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列国志》是明末小说家冯梦龙著、清代蔡元放改编的长篇历史演义小说,成书于清代乾隆年间。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的介绍,一起来看看吧。 《东周列国志》写的是西周结束(公元前789年)至秦统一六国(公元前221年),包括春秋、战国五百多年间的历史故事,内容相当丰富复杂。小说描写了周幽王凶残无道,周平王东迁,诸侯国争霸,士大夫势力日益壮大,最终形成七雄对峙局面;批判了昏庸愚昧的昏君暴君,揭示了战争给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歌颂了赏罚分明的王侯和有胆识的将相勇夫。小说的布局谋篇主次分明,错落有致。每一故事既可独立成篇,又可贯穿一体。人物形象栩栩如生,故事描写引人入胜。 第五十四回 荀林父纵属亡师 孟侏儒托优悟主 话说晋景公即位三年,闻楚王亲自伐郑,谋欲救之,乃拜荀林父为中军元帅,先谷副之;士会为上军元帅,郤克副之;赵朔为下军元帅,栾书副之。赵括、赵婴齐为中军大夫,巩朔、韩穿为上军大夫,荀首、赵同为下军大夫,韩厥为司马,更有部将魏錡、赵旃、荀罃、逢伯、鲍癸等数十员,起兵车共六百乘,以夏六月自绛州进发,到黄河口,前哨探得郑城被楚久困,待救不至,已出降于楚,楚兵亦将北归矣。 荀林父召诸将商议行止,士会曰:“救之不及,战楚无名。不如班师,以俟再举。”林父善之,遂命诸将班师。中军一员上将,挺身出曰:“不可,不可!晋能伯诸侯者,以其能扶倾救难故也,今郑待救不至,不得已而降楚;我若挫楚,郑必归晋。今弃郑而逃楚,小国何恃之有?晋不复能伯诸侯矣!元帅必欲班师,小将情愿自率本部前进。” 荀林父视之,乃中军副将先谷,字彘子。林父曰:“楚王亲在军中,兵强将广,汝偏师独济,如以肉投馁虎,何益于事?”先谷咆哮大叫曰:“我若不往,使人谓堂堂晋国,没一个敢战之人,岂不可耻?此行虽死于阵前,犹不失志气!” 说罢竟出营门,遇赵同、赵括兄弟,告以,“元帅畏楚班师,我将独济!”同、括曰:“大丈夫正当如此,我弟兄愿率本部相从。”三人不秉将令,引军济河,荀罃不见了赵同,军士报道:“已随先将军去迎楚军矣。”荀罃大惊,告于司马韩厥。 韩厥特造中军,来见荀林父,曰:“元帅不闻彘子之济河乎?如遇楚师,必败。子总中军,而彘子丧师,咎专在子,将若之何?”林父悚然问计。韩厥曰:“事已至此,不如三军俱进,如其捷,子有功矣,万一不捷,六人均分其责,不犹愈于专罪乎?” 林父下拜曰:“子言是也。”遂传令三军并济,立营于敖、鄗二山之间。先谷喜曰:“固知元帅不能违吾之言也。” 话分两头。且说郑襄公探知晋兵众盛,恐一旦战胜,将讨郑从楚之罪,乃集群臣计议,大夫皇戍进曰:“臣请为君使于晋军,劝之战楚。晋胜则从晋,楚胜则从楚。择强而事,何患焉?” 郑伯善其谋,遂使皇戍往晋军中,致郑伯之命曰:“寡君待上国之救,如望时雨。以社稷之将危,偷安于楚,聊以救亡,非敢背晋也。楚师胜郑而骄,且久出疲敝,晋若击之,敝邑愿为后继。”先谷曰:“败楚服郑,在此一举矣。”栾书曰:“郑人反覆,其言未可信也!”赵同、赵括曰:“属国助战,此机不可失,彘子之言是也!”遂不由林父之命,同先谷竟与皇戍定战楚之约。 谁知郑襄公又别遣使往楚军中,亦劝楚王与晋交战。是两边挑斗,坐观成败的意思。孙叔敖虑晋兵之盛,言于楚王曰:“晋人无决战之意,不如请成。请而不获。然后交兵,则曲在晋矣。”庄王以为然,使蔡鸠居往晋请罢战修和,荀林父喜曰:“此两国之福也!” 先谷对蔡鸠居骂曰:“汝夺我属国。又以和局缓我。便是我元帅肯和,我先谷决不肯,务要杀得你片甲不回,方见我先谷手段!快去报与楚君,教他早早逃走,饶他性命!”蔡鸠居被骂一场,抱头而窜,将出营门,又遇赵同、赵括兄弟,以剑指之曰:“汝若再来,先教你吃我一剑!” 鸠居出了晋营,又遇晋将赵旃,弯弓向之,说道:“你是我箭头之肉,少不得早晚擒到。烦你传话,只教你蛮王仔细!”鸠居回转本寨,奏知庄王,庄王大怒,问众将:“谁人敢去挑战?”大将乐伯应声而出曰:“臣愿往!” 乐伯乘单车,许伯为御,摄叔为车右,许伯驱车如风,径逼晋垒,乐伯故意代御执辔,使许伯下车饰马正鞅,以示闲暇,有游兵十余人过之,乐伯不慌不忙,一箭发去,射倒一人。摄叔跳下车,又只手生擒一人,飞身上车,余兵发声喊都走。 许伯仍为御,望本营而驰,晋军知楚将挑战杀人,分为三路追赶将来,鲍癸居中,左有逢宁,右有逢盖,乐伯大喝曰:“吾左射马,右射人,射错了,就算我输!”乃将雕弓挽满,左一箭,右一箭,忙忙射去,有分有寸,不差一些,左边连射倒三四匹马,马倒,车遂不能行动,右边逢盖面门亦中一箭,军士被箭伤者甚多,左右二路追兵,俱不能进,只有鲍癸紧紧随后。 看看赶著,乐伯只存下一箭了,搭上弓靶,欲射鲍癸,想道:“我这箭若不中,必遭来将之手!”正转念间,车驰马骤之际,赶出一头麋来,在乐伯面前经过,乐伯心下转变,一箭望麋射去,刚刚的直贯麋心,乃使摄叔下车取麋,以献鲍癸曰:“愿充从者之膳!”鲍癸见乐伯矢无虚发,心中正在惊惧,因其献麋,遂假意叹曰:“楚将有礼,我不可犯也!”麾左右回车,乐伯徐行而返,有诗为证: 单车挑战骋豪雄,车似雷轰马似龙。 神箭将军谁不怕?追军缩首去如风。 晋将魏錡知鲍癸放走了乐伯,心中大怒曰:“楚来挑战,晋国独无一人敢出军前,恐被楚人所笑也,小将亦愿以单车,探楚之强弱。”赵旃曰:“小将愿同魏将军走遭。”林父曰:“楚来求和,然后挑战,子若至楚军,也将和议开谈,方是答礼。”魏錡答曰:“小将便去请和。”赵旃先送魏錡登车,谓魏錡曰:“将军报鸠居之使,我报乐伯,各任其事可也!” 却说上军元帅士会,闻赵、魏二将讨差往楚,慌忙来见荀林父,欲止其行,比到中军,二将已去矣。士会私谓林父曰:“魏錡、赵旃自恃先世之功,不得重用,每怀怨望之心,况血气方刚,不知进退,此行必触楚怒,倘楚兵猝然乘我,何以御之?”时副将郤克亦来言:“楚意难测,不可不备。”先谷大叫曰:“旦晚厮杀,何以备为?”荀林父不能决。 士会退谓郤克曰:“荀伯木偶耳!我等宜自为计。”乃使郤克约会上军大夫巩朔、韩穿,各率本部兵,分作三处,伏于敖山之前,中军大夫赵婴齐,亦虑晋师之败,预遣人具舟于黄河之口。 话分两头,再说魏錡一心忌荀林父为将,欲败其名,在林父面前只说请和,到楚军中,竟自请战而还。 楚将潘党知蔡鸠居出使晋营,受了晋将辱骂,今日魏錡到此,正好报仇,忙趋入中军,魏錡已自出营去了,乃策马追之,魏錡行及大泽,见追将甚紧,方欲对敌,忽见泽中有麋六头,因想起楚将战麋之事,弯起弓来,也射倒一麋,使御者献于潘党曰:“前承乐将军赐鲜,敬以相报。”潘党笑曰:“彼欲我描旧样耳。我若追之,显得我楚人无礼。”亦命御者回车而返。魏錡还营,诡说:“楚王不准讲和,定要交锋,决一胜负。” 荀林父问:“赵旃何在?”魏錡曰:“我先行,彼在后,未曾相值。”林父曰:“楚既不准和,赵将军必然吃亏。”乃使荀率车屯车二十乘,步卒千五百人,往迎赵旃。 却说赵旃夜至楚军,布席于军门之外,车中取酒,坐而饮之,命随从二十余人,效楚语,四下巡绰,得其军号,混入营中。有兵士觉其伪,盘诘之,其人拔刀伤兵士,营中乱嚷起来,举火搜贼,被获一十余人,其余逃出,见赵旃尚安坐席上,扶之起,登车,觅御人,已没于楚军矣。 天色渐明,赵旃亲自执辔鞭马,马饿不能驰,楚庄王闻营中有贼遁去,自驾戎辂,引兵追赶,其行甚速,赵旃恐为所及,弃其车,奔入万松林内,为楚将屈荡所见,亦下车逐之。赵旃将甲裳挂于小小松树之上,轻身走脱。屈荡取甲裳并车马,以献庄王,方欲回辕,望见单车风驰而至。视之,乃潘党也,党指北向车尘,谓楚王曰:“晋师大至矣!” 这车尘却是荀林父所遣车屯车,迎接赵旃者,潘党远远望见,误认以为大军,未免轻事重报,吓得庄王面如土色。忽听得南方鼓角喧天,为首一员大臣,领著一队车马飞到。这员大臣是谁?乃是令尹孙叔敖。庄王心下稍安,问:“相国何以知晋军之至,而来救寡人?”孙叔敖对曰:“臣不知也。但恐君王轻进,误入晋军,臣先来救驾,随后三军俱至矣!”庄王北向再看时,见尘头不高,曰:“非大军也,”孙叔敖对曰:“《兵法》有云,‘宁可我迫人,莫使人迫我’,诸将既已到齐,吾王可传令,只顾杀向前去,若挫其中军,余二军皆不能存扎矣!” 庄王果然传令,使公子婴齐同副将蔡鸠居,以左军攻晋上军;公子侧同副将工尹齐,以右军攻晋下军;自引中军两广之众,直捣荀林父大营。庄王亲自援桴击鼓,众军一齐擂鼓,鼓声如雷,车驰马骤,步卒随著车马,飞奔前行。 晋军全没准备。荀林父闻鼓声,才欲探听,楚军漫山遍野,已布满于营外。真是出其不意了!林父仓忙无计,传令并力混战。楚兵人人耀武,个个扬威,分明似海啸山崩,天摧地塌。晋兵如久梦乍回,大醉方醒,还不知东西南北,“没心人遇有心人”,怎生抵敌得过?一时鱼奔鸟散,被楚兵砍瓜切菜,乱杀一回,杀得四分五裂,七零八碎。 荀罃乘著车屯车,迎不著赵旃,却撞著楚将熊负羁,两下交锋,楚兵大至,寡不敌众,步卒奔散,荀罃所乘左骖,中箭先倒,遂为熊负羁所擒。 再说晋将逢伯,引其二子逢宁、逢盖,共载一小车,正在逃奔。恰好赵旃脱身走到,两趾俱裂,看见前面有乘车者,大叫:“车中何人?望乞挈带!”逢伯认得是赵旃声音,吩咐二子:“速速驰去,勿得反顾,”二子不解其父之意,回头看之,赵旃即呼曰:“逢君可载我!”二子谓父曰:“赵叟在后相呼。”逢伯大怒曰:“汝既见赵叟,合当让载也!”叱二子下车,以辔援赵旃,使登车同载而去。逢宁,逢盖失车,遂死于乱军之中。 荀林父同韩厥,从后营登车,引著败残军卒,取路山右,沿河而走,弃下车马器仗无算。先谷自后赶上,额中一箭,鲜血淋漓,扯战袍裹之。林父指曰:“敢战者亦如是乎?” 行至河口,赵括亦到,诉称其兄赵婴齐,私下预备船只,先自济河:“不通我每得知,是何道理?”林父曰:“死生之际,何暇相闻也?”赵括恨恨不已,自此与婴齐有隙。林父曰:“我兵不能复战矣。目前之计,济河为急,”乃命先谷往河下招集船只,那船俱四散安泊,一时不能取齐。 正扰攘之际,沿河无数人马,纷纷来到。林父视之,乃是下军正副将赵朔、栾书,被楚将公子侧袭败,驱率残兵,亦取此路而来。两军一齐在岸,那一个不要渡河的,船数一发少了。南向一望,尘头又起。 林父恐楚兵乘胜穷追,乃击鼓出令曰:“先济河者有赏。”两军夺舟,自相争杀。及至船上人满了,后来者攀附不绝,连船覆水,又坏了三十余艘。 先谷在舟中喝令军士:“但有攀舷扯桨的,用刀乱砍其手!”各船俱效之,手指砍落舟中,如飞花片片,数掬不尽,皆投河中。岸上哭声震响,山谷俱应,天昏地惨,日色无光。 史臣有诗云: 舟翻巨浪连帆倒,人逐洪波带血流。 可怜数万山西卒,半丧黄河作水囚。 后面尘头又起。乃是荀罃、赵同、魏錡、逢伯、鲍癸一班败将,陆续逃至。荀首已登舟,不见其子荀罃,使人于岸呼之。有小军看见荀罃被楚所获,报知荀首。荀首曰:“吾子既失,吾不可以空返!”乃重复上岸,整车欲行。荀林父阻之曰:“已陷楚,往亦无益。”荀首曰:“得他人之子,犹可换回吾子也!” 魏錡素与荀罃相厚,亦愿同行。荀首甚喜,聚起荀氏家兵,尚有数百人。更兼他平昔恤民爱士,大得军心。故下军之众,在岸者无不乐从;即已在舟中者,闻说下军荀大夫欲入楚军寻小将军,亦皆上岸相从,愿效死力。此时一股锐气,比著全军初下寨时,反觉强旺。 荀首在晋,亦算是数一数二的射手,多带良箭,撞入楚军。遇著老将连尹襄老,正在掠取遗车弃仗,不意晋兵猝至,不作整备,被荀首一箭射去,恰穿其颊,倒于车上。公子谷臣看见襄老中箭,驰车来救,魏錡就迎住厮杀。荀首从旁觑定,又复一箭,中其右腕。谷臣负痛拔箭,被魏錡乘势将谷臣活捉过来,并载襄老之尸。荀首曰:“有此二物,可以赎吾子矣!楚师强甚,不可当也。”乃策马急驰。比及楚军知觉,欲追之,已无及矣。 且说公子婴齐来攻上军,士会预料有事,探信最早,先已结阵,且战且走。婴齐追及敖山之下,忽闻炮声大震,一军杀出,当头一员大将在车中高叫:“巩朔在此,等候多时矣!”婴齐倒吃了一惊。 巩朔接住婴齐厮杀,约斗二十余合,不敢恋战,保著士会,徐徐而走。婴齐不舍,再复追来,前面炮声又起,韩穿起兵来到。偏将蔡鸠居出车迎敌,方欲交锋,山凹里炮声又震,旗旆如云,大将郤克引兵又至。婴齐见埋伏甚众,恐堕晋计,鸣金退师。士会点查将士,并不曾伤折一人。 遂依敖山之险,结成七个小寨,连络如七星,楚不敢逼。直到楚兵尽退,方才整旆而还。此是后话。 再说荀首兵转河口,林父大兵尚未济尽,心甚惊惶,却喜得赵婴齐渡过北岸,打发空船南来接应。时天已昏黑,楚军已至邲城,伍参请速追晋师。庄王曰:“楚自城濮失利,贻羞社稷,此一战可雪前耻矣。晋、楚终当讲和,何必多杀?”乃下令安营,晋军乘夜济河,纷纷扰扰,直乱到天明方止。史臣论荀林父智不能料敌,才不能御将,不进不退,以至此败,遂使中原伯气,尽归于楚,岂不伤哉?有诗云: 阃外元戎无地天,如何裨将敢挠权? 舟中掬指真堪痛,纵渡黄河也腆然! 郑襄公知楚师得胜,亲自至邲城劳军,迎楚王至于衡雍,僭居王宫,大设筵席庆贺。潘党请收晋尸,筑为“京观”,以彰武功于万世。庄王曰:“晋非有罪可讨,寡人幸而胜之,何武功之足称耶?”命军士随在掩埋遗骨,为文祭祀河神。 奏凯而还,论功行赏,嘉伍参之谋,用为大夫,伍举、伍奢、伍尚、伍员即其后也。 令尹孙叔敖叹曰:“胜晋大功,出自嬖人,吾当愧死矣!”遂郁郁成疾。 话分两头,却说荀林父引败兵还见景公,景公欲斩林父,群臣力保曰:“林父先朝大臣,虽有丧师之罪,皆是先谷故违军令,所以致败,主公但斩先谷,以戒将来足矣!昔楚杀得臣而文公喜,秦留孟明而襄公惧,望主公赦林父之罪,使图后效。”景公从其言,遂斩先谷,复林父原职,命六卿治兵练将,为异日报仇之举。此周定王十年事也。 定王十二年春三月,楚令尹孙叔敖病笃,嘱其子孙安曰:“吾有遗表一通,死后为我达于楚王,楚王若封汝官爵,汝不可受,汝碌碌庸才,非经济之具,不可滥厕冠裳也,若封汝以大邑,汝当固辞,辞之不得,则可以寝邱为请,此地瘠薄,非人所欲,庶几可延后世之禄耳。”言毕遂卒。孙安取遗表呈上,楚庄王启而读之,表曰: 臣以罪废之余,蒙君王拔之相位。数年以来,愧乏大功,有负重任。今赖君王之灵,获死牖下,臣之幸矣。臣止一子,不肖,不足以玷冠裳;臣之从子薳凭,颇有才能,可任一职。晋号世伯,虽偶败绩,不可轻视,民苦战斗已久,惟息兵安民为上。“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愿王察之。 庄王读罢,叹曰:“孙叔死不忘国,寡人无福,天夺我良臣也?”即命驾往视其殓,抚棺痛哭,从行者莫不垂泪。次日,以公子婴齐为令尹;召薳凭为箴尹,是为薳氏。庄王欲以孙安为工正,安守遗命,力辞不拜,退耕于野。 庄王所宠优人孟侏儒,谓之优孟,身不满五尺,平日以滑稽调笑,取欢左右,一日出郊,见孙安砍下柴薪,自负而归。优孟迎而问曰:“公子何自劳苦负薪?”孙安曰:“父为相数年,一钱不入私门,死后家无余财,吾安得不负薪乎?”优孟叹曰:“公子勉之,王行且召子矣!” 乃制孙叔敖衣冠、剑履一具,并习其生前言动,摹拟三日,无一不肖,宛如叔敖之再生也。值庄王宴于宫中,召群优为戏。优孟先使他优扮为楚王,为思慕叔敖之状,自己扮叔敖登场。 楚王一见,大惊曰:“孙叔无恙乎,寡人思卿至切,可仍来辅相寡人也!”优孟对曰:“臣非真叔敖,偶似之耳。”楚王曰:“寡人思叔敖不得见,见似叔敖者,亦足少慰寡人之思,卿勿辞,可即就相位。”优孟对曰:“王果用臣,于臣甚愿。但家有老妻,颇能通达世情,容归与老妻商议,方敢奉诏。”乃下场,复上曰:“臣适与老妻议之,老妻劝臣勿就。”楚王问曰:“何故?”优孟对曰:“老妻有村歌劝臣,臣请歌之。”遂歌曰: 贪吏不可为而可为,廉吏可为而不可为。 贪吏不可为者,污且卑; 而可为者,子孙乘坚而策肥! 廉吏可为者,高且洁; 而不可为者,子孙衣单而食缺! 君不见楚之令尹孙叔敖, 生前私殖无分毫,一朝身没家凌替, 子孙丐食栖蓬蒿! 劝君勿学孙叔敖,君王不念前功劳。 庄王在席上见优孟问答,宛似叔敖,心中已是凄然。及闻优孟歌毕,不觉潸然泪下曰:“孙叔之功,寡人不敢忘也!”即命优孟往召孙安。孙安敝衣草屦而至,拜见庄王,庄王曰:“子穷困至此乎?”优孟从旁答曰:“不穷困,不见前令尹之贤。” 庄王曰:“孙安不愿就职,当封以万家之邑。”安固辞。庄王曰:“寡人主意已定,卿不可却。”孙安奏曰:“君王倘念先臣尺寸之劳,给臣衣食,愿得封寝邱,臣愿足矣。庄王曰:“寝邱瘠恶之土,卿何利焉?”孙安曰:“先臣有遗命,非此不敢受也。”庄王乃从之。后人以寝邱非善地,无人争夺,遂为孙氏世守,此乃孙叔敖先见之明。史臣有诗单道优孟之事,诗曰: 清官遑计子孙贫,身死褒崇赖主君。 不是侏儒能讽谏,庄王安肯念先臣? 却说晋臣荀林父,闻孙叔敖新故,知楚兵不能骤出,乃请师伐郑,大掠郑郊,扬兵而还。诸将请遂围郑,林父曰:“围之未可遽克,万一楚救忽至,是求敌也。姑使郑人惧而自谋耳。”郑襄公果大惧,遣使谋之于楚,且以其弟公子张,换公子去疾回郑,共理国事。庄王曰:“郑苟有信,岂在质乎?”乃悉遣之。 因大集群臣计议。不知所议何事?且看下回分解。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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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知道:茶马贸易的鼎盛时期为什么是在宋朝?宋朝有哪些优势?这是因为宋代茶叶生产的大发展,为朝廷开拓茶马互市贸易提供了丰富的物质基础。宋代东南地区的淮南、江南、两浙、荆湖、福建诸路植茶在唐代基础上有较大的发展。 东南9路产茶遍及60个州242个县。福建的建州,不但产区集中,产量较多,而且品质优异,引起朝廷的关注.成为全国茶业经济中心,因此北宋政府规定专榷东南茶。 大祖乾德三年(965),茶利“岁人百余万绪”。景德元年(1004),茶岁课“五百六十九万贯”,茶利直线上升,成为国家财政重要支柱,对筹措军响起了关键性作用。 边疆少数民族以畜牧为业,以肉,乳为上,而茶“攻肉食之膻腻,涤通宵之昏寐”。到宋代牧民饮茶已很普遍,已是“夷人不可一日无茶以生”,上至贵族,下至庶民,无不饮者。 以茶易马是诸物资中最佳选择。宋初以铜钱、绢、茶等易马。以铜钱买马,存在三个问题,据史载,综合平衡计算马价,平均每匹约30贯钱,以每年买马二万五千匹计算,耗资七十五万贯,非国家财力所能负担,此其一。北宋初年。铜饯大量流往宋朝统治以外地区。导致钱荒,影响货币流通与市场繁荣。此其二。更为重要的是是,“戌人得钱,悉销铸为(兵)器”,这就等于为对方输送武器,增强了他门进攻的能力。从而削弱了本身的抵御能力,在军事上造成极大的危害,此其三。所以不能以铜钱买马。 再看以绢买马。太宗、真宗时,宋中央政府二税收入的绸绢每年不足二百万匹。一匹绢值一贯,一匹马值三十贯,则需三十匹绢买一匹马,绢贱马贵。平均每年买马二万五千匹,则中央财政绢的支出几乎占全年二税收入的三分之一多,也是宋政府财力无法承受的。只有茶货源充足,牧民又喜爱,故以茶易马是中央财政最佳方案,从而推动了茶马互市贸易的发展。 组织机构 买卖茶机构,在成都府路八个州设置24个买茶场。在陕西设置50个卖茶场。卖茶场按国家规定的价格全部收购茶农的茶叶,茶商必须向茶场买茶,不能和茶农直接交易。官、商、民一律禁止私贩,许人告捕、治予重罪。 买茶场属茶马司直接领导,但“茶场所在,州委都监,县委令佐兼监”,各级地方长官,均有义不容辞的监督之责。各买茶场并设有专典、库秤、牙人等办理买茶和征税事宜。并制定了各场收购定额和超额奖励欠额惩罚条例。卖茶场主要任务是把四川运去的茶叶按官价出卖或易马,同样属茶马司领导,地方长官也有监督之责,同样制定了销售定额和奖惩条例。 买马机构:熙宁八年,在熙河路设置六个买马场,后又在秦风及四川的黎州、雅州、沪州等地增设。茶马管理机构的设置与调整,组织的严密,奖励和惩罚诸措施,对保证茶马贸易政策的贯彻执行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实施办法 茶马比价:这是一个十分敏感的问题,比价是否公平合理,关系到事业的成败。宋政府确定“随市增减,价例不定”的原则,是符合商品交换和市场经济客观规律的,是深谋熟虑的结果。元丰间,马源充裕,一百斤茶可换一匹马。后以茶价格下滑,要二百五十斤茶才能换一匹马。崇宁年间,“马价分为九等(良马三等,纲马六等).良马上等者每匹折茶250斤,中等者220斤,下等者200斤。纲马六等,每匹分别折茶176斤、169斤、164斤、154斤、149斤、132斤”。南宋时,马源锐减,马价上涨十多倍,要千斤茶才能换一匹马。可以看出,茶马比价是按照市场供求关系的变化和马质优劣来确定的,可说是既公平又合理。 为了鼓励吐蕃以马易茶,宋政府还规定易马的茶价低于专卖的价格,这种削价政策,既刺激了战马的来源,又“马来既众,则售茶亦多”,薄利多销,同样获得厚刊。同时又规定好茶专用易马,不得商卖,雅州名山茶是川茶中的上等茶,“蕃戎性嗜名山茶,日不可阙”,用名山茶易马,最受少数民族欢迎。 宋代买马分两种,其一曰良马,用于战争,主要来自今青海地区的吐著等少数民族,其二曰“羁縻马,产于西南诸蛮,短小不及格,今黎、叙等五州所产是也。”买这种马的意图有二,一是从羁縻马中挑选一部份良健的为战马,以补充战马来源的不足。二是安抚西南少数民族,使他们不致反抗宋政府。在当时政治、经济中产上了很大的影响。 历史意义 宋代与吐蕃等少数民族通过茶马互市贸易促进了经济的紧荣。首先扩大了茶和马的市场,推动了畜牧业和茶业的发展;同时带动了其他商品的交换,高寒草原地区的牛,羊、兽皮、药材和其他农副上特产大量流入汉族地区,而汉族地区的绢、布、陶瓷、食盐及其他手工业品和农副土特产也大量进入少数民族地区,不但促进了当地手工等产业的发展,同时频繁的经济贸易活动,也促进了科学技术和文化艺术的交流,对推动边疆地区的开发和社会进步都产生了深远影响。 宋代茶马贸易在政治上有利于民族团结和多民族国家的形成与统一。吐蕃驱马来买茶,少则几百人,多则几千人,既有官员,也有百姓,与汉族各阶层人士进行广泛的联系和接触,这就有利于促进双方的沟通,增进理解与友谊。 西北地区的吐蕃就是通过茶马交往而愿意接受宋王朝的统治,边疆地区也比较安宁,并共同抵抗西夏的进攻。西夏与宋对峙,茶无来源,也引起了人民的不满,迫使与宋一度议和,购进茶叶。所以茶马贸易对增强民族团结和多民族国家的形成,对宋王朝的巩固和发展都具有重要的政治意义。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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