与守城官,即便进朝,上银銮殿见驾。奏道:“陛下,城外有扶余国王张仲坚,有事要见万岁。”朝廷道:“他有何事来见寡人?”茂功道:“他来见驾,不过为东辽国投降之事。陛下快宣他进来朝见。”朝廷便着宣张仲坚见驾。守城官领旨出朝,来到东城,说:“放琉球千岁入城。”张仲坚进朝上银銮殿,俯伏奏道:“天朝圣主龙驾在上,臣扶余国张仲坚朝见,愿我王圣寿无疆。”朝廷道:“王兄平身。”张仲坚口称:“领旨”。扶笏当胸,立于底下。王爷 问道:“未知王兄见朕,有何奏章?”仲坚低首称臣,说:“陛下在上,臣无事不敢轻蹈银銮。今有事冒奏天颜,罪该万死。望圣天子赦罪。”天子道:“王兄既有事来,何罪之有。快奏上来。”仲坚道:“陛下在上,今因高建庄王虽有欺君大罪,皆因误听盖苏文之言,故尔有今日之事。今苏文已被我王名将杀入东海,身已灭亡,庄王追悔无及。所以臣冒犯天威,大胆前来说盟,陛下若肯容纳,现有高建庄王降表在此,请圣上龙目亲瞻。”朝廷说:“既王兄献呈他的降表,取上来待朕观看。”近侍领旨,接来铺展龙案之上。天子龙目细看,只见上面写道:南朝圣主驾前:小邦罪臣庄王顿首朝拜,天朝皇爷圣寿无疆。臣不才,误听盖苏文之言,浑乱天心,失其国政,十分欠礼,得罪天颜。故使我王亲临敝邑,跋涉圣心。臣又不率令文武到边接驾,早早招安,献表归顺,以免后患。窃听 众臣谗言,一旦藐视圣主,屡屡纵将士作横,欺负我主,全不尽其天理。所以有这场杀戮。天网恢恢,致使臣文武官尸骸暴露,军兵将剑戟刀伤。苏文虽保护国家,由然助纣为虐,使我江 山败落,文武惨亡,到如今虽被我皇名将薛元帅取其首级,臣还痛恨在心。自思滔天之罪不小,乱刀剁酱之危难免。臣闻我王向有仁政好生之德,所以万邦感戴。臣罪虽在不赦,理当献过头颅,以赎前罪。然奈臣实无欺君之心,陛下龙心明白,可肯恕臣之罪,容其复兴社稷,重整乾坤,则臣感戴不尽,情愿年年进贡,岁岁来朝,以后再不兴兵侵犯。望主容纳,深感仁德矣。 贞观天子看罢,十分欢悦:“既蒙王兄不避斧钺,前来讲和,寡人无有不准之理。”收下降表。张仲坚谢恩已毕,退出午门,回番营相见庄王,回复言语不表。 再说次日,唐王留兵马三十余万,偏正将八十二员,降旨一道,命使臣送到庄王帐下,掌管东辽,重开社稷,复转江 山,不必细表。如今打点黄道吉日,就要班师。徐茂功算定陰陽,选一吉日,大元帅薛仁贵把尽数人马统出越虎城,调点整齐,各位大臣,诸老将,爵主们,皆满身装束,打扮新鲜,在外伺候。底下这一班总兵、先锋、游击、千把总、百户、守备,一应武职,大小官员,都是顶明盔,披亮甲,骑骏马,端兵刃,分班侍立。大唐天子头戴闹龙金冠,身披降黄蟒服,腰围金镶玉带,坐下日月骕骦马,出了越虎城。降旨宰杀牛羊,祭旗已毕,主上亲奠御酒三杯,众将拜旗过了,正欲起兵班师,早有高建庄王同张大王飞骑而来,拜伏在地,说:“南朝圣上今日班师,臣无物进献,特贡金银二十四车,略表臣心。愿陛下一路平安,竟到长安。”天子大喜道:“蒙二位王兄之德,又献金银与朕,使寡人欢悦班师,真乃寡人之幸也。不消远送,各守社稷去罢。”庄王与张大王口称:“愿我王万岁万万岁。”二王谢驾,退回三江 越虎城,坐银銮殿,聚集两班文武,传旨各路该管官员,调点兵将镇守地方。张仲坚自回扶余国,料理国政,永为霸主。庄王子孙兴复,东辽至唐没,不敢侵犯中原。这些后话,不必细表。 单讲大元帅薛仁贵,带领大队人马,分列队伍起程。后有程咬金、尉迟恭、徐茂功三人,保定龙驾。罗通、秦怀玉、尉迟宝林、尉迟宝庆、程铁牛、段林,各管五营四哨。前后左右营军卒摆齐队伍,放炮三响,离却越虎城,一路上旗幡招展号带飘,齐声喝彩,马卷沙尘,出东辽边界。沿海关逾山过岭走荒僻,往崎岖险地行虎穴,日起东方行路,日西沉落停兵。朝行夜宿,饿食渴饮,在路行数月有余,早到中原山东登州府。地方官闻报,忙忙整备,接天子御驾扎住登州城内。连发三骑报马,往大国长安报知。殿下千岁同首相魏征,传旨巡城都御史出告示,张挂京师,使百姓人等悉知。 朝廷大军这一日离了山东,穿州过府,一路上子民香花灯烛迎送回朝。不上三天,早到大国长安。元帅薛仁贵传令,大小三军屯扎外教场,遂令偏正将同朝廷进了光大门。但见城中百姓,家家上铞,户户关门,挂灯结彩,锣鼓喧天。文武衙门搭台唱戏,称颂朝廷。 再表殿下李治,同魏征出午门,迎接圣上,上金銮,登龙位。先有殿下上前朝过,然后魏征朝拜三呼,随后三阁、六部、九卿,各文武一众大臣,朝参过了。然后大元帅薛仁贵俯伏阶下道:“陛下龙驾在上,臣薛礼朝见,愿我王万岁万万岁。”朝廷说:“王兄平身。”底下有周青、薛贤徒、王新鹤、李庆先、姜兴霸、周文、周武、王新溪八员总兵,齐跪金阶。朝贺已毕,天子传旨,宰杀牛马,令元帅带众将复往外教场,祭奠太平旗纛: 只见祥云呈瑞色,显教兵甲洗春波。 祭献过了,备酒犒赏大小三军。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