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唐书》共200卷,作者署名后晋刘昫等撰,实为后晋赵莹主持编修。那么其中《旧唐书》·列传卷四十三篇讲述了哪些故事?今天趣历史小编给大家带来了相关内容,和大家一起分享。 娄师德,郑州原武人也。弱冠,进士擢第,授江都尉。扬州长史卢承业奇其才, 尝谓之曰:“吾子台辅之器,当以子孙相托,岂可以官属常礼待也?” 上元初,累补监察御史。属吐蕃犯塞,募猛士以讨之,师德抗表请为猛士。高 宗大悦,特假朝散大夫,众军西讨,频有战功,迁殿中侍御史,兼河源军司马,并 知营田事。天授初,累授左金吾将军,兼检校丰州都督,仍依旧知营田事。则天降 书劳曰:“卿素积忠勤,兼怀武略,朕所以寄之襟要,授以甲兵。自卿受委北陲, 总司军任,往还灵、夏,检校屯田,收率既多,京坻遽积。不烦和籴之费,无复转 输之艰,两军及北镇兵数年咸得支给。勤劳之诚,久而弥著,览以嘉尚,欣悦良深。” 长寿元年,召拜夏官侍郎、判尚书事。明年,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则天谓师德曰:“王师外镇,必藉边境营田,卿须不惮劬劳,更充使检校。”又以为河源、积 石、怀远等军及河、兰、鄯、廓等州检校营田大使。稍迁秋官尚书。万岁登封元年, 转左肃政御史大夫,仍并依旧知政事。证圣元年,吐蕃寇洮州,令师德与夏官尚书 王孝杰讨之,与吐蕃大将论饮陵、赞婆战于素罗汗山,官军败绩,师德贬授原州员 外司马。 万岁通天二年,入为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是岁,兼检校右肃政御史 大夫,仍知左肃政台事,以与王懿宗、狄仁杰分道安抚河北诸州。神功元年,拜纳 言,累封谯县子。寻诏师德充陇右诸军大使,仍检校河西营田事。圣历二年,突厥 入寇,复令检校并州长史,仍充天兵军大总管。是岁九月卒,赠凉州都督,谥曰贞。 初,狄仁杰未入相时,师德尝荐之,及为宰相,不知师德荐已,数排师德,令 充外使。则天尝出师德旧表示之,仁杰大惭,谓人曰:“吾为娄公所含如此,方知 不逮娄公远矣。”师德颇有学涉,器量宽厚,喜怒不形于色。自专综边任,前后三 十余年,恭勤接下,孜孜不怠。虽参知政事,深怀畏避,竟能以功名始终,甚为识 者所重。 王孝杰,京兆新丰人也。高宗末,为副总管,从工部尚书刘审礼西讨吐蕃,战 于大非川,为贼所狱。吐蕃赞普见孝杰,垂泣曰:“貌类吾父。”厚加敬礼,由是 免死,寻得归。则天时,累迁右鹰扬卫将军。孝杰久在吐蕃中,悉其虚实。长寿元 年,为武威军总管,与左武卫大将军阿史那忠节率众以讨吐蕃,乃克复龟兹、于阗、 疏勒、碎叶四镇而还。则天大悦,谓侍臣曰:“昔贞观中贝绫,得此蕃城,其后西 陲不守,并陷吐蕃。今既尽复于旧,边境自然无事。孝杰建斯功效,竭此款诚,遂 能裹足徒行,身与士卒齐力。如此忠恳,深是可嘉。”乃拜孝杰为左卫大将军。明 年,迁夏官尚书、同凤阁鸾台三品,封清源男。延载初,入为瀚海道行军总管,余 如故。证圣初,又为朔方道总管,寻坐与吐蕃战败免官。 万岁通天年,契丹李尽忠、孙万荣反叛,复诏孝杰白衣起为清边道总管,统兵 十八万以讨之。孝杰军至东峡石谷遇贼,道隘,虏甚众,孝杰率精锐之士为先锋, 且战且前,及出谷,布方阵以捍贼。后军总管苏宏晖畏贼众,弃甲而遁。孝杰既无 后继,为贼所乘,营中溃乱,孝杰堕谷而死,兵士为贼所杀及奔践而死殆尽。时张 说为节度管记,驰奏其事。则天问孝杰败亡之状,说曰:“孝杰忠勇敢死,乃诚奉 国,深入寇境,以少御众,但为后援不至,所以致败。”于是追赠孝杰夏官尚书, 封耿国公。拜其子无择为朝散大夫。遣使斩宏晖以徇。使未至幽州,而宏晖已立功 赎罪,竟免诛。开元中,无择官至左骁卫将军,以恩例赠孝杰特进。 唐休璟,京兆始平人也。曾祖规,周骠骑大将军、安邑县公。祖宗,隋大业末 为朔方郡丞。时为梁师都举兵,将据城,宗抗节不从,乃为所害。 休璟少以明经擢第。永徽中,解褐吴王府典签,无异材,调授营州户曹。调露 中,单于突厥背叛,诱扇奚、契丹侵掠州县,后奚、羯胡又与桑乾突厥同反。都督 周道务遣休璟将兵击破之于独护山,斩获甚众,超拜丰州司马。永淳中,突厥围丰 州,都督崔智辩战殁。朝议欲罢丰州,徙百姓于灵、夏,休璟以为不可,上书曰: “丰州控河遏贼,实为襟带,自秦、汉已来,列为郡县,田畴良美,尤宜耕牧。隋 季丧乱,不能坚守,乃迁徙百姓就宁、庆二州,致使戎羯交侵,乃以灵、夏为边界。 贞观之末,始募人以实之,西北一隅,方得宁谧。今若废弃,则河傍之地复为贼有, 灵、夏等州人不安业,非国家之利也。”朝廷从其言,丰州复存。 垂拱中,迁安西副都护。会吐蕃攻破焉耆,安息道大总管、文昌右相韦待价及 副使阎温古失利,休璟收其余众,以安西土。迁西州都督,上表请复取四镇。则天 遣王孝杰破吐蕃,拔四镇,亦休璟之谋也。圣历中,为司卫卿,兼凉州都督、右肃 政御史大夫,持节陇右诸军州大使。 久视元年秋,吐蕃大将麹莽布支率骑数万寇凉州,入自洪源谷,将围昌松县。 休璟以数千人往击之,临阵登高,望见贼衣甲鲜盛,谓麾下曰:“自钦陵死,赞婆 降,麹莽布支新知贼兵,欲曜威武,故其国中贵臣酋豪子弟皆从之。人马虽精,不 习军事,吾为诸君取之。”乃被甲先登,与贼六战六克,大破之,斩其副将二人, 获首二千五百级,筑京观而还。是后休璟入朝,吐蕃亦遣使来请和,因宴屡觇休璟。 则天问其故,对曰:“往岁洪源战时,此将军雄猛无比,杀臣将士甚众,故欲识之。” 则天大加叹异,擢拜右武威、右金吾二卫大将军。 休璟尤谙练边事,自碣石西逾四镇,绵亘万里,山川要害,皆能记之。长安中, 西突厥乌质勒与诸蕃不和,举兵相持,安西道绝,表奏相继。则天令休璟与宰相商 度事势,俄顷间草奏,便遣施行。后十余日,安西诸州表请兵马应接,程期一如休 璟所画。则天谓休璟曰:“恨用卿晚。”因迁夏官尚书、同凤阁鸾台三品。又谓魏 元忠及杨再思、李峤、姚元崇、李迥秀等曰:“休璟谙练边事,卿等十不当一也。” 寻转太子右庶子,依旧知政事。以契丹入寇,复拜夏官尚书,兼检校幽,营等 州都督,兼安东都护。时中宗在春宫,将行,进启于皇太子曰:“张易之兄弟幸蒙 宠遇,数侍宴禁中,纵情失礼。非人臣之道,惟加防察。”中宗即位,召拜辅国大 将军、同中书门下三品,封酒泉郡公,顾谓曰:“卿曩日直言,朕今不忘。初欲召 卿计事,但以遐远,兼怀北狄之忧耳。”未几,加特进,拜尚书右仆射。是岁秋, 大水,休璟两上表自咎,请免官甚切,辞多不载。中宗竟不允,手制答曰:“阴阳 乖爽,事属在予,待罪私门,难依来表。”寻迁中书令,充京师留守,俄加检校吏 部尚书。又以宫僚之旧,赐实封三百户,累封宋国公。休璟在任,无所弘益。 景龙二年,致仕于家,年力虽衰,进取弥锐。时尚宫贺娄氏颇关预国政,凭附 者皆得宠荣,休璟乃为其子娶贺娄氏养女为妻,因以自达。由是起为太子少师、同 中书门下三品,监修国史,仍封宋国公。休璟年逾八十,而不知止足,依托求进, 为时所讥。景云元年,又拜特进,充朔方道行军大总管,以备突厥,停其旧封,别 赐实封一百户。二年,表请致仕。许之。禄及一品子课并令全给。休璟初得封时, 以绢数千匹分散亲族,又以家财数十万大开茔域,备礼葬其五服之亲,时人称之。 延和元年七月薨,年八十六,赠荆州大都督,谥曰忠。子先慎袭爵,官至陈州刺史。 次子先择,开元中为右金吾卫将军。 张仁愿,华州下邽人也。本名仁亶,以音类睿宗讳改焉。少有文武材干,累迁 殿中侍御史。时有御史郭霸上表称则天是弥勒佛身,凤阁舍人张嘉福与洛州人王庆 之等请立武承嗣为皇太子,皆请仁愿连名署表,仁愿正色拒之,甚为有识所重。寻 而夏官尚书王孝杰为吐刺军总管,统众以御吐蕃,诏仁愿往监之。仁愿与孝杰不协, 因人奏事,称孝杰军诬罔之状。孝杰由是免为庶人,仁愿遽迁侍御史。 万岁通天二年,监察御史孙承景监清边军,战还,书战图以奏。每阵必画承景 躬当矢石、先锋御贼之状,则天叹曰:“御史乃能尽诚如此!”擢拜右肃政台中丞, 令仁愿叙录承景下立功人。仁愿未发都,先问承景对阵胜负之状。承景身实不行, 问之皆不能对,又虚增功状。仁愿廷奏承景罔上之罪,于是左迁崇仁令,擢仁愿为 肃政台中丞、检校幽州都督。会突厥默啜入寇,攻陷赵、定,拥众回至幽州,仁愿 勒兵出城邀击之,流矢中手,贼亦引退。则天遣使劳问,赐以医药。累迁并州大都 督府长史。 神龙二年,中宗还京,以仁愿为左屯卫大将军,兼检校洛州长史。时都城谷贵, 盗窃甚众,仁愿一切皆捕获杖杀之。积尸府门,远近震慴,无敢犯者。初,高宗时 贾敦颐为洛州刺史,亦有政绩,与仁愿皆为一时之最。故时人为之语曰:“洛州有 前贾后张,可敌京兆三王。”其见称如此。 三年,突厥入寇。朔方军总管沙吒忠义为贼所败。诏仁愿摄御史大夫,代忠义 统众。仁愿至军而贼众已退,乃蹑其后,夜掩大破之。先,朔方军北与突厥以河为 界,河北岸有拂云神祠。突厥将入寇,必先诣祠祭酹求福,因牧马料兵而后渡河。 时突厥默啜尽众西击突骑施娑葛,仁愿请乘虚夺取漠南之地,于河北筑三受降城, 首尾相应,以绝其南寇之路。太子少师唐休璟以为两汉已来,皆北守黄河,今于寇 境筑城,恐劳人费功,终为贼虏所有,建议以为不便。仁愿固请不已,中宗竟从之。 仁愿表留年满镇兵以助其功。时咸阳兵二百余人逃归,仁愿尽擒之,一时斩于城下, 军中股忄栗,役者尽力,六旬而三城俱就。以拂云祠为中城,与东、西两城相去各 四百余里,皆据津济,遥相应接,北拓地三百余里,于牛头朝那山北置烽候一千八 百所。自是突厥不得度山放牧,朔方无复寇掠,减镇兵数万人。 仁愿初建三城,不置壅门及却敌、战格之具。或问曰:“此边城御贼之所,不 为守备,何也?”仁愿曰:“兵贵在攻取,不宜退守。寇若至此,即当并力出战, 回顾望城,犹须斩之,何用守备生其退恧之心也?”其后常元楷为朔方军总管,始 筑壅门以备寇,议者以此重仁愿而轻元楷焉。仁愿在朔方,奏用监察御史张敬忠、 何鸾、长安尉寇、泚、鄠县尉王易从、始平主簿刘体微分判军事,太子文学柳彦昭 为管记,义乌尉晁良贞为随机。敬忠等皆以文吏著称,多至大官,时称仁愿有知人 之鉴。 景龙二年,拜左卫大将军、同中书门下三品,累封韩国公。春还朝,秋复督军 备边。中宗赋诗祖饯,赏赐不可胜纪。寻加镇军大将军。睿宗即位,以老致仕,特 全给禄俸,又拜兵部尚书,加光禄大夫,依旧致仕。开元二年卒,赠太子少傅,傅 物二百段,命五品官一人为监护使。子之辅,开元初为赵州刺史。 薛讷,绛州万泉人也,左武卫大将军仁贵子也。为蓝田令,有富商倪氏于御史 台理其私债,中丞来俊臣受其货财,断出义仓米数千石以给之。讷曰:“义仓本备 水旱,以为储蓄,安敢绝众人之命,以资一家之产?”竟报上不与。会俊臣得罪, 其事乃不行。其后突厥入寇河北,则天以讷将门,使摄左武威卫将军、安东道经略。 临行,于同明殿召见与语,讷因奏曰:“丑虏恁凌,以卢陵为辞。今虽有制升储, 外议犹恐未定。若此命不易,则狂贼自然款伏。”则天深然其言。寻拜幽州都督, 兼安东都护。转并州大都督府长史,兼检校左卫大将军。久当边镇之任,累有战功。 玄宗即位,于新丰讲武,讷为左军节度。时元帅与礼官得罪,诸部颇亦失序。 唯讷及解琬之军不动。玄宗令轻骑召讷等,至军门,皆不得入。礼毕,上甚加慰劳。 时契丹及奚与突厥连和,屡为边患,讷建议请出师讨之。开元二年夏,诏与左 监门将军杜宾客、定州刺吏崔宣道等率众二万,出檀州道以讨契丹等。杜宾客以为 时属炎暑,将土负戈甲,赍资粮,深入寇境,恐难为制胜。中书令姚元崇亦以为然。 讷独曰:“夏月草茂,羔犊生息之际,不费粮储,亦可渐进。一举振国威灵,不可 失也。”时议咸以为不便。玄宗方欲威服四夷,特令讷同紫微黄门三品,总兵击奚、 契丹,议者乃息。六月,师至滦河,遇贼,时既蒸暑,诸将失计会,尽为契丹等所 覆。讷脱身走免,归罪于崔宣道及蕃将李思敬等八人,诏尽令斩之,特免杜宾客之 罪。下制曰:“并州大都督府长史兼检校左卫大将军、和戎大武等诸军州节度大使、 同紫微黄门三品薛讷,总戎御边,建议为首。暗于料敌,轻于接战,,张我王师, 衄之虏境。观其畴昔,颇常输罄,每欲资忠报主,见义忘身。特缓严刑,俾期来效, 宜赦其罪,所有官爵等并从除削。” 其年八月,吐蕃大将坌达延、乞力徐等率众十万寇临洮军,又进寇兰州及渭州 之渭源县,掠群牧而去。诏讷白衣摄左羽林将军,为陇右防御使,与大仆少卿王晙 等率兵邀击之。十月,讷领众至渭源,遇贼战于武阶驿,与王晙掎角夹攻之,大破 贼众。追奔至洮水,又战于长城堡,丰安军使王海宾先锋力战死之。将士乘势进击, 又败之,杀获万人,擒其将六指乡弥洪,尽收其所掠羊马,并获其器械,不可胜数。 时有诏将以十二月亲征吐蕃,及闻讷等克捷,玄宗大悦,乃停亲征。追赠王海宾左 金吾卫大将军,赐物三百段、粟三百石,名其稚子为忠嗣,拜朝散大夫。命紫微舍 人倪若水往,即便叙录功状,拜讷为左羽林军大将军,复封平阳郡公,仍拜子暢朝 散大夫。俄又充凉州镇军大总管。寻以年老,特听致仕。八年卒,年七十余,赠太 常卿,谥曰昭定。讷沉勇寡言,临大敌而益壮。讷弟楚玉,开元中,为幽州大都督 府长史,以不称职见代而卒。 王晙,沧州景城人,徙家于洛阳。祖有方,岷州刺史。晙弱冠明经擢第,历迁 殿中侍御史,加朝散大夫。时朔方军元帅魏元忠讨贼失利,归罪于副将韩思忠,奏 请诛之。晙以思忠既是偏裨,制不由已,又有勇智可惜,不可独杀非辜,乃廷议争 之。思忠竟得释,而晙亦由是出为渭南令。 景龙未,累转为桂州都督。桂州旧有屯兵,常运衡、永等州粮以馈之,晙始改 筑罗郭,奏罢屯兵及转运。又堰江水,开屯田数千顷,百姓赖之。寻上疏请归乡拜 墓,州人诣阙请留晙,乃下敕曰:“彼州往缘寇盗,户口凋残,委任失材,乃令至 此。卿处事强济,远迩宁静,筑城务农,利益已广,隐括绥缉,复业者多。宜须政 成,安此黎庶,百姓又有表请,不须来也。”晙在州又一年,州人立碑以颂其政。 再转鸿胪大卿,充朔方军副大总管,兼安西大都护,丰安、定远、三城及侧近军并 受晙节度。后转太仆少卿、陇右群牧使。 开元二年,吐蕃精甲十万寇临洮军,晙率所部二千人卷甲倍程,与临洮两军合 势以拒之。贼营于大来谷口,吐蕃将坌达延又率兵继至。晙乃出奇兵七百人,衣之 蕃服,夜袭之。相去五里,置鼓角,令前者遇寇大呼,后者击鼓以应之。贼众大惧, 疑有伏兵,自相杀伤,死者万计。俄而摄右羽林将军薛讷率众邀击吐蕃,至武阶谷, 去大来谷二十里,为贼所隔。晙率兵迎讷之军,贼置兵于两军之间,连亘数十里。 晙夜出壮士衔枚击之,贼又大溃。乃与讷合军,掩其余众,追奔至洮水,杀获不可 胜数,尽收所掠牧马而还。以功加银青光禄大夫,封清源县男,兼原州都督,仍拜 其子班为朝散大夫。寻除并州大都督府长史。明年,突厥默啜为九姓所杀,其下酋 长多款塞投降,置之河曲之内。俄而小杀继立,降者渐叛。晙上疏曰: 突厥时属乱离,所以款塞降附。其与部落,非有仇嫌,情异北风,理固明矣, 养成其衅,虽悔何追。今者,河曲之中,安置降虏,此辈生梗,实难处置。日月渐 久,奸诈逾深,窥边间隙,必为患难。今有降者部落,不受军州进止,辄动兵马, 屡有伤杀。询问胜州左侧,被损五百余人。私置烽铺,潜为抗拒,公私行李,颇实 危惧。北虏如或南牧,降户必与连衡。臣问没蕃归人云,却逃者甚众,南北信使, 委曲通传,此辈降人,翻成细作。倘收合余烬,来逼军州,虏骑恁凌,胡兵应接, 表里有敌,进退无援。虽复韩、彭之勇,孙、吴之策,令其制胜,其可必乎! 望至秋冬之际,令朔方军盛陈兵马,告其祸福,啗以缯帛之利,示以麋鹿之饶, 说其鱼米之乡,陈其畜牧之地。并分配淮南、河南宽乡安置,仍给程粮,送至配所。 虽复一时劳弊,必得久长安稳。二十年外,渐染淳风,将以充兵,皆为劲卒。若以 北狄降者不可南中安置,则高丽俘虏置之沙漠之曲,西域编氓散在青、徐之右,唯 利是视,务安疆埸,何独降胡,不可移徙。 近者,在边将士,爰及安蕃使人,多作谀辞,不为实对。或言北虏破灭,或言 降户安静,志欲自言功效,非有以徇邦家。伏愿察斯利口,行兹远虑,边荒清晏, 黎元幸甚。 臣料留住之议,谋者云遵故事,必言降户之辈,旧置河曲之中,昔年既得康宁, 今日还应稳便。但同时异事,先典攸传。往者颉利破亡,边境宁谧,降户之辈,无 复他心,所以多历岁年,此类皆无动静。今虏见未破灭,降户私使往来,或畏北虏 之威,或怀北虏之惠,又是北虏戚属,夫岂不识亲疏,将比昔年,安可同日! 臣料其中颇有三策。若盛陈兵马,散令分配,内获精兵之实,外袪黠虏之谋, 暂劳永安,此上策也。若多屯士卒,广为备拟,亭障之地,蕃、汉相参,费甚人劳, 此下策也。若置之朔塞,任之来往,通传信息,结成祸胎,此无策也。伏愿察斯三 者,详其善恶,利害之状,长短可寻。纵因迁移,或致逃叛,但有移得之者,即是 今日良图,留待河冰,恐即有变。臣蒙天泽,叨居重镇,逆耳利行,敢不尽言。 疏奏未报,降虏果叛,敕晙帅并州兵西济河以讨之。晙乃间行倍道,以夜继昼, 卷甲舍幕而趋之。夜于山中忽遇风雪甚盛,晙恐失期,仰天誓曰:“晙若事君不忠, 不讨有罪,明灵所殛,固自当之,而士众何辜,令其劳苦!若诚心忠烈,天监孔明, 当止雪回风,以济戎事。”言讫,风回而雪止。时叛者分为两道,其在东者,晙追 及之,杀一千五百余人,生获一千四百余人,驼马牛羊甚众。晙以功迁左散骑常侍、 持节朔方道行军大总管,寻迁御史大夫。 时突厥夹跌部落及仆固都督勺磨等散在受降城左右居止,且谋引突厥共为表 里,陷军城而叛。晙因入奏,密请诛之。八年秋,晙诱夹跌等党与八百余人于中 受降城诛之,由是乃授晙兵部尚书,复充朔方军大总管。 九年,兰池州胡苦于赋役,诱降虏余烬,攻夏州反叛,诏陇右节度使、羽林将 军郭知运与晙相知讨之。晙奏:“朔方军兵自有余力,其郭知运请还本军。”未报, 而知运兵至,与晙颇不相协。晙所招抚降者,知运纵兵击之,贼以为晙所卖,皆相 率叛走。晙进封清源县公,,仍兼御史大夫。俄而贼众复相结聚,晙坐左迁梓州刺 史。十年,拜太子詹事,累封中山郡公。属车驾北巡,以晙为吏部尚书,兼太原尹。 十一年夏,,代张说为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追录破胡之功,加金紫光禄大 夫,仍充朔方军节度大使。其年冬,上亲郊祀,追晙赴京,以会大礼。晙以时属冰 壮,恐虏骑乘隙入寇,表辞不赴,手敕慰勉,仍赐衣一副。会许州刺史王乔家奴告 乔与晙潜谋构逆,敕侍中源乾曜、中书令张说鞫其状。晙既无反状,乃以违诏追不 到,左迁蕲州刺史。十四年,累迁户部尚书,复为朔方军节度使。二十年卒,年七 十余,赠尚书左丞相,谥曰忠烈。 往岁,魏元忠为张易之、昌宗所构,左授高要尉,晙密状申明之。宋璟时为凤 阁舍人,谓晙曰:“魏公且全矣,子须威严而坐理,恐子之狼狈也。”晙曰:“魏 公忠而获罪,晙为义所激,颠沛无恨。”璟叹曰:“璟不能申魏公之枉,深负朝廷 矣。”晙气貌雄壮,时人谓之有熊虎之状。然慕义激励,有古人之风,御下整肃, 人吏畏而爱之。晙卒后,信安王祎于幽州讨奚告捷,奏称军士咸见晙与蕃将高昭领 兵马先军讨贼,上闻而嗟异久之。户部郎中杨伯城上疏,请晙等坟特乞增修封域, 量加表异,降使飨祭,优其子孙。玄宗乃遣使就其家庙祭,仍如其子官秩。 史臣曰:娄师德应召而慷忾,勇也;荐仁杰而入用,忠也;不使仁杰知之,公 也;营田赡军,智也;恭勤接下,和也;参知政事,功名有卒,是人之难也,又何 愧于将相乎!王孝杰,唐休璟、张仁愿、薛讷、王晙等,皆韬武干,亟立边功。然 孝杰失于再擒,休璟亏于余行。先败后胜,薛讷何惭;止雪回风,王晙难掩;仁愿 操履,中否相兼。 赞曰:拯物之心,不形于色。将相之材,人何以测。臣有始终,功无爽忒。多 忌梁公,自招惭德。唐、张、讷、晙,善阵能师。共服戎虏,不忧边陲。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西汉(公元前202年—公元8年),是中国历史上的朝代,共历十二帝,享国二百一十年(也有认为汉始于公元前206年一说),史书又称为“前汉”“先汉”,定都长安(今陕西西安)。那么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关于为什么说汉武帝时期的丞相是“高危职业”的详细介绍,一起来看看吧! 汉武帝在位五十四年,一共有十三位丞相。 卫绾,丞相任期:汉景帝后元元年(前143年)——建元元年(前140年) 汉武帝当太子时的太子太傅,汉景帝晚年时被任命为丞相。卫绾的优点和缺点都不突出,是个安守本分的老实大臣,因此汉景帝才选卫绾做自己与汉武帝之间的过渡丞相。随着汉武帝的皇位基本稳固之后,卫绾便卸任回乡,善终离世。 窦婴,丞相任期:建元元年(前140年)——建元二年(前139年) 窦汉武帝祖母窦太后的侄子,也是汉武帝的表叔。窦婴是除了窦太后外最有影响和威望的窦家成员,曾在吴楚七国之乱中立下大功。不过由于窦婴是儒家弟子,与崇尚道家的窦太后在很多政治问题存在巨大分歧,因此曾被长期雪藏。 汉武帝登基后,一方面需要得到窦太后的继续支持,另一方面要推行儒家改革,再加上丞相储备人才的缺乏,因此窦婴成为汉武帝第一位亲自任命的丞相。不过随着汉武帝的第一次改革被窦太后推翻,主持推行改革的丞相窦婴也被免职回家。 窦太后去世后,汉武帝开始亲政,而以汉武帝的母亲王太后、舅舅田蚡为代表的新外戚家族与窦婴为代表旧外戚家族的矛盾也越来越激化,最终演变为汉武帝时期著名的“窦婴伪诏案”。最终窦婴因为“伪诏”的罪名被杀并诛灭三族。 许昌,丞相任期:建元二年(前139年)——建元六年(前135年) 汉高祖时期的功臣柏至侯许温之孙。许昌是个崇尚“黄老之道”、主张“无为而治”的老实人。窦太后在推翻汉武帝的第一次儒家改革后,许昌接任被免职的窦婴接任丞相。汉武帝亲政后,便随便找个罪名将许昌免职。 田蚡,丞相任期:建元六年(前135年)——元光四年(前131年) 汉武帝母亲王太后的异父兄弟,据说相貌丑陋,但善于文辞。汉景帝时期窦家得势的时候,田蚡曾经以非常前辈的姿态对待窦婴。汉武帝刚登基的时候,田蚡被任命为三公之一的太尉。但随着汉武帝被窦太后架空,田蚡也被免职回家。 汉武帝亲政后,田蚡被任命为丞相。这时的田蚡便仗着丞相的权势和王太后的庇护,开始奢侈腐化,独断专横,甚至直接威胁到汉武帝的皇权。而田蚡与窦婴的矛盾更是变得无法发调和,最终引发了“窦婴伪诏案”。 窦婴被杀之后,得胜的田蚡却突然得了严重的怪病,在转年的春天便因病而死。田蚡直到死前都无法出来工作,这也成为汉武帝建立“内外朝”的契机。汉武帝后来在调查刘安的时候得知田蚡曾接受刘安的贿赂,说道:“如果武安侯现在还活着的话,就该被灭族了。” 薛泽,丞相任期:元光四年(前131年)——元朔五年(前124年) 汉高祖时期的功臣广平侯薛欧之孙,是个能力不突出、性格品德也没什么特别、在史书中几乎没有留下任何事迹的一般人。汉武帝在薛泽做丞相期间建立了影响深远的“内外朝制度”,薛泽本人在当了几年丞相后卸职回家,得以善终。 公孙弘,丞相任期:元朔五年(前124年)——元狩二年(前121年) 西汉第一位非功臣贵族出身的丞相,也是第一位以丞相封侯的大臣。公孙弘大器晚成,做丞相的时候已经是个老人了。在任期间公孙弘厉行节俭、关注民生、推行儒学,是汉武帝时期最有作为的丞相,为“汉武盛世”做出了重要贡献。 不过公孙弘还有阴暗的一面,当时的汲黯、淮南王刘安以及后世的司马迁对他的评价都不是很高,而“主父偃之死”更是公孙弘一生的污点。不过汉武帝对公孙弘却是非常信任,公孙弘也成为汉武帝时期仅有的两位在任上善终的丞相。 李蔡,丞相任期:元狩二年(前121年)——元狩五年(前118年) 飞将军李广的堂弟,曾立下不少军功,因此接替公孙弘担任丞相。李蔡在任期间政绩突出,尤其是整顿吏治、改革货币、盐铁专营三项政绩。元狩五年 (前118年),李蔡因被控私自侵占汉景帝陵园的土地而遭到调查。李蔡不愿受“刀笔吏”的侮辱,自杀而亡。 庄青翟,丞相任期:元狩五年(前118年)——元鼎二年(前115年) 汉高祖时期的功臣武强侯庄不识(也作庄不职)之孙,就任丞相后与御史大夫张汤发生激烈冲突,因此庄青翟便在汉武帝面前诬陷张汤。没想到张汤竟然以自杀来证明清白,庄青翟被愤怒的汉武帝投入监狱,并在狱中自杀。 赵周,丞相任期:元鼎二年二月(前115年)——元鼎五年(前112年) 其父赵夷吾曾任楚国太傅,在吴楚七国之乱中因为拒绝跟随楚王刘戊造反而被杀,因此赵周算是烈士后代。元鼎五年(前112年),一批列侯因为所献黄金的成色和分量不足而被废除爵位。而赵周则被指控为这批列侯隐瞒罪责,在监狱中自杀。 石庆,丞相任期:元鼎五年(前112年)——太初二年(前103年) 其父石奋因为自己与儿子五人都做到了两千石以上的高官,所以人称“万石君”。石庆为人谨慎老实且才干平庸,因此没有什么突出的政绩和劣迹。太初二年(前103年),石庆病死在任上,成为汉武帝时期仅有的两位在任上善终的丞相。 公孙贺,丞相任期:太初二年(前103年)——征和二年(前91年) 早在汉武帝做太子的时候,公孙贺就是太子舍人,是汉武帝最早的嫡系班底之一。公孙贺后来还娶了卫青的姐姐卫孺,成为汉武帝的连襟,大将军卫青的姐夫。公孙贺本人的能力也不差,在汉匈之战中立下不少军功,因此被汉武帝任命为丞相。 据记载公孙贺并不愿意当这个丞相,曾说:“主上贤明,臣不足以称,恐负重责,从是殆矣”,不过公孙贺自己也没想到的是此言竟然一语成谶。征和二年(前91年),公孙贺被诬陷使用“巫蛊”诅咒汉武帝而冤死在狱中,三族也被诛灭。 刘屈氂,丞相任期:征和二年(前91年)——征和三年(前90年) 中山靖王刘胜之子,汉武帝的侄子,西汉唯一的宗室丞相。刘屈氂刚就任丞相便遇上了著名“巫蛊之祸”并镇压了太子刘据的造反。之后刘屈氂与李广利立昌邑王为太子、诅咒汉武帝的阴谋被发现,汉武帝将刘屈氂腰斩于市。 田千秋,丞相任期:征和四年(前89年)——汉昭帝元凤四年(前77年) 本为护卫汉高祖陵寝的郎官,因为在“巫蛊之祸”后上书为太子刘据鸣冤而得到汉武帝的赏识,成为汉武帝任命的最后一任丞相。田千秋晚年的时候被允许坐车出入宫廷,也被称为“车丞相”。田千秋的丞相一直当到汉昭帝时期,为“昭宣中兴”做出了重要贡献。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政宣上帙二十三。 起宣和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乙未,尽十二月九日丙午。 二十八日乙未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陷蓟州执奉使贺允中锁之副使武汉英髡而(删此二字)降之(删此字)。 《北征纪实》曰:本朝与辽人文移皆在两界对境谓之关报金人灭辽河东代州如故事而燕山府即玉田县筑一州曰:清州以对平州相与通使人之正路也。故共犯(改作入)中国先以关牒来代州茹越塞及启封乃檄书是也。燕山路清州则有我使文臣贺允中副使武汉英(汉英乃玉田县巡检就时差充副使)适至清州而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遣人约曰:邀使人观打球二人者知其犯盟欲以其未过界无故事相会拒之恐托是以生衅故勉而从之及至界则以是日举兵矣。贺允中被锁武汉英者武将颇黠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爱之因得髡而左衽(删此五字改作降)常在左右谓此南朝第一降人也。汉英备见金酋犯(改作人入)中国得人初不杀曰:此即我人也。行将至真定汉英说之曰:某犹不知大国用兵之意况中国之人乎!是宜其不降今睹所擒获者皆不杀然。 人安和户晓谓如某者使谕之则河北坚城可不战而下也。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大喜乃多出文榜命汉英出寨俾诱谕诸郡汉英用是乃得出乃径走阙下具以虏(改作敌)情告朝廷曰:金人之谋深矣。谓中国独西兵可用今以粘罕(改作尼堪)一军下太原取洛阳要绝西兵援路。且防天子幸蜀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一军下燕山取真定直掩东都乃会於东都而後不逊也。。 蔡攸议废安肃保信二军复为梁门遂城县。 安肃保信二军盖梁门遂城二县地在太宗时建二军并保州犬牙相制易州以控山西之路国家沿边独此最为要害昔澶渊之役世号铜梁门铁遂城者也。及警报既密蔡攸惧动外廷之议惟务遮护一方示人以间暇乃谓祖宗昔以二县建安肃保信者所以制扼易州一带今既得燕山而景蓟为外藩则安肃保信在内地无所用之当复废为县是岁十一月二军遂废人情方不乐惶惑军营移徙楼橹毁弃之际适会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既下燕山以大兵入界,於是安肃保信莫之以御大凡失谋可怪而资敌之跳梁(删此三字)者类如此。 十二月一日戊戌马扩回自太原。 茆斋自叙曰:马扩归到太原府宣抚司以往来所历事节答语录目呈贯贯大惊曰:金人国中初定些少人马在边上怎敢便做许大事仆曰:某去年云:中回便以此事覆大王劝大王三路摘十万兵分统以压助常胜军乃是预制此意在任邱县论金人巳擒天祚事保州所申乞急备边京师。又劝大王提十万兵出压境计议交割皆某预知此贼(改作金人)深怀张瑴之憾为契丹亡国之臣激发必生不测之变大王皆不之信扩观事势必乘我边面无备踏足走入来大王须急作提防贯云:我自得你茹越塞所申条画事件即行文下太原真定中山河间燕山府路令分定策应牵制路分及令郭药师排办军马出城下寨今合太原府路军民兵义勇胆勇常胜等军须有数万人我近已令发胆勇人马上边更令李嗣本於代州近城踏屯十万人寨地昨。又曾摆阵耀兵莫他闻得如此声势亦未轻易入来也。。 三日庚子粘罕(改作尼堪)使王介儒撒卢拇(改作勒玛)充使副来宣抚司。 马扩归之次日代州关报金国元帅府差使副撒卢拇(改作勒玛)王介儒来宣抚司差机宜朱彦通及仆充。 馆伴出所赍书说纳张瑴渝盟等事及传粘罕(改作尼堪)巳兴兵意极不逊贯亦复善待之答云:许大国事。且须商量何故便有此事语(删此字)撒卢拇(改作察勒玛)云:军马已起更商量甚的介儒云:若是急著手脚好商量时也。须较得些贯云:即今馆伴去说话有事但见谕足可相应撒卢拇(改作察勒玛)等起归馆彦通询粘罕(改作尼堪)国相辄言举兵之意何也。撒卢拇(改作察勒玛)云:兵已起更不须商量元帅国相军马自河东路入二太子军马自燕京路人更不杀戮人民只是传檄抚定彦通答云:两朝许多时讲和好更便不通些讠毛便起兵来是甚道理介儒云:只为贵朝失道理所以致得如此仆答云:兵凶器天道厌之贵朝吞了契丹许多国土亦藉本朝声势方能尽灭之今一旦不肯顾已前契义誓好便先举兵不道南朝许大世界军民事力。若朝廷省悟略行更改怎容易近得不过虏掠得近边些小民户却日後干戈几时定得撒卢拇(改作察勒玛)云:元帅国相。若怕贵朝事力时却不敢便入来也。如今檄书将次到来承宣亦须见理介儒云:事已如此自家这里斗口做甚承宣。若能劝童大王急行奏请只。且割与河东河北两路地土以大河为界存取大宋宗庙社稷却是能报国也。仆答云:此谈何容易看来贵朝听狂悖之言却把本朝作破坏契丹看待但恐後来自被祸患不小耳撒卢拇(改作察勒玛)微笑有自得之色彦通同仆出馆归宣司具告童贯贯惊愕令彦通与仆列衔供状连夜备奏贯与参谋宇文虚中机宜范讷并王云:朱彦通等议赴阙禀议。 粘罕(改作尼堪)自云:中府起兵入寇(删此字)忻代之境。 当日代州报金国遣人来大军与使人同发直薄马邑而营。 七日甲辰童贯议赴阙。 童贯是日与参谋宇文虚中范讷机宜王云:朱彦通等谋赴阙初七日早衙贯请太原府张孝纯并乃子机宜浃面谕当急赴阙禀议事已令劄送照会一面差官等待人使言本司来日便行孝纯愕然云:金人已渝盟入寇当在大王勾集诸路军马并力支吾今大王。若去人心骇散是将河东路弃与贼河东既失则河北路,岂能保耶。且乞大王驻司在此共竭死力率众报国如今太原府路地险城坚人亦谙战斗未必金贼(改作人)便能破也。贯怒目顾孝纯曰:贯止是承宣抚不系守土。若宣司驻此经营却要帅臣做甚此。 是公职事。且须勉力贯到京禀奏即日便发诸路军马来策应使贯留此亦两无所益孝纯愤然起退至机宜位中抵掌大呼云:寻常见童太师做许大模样次第到临事却如此畏懦更不顾身为大臣当为国家捍御患难一向只思走窜是甚节操因顾乃子浃云:休休自家父子与他死守。 茆斋自叙曰:是日扩见贯惑幕下谬懦之议。若果退则使粘罕(改作尼堪)知不出刘彦宗等所料气势愈振必难制遏遂具一劄子论粘罕(改作尼堪)缘刘延庆军败继有张瑴之隙遂听刘彦宗余睹(改作伊都)萧庆辈语乘我边面空虚乃敢渝盟两路直入然而见入贼(改作军)马不多全在大王乘机应变力为措画御捍。且贼(改作敌)所忌者有四所幸者有三一则忌郭药师下常胜军勇於战阵二则忌河东河北两路坚城可守卒不能攻三则忌於敛民兵城守养锐而不轻出战四则忌选择兵将头项递相照应待其退回前邀後掩此四相应援其二幸大王退避诸帅无统军民气丧不能更相应援其二幸我不急就措画河北河东两路重兵遮护根本其三幸我区别归朝官不用上疑下惧自生变乱此三幸也。某观河东路险地多关隘人谙战斗贼(改作敌)必不能长驱唯河北路虽雄霸州至顺安军界有塘泺但广信军保州中山真定府皆是坦途万一常胜军有变燕山失守贼(改作敌)马乘之定与太原长驱南渡显大王审度事机速移司入真定府与太原系邻路足可相为应援兼城坚粮多加以大王据之左右多西人惯熟守御金贼(改作人)虽入境决不敢越以南渡兵法云:攻者常自劳守者常自逸决可挫彼锐兵於坚城之下投之贯笑云:许大紧急大事此公容易来入议状仆答曰:大王任国家许大兵柄不特於诸路虽天下亦视以轻重当此紧急报国之时在大王不得不勉之况交结女真恢复燕山事乃是大王经手今有此窟宠却须大王与补了不惟在别人不知金人情伪不能补得兼不得使别人补了此言非特系国家利害亦系大王一身利害乞大王深思之无惑众人苟。且之议贯阳应甚好来日。且过真定其实欲遁矣。既出孙渥握仆手呼云:子充柰何自此以往天下定见土崩瓦解适有关报金人巳打破马邑县游骑巳至代州城下仆以札子草示渥渥云:若能如此行之则何以加诸第恐无後著耳次日诸监司见仆皆称云:闻廉访请大王守真定议论妙。 甚仆谓兵家贵知已知彼不可见彼威势便不顾己事力也。傥大王一一肯听行之贼(改作敌)不足破也。仆再见童贯再禀宜早过真定恐不测燕山路贼(改作敌)马事逼贯大怒叱仆云:你为家小在保州故要我去真定只是要去保你家小也。仆心知是为机幕恐惧欲遁所夺乃答云:大王既如此说话是不思国家患难紧急扩愿听大王入京然不忍见大王失此名节扫地为众人唾骂杀去也。贯良久复云:你,岂不知我随行无兵如何御此大敌仆对大王。若往真定何患无兵不惟诸处选刷尽有可用军马廉颇思用赵人如河北路民兵足得调拨使用宇文虚中云:向日燕山之役河北人民往往举城恸哭官员部押有自经於路者,岂能比廉颇时耶仆曰:前日开拓燕山缘久太平军民不惯调发故有厌怨今日则番骑入寇(删此四字)孰不顾惜乡土营护骨肉此人人自为战之时岂自当(改作必过)虑傥少加总统尽系死战之士贯顾搔耳云:安得三万人与此马宣事却须做得一拍仆答。若大王果能付扩三万人则便有十万军使用,於是差仆专往真定中山府招置忠勇敢战军马专一统制。 八日乙巳童贯自太原遁还。 《北征纪实》曰:金人之欲犯中原也。惧我为备。且揣知我必欲云:中故多为好辞以入我然谍报巳详而群小但欲云:中不以谍言为信略不加虑甘其诈而已,於是预谋云:中守乃召聂山一日阅诸路奏报其中有曰:范太师八月二十二日押军器三千馀件到云:中府交纳称冬间要犯南界韩太师八月二十三日押军器八千馀件到云:中府交纳称冬间要犯南界时金人欲犯我遣小使来(小使者非天子朝廷之使故曰:小使旧无有此开边有之乃粘罕遣人使童贯者也。注粘罕改作尼堪)谓张孝纯曰:欲见童大王孝纯询其事则曰:莫是要交割云:中地,於是孝纯喜即驰报上童贯遂亟行宣和七年冬也。贯未至太原而孝纯先俾其属同小使迎贯於真定小使及见贯则曰:中国违盟本朝方吊民伐罪国相二太子出师不可当也。皇帝煞是怒郎君们止念两国生灵煞是不欲得故遣来约大王须是告他始得贯失措不敢诘黾勉至太原。又仓惶发小使诣阙下贯亦因遁还粘罕(改作尼堪)兵已入境破忻代矣。。 茆斋自叙曰:十二月初八日仆与宣司同离太原贯南归仆东过真定途中写画一急切事务申贯一乞人马甲令委州县取破碎旧甲并工联缉无虑日成。 数百领旬月之间则足用一乞战马数内选择可得千匹一乞委涿州各招忠勇敢战人择官统率互相应援将归朝人有武勇者激劝编入行伍使为前锋将其家小移近迤南州军厚加给恤一乞将陕西五路精卒取径路发赴河北河东使助守御一乞摘那胜捷军一千人付某充衙兵以为招置军马之本一乞,或不测虏(改作敌)人南渡边防失守则循唐故事奉大驾入蜀委一大臣留守京师以图恢复贯书报皆从之。 粘罕(改作尼堪)犯(改作兵至)朔州汉儿开门献之。又至武州汉儿为内应遂陷朔武二州长驱至代州汉儿。又擒李嗣本以降。 初宣抚司招燕云:之民置之内地如义胜军等皆山後汉儿也。实勇悍可用其在河东者约十万馀人官给钱米赡之虽诏诸司不许支用者亦听支使久之仓廪不足以饥而怒出不逊语时我军所请皆腐馀亦怨道路相逢我军骂辱之曰:汝番人也。而食新我官军也。而食陈吾不如番人耶吾诛汝矣。汉儿闻之惧其心益贰俟衅。且发至是金人南犯(改作下)朔武之境朔州守将孙翊先将兵出援太原围城既旬馀汉儿开门献於金人既至汉儿亦为内应遂失朔武长驱至代将李嗣本率兵拒守汉儿。又擒嗣本以降。 李邺上书请奉使请和。 《北征纪实》曰:初未内禅时贯归後金人有两使来大臣不敢引见天子遂创以小使之礼大臣自见之於尚书省听事昔未有此也。(小使见前注中)才就位遂大不逊曰:南朝违盟云云且言皇帝煞是怒命国相与太子郎君两路而入因有吊民伐罪之语白丞相时中李丞相邦彦俱失色皆不敢答。又言国相与郎君以两朝生灵煞是不欲得须是告他始得诸大臣方就其请如何告缓师是使人因大言曰:不过割地称臣尔大臣。又失色不敢答遂议厚其礼遣行时有李邺者上书具论强敌之情伪丐请奉使议和上大喜奖借甚至邺丐金三万两而朝廷颇难之遂出祖宗内帑金{雍瓦}二各五千两命书艺局销镕为牌子遂授邺(今去)。 九日丙午粘罕(改作尼堪)兵至忻州。 知府贺权度势不敌开门张乐以迓之粘罕(改作尼堪)大喜下令兵不入城。 粘罕(改作尼堪)自忻州至石岭关把隘石岭关义胜军将耿守忠叛以关降贼粘罕(改作降尼堪)入遂围太原(义胜皆辽人如常胜军也。)。 粘罕(改作尼堪)将至石岭关尤险隘太原帅张孝纯谋守关之人,或曰:冀景可,於是命景景辞以兵不足孝纯命王宗尹统官兵敢勇把关。又命归朝人耿守忠部兵八千人助之景复辞孝纯曰:第如我语景不得巳而往使守忠当前惧其後而袭之也。守忠行至忻口返回云:守忠所部尽是步军。若借得敢勇家军兵则金不能犯(改作至)关景等令敢勇人权借与马几取其半或有不愿借者而守忠人恣横强夺至不能驭景等觉有变领亲随人等弃关潜遁守忠至关果败而献之景闻守忠叛不敢归乃走汾州。 节要曰:粘罕(改作尼堪)自云:中向怀仁河阴(县名)将寇(改作趋)代州之境严戒部伍整肃器甲虑家计寨难取(乃代州绝边控扼之地)乃分兵由胡(改作壶)谷寨入焉谓其徒兀室(改作乌舍)余睹(改作伊都)曰:今日至代州与南军必有数战不无劳力其馀可乘胜破矣。既行越家计寨至代州并无一战无何代州三日失守守臣李嗣本率吏民请命於贼(改作敌)忻州石岭关闻风皆叛,於是贼众(删此二字)如入无人之境直寇(改作至)太原粘罕(改作尼堪)始有易中国之心矣。。 秀水间居录曰:契丹将亡有剧寇董庞儿者据云:中代州副帅王机请招纳之久不至金人既逼始归款朝廷以数十万众来附赐名才後更姓名赵诩官以承宣使俾居河东计口给食数年间蚕食边储仓廪一空其徒散处诸郡屡谋窃发宣和末金虏(改作人)犯边首乱晋州即叛去河东失守以此。 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犯(改作至)燕山郭药师叛降率常胜军以迎之。 许采陷燕记曰:宣和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金人犯檀州陷之(五字改作陷檀州)二十八日早燕山府始闻(药师斥堠不明)是日。又陷蓟州郭药师已屯兵东郊者二十馀日保和殿大学士蔡公靖往见药师(公时为安抚使)既回曰:汾阳似有惧意十二月初二日药师欲迎敌余力请於蔡公处言。且令郭公披城下寨可遣张令徽刘舜仁偏师以往郭公去使之胜益骄不可制不胜则一败涂地燕山大震矣。。又古北口洎居庸关或可以窥燕虚实蔡公未以为然翌日复谒药师余以片纸小书复达此意托公子松年因家信奉呈已而钤辖李振见余亦言此而蔡公不敢留药师云:他巳作去计是日蔡公出金帛大犒军而後行初六日至三河三河。 者县名在白河之西金人巳在河之东疑药师军未敢进药师之去戈甲鲜明队伍整肃是夜夜分後药师率人马并进色未辨巳渡白河而金人初见药师军亦惧二太子斡离不(改革者作斡里雅布)乃东向望日而拜号令诸部即犯(改作趋)药师军药师不意来犯军稍却是时两阵东西相对药师从南而往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与令徽舜仁适相直药师乘锐东去鏖战三十馀里金人巳北而令徽乃先自遁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力追之巳而舜仁亦遁药师独至金人寨凡数处竟无火以焚其垒,或谓药师曰:头重矣。药师遂回初药师硬军三百人所馀一百二十人而已其他军可知时初七日申时事也。余同蔡公诸人登东城望白河白河去府八十里而尘埃如云:气遍空不可辨良久令徽至巳而舜仁至抵晚药师亦至三人者颇沮丧互相诋诮是夜把东北门者刺史皇贲也。乃阴遣人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欲开门为内应仍云:不知太子要生郭药师要死郭药师已而汾阳知之谋皆出令徽舜仁也。遂令儒林郎王枢草降表云:待时而动动静固未知其常顺天者存存亡不可以不察。又云:臣素提一旅之师偶遭六百之运。又云:亡辽无可事之君大金有难通之路。又云:宋主载嘉秦官是与念一饭之恩必报则六尺之躯可捐虽知上帝之是临敢思困兽之犹斗。又云:昔也。东征虽雷霆之怒敢犯今焉北面祈天地之量并容辞多不记是日晚略闻常胜军欲变余言之蔡公颇以为疑而运使吕颐浩力劝蔡公弃燕而遁兼方梁竞极力助之蔡公以问余余曰:大学是守土臣,岂可比他人自当以死守之兼大学率诸人同行各有眷累今南自芦沟败军满野此曹无以泄发甯知不要我归路乎!公曰:靖之意正如此是夜颐浩竞辈互以言荧惑蔡公而安抚司勾录公事吴激者遂进退保之言颐浩竞劝成之余曰:唐室之乱如李郭诸将曾有退保者彼各提重兵,或以营寨未便或就水草或就地势岂。若燕山乃公所治之地激之言非是万一荧惑令公行他日必有以公先支为罪而卖公以自售者不可不察也。。又闻常胜军如欲附贼(改作敌)彼知公劫众以遁药师辈因以藉口公之罪何所逃耶蔡公深以为然颐浩竞辈乃愠见於色赖蔡公天资忠义不然遂为二子摇夺使蔡公听从颐浩等言率众南奔是投之死地尔盖常胜军洎乡军之败卒盘泊芦沟涿州之间积怨无以泄其怒虏掠杀。 灭者莫知其数使果遂行,岂有噍类乎!是战也。常胜军与金人杀伤略相当金人亦不知所以胜而常胜军官密输款者由是药师遂不能振而金人益张也。初八日申後药师乃召蔡公吕颐浩李与权沈等议事至则执之蔡公曰:相公欲负天子耶引佩刀将自决为官军夺去巳而药师同诸公就坐乃曰:药师实不得已不能与诸公主终始之义遂掩泣由是诸人皆留药师家是夜三更後火作常胜军食粮敢战等军四散劫掠初金人犯顺蔡公令守城卒上城虽诸厅当直人亦军法从事由是畏法者尽遣之而不畏法者自。若也。初八日晚蔡公乃差蓟州逃卒分表诸厅都未能变其面目是夜兵火作此卒肆行劫掠虽鞍马之类顷刻无遗矣。。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十三校勘记。 乃是预知此意(知误作制)乞急备边於京师(脱於字)今。若合太原府路军民兵义勇胆勇义胜军等(脱。若字义胜军等误作常胜等军)归宣抚司具告童贯(脱抚字)若攀宣抚司驻此经营(脱攀字抚字)仆心知是为机幕所夺恐惧欲遁(误作恐惧欲遁所夺)贯顾仆搔耳(脱仆字)长驱至代代将李嗣本率兵拒守(脱下代字)与令徽舜仁适相值(值误作直)乃阴遣人告斡离不(脱告字)廉访梁竞极力助之(廉误作兼)而常胜军官有密输款者(脱有字)。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谷梁赤所撰的儒家著作《春秋谷梁传》强调必须尊重君王的权威,但不限制王权;君臣各有职分,各有行为准则;主张必须严格对待贵贱尊卑之别,同时希望君王要注意自己的行为。那么此书在定公十三年里记载了哪些事? 十有三年春,齐侯次于垂葭。夏,筑蛇渊囿。大蒐于比蒲。卫公孟彄帅师伐曹。 秋,晋赵鞅入于晋阳以叛。以者,不以者也。叛,直叛也。 冬,晋荀寅、士吉射入于朝歌以叛。晋赵鞅归于晋。此叛也,其以归言之何也?贵其以地反也。贵其以地反,则是大利也?非大利也,许悔过也。许悔过,则何以言叛也?以地正国也。以地正国则何以言叛?其入无君命也。薛弑其君比。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李存信,晋王李克用收为养子,后唐将领。今天趣历史小编给大家整理了相关内容,不知能否帮助大家拓展一些知识? 一,收为义子 李存信本姓张,是回鹘人,其父张君政随怀化郡王李思忠归附唐朝,因此定居云中。李存信少年就精通骑射,通晓各族语言,会写各族文字,骁勇善战,通晓军事。 中和元年(881年),唐朝赦免李克用之罪,任命李克用为雁门节度使,命其率军讨伐黄巢。李存信因此跟随李克用平叛,屡立战功,升为马步军都指挥使,李克用因此收他为义子。 二,二李不和 大顺元年(890年),宰相张浚与朱温勾结,讨伐李克用。李存信、李存孝率军与张浚在平阳交战。当时李存孝勇猛无敌,军中皆对他退让,唯独李存信与他争功,二人因此互相厌恶对方,形同水火。等到取胜,李存孝因功升任节度使。李存信大怒,抢掠潞州百姓。 李存孝攻克邢、洺二州,李克用授他节钺。李存孝担心李存信在李克用面前进谗,于是屡次请求出兵攻打镇、冀二州,希望立大功来压制李存信。但因李存信在李克用面前进谗,没被允许。 大顺二年(891年),李克用进军山东,任命李存信为蕃汉马步都校。李存孝听闻大怒,率军反叛。后来李存孝兵败被杀,封他为蕃汉都校。 三,屡立战功 乾宁元年(894年),李存信随李克用率军讨伐幽州李匡俦,李匡俦兵败出逃。他又随李克用讨伐吐谷浑赫连铎,将其杀死,因功升任检校右仆射。乾宁二年(895年),李存信随李克用率军讨伐邠宁节度使王行瑜,王行瑜兵败被杀。他因此升任检校司空,郴州刺史。 四,兵败遭忌 乾宁三年(896年),朱宣被朱温围困危急,向李克用求援。李存信借道魏博,救援朱宣,屯兵莘县。朱温给魏博节度使罗宏信写信称:李克用志在吞并河朔,一旦得胜,回师之日就是吞并魏博之时。加上李存信治军不严,士兵抢掠魏博百姓。罗宏信因此认为朱温说的不假,于是偷袭李存信。李存信毫无防备,惨败而逃,损失惨重。 李克用大怒,率军讨伐魏博,屡屡得胜。朱温派葛从周、氏叔琮救援魏博。李存信与李落落与朱温军在洹水交战,结果惨败。李存信逃走,李落落被擒。不久李存孝率军击败葛从周,再次围攻魏博。后来听闻朱宣兵败被杀,于是班师。 乾宁四年(897年),李克用在幽州征兵,刘仁恭抗命不遵。李存信跟随李克用讨伐刘仁恭,结果惨败。李克用大怒,对李存信说:“昨天我喝醉了,没有料到敌人会突然到来,你为何没有提醒我?我作战允许将领失败三次,你现在已经失败两次了。”李存信十分恐惧,于是磕头求饶,得到赦免。李存信自此以后称病不出,李克用因此只封他为右校。天复二年(902年)病死。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蓝姐 绍兴十二年.京东人王知军者.寓居临江新淦之青泥寺.寺去城邑远.地迥多盗.而王以多赀闻.尝与客饮.中夕乃散.夫妇皆醉眠.俄有盗入几三十辈.悉取诸子及群婢缚之.婢呼曰、主张家事.独蓝姐一人.我辈何预也.蓝盖王所嬖.即从众中出.应曰、主家凡物皆在我手.诸君欲之.非敢惜.但主公主母方熟睡.愿勿相惊恐.秉席间大烛.引盗入西偏一室.指床上箧笥曰、此为酒器.此为彩帛.此为衣衾.付以钥.使称意自取.盗拆被为大复.取器皿蹴踏置于中.烛尽又继之.大喜过望.凡留十刻许乃去.去良久.王老亦醒.蓝始告其故.且悉解众缚.明旦诉于县.县达于郡.王老戚戚成疾.蓝姐密白曰、官何用忧.盗不难捕也.王怒骂曰、汝妇人何知.既尽以家赀与贼.乃言易捕何邪.对曰、三十盗皆著白布袍.妾秉烛时.尽以灺泪污其背.但以是验之.其必败.王用其言、以告逐捕者.不两日.得七人于牛肆中.展转求迹.不逸一人.所劫物皆在.初无所失.汉张敞传所记、偷长以赭污群偷裾而执之.此事与之暗合.婢妾忠于主人.正已不易得.至于遇难不慑怯.仓卒有奇智.虽编之列女传不愧也. 长溪民 福州长溪民、为赘婿于海上人家.以渔为业.其母思而往见之.民殊不乐.母觉其意.明日即告归.民不肯留.而其妇独留之曰、阿姑少留.候得鱼作杯羹.少顷民还.至门闻母语声.急藏鱼于舍后.复诳其母.且告之曰、今日风恶.不获一鳞.母遂去.既行.民责妻曰、吾适所得皆鳗鱼.既多且大.常日不曾有此.汝何苦留此间耶.妇往眡.则满篮皆蛇也.惊走报民.民不信.自往焉.果见群蛇蟠结.一最大者昂首出.径咋其喉即死.蛇亦不见. 福州异猪 政和元年正月、福州北门卖豆乳人家.猪夜生七子.但一为猪.余皆人头马足.肌体悉类人.净无一毛.初生时.呱呱作儿啼.其家惧.亟瘗于厕后.邻人闻啼声.伺晓入眡.犹及见其二.取以示里中.斯须间、观者如市.郡守知为不祥.命亟杀之.时方上祥瑞.不敢以闻于朝. 福州屠家儿 福州城中羊屠家儿.年十六岁.性柔善.惟嬉游市井间.不肯学父业.父母谓之曰、汝已成长.当学世业为活.为养亲之计.浪游何益.对曰、逐日眼见已熟.要杀便能.何以学为.父以羊一刀一付之.闭诸空屋.窃窥其所为.自旦至午.但对羊默坐.忽握刀而起.指羊曰、与汝相为仇.岂复有穷极.挥刀自断其喉.父母急发壁救之.无及矣. 林翁要 福州南台寺、塑新佛像.而毁其旧.水上林翁要者.求得观音.归事之.后数月、操舟入海.舟坏而溺.急呼观音曰、我尝救汝.汝宁不救我.语讫、身便自浮.得一板乘之.惊涛亘天.约行百余里.随流入小浦中.获遗物一笥.颇有所资而归.人以为佛助.右四事皆福州太平寺僧蒋宝所传.宝有一书.曰冥司报应.记此事. 郭端友 饶州民郭端友.精意事佛.绍兴乙亥之冬.募众纸笔缘.自出力以清旦净念书.华严经.期满六部乃止.癸未之夏五、染时疾.忽两目失光.翳膜障蔽.医巫救疗皆无功.自念惟佛力可救.次年四月晦、誓心一日三时.礼拜观音.愿于梦中赐药或方书.五月六日、梦皂衣人告曰、汝要眼明.用獭掌散熊胆圆则可.明日遣诣市访二药.但得獭掌散.点之不効.二十七夜.梦赴荐福寺饭.饭罢归.及天庆观前.闻其中佛事钟磬声.入观之.及门、见妇女三十余人.中一人长八尺.著皂春罗衣.两耳垂肩.青头绿鬓.戴木香花.冠如五斗器大.郭心知其异.欲候回面瞻礼.俄紫衣道士、执笏前揖曰、我乃都正也.专为华严来迎.请归舍啜茶.郭随以入.过西廊.两殿垂长黄幡.一女跪炉礼观音.帘外青布幙下.十六僧对铺坐具而坐.道士下阶取茶器.未及上.郭不告而退.径趋法堂.似有所感.遇夜分乃觉.明日告其妻黄氏云、熊胆圆方.乃出道藏.可急往觅.语未了.而甥朱彦明至.曰、昨夜于观中偶获观音治眼熊胆圆方.举室惊异.与梦吻合.即依方市药.旬日乃成.服之二十余日、药尽眼明.至是年十月.平服如初.即日便书前药方灵应特异.增为十部乃止.今眸子了然.外人病目疾者、服其药.多愈.药用十七品、而熊胆一分为主.黄连密蒙花活皆一两半.防已二两半.草龙胆蛇蜕地骨皮大木贼仙灵脂皆一两、瞿麦旋覆花甘菊花皆半两.蕤仁一钱半.麒麟竭一钱.蔓青子一合.同为细末.以羯羊肝一具.煮其半焙干.杂于药中.取其半生者.去膜乳烂.入上药.杵而圆之.如桐子大.饭后用米饮下三十粒.诸药修治无别法.唯木贼去节.蕤仁用肉.蔓菁水淘.蛇蜕炙去.郭生自记其本末.但所谓法堂感遇.不以语人. 洪州通判 乡人李宾王利用绍兴二年、知新淦县.以宣抚使入境.躬至村墟督赋.其仆梦主人归.剑檛传呼曰、洪州通判来.且以告主母.李公至.妻言其事.李笑曰、孤寒如是.方大军络绎过县.幸不以乏兴为罪.得供给粮饷足矣.别乘非所望也.明年八月满秩.果为洪州倅.卒如仆梦. 金君卿妇 荆南某太守之女、年十有八岁.既得婿.将择日成礼.梦人告曰、此非汝夫.汝之夫乃金君卿也.既觉不以语人.但于绣带至.每寸辄绣金君卿三字.母见而疑之.以告其父.父物色府中.至于胥史小吏.无有此人.诘其女.具以梦白.未几所议之婿果死.后半岁.新峡州守入境.遣信至府.则金君卿也.始悟前事.至别厚待之.留连累日.知其新失伉俪.以女梦告之.金曰、君卿犬马之齿.四十有二矣.比于贤女.年长以倍.又加其六焉.且悼亡未久.义不忍也.主人强之.且曰、因缘定数.君安能辞.不得已竟成昏.后三十年.金乃卒.妻生数子.金官至度支郎中.番阳人也.右二事皆李宾王说 铁冠道士 郑介夫侠.福州福清人.熙宁中、以直谏贬英州.元祐初、东坡公荐之复官.绍圣初、再谪英.时坡公贬惠州始与相遇.一见如故交.政和戊戌.介夫在福清.梦客至.自通铁冠道士.遗诗一章.视之、乃坡公也.坡在海上.尝自称铁冠道人.时下世十七年矣.其诗曰、人间真实人.取次不离真.官为忧君失.家因好礼贫.门阑多杞菊.亭槛尽松筠.我友杇疏者.相从恨不频.又曰、介夫不久须当来.寤而叹曰、吾将逝矣.时年七十八.明年秋被疾.语其孙嘉正曰、人之一身.四大合或.四者若散.此身何有.口占一诗曰、似此平生只藉天.还如过鸟在云边.如今身畔浑无物.赢得虚堂一枕眠.数日而卒. 张鬼子 洪州州学正张某、天性刻薄.老而益甚.虽生徒告假.亦靳固不与.学官给五日则改为三日.给三日则改为二日.它皆称是.众憾之.有张鬼子者.以形容似鬼得名.众使为作阴府追吏.以怖张老.鬼子欣然曰、愿奉命.然弄假须似真.要得一冥司牒乃可.众曰、牒式当如何.曰、曾见人为之.乃索纸以白矾细书.而自押字于后.是夜诣州学.学门已扃.鬼子入于隙间.众骇愕.张老见之.怒曰、畜产何敢然.必诸人使尔夜怖我.笑曰、奉阎王牒追君.张老索牒.读未竟.鬼子露其巾.有两角横其首.张老惊号即死.鬼子出立于庭.言曰、吾真牛头狱卒.昨奉命追此老.偶渡水失符.至今二十年.惧不敢归.赖诸秀才力.得以反命.今弄假似真矣.拜谢而逝.陈正敏遁斋闲览、记李安世在太学.为同舍生戏以鬼符致死.与此颇同.然各一事也. 太平宰相 宣和中、艮岳之观游.极其伟丽.既有绛霄楼华胥殿诸离宫矣.其东偏接景龙门.巨竹千个.蔽亏翠密.京师他苑囿亦罕比.宫嫔出入其间.如仙宸帝所.徽宗命建楼以临之.既成而未有名.梦金紫人言曰、艮岳新楼.宜名为倚翠.取唐杜甫诗所谓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之句也.梦中问汝何人.对曰、臣乃太平宰相.寤而异之.明旦、翰林学士李邦彦入对.奏事毕.偶问曰、近于苑中立小楼.下有修竹.当以何为名.邦彦了不经思.即以倚翠对.上惊喜.谓与梦协.时邦彦眷注已深.有意大用.自是数日间拜尚书右丞.遂为次相. 路当可得法 政和中路君宝瓘知陈州商水县.其子当可时中侍行.方十七岁.未授室.读书于县圃四照堂.时梁仲礼为主簿.二子俊彦、敏彦、皆十余岁.相与游处.一夕.圃吏告失时中所在.君宝遣卒遍索於邑中.不可得.阅五日乃出.谓其逸游.杖之.时中不敢自直.但常常吐鲜血.而私语梁主簿曰、问者独坐小室.有道人不知何许.来与某言.久之曰、汝可教.吾付汝以符术.可制天下鬼神.然汝五藏间秽污充积.非悉扫去不可.初甚惧其说.笑曰、无伤也.命取生油白蜜生姜各一斤.合食之.遂与俱去.亦不知何地.凡数日不思食.唯觉血液津津自口出.每夕以文书十余策.使诵读.昼则无所见.临别又言曰、汝已位为真官.阶品绝高.但如吾术行之足矣.自是遂以法箓著.后数月、谓梁子曰.吾此书一符错误.获谴不小.当削阶数级.仍有廱疽之害.未几疽发于背.如碗大.痛楚备极.凡四十九日乃痊.右二事皆梁俊彦子正说 长乐海寇 绍兴八年.丹阳苏文瓘、为福州长乐令.获海寇二十六人.先是广州估客及部官纲者、凡二十有八人.共僦一舟.舟中篙工柁师、人数略相敌.然皆劲悍不逞.见诸客所赍物厚.阴作意图之.行七八日、相与饮酒大醉.悉害客.反缚投海中.独留两仆使执爨.至长乐境上.双橹折.盗魁使二人往南台市之.因泊浦中以待.时时登岸为盗.且掠居人妇女入船.无日不醉.两仆逸其一.径诣县告焉.尉入村未返.文瓘发巡检兵.自将以往.行九十里.与盗遇.会其醉.尽缚之.还至半道.逢小舟双橹横前.叱问之不敢对.又执以行.无一人漏网者.时张子戬给事致远为帅.命取舟检索.觉柁尾百物萦绕.或入水视之.所杀群尸.并萃其下.僵而不腐.亦不为鱼鳖所伤.张公叹异.亟为敛葬.盗所得物才三日.元未之用也.张庭实德辉说 蔡州禳灾 吕安老尚书、少时入蔡州学、同舍生七八人.黄昏潜出游.中夕乃还.忽骤雨倾注.而无雨具.是时学制崇严.又未尝谒告.不敢外宿.旋于酒家假单布衾.以竹揭其四角.负之而趋.将及学墙.东望巡逻者.持火炬传呼而来.大恐.相距二十余步.未敢前.逻卒忽反走.不复回顾.于是得逾墙而入.终昔惴惴.以为必彰露.且获谴屏斥矣.明日兵官申府云、昨二更后大雨正作.出巡至某处.忽异物从北来.其上四平如席.模糊不可辩.其下谡谡如人行.约有脚三二十只.渐近学墙乃不见.郡守以下.莫能测为何物.邦人口相传.皆以为巨怪.讲于官.每坊各建禳灾道场三昼夜.绘其状.祠而磔之.然则前史所谓席帽行筹之妖.也殆此类也.尚书之子虚己说 蟹治漆 乾道五年.襄阳有劫盗当死.特旨贷命黥配.州牧虑其复为人害.既受刑.又以生漆涂其两眼.囚行至荆门.盲不见物.寄禁长林县狱.以待传送.时里正适以事在狱中.怜而语之曰、汝去时倩防送者往蒙泉侧.寻石蟹捣碎之.滤汁滴眼内.漆当随汁流散.疮亦愈矣.明日、赂送卒得一小蟹.用其法.经二日.目晴如初.略无少损.予妹婿朱晞颜、时以当阳尉.摄邑令.亲见之.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1 羊肉卷放锅里汆熟 2 撇去上面的浮沫,避开水 3 不用放一滴油,完全靠羊肉肥的部分,干煸一会儿 4 放盐,十三香,继续干煸 5 放入切好的葱白,放少量盐,把葱炒的稍微软一些 6 出锅前撒上芝麻
琴棋书画,古代被称作文房四艺,是文人墨客颇为称许的娱乐活动,笔者认为,抚琴、弈棋、写字、作画,或者只是听琴、观棋、赏字、阅画,领会诗情画意,能赏心悦目,陶冶情操,有益于健康和长寿。民国时期出现的那些生活用品、山川河流,真实地反映了当时人们的生活方式和科技水平,结合字画年代背景的记载,赏字更是别有一番趣味。 ——题记 民国时期(1911—1949)在中国历史上是一个社会大动荡的时期,军阀割据,战争频繁,特别是日本的侵华战争使生产遭受到极大破坏,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但在战争的间隙和远离战场的后方,也曾出现相对的稳定和商品经济的发展,特别是长江流域的大中城市,民族资本得到一定程度的发展,成为这个时期的经济、文化的中心区域。 民国时期的书法承清末碑学之余绪,纵势为尚,变古为新,南北兼收,碑帖并重,走上了自觉的发展阶段。其中行草书继宋、明之后,在经历了帖学和碑学的曲折道路,得到迅速发展;章草书沉寂一千余年之后再放光彩;钟鼎、石鼓文为专家学者所注目,正书推重韵度,各呈异趣;隶书和小篆沿清末之余波,走上程式化的末路。 民国时期书法艺术的发展是由其特定的历史条件所决定的,有着多方面的原因。 随着民国时期商品经济的发展,人们的商品观念的增强,也促进了书法作品商品化的发展,书法作品作为商品进入市场在人们的头脑里已不足为奇,书法家订润鬻书成为理所当然。义卖以助国民革命、赈济灾民,则受到社会的尊敬。书法家以书养书,以篆书为业者亦不在少数,打破了封建社会中官僚们对书法艺术的垄断,促进了书法在民间的发展。社会对书法作品需求量的增加,书法和书法艺术风格流派的竞争随之俱增,刺激着书法艺术的繁荣和水平的提高,也促进了书法工具材料的生产和技艺的改进。仅以浙江吴兴善琏镇的湖笔生产为例,据费在山先生的统计,善琏镇本地的湖笔生产在1929年达到鼎盛,全镇有三百多户人家从事毛笔的生产,由此即可以看出当时书法普及和发展的水平。 民国时期随着艺术教育的发展,出现了以高等学校和著名书法家为核心的书法团体和艺术流派。北京大学、南京金陵大学、上海美专、杭州艺专、天津南开大学等学校设有艺术专科,开设书法课,培养书法人才,并组织书法研究会,开展书法艺术的学术研究。以吴昌硕为首的西泠印社、蔡元培为首的研究会、于右任为首的草书社等书法艺术团体,不仅开展书法的研究、资料的搜集,还组织出版。吴昌硕、康有为、李瑞清、于右任、沈曾植、余绍宋、郑孝胥、沈尹默等书家风格流派先后形成,交相辉映,对书坛产生极大影响,推动着民国书法的繁荣。 民国书家大体分为前后两代,第一代书家大多出生在清道光、咸丰年间,受到系统的封建文化教育,博通经史,由于西方文化的传入,又受到西学的影响,学术思想已较他们的前辈开明,帖学、碑学功底深厚,入民国后已人书俱老,自成面目。第二代书家大多出生在清光绪年间,其主要艺术活动和成就在民国时期。他们既受到严格的国学教育,又大量吸收西方文化,许多人留学日本,接受民主革命思想,参与政治变革和新文化运动,几经动乱,社会阅历广,跨度大,思想活跃,治学严谨,其知识结构已较他们的前辈得到很大程度上的改善,有较深的传统功力,又具有很大的创造性,他们是民国期间成长起来的书家,对民国书法的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从严格的意义上说,这后一代书法家才是民国书法的真正代表。 下面我们一起分享民国时期书法家李叔同的书法作品。 李叔同(1880—1942),又名李息霜、李岸、李良,谱名文涛,幼名成蹊,学名广侯,字息霜,别号漱筒。李叔同是著名音乐家、美术教育家、书法家、戏剧活动家,是中国话剧的开拓者之一。 他从日本留学归国后,担任过教师、编辑之职,后剃度为僧,法名演音,号弘一,晚号晚晴老人,后被人尊称为弘一法师。 1913年受聘为浙江两级师范学校(后改为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音乐、图画教师。1915年起兼任南京高等师范学校音乐、图画教师,并谱曲南京大学历史上第一首校歌。 他把中国古代的书法艺术推向了极致。作为高僧书法,弘一与历史上的一些僧人艺术家存有差异,如智永和怀素,尽管身披袈裟,但似乎他们的一生并未以坚定的佛教信仰和恳切实际的佛教修行为目的,他们不过是寄身于禅院的艺术家,“狂来轻世界,醉里得真知”,这完全是艺术家的气质与浪漫。 卓越的艺术造诣,先后培养出了名画家丰子恺、音乐家刘质平等一些文化名人。他苦心向佛,过午不食,精研律学,弘扬佛法,普度众生出苦海,被佛门弟子奉为律宗第十一代世祖。他为世人留下了咀嚼不尽的精神财富,他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他是中国绚丽至极归于平淡的典型人物。 李叔同在书法艺术上的成就为世人所瞩目。他的书法早期脱胎魏碑,笔势开张,逸宕灵动。后期则自成一体,冲淡朴野,温婉清拔。特别是出家后的作品,更充满了超凡的宁静和云鹤般的淡远。这是绚烂至极的平淡、雄健过后的文静、老成之后的稚朴,恰如他自我表白的那样:“朽人之字所示者,平淡、恬静、冲逸之致也。”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主要书法作品有:《悲欣交集》《为刘质平书格言卷》《代苦》《楷书心经》《楷书一法万缘五言联》《楷书如来普贤八言联》《行书清凉歌条屏》《楷书满足速成七言对联》《楷书解了灭除七言对联》《行楷入于照以五言联》《朱笔楷书智慧音声五言联》《楷书偈语横披》《楷书录华严经句立轴》《楷书警训立轴》《楷书警训名句立轴》《楷书佛号与慈照宗主法语》《楷书佛号与莲池大師偈语》《元旦试朱笔书格言卷》《朱笔横披》《为刘质平书格言卷》《楷书十言对联》《楷书十六言对联》《楷书八言对联》《楷书五言联》《楷书如梦舍我五言联》《楷书五言联》《楷书放下》《李叔同–送别诗》《地藏菩萨九华山应蹟记》《行书轴》《临魏灵藏造像(早年)》《临张猛龙碑(早年)》《篆字卫生金镜四条屏(约1897)》《隶书两条屏(临杨岘,1899)》《复归于婴儿(1900年前后)》《春鸿明月八言联》《一剪梅词半首》《姜母强太夫人墓志铭(1918)》《致徐耀廷札(1896)》《节录王次回问答词卷(1899)》《佛号(1930)》《遗嘱(1942)》等。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悲欣交集》赏析 李叔同《悲欣交集》 弘一法师临终绝笔,1942年,上海圆明讲堂藏。弘一法师于1942年10月13日晚圆寂,“悲欣交集”四字手书写于10月10日下午,写在一用过的字纸上,字迹仍旧有力。令人感谓的是弘一法师落笔时的超脱随意,这份对后人而言极为重要的手书在他似信手拈来。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为刘质平书格言卷》赏析 李叔同《为刘质平书格言卷》 18.3cmX57cm 1917年作 平湖弘一大师纪念馆藏。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代苦》赏析 李叔同《代苦》“代苦”朱笔书页 1928年作 刘质平氏旧藏。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楷书心经》赏析 李叔同《楷书心经》之一 李叔同《楷书心经》之二 李叔同《楷书心经》之三 李叔同《楷书心经》之四 李叔同《楷书心经》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楷书一法万缘五言联》赏析 李叔同《楷书一法万缘五言联》楷书。(1919年书)释文:一法不当情 万缘同镜象。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楷书如来普贤八言联》 赏析 李叔同《楷书如来普贤八言联》 楷书 1931年。释文:如来境界无有边际,普贤身相犹如虚空。——岁在辛末三月居兰阜敬书房。晋译大方广佛华严经偈颂集句。世间净眼品第一,卢舍那佛品第二。明州大誓庄严院门无言。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行书清凉歌条屏》 赏析 李叔同《行书清凉歌条屏》行书。释文:清凉月,月到天心光明皎洁。今唱清凉歌,心地光明一笑呵。清凉风,凉风解靡暑气已无踪。今唱清凉歌,热闹消除万物和。清凉水,清水一渠涤荡诸多污秽。今唱清凉歌,身心无垢乐如何。清凉,清凉,无上究竟真常。清凉。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行书照出能然七言对联》 赏析 李叔同《行书照除能然七言对联》行书 1936年。释文:照除一切愚痴闇,能然无上智慧灯。——晋译大方广佛华严经偈集句。岁次丙子十一月,祯明院沙门慧憧。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楷书满足速成七言对联》 赏析 李叔同《楷书满足速成七言对联》楷书 1936年。释文:满足一切大愿力,速成无上佛菩提。——大方广佛华严经偈集句。丙子,璎珞院。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楷书解了灭除七言对联》 赏析 李叔同《楷书解了灭除七言对联》楷书 1937年。释文:解了世间犹如梦,灭除障垢无有馀。——大方广佛华严经偈集句。岁次丁丑,宝雨院沙门念慧书。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行楷入于照以五言联》赏析 李叔同《行楷入于照以五言联》 行楷书 1939年。释文:入于真实境,照以智慧光。——大方广佛华严经偈集句。岁次己卯,沙门一音,时年六十。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朱笔楷书智慧音声五言联》赏析 李叔同《朱笔楷书智慧音声五言联》朱笔楷书 1939年。释文:智慧善分别,音声非如来。——己卯仲春居月台别院。华严经集句。沙门慧憧。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楷书偈语横披》赏析 李叔同《楷书偈语横披》释文:镜花水月,当体费真。如是妙观,可谓智人。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楷书录华严经句立轴》赏析 李叔同《楷书录华严经句立轴》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楷书警训立轴》赏析 李叔同《楷书警训立轴》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楷书警训名句立轴》赏析 李叔同《楷书警训名句立轴》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楷书手书佛号》赏析 李叔同《楷书佛号与慈照宗主法语》佛号与慈照宗主法语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朱笔楷书手书佛号》赏析 李叔同《佛号与莲池大師偈语》佛号与莲池大師偈语(1922)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元旦试朱笔书格言卷》赏析 李叔同《元旦试朱笔书格言卷》1918年作 22.7cmX12.5cm 刘质平氏旧藏。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朱笔横披》赏析 李叔同弘一法师 《朱笔横披》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为刘质平书格言卷》赏析 李叔同《为刘质平书格言卷》 18.3cmX57cm 1917年作 平湖弘一大师纪念馆藏。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楷书十言对联》赏析 李叔同《楷书十言对联》140×20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楷书十六言对联》赏析 李叔同《楷书十六言对联》81×19.5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楷书八言对联》赏析 李叔同《楷书八言对联》129×20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楷书五言联》赏析 李叔同《楷书五言联》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楷书如梦舍我五言联》赏析 李叔同《楷书如梦舍我五言联》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楷书如梦舍我五言联》赏析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楷书五言联》赏析 李叔同《楷书五言联》台湾智邦艺术空间网站藏。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楷书放下》赏析 李叔同《楷书放下》纸本镜片。作品原是上海书画家陆伯龙旧藏。款识:弘一沙门演音书。钤印:弘一(朱)。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李叔同–送别》赏析 赵孟頫行书集字《李叔同–送别》李叔同从天津来到上海时,正是风华正茂,年少才盛,很快加入了以切磋诗词文章为目地的文艺团体“城南文社”。许幻园和李叔同、张小楼、蔡小香、袁希濂意气相投,并称为"天涯五好友"。而城南文社的活动地点在就在许幻园的豪舍城南草堂。许幻园家中富有、为人也慷慨,他十分倾慕李叔同的才华,邀其入住城南草堂,两家相处和睦。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社会变幻,导致许幻园家中的百万资财和家业荡然无存。一个大雪纷飞的冬日,许幻园站在门外喊出李叔同和叶子小姐,说:"叔同兄,我家破产了,咱们后会有期。"说完,挥泪而别,连好友的家门也没进去。 李叔同心中伤感、悲凉、不舍、祝福、回忆交织,于是仿照日本歌词作家犬童球溪《旅愁》的旋律(《旅愁》的旋律取自19世纪末期美国作曲家奥德威创作的《梦见家和母亲》),填写了《送别》一词! 《送别》李叔同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杯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地藏菩萨九华山应蹟记》赏析 李叔同《地藏菩萨九华山应蹟记》之一 李叔同《地藏菩萨九华山应蹟记》之二 李叔同《地藏菩萨九华山应蹟记》之三 李叔同《地藏菩萨九华山应蹟记》之四 李叔同《地藏菩萨九华山应蹟记》之五 李叔同《地藏菩萨九华山应蹟记》之六 李叔同手稿真迹《地藏菩萨九华山应蹟记》,癸酉(1933年)二月二十四日,演音集录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行书轴》赏析 民国李叔同《行书轴》是重庆中国三峡博物馆收藏的书法。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临魏灵藏造像(早年)》赏析 李叔同《临魏灵藏造像(早年)》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临张猛龙碑(早年)》赏析 李叔同《临张猛龙碑(早年)》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篆字卫生金镜四条屏(约1897)》赏析 李叔同《篆字卫生金镜四条屏(约1897)》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隶书四条屏(临杨岘,1899)》赏析 李叔同《隶书两条屏(临杨岘,1899)》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复归于婴儿(1900年前后)》赏析 李叔同《复归于婴儿(1900年前后)》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春鸿明月八言联》赏析 李叔同《春鸿明月八言联》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一剪梅词半首》赏析 李叔同《一剪梅词半首》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姜母强太夫人墓志铭(1918)》赏析 李叔同《姜母强太夫人墓志铭(1918)》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致徐耀廷札(1896)》赏析 李叔同《致徐耀廷札(1896)》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节录王次回问答词卷(1899)》赏析 李叔同《节录王次回问答词卷(1899)》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佛号(1930)》赏析 李叔同《佛号(1930)》 民国时期僧人著名书法家李叔同《遗嘱(1942)》赏析 李叔同《遗嘱(1942)》 李叔同是“二十文章惊海内”的大师,集诗、词、书画、篆刻、音乐、戏剧、文学于一身,在多个领域,开创中华灿烂文化艺术之先河。他把中国古代的书法艺术推向了极致,“朴拙圆满,浑若天成”。他从日本留学归国后,担任过教师、编辑之职,后剃度为僧,法名演音,号弘一,晚号晚晴老人,后被人尊称为弘一法师。 弘一大师传奇的一生后被拍摄为电影《一轮明月》 中国书法艺术源远流长,几千年来,伴随着文字和书体的演变发展,各个历史时期都造就了一批有代表性的书法家,他们的作品体现了一定时代的精神风貌,谱写了中国书法史的瑰丽篇章。 历代法书是中华民族几千年灿烂文化艺术的结晶,是全民族的宝贵财富。民国时期的大量书法精品和名人墨迹,几经战乱,幸存者散藏于海内外。 民国书法在中国书法史上是一个继清末之后继续发展的时期,历时虽然短暂,却涌现出了一批成就杰出的书法家。他们为我们今天的书法艺术的繁荣提供了有益的借鉴。民国时期这段书法的历史,值得我们认真研究。
对雍正对兄弟刻薄猜忌,为何对十三弟胤祥那么好?他对胤祥有多好很感兴趣的小伙伴们,趣历史小编带来详细的文章供大家参考。 雍正皇帝在继位前和继位后对待兄弟们的态度完全不同,在继位前雍正对待兄弟们比较温和,还能团结兄弟,可是雍正继位之后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对兄弟们刻薄猜忌,尤其是对曾经参与争夺皇位的兄弟们更是残酷打压。老八胤禩和老九胤禟被他囚禁折磨而死,就连他的同母弟弟老十四胤禵也被褫夺爵位圈禁起来,可是他唯独对十三弟胤祥极为信任和喜爱,不仅委以重任,还对胤祥非常的好。 那么雍正为何如此看重胤祥,与胤祥感情如此深厚呢?其实看一看胤祥的成长经历就知道为何雍正与他感情如此深厚了。 胤祥的成长之路离不开雍正 胤祥是康熙的第十三子,他的生母是敏妃章佳氏。他的生母敏妃章佳氏家族出身并不高,是满洲镶黄旗包衣出身,入宫时只是一名宫女,后来被雍正的养母孝懿仁皇后佟佳氏推荐给康熙侍寝,这样章佳氏才成了康熙的妃嫔,而且还只是没有名号的庶妃,一直到章佳氏去世后,康熙感念她生育了胤祥,才追封她为敏妃,可以说胤祥的母亲敏妃在后宫地位并不高。 由于敏妃在后宫地位低,因此她生育胤祥之后,就被康熙交由孝懿仁皇后抚育。孝懿仁皇后是康熙的表妹也是他的第三任皇后,当时只是皇贵妃身份,由于康熙前两任皇后都早逝,所以康熙就让她以皇贵妃身份统摄六宫事务,直到孝懿仁皇后临死时才被康熙正式册封为皇后。 孝懿仁皇后本来只生育有皇八女,结果还夭折了,康熙为了安抚她,就把年幼的老四胤禛也就是雍正交由她抚育,后来还曾让她临时抚育过老五胤祺,而敏妃由于是孝懿仁皇后推荐给康熙侍寝,所以她生下儿子胤祥之后,也被康熙交给孝懿仁皇后抚育。 后来孝懿仁皇后在胤祥三岁时就去世了,当时比胤祥大八岁已经十一岁的雍正,还有年仅三岁的胤祥就被康熙下旨交由雍正的生母德妃乌雅氏抚育。德妃当时也很忙碌,她的小儿子胤禵刚一岁,她还要忙着哺育胤禵,因此对于胤祥也没太多功夫能照顾,于是德妃就让大带小,让年纪最长的雍正照顾胤祥。 不久之后康熙又把刚出生不久的老十五胤禑交由德妃抚育,德妃更没工夫照顾胤祥了,不过还好当时雍正快成年了,胤祥也已经七八岁了,德妃就更加放心让雍正完全照顾胤祥了。 在胤祥去世后,雍正曾亲自给他撰写祭文,在祭文中雍正就曾称“忆昔幼龄,趋侍庭闱,晨夕聚处。比长,遵奉皇考之命,授弟算学,日事讨论”,这意思就是说雍正回忆往昔幼年时与胤祥朝夕相处,他还曾负责教授胤祥数学启蒙。从这里可以看出雍正与胤祥自幼就关系亲密,他不仅是胤祥的哥哥,还是负责抚育照顾胤祥成长的如父亲一般的哥哥,所以胤祥的童年成长之路是雍正伴随成长的。 而且雍正在各个方面都对胤祥影响很大,胤祥长大之后,行事风格与雍正颇有几分相似,两人都是极为务实的人,并且都十分讲究办事效率,雍正继位之后执政向来以雷厉风行,严苛不苟著称,而这种风格也正是胤祥本人的办事风格。 雍正继位后授予胤祥极大的权力,胤祥在雍正一朝犹如常务副皇帝一般。雍正如此重用胤祥除了与他感情深厚之外,就是胤祥在处理事情上的风格上与雍正是不谋而合,他甚至比雍正还务实,还要有效率。 所以雍正与胤祥兄弟俩自幼一起长大,脾气秉性还相投,二人感情如何能不深厚?别看胤禵是雍正同母的亲弟弟,但是胤禵自幼是由德妃亲自抚育长大,而且在读书时又被康熙交由老八胤禩照顾启蒙。因此胤禵与雍正作为同母的亲兄弟感情却不深厚,反而是雍正与胤祥的兄弟感情要比与胤禵的兄弟感情深厚多了,同样道理胤禵由于与胤禩一同成长,所以他受胤禩影响很大,与胤禩感情比与雍正还要深厚得多,自然而然的在日后争夺皇位时,胤禵站到了胤禩这一头,而胤祥则站在了雍正这一头。 胤祥在康熙时期其实很受宠爱,由于他勤奋好学,还天资聪慧,因此康熙对他很是喜爱,但是根据《皇清通志纲要》中记载,在康熙四十七年(1708年)一废太子时,胤祥受到牵连和大阿哥胤禔以及太子胤礽一同被圈禁过一段时间,只不过胤祥很快被释放出来,可是从此之后他就失去了康熙的宠爱,以至于他在康熙时期始终没能获得封爵。 关于胤祥在一废太子事件中做了些什么,在历史上记载很含糊,很多史料没有记载他具体做了什么事以至于失去了父亲康熙的喜爱。因此后世有人猜测胤祥很可能是包庇了胤礽的一些罪行而触怒了康熙,还有人结合胤祥在雍正继位后深受器重的情形,认为胤祥可能在一废太子期间是替雍正受过。 不过胤祥在康熙后期因失宠而备受冷落,这也磨炼了他的心性,为他日后在雍正朝大有作为奠定了基础。 胤祥对雍正也是尽心以报 雍正继位之后立刻晋升胤祥为怡亲王,同时还追封了他的生母敏妃为敬敏皇贵妃,特意打破了非皇后不能陪葬帝陵的规矩,让敏妃陪葬到了康熙的帝陵之中。而雍正当时下圣旨给出的原因就是“其子怡亲王甚贤,特追晋封。” 同时雍正还下旨把胤祥的母系家族也就是章佳氏家族拔出包衣身份,授予世袭镶黄旗贵族身份。雍正不仅光封赏了胤祥的母系家族,他还下旨追封胤祥的老丈人已故康熙朝吏部尚书马尔汉为太傅,并让其入享贤良祠。 像这种给胤祥的亲人加官进爵的封赏都属于雍正的常规操作,除了封赏雍正还给了胤祥十足的排面,雍正特意下旨提高胤祥的亲王仪仗护卫规格。在清朝有着很严格的仪仗规矩,如果超越就属于僭越之罪,是要被追究法律责任的。胤祥的亲王爵位本身就已经享受仅次于帝王的仪仗护卫规格,但是雍正觉得不够彰显胤祥的排面,于是特意赐予了胤祥很多超乎亲王爵位的仪仗规格,这也使得胤祥的仪仗护卫规格是整个清朝历史上仅次于摄政王多尔衮和载沣的亲王,远比清朝的其他亲王仪仗护卫规格要高很多。 从母亲到妻子再到仪仗护卫规格,雍正对胤祥的封赏可以说是面面俱到,就这样雍正还觉得不够。由于胤祥在康熙时没有封爵,收入也就相对低了很多,因此雍正觉得胤祥那时候日子过得太苦了,总怕他钱不够花,于是下旨让内务府承包胤祥的怡亲王府六年内的一切开支。 通常皇子们结婚之后就分府治事,要自己承担府上的一切开销,一般都是皇子会受到皇帝的特殊关照,比较心疼哪个儿子就让内务府承保他的开销,但前提是皇子,而胤祥是雍正的皇弟,所以内务府当时都比较蒙。 雍正特意以当初康熙承担哥哥裕亲王福全为例,康熙与哥哥福全自幼感情深厚,总怕哥哥福全的钱不够花,于是康熙特意下旨命内务府承担福全的裕亲王府中三年的开支。可是要知道康熙对哥哥再好也只是让内务府承担了三年的开支,而一般皇子也只会被内务府承担五年的开支,可以说雍正对胤祥已经是超乎规矩了。 雍正不仅承保胤祥的开支,还赐予他亲王双俸,而且还经常找各种理由赏赐胤祥金钱,动辄就几万两银子的赏赐,到后来胤祥都不好意思收了。最多的一次是雍正心血来潮,非要赏赐胤祥二十三万两银子,这可是一笔巨款,胤祥坚决不肯收,以自己王府的开支全部被内务府承担为由,自己不缺钱就不需要再接受赏赐了。 但是雍正很固执,非要把这笔钱赐给胤祥,整得胤祥跪地磕头推辞,最后没办法,胤祥和雍正各让一步,胤祥就如同菜市场砍价一样和雍正砍价,最终雍正赏赐给了胤祥十三万两银子。 事后胤祥觉得自己拿的钱太多了,于是他把这笔钱和雍正之前赏赐的钱全部捐了出来当军费,他让人把这笔钱用于研发新的铁炮,后来胤祥的这笔钱制造出了十门铁炮被送到西北前线用以提升清军的武器装备。 要知道皇帝的弟弟向来是比较敏感容易受到皇帝猜忌的,一般皇帝的弟弟们都会故作贪财以打消皇帝的猜忌。而胤祥却拿着雍正赏赐的钱当军费打造铁炮,他这种行为很容易引起皇帝的猜忌,但是雍正却对他毫无猜忌,反而称赞他太贤能了,能为国家分忧。 雍正继位之后对胤祥极为重用,让他总管朝政事务。胤祥当时掌管户部、造办处、会考府、八旗禁军以及谋划西北军务,清朝的八旗禁军在雍正之前从来没有亲王掌控过,就是担心亲王会利用禁军军权篡夺皇位,而雍正能放心的把八旗禁军的军权交给胤祥,可见他对胤祥的信任。 胤祥也不辜负雍正的信任,他办事和雍正一样极为务实且雷厉风行,他接手户部之后查缴官员积欠亏空,查出了老十二胤祹拖欠户部亏空,老十二胤祹当时刚被雍正晋封为履郡王,户部官员谁也不敢去找他追债,胤祥可不管这些,他亲自带着户部官员到履郡王府与十二哥胤祹对账,当场把胤祹对账对的哑口无言,最终还清了户部的亏空。 而胤祥也因此在当时获得铁面亲王之美誉,当时就有人认为胤祥严苛过头,太过无情,追债追到哥哥胤祹家中,逼得胤祹下不来台,十分不给面子。然而胤祥正是凭借这股如此不徇私情不姑息的态度,才使得整顿财政取得成效,也使得雍正朝时期国库在对比康熙朝时期有显著的增长。 胤祥对雍正不仅是尽心尽力地辅佐治国,甚至堪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胤祥在晚年病重时还不忘操心国事,他生前曾准备修建北运河青龙湾的减水坝,病重时他抱病实地视察地形,直到后来病重的不能下床,才让下属去实地勘探,临死前还在感叹“本图遍治诸河,使盈缩操纵于吾掌之上,岂期一病沉废,已矣何言。” 一直到胤祥临终之际,他的神智已经昏迷,偶尔清醒之时,他还不忘询问下属修建堤坝的事情,一再跟下属强调一定要仔细勘察修筑,否则水患会对运河两岸的百姓造成极大的灾害,可惜的是胤祥没能熬到堤坝筑成就去世了。 在雍正八年(1730年)五月初四,为国事操劳的胤祥去世,雍正在得知胤祥去世的消息后悲痛万分,他为了胤祥哭泣了很久,一直哭出了血泪,他后来用手帕擦拭血泪,然后命人放进胤祥的棺椁之中陪葬。而且胤祥去世之后雍正还悲痛的大病一场险些丧命,可见胤祥的去世令雍正多么痛苦。 雍正继位之后,他的兄弟们为了避讳他的名字都把名字中的胤字改为允字,他特意下旨恢复胤祥本名,不用避讳他的名字以本名下葬,胤祥也因此成了清朝历史上唯一不用避讳皇帝名字的大臣。 除这些之外,雍正还特意赐予胤祥的怡亲王爵位世袭罔替的待遇,也就是胤祥的怡亲王爵位成了清朝的第九位铁帽子王, 雍正对胤祥绝对是好到没得说,二人的兄弟之情在封建王朝中是极为少有的,后世都用棠棣情深来形容二人的兄弟之情。雍正也因此成了一个矛盾体,在清朝历史上对待兄弟最刻薄最残酷的人就属雍正,而同时对待兄弟最好的人也是雍正。他对待胤禩、胤禟等弟弟的手段极为残酷,但对待胤祥却又是一副爱护弟弟唯恐不及的态度,所以也能看出雍正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 而胤祥对雍正也绝对是尽心竭力的报答,他报答雍正的方式就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用尽全身的能力帮助雍正操持国事,分担政务,可以说雍正朝的功绩有胤祥的一半。 写在最后 所以雍正与胤祥感情深厚是有原因的,一是自幼养成的,胤祥自幼就是由雍正抚育长大,兄弟二人关系自然亲密,雍正对他的成长都有很大影响。二是相互作用,雍正在继位之后对胤祥太好了,好的几乎除了把皇位让给胤祥之外,全都可以给胤祥,而胤祥对雍正的好也是有回报的,胤祥对雍正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帮他操劳国事,分担政务,替雍正治理国家。 兄弟二人自幼感情深厚再加上也都知道互相感激对方的付出,那么他们兄弟二人的感情自然深厚无比。根据《八旗通志》的记载,雍正夸奖胤祥的话几乎长达十万来字,想一想古代简洁的文言文,雍正能用这么多的字来夸赞胤祥,可以说是几乎把所有的赞美之词都给了胤祥,而胤祥则用实际行动回报雍正。这样的兄弟之情别说在帝王家少见,就是在普通人家也很少见了。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还不知道:为什么在唐朝之后,没有朝代在长安城定都的读者,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介绍,接着往下看吧~ 唐朝以后为什么再也没有王朝定都长安。首先,我们需要知道长安为什么能够成为13个朝代的古都。有两个主要原因。首先在经济上。长安位于陕西关中平原,自古以来,这里土地肥沃,人口众多。在司马迁在《史记》当中,就称赞他为天府之地。二是地理原因。同样的,历史记载说它四塞以为固 。意思是它的四面都是自然风险。 北边是黄河和陕北高原,东边是潼关、函谷关。南边是巍峨的秦岭山脉。西面是陇山天险。可以说,这里是一个进攻和撤退的好地方。所以刘邦当年在垓下之战中,击败项羽之后,本来是想定都洛阳的。后来出于地缘环境的考虑,最终选择定都关中,也就是渭水南岸的长安城。 那么我们再来谈谈长安的陨落。实际上,主要是这两大优势遭到了破坏。首先,经济重心的转移。大运河开通之后,南北经济开放。无论是洛阳还是开封比起长安来说都能够更方便地获得从华北和南方运来的粮食。据说当时关中地区出现了食物缺乏的现象。皇帝就带着后宫和百官去洛阳吃粮。这件事被称为天子就食, 说白了就是高级乞讨。 在地理战略问题上,唐代和唐代以前面临的威胁主要来自于西北,匈奴、突厥吐蕃等,而到了宋代以后,威胁主要来自于北方,所以受威胁的方向来自于哪里,中央就会在哪里镇守。更何况晚唐战乱时期,朱温当时一把火烧了长安,几乎将其毁灭殆尽,所以长安就此退出了都城之争。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东周列国志》是明末小说家冯梦龙著、清代蔡元放改编的长篇历史演义小说,成书于清代乾隆年间。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的介绍,一起来看看吧。 《东周列国志》写的是西周结束(公元前789年)至秦统一六国(公元前221年),包括春秋、战国五百多年间的历史故事,内容相当丰富复杂。小说描写了周幽王凶残无道,周平王东迁,诸侯国争霸,士大夫势力日益壮大,最终形成七雄对峙局面;批判了昏庸愚昧的昏君暴君,揭示了战争给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歌颂了赏罚分明的王侯和有胆识的将相勇夫。小说的布局谋篇主次分明,错落有致。每一故事既可独立成篇,又可贯穿一体。人物形象栩栩如生,故事描写引人入胜。 第七十三回 伍员吹箫乞吴市 专诸进炙刺王僚 话说渔丈人已渡伍员,又与饮食,不受其剑,伍员去而复回,求丈人秘密其事,恐引追兵前至,有负盛意。渔翁仰天叹曰:“吾为德于子,子犹见疑,倘若追兵别渡,吾何以自明?请以一死绝君之疑。”言讫,解缆开船,拔舵放桨,倒翻船底,溺于江心。史臣有诗云: 数载逃名隐钓纶,扁舟渡得楚亡臣。 绝君后虑甘君死,千古传名渔丈人。 至今武昌东北通淮门外,有解剑亭,当年子胥解剑赠渔父处也。伍员见渔丈人自溺,叹曰:“我得汝而活,汝为我而死,岂不哀哉!” 伍员与芈胜遂入吴境,行至溧阳,馁而乞食,遇一女子,方浣纱于濑水之上,筥中有饭,伍员停足问曰:“夫人可假一餐乎?”女子垂头应曰:“妾独与母居,三十未嫁,岂敢售餐于行客哉?”伍员曰:“某在穷途,愿乞一饭自活,夫人行赈恤之德,又何嫌乎?”女子抬头看见伍员状貌魁伟,乃曰:“妾观君之貌,似非常人,宁以小嫌,坐视穷困。”于是发其箪,取盎浆,跪而进之,胥与胜一餐而止。女子曰:“君似有远行,何不饱食?”二人乃再餐,尽其器,临行谓女子曰:“蒙夫人活命之恩,恩在肺腑,某实亡命之夫,倘遇他人,愿夫人勿言。”女子凄然叹曰:“嗟乎,妾侍寡母三十未稼,贞明自矢,何期馈饭,乃与男子交言,败义堕节,何以为人,子行矣!”伍员别去,行数步,回头视之,此女抱一大石,自投濑水中而死,后人有赞云: 溧水之阳,击绵之女, 惟治母餐,不通男语。 矜此旅人,发其筐筥, 君腹虽充,吾节已窳。 捐此孱躯,以存壶矩, 濑流不竭,兹人千古! 伍员见女子投水,感伤不已,咬破指头,沥血书二十字于石上,曰: 尔浣纱,我行乞, 我腹饱,尔身溺。 十年之后,千金报德! 伍员题讫,复恐后人看见,掬土以掩之。 过了溧阳,复行三百余里,至一地,名吴趋。 见一壮士,碓颡而深目,状如饿虎,声若巨雷,方与一大汉厮打,众人力劝不止,门内有一妇人唤曰:“专诸不可!”其人似有畏惧之状,即时敛手归家,员深怪之。问于旁人曰:“如此壮士,而畏妇人乎?”旁人告曰:“此吾乡勇士,力敌万人,不畏强御,平生好义,见人有不平之事,即出死力相为,适才门内唤声,乃其母也,所唤专诸,即此人姓名,素有孝行,事母无违,虽当盛怒,闻母至即止。” 员叹曰:“此真烈士矣!”次日,整衣相访,专诸出迎,叩其来历,员具道姓名,并受冤始末,专诸曰:“公负此大冤,何不求见吴王,借兵报仇?”员曰:“未有引进之人,不敢自媒。”专诸曰:“君言是也,今日下顾荒居,有何见谕?”员曰:“敬子孝行,愿与结交。” 专诸大喜,乃入告于母,即与伍员八拜为交,员长于诸二岁,呼员为兄,员请拜见专诸之母,专诸复出其妻子相见,杀鸡为黍,欢如骨肉,遂留员、胜二人宿了一夜。 次早,员谓专诸曰:“某将辞弟入都,觅一机会,求事吴王。”专诸曰:“吴王好勇而骄,不如公子光亲贤下士,将来必有所成。”员曰:“蒙弟指教,某当牢记,异日有用弟之处,万勿见拒!”专诸应诺,三人分别。 员、胜相随前进,来到梅里。城郭卑隘,朝市粗立,舟车嚷嚷,举目无亲,乃藏芈胜于郊外,自己被发佯狂,跣足涂面,手执斑竹箫一管,在市中吹之,往来乞食。 其箫曲第一叠云: “伍子胥,伍子胥,跋涉宋、郑身无依,千辛万苦凄复悲,父仇不报,何以生为?” 第二叠云: “伍子胥,伍子胥,昭关一度变须眉,千惊万恐凄复悲,兄仇不报,何以生为?” 第三叠云: “伍子胥,伍子胥,芦花渡口溧阳溪,千生万死及吴陲,吹箫乞食凄复悲,身仇不报,何以生为?” 市人无有识者。时周景王二十五年,吴王僚之七年也。 再说吴公子姬光,乃吴王诸樊之子。诸樊薨,光应嗣位,因守父命,欲以次传位于季札,故余祭、夷昧以次相及。及夷昧薨后,季札不受国,仍该立诸樊之后,争奈王僚贪得不让,竟自立为王。公子光心中不服,潜怀杀僚之意,其如群臣皆为僚党,无与同谋。隐忍于中,乃求善相者曰被离,举为吴市吏,嘱以谘访豪杰,引为己辅。 一日,伍员吹箫过于吴市,被离闻箫声甚哀,再一听之,稍辨其音,出见员,乃大惊曰:“吾相人多矣,未见有如此之貌也!”乃揖而进之,逊于上坐,伍员谦让不敢,被离曰:“吾闻楚杀忠臣伍奢,其子子胥出亡外国,子殆是乎?”员跼蹐未对,被离又曰:“吾非祸子者,吾见子状貌非常,欲为子求富贵地耳。”伍员乃诉其实。 早有侍人知其事,报知王僚,僚召被离引员入见。被离一面使人私报姬光得知,一面使伍员沐浴更衣,一同入朝,进谒王僚,王僚奇其貌,与之语,知其贤,即拜为大夫之职,次日,员入谢,道及父兄之冤,咬牙切齿,目中火出,王僚壮其气,意复怜之,许为兴师复仇。 姬光素闻伍员智勇,有心收养他,闻先谒王僚,恐为僚所亲用,心中微愠,乃往见王僚曰:“光闻楚之亡臣伍员,来奔我国,王以为何如人?”僚曰:“贤而且孝。”光曰:“何以见之!”僚曰:“勇壮非常,与寡人筹策国事,无不中窾,是其贤也;念父兄之冤,未曾须臾忘报,乞师于寡人,是其孝也!”光曰:“王许以复仇乎?”僚曰:“寡人怜其情,已许之矣。”光谏曰:“万乘之主,不为匹夫兴师。今吴、楚构兵已久,未见大胜,若为子胥兴师,是匹夫之恨,重于国耻也,胜则彼快其愤,不胜则我益其辱,必不可!”王僚以为然,遂罢伐楚之议,伍员闻光之入谏,曰:“光方有内志,未可说以外事也!”乃辞大夫之职不受,光复言于王僚曰:“子胥以王不肯兴师,辞职不受,有怨望之心,不可用之。”僚遂疏伍员,听其辞去。但赐以阳山之田百亩,员与胜遂耕于阳山之野。 姬光私往见之,馈以米粟布帛,问曰:“子出入吴、楚之境,曾遇有才勇之士,略如子胥者乎?”员曰:“某何足道,所见有专诸者,真勇士也!”光曰:“愿因子胥得交于专先生。”员曰:“专诸去此不远,当即召之,明旦可入谒也!”光曰:“既是才勇之士,某即当造请,岂敢召乎?”乃与伍员同车共载,直造专诸之家。 专诸方在街坊磨刀,为人屠豕,见车马纷纷,方欲走避,伍员在车上呼曰:“愚兄在此。”专诸慌忙停刀,候伍员下车相见,员指公子光曰:“此吴国长公子,慕吾弟英雄,特来造见,弟不可辞。”专诸曰:“某闾巷小民,有何德能,敢烦大驾。”遂揖公子光而进,筚门蓬户,低头而入,公子光先拜,致生平相慕之意,专诸答拜。光奉上金帛为贽,专诸固让,伍员从旁力劝,方才肯受。自此专诸遂投于公子光门下。 光使人日馈粟肉,月给布帛,又不时存问其母,专诸甚感其意,一日,问光曰:“某村野小人,蒙公子豢养之恩,无以为报,倘有差遣,惟命是从。”光乃屏左右,述其欲刺王僚之意。 专诸曰:“前王夷昧卒,其子分自当立,公子何名而欲害之!”光备言祖父遗命,以次相传之故,“季札既辞,宜归适长,适长之后,即光之身也,僚安得为君哉,吾力弱不足以图大事,故欲借助于有力者。”专诸曰:“何不使近臣从容言于王侧,陈前王之命,使其退位,何必私备剑士,以伤先王之德?”光曰:“僚贪而恃力,知进之利,不能退让,若与之言,反生忌害,光与僚势不两立。”专诸奋然曰:“公子之言是也,但诸有老母在堂,未敢以死相许。”光曰:“吾亦知尔母老子幼,然非尔无与图事者,苟成其事,君之子母,即吾子母也,自当尽心养育,岂敢有负于君哉?” 专诸沉思良久,对曰:“凡事轻举无功,必图万全。夫鱼在千仞之渊,而入渔人之手者,以香饵在也,欲刺王僚,必先投王之所好,乃能亲近其身,不知王所好何在?”光曰:“好味。”专诸 曰:“味中何者最甘?”光曰:“尤好鱼炙?”专诸曰:“某请暂辞?”公子光曰:“壮士何往?”专诸曰:“某往学治味,庶可近吴王耳!” 专诸遂往太湖学炙鱼,凡三月,尝其炙者,皆以为美,然后复见姬光,光乃藏专诸于府中。髯翁有诗云: 刚直人推伍子胥,也因献媚进专诸。 欲知弑械从何起?三月湖边学炙鱼。 姬光召伍子胥,谓:“专诸已精其味矣,何以得近吴王?”员对曰:“夫鸿鹄所以不可制者,以羽翼在也;欲制鸿鹄,必先去其羽翼。吾闻公子庆忌,筋骨如铁,万夫莫当,手能接飞鸟,步能格猛兽,王僚得一庆忌,旦夕相随,尚且难以动手。况其母弟掩余、烛庸并握兵权,虽有擒龙搏虎之勇,鬼神不测之谋,安能济事?公子欲除王僚,必先去此三子,然后大位可图,不然,虽幸而成事,公子能安然在位乎?” 光俯思半晌,恍然曰:“君言是也,且归尔田,俟有间隙,然后相议耳!”员乃辞去。 是年,周景王崩,有嫡世子曰猛,次曰匄,长庶子曰朝。景王宠爱朝,嘱于大夫宾孟欲更立世子之位,未行而崩。刘献公挚亦卒,子刘卷字伯蚡嗣立,素与宾孟有隙,遂同单穆公劫杀宾孟,立世子猛,是为悼王。 尹文公固、甘平公鱼酋、召庄公奂,素附子朝,三家合兵,使上将南宫极率之以攻刘卷,卷出奔扬。单旗奉王猛次于皇。子朝使其党厀肹伐皇,肹败死。晋顷公闻王室大乱,遣大夫籍谈、荀跞帅师纳王于王城,尹固亦立子朝于京。 未几,王猛病卒,单旗、刘卷复立其弟匄,是为敬王,居翟泉,周人呼匄为东王,朝为西王,二王互相攻杀,六年不决。召庄公奂卒,南宫极为天雷震死,人心耸惧,晋大夫荀跞,复率诸侯之师,纳敬王于成周,擒尹固,子朝兵溃,召奂之子嚚反攻子朝,朝出奔楚,诸侯遂城成周而还。 敬王以召嚚为反覆,与尹固同斩于市,周人快之,此是后话。 且说周敬王即位之元年,吴王僚之八年也。时楚故太子建之母在郧,费无极恐其为伍员内应,劝平王诛之,建母闻之,阴使人求救于吴,吴王僚使公子光往郧取建母,行及锺离,楚将薳越帅师拒之,驰报郢都。 平王拜令尹阳匄为大将,并征陈、蔡、胡、沈、许五国之师,胡子名髡,沈子名逞,二君亲自引兵,陈遣大夫夏啮,顿、胡二国亦遣大夫助战,胡、沈、陈之兵营于右,顿、许、蔡之兵营于左,薳越大军居中。姬光亦驰报吴王,王僚同公子掩余率大军一万,罪人三千,来至鸡父下寨。 两边尚未约战,适楚令尹阳匄暴疾卒,薳越代领其众。 姬光言于王僚曰:“楚亡大将,其军已丧气矣,诸侯相从者虽众,然皆小国,畏楚而来,非得已也。胡、沈之君,幼不习战,陈夏啮勇而无谋,顿、许、蔡三国久困楚令,其心不服,不肯尽力。七国同役而不同心,楚帅位卑无威,若分师先犯胡、沈与陈,必先奔,诸国乖乱,楚必震惧,可全败也。请示弱以诱之,而以精卒持其后。” 王僚从其计,乃为三阵,自率中军,姬光在左,公子掩余在右,各饱食严阵以待。先遣罪人三千,乱突楚之右营。 时秋七月晦日,兵家忌晦,故胡子髡、沈子逞及陈夏啮,俱不做整备,及闻吴兵到,开营击之,罪人原无纪律,或奔或止,三国以吴兵散乱,彼此争功追逐,全无队伍。姬光帅左军乘乱进击,正遇夏啮,一戟刺于马下。胡、沈二君心慌,夺路欲走,公子掩余右军亦到,二君如飞禽入网,无处逃脱,俱为吴军所获。军士死者无数,生擒甲士八百余人。姬光喝教将胡、沈二君斩首,却纵放甲士,使奔报楚之左军,言:“胡、沈二君及陈大夫俱被杀矣!”许、蔡、顿三国将士,吓得心胆堕地,不敢出战,各寻走路。王僚合左右二军,如泰山一般倒压下来,中军薳越未及成阵,军士散其大半,吴兵随后掩杀,杀得尸横遍野,流血成渠,薳越大败,奔五十里方脱,姬光直入郧阳,迎取楚夫人以归。 蔡人不敢拒敌,薳越收拾败兵,止存其半,闻姬光单师来郧阳取楚夫人,乃星夜赴之,比及楚军至蔡,吴兵已离郧阳二日矣,薳越知不可追,仰天叹曰:“吾受命守关,不能缉获亡臣,是无功也;既丧七国之师,又失君夫人,是有罪也。无一功而负二罪,何面复见楚王乎?”遂自缢而死。 楚平王闻吴师势大,心中甚惧,用囊瓦为令尹,以代阳匄之位。瓦献计谓郢城卑狭,更于其东辟地,筑一大城,比旧高七尺,广二十余里,名旧城为纪南城,以其在纪山之南也;新城仍名郢,徙都居之;复筑一城于西,以为右臂,号曰麦城。三城似品字之形,联络有势,楚人皆以为瓦功,沈尹戍笑曰:“子常不务修德政,而徒事兴筑,吴兵若至,虽十郢城何益哉?” 囊瓦欲雪鸡父之耻,大治舟楫,操演水军,三月,水手习熟,囊瓦率舟师,从大江直逼吴疆,耀武而还。吴公子光闻楚师犯边,星夜来援,比至境上,囊瓦已还师矣,姬光曰:“楚方耀武而还,边人必不为备。”乃潜师袭巢灭之,并灭锺离,奏凯而归。 楚平王闻二邑被灭,大惊,遂得心疾,久而不愈,至敬王四年,疾笃,召囊瓦及公子申,至于榻前,以太子珍嘱之而薨。囊瓦与郤宛商议曰:“太子珍年幼,且其母乃太子建所聘,非正也,子西长而好善,立长则名顺,建善则国治,诚立子西,楚必赖之。”郤宛以囊瓦之言,告于公子申,申怒曰:“若废太子,是彰君王之秽行也。太子秦出,其母已立为君夫人,可谓非嫡嗣乎?弃嫡而失大援,外内恶之,令尹欲以利祸我,其病狂乎?再言及,吾必杀之!”囊瓦惧,乃奉珍主丧即位,改名曰轸,是为昭王。囊瓦仍为令尹,伯郤宛为左尹,鄢将师为右尹,费无极以师傅旧恩,同执国政。 却说郑定公闻吴人取楚夫人以归,乃使人赍珠玉簪珥追送之,以解杀建之恨。 楚夫人至吴,吴王赐宅西门之外,使芈胜奉之。伍员闻平王之死,捶胸大哭,终日不止,公子光怪而问曰:“楚王乃子仇人,闻死当称快,胡反哭之!”员曰:“某非哭楚王也,恨吾不能枭彼之头,以雪吾恨,使得终于牖下耳!”光亦为嗟叹。胡曾先生有诗曰: 父兄冤恨未曾酬,已报淫狐获首邱。 手刃不能偿夙愿,悲来霜鬓又添秋。 伍员自恨不能及平王之身,报其仇怨,一连三夜无眠,心中想出一个计策来,谓姬光曰:“公子欲行大事,尚无间可乘耶?”光曰:“昼夜思之,未得其便。”员曰:“今楚王新殁,朝无良臣,公子何不奏过吴王,乘楚丧乱之中,发兵南伐,可以图霸。”光曰:“倘遣吾为将,奈何?”员曰:“公子误为坠车而得足疾者,王必不遣,然后荐掩余、烛庸为将,更使公子庆忌结连郑、卫,共攻楚国,此一网而除三翼,吴王之死在目下矣。”光又问曰:“三翼虽去,延陵季子在朝,见我行篡,能容我乎?”员曰:“吴、晋方睦,再令季子使晋,以窥中原之衅,吴王好大而疏于计,必然听从,待其远使归国,大位已定,岂能复议废立哉?”光不觉下拜曰:“孤之得子胥,乃天赐也!” 次日,以乘丧伐楚之利,入言于王僚,僚欣然听之。光曰:“此事某应效劳,奈因坠车损其足胫,方就医疗,不能任劳。”僚曰:“然则何人可将?”光曰:“此大事,非至亲信者,不可托也,王自择之。”僚曰:“掩余、烛庸可乎?”光曰:“得人矣。”光又曰:“向来晋、楚争霸,吴为属国,今晋既衰微,而楚复屡败,诸侯离心,未有所归,南北之政,将归于东,若遣公子庆忌往收郑、卫之兵,并力攻楚;而使延陵季子聘晋,以观中原之衅。王简练舟师,以拟其后,霸可成也!” 王僚大喜,使掩余、烛庸帅师伐楚,季札聘于晋国,惟庆忌不遣。 单说掩余、烛庸引师二万,水陆并进,围楚潜邑,潜邑大夫坚守不出,使人入楚告急。 时楚昭王新立,君幼臣谗,闻吴兵围潜,举朝慌急无措,公子申进曰:“吴人乘丧来伐,若不出兵迎敌,示之以弱,启其深入之心,依臣愚见,速令左司马沈尹戍率陆兵一万救潜,再遣左尹郤宛率水军一万,从淮汭顺流而下,截住吴兵之后,使他首尾受敌,吴将可坐而擒矣。”昭王大喜,遂用子西之计,调遣二将,水陆分道而行。 却说掩余、烛庸正围潜邑,谍者报:“救兵来到。”二将大惊,分兵一半围城,一半迎敌,沈尹戍坚壁不战,使人四下将樵汲之路,俱用石子垒断,二将大惊,探马又报:“楚将郤宛引舟师从淮汭塞断江口。”吴兵进退两难,乃分作两寨,为犄角之势,与楚将相持,一面遣人入吴求救,姬光曰:“臣向者欲征郑、卫之兵,正为此也,今日遣之,尚未为晚。”王僚乃使庆忌纠合郑、卫,四公子俱调开去了,单留姬光在国。 伍员乃谓光曰:“公子曾觅利匕首乎,欲用专诸,此其时矣!”光曰:“然,昔越王允常,使欧冶子造剑五枚,献其三枚于吴,一曰‘湛卢’,二曰‘磐郢’,三曰‘鱼肠’。‘鱼肠’,乃匕首也,形虽短狭,砍铁如泥,先君以赐我,至今宝之,藏于床头,以备非常。此剑连夜发光,意者神物欲自试,将饱王僚之血乎?”遂出剑与员观之,员夸奖不已,即召专诸以剑付之,专诸不待开言,已知光意,慨然曰:“王,信可杀也,二弟远离,公子出使,彼孤立耳,无如我何,但死生之际,不敢自主,候禀过老母,方敢从命。” 专诸归视其母,不言而泣。母曰:“诸何悲之甚也,岂公子欲用汝耶?吾举家受公子恩养,大德当报,忠孝岂能两全,汝必亟往,勿以我为念。汝能成人之事,垂名后世,我死亦不朽矣!”专诸犹依依不舍,母曰:“吾思饮清泉,可于河下取之。”专诸奉命汲泉于河,比及回家,不见老母在堂,问其妻,妻对曰:“姑适言困倦,闭户思卧,戒勿惊之。”专诸心疑,启牖而入,老母自缢于床上矣。髯仙有诗云: 愿子成名不惜身,肯将孝子换忠臣。 世间尽为贪生误,不及区区老妇人。 专诸痛哭一场,收拾殡殓,葬于西门之外,谓其妻曰:“吾受公子大恩,所以不敢尽死者,为老母也,今老母已亡,吾将赴公子之急,我死,汝母子必蒙公子恩眷,勿为我牵挂。”言毕,来见姬光,言母死之事。光十分不过意,安慰了一番,良久,然后复论及王僚之事,专诸曰:“公子盍设享以请吴王,王若肯来,事八九济矣!”光乃入见王僚曰:“有庖人从太湖来,新学炙鱼,味甚鲜美,异于他炙,请王辱临下舍而尝之!” 王僚好的是鱼炙,遂欣然许诺:“来日当过王兄府上,不必过费。”光是夜预伏甲士于窟室之中,再命伍员暗约死士百人,在外接应,于是大张饮具。 次早,复请王僚,僚入宫,告其母曰:“公子光具酒相延,得无有他谋乎?”母曰:“光心气怏怏,常有愧恨之色,此番相请,谅无好意,何不辞之!”僚曰:“辞则生隙,若严为之备,又何惧哉!”于是被犭唐猊之甲三重,陈设兵卫,自王宫起,直至光家之门,街衢皆满,接连不断。 僚驾及门,光迎入拜见,既入席安坐,光侍坐于傍,僚之亲戚近信布满堂阶,侍席力士百人,皆操长戟,带利刀,不离王之左右,庖人献馔,皆从庭下搜简更衣,然后膝行而前,十余力士握剑夹之以进,庖人置馔,不敢仰视,复膝行而出,光献觞致敬,忽作口止坐足,伪为痛苦之状,乃前奏曰:“光足疾举发,痛彻心髓,必用大帛缠紧,其痛方止,幸王宽坐须臾,容裹足便出!” 僚曰:“王兄请自方便!”光一步一踬,入内潜进窟室中去了。少顷,专诸告进鱼炙,搜简如前,谁知这口鱼肠短剑,已暗藏于鱼腹之中,力士挟专诸膝行至于王前,用手擘鱼以进,忽地抽出匕首,径椎王僚之胸,手势去得十分之重,直贯三层坚甲,透出背脊,王僚大叫一声,登时气绝,侍卫力士一拥齐上,刀戟并举,将专诸剁做肉泥。堂中大乱。 姬光在窟室中知已成事,乃纵甲士杀出,两下交斗,这一边知专诸得手,威加十倍,那一边见王僚已亡,势减三分,僚众一半被杀,一半奔逃,其所设军卫,俱被伍员引众杀散,奉姬光升车入朝,聚集群臣,将王僚背约自立之罪,宣布国人明白:“今日非光贪位,实乃王僚之不义也,光权摄大位,待季子返国,仍当奉之!”乃收拾王僚尸首,殡殓如礼。 又厚葬专诸,封其子专毅为上卿,封伍员为行人之职,待以客礼而不臣,市吏被离举荐伍员有功,亦升大夫之职,散财发粟,以赈穷民,国人安之。 姬光心念庆忌在外,使善走者觇其归期,姬光自率大兵,屯于江上以待之。庆忌中途闻变,即驰去,姬光乘驷马追之,庆忌弃车而走,其行如飞,马不能及,光命集矢射之,庆忌挽手接矢,无一中者,姬光知庆忌必不可得,乃诫西鄙严为之备,遂还吴国。 又数日,季札自晋归,知王僚已死,径往其墓,举哀成服,姬光亲诣墓所,以位让之,曰:“此祖父诸叔之意也!”季札曰:“汝求而得之,又何让为,苟国无废祀,民无废主,能立者即吾君矣!”光不能强,乃即吴王之位,自号为阖闾。季札退守臣位,此周敬王五年事也。札耻争国之事,老于延陵,终身不入吴国,不与吴事。时人高之,及季札之死,葬于延陵,孔子亲题其碑曰:“有吴延陵季子之墓。”史臣有赞云: 贪夫殉利,箪豆见色。 《春秋》争弑,不顾骨肉。 孰如季子,始终让国。 堪愧僚光,无惭泰伯。 宋儒又论季札辞国生乱,为贤名之玷,有诗云: 只因一让启群争,辜负前人次及情。 若使延陵成父志,苏台麋鹿岂纵横? 且说掩余、烛庸困在潜城,日久救兵不至,正在踌躇脱身之计,忽闻姬光弑主夺位,二人放声大哭,商议道:“光既行弑夺之事,必不相容。欲要投奔楚国,又恐楚不相信,正是‘有家难奔,有国难投’,如何是好?”烛庸曰:“目今困守于此,终无了期,且乘夜从僻路逃奔小国,以图后举!”掩余曰:“楚兵前后围裹,如飞鸟入笼,焉能自脱?”烛庸曰:“吾有一计,传令两寨将士,诈称来日欲与楚兵交锋,至夜半,与兄微服密走,楚兵不疑。” 掩余然其言,两寨将士秣马蓐食,专候军令布阵,掩余与烛庸同心腹数人,扮作哨马小军,逃出本营,掩余投奔徐国,烛庸投奔锺吾。及天明,两寨皆不见其主将,士卒混乱,各抢船只奔归吴国,所弃甲兵无数,皆被郤宛水军所获,诸将欲乘吴之乱,遂伐吴国。郤宛曰:“彼乘我丧非义,吾奈何效之!”乃与沈尹戍一同班师。献吴俘,楚昭王以郤宛有功,以所获甲兵之半赐之,每事谘访,甚加敬礼。费无极忌之益深,乃生一计,欲害郤宛。毕竟费无极用何计策?且看下回分解。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东周列国志》是明末小说家冯梦龙著、清代蔡元放改编的长篇历史演义小说,成书于清代乾隆年间。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的介绍,一起来看看吧。 《东周列国志》写的是西周结束(公元前789年)至秦统一六国(公元前221年),包括春秋、战国五百多年间的历史故事,内容相当丰富复杂。小说描写了周幽王凶残无道,周平王东迁,诸侯国争霸,士大夫势力日益壮大,最终形成七雄对峙局面;批判了昏庸愚昧的昏君暴君,揭示了战争给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歌颂了赏罚分明的王侯和有胆识的将相勇夫。小说的布局谋篇主次分明,错落有致。每一故事既可独立成篇,又可贯穿一体。人物形象栩栩如生,故事描写引人入胜。 第六十三回 老祁奚力救羊舌 小范鞅智劫魏舒 话说箕遗正在叔虎家中,只等黄渊到来,夜半时候,一齐发作,却被范鞅领兵围住府第,外面家丁不敢聚集,远远观望,亦多有散去者。叔虎乘梯向墙外问曰:“小将军引兵至此,何故?”范鞅曰:“汝平日党于栾盈,今又谋斩关出应,罪同叛逆,吾奉晋侯之命,特来取汝。”叔虎曰:“我并无此事,是何人所说?”范鞅即呼章铿上前,使证之。叔虎力大,扳起一块墙石,望章铿当头打去,打个正著,把顶门都打开了。 范鞅大怒,教军士放火攻门。叔虎慌急了,向箕遗说:“我等宁可死里逃生,不可坐以待缚!”遂提戟当先,箕遗仗剑在后,发声喊,冒火杀出。范鞅在火光中,认得二人,教军士一齐放箭,此时火势熏灼,已难躲避,怎当得箭如飞蝗,二人纵有冲天本事,亦无用处,双双被箭射倒。军士将挠钩搭出,已自半死,绑缚车中,救灭了火。只听得车声骨骨碌碌,火炬烛天而至,乃是中军副将荀虒,率本部兵前来接应。中途正遇黄渊,亦被擒获。范、荀合兵一处,将叔虎、箕遗、黄渊,解到中军元帅范匄处。范匄曰:“栾党尚多,只擒此三人,尚未除患,当悉拘之。”乃复分路搜捕。 绛州城中,闹了一夜,直至天明。范鞅拘到智起、籍偃、州宾等,荀虒拘到中行喜、辛俞,及叔虎之兄羊舌赤、弟羊舌肹,都囚于朝门之外,俟候晋平公出朝,启奏定夺。 单说羊舌赤字伯华,羊舌肹字叔向,与叔虎虽同是羊舌职之子,叔虎是庶母所生。当初叔虎之母原是羊舌夫人房中之婢,甚有美色,其夫欲之,夫人不遣侍寝。时伯华、叔向俱已年长,谏其母勿妒,夫人笑曰:“吾岂妒归哉?吾闻有甚美者,必有甚恶。深山大泽,实生龙蛇,恐其生龙蛇,为汝等之祸,是以不遣耳。”叔向等顺父之意,固请于母,乃遣之。一宿而有孕,生叔虎。及长成,美如其母,而勇力过人。栾盈自幼与之同卧起,相爱宛如夫妇,他是栾党中第一个相厚的。所以兄弟并行囚禁。 大夫乐王鲋字叔鱼,其时方嬖幸于平公。平日慕羊舌赤,肹兄弟之贤,意欲纳交而不得,至是,闻二人被囚,特到朝门,正遇羊舌肹,揖而慰之曰:“子勿忧,吾见主公,必当力为子请。”羊舌肹嘿然不应,乐王鲋有惭色。羊舌赤闻之,责其弟曰:“吾兄弟毕命于此,羊舌氏绝矣。乐大夫有宠于君,言无不从,倘借其片语,天幸赦宥,不绝先人之宗,汝奈何不应,以失要人之意。”羊舌肹笑曰:“死生命也。若天意降祐,必由祁老大夫,叔鱼何能为哉?”羊舌赤曰:“以叔鱼之朝夕君侧,汝曰‘不能’,以祁老大夫之致政闲居,而汝曰‘必由之’,吾不知其解也!”羊舌肹曰:“叔鱼行媚者也,君可亦可,君否亦否。祁老大夫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岂独遗羊舌氏乎?” 少顷,晋平公临朝,范匄以所获栾党姓名奏闻。平公亦疑羊舌氏兄弟三人皆在其数,问于乐王鲋曰:“叔虎之谋,赤与肹实与闻否?”乐王鲋心愧叔向,乃应曰:“至亲莫如兄弟,岂有不知?”平公乃下诸人于狱,使司寇议罪。时祁奚已告老,退居于祁,其子祁午与羊舌赤同僚相善,星夜使人报信于父,求其以书达范匄,为赤求宽。奚闻信大惊曰:“赤与肹皆晋国贤臣,有此奇冤,我当亲往救之。”乃乘车连夜入都,未及与祁午相会,便叩门来见范匄。匄曰:“大夫老矣,冒风露而降之,必有所谕。” 祁奚曰:“老夫为晋社稷存亡而来,非为别事。”范匄大惊,问曰:“不知何事关系社稷,有烦老大夫如此用心!”祁奚曰:“贤人,社稷之卫也。羊舌职有劳于晋室,其子赤,肹能嗣其美,一庶子不肖,遂聚而歼之,岂不可惜?昔郤芮为逆,郤缺升朝,父子之罪,不相及也,况兄弟乎?子以私怨,多杀无辜,使玉石俱焚,晋之社稷危矣!”范匄蹴然离席曰:“老大夫所言甚当,但君怒未解,匄与老大夫同诣君所言之。” 于是并车入朝,求见平公,奏言:“赤,肹与叔虎,贤不肖不同,必不与闻栾氏之事;且羊舌之劳,不可废也。”平公大悟,宣赦。赦出赤、肹二人,使复原职,智起、中行喜、籍偃、州宾、辛俞皆斥为庶人,惟叔虎与箕遗、黄渊处斩。赤、肹二人蒙赦,入朝谢恩。事毕,羊舌赤谓其弟曰:“当往祁老大夫处一谢。”肹曰:“彼为社稷,非为我也,何谢焉!”竟登车归第。 羊舌赤心中不安,自往祁午处请见祁奚。午曰:“老父见过晋君,即时回祁去矣,未尝少留须臾也。”羊舌赤叹曰:“彼固施不望报者,吾自愧不及肹之高见也!”髯翁有诗云: 尺寸微劳亦望酬,拜恩私室岂知羞? 必如奚肹才公道,笑杀纷纷货赂求! 州宾复与栾祁往来,范匄闻之,使力士刺杀州宾于家。 却说守曲沃大夫胥午,昔年曾为栾书门客,栾盈行过曲沃,胥午迎款,极其殷勤。栾盈言及城著,胥午许以曲沃之徒助之。留连三日,栾乐等报信已至,言:“阳毕领兵将到!”督戎曰:“晋兵若至,便与交战,未必便输与他。”州绰、邢蒯曰:“专为此事,恐恩主手下乏人,吾二人特来相助。”栾盈曰:“吾未尝得罪于君,特为怨家所陷耳,若与拒战,彼有辞矣,不如逃之,以俟君之见察。”胥午亦言拒战不可,即时收拾车乘,盈与午洒泪而别,出奔于楚。 比及阳毕兵到著邑,邑人言:“盈未曾到此,在曲沃已出奔了。”阳毕班师而归,一路宣布栾氏之罪,百姓皆知栾氏功臣,且栾盈为人好施爱士,无不叹惜其冤者。范匄言于平公,严禁栾氏故臣,不许从栾盈,从者必死。 家臣辛俞初闻栾盈在楚,乃收拾家财数车出城,欲往从之,被守门吏盘住,执辛俞以献于平公,平公曰:“寡人有禁,汝何犯之?” 辛俞再拜言曰:“臣愚甚,不知君所以禁从栾氏者,诚何说也?” 平公曰:“从栾氏者无君,是以禁之。” 辛俞曰:“诚禁无君,则臣知免于死矣,臣闻之:‘三世仕其家则君之,再世则主之。事君以死,事主以勤。’臣自祖若父,以无大援于国,世隶于栾氏,食其禄,今三世矣,栾氏固臣之君也,臣惟不敢无君,是以欲从栾氏,又何禁乎?且盈虽得罪,君逐之而不诛,得无念其先世犬马之劳,赐以生全乎?今羁旅他方,器用不具,衣食不给,或一朝填于沟壑,君之仁德,无乃不终?臣之此去,尽臣之义,成君之仁,且使国人闻之曰:‘君虽危难,不可弃也。’于以禁无君者,大矣。” 平公悦其言,曰:“子姑留事寡人,寡人将以栾氏之禄禄子。” 辛俞曰:“臣固言之矣:‘栾氏,臣之君也。’舍一君又事一君,其何以禁无君者?必欲见留,臣请死!” 平公曰:“子往矣!寡人姑听子,以遂子之志。” 辛俞再拜稽首,仍领了数车辎重,昂然出绛州城而去,史臣有诗称辛俞之忠,诗曰: 翻云覆雨世情轻,霜雪方知松柏荣。 三世为臣当效死,肯将晋主换栾盈? 却说栾盈栖楚境上数月,欲往郢都见楚王,忽转念曰:“吾祖父宣力国家,与楚世仇,倘不相容,奈何?”欲改适齐,而资斧空乏,却得辛俞驱辎重来到,得济其用,遂修整车从,望齐国进发。此周灵王二十一年事也。 再说齐庄公为人,好勇喜胜,不屑居人之下,虽然受命澶渊,终以平阴之败为耻,尝欲广求勇力之士,自为一队,亲率之以横行天下,由是于卿大夫士之外,别立“勇爵”,禄比大夫,必须力举千斤,射穿七札者,方与其选。先得殖绰、郭最,次又得贾举、邴师、公孙傲、封具、铎甫、襄君、偻堙等,共是九人。庄公日日召至宫中,相与驰射击刺,以为笑乐。 一日,庄公视朝,近臣报道:“今有晋大夫栾盈被逐,来奔齐国。”庄公喜曰:“寡人正思报晋之怨,今其世臣来奔,寡人之志遂矣!”欲遣人往迎之。大夫晏婴出奏曰:“不可!不可!小所以事大者,信也。吾新与晋盟,今乃纳其逐臣,倘晋人来责,何以对之?”庄公大笑曰:“卿言差矣!齐、晋匹敌,岂分小大?昔之受盟,聊以纾一时之急耳,寡人岂终事晋,如鲁、卫、曹、邾者耶?”遂不听晏婴之言,使人迎栾盈入朝。 盈谒见,稽首哭诉其见逐之繇,庄公曰:“卿勿忧,寡人助卿一臂,必使卿复还晋国!”栾盈再拜称谢,庄公赐以大馆,设宴相款,州绰、邢蒯侍于栾盈之傍。 庄公见其身大貌伟,问其姓名,二人以实告,庄公曰:“向日平阴之役,擒我殖绰、郭最者非尔耶?”绰蒯叩首谢罪,庄公曰:“寡人慕尔久矣!”命赐酒食,因谓盈曰:“寡人有求于卿,卿不可辞!”盈对曰:“苟可以应君命者,即发肤无所爱!”庄公曰:“寡人无他求,欲暂乞二勇士为伴耳!”栾盈不敢拒,只得应允,怏怏登车,叹曰:“幸彼未见督戎,不然,亦为所夺矣!” 庄公得州绰、邢蒯,列于“勇爵”之末。二人心中不服,一日,与殖绰、郭最同侍于庄公之侧,二人假意佯惊,指绰、最曰:“此吾国之囚,何得在此?”郭最应曰:“吾等昔为奄狗所误,须不比你跟人逃窜也!”州绰怒曰:“汝乃我口中之虱,尚敢跳动耶?”殖绰亦怒曰:“汝今日在我国中,也是我盘中之肉矣!”邢蒯曰:“既然汝等不能相容,即当复归吾主!”郭最曰:“堂堂齐国,难道少了你两人不成!”四人语硬面赤,各以手抚佩剑,渐有相并之意。 庄公用好言劝解,取酒劳之,谓州绰、邢蒯曰:“寡人固知二卿不屑居齐人之下也!”乃更“勇爵”之名为“龙”“虎”二爵,分为左右,右班“龙爵”,州绰、邢蒯为首,又选得齐人卢蒲癸、王何,使列其下,左班“虎爵”,则以殖绰、郭最为首,贾举等七人,依旧次序,众人与其列者,皆以为荣。惟州、邢、殖、郭四人,到底以下各不和顺。 时崔杼、庆封以援立庄公之功,位皆上卿,同执国政,庄公常造其第,饮酒作乐,或时舞剑射棚,无复君臣之隔。 单说崔杼之前妻,生下二子,曰成,曰疆,数岁而妻死。再娶东郭氏,乃是东郭偃之妹,先嫁与棠公为妻,谓之棠姜,生一子,名曰棠无咎。那棠姜有美色,崔杼因往吊棠公之丧,窥见姿容,央东郭偃说合,娶为继室。亦生一子,曰明。崔杼因宠爱继室,遂用东郭偃、棠无咎为家臣,以幼子崔明托之,谓棠姜曰:“俟明长成,当立为适子!”此一段话,且搁过一边。 且说齐庄公一日饮于崔杼之室,崔杼使棠姜奉酒。庄公悦其色,乃厚赂东郭偃,使之通意,乘间与之私合。来往多遍,崔杼渐渐知觉,盘问棠姜。棠姜曰:“诚有之,彼挟国君之势以临我,非一妇人所敢拒也!”杼曰:“然则汝何不言?”棠姜曰:“妾自知有罪,不敢言耳!”崔杼嘿然久之,曰:“此事与汝无干!”自此有谋弑庄公之意, 周灵王二十二年,吴王诸樊求婚于晋,晋平公以女嫁之。齐庄公谋于崔杼曰:“寡人许纳栾盈,未得其便,闻曲沃守臣乃栾盈之厚交,今欲以送媵为名,顺便纳栾盈于曲沃,使之袭晋,此事如何?” 崔杼衔恨齐侯,私心计较,正欲齐侯结怨于晋,待晋侯以兵来讨,然后委罪于君,弑之以为媚晋之计,今日庄公谋纳栾盈,正中其计,乃对曰:“曲沃人虽为栾氏,恐未能害晋,主公必然亲率一军,为之后继,若盈自曲沃而入,主公扬言伐卫,由濮阳自南而北,两路夹攻,晋必不支。” 庄公深以为然,以其谋告于栾盈,栾盈甚喜,家臣辛俞谏曰:“俞之从主,以尽忠也,亦愿主之忠于晋君也!”盈曰:“晋君不以我为臣,奈何?”辛俞曰:“昔纣囚文王于羑里,文王三分天下,以服事殷。晋君不念栾氏之勋,黜逐吾主,糊口于外,谁不怜之,一为不忠,何所容于天地之间耶?”栾盈不听,辛俞泣曰:“吾主此行,必不免。俞当以死相送!”乃拔佩刀自刎而死。史臣有赞云: 盈出则从,盈叛则死。 公不背君,私不背主。 卓哉辛俞!晋之义士。 齐庄公遂以宗女姜氏为媵,遣大夫析归父送之于晋,多用温车,载栾盈及其宗族,欲送至曲沃。州绰、邢蒯请从,庄公恐其归晋,乃使殖绰、郭最代之,嘱曰:“事栾将军,犹事寡人也!” 行过曲沃,盈等遂易服入城,夜叩大夫胥午之门。午惊异,启门而出,见栾盈,大惊曰:“小恩主安得到此?”盈曰:“愿得密室言之。”午乃迎盈入于深室之中,盈执胥午之手,欲言不言,不觉泪下,午曰:“小恩主有事,且共商议,不须悲泣。”盈乃收泪告曰:“吾为范、赵诸大夫所陷,宗祀不守,今齐侯怜其非罪,致我于此,齐兵且踵至矣,子若能兴曲沃之甲,相与袭绛,齐兵攻其外,我等攻其内,绛可入也,然后取诸家之仇我者而甘心焉,因奉晋侯以和于齐,栾氏复兴,在此一举!” 午曰:“晋势方强,范、赵、智、荀诸家又睦,恐不能侥幸,徒以自贼,奈何?” 盈曰:“吾有力士督戎一人,可当一军。且殖绰、郭最,齐国之雄,栾乐、栾鲂,强力善射,晋虽强,不足惧也。昔我佐魏绛于下军,其孙舒每有请托,我无不周旋,彼感吾意,每思图报,若更得魏氏内助,此事可八九矣,万一举事不成,虽死无恨!”午曰:“俟来日探人心何如,乃可行也!” 盈等遂藏于深室。 至次日,胥午托言梦共太子,祭于其祠,以馂余飨其官属,伏栾盈于壁后,三觞乐作,胥午命止之,曰:“共太子之冤,吾等忍闻乐乎?”众皆嗟叹。胥午曰:“臣子,一例也,今栾氏世有大功,同朝谮而逐之,亦何异共太子乎?”众皆曰:“此事通国皆不平,不知孺子犹能返国否?”胥午曰:“假如孺子今日在此,汝等何以处之!”众皆曰:“若得孺子为主,愿为尽力,虽死无悔!”坐中多有泣下者。 胥午曰:“诸君勿悲。栾孺子见在此!”栾盈从屏后趋出,向众人便拜。众人俱拜。 盈乃自述还晋之意:“若得重到绛州城中,死亦瞑目!”众人俱踊跃愿从。是日畅饮而散。 次日,栾盈写密信一封,托曲沃贾人送至绛州魏舒处。舒亦以范、赵所行太过,得此密信,即写回书,言:“某裹甲以待,只等曲沃兵到,即便相迎。”栾盈大喜。 胥午搜括曲沃之甲,共二百二十乘,栾盈率之。栾之族人能战者皆从,老弱俱留曲沃。督戎为先锋,殖绰、栾乐在右,郭最、栾鲂在左,黄昏起行,来袭绛都。 自曲沃至绛,止隔六十余里,一夜便到。坏郭而入,直抵南门。绛人犹然不知,正是“疾雷不及掩耳”,刚刚掩上城门,守御一无所设,不消一个时辰,被督戎攻破,招引栾兵入城,如入无人之境。 时范匄在家,朝饔方彻,忽然乐王鲋喘吁而至,报言:“栾氏已入南门。”范匄大惊,急呼其子范鞅敛甲拒敌。乐王鲋曰:“事急矣!奉主公走固宫,犹可坚守。”固宫者,晋文公为吕、郤焚宫之难,乃于公宫之东隅,别筑此宫,以备不测,广宽十里有余,内有宫室台观,积粟甚多,轮选国中壮甲三千人守之,外掘沟堑,墙高数仞,极其坚固,故曰固宫。 范匄忧国中有内应,鲋曰:“诸大夫皆栾怨家,可虑惟魏氏耳。若速以君命召之,犹可得也!”范匄以为然。乃使范鞅以君命召魏舒,一面催促仆人驾车。乐王鲋又曰:“事不可知,宜晦其迹。”时平公有外家之丧,范匄与乐王鲋俱衷甲加墨缞,以绖蒙其首,诈为妇人,直入宫中,奏知平公,即御公以入于固宫。 却说魏舒家在城北隅,范鞅乘轺车疾驱而往,但见车徒已列门外,舒戎装在车,南向将往迎栾盈矣。范鞅下车,急趋而进曰:“栾氏为逆,主公已在固宫,鞅之父与诸大臣,皆聚于君所,使鞅来迎吾子。”魏舒未及答语,范鞅踊身一跳,早已登车,右手把剑,左手牵魏舒之带,唬得魏舒不敢做声。范鞅喝令:“速行!”舆人请问:“何往?”范鞅厉声曰:“东行往固宫!”于是车徒转向东行,径到固宫。 未知后事何如,再看下回分解。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明十三陵中的裕陵就是“叫门天子”英宗朱祁镇和皇后钱氏、周氏的合葬陵寝。 朱祁镇的“功绩”大家都懂的,他的陵墓也建设的比较小,4个月就造好了,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的介绍,一起来看看吧! 明英宗朱祁镇,宣宗长子。宣德二年(1427年)十一月十一日生,三年(1428年)二月六日立为皇太子,十年(1435年)正月十日即皇帝位,次年改元正统。 天顺八年(1464年)正月十七日,英宗去世,谥“法天立道仁明诚敬昭文宪武至德广孝睿皇帝”。临终遗诏止殉,结束了宫人殉葬的残酷制度。五月,陵寝玄宫建成,八月,英宗葬裕陵。 孝庄睿皇后钱氏,英宗元配,海州人,都指挥佥事(后封安昌伯)钱贵女。正统七年(1442年)立为皇后。十四年(1449年),英宗被瓦剌部所俘,为迎英宗回朝,她把自己宫中的全部资财输出,每天悲哀地呼天号地,祈求神灵保佑英宗。累了就就地而卧,以致伤残了一条腿。终日哭泣,又哭瞎了一只眼睛。 宪宗即位,尊为皇太后,加“慈懿”徽号。成化四年(1468年)六月二十六日,钱氏病故。谥“孝庄献穆弘惠显仁恭天钦圣睿皇后”。九月四日葬裕陵。 孝肃后周氏,宪宗生母,昌平州文宁里柳林村(今属北京市海淀区)人,锦衣卫千户追封庆云侯赠宁国公周能的女儿。正统十二年(1447年)生宪宗皇帝,天顺元年(1457年)册封为贵妃。宪宗即位,尊为皇太后。成化二十三年(1487年)加尊号“圣慈仁寿”。孝宗即位后,尊为太皇太后。弘治十七年(1504年)三月一日去世,谥“孝肃贞顺康懿光烈辅天承圣太皇太后”。四月十八日葬裕陵。 裕陵始建于英宗去世后的天顺八年(1464年)二月二十九日,太监黄福、吴昱,抚宁伯朱永,工部尚书白圭,侍郎蒯祥、陆祥奉命督工。参加营建的军民工匠共达8万余人。 蒯祥和陆祥是明代初年两位技艺高超的匠师。 蒯祥,江苏吴县人,原为香山木工,后授职营缮所丞,官至工部左侍郎。他技艺超群,能主大营缮,“凡殿阁楼榭,以至回廊曲宇随手图之,无不中上意者。能以双手握笔画双龙,合之如一。每修缮持尺准度若不经意,既造成,不失厘毫。宪宗时,年八十余,犹执技供奉,上每以‘蒯鲁班’呼之”,正统年间曾主持重建皇宫三大殿的工程。 陆祥,江苏元锡人,洪武初,朝廷鼎建宫殿,与兄陆贤应召入都。陆贤授官营缮所丞,陆祥授郑王府工副。郑王就藩后隶工部,以石工绝技升工部营缮所丞,擢工部主事进郎中,后官至侍郎。他“有巧思,尝用石方寸许,刻镂为方池以献,凡水中所有鱼龙荇藻之类皆备,曲尽其巧。” 在这些朝廷大员的督理下,裕陵工程进展很快,仅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就把地下玄官建成了。天顺八年五月八日,奉英宗皇帝梓宫人葬;六月二十日,陵寝工程全部告竣。 《明宪宗实录》记载当时裕陵的规制为:“金井宝山城池一座,照壁一座,明楼、花门楼各一座,俱三间,香殿一座五间,云龙五彩贴金朱红油石碑一,祭台一,烧纸炉二,神厨正房五,左右厢房六,宰牲亭一,墙门一,奉祀房三,门房三,神路五百三十八丈七尺,神宫监前堂五间、穿堂三间、后堂五间、左右厢房四座二十间、周围歇房并厨房八十六、门楼一、门房一、大小墙门二十五、小房八、井一,神马房马房二十、砖石桥二、周围包砌河岸沟渠三百八十八丈二尺、栽培松树二千六百八十四株”。 陵园从营建到完成,仅用了近四个月的时间。 裕陵的建筑曾于清乾隆五十至五十二年(1785-1787年)修缮,情况同献陵。 民国年间,祾恩殿在战乱中被拆毁,祾恩门则于民国六年(1917年)被焚。现该陵殿门均成遗址,其余建筑保存尚好。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东周列国志》是明末小说家冯梦龙著、清代蔡元放改编的长篇历史演义小说,成书于清代乾隆年间。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的介绍,一起来看看吧。 《东周列国志》写的是西周结束(公元前789年)至秦统一六国(公元前221年),包括春秋、战国五百多年间的历史故事,内容相当丰富复杂。小说描写了周幽王凶残无道,周平王东迁,诸侯国争霸,士大夫势力日益壮大,最终形成七雄对峙局面;批判了昏庸愚昧的昏君暴君,揭示了战争给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歌颂了赏罚分明的王侯和有胆识的将相勇夫。小说的布局谋篇主次分明,错落有致。每一故事既可独立成篇,又可贯穿一体。人物形象栩栩如生,故事描写引人入胜。 第五十三回 楚庄王纳谏复陈 晋景公出师救郑 却说陈灵公与孔宁,仪行父二大夫,俱穿了夏姬所赠亵衣,在朝堂上戏谑,大夫泄冶闻之,乃整襟端笏,复身趋入朝门。孔,仪二人,素惮泄冶正直,今日不宣自至,必有规谏,遂先辞灵公而出。灵公抽身欲起御座,泄冶腾步上前,牵住其衣,跪而奏曰:“臣闻‘君臣主敬,男女有别,今主公无《周南》之化,使国中有失节之妇。而又君臣宣淫,互相标榜,朝堂之上,秽语难闻,廉耻尽丧,体统俱失。君臣之敬,男女之别,沦灭已极!夫不敬则慢,不别则乱,慢而且乱,亡国之道也。君必改之!”灵公自觉汗颜,以袖掩面曰:“卿勿多言,寡人行且悔之矣!” 泄冶辞出朝门,孔、仪二人尚在门外打探,见泄冶怒气冲冲出来,闪入人丛中避之。泄冶早已看见,将二人唤出,责之曰:“君有善,臣宜宣之;君有不善,臣宜掩之。今子自为不善,以诱其君,而复宣扬其事,使士民公然见闻,何以为训?宁不羞耶?”二人不能措对,唯唯谢教。 泄冶去了,孔、仪二人求见灵公,述泄冶责备其君之语:“主公自今更勿为株林之游矣!”灵公曰:“卿二人还往否?”孔、仪二人对曰:“彼以臣谏君,与臣等无与,臣等可往,君不可往!”灵公奋然曰:“寡人宁得罪于泄冶,安肯舍此乐地乎?” 孔、仪二人复奏曰:“主公若再往,恐难当泄冶絮聒,如何?”灵公曰:“二卿有何策,能止泄冶勿言?”孔宁曰:“若要泄冶勿言,除非使他开口不得。”灵公笑曰:“彼自有口,寡人安能禁之使不开乎?”仪行父曰:“宁之言,臣能知之。夫人死则口闭,主公何不传旨,杀了泄冶,则终身之乐无穷矣!”灵公曰:“寡人不能也!”孔宁曰:“臣使人刺之何如?”灵公点首曰:“由卿自为!” 二人辞出朝门,做一处商议,将重贿买出刺客,伏于要路,候泄冶入朝,突起杀之。国人皆认为陈侯所使,不知为孔、仪二人之谋也。史臣有赞云: 陈丧明德,君臣宣淫, 缨绅衵服,大廷株林。 壮哉泄冶,独矢直音, 身死名高,龙血比心! 自泄冶死后,君臣益无忌惮,三人不时同往株林,一二次还是私偷,以后习以为常,公然不避,国人作《株林》之诗以讥之,诗曰: 胡为乎株林?从夏南! 匪适株林,从夏南! 征舒字子南。诗人忠厚,故不曰夏姬,而曰夏南,言从南而来也。 陈侯本是个没傝仸的人,孔、仪二人一味奉承帮衬,不顾廉耻,更兼夏姬善于调停,打成和局,弄做了一妇三夫,同欢同乐,不以为怪。征舒渐渐长大知事,见其母之所为,心如刀刺,只是干碍陈侯,无可奈何,每闻陈侯欲到株林,往往托故避出,落得眼中清净。那一班淫乐的男女,亦以征舒不在为方便。 光阴似箭,征舒年一十八岁,生得长躯伟干,多力善射,灵公欲悦夏姬之意,使嗣父职为司马,执掌兵权,征舒谢恩毕,回株林拜见其母夏姬,夏姬曰:“此陈侯恩典,汝当恪供乃职,为国分忧,不必以家事分念!” 征舒辞了母亲,入朝理事。 忽一日,陈灵公与孔、仪二人复游株林,宿于夏氏。征舒因感嗣爵之恩,特地回家设享,款待灵公。夏姬因其子在坐,不敢出陪,酒酣之后,君臣复相嘲谑,手舞足蹈,征舒厌恶其状,退入屏后,潜听其言。灵公谓仪行父曰:“征舒躯干魁伟,有些象你,莫不是你生的?”仪行父笑曰:“征舒两目炯炯,极象主公,还是主公所生。”孔宁从旁插嘴曰:“主公与仪大夫年纪小,生他不出,他的爹极多,是个杂种,便是夏夫人自家也记不起了!”三人拍掌大笑。 征舒不听犹可,听见之时,不觉羞恶之心,勃然难遏。正是:“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暗将夏姬锁于内室,却从便门溜出,吩咐随行军众,“把府第团团围住,不许走了陈侯及孔、宁二人。”军众得令,发一声喊,围了夏府,征舒戎妆披挂,手执利刃,引著得力家丁数人,从大门杀进,口中大叫:“快拿淫贼!” 陈灵公口中还在那里不三不四,耍笑弄酒,却是孔宁听见了,说道:“主公不好了!征舒此席不是好意,如今引兵杀来,要拿淫贼,快跑罢!” 仪行父曰:“前门围断,须走后门!”三人常在夏家穿房入户,道路都是识熟的,陈侯还指望跑入内室,求救于夏姬。见中门锁断,慌上加慌,急向后园奔走,征舒随后赶来,陈侯记得东边马厩,有短墙可越,遂望马厩而奔,征舒叫道:“昏君休走!”攀起弓来,飕的一箭,却射不中。陈侯奔入马厩,意欲藏躲,却被群马惊嘶起来,即忙退身而出,征舒刚刚赶近,又复一箭,正中当心,可怜陈侯平国,做了一十五年诸侯,今日死于马厩之下。 孔宁、仪行父先见陈侯向东走,知征舒必然追赶,遂望西边奔入射圃,征舒果然只赶陈侯,孔,仪二人遂从狗窦中钻出,不到家中,赤身奔入楚国去了。征舒既射杀了陈侯,拥兵入城,只说陈侯酒后暴疾身亡,遗命立世子午为君,是为成公。成公心恨征舒,力不能制,隐忍不言。征舒亦惧诸侯之讨,乃强逼陈侯往朝于晋,以结其好。 再说楚国使臣,奉命约陈侯赴盟辰陵,未到陈国,闻乱而返。恰好孔宁、仪行父二人逃到,见了庄王,瞒过君臣淫乱之情,只说:“夏征舒造反,弑了陈侯平国。”与使臣之言相合。 庄王遂集群臣商议。 却说楚国一位公族大夫,屈氏名巫,字子灵,乃屈荡之子。此人仪容秀美,文武全材,只有一件毛病,贪淫好色,专讲彭祖房中之术。数年前,曾出使陈国,遇夏姬出游,窥见其貌,且闻其善于采炼,却老还少,心甚慕之。及闻征舒弑逆,欲借此端,掳取夏姬,力劝庄王兴师伐陈。 令尹孙叔敖亦言:“陈罪宜讨!”庄王之意遂决。时周定王九年,陈成公午之元年也。 楚庄王先传一檄,至于陈国,檄上写道: 楚王示尔:少西氏弑其君,神人共愤,尔国不能讨,寡人将为尔讨之。罪有专归,其余臣民,静听无扰。 陈国见了檄文,人人归咎征舒,巴不能勾假手于楚,遂不为御敌之计。楚庄王亲引三军,带领公子婴齐,公子侧,屈巫一班大将,云卷风驰,直造陈都,如入无人之境,所至安慰居民,秋毫无犯。夏征舒知人心怨己,潜奔株林。 时陈成公尚在晋国未归,大夫辕颇,与诸臣商议:“楚王为我讨罪,诛止征舒,不如执征舒献于楚军,遣使求和,保全社稷,此为上策。”群臣皆以为然。辕颇乃命其子侨如统兵往株林,擒拿征舒。侨如未行,楚兵已至城下。 陈国久无政令,况陈侯不在国,百姓做主开门迎楚。楚庄王整队而入,诸将将辕颇等拥至庄王面前,庄王问:“征舒何在?”辕颇对曰:“在株林。”庄王问曰:“谁非臣子,如何容此逆贼,不加诛讨?”辕颇对曰:“非不欲讨,力不加也。”庄王即命辕颇为向导,自引大军往株林进发,却留公子婴齐一军,屯扎城中。 再说征舒正欲收拾家财,奉了母亲夏姬,逃奔郑国。只争一刻,楚兵围住株林,将征舒拿住,庄王命囚于后车,问:“何以不见夏姬?”使将士搜其家,于园中得之。荷华逃去,不知所适。夏姬向庄王再拜言曰:“不幸国乱家亡,贱妾妇人,命悬大王之手。倘赐矜宥,愿充婢役。”夏姬颜色妍丽,语复详雅,庄王一见,心志迷惑,谓诸将曰:“楚国后宫虽多,如夏姬者绝少,寡人意欲纳之,以备妃嫔,诸卿以为何如?”屈巫谏曰:“不可,不可!吾主用兵于陈,讨其罪也;若纳夏姬,是贪其色也。讨罪为义,贪色为淫,以义始而以淫终,伯主举动,不当如此。”庄王曰:“子灵之言甚正,寡人不敢纳矣。只是此妇世间尤物,若再经寡人之眼,必然不能自制。”叫军士凿开后垣,纵其所之。 时将军公子侧在旁,亦贪夏姬美貌,见庄王已不收用,跪而请曰:“臣中年无妻,乞我王赐臣为室。”屈巫又奏曰:“吾王不可许也! ”公子侧怒曰:“子灵不容我娶夏姬,是何缘故?”屈巫曰:“此妇乃天地间不祥之物,据吾所知者言之:夭子蛮,杀御叔,弑陈侯,戮夏南,出孔、仪,丧陈国,不祥莫大焉?天下多美妇人,何必取此淫物,以贻后悔?”庄王曰:“如子灵所言,寡人亦畏之矣!”公子侧曰:“既如此,我亦不娶了。只是一件,你说主公娶不得,我亦娶不得,难道你娶了不成?”屈巫连声曰:“不敢,不敢!” 庄王曰:“物无所主,人必争之,闻连尹襄老,近日丧偶,赐为继室可也! ”时襄老引兵从征,在于后队,庄王召至,以夏姬赐之,夫妇谢恩而出,公子侧倒也罢了,只是屈巫谏止庄王,打断公子侧,本欲留与自家。见庄王赐与襄老,暗暗叫道:“可惜,可惜!”又暗想道:“这个老儿,如何当得起那妇人?少不得一年半载,仍做寡妇,到其间再作区处。”这是屈巫意中之事,口里却不曾说出。 庄王居株林一宿,仍至陈国,公子婴齐迎接入城,庄王传令将征舒囚出栗门,车裂以殉,如齐襄公处高渠弥之刑。史臣有诗云: 陈主荒淫虽自取,征舒弑逆亦违条。 庄王吊伐如时雨,泗上诸侯望羽旄。 庄王号令征舒已毕,将陈国版图查明,灭陈以为楚县,拜公子婴齐为陈公,使守其地,陈大夫辕颇等,悉带回郢都。南方属国,闻楚王灭陈而归,俱来朝贺,各处县公,自不必说,独有大夫申叔时使齐未归,其时齐惠公薨,公子无野即位,是为顷公,齐、楚一向交好,故庄王遣申叔时,往行吊旧贺新之礼,这一差还在未伐陈以前。及庄王归楚三日之后,申叔方才回转,复命而退,并无庆贺之言。庄王使内侍传语责之曰:“夏征舒无道,弑其君,寡人讨其罪而戮之,版图收于国中,义声闻于天下,诸侯县公,无不称贺,汝独无一言,岂以寡人讨陈之举为非耶?” 申叔时随使者求见楚王,请面毕其辞,庄王许之。申叔时曰:“王闻‘蹊田夺牛’之说乎?”庄王曰:“未闻也! ”申叔时曰:“今有人牵牛取径于他人之田者,践其禾稼,田主怒夺其牛。此狱若在王前,何以断之?”庄王曰:“牵牛践田,所伤未多也,夺其牛,太甚矣!寡人若断此狱,薄责牵牛者,而还其牛,子以为当否?”申叔时曰:“王何明于断狱,而昧于断陈也。夫征舒有罪,止于弑君,未至亡国也,王讨其罪足矣,又取其国,此与牵牛何异,又何贺乎?” 庄王顿足曰:“善哉,此言。寡人未之闻也!”申叔时曰:“王既以臣言为善,何不效反牛之事?”庄王立召陈大夫辕颇,问:“陈君何在?”颇答曰:“向往晋国,今不知何在。”言讫,不觉泪下。庄王惨然曰:“吾当复封汝国,汝可迎陈君而立之。世世附楚,勿依违南北,有负寡人之德。”又召孔宁、仪行父吩咐:“放汝归国,共辅陈君。”辕颇明知孔(仪二人是个祸根,不敢在楚王面前说明,只是含糊一同拜谢而行。 将出楚境,正遇陈侯午自晋而归,闻其国已灭,亦欲如楚,面见楚王。辕颇乃述楚王之美意,君臣并驾至陈。守将公子婴齐,已接得楚王之命,召还本国,遂将版图交割还陈,自归楚国去了。此乃楚庄王第一件好处。髯翁有诗云: 县陈谁料复封陈,跖舜还从一念新? 南楚义声驰四海,须知贤主赖贤臣! 孔宁归国,未一月,白日见夏征舒来索命,因得狂疾,自赴池中而死。死之后,仪行父梦见陈灵公、孔宁与征舒三人,来拘他到帝廷对狱,梦中大惊,自此亦得暴疾卒。此乃淫人之报也。 再说公子婴齐既返楚国,入见庄王,犹自称陈公婴齐。庄王曰:“寡人已复陈国矣,当别图所以偿卿也。”婴齐遂请申、吕之田,庄王将许之。屈巫奏曰:“此北方之赋,国家所恃以御晋寇者,不可以充赏。”庄王乃止。 及申叔时告老,庄王封屈巫为申公,屈巫并不推辞,婴齐由是与屈巫有隙。 周定王十年,楚庄王之十七年也。庄王以陈虽南附,郑犹从晋,未肯服楚,乃与诸大夫计议。令尹孙叔敖曰:“我伐郑,晋救必至,非大军不可。”庄王曰:“寡人意正如此。”乃悉起三军两广之众,浩浩荡荡,杀奔荥阳而来。 连尹襄老为前部,临发时,健将唐狡请曰:“郑小国,不足烦大军,狡愿自率部下百人,前行一日,为三军开路。”襄老壮其志,许之。唐狡所至力战,当者辄败,兵不留行,每夕扫除营地,以待大军。庄王率诸将直抵郑郊,未曾有一兵之阻,一日之稽。 庄王怪其神速,谓襄老曰:“不意卿老而益壮,勇于前进如此!”襄老对曰:“非臣之力,乃副将唐狡力战所致也!”庄王即召唐狡,欲厚赏之。唐狡对曰:“臣受君王之赐已厚,今日聊以报效,敢复叨赏乎?”庄王讶曰:“寡人未尝识卿,何处受寡人之赐?”唐狡对曰:“绝缨会上,牵美人之袂者,即臣也。蒙君王不杀之恩,故舍命相报。”庄王叹息曰:“嗟乎!使寡人当时明烛治罪,安得此人之死力哉?”命军正纪其首功,俟平郑之后,将重用之。唐狡谓人曰:“吾得死罪于君,君隐而不诛,是以报之,然既已明言,不敢以罪人徼后日之赏,即夜遁去,不知所往。庄王闻之,叹曰:“真烈士矣!” 大军攻破郊关,直抵城下,庄王传令,四面筑长围攻之,凡十有七日,昼夜不息。郑襄公恃晋之救,不即行成,军士死伤者甚众,城东北角崩陷数十丈,楚兵将登,庄王闻城内哭声震地,心中不忍,麾军退十里,公子婴齐进曰:“城陷正可乘势,何以退师?”庄王曰:“郑知吾威,未知吾德,姑退以示德,视其从违,以为进退可也! ” 郑襄公闻楚师退,疑晋救已至,乃驱百姓修筑城坦,男女皆上城巡守,庄王知郑无乞降之意,复进兵围之,郑坚守三月,力不能支,楚将乐伯率众自皇门先登,劈开城门。庄王下令,不许掳掠,三军肃然。 行至逵路,郑襄公肉袒牵羊,以迎楚师,辞曰:“孤不德,不能服事大国,使君王怀怒,以降师于敝邑,孤知罪矣。存亡生死,一惟君王命,若惠顾先人之好,不遽剪灭,延其宗祀,使得比于附庸,君王之惠也!”公子婴齐进曰:“郑力穷而降,赦之复叛,不如灭之!”庄王曰:“申公若在,又将以蹊田夺牛见诮矣!”即麾军退三十里,郑襄公亲至楚军,谢罪请盟,留其弟公子去疾为质。 庄王班师北行,次于郔,谍报:“晋国拜荀林父为大将,先谷为副,出车六百乘,前来救郑,已过黄河。”庄王问于诸将曰:“晋师将至,归乎?抑战乎?”令尹孙叔敖对曰:“郑之未成,战晋宜也;已得郑矣,又寻仇于晋,焉用之。不如全师而归,万无一失。” 嬖人伍参奏曰:“令尹之言非也。郑谓我力不及,是以从晋;若晋来而避之,真我不及矣。且晋知郑之从楚,必以兵临郑,晋以救来,我亦以救往,不亦可乎?” 孙叔敖曰:“昔岁入陈,今岁入郑,楚兵已劳敝矣,若战而不捷,虽食参之肉,岂足赎罪?” 伍参曰:“若战而捷,令尹为无谋矣;如其不捷,参之肉将为晋军所食,何能及楚人之口?” 庄王乃遍问诸将,各授以笔,使书其掌,主战者写“战”字,主退者写“退”字,诸将写讫,庄王使开掌验之,惟中军元帅虞邱,及连尹襄老、裨将蔡鸠居、彭名四人,掌中写“退”字,其他公子婴齐,公子侧、公子谷臣、屈荡、潘党、乐伯、养繇基、许伯、熊负羁、许偃等二十余人,俱“战”字。 庄王曰:“虞邱老臣之见,与令尹合,言‘退’者是矣!”乃传令南辕反旆,来日饮马于河而归。伍参夜求见庄王曰:“君王何畏于晋,而弃郑以畀之也?”庄王曰:“寡人未尝弃郑也!” 伍参曰:“楚兵顿郑城下九十日,而仅得郑成,今晋来而楚去,使晋得以救郑为功而收郑,楚自此不复有郑矣,非弃郑而何?” 庄王曰:“令尹言战晋未必捷,是以去之。” 伍参曰:“臣已料之审矣。荀林父新将中军,威信未孚于众;其佐先谷,先轸之孙,先且居之子,恃其世勋,且刚愎不仁,非用命之将也。栾、赵之辈,皆累世名将,各行其意,号令不一,晋师虽多,败之易耳。且王以一国之主,而避晋之诸臣,将遗笑于天下,况能有郑乎?” 庄王愕然曰:“寡人虽不能军,何至出晋诸臣之下?寡人从子战矣!”即夜使人告令尹孙叔敖,将乘辕一齐改为北向,进至管城,以待晋师。不知胜负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东周列国志》是明末小说家冯梦龙著、清代蔡元放改编的长篇历史演义小说,成书于清代乾隆年间。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的介绍,一起来看看吧。 《东周列国志》写的是西周结束(公元前789年)至秦统一六国(公元前221年),包括春秋、战国五百多年间的历史故事,内容相当丰富复杂。小说描写了周幽王凶残无道,周平王东迁,诸侯国争霸,士大夫势力日益壮大,最终形成七雄对峙局面;批判了昏庸愚昧的昏君暴君,揭示了战争给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歌颂了赏罚分明的王侯和有胆识的将相勇夫。小说的布局谋篇主次分明,错落有致。每一故事既可独立成篇,又可贯穿一体。人物形象栩栩如生,故事描写引人入胜。 第四十三回 智宁俞假鸩复卫 老烛武缒城说秦 话说周襄王受朝已毕,欲返洛阳。众诸侯送襄王出河阳之境,就命先蔑押送卫侯于京师。时卫成公有微疾,晋文公使随行医衍,与卫侯同行,假以视疾为名,实使之鸩杀卫侯,以泄胸中之忿:“若不用心,必死无赦!”又吩咐先蔑:“作急在意,了事之日,一同医衍回话。” 襄王行后,众诸侯未散,晋文公曰:“寡人奉天子之命,得专征伐。今许人一心事楚,不通中国。王驾再临,诸君趋走不暇,颍阳密迩,置若不闻,怠慢莫甚。愿偕诸君问罪于许。” 众诸侯皆曰:“敬从君命。” 时晋侯为主,齐、宋、鲁、蔡、陈、秦、莒、邾八国诸侯,皆率车徒听命,一齐向颍阳进发。只有郑文公捷,原是楚王姻党,惧晋来附,见晋文公处置曹、卫太过,心中有不平之意,思想:“晋侯出亡之时,自家也曾失礼于他,看他亲口许复曹、卫,兀自不肯放手。如此怀恨,未必便忘情于郑也。不如且留楚国一路,做个退步,后来患难之时,也有个依靠。” 上卿叔詹见郑伯踌躇,似有背晋之意,遂进谏曰:“晋幸辱收郑矣,君勿贰也,贰且获罪不赦。” 郑伯不听,使人扬言:“国中有疫。”托言祈祷,遂辞晋先归,阴使人通款于楚曰:“晋侯恶许之昵就上国也,驱率诸侯,将问罪焉。寡君畏上国之威,不敢从兵,敢告。” 许人闻有诸侯之兵,亦遣人告急于楚。 楚成王曰:“吾兵新败,勿与晋争。俟其厌兵之后,而求成焉。”遂不救许。诸侯之兵,围了颍阳,水泄不漏。 时曹共公襄,尚羁五鹿城中,不见晋侯赦令,欲求能言之人,往说晋侯。小臣侯獳,请携重赂以行,曹共公许之。侯獳闻诸侯在许,径至颍阳,欲求见晋文公。 适文公以积劳之故,因染寒疾,梦有衣冠之鬼,向文公求食,叱之而退,病势愈加,卧不能起,方召太卜郭偃,占问吉凶。侯獳遂以金帛一车,致于郭偃,告之以情,使借鬼神之事,为曹求解,须如此恁般进言。郭偃受其贿嘱,许为讲解。 既见,晋侯示之以梦。布卦得,天泽,之象,阴变为阳。偃献繇于文公,其词曰: 阴极生阳,蛰虫开张; 大赦天下,钟鼓堂堂。 文公问曰:“何谓也?” 郭偃对曰:“以卦合之于梦,必有失祀之鬼神,求赦于君也。” 文公曰:“寡人于祀事,有举无废。且鬼神何罪,而求赦耶?” 偃曰:“以臣之愚度之,其曹乎?曹叔振铎,文之昭也。晋先君唐叔,武之穆也。昔齐桓公为会,而封邢、卫异姓之国。今君为会,而灭曹、卫同姓之国。况二国已蒙许复矣。践土之盟,君复卫而不复曹,同罪异罚,振铎失祀,其见梦不亦宜乎?君若复曹伯,以安振铎之灵,布宽仁之令,享钟鼓之乐,又何疾之足患?” 这一席话,说得文公心下豁然,觉病势顿去其半。即日遣人召曹伯襄于五鹿,使复归本国为君,所畀宋国田土,亦吐还之。 曹伯襄得释,如笼鸟得翔于霄汉,槛猿复升于林木,即统本国之兵,趋至颍阳,面谢晋侯复国之恩,遂协助众诸侯围许。文公病亦渐愈。 许僖公见楚救不至,乃面缚衔璧,向晋军中乞降,大出金帛犒军。 文公乃与诸侯解围而去。 秦穆公临别,与晋文公相约:“异日若有军旅之事,秦兵出,晋必助之;晋兵出,秦亦助之。彼此同心协力,不得坐视。”二君相约已定,各自分路。 晋文公在半途,闻郑国遣使复通款于楚,勃然大怒,便欲移兵伐郑。赵衰谏曰:“君玉体乍平,未可习劳,且士卒久敝,诸侯皆散,不如且归,休息一年,而后图之。”文公乃归。 话分两头。 再表周襄王回至京师,群臣谒见称贺毕。先蔑稽首,致晋侯之命,乞以卫侯付司寇。时周公阅为太宰秉政,阅请羁卫侯于馆舍,听其修省。襄王曰:“置大狱太重,舍公馆太轻。”乃于民间空房,别立囚室而幽之。 襄王本欲保全卫侯,只因晋文公十分忿恨,又有先蔑监押,恐拂其意,故幽之别室,名为囚禁,实宽之也。宁俞紧随其君,寝处必偕,一步不离,凡饮食之类,必亲尝过,方才进用。先蔑催促医衍数次,奈宁俞防范甚密,无处下手。医衍没奈何,只得以实情告于宁俞曰:“晋君之强明,子所知也。有犯必诛,有怨必报。衍之此行,实奉命用鸩,不然,衍且得罪。衍将为脱死之计,子勿与知可也。” 宁俞附耳言曰:“子既剖腹心以教我,敢不曲为子谋乎。子之君老矣,远于人谋,而近于鬼谋。近闻曹君获宥,特以巫史一言,子若薄其鸩以进,而托言鬼神,君必不罪,寡君当有薄献。”医衍会意而去。 宁俞假以卫侯之命,向衍取药酒疗疾,因密致宝玉一函。衍告先蔑曰:“卫侯死期至矣。”遂调鸩于瓯以进,用毒甚少,杂他药以乱其色。宁俞请尝,衍佯不许,强逼卫侯而灌之。才灌下两三口,衍张目仰看庭中,忽然大叫倒地,口吐鲜血,不省人事,仆瓯于地,鸩酒狼藉。宁俞故意大惊小怪,命左右将太医扶起,半晌方苏,问其缘故,衍言:“方灌酒时,忽见一神人,身长丈余,头大如斛,装束威严,自天而下,直入室中,言:“奉唐叔之命,来救卫侯。”遂用金锤,击落酒瓯,使我魂魄俱丧也?”卫侯自言所见,与衍相同。 宁俞佯怒曰:“汝原来用毒以害吾君,若非神人相救,几不免矣。我与汝义不俱生!”即奋臂欲与衍斗,左右为之劝解。 先蔑闻其事,亦飞驾来视,谓宁俞曰:“汝君既获神祐,后禄未艾,蔑当复于寡君。”卫侯服鸩,又薄又少,以此受毒不深,略略患病,随即痊安。先蔑与医衍还晋,将此事回复文公。文公信以为然,赦医衍不诛。史臣有诗云: 鸩酒何名毒卫侯,漫教医衍碎磁瓯。 文公怒气虽如火,怎脱今朝宁武谋? 却说鲁僖公原与卫世相亲睦,闻得医衍进鸩不死,晋文公不加责罪,乃问于臧孙辰曰:“卫侯尚可复乎?” 辰对曰:“可复。” 僖公曰:“何以见之?” 辰对曰:“凡五刑之用,大者甲兵斧钺,次者刀锯钻笮,最下鞭扑,或陈之原野,或肆之市朝,与百姓共明其罪。今晋侯于卫,不用刑而私鸩焉。又不诛医衍,是讳杀卫侯之名也。卫侯不死,其能老于周乎?若有诸侯请之,晋必赦卫。卫侯复国,必益亲于鲁,诸侯谁不诵鲁之高义?” 僖公大悦,使臧孙辰先以白璧十双,献于周襄王,为卫求解。襄王曰:“此晋侯之意也。若晋无后言,朕何恶于卫君?” 辰对曰:“寡君将使辰哀请于晋,然非天王有命,下臣不敢自往。” 襄王受了白璧,明是依允之意。 臧孙辰随到晋国,见了文公,亦以白璧十双为献,曰:“寡君与卫,兄弟也,卫侯得罪君侯,寡君不遑宁处。今闻君已释曹伯,寡君愿以不腆之赋,为卫君赎罪。” 文公曰:“卫侯已在京师,王之罪人,寡人何得自专乎?” 臧孙辰曰:“君侯代天子以令诸侯,君侯如释其罪,虽王命又何殊也?” 先蔑进曰:“鲁亲于卫,君为鲁而释卫,二国交亲,以附于晋,君何不利焉?” 文公许之,即命先蔑再同臧孙辰如周,共请于襄王。乃释卫成公之囚,放之回国。 时元咺已奉公子瑕为君,修城缮备,出入稽察甚严。卫成公恐归国之日,元咺发兵相拒,密谋于宁俞。俞对曰:“闻周歂、冶廑以拥子瑕之功,求为卿而不得,中怀怨望,此可结为内援也。臣有交厚一人,姓孔名达,此人乃宋忠臣孔父之后,胸中广有经纶,周、冶二人,亦是孔父相识。若使孔达奉君之命,以卿位啖二人,使杀元咺,其余俱不足惧矣。” 卫侯曰:“子为我密致之,若事成,卿位固不吝也。” 宁俞乃使心腹人一路扬言:“卫侯虽蒙宽释,无颜回国,将往楚国避难矣。” 因取卫侯手书,付孔达为信,教他私结周歂、冶廑二人,如此恁般。 歂廑相与谋曰:“元咺每夜必亲自巡城,设伏兵丁城闉隐处,突起刺之,因而杀入宫中,并杀子瑕,扫清宫室,以迎卫侯,功无出我二人上者。”两家各自约会家丁,埋伏停当。 黄昏左侧,元咺巡至东门,只见周歂、冶廑二人一齐来迎。元咺惊曰:“二位为何在此!”周歂曰:“外人传言故君已入卫境,旦晚至此,大夫不闻乎?” 元咺愕然曰:“此言从何来!”冶廑曰:“闻宁大夫有人入城,约在位诸臣往迎,大夫何以处之!” 元咺曰:“此乱言,不可信之。况大位已定,岂有复迎故君之理!” 周歂曰:“大夫身为正卿,当洞观万里,如此大事,尚然不知,要你则甚?” 冶廑便拿住元咺双手,元咺急待挣扎,周歂手拔佩刀,大喝一声,劈头砍来,去了半个天灵盖。伏兵齐起,左右一时惊逃。周歂、冶廑率领家丁,沿途大呼:“卫侯引齐、鲁之兵,见集城外矣!尔百姓各宜安居,勿得扰动。”百姓家家闭户,处处关门。便是为官在朝的,此时也半疑半信,正不知甚么缘故,一个个袖手静坐,以待消息。 周歂、冶廑二人,杀入宫中,公子适方与其弟子仪在宫中饮酒,闻外面有兵变,子仪拔剑在手,出宫探信。正遇周歂,亦被所杀。寻觅公子适不见。宫中乱了一夜,至天明,方知子适已投井中死矣。 周歂、冶廑将卫侯手书,榜于朝堂,大集百官,迎接卫成公入城复位。后人论宁武子,能委曲以求复成公,可谓智矣。然使当此之时,能谕之让国于子瑕,瑕知卫君之归,未必引兵相拒,或退居臣位,岂不两全。乃导周歂、冶廑行袭取之事,遂及弑逆,骨肉相残,虽卫成公之薄,武子不为无罪也。有诗叹曰: 前驱一矢正含冤,又迫新君赴井泉。 终始贪残无谏阻,千秋空说宁俞贤。 卫成公复位之后,择日祭享太庙。不负前约,封周歂、冶廑并受卿职,使之服卿服,陪祭于庙。 是日五鼓,周歂升车先行,将及庙门,忽然目睛反视,大叫:“周歂穿窬小人,蛇豕奸贼。我父子尽忠为国,汝贪卿位之荣,戕害我命。我父子含冤九泉,汝盛服陪祀,好不快活。我拿你去见太叔及子瑕,看你有何理说?吾乃上大夫元咺是也!”言毕,九窍流血,僵死车中。 冶廑后到,吃一大惊,慌忙脱卸卿服,托言中寒而返。卫成公至太庙,改命宁俞、孔达陪祀。还朝之时,冶廑辞爵表章已至。卫侯知周歂死得希奇,遂不强其受。未逾月,冶廑亦病亡。 可怜周、冶二人止为贪图卿位,干此不义之事,未享一日荣华,徒取千年唾骂,岂不愚哉?卫侯以宁俞有保护之功,欲用为上卿,俞让于孔达,乃以达为上卿,宁俞为亚卿,达为卫侯画策,将咺、瑕之死,悉推在已死周歂、冶廑二人身上,遣使往谢晋侯,晋侯亦付之不问。 时周襄王十二年,晋兵已休息岁余,文公一日坐朝,谓群臣曰:“郑人不礼之仇未报,今又背晋款楚,吾欲合诸侯问罪何如?” 先轸曰:“诸侯屡勤矣,今以郑故,又行征发,非所以靖中国也,况我军行无缺,将士用命,何必外求?” 文公曰:“秦君临行有约,必与同事。” 先轸对曰:“郑为中国咽喉,故齐桓欲伯天下,每争郑地,今若使秦共伐,秦必争之,不如独用本国之兵。” 文公曰:“郑邻晋而远于秦,秦何利焉?”乃使人以兵期告秦,约于九月上旬,同集郑境。 文公临发,以公子兰从行,兰乃郑伯捷之庶弟,向年逃晋,仕为大夫,及文公即位,兰周旋左右,忠谨无比,故文公爱近之,此行盖欲借为向导也。兰辞曰:“臣闻‘君子虽在他乡,不忘父母之国。’君有讨于郑,臣不敢与其事。” 文公曰:“卿可谓不背本矣。” 乃留公子兰于东鄙,自此有扶持他为郑君之意。 晋师既入郑境,秦穆公亦引著谋臣百里奚、大将孟明视、副将杞子、逢孙、杨孙等,车二百乘来会,两下合兵攻破郊关,直逼曲洧,筑长围而守之。晋兵营于函陵,在郑城之西;秦兵营于汜南,在郑城之东。 游兵日夜巡警,樵采俱断。慌得郑文公手足无措,大夫叔詹进曰:“秦、晋合兵,其势甚锐,不可与争,但得一舌辩之士,往说秦公,使之退兵,秦若退师,晋势已孤,不足畏矣。” 郑伯曰:“谁可往说秦公者?” 叔詹对曰:“佚之狐可。” 郑伯命佚之狐。狐对曰:“臣不堪也,臣愿举一人以自代,此人乃口悬河汉,舌摇山岳之士,但其老不见用,主公若加其官爵,使之往说,不患秦公不听矣。” 郑伯问:“是何人?” 狐曰:“考城人也,姓烛名武,年过七十,事郑国为圉正,三世不迁官,乞主公加礼而遣之。” 郑伯遂召烛武入朝,见其须眉尽白,伛偻其身,蹒跚其步,左右无不含笑。 烛武拜见了郑伯,奏曰:“主公召老臣何事?” 郑伯曰:“佚之狐言子舌辩过人,欲烦子说退秦师,寡人将与子共国。” 烛武再拜辞曰:“臣学疏才拙,当少壮时尚不能建立尺寸之功,况今老耄,筋力既竭,语言发喘,安能犯颜进说,动千乘之听乎?” 郑伯曰:“子事郑三世,老不见用,孤之过也,今封子为亚卿,强为寡人一行。” 佚之狐在旁赞言曰:“大丈夫老不遇时,委之于命,今君知先生而用之,先生不可再辞。” 烛乃受命而出,时二国围城甚急,烛武知秦东晋西,各不相照,是夜命壮士以绳索缒下东门,径奔秦寨,将士把持,不容入见,武从营外放声大哭。 营吏擒来禀见穆公,穆公问:“是谁人?” 武曰:“老臣乃郑之大夫烛武是也。” 穆公曰:“所哭何事?” 武曰:“哭郑之将亡耳!” 穆公曰:“郑亡。汝安得在吾寨外号哭?” 武曰:“老臣哭郑,兼亦哭秦。郑亡不足惜,独可惜者秦耳!” 穆公大怒。叱曰:“吾国有何可惜?言不合理,即当斩首!” 武面无惧色,叠着两个指头,指东画西,说出一段利害来。正是: 说时石汉皆开眼,道破泥人也点头。 红日朝升能夜出,黄河东逝可西流。 烛武曰:“秦晋合兵临郑,郑之亡,不待言矣。若亡郑而有益于秦,老臣又何敢言?不惟无益,又且有损,君何为劳师费财,以供他人之役乎?” 穆公曰:“汝言无益有损,何说也?” 烛武曰:“郑在晋之东界,秦在晋之西界,东西相距,千里之遥,秦东隔于晋,南隔于周,能越周、晋而有郑乎?郑虽亡,尺土皆晋之有,于秦何与?夫秦、晋两国,毗邻并立,势不相下,晋益强,则秦益弱矣。为人兼地,以自弱其国,智者计不出此,且晋惠公曾以河外五城许君,既入而旋背之,君所知也。君之施于晋者,累世矣,曾见晋有分毫之报于君乎?晋侯自复国以来,增兵设将,日务兼并为强,今日拓地于东,既亡郑矣,异日必思拓地于西,患且及秦。君不闻虞、虢之事乎?假虞君以灭虢,旋反戈而中虞,虞公不智,助晋自灭,可不鉴哉?君之施晋,既不足恃,晋之用秦,又不可测,以君之贤智,而甘堕晋之术中,此臣所谓‘无益而有损’,所以痛哭者此也!” 穆公静听良久,耸然动色,频频点首曰:“大夫之言是也!” 百里奚进曰:“烛武辩士,欲离吾两国之好,君不可听之。” 烛武曰:“君若肯宽目下之围,定立盟誓,弃楚降秦。君如有东方之事,行李往来,取给于郑,犹君外府也。” 穆公大悦,遂与烛武歃血为誓,反使杞子、逢孙、杨孙三将留卒二千人助郑戍守,不告于晋,密地班师而去。早有探骑报入晋营,文公大怒,狐偃在旁,请追击秦师,不知文公从否?且看下回分解。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今天趣历史小编给大家带来历史上,康熙真的圈禁过十三阿哥胤祥么,这背后有着怎样的故事?感兴趣的读者可以跟着趣历史小编一起看一看。 看过《雍正王朝》的朋友,想必都对十三阿哥胤祥被康熙圈禁在宗人府十年的事情愤愤不平,一代忠肝义胆的“侠王”,就这样荒废了十年青春岁月,的确让人倍感唏嘘。 其实,这段剧情并非完全的杜撰,历史上的胤祥的确遭到过圈禁,不过圈禁的时间前后只有一年左右,并非十年。然而,也正是这一年的圈禁时间,不仅给胤祥造成了巨大的身心伤害,也让他就此消失在了康熙朝末年的政治舞台上。 那么,究竟是怎样的原因会让胤祥,这个康熙皇帝曾经非常喜欢的儿子被圈禁起来,这次的圈禁又给胤祥造成了哪些影响?在这里我就来为大家做个解读和分析。 十三阿哥胤祥,曾是深得康熙宠爱的皇子,也是雍正最铁杆的支持者。 胤祥生于康熙二十五年(1686年),生母是敬敏皇贵妃章佳氏。 章佳氏,在胤祥出生的时候,仅仅是名未被正式册封的庶妃,并且直到其去世,也仅仅被追封为“敏妃”,由此可见,相比于太子胤礽、十阿哥胤,包括四阿哥胤禛、九阿哥胤禟这些参与“九子夺嫡”的皇子,胤祥的出身并不高贵,也就是稍强于良妃卫氏所生的八阿哥胤禩。 然而,康熙皇帝却没有因为胤祥的出身而忽视他,相反,康熙对胤祥是非常的宠爱,尤其是在康熙三十七年(1698年)至康熙四十七年(1708年)的这整整10年时间里,只要康熙离京外出,就会将胤祥带在身边,而除了胤祥,在这一时期能够享受如此“待遇”的也就只有太子胤礽了。 不仅如此,康熙皇帝还专门安排自己的表兄弟、大国舅佟国纲之子法海担任胤祥的老师,在法海的悉心教导下,胤祥也成为了所有康熙皇子中,非常难得的“文武双全”的一位。 康熙三十八年(1699年),章佳氏去世,年幼的胤祥被康熙安排给德妃乌雅氏抚养,而乌雅氏正是雍正与十四阿哥胤禵的生母。 此时的乌雅氏,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胤禵身上,就连另一个亲生儿子雍正都鲜有关心,更不要说胤祥了,与此同时,太子胤礽、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等这些出身相对高贵的皇子,也非常瞧不起胤祥,甚至还经常性的欺辱他,唯独只有年长他8岁的雍正对胤祥颇为照顾,两人的关系也愈发紧密。用雍正的话来说,他们二人此时的关系就是: “忆昔幼龄,趋侍庭闱,晨夕聚处。” 也正是因为如此,十三阿哥胤祥成为了雍正的第一位“迷弟”,同时也是他在“九子夺嫡”期间,最为“铁杆”的支持者。 “一废皇太子”期间,胤祥遭到了康熙的圈禁。 康熙四十七年(1708年),康熙皇帝在热河秋闱期间以“太子不善,所行不孝”为由,第一次废黜了胤礽的皇太子之位。 实际上,康熙与胤礽的矛盾由来已久,尤其是在康熙四十二年(1703年),胤礽的叔姥爷索额图被康熙下令圈禁致死后,双方矛盾进一步激化,康熙也对胤礽越来越不满意,最终导致了康熙“一废皇太子”。 就在康熙废黜胤礽之后,其他的康熙皇子似乎看到了“机会”,纷纷跳了出来。 这其中表现最为活跃的当属大阿哥胤褆,他一再鼓动康熙应该杀掉胤礽,遭到康熙的训斥后,仍不死心,最后被三阿哥胤祉发现了其用“魇镇”诅咒胤礽的证据,被康熙下令削宗夺爵、圈禁终身。 而八阿哥胤禩等人同样的不安分,他们也在为彻底除掉胤礽而积极奔走,并且笼络了大批朝堂官员积极拥护胤禩成为“新太子”,而这也无疑触动到了康熙的皇权威严,最终的结局也是可想而知。 而除了大阿哥胤褆和八阿哥胤禩,十三阿哥胤祥的表现同样非常活跃。 胤祥与太子胤礽的矛盾由来已久,前文中也说到了,由于胤礽的欺凌,两人的关系自幼便非常不和。再加上之后胤礽仗着自己皇太子的身份,经常性地欺压其他康熙皇子,这就让一向心直口快、侠肝义胆的胤祥非常看不惯,因而,他反对胤礽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当然,他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为了帮助雍正“上位”。 在这期间,胤祥积极奔走,结果将自己彻底暴露在这场政治冲突当中,就在康熙下令处置大阿哥胤褆、八阿哥胤禩等人的同时,也将目光放在了胤祥身上。 起初,康熙认为年轻的胤祥并没有想要争夺皇位的野心,也不相信胤祥有着如此心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一切必然是背后受人指使。可面对康熙的询问,胤祥却将所有的责任全部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对于雍正是只字未提。最终,盛怒之下的康熙将胤祥圈禁在了宗人府。 就这样,雍正靠着他在整个“一废皇太子”期间那些“耐人寻味”的“神操作”,赢得了康熙的信任与好感,被晋封为亲王爵位,而胤祥则迎来了他人生中最为凄凉的时刻。 圈禁一年,胤祥遭遇人生重大转折。 胤祥被康熙前后圈禁了一年左右的时间,可也就是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年,给胤祥的人生造成了非常巨大的影响。 首先,是胤祥的身体大不如前。 胤祥在圈禁期间大病一场,并且患上了非常严重的腿疾,雍正在向康熙汇报时形容: “起白泡,破后成疮,时流稀脓水。” 曾经的胤祥是能文能武,如今却落得这般境遇,别说习武了,就连行动都开始有些不便。并且,他的腿疾在日后是越来越严重,到了雍正朝时期,经常是要靠人抬着出行,而这也成为了胤祥英年早逝的重要原因之一。 其次,胤祥失去了康熙的宠爱。 前文中说到,胤祥是康熙非常宠爱的皇子,还经常性地跟随康熙出巡,然而,自此开始,康熙的出巡便从未喊过胤祥跟随。 不仅如此,康熙在之后对皇子们进行册封和赏赐的时候,也都将胤祥排除在外,以至于胤祥的生活条件远不如其他皇子,甚至有时候都到了“家计空乏”的地步,需要依靠雍正的救济才能勉强保证基本的生活和府上的开销。 再次,胤祥没有得到康熙任何的重用。 康熙在世时,不仅让自己的这些皇子在朝堂上担任要职,同时还让他们参与到旗务管理,例如十四阿哥胤禵就被封为“大将军王”,率兵平定准噶尔部首领策妄阿拉布坦的叛乱,雍正、三阿哥胤祉等人也都有重要的安排和任命。 可自始至终,胤祥都没有得到康熙的信任和重用,史料上也是对胤祥在这一时期的表现鲜有记载,而他也就此消失在了康熙朝末年的政治舞台之上。 令人感到欣慰的是,雍正并没有忘记胤祥当年为他的付出和牺牲。 康熙六十一年(1722年),康熙皇帝去世,雍正在其登基的第二天,就加封胤祥为“和硕怡亲王”,并且委以总理事务大臣的重任,直接让其成为了当时整个国家的“二把手”,日后更是对其封赏不断,就连胤祥的生母章佳氏,也凭借着“母以子贵”,被追封为“敬敏皇贵妃”,还以皇贵妃的礼仪重新与康熙合葬,可谓是给了胤祥以极大殊荣。 而胤祥也没有辜负雍正的信任与厚爱,沉寂了十多年的他对于雍正完全可以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来形容,而他们二人也就此成为“千古君臣兄弟”的典范。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