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唐书》记载的是唐朝的历史,是一部伟大的史类文学作品,成书于后晋开运二年(945年),共200卷,那么其中卷六十七肃宗代宗诸子篇记载了哪些事迹?原文是什么呢?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介绍。 严武,中书侍郎挺之子也。神气隽爽,敏于闻见。幼有成人之风,读书不究精 义,涉猎而已。弱冠以门廕策名,陇右节度使哥舒翰奏充判官,迁侍御史。至德初, 肃宗兴师靖难,大收才杰,武杖节赴行在。宰相房琯以武名臣之子,素重之,及是, 首荐才略可称,累迁给事中。既收长安,以武为京兆少尹、兼御史中丞,时年三十 二。以史思明阻兵不之官,优游京师,颇自矜大。出为绵州刺史,迁剑南东川节度 使;入为太子宾客、兼御史中丞。 上皇诰以剑两川合为一道,拜武成都尹、兼御史大夫,充剑南节度使;入为太 子宾客,迁京兆尹、兼御史大夫。二圣山陵,以武为桥道使。无何,罢兼御史大夫, 改吏部侍郎,寻迁黄门侍郎。与宰臣元载深相结托,冀其引在同列。事未行,求为 方面,复拜成都尹,充剑南节度等使。广德二年,破吐蕃七万余众,拔当狗城。十 月,取盐川城,加检校吏部尚书,封郑国公。 前后在蜀累年,肆志逞欲,恣行猛政。梓州刺史章彝初为武判官,及是小不副 意,赴成都杖杀之,由是威震一方。蜀土颇饶珍产,武穷极奢靡,赏赐无度,或由 一言赏至百万。蜀方闾里以征敛殆至匮竭,然蕃虏亦不敢犯境。而性本狂荡,视事 多率胸臆,虽慈母言不之顾。初为剑南节度使,旧相房琯出为管内刺史,琯于武有 荐导之恩,武骄倨,见琯略无朝礼,甚为时议所贬。永泰元年四月,以疾终,时年 四十。 郭英乂,先朝陇右节度使、左羽林军将军知运之季子也。少以父业,习知武艺, 策名河、陇间,以军功累迁诸卫员外将军。至德初,肃宗兴师朔野,英乂以将门子 特见任用,迁陇右节度使、兼御史中丞。既收二京,征还阙下,掌禁兵。迁羽林军 大将军,加特进。以家艰去职。 朝廷方讨史思明,选任将帅,乃起英乂为陕州刺史,充陕西节度、潼关防御等 使,寻加御史大夫,兼神策军节度。代宗即位,加检校户部尚书、兼御史大夫。元 帅雍王自陕统诸军讨贼洛阳,留英乂在陕为后殿。东都平,以英乂权为东都留守。 既至东都,不能禁暴,纵麾下兵与朔方、回纥之众大掠都城,延及郑、汝等州,比 屋荡尽。广德元年,策勋加实封二百户,征拜尚书右仆射,封定襄郡王。恃富而骄, 于京城创起甲第,穷极奢靡。与宰臣元载交结,以久其权。 会剑南节度使严武卒,载以英乂代之,兼成都尹,充剑南节度使。既至成都, 肆行不轨,无所忌惮。玄宗幸蜀时旧宫,置为道士观,内有玄宗铸金真容及乘舆侍 卫图画。先是,节度使每至,皆先拜而后视事。英乂以观地形胜,乃入居之,其真 容图画,悉遭毁坏。见者无不愤怒,以军政苛酷,无敢发言。又颇恣狂荡,聚女人 骑驴击球,制钿驴鞍及诸服用,皆侈靡装饰,日费数万,以为笑乐。未尝问百姓间 事,人颇怨之。又以西山兵马使崔旰得众心,屡抑之。旰因蜀人之怨,自西山率麾 下五千余众袭成都,英乂出军拒之,其众皆叛,反攻英乂。英乂奔于简州,普州刺 史韩澄斩英乂首以送旰,并屠其妻子焉。 崔宁,卫州人,本名旰。虽儒家子,喜纵横之术。卫州刺史茹璋授旰符离令, 既罢,久不调,遂客游剑南,从军为步卒,事鲜于仲通。又随李宓讨云南,宓战败, 旰归成都。行军司马崔论见旰,悦其状貌,又以其宗姓厚遇,荐为衙将。历事崔圆、 裴冕。冕遭流谤,朝廷将遣使推按,旰部下截耳称冤,中使奏之。旰亦赴京师,授 司戈,历司阶、折冲郎将军等官。 宝应初,蜀中乱,山贼拥绝县道,代宗忧之。严武荐旰为利州刺史,既至,山 贼遁散,由是知名。严武为剑南节度,赴镇过利州,心欲辟旰为部将,以利非属部, 旰难辄去,俾旰筹之。旰曰:“节度使张献诚见忌,且又好利,诚能重赂之,旰可 以从大夫矣。”武至剑南,遗献诚奇锦珍贝,价兼百金,献诚大悦。武乃遗献诚书 求旰,献诚然之,令旰移疾去郡。旰乃之剑南,武奏为汉州刺史。久之,吐蕃与诸 杂羌戎寇陷西山柘、静等州,诏严武收复。武遣旰统兵西山,旰善抚士卒,皆愿致 死命。始次贼城,周围皆石砾,攻具无所设。唯东南隅环丈之地,壤土可穴,谍知 之以告。旰昼夜穿地道攻之,再宿而拔其城。因拓地数百里,下城寨数四。番众相 语曰:“崔旰,神兵也。”将更前进,以粮尽还师。武大悦,装七宝舆迎旰入成都, 以夸士众,赏赍过厚。 永泰元年五月,严武卒,杜济为西川行军司马,权知军府事。时郭英干为都知 兵马使,郭嘉琳为都虞候,皆请英干兄英乂为节度使。旰时为西山都知兵马使,与 军众共请大将王崇俊为节度使。二奏俱至京师,会朝廷已除英乂,旰使因见英乂陈 其事。英乂至成都,数日,诬杀王崇俊,又召旰还成都。英乂减将健粮赐,人心怨 怒。旰在西山闻之,大恐,乃托备吐蕃,未赴成都。英乂怒,出兵声言助旰讨吐蕃, 其实袭之也。旰家在汉州,英乂迁之成都,通其妾媵。旰知之,转入深山。英乂自 率师攻旰,值天大寒,雪深数尺,英乂士马冻死者数百人,众心离叛。旰遂出兵拒 敌,英乂与之接战,英乂军大败而还,收余兵才千人,归成都,将卒因多逃散。 初,天宝中,剑南节度使鲜于仲通尝建一使院,院宇甚华丽。及玄宗幸蜀,尝 居之,因为道观,兼写玄宗真容,置之正室。英乂因入观行香,悦其竹树,遂奏请 以仲通旧院为军营,乃移去真容自居之。旰闻之,谓将士曰:“英乂反矣!不然, 何得除毁玄宗真容而自居之?”乃率兵攻成都。英乂出兵于城西门,令柏茂琳为前 军,郭英干为左军,郭嘉琳为后军,与旰战。茂琳等军累败,军人多投旰。旰令降 将统兵与英乂转战,大败之。兵至子城,英乂单骑奔简州,为普州刺史韩澄所杀。 时邛、剑所在起兵相攻,剑南大乱。 永泰二年二月,乃以黄门侍郎平章事杜鸿渐兼成都尹、山南西道剑南东川西川 邛南等道副元帅、剑南西川节度使。鸿渐出骆谷,有谋者曰:“相公驻车阆州,遥 制剑南,数移牒述英乂过失,言旰有方略;旰腹心摄诸州刺史者皆奏正之,令旰及 将校不疑怨。然后与东川节度使张献诚及诸贼帅合议,数出兵攻旰。既数道连兵, 未经一年,兵势减耗,旰穷,必束身归朝。此上策也。”鸿渐畏懦,计疑未决。会 旰使至,卑辞厚礼,送缯锦数千匹。鸿渐贪其利,遂至成都,日与判官杜亚、杨炎 将吏等高会纵观,军州政事悉委旰,乃连表闻荐。 先时,张献诚数与旰战,献诚屡败,旌节皆为旰所夺。朝廷因鸿渐之请,加成 都尹,兼西山防御使、西川节度行军司马,仍赐名曰宁。大历二年,鸿渐归朝,遂 授宁西川节度使。恃地险人富,乃厚敛财货,结权贵,令弟宽留京师。元载及诸子 有所欲,宽恣与之,故宽骤历御史知杂事、御史中丞。宽兄审亦任郎中、谏议大夫、 给事中。宁在蜀十余年,地险兵强,肆侈穷欲,将吏妻妾,多为所淫污,朝廷患之 而不能诘。累加尚书左仆射。 大历十四年入朝,迁司空、平章事,兼山陵使,寻代乔琳为御史大夫、平章事。 宁以为选择御史当出大夫,不谋及宰相,乃奏请以李衡、于结等数人为御史。杨炎 大怒,其状遂寝。炎又数谗毁刘晏,宁又求解之。宁既厚结元载已久,杨炎又出自 载门,宁初附炎,炎因此大怒。 其年十月,南蛮大下,与吐蕃三道合进。一出茂州,过文川及灌口。一出扶、 文,过方维、白坝。一出黎坝、雅,过邛、郲。戎酋诫其众曰:“吾要蜀川为东府, 凡伎巧之工皆送逻娑,平岁赋一缣而已。”是蛮之入,连陷郡邑,士庶奔亡山谷。 属宁在朝,军中无帅,德宗促宁还镇。炎惧宁怨己,入蜀难制,谓德宗曰:“蜀川 天下奥壤,自宁擅置其中,朝廷失其外府十四年矣。今宁来朝,尚有全师守蜀。货 利之厚,适中奉给,贡赋所入,与无地同。始宁与诸将等夷,独因叛乱得位,不敢 自有,以恩柔煦育,威令不行。今虽归之,必无功,是徒遣也;若有功,义不可夺。 则西川之奥,败固失之,胜亦非国家所有。陛下熟察。”帝曰:“卿策何从?”炎 曰:“请无归宁。今硃泚所部范阳劲兵,戍在近甸,促令与禁兵杂往,举无不捷。 因是役得置亲兵内其腹中,蜀将必不敢动。然后换授他帅,以收其权,得千里肥饶 之地,是因小祸受大福也。”帝曰:“善”,即止宁不行。乃发禁兵四千、范阳兵 五千,赴援东川。出军自江油趣白坝,与山南兵合击,蛮兵败走。范阳军又击破于 七盘,遂拔新城,戎、蛮大败。凡斩馘六千,生擒六百,伤者殆半,饥寒陨于崖谷 者八九万。 宁遂罢西川节度使,制授检校司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御史大夫、京畿观察 使,兼灵州大都督、单于镇北大都护、朔方节度等使,兼鄜坊丹延都团练观察使。 托以重臣绥靖北边,但令居鄜州。虽以宁为节度,每道皆置留后,自得奏事,炎悉 讽令伺宁过犯。杜希全为灵州,王翃为振武,李建徽为鄜州,及戴休颜、杜从政、 吕希倩等,皆炎署置也。宁巡边至夏州,刺史吕希倩与宁同力招抚党项,归降者甚 多。炎恶之,因奏希倩抚绥之功,才堪委任。召归朝,除右仆射知省事,以神武将 军时常春代之。 硃泚之乱,上卒迫行幸,百僚诸王鲜有知者。宁后数日自贼中来,上初喜甚。 宁私谓所亲曰:“圣上聪明英迈,从善如转规,但为卢杞所惑至此尔。”杞闻之, 潜与王翃图议陷之。初,泾原兵作乱之夕,宁与翃及御史大夫于颀俱出延平门而西, 数下马便液,每下辄良久。翃等促之,不敢前。又惧贼兵追及,翃乃大声而言曰: “已至此,不必顾望。”至奉天,翃具以事闻。会硃泚行反间,伪除柳浑宰相,署 宁中书令。宁朔方掌书记康湛时为盩厔尉,翃逼湛作宁遗硃泚书,使宁无以自辩, 翃遂献之。杞因诬奏曰:“崔宁初无葵藿向日之心,闻于城中与硃泚坚为盟约,所 以后于百辟。今事果验。使凶渠外逼,奸臣内谋,则大事去矣。”因俯伏歔欷曰: “臣备位宰相,危不能持,颠不能扶,宜当万死,伏待斧钺。。”上命左右扶起之。 既还,俄有中人引宁于幕后,二力士自后缢杀之,时年六十一。初,将诛宁,召至 朝堂,云令江淮宣慰。寻命翰林学士陆贽草诛宁制;贽求宁与泚书,将以状生之。 复乱言云,其书已失。宁既得罪,籍没其家,中外称其冤,乃赦其家,归其资产。 贞元十二年六月,宁故将、夏、绥、银节度使韩潭奏请以新加礼部尚书恩制以雪宁 之罪。诏从之,任其家收葬。 初,宁入朝,留弟宽守成都。泸州杨子琳乘间以精骑数千突入成都,据城守之。 宽屡战力屈,子琳威声颇盛。宁妾任氏魁伟果干,乃出其家财十万募勇士,信宿间 得千人,设队伍将校,手自麾兵,以逼子琳。子琳惧,城内粮尽,乃拔城自溃。子 琳素有妖术,其夕致大雨,引舟至庭除,登之而遁。 宁季弟密,密子绘,父子皆以文雅称,历使府从事。绘生四子:蠡、黯、确、 颜,皆以进士擢第。 蠡,字越卿,元和五年擢第,累辟使府。宝历中,入朝监察御史。大和初,为 侍御史,三迁户部郎中,出为汝州刺史。开成初,以司勋郎中征,寻以本官知制诰。 明年,正拜舍人。三年,权知礼部贡举。四年,拜礼部侍郎,转户部。上疏论国忌 日设僧斋,百官行香,事无经据。诏曰:“朕以郊庙之礼,严奉祖宗,备物尽诚, 庶几昭格。恭惟忌日之感,所谓终身之忧。而近代以来,归依释、老,征二教以设 食,会百辟以行香。将以有助圣灵,冥资福祚。有异皇王之术,颇乖教义之宗。昨 得崔蠡奏论,遂遣讨寻本末,礼文令式,曾不该明,习俗因循,雅当整革。其两京、 天下州府,以国忌日为寺观设斋焚香,从今已后,并宜停罢。”蠡寻为华州刺史、 镇国军等使,再历方镇。子荛。 荛,字野夫。大中二年,擢进士第,累官至尚书郎、知制诰。正拜中书舍人、 户部侍郎。乾符中,自尚书右丞迁吏部侍郎。荛美文词,善谈论,而驭事简率,铨 管非所长。出为陕州观察使,以器韵自高,不屑细故,权移仆下。时河南寇盗蜂起, 王仙芝乱汉南,朝纲不振,而荛自恃清贵,不恤人之疾苦。百姓诉旱,荛指庭树曰: “此尚有叶,何旱之有?”乃笞之,吏民结怨。既而为军人所逐,饥渴甚,投民舍 求水,民以溺饮之。初为军人所俘,翦其髭发,拜而获免。以失守贬端州司马,复 入为左散骑常侍,卒。 子居敬、居俭。居敬终尚书郎,居俭中兴终户部尚书。 黯,字直卿,大和二年,进士擢第。开成初,为青州从事。入为监察御史,奏 郊庙祭器不虔,请敕有司。文宗谓宰臣曰:“宗庙之事,朕合亲奉其礼,但以千乘 万骑,动费国用,每有司行事之日,被衣冠坐以俟旦。比闻主者不虔,祭器劳敝, 非事神蠲洁之义。卿宜严敕有司,道吾此意。”黯具条奏以闻。寻迁员外郎。会昌 中,为谏议大夫。 确,字岳卿,颜,字希卿,位皆至尚书郎。 严震,字遐闻,梓州盐亭人。世为田家,以财雄于乡里。至德、乾元已后,震 屡出家财以助边军,授州长史、王府谘议参军。东川节度判官韦收荐震才用于节度 使严武,遂授合州长史。及严武移西川,署为押衙,改恆王府司马。严武以宗姓之 故,军府之事多以委之,又历试卫尉、太常少卿。严武卒,乃罢归。东川节度使又 奏为渝州刺史,以疾免。山南西道节度使又奏为凤州刺史,加侍御史,丁母忧罢。 起复本官,仍充兴、凤两州团练使,累加开府仪同三司、兼御史中丞。为政清严, 兴利除害,远近称美。建中初,司勋郎中韦桢为山、剑黜陟使,荐震理行为山南第 一,特赐上下考,封郧国公。在凤州十四年,能政不渝。 建中三年,代贾耽为梁州刺史、兼御史大夫、山南西道节度观察等使。及硃泚 窃据京城,李怀光顿军咸阳,又与之连结。泚令腹心穆庭光、宋瑗等赍白书诱震同 叛,震集众斩庭光等。时李怀光连贼,德宗欲移幸山南。震既闻顺动,遣吏驰表往 奉天迎驾,仍令大将张用诚领兵五千至盩厔已东迎护,上闻之喜。既而用诚为贼所 诱,欲谋背逆,朝廷忧之。会震又遣牙将马勋奉表迎候,上临轩召勋与之语,勋对 曰:“臣请计日至山南取节度使符召用诚,即不受召,臣当斩其首以复。”上喜曰: “卿何日当至?”勋克日时而奏,帝勉劳之。勋既得震符,乃请壮丁五人偕行。既 出骆谷,用诚以勋未知其谋,乃以数百骑迎勋,勋与俱之传舍,用诚左右森然。勋 先聚草发火于驿外,军士争附火。勋乃从容出怀中符示之曰:“大夫召君。”用诚 惶惧起走,壮士自背束手而擒之。不虞用诚子居后,引刀斫勋,勋左右遽承其臂, 刀下不甚,微伤勋首。遂格杀其子,而仆用诚于地。壮士跨其腹,以刃拟其喉曰: “出声即死!”勋即其营,军士已被甲执兵矣。勋大言曰:“汝等父母妻子皆在梁 州,一朝弃之,欲从用诚反逆,有何利也?但灭汝族耳!大夫使我取张用诚,不问 汝辈,欲何为乎?”众皆詟服。于是缚用诚送州,震杖杀之,拔其副将,使率其众 迎驾。勋以药封首驰赴行在,愆约半日,上颇忧之,及勋至,上喜动颜色。翌日, 车驾发奉天,及入骆谷,李怀光遣数百骑来袭,赖山南兵击之而退,舆驾无警急之 患。寻加震检校户部尚书,赐实封二百户。 三月,德宗至梁州。山南地贫,粮食难给,宰臣议请幸成都府。震奏曰:“山 南地接京畿,李晟方图收复,藉六军声援。如幸西川,则晟未见收复之期也。幸陛 下徐思其宜。”议未决,李晟表至,请车驾驻跸梁、洋,以图收复,群议乃止。梁、 汉之间,刀耕火耨,民以采稆为事,虽节察十五郡,而赋额不敌中原三数县。自安、 史之后,多为山贼剽掠,户口流散大半。洎六师驻跸,震设法劝课,鸠聚财赋,以 给行在,民不至烦,供亿无阙。其年六月,收复京城,车驾将还京师,进位检校尚 书左仆射。诏曰:“朕遭罹寇难,播越梁、岷,蒸庶烦于供亿,武旅勤于扞卫。凡 百执事,各奉厥司,眷于是邦,复我兴运,宜加崇大,以示将来。宜改梁州为兴元 府,官名品制,同京兆、河南府;郑县升为赤,诸县升为畿。见任州县官,考满日 放选,百姓给复一年。洋州宜升为望,见任州县官,考满减两选。山南西道将士, 并与甄叙。”以震为兴元尹,赐实封二百户。 贞元元年十一月,德宗亲祀昊天上帝于南郊,震入朝陪祭。十一年二月,加同 平章事。贞元十五年六月卒,时年七十六,废朝三日,册赠太保,赙布帛米粟有差。 及丧将至,令百官以次赴宅吊哭。 严砺,震之宗人也。性轻躁,多奸谋,以便佞在军,历职至山南东道节度都虞 候、兴州刺史、兼监察御史。贞元十五年,严震卒,以砺权留府事,兼遗表荐砺才 堪委任。七月,超授兴元尹,兼御史大夫,山南西道节度、支度营田、观察使。诏 下,谏官御史以为除拜不当。是日,谏议、给事、补阙、拾遗并归门下省共议:砺 资历甚浅,人望素轻,遽领节旄,恐非允当。既兼杂话,发论喧然。拾遗李繁独奏 云:“昨除拜严砺,众以为不当,谏议大夫苗拯云:‘已三度表论,未见听允。’ 给事中许孟容曰:‘诚如此,不旷职矣。’”又云:“李元素、陈京、王舒并见拯 及孟容言议。”上遣三司使诘之。拯状云:“实于众中言曾论奏,不言三度。”繁 证之不已。孟容等又云:“拯实言两度。”拯请依众状。翌日,贬拯万州刺史,李 繁播州参军,并同正。砺在位贪残,士民不堪其苦。素恶凤州刺史马勋,诬奏贬贺 州司户。纵情肆志,皆此类也。 元和四年三月卒。卒后,御史元稹奉使两川按察,纠劾砺在任日赃罪数十万。 诏征其赃,以死,恕其罪。 史臣曰:爵人于朝,与众共之;刑人于市,与众弃之。缢崔宁,除严砺,时君 之政可知矣,辅相之才可见矣!武不禀父风,有违母诲,凡为人子者,得不戒哉! 虽有周、孔之才,不足称也,况狂夫乎!英乂失政,其死也宜哉。严震立功,其道 也显矣。 赞曰:英乂失政,崔宁发身。武为士子,震作纯臣。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旧唐书》记载的是唐朝的历史,是一部伟大的史类文学作品,成书于后晋开运二年(945年),共200卷,那么其中卷六十八肃宗代宗诸子篇记载了哪些事迹?原文是什么呢?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介绍。 元载,凤翔岐山人也,家本寒微。父景昇,任员外官,不理产业,常居岐州。 载母携载适景昇,冒姓元氏。载自幼嗜学,好属文,性敏惠,博览子史,尤学道书。 家贫,徒步随乡赋,累上不升第。天宝初,玄宗崇奉道教,下诏求明庄、老、文、 列四子之学者。载策入高科,授邠州新平尉。监察御史韦镒充使监选黔中,引载为 判官,载名稍著,迁大理评事。东都留守苗晋卿又引为判官,迁大理司直。 肃宗即位,急于军务,诸道廉使随才擢用。时载避地江左,苏州刺史、江东采 访使李希言表载为副,拜祠部员外郎,迁洪州刺史。两京平,入为度支郎中。载智 性敏悟,善奏对,肃宗嘉之,委以国计,俾充使江、淮,都领漕輓之任,寻加御史 中丞。数月征入,迁户部侍郎、度支使并诸道转运使。既至朝廷,会肃宗寝疾。载 与幸臣李辅国善。辅国妻元氏,载之诸宗,因是相昵狎。时辅国权倾海内,举无违 者,会选京尹,辅国乃以载兼京兆尹。载意属国柄,诣辅国恳辞京尹,辅国识其意, 然之。翌日拜载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度支转运使如故。旬日,肃宗晏驾,代宗即位, 辅国势愈重,称载于上前。载能伺上意,颇承恩遇,迁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 事,加集贤殿大学士,修国史。又加银青光禄大夫,封许昌县子。载以度支转运使 职务繁碎,负荷且重,虑伤名,阻大位,素与刘晏相友善,乃悉以钱谷之务委之, 荐晏自代,载自加营田使。李辅国罢职,又加判天下元帅行军司马。广德元年,与 宰臣刘晏、裴遵庆同扈从至陕。及舆驾还宫,遵庆皆罢所任,载恩宠弥盛。辅国死, 载复结内侍董秀,多与之金帛,委主书卓英倩潜通密旨。以是上有所属,载必先知 之,承意探微,言必玄合,上益信任之。妻王氏狠戾自专,载出朝谒,纵子伯和等 游于外,上封人顾繇奏之,上方任载以政,反罪繇而已。 内侍鱼朝恩负恃权宠,不与载协,载常惮之。大历四年冬,乘间密奏朝恩专权 不轨,请除之。朝恩骄横,天下咸怒,上亦知之,及闻载奏,适会于心。载遂结北 军大将同谋,以防万虑。五年三月,朝恩伏法,度支使第五琦以朝恩党坐累,载兼 判度支,志气自若,谓己有除恶之功,是非前贤,以为文武才略,莫己之若。外委 胥吏,内听妇言。城中开南北二甲第,室宇宏丽,冠绝当时。又于近郊起亭榭,所 至之处,帷帐什器,皆于宿设,储不改供。城南膏腴别墅,连疆接畛,凡数十所, 婢仆曳罗绮一百余人,恣为不法,侈僭无度。江、淮方面,京辇要司,皆排去忠良, 引用贪猥。士有求进者,不结子弟,则谒主书,货贿公行,近年以来,未有其比。 与王缙同列,缙方务聚财,遂睦于载,二人相得甚欢,日益纵横。代宗尽察其迹, 以载任寄多年,欲全君臣之分,载尝独见,上诫之,不悛。 初,扈驾自陕还,与缙上表,请以河中府为中都,秋杪行幸,春首还京,以避 蕃戎侵轶之患。帝初纳之,遣条奏以闻。自鱼朝恩就诛,志颇盈满,遂抗表请建中 都,文多不载。大略以关辅、河东等十州户税入奉京师,创置精兵五万,管在中都, 以威四方,辞多开合。自以为表入事行,潜遣所由吏于河中经营。 节度寄理于泾州。大历八年,蕃戎入邠宁之后,朝议以为三辅已西,无襟带之 固,而泾州散地,不足为守。载尝为西州刺史,知河西、陇右之要害,指画于上前 曰:“今国家西境极于潘源,吐蕃防戍在摧沙堡,而原州界其间。原州当西塞之口, 接陇山之固,草肥水甘,旧垒存焉。吐蕃比毁其垣墉,弃之不居。其西则监牧故地, 皆有长濠巨堑,重复深固。原州虽早霜,黍稷不艺,而有平凉附其东,独耕一县, 可以足食。请移京西军戍原州,乘间筑之,贮粟一年。戎人夏牧多在青海,羽书覆 至,已逾月矣。今运筑并作,不二旬可毕。移子仪大军居泾,以为根本。分兵守石 门、木峡、陇山之关,北抵于河,皆连山峻岭,寇不可越。稍置鸣沙县、丰安军为 之羽翼,北带灵武五城为之形势。然后举陇右之地以至安西,是谓断西戎之胫,朝 廷可高枕矣。”兼图其地形以献。载密使人逾陇山,入原州,量井泉,计徒庸,车 乘畚锸之器皆具。检校左仆射田神功沮之曰:“夫兴师料敌,老将所难。陛下信一 书生言,举国从之,听误矣。”上迟疑不决,会载得罪乃止。 初,六年,载条奏应缘别敕授文武六品以下,敕出后望令吏部、兵部便附甲团 奏,不得检勘,从之。时功状奏拟,结衔多谬,载欲权归于己,虑有司驳正。会有 上封人李少良密以载丑迹闻,载知之,奏于上前,少良等数人悉毙于公府。由是道 路以目,不敢议载之短。门庭之内,非其党与不接,平素交友,涉于道义者悉疏弃 之。 代宗宽仁明恕,审其所由,凡累年,载长恶不悛,众怒上闻。大历十二年三月 庚辰,仗下后,上御延英殿,命左金吾大将军吴凑收载、缙于政事堂,各留系本所, 并中书主事卓英倩、李待荣及载男仲武、季能并收禁,命吏部尚书刘晏讯鞫。晏以 载受任树党,布于天下,不敢专断,请他官共事。敕御史大夫李涵、右散骑常侍萧 昕、兵部侍郎袁傪、礼部侍郎常衮、谏议大夫杜亚同推究其状。辩罪问端,皆出自 禁中,仍遣中使诘以阴事,载、缙皆伏罪。是日,宦官左卫将军、知内侍省事董秀 与载同恶,先载于禁中杖杀之。敕曰:“任直去邪,悬于帝典;奖善惩恶,急于时 政。和鼎之寄,匪易其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元载,性颇奸回,迹非正 直。宠待逾分,早践钧衡。亮弼之功,未能经邦成务;挟邪之志,常以罔上面欺。 阴托妖巫,夜行解祷,用图非望,庶逭典章。纳受赃私,贸鬻官秩。凶妻忍害,暴 子侵牟,曾不提防,恣其凌虐。行僻辞矫,心狠貌恭,使沉抑之流,无因自达,赏 罚差谬,罔不由兹。顷以君臣之间,重于去就,冀其迁善,掩而不言。曾无悔非, 弥益凶戾,年序滋远,衅恶贯盈。将肃政于朝班,俾申明于宪纲,宜赐自尽。朕涉 道犹浅,知人不明,理绩未彰,遗阙斯众,致兹刑辟,悯愧良深。僶俯行之,务申 沮劝,凡在中外,悉朕怀焉。”又制曰:“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缙,附 会奸邪,阿谀谗佞。据兹犯状,罪至难容,矜以耋及,未忍加刑。俾申屈法之恩, 贷以岳牧之秩。可使持节括州诸军事,守括州刺史,宜即赴任。于戏!朕恭己南面, 推诚股肱,敷求哲人,将弼予理。昧于任使,过在朕躬,无旷厥官,各慎厥职。” 初,晏等承旨,缙亦处极法,晏谓涵曰:“重刑再覆,国之常典,况诛大臣,岂得 不覆奏!又法有首从,二人同刑,亦宜重取进止。”涵等咸听命。及晏等覆奏,上 乃减缙罪从轻。 载长子伯和,先是贬在扬州兵曹参军,载得罪,命中使驰传于扬州赐死。次子 仲武,祠部员外郎,次子季能,秘书省校书郎,并载妻王氏并赐死。女资敬寺尼真 一,收入掖庭。王氏,开元中河西节度使忠嗣之女也,素以凶戾闻,恣其子伯和等 为虐。伯和恃父威势,唯以聚敛财货,征求音乐为事。 载在相位多年,权倾四海,外方珍异,皆集其门,资货不可胜计,故伯和、仲 武等得肆其志。轻浮之士,奔其门者,如恐不及。名姝、异乐,禁中无者有之。兄 弟各贮妓妾于室,倡优偎亵之戏,天伦同观,略无愧耻。及得罪,行路无嗟惜者。 中使董秀、主书卓英倩、李待荣及阴阳人李季连,以载之故,皆处极法。遣中官于 万年县界黄台乡毁载祖及父母坟墓,斫棺弃柩,及私庙木主;并载大宁里、安仁里 二宅,充修百司廨宇。以载籍没钟乳五百两分赐中书门下御史台五品已上、尚书省 四品已上。 王昂者,出自戎旅,以军功累迁河中尹,充河中节度使。贪纵不法,务于聚敛, 以货籓身。永泰元年正月,检校刑部尚书知省事,改殿中少监。元载秉政,与载深 相结托。大历五年六月,为江陵尹、兼御史大夫,充荆南节度观察使,代卫伯玉。 昂既行,伯玉讽大将杨钅采等拒昂,乞留伯玉,诏许之。昂复检校刑部尚书,知省 事。专事奢靡,广修第宅,多畜妓妾,以逞其志。在刑部,虽公务有程,昂耽徇私 宴,连日不视曹事。性贪吝,无愧苟得,乃鬻公廨园菜,收其钱以润屋,甚为时论 所丑。元载诛,贬连州刺史,遣中使监至万州,过硖江,坠江而卒。 李少良者,以吏用,早从使幕,因职迁殿中侍御史。罢,游京师,干谒权贵。 时元载专政,所居第宅崇侈,子弟纵横,货贿公行,士庶咸嫉之。少良怨不见用, 乘众怒以抗疏上闻。留少良于禁内客省,少良友人韦颂因至禁门访少良,少良漏其 言;颂不慎密,遂为载备知之,乃奏少良狂妄,诏下御史台讯鞫。是时御史大夫缺, 载以张延赏为之,属意焉。少良以泄禁中奏议,制使陆珽同伏罪。初,韦颂及珽俱 与少良友善,与载子弟亲党款狎。颂得少良微旨,漏于载所亲,遂达于载。载密召 珽问之,珽具白其状及禁中语。载得之,奏于上前,上大怒,并付京兆府决杀。珽, 国子司业善经之子也,少传父业,颇通经史,性浮躁而疏,故及于累。 大历中,元载弄权自恣,人皆恶之。八年七月,晋州男子郇谟以麻辫发,持竹 筐及苇席哭于东市。人问其故,对曰:“有三十字请献于上。若无堪,便以竹筐贮 尸,弃之于野。”京兆府以闻。上既召见,赐衣,馆于禁内客省。其献三十字,各 论一事。其要者:“团”字、“监”字。团者,请罢诸州团练使;监者,请罢诸道 监军使。殿中御史杨护职居左巡,郇谟哭市,护不闻奏,上以为蔽匿,贬连州桂阳 县丞员外置。元载当承宠得志,每改张朝政,出于载手,中外共怒,当时归咎于载, 故少良封事于前,郇谟哭市于后。凡百有位,宜为明诫。 王缙,字夏卿,河中人也。少好学,与兄维早以文翰著名。缙连应草泽及文辞 清丽举,累授侍御史、武部员外。禄山之乱,选为太原少尹,与李光弼同守太原, 功效谋略,众所推先,加宪部侍郎,兼本官。时兄维陷贼,受伪署,贼平,维付吏 议,缙请以己官赎维之罪,特为减等。 缙寻入拜国子祭酒,改凤翔尹、秦陇州防御使,历工部侍郎、左散骑常侍。撰 《玄宗哀册文》,时称为工。改兵部侍郎。属平殄史朝义,河朔未安,诏缙以本官 河北宣慰,奉使称旨。广德二年,拜黄门侍郎、同平章事、太微宫使、弘文崇贤馆 大学士。其年,河南副元帅李光弼薨于徐州,以缙为侍中、持节都统河南、淮西、 山南东道诸节度行营事。缙恳让侍中,从之,加上柱国,兼东都留守。岁余,迁河 南副元帅,请减军资钱四十万贯修东都殿宇。大历三年,幽州节度使李怀仙死,以 缙领幽州、卢龙节度。缙赴镇而还,委政于燕将硃希彩。又属河东节度辛云京卒, 遂兼太原尹、北都留守、河东节度营田观察等使。缙又让河南副元帅、东都留守, 从之。太原旧将王无纵、张奉璋等恃功,且以缙儒者易之,每事多违约束。缙一朝 悉召斩之,将校股栗。 二岁,罢河东归朝,授门下侍郎、中书门下平章事。时元载用事,缙卑附之, 不敢与忤,然恃才与老,多所傲忽。载所不悦,心虽希载旨,然以言辞凌诟,无所 忌惮。时京兆尹黎干者,戎州人也,数论事,载甚病之,而力不能去也。干尝白事 于缙,缙曰:“尹,南方君子也,安知朝礼!”其慢而侮人,率如此类。 缙弟兄奉佛,不茹荤血,缙晚年尤甚。与杜鸿渐舍财造寺无限极。妻李氏卒, 舍道政里第为寺,为之追福,奏其额曰宝应,度僧三十人住持。每节度观察使入朝, 必延至宝应寺,讽令施财,助己修缮。初,代宗喜祠祀,未甚重佛,而元载、杜鸿 渐与缙喜饭僧徒。代宗尝问以福业报应事,载等因而启奏,代宗由是奉之过当,尝 令僧百余人于宫中陈设佛像,经行念诵,谓之内道场。其饮膳之厚,穷极珍异,出 入乘厩焉,度支具廪给。每西蕃入寇,必令群僧讲诵《仁王经》,以攘虏寇。苟幸 其退,则横加锡赐。胡僧不空,官至卿监,封国公,通籍禁中,势移公卿,争权擅 威,日相凌夺。凡京畿之丰田美利,多归于寺观,吏不能制。僧之徒侣,虽有赃奸 畜乱,败戮相继,而代宗信心不易,乃诏天下官吏不得箠曳僧尼。又见缙等施财立 寺,穷极瑰丽,每对扬启沃,必以业果为证。以为国家庆祚灵长,皆福报所资,业 力已定,虽小有患难,不足道也。故禄山、思明毒乱方炽,而皆有子祸。仆固怀恩 将乱而死;西戎犯阙,未击而退。此皆非人事之明征也。帝信之愈甚。公卿大臣既 挂以业报,则人事弃而不修,故大历刑政,日以陵迟,有由然也。 五台山有金阁寺,铸铜为瓦,涂金于上,照耀山谷,计钱巨亿万。缙为宰相, 给中书符牒,令台山僧数十人分行郡县,聚徒讲说,以求货利。代宗七月望日于内 道场造盂兰盆,饰以金翠,所费百万。又设高祖已下七圣神座,备幡节、龙伞、衣 裳之制,各书尊号于幡上以识之,舁出内,陈于寺观。是日,排仪仗,百僚序立于 光顺门以俟之,幡花鼓舞,迎呼道路。岁以为常,而识者嗤其不典,其伤教之源始 于缙也。 李氏,初为左丞韦济妻,济卒,奔缙。缙嬖之,冒称为妻,实妾也。又纵弟妹 女尼等广纳财贿,贪猥之迹如市贾焉。元载得罪,缙连坐贬括州刺史,移处州刺史。 大历十四年,除太子宾客,留司东都。建中二年十二月卒,年八十二。 杨炎,字公南,凤翔人。曾祖大宝,武德初为龙门令,刘武周陷晋、绛,攻之 不降,城破被害,褒赠全节侯。祖哲,以孝行有异,旌其门闾。父播,登进士第, 隐居不仕,玄宗征为谏议大夫,弃官就养,亦以孝行祯祥,表其门闾。肃宗就加散 骑常侍,赐号玄靖先生,名在《逸人传》。 炎美须眉,风骨峻峙,文藻雄丽,汧、陇之间,号为小杨山人。释褐辟河西节 度掌书记。神乌令李大简尝因醉辱炎,至是与炎同幕,率左右反接之,铁棒挝之二 百,流血被地,几死。节度使吕崇贲爱其才,不之责。后副元帅李光弼奏为判官, 不应,征拜起居舍人,辞禄就养岐下。丁忧,庐于墓前,号泣不绝声,有紫芝白雀 之祥,又表其门闾。孝著三代,门树六阙,古未有也。服阕久之,起为司勋员外郎, 改兵部,转礼部郎中、知制诰。迁中书舍人,与常衮并掌纶诰,衮长于除书,炎善 为德音,自开元已来,言诏制之美者,时称常、杨焉。 炎乐贤下士,以汲引为己任,人士归之。尝为《李楷洛碑》,辞甚工,文士莫 不成诵之。迁吏部侍郎,修国史。元载自作相,常选擢朝士有文学才望者一人厚遇 之,将以代己。初,引礼部郎中刘单;单卒,引吏部侍郎薛邕,邕贬,又引炎。载 亲重炎,无与为比。载败,坐贬道州司马。德宗即位,议用宰相,崔祐甫荐炎有文 学器用,上亦自闻其名,拜银青光禄大夫、门下侍郎、同平章事。炎有风仪,博以 文学,早负时称,天下翕然,望为贤相。 初,国家旧制,天下财赋皆纳于左藏库,而太府四时以数闻,尚书比部覆其出 入,上下相辖,无失遗。及第五琦为度支、盐铁使,京师多豪将,求取无节,琦不 能禁,乃悉以租赋进入大盈内库,以中人主之意,天子以取给为便,故不复出。是 以天下公赋,为人君私藏,有司不得窥其多少,国用不能计其赢缩,殆二十年矣。 中官以冗名持簿书,领其事者三百人,皆奉给其间,连结根固不可动。及炎作相, 顿首于上前,论之曰:“夫财赋,邦国之大本,生人之喉命,天下理乱轻重皆由焉。 是以前代历选重臣主之,犹惧不集,往往覆败,大计一失,则天下动摇。先朝权制, 中人领其职,以五尺宦竖操邦之本,丰俭盈虚,虽大臣不得知,则无以计天下利害。 臣愚待罪宰辅,陛下至德,惟人是恤,参校蠹弊,无斯之甚。请出之以归有司,度 宫中经费一岁几何,量数奉入,不敢亏用。如此,然后可以议政。惟陛下察焉。” 诏曰:“凡财赋皆归左藏库,一用旧式,每岁于数中量进三五十万入大盈,而度支 先以其全数闻。”炎以片言移人主意,议者以为难,中外称之。 初定令式,国家有租赋庸调之法。开元中,玄宗修道德,以宽仁为理本,故不 为版籍之书,人户浸溢,堤防不禁。丁口转死,非旧名矣;田亩移换,非旧额矣; 贫富升降,非旧第矣。户部徒以空文总其故书,盖得非当时之实。旧制,人丁戍边 者,蠲其租庸,六岁免归。玄宗方事夷狄,戍者多死不返,边将怙宠而讳,不以死 申,故其贯籍之名不除。至天宝中,王鉷为户口使,方务聚敛,以丁籍且存,则丁 身焉往,是隐课而不出耳。遂案旧籍,计除六年之外,积征其家三十年租庸。天下 之人苦而无告,则租庸之法弊久矣。迨至德之后,天下兵起,始以兵役,因之饥疠, 征求运输,百役并作,人户凋耗,版图空虚。军国之用,仰给于度支、转运二使; 四方征镇,又自给于节度、都团练使。赋敛之司数四,而莫相统摄,于是纲目大坏, 朝廷不能覆诸使,诸使不能覆诸州,四方贡献,悉入内库。权臣猾吏,因缘为奸, 或公托进献,私为赃盗者动万万计。河南、山东、荆襄、剑南有重兵处,皆厚自奉 养,王赋所入无几。吏职之名,随人署置;俸给厚薄,由其增损。故科敛之名凡数 百,废者不削,重者不去,新旧仍积,不知其涯。百姓受命而供之,沥膏血,鬻亲 爱,旬输月送无休息。吏因其苛,蚕食千人。凡富人多丁者,率为官为僧,以色役 免;贫人无所入则丁存。故课免于上,而赋增于下。是以天下残瘁,荡为浮人,乡 居地著者百不四五,如是者殆三十年。 炎因奏对,恳言其弊,乃请作两税法,以一其名,曰:“凡百役之费,一钱之 敛,先度其数而赋于人,量出以制入。户无主客,以见居为簿;人无丁中,以贫富 为差。不居处而行商者,在所郡县税三十之一,度所与居者均,使无侥利。居人之 税,秋夏两征之,俗有不便者正之。其租庸杂徭悉省,而丁额不废,申报出入如旧 式。其田亩之税,率以大历十四年垦田之数为准而均征之。夏税无过六月,秋税无 过十一月。逾岁之后,有户增而税减轻,及人散而失均者,进退长吏,而以尚书度 支总统焉。”德宗善而行之,诏谕中外。而掌赋者沮其非利,言租庸之令四百余年, 旧制不可轻改。上行之不疑,天下便之。人不土断而地著,赋不加敛而增入,版籍 不造而得其虚实,贪吏不诫而奸无所取。自是轻重之权,始归于朝廷。 炎救时之弊,颇有嘉声。莅事数月,属崔祐甫疾病,多不视事,乔琳罢免,炎 遂独当国政。祐甫之所制作,炎隳之。初减薄护作元陵功优,人心始不悦。又专意 报恩复仇。道州录事参军王沼有微恩于炎,举沼为监察御史。感元载恩,专务行载 旧事以报之。初,载得罪,左仆射刘晏讯劾之,元载诛,炎亦坐贬,故深怨晏。晏 领东都、河南、江淮、山南东道转运、租庸、青苗、盐铁使,炎作相数月,欲贬晏, 先罢其使,天下钱谷皆归金部、仓部。又献议开丰州陵阳渠,发京畿人夫于西城就 役,闾里骚扰,事竟无成。 初,大历末,元载议请城原州,以遏西番入寇之冲要,事未行而载诛。及炎得 政,建中二年二月,奏请城原州,先牒泾原节度使段秀实,令为之具。秀实报曰: “凡安边却敌之长策,宜缓以计图之,无宜草草兴功也。又春事方作,请待农隙而 缉其事。”炎怒,征秀实为司农卿。以邠宁别驾李怀光居前督作,以检校司空平章 事硃泚、御史大夫平章事崔宁各统兵万人以翼后。三月,诏下泾州为具。泾军怒而 言曰:“吾曹为国西门之屏,十余年矣!始治于邠,才置农桑,地著之安;而徙于 此,置榛莽之中,手披足践,才立城垒;又投之塞外,吾何罪而置此乎!”李怀光 监朔方军,法令严峻,频杀大将。泾州裨将刘文喜因人怨怒,拒不受诏,上疏复求 段秀实为帅,否则硃泚。于是以硃泚代怀光,文喜又不奉诏。泾有劲兵二万,闭城 拒守,令其子入质吐蕃以求援。时方炎旱,人情骚动,群臣皆请赦文喜,上皆不省。 德宗减服御以给军人,城中军士当受春服,赐与如故。命硃泚、李怀光等军攻之, 乃筑垒环之。泾州别将刘海宾斩文喜首,传之阙下。苟非海宾效顺,必生边患,皆 因炎以喜怒易帅,泾帅结怨故也。原州竟不能城。 炎既构刘晏之罪贬官,司农卿庾淮与晏有隙,乃用准为荆南节度使,讽令诬晏 以忠州叛,杀之,妻子徙岭表,朝野为之侧目。李正己上表请杀晏之罪,指斥朝廷。 炎惧,乃遣腹心分往诸道:裴冀,东都、河阳、魏博;孙成,泽潞、磁邢、幽州; 卢东美,河南、淄青;李舟,山南、湖南;王定,淮西。声言宣慰,而意实说谤。 且言“晏之得罪,以昔年附会奸邪,谋立独孤妃为皇后,上自恶之,非他过也。” 或有密奏“炎遣五使往诸镇者,恐天下以杀刘晏之罪归己,推过于上耳。”乃使中 人复炎辞于正己,还报信然。自此德宗有意诛炎矣,待事而发。乃擢用卢杞为门下 侍郎、平章事,炎转中书侍郎,仍平章事。二人同事秉政,杞无文学,仪貌寝陋, 炎恶而忽之,每托疾息于他阁,多不会食,杞亦衔恨之。旧制,中书舍人分押尚书 六曹,以平奏报,开元初废其职,杞请复之,炎固以为不可。杞益怒,又密启中书 主书过,逐之。炎怒曰:“主书,吾局吏也,有过吾自治之,奈何而相侵?” 属梁崇义叛换,德宗欲以淮西节度使李希烈统诸军讨之。炎谏曰:“希烈始与 李忠臣为子,亲任无双,竟逐忠臣而取其位,背本若此,岂可信也!居常无尺寸功, 犹强不奉法,异日平贼后,恃功邀上,陛下何以驭之?”初,炎之南来,途经襄、 汉,固劝崇义入朝,崇义不能从,已怀反侧。寻又使其党李舟使驰说,崇义固而拒 命,遂图叛逆,皆炎迫而成之。至是,德宗欲假希烈兵势以讨崇义,然后别图希烈。 炎又固言不可,上不能平,乃曰:“朕业许之矣,不能食言。”遂以希烈统诸军。 会德宗尝访宰相群臣中可以大任者,卢杞荐张镒、严郢,而炎举崔昭、赵惠伯。 上以炎论议疏阔,遂罢炎相,为左仆射。后数日中谢,对于延英,及出,驰归,不 至中书,卢杞自是益怒焉。杞寻引严郢为御史大夫。初,郢为京兆尹,不附炎,炎 怒之,讽御史张著弹郢,郢罢兼御史中丞。炎又夙闻源休与郢有隙,乃拔休自流人 为京兆尹,令伺郢过。休莅官后,与郢友善,炎大怒。张光晟方谋议杀回纥酋帅, 炎乃以休为入回纥使,休几为虏所杀。郢寻坐以度田不实,改为大理卿,时人惜之。 至是,杞因群情所欲,又知郢与炎有隙,故引荐之。 炎子弘业不肖,多犯禁,受赂请托,郢按之,兼得其他过。初,炎将立家庙, 先有私第在东都,令河南尹赵惠伯货之,惠伯为炎市为官廨。时惠伯自河中尹、都 团练观察等使初受代,郢奏追捕惠伯诘案。御史以炎为宰相,抑吏货市私第,贵估 其宅,贱入其币,计以为赃。杞召大理正田晋评罪,晋曰:“宰臣于庶官,比之监 临,官市贾有羡利,计其利以乞取论罪,当夺官。”杞怒,谪晋衡州司马。更召他 吏绳之,曰:“监主自盗,罪绞。”开元中,萧嵩将于曲江南立私庙,寻以玄宗临 幸之所,恐置庙非便,乃罢之。至是,炎以其地为庙,有飞语者云:“此地有王气, 炎故取之,必有异图。”语闻,上愈怒。及台司上具狱,诏三司使同覆之。建中二 年十月,诏曰:“尚书左仆射杨炎,托以文艺,累登清贯。虽谪居荒服,而虚称犹 存。朕初临万邦,思弘大化,务擢非次,招纳时髦。拔自郡佐,登于鼎司,独委心 膂,信任无疑。而乃不思竭诚,敢为奸蠹,进邪丑正,既伪且坚,党援因依,动涉 情故。隳法败度,罔上行私,苟利其身,不顾于国。加以内无训诫,外有交通,纵 恣诈欺,以成赃贿。询其事迹,本末乖谬,蔑恩弃德,负我何深!考状议刑,罪在 难宥。但以朕于将相,义切始终,顾全大体,特有弘贷,俾从远谪,以肃具僚。可 崖州司马同正,仍驰驿发遣。”去崖州百里赐死,年五十五。 炎早有文章,亦励志节,及为中书舍人,附会元载,时议已薄之。后坐载贬官, 愤恚益甚,归而得政,睚眦必仇,险害之性附于心,唯其爱憎,不顾公道,以至于 败。惠伯亦坐炎贬费州多田尉,寻亦杀之。 黎干者,戎州人。始以善星纬数术进,待诏翰林,累官至谏议大夫。寻迁京兆 尹,以严肃为理,人颇便之,而因缘附会,与时上下。大历二年,改刑部侍郎。鱼 朝恩伏诛,坐交通出为桂州刺史、本管观察使。至江陵,丁母忧。久之,会京兆尹 缺,人颇思干。八年,复拜京兆尹、兼御史大夫。干自以得志,无心为理,贪暴益 甚,徇于财色。十三年,除兵部侍郎。性险,挟左道,结中贵,以希主恩,代宗甚 惑之。时中官刘忠翼宠任方盛,干结之素厚,尝通其奸谋。及德宗初即位,干犹以 诡道求进,密居舆中诣忠翼第。事发,诏曰:“兵部侍郎黎干,害若豺狼,特进刘 忠翼,掩义隐贼,并除名长流。”即行,市里兒童数千人噪聚,怀瓦砾投击之,捕 贼尉不能止,遂皆赐死于蓝田驿。 忠翼,宦官也,本名清潭,与董秀皆有宠于代宗。天宪在口,势回日月,贪饕 纳贿,货产巨万。大历中,德宗居东宫,干及清潭尝有奸谋动摇。及是,积前罪以 诛之。 庾准,常州人。父光先,天宝中,文部侍郎。准以门入仕,昵于宰相王缙,缙 骤引至职方郎中、知制诰,迁中书舍人。准素寡文学,以柔媚自进,既非儒流,甚 为时论所薄。寻改御史中丞,迁尚书左丞。缙得罪,出为汝州刺史。复入为司农卿, 与杨炎厚善。炎欲杀刘晏,知准与晏有隙,乃用为荆南节度。准乃上言得晏与硃泚 书,且有怨望,又召补州兵以拒命。于是先杀晏,然后下诏赐自尽,海内冤之。炎 以杀晏征准为尚书左丞。建中三年六月丁巳卒,时年五十一。赠工部尚书。 史臣曰:仲尼云:富与贵是人之欲,不以道得之不处。反乎是道者小人。载谄 辅国以进身,弄时权而固位,众怒难犯,长恶不悛,家亡而诛及妻兒,身死而殃及 祖祢。缙附会奸邪,以至颠覆。炎隳崔祐甫之规,怒段秀实之直,酬恩报怨,以私 害公。三子者咸著文章,殊乖德行。“不常其德,或承之羞”,大《易》之义也。 富贵不以其道,小人之事哉!观庾准之憸,遭王缙之复,徇杨炎之意,曲致刘晏之 冤。积恶而获令终者,其在余殃乎! 赞曰:载、缙、炎、准,交相附会。《左传》有言,贪人败类。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旧唐书》记载的是唐朝的历史,是一部伟大的史类文学作品,成书于后晋开运二年(945年),共200卷,那么其中卷六十九篇记载了哪些事迹?原文是什么呢?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介绍。 杨绾,字公权,华州华阴人也。祖温玉,则天朝为户部侍郎、国子祭酒。父侃, 开元中醴泉令,皆以儒行称。绾生聪惠,年四岁,处群从之中,敏识过人。尝夜宴 亲宾,各举坐中物以四声呼之,诸宾未言,绾应声指铁灯树曰:“灯盏柄曲。”众 咸异之。及长,好学不倦,博通经史,九流七略,无不该览,尤工文辞,藻思清赡。 而宗尚玄理,沉静寡欲,常独处一室,左右经书,凝尘满席,澹如也。含光晦用, 不欲名彰,每属文,耻于自白,非知己不可得而见。早孤家贫,养母以孝闻,甘旨 或阙,忧见于色。亲友讽令干禄,举进士。调补太子正字。天宝十三年,玄宗御勤 政楼,试博通坟典、洞晓玄经、辞藻宏丽、军谋出众等举人,命有司供食,既暮而 罢。取辞藻宏丽外,别试诗赋各一首。制举试诗赋,自此始也。时登科者三人,绾 为之首,超授右拾遗。 天宝末,安禄山反,肃宗即位于灵武。绾自贼中冒难,披榛求食,以赴行在。 时朝廷方急贤,及绾至,众心咸悦,拜起居舍人、知制诰。历司勋员外郎、职方郎 中,掌诰如故。迁中书舍人,兼修国史。故事,舍人年深者谓之“阁老”,公廨杂 料,归阁老者五之四。绾以为品秩同列,给受宜均,悉平分之,甚为时论归美。再 迁礼部侍郎,上疏条奏贡举之弊曰: 国之选士,必藉贤良。盖取孝友纯备,言行敦实,居常育德,动不违仁。体忠 信之资,履谦恭之操,藏器则未尝自伐,虚心而所应必诚。夫如是,故能率己从政, 化人镇俗者也。自叔叶浇诈,兹道浸微,争尚文辞,互相矜炫。马卿浮薄,竟不周 于任用;赵壹虚诞,终取摈于乡闾。自时厥后,其道弥盛,不思实行,皆徇空名, 败俗伤教,备载前史,古人比文章于郑、卫,盖有由也。 近炀帝始置进士之科,当时犹试策而已。至高宗朝,刘思立为考功员外郎,又 奏进士加杂文,明经填帖,从此积弊,浸转成俗。幼能就学,皆诵当代之诗;长而 博文,不越诸家之集。递相党与,用致虚声,《六经》则未尝开卷,《三史》则皆 同挂壁。况复征以孔门之道,责其君子之儒者哉。祖习既深,奔竞为务。矜能者曾 无愧色,勇进者但欲凌人,以毁讟为常谈,以向背为己任。投刺干谒,驱驰于要津; 露才扬己,喧腾于当代。古之贤良方正,岂有如此者乎!朝之公卿,以此待士,家 之长老,以此垂训。欲其返淳朴,怀礼让,守忠信,识廉隅,何可得也!譬之于水, 其流已浊,若不澄本,何当复清。方今圣德御天,再宁寰宇,四海之内,颙颙向化, 皆延颈举踵,思圣朝之理也。不以此时而理之,则太平之政又乖矣。 凡国之大柄,莫先择士。自古哲后,皆侧席待贤;今之取人,令投牒自举,非 经国之体也。望请依古制,县令察孝廉,审知其乡闾有孝友信义廉耻之行,加以经 业,才堪策试者,以孝廉为名,荐之于州。刺史当以礼待之,试其所通之学,其通 者送名于省。自县至省,不得令举人辄自陈牒。比来有到状保辩识牒等,一切并停。 其所习经,取《左传》、《公羊》、《谷梁》、《礼记》、《周礼》、《仪礼》、 《尚书》、《毛诗》、《周易》,任通一经,务取深义奥旨,通诸家之义。试日, 差诸司有儒学者对问,每经问义十条,问毕对策三道。其策皆问古今理体及当时要 务,取堪行用者。其经义并策全通为上第,望付吏部便与官;其经义通八、策通二 为中第,与出身;下第罢归。其明经比试帖经,殊非古义,皆诵帖括,冀图侥幸。 并近有道举,亦非理国之体,望请与明经、进士并停。其国子监举人,亦请准此。 如有行业不著,所由妄相推荐,请量加贬黜。所冀数年之间,人伦一变,既归实学, 当识大猷。居家者必修德业,从政者皆知廉耻,浮竞自止,敦庞自劝,教人之本, 实在兹焉。事若施行,即别立条例。 诏左右丞、诸司侍郎、御史大夫、中丞、给、舍同议奏闻。给事中李广、给事 中李栖筠、尚书左丞贾至、京兆尹兼御史大夫严武所奏议状与绾同。尚书左丞至议 曰: 谨按夏之政尚忠,殷之政尚敬,周之政尚文,然则文与忠敬,皆统人之行也。 且夫谥号述行,美极人文,人文兴则忠敬存焉。是故前代以文取士,本文行也,由 辞以观行,则及辞也。宣父称颜子不迁怒,不贰过,谓之好学。至乎修《春秋》, 则游、夏之徒不能措一辞,不亦明乎!间者礼部取人,有乖斯义。《易》曰:“观 乎人文以化成天下。”《关雎》之义曰:“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 教化,移风俗,盖王政之所由废兴也。”故延陵听《诗》,知诸侯之存亡。今试学 者以帖字为精通,不穷旨义,岂能知迁怒贰过之道乎?考文者以声病为是非,唯择 浮艳,岂能知移风易俗化天下之事乎?是以上失其源而下袭其流,波荡不知所止, 先王之道,莫能行也。夫先王之道消,则小人之道长;小人之道长,则乱臣贼子生 焉。臣弑其君,子弑其父,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来者渐矣。渐者何?谓忠信之 凌颓,耻尚之失所,末学之驰骋,儒道之不举,四者皆取士之失也。 夫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赞扬其风,系卿大夫也,卿大夫何尝不出于 士乎?今取士试之小道,而不以远者大者,使干禄之徒,趋驰末术,是诱导之差也。 夫以蜗蚓之饵杂垂沧海,而望吞舟之鱼,不亦难乎!所以食垂饵者皆小鱼,就科目 者皆小艺。四人之业,士最关于风化。近代趋仕,靡然向风,致使禄山一呼而四海 震荡,思明再乱而十年不复。向使礼让之道弘,仁义之道著,则忠臣孝子比屋可封, 逆节不得而萌也,人心不得而摇也。 且夏有天下四百载,禹之道丧而殷始兴焉;殷有天下六百祀,汤之法弃而周始 兴焉;周有天下八百年,文、武之政废而秦始并焉。观三代之选士任贤,皆考实行, 故能风化淳一,运祚长远。秦坑儒士,二代而亡。汉兴,杂三代之政,弘四科之举, 西京始振经术之学,东都终持名节之行。至有近戚窃位,强臣擅权,弱主孤立,母 后专政,而社稷不陨,终彼四百,岂非兴学行道、扇化于乡里哉?厥后文章道弊, 尚于浮侈,取士术异,苟济一时。自魏至隋,仅四百载,三光分景,九州阻域,窃 号僭位,德义不修,是以子孙速颠,享国咸促。国家革魏、晋、梁、隋之弊,承夏、 殷、周、汉之业,四隩既宅,九州攸同,覆焘亭育,合德天地。安有舍皇王举士之 道,踪乱代取人之术?此公卿大夫之辱也。杨绾所奏,实为正论。 然自典午覆败,中原版荡,戎狄乱华,衣冠迁徙,南北分裂,人多侨处。圣朝 一平区宇,尚复因循,版图则张,闾井未设,士居乡士,百无一二,累缘官族,所 在耕筑,地望系之数百年之外,而身皆东西南北之人焉。今欲依古制乡举里选,犹 恐取士之未尽也,请兼广学校,以弘训诱。今京有太学,州县有小学,兵革一动, 生徒流离,儒臣师氏,禄廪无向。贡士不称行实,胄子何尝讲习,独礼部每岁擢甲 乙之第,谓弘奖擢,不其谬欤?祗足长浮薄之风,启侥幸之路矣。其国子博士等, 望加员数,厚其禄秩,选通儒硕生,间居其职。十道大郡,量置太学馆,令博士出 外,兼领郡官,召置生徒。依乎故事,保桑梓者乡里举焉,在流寓者庠序推焉。朝 而行之,夕见其利。如此则青青不复兴刺,扰扰由其归本矣。人伦之始,王化之先, 不是过也。 李暠等议与绾协,文多不载。宰臣等奏以举人旧业已成,难于速改,其今岁举 人,望且许应旧举,来岁奉诏,仍敕礼部即具条例奏闻。代宗以废进士科问翰林学 士,对曰:“进士行来已久,遽废之,恐失人业。”乃诏孝廉与旧举兼行。绾又奏 岁贡孝悌力田及童子科等,其孝悌力田,宜有实状,童子越众,不在常科,同之岁 贡,恐长侥幸之路。诏停之。再迁吏部侍郎,历典举选,精核人物,以公平称。 时元载秉政,公卿多附之,绾孤立中道,清贞自守,未尝私谒。载以绾雅望素 高,外示尊重,心实疏忌。会鱼朝恩死,载以朝恩尝判国子监事,尘污太学,宜得 名儒,以清其秩,乃奏为国子祭酒,实欲以散地处之。载贪冒日甚,天下清议,亦 归于绾,上深知之,以载久在枢衡,未即罢遣。仍迁绾为太常卿,充礼仪使,以郊 庙礼久废,藉绾振起之也,亦以观其效用。是年三月,载伏诛,上乃拜绾中书侍郎、 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崇文馆大学士,兼修国史。绾久积公辅之望,及诏出, 朝野相贺。绾累表恳让,上属意稍重,绾不敢辞。 绾素以德行著闻,质性贞廉,车服俭朴,居庙堂未数月,人心自化。御史中丞 崔宽,剑南西川节度使宁之弟,家富于财,有别墅在皇城之南,池馆台榭,当时第 一,宽即日潜遣毁拆。中书令郭子仪在邠州行营,闻绾拜相,座内音乐减散五分之 四。京兆尹黎干以承恩,每出入驺驭百余,亦即三日减损车骑,唯留十骑而已。其 余望风变奢从俭者,不可胜数,其镇俗移风若此。 绾有宿痼疾,居职旬日,中风,优诏令就中书省摄养,每引见延英殿,特许扶 入。时厘革旧弊,唯绾是瞻,恩遇莫二。绾累抗疏辞位,频诏敦勉不许。及绾疾亟, 上日发中使就第存问,尚书御医,旦夕在侧,上闻其有间,喜见容色。数日而薨, 中使在门,驰奏于上,代宗震悼久之,辍朝三日。诏曰: 王者之于大臣也,存则寄其腹心,均于肢体,参于军国之重,叙以阴阳之和; 殁则诔其事功,加之命数,告于宗庙之祭,襚以绂冕之章,则九原可归,百辟知劝。 故朝议大夫、守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崇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 上柱国、赐紫金鱼袋杨绾,性合元和,身齐律度,道匡雅俗,器重宗彝。宽柔敬恭, 协于九德;文行忠信,弘于四教。内无耳目之役,以孝悌传于家;外无车服之容, 以贞实形于代。西掖专宥密之地,南宫领选举之源。以儒术首于国庠,以礼度掌于 高庙,简廉其质,条职同休。顷以任非其才,毒流于政,爰登清净之辅,庶谐至理 之期。道风既穆于朝班,俭德已行于海内。虽贤人之业,冀于可久;而夫子之命, 末如之何。方有凭依,遽此沦谢,屏予之叹,震悼良深。所怀莫从,长想何及。况 历官有素丝之节,居家无匹帛之余,故饰以华衮,增其法赙,备膺典策,载贲朝经。 可赠司徒。 又诏文武百僚临于其第,遣内常侍吴承倩会吊,赠绢千匹、布三百端。上深惜 之,顾谓朝臣曰:“天不使朕致太平,何夺我杨绾之速也!俯及大敛,与卿等悲悼 同之。”宰辅赙赠恩遇哀荣之盛,近年未有其比。太常初谥曰:“文贞”。诏曰: “褒德劝善,《春秋》之旧章;考行易名,礼经之通典。垂范作则,存乎格言。朝 议大夫、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崇文馆大学士、修国史、上柱国、 赐紫金鱼袋、赠司徒杨绾,履道居贞,含和毓德,行为人纪,文合典谟。清而晦名, 无自伐之善;约以师俭,有不矜之谦。方册直书,秩宗相礼,辞称良史,学茂醇儒。 委在枢衡,掌兹密命,弥契沃心之道,累陈造膝之诚。将以布天下五行之和,同君 臣一德之运,遽轸藏舟之叹,未展济川之才。素业久而弥彰,清风殁而可尚。自古 饰终之义,皆锡以美名。谥法曰:‘忠信爱人曰文,平易不懈曰简。’宜谥曰文简。” 比部郎中苏端,性疏狂,嫉其贤,乃肆毁黩,异同其议。上怒,贬端为广州员外司 马。 绾俭薄自乐,未尝留意家产,口不问生计,累任清要,无宅一区,所得俸禄, 随月分给亲故。清识过人,至如往哲微言,《五经》奥义,先儒未悟者,绾一览究 其精理。雅尚玄言,宗释道二教,尝著《王开先生传》以见意,文多不载。凡所知 友,皆一时名流。或造之者,清谈终日,未尝及名利。或有客欲以世务干者,见绾 言必玄远,不敢发辞,内愧而退。大历中,德望日崇,天下雅正之士争趋其门,至 有数千里来者。以清德坐镇雅俗,时比之杨震、邴吉、山涛、谢安之俦也。 崔祐甫,字贻孙。祖晊,怀州长史。父沔,黄门侍郎,谥曰孝公。家以清俭礼 法,为士流之则。祐甫举进士,历寿安尉。安禄山陷洛阳,士庶奔迸,祐甫独崎危 于矢石之间,潜入私庙,负木主以窜。历起居舍人、司勋吏部员外郎,累拜御史中 丞、永平军行军司马,寻知本军京师留后。性刚直,无所容受,遇事不回。累迁中 书舍人。时中书侍郎阙,祐甫省事,数为宰相常衮所侵,祐甫不从;衮怒之,奏令 分知吏部选,每有拟官,衮多驳下,言数相侵。时硃泚上言,陇州将赵贵家猫鼠同 乳,不相为害,以为祯祥。诏遣中使以示于朝,衮率百僚庆贺,祐甫独否。中官诘 其故,答曰:“此物之失常也,可吊不可贺。”中使征其状,祐甫上奏言: 臣闻天生万物,刚柔有性,圣人因之,垂训作则。《礼记郊特牲》曰:“迎猫, 为其食田鼠也。”然则猫之食鼠,载在礼典,以其除害利人,虽微必录。今此猫对 鼠不食,仁则仁矣,无乃失于性乎!鼠之为物,昼伏夜动,诗人赋之曰:“相鼠有 体,人而无礼。”又曰:“硕鼠硕鼠,无食我黍。”其序曰:“贪而畏人,若大鼠 也。”臣旋观之,虽云动物,异于麋鹿麝兔,彼皆以时杀获,为国之用。猫受人养 育,职既不修,亦何异于法吏不勤触邪,疆吏不勤扞敌?又按礼部式具列三瑞,无 猫不食鼠之目,以兹称庆,臣所未详。伏以国家化洽理平,天符洊至,纷纶杂沓, 史不绝书。今兹猫鼠,不可滥厕。若以刘向《五行传》论之,恐须申命宪司,察听 贪吏,诫诸边候,无失徼巡。猫能致功,鼠不为害。 代宗深嘉之。衮益恶祐甫。 代宗初崩,发哀于西宫,衮以独受任遇,哀逾等礼。例,晨夕临者,皆十五举 音,而衮辄哀恸涕泗,或中墀返哭,顾慕若不能去,同列者皆不悦。及衮与礼司议 群臣丧服,曰:“案《礼》,为君斩衰三年。汉文权制,犹三十六日。国家太宗崩, 遗诏亦三十六日,而群臣延之,既葬而除,约四月也。高宗崩,服绝轻重,如汉故 事,武太后崩亦然。及玄宗、肃宗崩,始变天子丧为二十七日,且当时遗诏虽曰: ‘天下吏人三日释服’在朝群臣实服二十七日而除,则朝臣宜如皇帝之制。”祐甫 执曰:“伏准遗诏,无朝臣庶人之别,但言‘天下人吏,敕到后出临,三日皆释服’, 则朝野中外,何非天下?凡百执事,谁非吏职?则皇帝宜二十七日而群臣当三日也。” 衮曰:“案贺循注义,吏者谓官长所署,则今胥吏耳,非公卿百僚之例。”祐甫曰: “《左传》云:‘委之三吏。’则三公也。史称循吏、良吏者,岂胥徒欤?”衮曰: “礼非天降地出,人情而已。且公卿大臣,荣受殊宠,故宜异数。今与黔首同制, 信宿而除之,于尔安乎?”祐甫曰:“若遗诏何?诏旨可改,孰不可?”衮坚诤不 服,而声色甚厉,不为礼节。又衮方哭于钩陈之前,而衮从吏或扶之,祐甫指示于 众曰:“臣哭于君前,有扶礼乎?”衮闻之,不堪其怒。乃上言祐甫率情变礼,轻 议国典,请谪为潮州刺史。内议太重,改为河南少尹。 初,肃宗时天下事殷,而宰相不减三四员,更直掌事。若休沐各在第,有诏旨 出入,非大事不欲历抵诸第,许令直事者一人假署同列之名以进,遂为故事。是时, 中书令郭子仪、检校司空平章事硃泚,名是宰臣,当署制敕,至于密勿之议,则莫 得闻。时德宗践祚未旬日,居不言之际,衮循旧事,代署二人之名进。贬祐甫敕出, 子仪及泚皆表明祐甫不当贬谪,上曰:“向言可谪,今言非罪,何也?”二人皆奏 实未尝有可谪之言,德宗大骇,谓衮诬罔。是日,百僚苴绖序立于月华门,立贬衮 为河南少尹,以祐甫为门下侍郎、平章事,两换其职。祐甫出至昭应县,征还。寻 转中书侍郎,修国史,仍平章事。 上初即位,庶务皆委宰司。自至德、乾元中,天下多战伐,启奏填委,故官赏 紊杂。及永泰之后,四方既定,而元载秉政,公道隘塞,官由贿成。中书主书卓英 倩、李待荣辈用事,势倾朝列,天下官爵,大者出元载,小者自倩、荣。四方赍货 贿求官者,道路相属,靡不称遂而去,于是纲纪大坏。及元载败,杨绾寻卒,常衮 当国,杜绝其门,四方奏请,莫有过者,虽权势与匹夫等。非以辞赋登科者,莫得 进用。虽贿赂稍绝,然无所甄异,故贤愚同滞。及祐甫代衮,荐延推举,无复疑滞, 日除十数人,作相未逾年,凡除吏几八百员,多称允当。上尝谓曰:“有人谤卿所 除拟官,多涉亲故,何也?”祐甫奏曰:“臣频奉圣旨,令臣进拟庶官,进拟必须 谙其才行。臣若与其相识,方可粗谙,若素不知闻,何由知其言行?获谤之由,实 在于此。”上以为然。 神策军使王驾鹤掌禁兵十余年,权倾中外,德宗初登极,将令白琇珪代之,惧 其生变。祐甫召驾鹤与语,留连之,琇珪已赴军视事矣。时李正己畏惧德宗威德, 乃表献钱三十万贯。上欲纳其奏,虑正己未可诚信,以计逗留止之,未有其辞,延 问宰相。祐甫对曰:“正己奸诈,诚如圣虑。臣请因使往淄青,便令宣尉将士,因 正己所献钱锡赍诸军人,且使深荷圣德,又令外籓知朝廷不重财货。”上悦,从之, 正己大惭,而心畏服焉。祐甫谋猷启沃,多所弘益,天下以为可复贞观、开元之太 平也。 至冬被疾,肩舆入中书,卧而承旨。或休假在第,大事必令中使咨决。薨时年 六十,上甚悼惜之,废朝三日,册赠太傅,赙布帛米粟有差,谥曰文贞。无子,遗 命犹子植为嗣。有文集三十卷。故事,门下侍郎未尝有赠三师者,德宗以祐甫謇謇 有大臣节,故特宠异之。硃泚之乱,祐甫妻王氏陷于贼中,泚以尝与祐甫同列,雅 重其为人,乃遗王氏缯帛菽粟,王氏受而缄封之,及德宗还京,具陈其状以献。士 君子益重祐甫家法,宜其享令名也。 植字公修,祐甫弟庐江令婴甫子。植既为相,上言出继伯父胤,推恩不及于父, 诏赠婴甫吏部侍郎。植潜心经史,尤精《易象》。累历清要,为给事中,时称举职。 时皇甫镈以宰相判度支,请减内外官俸禄,植封还敕书,极谏而止。镈复奏诸州府 盐院两税、榷酒、盐利、匹段等加估定数,及近年天下所纳盐酒利抬估者一切征收, 诏皆可之。植抗疏论奏,令宰臣召植宣旨嘉谕之,物议罪镈而美植。寻除御史中丞, 入阁弹事,颇振纲纪。 长庆初,拜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穆宗尝谓侍臣曰:“国家贞观中, 文皇帝躬行帝道,治致昇平。及神龙、景龙之间,继有内难,玄宗平定,兴复不易, 而声明最盛,历年长久,何道而然?”植对曰:“前代创业之君,多起自人间,知 百姓疾苦。初承丕业,皆能厉精思理。太宗文皇帝特禀上圣之资,同符尧、舜之道, 是以贞观一朝,四海宁晏。有房玄龄、杜如晦、魏徵、王珪之属为辅佐股肱,君明 臣忠,事无不理,圣贤相遇,固宜如此。玄宗守文继体,尝经天后朝艰危,开元初 得姚崇、宋璟,委之为政。此二人者,天生俊杰,动必推公,夙夜孜孜,致君于道。 璟尝手写《尚书·无逸》一篇,为图以献。玄宗置之内殿,出入观省,咸记在心, 每叹古人至言,后代莫及,故任贤戒欲,心归冲漠。开元之末,因《无逸图》朽坏, 始以山水图代之。自后既无座右箴规,又信奸臣用事,天宝之世,稍倦于勤,王道 于斯缺矣。建中初,德宗皇帝尝问先臣祐甫开元、天宝治乱之殊,先臣具陈本末。 臣在童丱,即闻其说,信知古人以韦、弦作戒,其益弘多。陛下既虚心理道,亦望 以《无逸》为元龟,则天下幸甚。”穆宗善其对。 他日,复谓宰臣曰:“前史称汉文帝惜十家之产而罢露台。又云身衣弋绨,履 革舄,集上书囊以为殿帷,何太俭也!信有此乎?”植对曰:“良史所记,必非妄 言。汉兴,承亡秦残酷之后,项氏战争之余,海内凋弊,生人力竭。汉文仁明之主, 起自代邸,知稼穑之艰难,是以即位之后,躬行俭约。继以景帝,犹遵此风。由是 海内黔首,咸乐其生,家给户足。迨至武帝,公私殷富,用能出师征伐,威行四方, 钱至贯朽,谷至红腐。上务侈靡,资用复竭,末年税及舟车六畜,人不聊生,户口 减半,乃下哀痛之诏,封丞相为富人侯。皆汉史明征,用为事实。且耕蚕之劝,出 自人力,用既无度,何由以至富强!据武帝嗣位之初,物力阜殷,前代无比,固当 因文帝俭约之致也。”上曰:“卿言甚善,患行之为难耳。” 宪宗皇帝削平群盗,河朔三镇复入提封。长庆初,幽州节度使刘总表以幽、蓟 七州上献,请朝廷命帅。总仍惧部将构乱,乃籍其豪锐者先送京师。时硃克融在籍 中。植与同列杜元颍素不知兵,且无远虑。克融等在京羁旅穷饿,日诣中书乞官, 殊不介意。及张弘靖赴镇,令克融等从还。不数月,克融囚弘靖,害宾佐,结王廷 凑,国家复失河朔,职植兄弟之由。乃罢知政事,守刑部尚书,出为华州刺史。大 和三年正月卒,年五十八。植虽器量谨厚,而无开物成务之才,及丧师异方,天下 尤其失策。 倰,字德长。祖涛,大理卿孝公沔之弟也。涛生仪甫,终大理丞,即俊之父。 以门廕由太庙斋郎调授太平、东阳二主簿。李衡廉察湖南、江西,辟为宾佐,坐事 沉废。久之,复以选授宣州录事参军。观察使崔衍奇其才,奏加章服,倰辞而不受。 李巽镇江西,奏为副使,得监察里行,又从巽领使,为河阴院盐铁留后。入为侍御 史,寻改膳部员外,充转运判官。入为膳部郎中,充荆襄十道两税使,赐金紫。迁 苏州刺史,理行为第一。转潭州刺史、湖南都团练观察使。湖南旧法,丰年贸易不 出境,邻部灾荒不相恤。倰至,谓属吏曰:“此非人情也,无宜闭粜,重困于民也。” 自是商贾通流。入为户部侍郎、判度支。 时倰再从弟植为宰相,倰性刚褊,恃其权宠,与夺任情。时朝廷以王承元归国, 命田弘正移帅镇州。弘正之行,以魏卒二千为帐下,又以常山之人久隔朝化,人情 易为变扰,累表请留魏卒为纲纪,其粮赐请度支岁给。穆宗下宰臣议,倰固言魏、 镇各有镇兵,朝廷无例支给,恐为事例,不可听从。弘正不获已,遣魏卒还籓,不 数日而镇州乱,弘正遇害。穆宗失德,倰党方盛,人不敢纠其罪。罢领度支,检校 礼部尚书,出为凤翔节度等使。不期岁,召为河南尹,时年七十,抗疏致仕,诏以 户部尚书归第。明年暴卒,辍朝一日,赠太子少保,谥曰肃。倰居官清严,所至必 理,然性介急,待僚属不以礼节,恃己之廉,见赃污者如仇焉。 子岩,登进士第,辟襄阳掌书记、监察御史,方雅有父风。 常衮,京兆人也。父无为,三原县丞,以衮累赠仆射。衮,天宝末举进士,历 太子正字,累授补阙、起居郎。宝应二年,选为翰林学士、考功员外郎中、知制诰, 依前翰林学士。永泰元年,迁中书舍人。衮文章俊拔,当时推重,与杨炎同为舍人, 时称为常、杨。性清直孤洁,不妄交游。内侍鱼朝恩恃权宠,兼领国子监事,衮上 疏以为不可。时朝廷多事,西北边虏,连为寇盗,衮累上章陈其利害,代宗甚顾遇 之,加集贤院学士。大历元年,迁礼部侍郎,仍为学士。时中官刘忠翼权倾内外, 泾原节度马璘又累著功勋,恩宠莫二,各有亲戚干贡部及求为两馆生,衮皆执理, 人皆畏之。 元载之得罪,令衮与刘晏、李涵等鞫之,狱竟,拜衮门下侍郎、同平章事,太 清、太微宫使,崇文、弘文馆大学士,与杨绾同掌枢务。代宗尤信重绾。绾弘通多 可,衮颇务苛细,求清俭之称,与绾之道不同。先是,百官俸料寡薄,绾与衮奏请 加之。时韩滉判度支,衮与滉各骋私怀,所加俸料,厚薄由己。时少列各定月俸为 三十五千,滉怒司业张参,唯止给三十千;衮恶少詹事赵期,遂给二十五千。太子 洗马,实司经局长官,文学为之贰。衮有亲戚任文学者给十二千,而给洗马十千。 其轻重任情,不通时政,多如此类。 无几,杨绾卒,衮独当政。故事,每日出内厨食以赐宰相,馔可食十数人,衮 特请罢之,迄今便为故事。又将故让堂封,同列以为不可而止。议者以为厚禄重赐, 所以优贤崇国政也,不能,当辞位,不宜辞禄食。政事堂有后门,盖宰相时到中书 舍人院,咨访政事,以自广也,衮又塞绝其门,以示尊大,不相往来。既惩元载为 政时公道梗涩,贿赂朋党大行,不以财势者无因入仕。衮一切杜绝之。中外百司奏 请,皆执不与,权与匹夫等,尤排摈非文辞登科第者。虽窒卖官之路,政事大致壅 滞。 代宗既素重杨绾,欲以政事委之。绾寻卒,衮与绾志尚素异,嫉而怒之。有司 议谥绾为文贞,衮微讽比部郎中苏端令驳之,毁绾过甚,端坐黜官。时既无中书侍 郎,舍人崔祐甫领省事,衮以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得总中书省,遂管综中书胥吏、 省事去就及其案牍,祐甫不能平之,累至忿竞。遂令祐甫分知吏部选事,所拟官又 多驳下。时衮散官尚朝议,又无封爵,郭子仪因入朝奏之,遂特加银青光禄大夫, 封河内郡公。及代宗崩,与祐甫争论丧服轻重,代相署奏。初换祐甫河南少尹,再 贬为潮州刺史。杨炎入相,素与衮善,建中元年,迁福建观察使。四年正月卒,时 年五十五。久之。赠左仆射。有文集六十卷。 史臣曰:善人为邦百年,即可胜残去杀,杨绾入相数日,遽致移风易俗。周、 召、伊、傅,萧、张、房、杜,历代为相之显者,蔑闻斯道也。尝读诸集,赏善多 溢美,书罪多溢恶;如杨绾拜相之麻,赠官之制,改谥之诏,则当时秉笔者无愧色 矣。昔赵文子荐士七十,古为美谈;崔祐甫除吏八百,人无间言。开物成务之才, 灭私徇公之道可知也。噫!公权余旬日而薨,贻孙未期年而逝,邃古已来,理世少 而乱世多,其义在兹矣。常衮之辈,不足云尔。 赞曰:公权儒道,贻孙相才。命乎不永,时哉可哀。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旧唐书》记载的是唐朝的历史,是一部伟大的史类文学作品,成书于后晋开运二年(945年),共200卷,那么其中列传卷七十篇记载了哪些事迹?原文是什么呢?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介绍。 郭子仪,华州郑县人。父敬之,历绥、渭、桂、寿、泗五州刺史,以子仪贵, 赠太保,追封祁国公。子仪长六尺余,体貌秀杰,始以武举高等补左卫长史,累历 诸军使。天宝八载,于木剌山置横塞军及安北都护府,命子仪领其使,拜左卫大将 军。十三载,移横塞军及安北都护府于永清栅北筑城,仍改横塞为天德军,子仪为 之使,兼九原太守、朔方节度右兵马使。 十四载,安禄山反。十一月,以子仪为卫尉卿,兼灵武郡太守,充朔方节度使, 诏子仪以本军东讨。遂举兵出单于府,收静边军,斩贼将周万顷,传首阙下。禄山 遣大同军使高秀岩寇河曲,子仪击败之,进收云中马邑,开东陉,以功加御史大夫。 十五载正月,贼将蔡希德陷常山郡,执颜杲卿,河北郡县皆为贼守。二月,子仪与 河东节度使李光弼率师下井陉,拔常山郡,破贼于九门,南攻赵郡,生擒贼四千, 皆舍之,斩伪太守郭献璆,获兵仗数万。师还常山,贼将史思明以数万人踵其后, 我行亦行,我止亦止。子仪选骁骑五百更挑之,三日至行唐,贼疲乃退,我军乘之, 又败于沙河。禄山闻思明败,乃以精兵益之。我军至恆阳,贼亦随至。子仪坚壁自 固,贼来则守,贼去则追,昼扬其兵,夕袭其幕,贼人不及息。数日,光弼议曰: “贼怠矣,可以战。”六月,子仪、光弼率仆固怀恩、浑释之、陈回光等阵于嘉山, 贼将史思明、蔡希德、尹子奇等亦结阵而至,一战败之,斩馘四万级,生擒五千人, 获马五千匹,思明露发跣足奔于博陵。于是河北十余郡皆斩贼守者以迎王师。子仪 将北图范阳,军声大振。 是月,哥舒翰为贼所败,潼关不守,玄宗幸蜀,肃宗幸灵武,子仪副使杜鸿渐 为朔方留后,奏迎车驾。七月,肃宗即位,以贼据两京,方谋收复,诏子仪班师。 八月,子仪与李光弼率步骑五万至自河北。时朝廷初立,兵众寡弱,虽得牧马,军 容缺然。及子仪、光弼全师赴行在,军声遂振,兴复之势,民有望焉。诏以子仪为 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依前灵州大都督府长史、朔方军节度使。肃宗大阅 六军,南趋关辅,至彭原郡,宰相房琯请兵万人,自为统帅以讨贼,帝素重琯,许 之。兵及陈涛,为贼所败,丧师殆尽。方事讨除,而军半殪,唯倚朔方军为根本。 十一月,贼将阿史那从礼以同罗、仆骨五千骑出塞,诱河曲九府、六胡州部落数万, 欲迫行在。子仪与回纥首领葛逻支往击败之,斩获数万,河曲平定。 贼将崔乾祐守潼关。二年三月,子仪大破贼于潼关,崔乾祐退保蒲津。时永乐 尉赵复、河东司户韩旻、司士徐炅、宗子李藏锋等,陷贼在蒲州,四人密谋俟王师 至,则为内应。及子仪攻蒲州,赵复等斩贼守陴者,开门纳子仪。乾祐与麾下数千 人北走安邑,安邑百姓伪降,乾祐兵入将半,下悬门击之,乾祐未入,遂得脱身东 走。子仪遂收陕郡永丰仓。自是潼、陕之间无复寇钞。 是月,安禄山死,朝廷欲图大举,诏子仪还凤翔。四月,进位司空,充关内、 河东副元帅。五月,诏子仪帅师趋京城。师于潏水之西,与贼将安太清、安守忠战, 王师不利,其众大溃,尽委兵仗于清渠之上。子仪收合余众,保武功,诣阙请罪, 乞降官资,乃降为左仆射,余如故。九月,从元帅广平王率蕃汉之师十五万进收长 安。回纥遣叶护太子领四千骑助国讨贼,子仪与叶护宴狎修好,相与誓平国难,相 得甚好。子仪奉元帅为中军,与贼将安守忠、李归仁战于京西香积寺之北,王师结 阵横亘三十里,贼众十万陈于北。归仁先薄我军,我军乱,李嗣业奋命驰突,擒贼 十余骑乃定。回纥以奇兵出贼阵之后夹攻之,贼军大溃,自午至酉,斩首六万级。 贼将张通儒守长安,闻归仁等败,是夜奔陕郡。翌日,广平王入京师,老幼百万, 夹道欢叫,涕泣而言曰:“不图今日复见官军。”广平王休士三日,率师东趋。肃 宗在凤翔闻捷,群臣称贺,帝以宗庙被焚,悲咽不自胜,臣僚无不感泣。 十月,安庆绪遣严庄悉其众十万来赴陕州,与张通儒同抗官军。贼闻官军至, 悉其众屯于陕西,负山为阵。子仪以大军击其前,回纥登山乘其背,遇贼潜师于山 中,与斗过期,大军稍却。贼分兵三千人,绝我归路,众心大摇,子仪麾回纥令进, 尽杀之。师驰至其后,于黄埃中发十余箭,贼惊顾曰:“回纥来!”即时大败,僵 尸遍山泽。严庄、张通儒走归洛阳,遂与安庆绪渡河保相州。子仪奉广平王入东都, 陈兵于天津桥南,士庶欢呼于路。伪侍中陈希烈、伪中书令张垍等三百余人素服请 罪,王慰抚遣之。是时,河东、河西、河南贼所盗郡邑皆平,以功加司徒,封代国 公,食邑千户。寻入朝,天子遣兵仗戎容迎于灞上,肃宗劳之曰:“虽吾之家国, 实由卿再造。”子仪顿首感谢。十二月,还东都,命子仪经营北讨。乾元元年七月, 破贼河上,擒伪将安守忠以献,遂朝京师,敕百僚班迎于长乐驿,帝御望春楼待之, 进位中书令。九月,奉诏大举,子仪与河东节度使李光弼、关内节度使王思礼、北 庭行营节度李嗣业、襄邓节度使鲁炅、荆南节度季广琛、河南节度使崔光远、滑濮 节度许叔冀、平卢兵马使董秦等九节度之师讨安庆绪。帝以子仪、光弼俱是元勋, 难相统属,故不立元帅。唯以中官鱼朝恩为观军容宣慰使。十月,子仪自杏园渡河, 围卫州。安庆绪与其骁将安雄俊、崔乾祐、薛嵩、田承嗣悉其众来援,分为三军。 子仪阵以待之,预选射者三千人伏于壁内,诫之曰:“俟吾小却,贼必争进,则登 城鼓噪,弓弩齐发以迫之。”既战,子仪伪遁,贼果乘之,及垒门,遽闻鼓噪,俄 而弓弩齐发,矢注如雨,贼徒震骇,子仪整众追之,贼众大败。是役也,获伪郑王 安庆和以献,遂收卫州。进军趋鄴,与贼再战于愁思冈,贼军又败,乃连营围之。 庆绪遣薛嵩以所乘马十匹求救于史思明,且言禅代。十二月,思明遣将李归仁率众 赴之,营于滏阳。 二年正月,史思明自率范阳精卒复陷魏州,乃伪称燕王。王师虽众,军无统帅, 进退无所承禀,自冬徂春,竟未破贼,但引漳水以灌其城,城中食尽,易子而食。 二月,思明率众自魏州来。李光弼、王思礼、许叔冀、鲁炅前军遇贼于鄴南,与之 接战,夷伤相半,鲁炅中流矢。子仪为后阵,未及合战,大风遽起,吹沙拔木,天 地晦暝,跬步不辩物色。我师溃而南,贼军溃而北,委弃兵仗辎重,累积于路。诸 军各还本镇。子仪以朔方军保河阳,断浮桥,有诏令留守东都。三月,以子仪为东 都畿、山南东道、河南诸道行营元帅。 中官鱼朝恩素害子仪之功,因其不振,媒孽之,寻召还京师。天子以赵王系为 天下兵马元帅,李光弼副之,委以陕东军事,代子仪之任。子仪虽失兵柄,乃思王 室,以祸难未平,不遑寝息。俄而史思明再陷河洛,朝廷旰食,复虑蕃寇逼迫京畿, 三年正月,授子仪邠宁、鄜坊两镇节度使,仍留京师。言事者以子仪有社稷大功, 今残孽未除,不宜置之散地,肃宗深然之。上元元年九月,以子仪为诸道兵马都统, 管崇嗣副之,令率英武、威远等禁军及河西、河东诸镇之师,取邠宁、朔方、大同、 横野,径抵范阳。诏下旬日,复为朝恩所间,事竟不行。 上元二年二月,李光弼兵败于邙山,河阳失守,鱼朝恩退保陕州。三年二月, 河中军乱,杀其帅李国贞。时太原节度邓景山亦为部下所杀,恐其合从连贼,朝廷 忧之。后辈帅臣未能弹压,势不获已,遂用子仪为朔方、河中、北庭、潞、仪、泽、 沁等州节度行营兼兴平、定国副元帅,充本管观察处置使,进封汾阳郡王,出镇绛 州。三月,子仪辞赴镇,肃宗不豫,群臣莫有见者。子仪请曰:“老臣受命,将死 于外,不见陛下,目不瞑矣。”帝乃引至卧内,谓子仪曰:“河东之事,一以委卿。” 子仪呜咽流涕。赐御马、银器、杂彩,别赐绢四万疋、布五万端以赏军。子仪至绛, 擒其杀国贞贼首王元振数十人诛之。太原辛云京闻子仪诛元振,亦诛害景山者,由 是河东诸镇率皆奉法。四月,代宗即位,内官程元振用事,自矜定策之功,忌嫉宿 将,以子仪功高难制,巧行离间,请罢副元帅,加实封七百户,充肃宗山陵使。子 仪既谢恩,上表进肃宗所赐前后诏敕,因自陈诉曰: 臣德薄蝉翼,命轻鸿毛,累蒙国恩,猥厕朝列。会天地震荡,中原血战,臣北 自灵武,册先皇帝,乃举兵而南,大搜于岐阳。先帝忧勤宗社,托臣以家国,俾副 陛下扫两京之妖昆。陛下雄图丕断,再造区宇,自后不以臣寡劣,委文武之二柄, 外敷邦教,内调鼎饪,是以常许国家之死,实荷日月之明。臣本愚浅,言多诋直, 虑此招谤,上渎冕旒。陛下居高听卑,察臣不贰,皇天后土,察臣无私。伏以器忌 满盈,日增兢惕,焉敢偷全,久妨贤路?自受恩塞下,制敌行间,东西十年,前后 百战。天寒剑折,溅血沾衣;野宿魂惊,饮冰伤骨。跋涉难阻,出没死生,所仗唯 天,以至今日。陛下曲申惠奖,念及勤劳,贻臣诏书一千余首,圣旨微婉,慰谕绸 缪,彰微臣一时之功,成子孙万代之宝。自灵武、河北、河南、彭原、鄜坊、河东、 凤翔、两京、绛州,臣所经行,赐手诏敕书凡二十卷,昧死上进,庶烦听览。 诏答曰:“朕不德不明,俾大臣忧疑,朕之过也。朕甚自愧,公勿以为虑。” 代宗以子仪顷同患难,收复两京,礼之逾厚。时史朝义尚据洛阳,元帅雍王率师进 讨,代宗欲以子仪副之,而鱼朝恩、程元振乱政,杀裴茂、来瑱,子仪既为所间, 其事遂寝,乃留京师。 俄而梁崇义据襄阳叛,仆固怀恩阻兵于汾州,引回纥、吐蕃之众入寇河西。明 年十月,吐蕃陷泾州,虏刺史高晖,晖遂与蕃军为乡导,引贼深入京畿,掠奉天、 武功,济渭而南,缘山而东。渭北行营兵马使吕日将逆战于盩厔,自辰至酉,杀蕃 军数千,然其徒多殒。贼将逼京师,君上计无所出,遽诏子仪为关内副元帅,出镇 咸阳。子仪自相州不利,李光弼代掌兵柄,及征还朝廷,部曲散去。及是承诏,部 下唯二十骑,强取民家畜产以助军。至咸阳,蕃军已过渭水。其日,天子避狄幸陕 州。子仪闻上避狄,雪涕还京,至则车驾已发。射生将王献忠从驾,沿路遂以四百 骑叛,仍逼丰王已下十王欲投于贼。子仪入开远门,遇之,诘丰王等所向,遂护送 行在。子仪以三千骑傍南山,至商州,得武关防兵及六军散卒四千人,招辑亡逸, 其军渐振。蕃犯京城,得故邠王守礼子广武王承宏,立帝号,假署百官。子仪遣六 军兵马使张知节、乌崇福、羽林军使长孙全绪等将兵万人为前锋,营于韩公堆,盛 张旗帜,鼓鞞震山谷。全绪遣禁军旧将王甫入长安,阴结少年豪侠以为内应,一日, 齐击鼓于硃雀街,蕃军惶骇而去。大将李忠义先屯兵苑中,渭北节度使王仲升守朝 堂。子仪以大军续进,至浐西。射生将王抚自署为京兆尹,聚兵二千人,扰乱京城, 子仪召抚杀之。诏子仪权京城留守。 自西蕃入寇,车驾东幸,天下皆咎程元振,谏官屡论之。元振惧,又以子仪复 立功,不欲天子还京,劝帝且都洛阳以避蕃冠,代宗然之,下诏有日。子仪闻之, 因兵部侍郎张重光宣慰回,附章论奏曰: 臣闻雍州之地,古称天府,右探陇、蜀,左扼崤、函,前有终南、太华之险, 后有清渭、浊河之固,神明之奥,王者所都。地方数千里,带甲十余万,兵强士勇, 雄视八方,有利则出攻,无利则入守。此用武之国,非诸夏所同,秦、汉因之,卒 成帝业。其后或处之而泰,去之而亡,前史所书,不唯一姓。及隋氏季末,炀帝南 迁,河、洛丘墟,兵戈乱起。高祖唱义,亦先入关,惟能翦灭奸雄,底定区宇。以 至于太宗、高宗之盛,中宗、玄宗之明,多在秦川,鲜居东洛。间者羯胡构乱,九 服分崩,河北、河南,尽从逆命。然而先帝仗朔方之众,庆绪奔亡;陛下藉西土之 师,朝义就戮。岂唯天道助顺,抑亦地形使然,此陛下所知,非臣饰说。 近因吐蕃凌逼,銮驾东巡。盖以六军之兵,素非精练,皆市肆屠沽之人,务挂 虚名,苟避征赋,及驱以就战,百无一堪。亦有潜输货财,因以求免。又中官掩蔽, 庶政多荒。遂令陛下振荡不安,退居陕服。斯盖关于委任失所,岂可谓秦地非良者 哉!今道路云云,不知信否,咸谓陛下已有成命,将幸洛都。臣熟思其端,未见其 利。夫以东周之地,久陷贼中,宫室焚烧,十不存一。百曹荒废,曾无尺椽,中间 畿内,不满千户。井邑榛荆,豺狼站嗥,既乏军储,又鲜人力,东至郑、汴,达于 徐方,北自覃怀,经于相土,人烟断绝,千里萧条。将何以奉万乘之牲饩,供百官 之次舍?矧其土地狭厄,才数百里间,东有成皋,南有二室,险不足恃,适为战场。 陛下奈何弃久安之势,从至危之策,忽社稷之计,生天下之心。臣虽至愚,窃为陛 下不取。 且圣旨所虑,岂不以京畿新遭剽掠,田野空虚,恐粮食不充,国用有阙,以臣 所见,深谓不然。昔卫文小国之君,诸侯之主耳,遭懿公为狄所灭,始庐于曹,衣 大布之衣,冠大帛之冠,元年革车三十乘,季年三百乘,卒能恢复旧业,享无疆之 休。况明明天子,躬俭节用,苟能黜素餐之吏,去冗食之官,抑竖刁、易牙之权, 任蘧瑗、史之直,薄征驰力,恤隐迨鳏,委诸相以简贤任能,付老臣以练兵御侮, 则黎元自理,寇盗自平,中兴之功,旬月可冀,卜年之期,永永无极矣。愿时迈顺 动,回銮上都,再造邦家,唯新庶政,奉宗庙以修荐享,谒陵寝以崇孝思,臣虽陨 越,死无所恨。 代宗省表,垂泣谓左右曰:“子仪用心,真社稷臣也。可亟还京师。”十一月, 车驾自陕还宫,子仪伏地请罪,帝驻车劳之曰:“朕用卿不早,故及于此。”乃赐 铁券,图形凌烟阁。 是时,河北副元帅仆固怀恩方顿军汾州,掠并、汾诸县以为己邑。乃以子仪兼 关内河东副元帅、河中节度观察使,出镇河中。蕃戎既退,仆固怀恩部下离散。是 月,怀恩子瑒主兵榆次,为帐下将张惟岳所杀,传首京师。惟岳以瑒之众归于子仪, 怀恩惧,弃其母而走灵州。明年九月,以子仪守太尉,充北道邠宁、泾原、河西已 东通和蕃及朔方招抚观察使,其关内河东副元帅、中书令如故。子仪以怀恩未诛, 不宜让使,坚辞太尉,曰:“太尉职雄任重,窃忧非据,辄敢上闻。伏奉诏书,未 允诚恳。臣畴昔之分,早知止足,今兹累请,窃惧满盈。义实由衷,事非矫饰,志 之所至,敢不尽言。自兵乱已来,纪纲浸坏,时多躁竞,俗少廉隅。德薄而位尊, 功微而赏厚,实繁有众,不可殚论。臣每见之,深以为念。昔范宣子让,其下皆让, 栾騕为汰,不敢违也。臣诚薄劣,窃慕古人,务欲以身率先,大变浮俗,是用勤勤 恳恳,愿罢此官,庶礼让兴行,由臣而致也。臣位为上相,爵为真王,参启沃之谋, 受腹心之寄,恩荣已极,功业已成,寻合乞骸,保全余齿。但以冠仇在近,家国未 安,臣子之心,不敢宁处。苟西戎即叙,怀恩就擒,畴昔官爵,誓无所受,必当追 踪范蠡,继迹留侯。臣之鄙怀,切在于此。”优诏不许。子仪见上,感泣恳让,乃 止。 十月,仆固怀恩引吐蕃、回纥、党项数十万南下,京师大恐,子仪出镇奉天。 帝召子仪问御戎之计,子仪曰:“以臣所见,怀恩无能为也。”帝问其故,对曰: “怀恩虽称骁勇,素失士心,今所以能为乱者,引思归之人耳。怀恩本臣偏将,其 下皆臣之部曲,臣恩信尝及之,今臣为大将,必不忍以锋刃相向,以此知其无能为 也。”虏寇邠州,子仪在泾阳,子仪令长男朔方兵马使曜率师援之,与邠宁节度使 白孝德闭城拒守。怀恩前锋至奉天,近城挑战,诸将请击之,子仪止之曰:“夫客 兵深入,利在速战,不可争锋。彼皆吾之部曲,缓之自当携贰;若迫之,是速其战, 战则胜负未可知。敢言战者斩!”坚壁待之,果不战而退。子仪自泾阳入朝,帝御 安福门待之,命子仪楼上行朝见之礼,宴赐隆厚。 十一月,以子仪为尚书令,上表恳辞曰:“臣以薄劣,素乏行能,逢时扰攘, 猥蒙驱策,内参朝政,外总兵权。上不能翼戴三光,下不能纠逖群慝,功微赏厚, 任重恩深,覆餗之忧,实盈寤寐。臣昨所以固辞太尉,乞保余年,殊私曲临,遂见 矜许。窃谓陛下已知其愿,深察其心,岂意未历旬时,复延宠命。以臣褊浅,又寡 智谋,安可谬职南宫,当兹大任?况太宗昔居籓邸,尝践此官,累圣相承,旷而不 置。皇太子为雍王之日,陛下以其总兵薄伐,平定关东,饮至策勋,再有斯授。岂 臣末职,敢乱大伦?德薄位尊,难逃天子之责;负乘致冠,复速神明之诛。伏乞天 慈,俯停新命。”答诏不允。翌日,敕所司令子仪于尚书省视事。诏宰相百僚送上, 遣射生五百骑执戟翼从,自朝堂至省,赐教坊乐。子仪不受,复上表曰: 臣伏以尚书令,武德之际,太宗为之,昨沥恳上陈,请罢斯职;而陛下未垂亮 察,务欲褒崇,区区微诚,益用惶惧。何则?太宗立极之主,圣德在人,自后因废 此官,永代作则。陛下守文继体,固当奉而行之,岂可猥私老臣,隳厥成式,上掩 陛下之德,下贻万方之非。臣虽至愚,安敢轻受?况久经兵乱,僭赏者多,一人之 身,兼官数四,硃紫同色,清浊不分,“烂羊”之谣,复闻圣代。臣顷观其弊,思 革其源,以逆寇犹存,未敢轻议。今元凶沮败,计日成擒,中外无虞,妖氛渐息。 此陛下作法之际,审官之时,固合始于老臣,化及班列。岂可轻为此举,以乱国章? 国章乱于上,则庶政隳于下,海内之政皆乱,则国家又安得永代而无患哉!陛下苟 能从臣之言,俯察诚请,彼贪荣冒进者,亦将各让其所兼之官,自然天下文明,百 工式叙,太平之业,可得而复也。臣诚蒙鄙,识昧古今,志之所切,实在于此。 手诏答曰:“优崇之命,所以报功;总领之司,期于赋政。卿入居台铉,出统 戎旃,爰自先朝,累匡多难,靖群氛于海表,凝庶绩于天阶。敏事而寡言,居敬而 行简,人难其易,尔易其难。所以命掌六联,首兹百辟,顾循时议,佥谓允谐。而 屡拜封章,恳怀让揖,守淳素之道,语政理之源,无待礼成,曲从德让。宜宣示于 外,编之史册。”遣内侍鱼朝恩传诏,赐美人卢氏等六人、从者八人,并车服、帷 帐、床蓐、珍玩之具。 时蕃虏屡寇京畿,倚蒲、陕为内地,常以重兵镇之。永泰元年五月,以子仪都 统河南道节度行营,出镇河中。八月,仆固怀恩诱吐蕃、回纥、党项、羌、浑、奴 剌,山贼任敷、郑庭、郝德、刘开元等三十余万南下,先发数万人掠同州,期自华 阴趋蓝田,以扼南路,怀恩率重兵继其后。回纥、吐蕃自泾、邠、凤翔数道寇京畿, 掠奉天、醴泉。京师震恐,天子下诏亲征,命李忠臣屯东渭桥,李光进屯云阳,马 璘、郝廷玉屯便桥,骆奉先、李日越屯盩啡,李抱玉屯凤翔。周智光屯同州,杜冕 屯坊州,天子以禁军屯苑内。京城壮丁,并令团结。城二门塞其一。鱼朝恩括士庶 私马,重兵捉城门,市民由窦穴而遁去,人情危迫。 是时,急召子仪自河中至,屯于泾阳,而虏骑已合。子仪一军万余人,而杂虏 围之数重。子仪使李国臣、高升拒其东,魏楚玉当其南,陈回光当其西,硃元琮当 其北。子仪率甲骑二千出没于左右前后,虏见而问:“此谁也?”报曰:“郭令公 也。”回纥曰:“令公存乎?仆固怀恩言天可汗已弃四海,令公亦谢世,中国无主, 故从其来。今令公存,天可汗存乎?”报之曰:“皇帝万岁无疆。”回纥皆曰: “怀恩欺我。”子仪又使谕之曰:“公等顷年远涉万里,翦除凶逆,恢复二京。是 时子仪与公等周旋艰难,何日忘之。今忽弃旧好,助一叛臣,何其愚也!且怀恩背 主弃亲,于公等何有?”回纥曰:“谓令公亡矣,不然,何以至此。令公诚存,安 得而见之?”子仪将出,诸将谏曰:“戎狄之心,不可信也,请无往。”子仪曰: “虏有数十倍之众,今力固不敌,且至诚感神,况虏辈乎!”诸将曰:“请选铁骑 五百卫从。”子仪曰:“适足以为害也。”乃传呼曰:“令公来!”虏初疑,持满 注矢以待之。子仪以数十骑徐出,免胄而劳之曰:“安乎?久同忠义,何至于是?” 回纥皆舍兵下马齐拜曰:“果吾父也。”子仪召其首领,各饮之酒,与之罗锦,欢 言如初。子仪说回纥曰:“吐蕃本吾舅甥之国,无负而至,是无亲也。若倒戈乘之, 如拾地芥耳。其羊马满野,长数百里,是谓天赐,不可失也。今能逐戎以利举,与 我继好而凯旋,不亦善乎!”会怀恩暴死于鸣沙,群虏无所统摄,遂许诺,乃遣首 领石野那等入朝。子仪遣朔方兵马使白元光与回纥会军。吐蕃知其谋,是夜奔退。 回纥与元光追之,子仪大军继其后,大破吐蕃十余万于灵武台西原,斩首五万,生 擒万人,收其所掠士女四千人,获牛羊驼马,三百里内不绝。子仪自泾阳入朝,加 实封二百户,还镇河中。 大历元年十二月,华州节度使周智光杀监军张志斌谋叛,帝以同、华路阻,召 子仪女婿工部侍郎赵纵受口诏往河中,令子仪起军讨之。纵请为蜡书,令家僮间道 赐子仪。奉诏大阅军戎,将发,同华将吏闻军起,乃斩智光父子,传首京师。二年 二月,子仪入朝,宰相元载、王缙、仆射裴冕、京兆尹黎干、内侍鱼朝恩共出钱三 十万,置宴于子仪第,恩出罗锦二百匹,为子仪缠头之费,极欢而罢。九月,吐蕃 寇泾州,诏子仪以步骑三万自河中移屯泾阳。十月,蕃军退至灵州,邀击败之,斩 馘二万。十二月,盗发子仪父墓,捕盗未获。人以鱼朝恩素恶子仪,疑其使之。子 仪心知其故,及自泾阳将入,议者虑其构变,公卿忧之。及子仪入见,帝言之,子 仪号泣奏曰:“臣久主兵,不能禁暴,军士残人之墓,固亦多矣。此臣不忠不孝, 上获天谴,非人患也。”朝廷乃安。三年三月,还河中。八月,吐蕃寇灵武。九月, 诏子仪率师五万自河中移镇奉天。是月,白元光大破吐蕃灵武。十月,子仪入朝, 还镇河中。时议以西蕃侵寇,京师不安,马璘虽在邠州,力不能拒,乃以子仪兼邠 宁庆节度,自河中移镇邠州,徙马璘为泾原节度使。八年十月,吐蕃寇泾州,子仪 遣先锋兵马使浑瑊逆战于宜禄,不利。会马璘设伏于潘源,与瑊合击,大破蕃军, 俘斩数万计。回纥赤心卖马一万匹,有司以国计不充,请市千匹。子仪以回纥前后 立功,不宜阻意,请自纳一年奉物,充回纥马价,虽诏旨不允,内外称之。九年, 入朝,代宗召对延英。语及西蕃弃斥,苦战不暇,言发涕零。既退,复上封论备吐 蕃利害,曰: 朔方,国之北门,西御犬戎,北虞猃狁,五城相去三千余里。开元、天宝中, 战士十万,战马三万,才敌一隅。自先皇帝龙飞灵武,战士从陛下收复两京,东西 南北,曾无宁岁。中年以仆固之役,又经耗散,人亡三分之二,比于天宝中有十分 之一。今吐蕃充斥,势强十倍,兼河、陇之地,杂羌、浑之众,每岁来窥近郊。以 朔方减十倍之军,当吐蕃加十倍之骑,欲求制胜,岂易为力!入近内地,称四节度, 每将盈万,每贼兼乘数四。臣所统将士,不当贼四分之一,所有征马,不当贼百分 之二,诚合固守,不宜与战。又得马璘牒,贼拟涉渭而南。臣若坚壁,恐犯畿甸; 若过畿内,则国人大恐,诸道易摇。外有吐蕃之强,中有易摇之众,外畏内惧,将 何以安? 臣伏以陛下横制胜之术,力非不足,但虑简练未精,进退未一,时淹师老,地 阔势分。愿陛下更询谠议,慎择名将,俾之统军,于诸道各抽精卒,成四五万,则 制胜之道必矣,未可失时。臣又料河南、河北、山南、江淮小镇数千,大镇数万, 空耗月饩,曾不习战。臣请抽赴关中,教之战阵,则军声益振,攻守必全,亦长久 之计也。臣猥蒙任遇,垂二十年,今齿发已衰,愿避贤路,止足不诫,神明所鉴。 诏曰:“卿忧深虚远,殊沃朕心,始终倚赖,未可执辞也。” 德宗即位,诏还朝,摄冢宰,充山陵使,赐号“尚父”,进位太尉、中书令, 增实封通计二千户,给一千五百人粮,二百匹马草料,所领诸使副元帅并罢。诸子 弟女婿拜官者十余人。建中二年夏,子仪病甚,德宗令舒王谊传诏省问。及门,郭 氏子弟迎拜于外,王不答拜;子仪卧不能兴,以手叩头谢恩而已。六月十四日薨, 时年八十五,德宗闻之震悼,废朝五日,诏曰: 天地以四时成物,元首以股肱作辅,公台之任,鼎足相承,上以调三光,下以 蒙五岳。允釐庶绩,镇抚四夷,体元和之气,根贞一之德,功至大而不伐,身处高 而更安。尚父比吕望之名,为师增周公之位,盛业可久,殁而弥光。故太尉、兼中 书令、上柱国、汾阳郡王、尚父子仪,天降人杰,生知王佐,训师如子,料敌若神。 昔天宝多难,羯胡作祸,咸秦失险,河洛为戎。公能扶翼肃宗,载造区夏。于国有 患,劳其戡定;于边有寇,藉其驱除。安社稷必在于绛侯,定羌戎无逾于充国。绛 台绥四散之众,泾阳降十万之虏。勋高今古,名璟夷狄,而劳乎征镇,二纪于兹。 顷以春秋既高,疆埸多事,罢彼旌钺,宠在台衡。以公柱石四朝,籓翰万里, 忠贞悬于日月,宠遇冠于人臣,尊其元老,加以崇号,期寿考之永,养勋贤之德。 膏肓生疾,药石靡攻,人之云亡,梁木斯坏。虽赙礼加等,辍朝增日,悼之流涕, 曷可弭忘!更议追崇,名位斯极,而尊为尚父,官协太师,虽爵秩则同,而体望尤 重。敛以衮冕,旌我元臣。圣祖园陵,所宜陪葬,式墓表文终之德,象山追去病之 勋。千载如存,九原可作,册命之礼,有司备焉。可赠太师,陪葬建陵。仍令所司 备礼册命,赙绢三千匹、布三千端、米麦三千石。 旧令一品坟高丈八,而诏特加十尺。群臣以次赴宅吊哭。凶丧所须,并令官给。 及葬,上御安福门临哭送之,百僚陪位陨泣,赐谥曰忠武,配飨代宗庙庭。 子曜、旰、晞、昢、晤、暧、曙、映等八人,婿七人,皆朝廷重官。诸孙数十 人,每群孙问安,不尽辨,颔之而已。参佐官吏六十余人,后位至将相,升朝秩贵 位,勒其姓名于石,今在河中府。人士荣之。 史臣裴垍曰:汾阳事上诚荩,临下宽厚,每降城下邑,所至之处,必得士心。 前后遭罹幸臣程元振、鱼朝恩谮毁百端,时方握强兵,或方临戎敌,诏命征之,未 尝不即日应召,故谗谤不能行。代宗幸陕时,令以数十骑觇贼,及在泾阳,又陷于 胡虏重围之中,皆以身许国,未尝以危亡易虑,亦遇天幸,竟免患难。田承嗣方跋 扈魏州,傲狠无礼,子仪尝遣使至,承嗣西望拜之,指其膝谓使者曰:“兹膝不屈 于人若干岁矣,今为公拜。”李灵曜据汴州,公私财赋一皆遏绝,独子仪封币经其 境,莫敢留之,必持兵卫送。其为豺虎所服如此。麾下老将若李怀光辈数十人,皆 王侯重贵,子仪颐指进退,如仆隶焉。幕府之盛,近代无比。始与李光弼齐名,虽 威略不逮,而宽厚得人过之。岁入官俸二十四万贯,私利不在焉。其宅在亲仁里, 居其里四分之一,中通永巷,家人三千,相出入者不知其居。前后赐良田美器,名 园甲馆,声色珍玩,堆积羡溢,不可胜纪。代宗不名,呼为大臣。天下以其身为安 危者殆二十年。校中书令考二十有四。权倾天下而朝不忌,功盖一代而主不疑,侈 穷人欲而君子不之罪。富贵寿考,繁衍安泰,哀荣终始,人道之盛,此无缺焉。唯 以谗怒,诬奏判官户部郎中张谭杖杀之,物议为薄。 曜,子仪长子。性孝友廉谨。子仪薨,出征于外,留曜治家,少长千人,皆得 其所。诸弟争饰池馆,盛其车服,曜以俭朴自处。累迁至太子宾客。建中初,子仪 罢兵柄,乃遍加诸子官,以曜为太子少保。子仪曜遵遗命,四朝所赐名马珍玩,悉 皆上献,德宗复赐之,曜乃散诸昆弟。子仪薨后,杨炎、卢杞相次秉政,奸谄用事, 尤忌勋族。子仪之婿太仆卿赵纵、少府少监李洞清、光禄卿王宰,皆以有人告讦细 过,相次贬黜。曜家大恐,赖宰相张镒力为庇护。奸人幸其危惧,多论夺田宅奴婢, 曜不敢诉。德宗微知之,诏曰:“尚父子仪,有大勋力,保乂皇家,尝誓以山河, 琢之金石,十世之宥,其可忘也!其家前时与人为市,以子仪身殁,名被诬构,欲 论夺之,有司无得为理。”诏下方已。曜居丧得礼,若儒家子,服未阕寝疾,或劝 其茹葱薤,曜竟不属口。建中四年三月卒,赠太子太傅。 晞,子仪第三子。少善骑射,常从父征伐。初以战功授左赞善大夫,从广平王 收复两京,晞力战于香积寺、陕西,皆出奇兵克捷,以功加银青光禄大夫、鸿胪卿。 后河中军乱,杀节度使李国贞、荔非元礼于绛,诏以子仪为河东关内副元帅,镇绛 州,时四方扰叛,多逐戎帅,子仪至绛,诛其元恶,其党颇不自安,欲谋翻变。晞 知其谋,选亲兵四千,伏甲以防之,常持弓警夜,不寐者凡七十日,叛将竟不敢发, 以功拜殿中监。广德二年,仆固怀恩诱吐蕃、回纥入寇。加晞御史中丞,领朔方军 以援邠州,与马璘合势,大破蕃军。其年冬,怀恩诱虏再寇邠州,阵于泾北,子仪 令晞率步卒五千、骑军五百,出西南掩击之。晞以兵寡不敌,持而不战,及至晡晚, 乘其半济而击之,大破獯虏,斩首五千级。是时连战皆捷,诏加御史大夫,子仪固 让不受。永泰二年,检校左散骑常侍。大历七年,加开府仪同三司。十二年,丁母 忧;服除,加检校工部尚书,判秘书省事。建中二年,丁父丧,持服京城。硃泚构 逆,遣人就第问讯,欲令掌兵,晞佯瘖,噤口不言,泚以兵胁之,晞终不语,贼知 其不可用,乃止。晞潜奔奉天,仅而获免。 初,晞兄曜袭父代国公,实封二千户,及曜卒,诏曰:“故尚父、太尉中书令、 汾阳王,功格上玄,道光下土,积其善庆,垂裕无穷。虽嫡长云殂,支宗斯盛,汾 阳旧邑,盍有丕承。其男前左散骑常侍、驸马都尉、食实封五百户暧,夙禀义方, 居忠履孝,俪崇银榜,摅美金章,继抚先封,允宜听复。暧兄检校工部尚书、守太 子宾客、赵国公晞,并弟右金吾将军、祁国公、食实封二百五十户曙,太子左谕德 映等,并休有令名,保其先业,宜允推恩之典,以明延嗣之诚。其实封二千户,宜 准式减半,余可分袭。暧可袭代国公,仍通前袭三百户;晞可二百五十户;曙可五 十户,通前三百七十户;映可二百三十五户。”寻又诏尚父子仪男晞、暧、映、曙 四人所袭实封,各减五十户,以赐郭曜男鉾、郭晤男鐇,各袭一百户。 晞至行在,复检校工部尚书、太子詹事;从驾还京,改太子宾客。晞子钢为朔 方节度使杜希全宾佐,希全以钢摄丰州刺史。晞以钢幼弱,恐不任边职,贞元七年, 晞上章请罢钢官。德宗遣中使召之,钢疑以他事见摄,乃单骑走入吐蕃。蕃将见钢 独叛,不纳,置之筏上,流入黄河令归,杜希全得之,送赴京师,赐钢自尽,晞亦 坐子免官。明年,复授太子宾客。贞元十年卒,赠兵部尚书。晞次子钧。钧子承嘏 别有传。 暧,子仪第六子。年十余岁,尚代宗第四女升平公主,时升平年亦与暖相类。 大历中,恩宠冠于戚里,岁时锡赉珍玩,不可胜纪。大历十三年,有诏毁除白渠水 支流碾硙,以妨民溉田。升平有脂粉硙两轮,郭子仪私硙两轮,所司未敢毁彻。公 主见代宗诉之,帝谓公主曰:“吾行此诏,盖为苍生,尔岂不识我意耶?可为众率 先。”公主即日命毁。由是势门碾硙八十余所,皆毁之。暧检校左散骑常侍。建中 末,公主坐事,留之禁中,暧亦不令出入。既而硃泚之乱,不知车驾幸奉天,为贼 所逼,欲授伪官,暧辞以居丧被疾。既而与兄晞、弟曙及升平公主皆奔奉天,德宗 喜,并释前咎,待之如初,复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左散骑常侍。从驾至山南,改太 常卿同正员。 贞元中,帝为皇孙广陵郡王纳暧女为妃。暧,贞元十六年七月卒,赠尚书左仆 射。升平公主,元和五年十月薨,赠虢国大长公主,谥曰懿。广陵王即位,为宪宗 皇帝,妃生穆宗皇帝。元和十五年,穆宗即位,尊郭妃为皇太后,诏曰:“追远饰 终,先王令典。况积仁累义,事已显于身前;祥会庆传,福遂流于天下。式光盛德, 爰举徽章,尊尊亲亲,于是乎在。皇太后父赠尚书左仆射暧,克荷崇构,有劳王家, 孝友本于生知,英华发于事任,实修一德,历仕三朝。建中末年,属有大难,毕力 扈驾,忘躯即戎,忠贞之节,国史明备。才高望洽,是膺沁水之祥;德厚流光,乃 启涂山之祚。肆予小子,获缵大业,未展定申之命,敢缘褒纪之恩,俾继维师,用 不缛礼。可赠太傅。”暧子钊、鏦、銛。 曙,代宗朝累历司农卿,居父忧。建中三年冬,舒王谊为淮西、山南诸大元帅, 以曙检校左庶子,为元帅府都押牙。京城乱,从幸山南,转太府卿。随驾还京,拜 左金吾卫大将军。贞元末卒。 钊,伟姿仪,身长七尺,方口丰下,沉默寡言。母升平长公主。代宗朝,钊为 外孙,恩宠逾等,起家为太常寺奉礼郎。德宗朝,累官至太子右庶子。元和初,为 左金吾卫大将军,充左街使。九年十一月,检校工部尚书,兼邠州刺史,充邠宁节 度使。数岁,检校户部尚书,入为司农卿。钊,大勋之后,姻联戚里,而谦和接物, 恭慎自持,居家临民,无骄怠之色,无奢侈之失,士君子重之。十五年正月,宪宗 寝疾弥旬,诸中贵人秉权者欲议废立,纷纷未定。穆宗在东宫,心甚忧之,遣人问 计于钊,钊曰:“殿下身为皇太子,但旦夕视膳,谨守以俟,又何虑乎!”迄今称 钊得元舅之体。 穆宗即位,册皇太后南内,推崇外氏,以钊兼司农卿。未几,检校户部尚书, 充河阳三城怀节度使。岁中,换河中尹、河中晋绛慈隰节度使。钊历践籓镇,以汾 阳胄胤,材能选用,不独凭椒房之势,所莅简约不挠,其俗自理。敬宗即位,尊郭 太后为太皇太后,征钊为兵部尚书,兼检校尚书左仆射。明年,出为梓州刺史、剑 南东川节度使。文宗即位,加司空。大和三年冬,南蛮陷巂州,遂寇西川,杜元颖 失于控御,蛮军陷成都府外城。朝廷未暇除帅,乃以钊兼领西川节度。蛮军已寇樟 州,诸道援军未至,川军寡弱,不可令战。钊致书于蛮首领泬巅,责以侵寇之意, 泬巅曰:“杜元颖不守疆埸,屡侵吾圉,以是修报也。”与钊修好而退。朝廷嘉之, 授成都尹、剑南西川节度使。与南诏立约,疆陲不扰。以疾求代。四年,入为太常 卿、检校司徒。十二月,在道卒,诏赠司徒。子仲文、仲辞。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你真的了解康熙帝死后,“九子夺嫡”的皇子们是何结局?趣历史小编给大家提供详细的相关内容。 清朝康熙帝在位后期,围绕着储君之位,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夺,后人称其为“九子夺嫡”。顾名思义,在这场皇位争夺的过程中,先后有九位皇子直接卷入其中,他们分别是皇长子胤禔、皇次子胤礽、皇三子胤祉、皇四子胤禛、皇八子胤禩、皇九子胤禟、皇十子胤、皇十三子胤祥以及皇十四子胤禵。那么,这些人都是什么结局呢? 一、囚禁迫害而死 在九位皇子中,最先死掉的是皇次子胤礽,他在两立两废之后,遭到康熙帝的囚禁,于雍正二年十二月死于囚禁之所,终年51岁。第二个死掉的是皇九子胤禟,他在皇位竞争中是支持八阿哥的,所以雍正帝即位后,就遭到了迫害。雍正四年,胤禟被削除宗籍,改名“塞思黑”,在保定囚禁期间备受迫害,“铁锁在身,手足拘禁”,最后一命呜呼。 在胤禟死后不久,在北京被囚禁的皇八子胤禩(改名“阿其那”)也走到了人生的终点,他在监所呕吐不止,发病而死,据此有人推测可能是中毒身亡。个人觉得胤禩之死与胤禟之死应该相似。被雍正帝迫害而死的还有皇三子胤祉,他在雍正八年被削去爵位,被囚禁于景山,于雍正十年死于禁所。雍正十二年,被囚禁三十多年的皇长子胤禔也死了。 二、丹药中毒身亡 在“九子夺嫡”这场斗争中,皇四子胤禛取得了胜利,开始了他的统治,可是他的统治并没有持续很多年。最后,雍正帝居然自己害死了自己!雍正十三年八月,雍正帝暴死于圆明园。虽然官方的记载像是善终,可是根据清朝官员的笔记,可以看出雍正帝死的非常突然。在雍正帝死后的第二天,乾隆帝下发一道诏书,更是颇有欲盖弥彰的意思。 乾隆帝说:“皇考万载余暇,闻外间有炉火修炼之说。圣心深知其非,聊欲试观其术,以为游戏消间之具。因将张太虚、王定乾等数人,置于西苑空闲之地。圣心视之,如俳优人等耳,未曾听其一言,未曾用其一药,且深知其为市井无赖之徒,最好造言生事。皇考向朕与和亲王面谕者屡矣。”然而事实证明,雍正帝不仅亲自炼丹,还服用丹药,导致其暴亡。 三、侥幸得以善终 在善终的三个人中,皇十三子胤祥的结局算是最好的,因他是雍正帝的亲信,所以在雍正帝即位后得到了重用,不仅被封为怡亲王,还成为铁帽子王。可是胤祥的寿命却不长,他在雍正八年五月病死,终年45岁。另外的两位皇子能得以善终,完全是因为他们活过了雍正帝,遇到了还算不错的侄子乾隆帝。 乾隆二年,乾隆帝下旨赦免自己的两位叔叔,一个是十阿哥胤,另一位是十四阿哥胤禵,两人不仅重获自由,还被授予了辅国公的爵位。四年后,胤病死,乾隆帝下旨以贝子品级祭葬。胤禵活得稍长一些,所以不断得到晋升,先后被封为贝勒、恂郡王,还担任过正黄旗汉军都统的职务。乾隆二十年,作为“九子夺嫡”中的最后一人,胤禵病死,终年68岁。 参考资料:1.《清实录》;2.《雍正帝及其密折制度研究》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康熙帝时的九子夺嫡,最后雍正帝上位,他真的篡改遗诏了吗,趣历史小编为大家带来相关内容,感兴趣的小伙伴快来看看吧。 九子夺嫡是发生在康熙朝时期的著名历史事件,主要是康熙帝的九个最出色的皇子为争夺储位而互相攻击,由此引发的一系列惊心动魄的事情。 当时的九子夺嫡主要分为三个派别,一为从一岁多就被立为太子的二阿哥,支持他的皇子为被同一母亲抚养长大的三阿哥;二为由大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组成的反太子集团,以一向贤能仁厚的八阿哥为精神领袖;三为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组成的派别。 最终九子夺嫡以四阿哥的继位而落下帷幕,即之后的雍正帝。但雍正帝继位的合法性一直深受诟病,历来一直是众说纷纭。 遗诏继位说 1722年12月20日,即当时的农历十一月十三日,当了61年皇帝的清圣祖康熙皇帝驾崩。由于康熙帝在垂暮之年并没有明确指定皇位继承人,所以就引发了后世关于大清朝接班人的种种怀疑和猜测。 从目前现有的证据来看,雍正帝合法继位这种观点更有说服力,也更合理,许多史家也都持此观点。 主要有三点可以证明,第一个理由是康熙帝在去世前几天曾让四阿哥胤禛代他在天坛主持祭天大典。这一举动肯定是康熙帝有意而为之,由此可见康熙帝此时把还是亲王的四阿哥看作是他未来的接班人。 因为在古代老百姓的心中,“天”是非常神圣的存在,皇帝自称“天子”,即把自己当成天的儿子,受命于天,君权神授,代表着皇权的威严和至高无上。所以这是康熙帝对四阿哥的一种信任和暗示。 第二个理由是在《清圣祖仁皇帝实录》中,明确载有康熙帝病逝这一天召见了除隆科多外,皇三子诚亲王胤祉、皇七子淳郡王胤祐、皇八子贝勒胤禩、皇九子贝勒胤禟、皇十子敦郡王胤等七位皇子也陪在他们的皇阿玛身边。 这八人在康熙病榻前共同受命了雍正继位的遗诏,所以他们是证明四阿哥合法继位的最有力人证。 第三个理由是现在还留存的遗诏,其中一份现存于北京的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上面明确写到:“雍亲王皇四子胤禛,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继朕登基,继皇帝位”。 改诏夺位说 这种改诏的说法在民间流传最广,认为四阿哥一派修改了康熙皇帝的遗诏。原本的诏书为“传位十四子”,后有人修改为了“传位于四子”。 其实这种说法稍加考虑就会发现破绽百出。 当时认为可能修改遗诏的嫌疑人有三位,分别是四阿哥胤禛、隆科多和年羹尧。第一位四阿哥,就算康熙帝在辞世前拟好了圣旨,也不会在皇子的手里;第二位隆科多,似乎有作案动机和时间,嫌疑最大;第三位是年羹尧,当时年羹尧远在西北领兵作战,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 关于把“十”改为“于”只是我们当代人的异想天开,我们现在学到的汉字大多都经过了简化,而有清一代毫无疑问用到的还是繁体字,“于”的繁体字写法为“於”,这两个字从笔画顺序来看可以说是毫不相干,根本无法修改。 康熙帝的诸位阿哥在诏书中不会直接被写成“几子”,而是写为“皇子”。所以假使上面的说法为真,诏书就是要传位于十四阿哥,那么它的表述也应为“传位皇十四子”. 按照民间说法的话,诏书就成了“传位皇于四子”,这样根本念不通,四阿哥肯定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清朝虽然入主了中原,但它是满洲人建立的一个少数民族政权,并非汉人所建。所以满文在当时的书写中非常常见,而继位诏书这么重要,肯定是由满文和汉文两种文字共同书写而成。 即使事出紧急,康熙皇帝只有时间写一种文字,也应该是满文而并非汉文,修改一份满文诏书还让人看不出破绽几乎不可能。 无诏夺位说 一部分人认为是隆科多假传圣旨,四阿哥胤禛能当上皇帝是夺取了原本属于他人的皇位,而被夺取者正是他的亲弟弟十四阿哥胤祯。 从当时的政治局势来看,二阿哥胤礽两度被废,康熙帝已对其彻底失望;大阿哥也从皇帝的继承人名单中被早早剔除;八阿哥胤禩因为毙鹰事件,康熙帝勃然大怒,也失去了继承皇位的机会;而三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能力有限,都为追随者,一开始就选择了支持他们的兄弟夺位。 除四阿哥外,十四阿哥是当时可能继承皇位的最佳人选。并且从种种记载来看,康熙帝确实很喜欢他这位十四子。比如众皇子成家后都会搬出皇宫入住进自己的府邸,而十四阿哥即使成家后也还是被康熙帝要求住在宫内的漱芳斋。 但是稍加推敲,就会发现康熙皇帝根本无意让十四阿哥继承大统。从十四阿哥自身来看,他喜怒形于色,这样的性格是君主绝不被允许的,也可以说十四阿哥没有当帝王的潜质。 从康熙帝对他的态度来看,虽然康熙帝将他封为了抚远大将军,让其掌管军权,但是仅此而已,并没有将他留在身边时时教诲。 而培养一个合格的君主是需要他的综合能力过硬,尤其在处理政务方面,军事能力只是君主必备的其中一项能力。这些都是需要长期锻炼的,不是打几场胜仗所有能力都会突飞猛进。 康熙帝晚年,十四阿哥回到京城,皇帝并没有将其留下,而让他返回西北。种种迹象足以证明康熙帝并没有将他看作储君的人选,充其量十四阿哥只是诸皇子比较受宠的一个。 疑点重重的继位 虽然多种关于雍正帝篡位的说法被推翻,但并非就能证明他的继位合情合理,种种疑点使得人们即使在三百年之后也对雍正帝的皇位来源表示怀疑。 在康熙病逝前守在他身侧的人中,七阿哥选择沉默明哲保身,十三阿哥坚定支持四阿哥,他的话并不可信,八阿哥和九阿哥日后的死可以解释为他们争夺储位、积怨已久。 十阿哥也是八爷党的成员之一,所以被囚禁似乎也合理,三阿哥作为曾经站在废太子一边的人,被革去亲王也可以理解。而十二阿哥被革去郡王,一向拥立雍正的隆科多最后也被囚禁而死,这不免就让人有点匪夷所思了。 雍正病危之际召雍正进见,而雍正从天坛斋所赶往畅春园花了长达5个时辰,这段时间他是否为篡位做了一些准备?雍正继位后为什么会迫不及待地杀掉康熙晚年经常传达康熙指令的近侍赵昌? 康熙生前居住的畅春园规模宏大、奢华无比,但雍正继位后却弃之不用,而另拨巨款修建圆明园,作为自己经常居住的行宫。这是否代表他心里有鬼呢? 雍正死后也并没有入清东陵(他的祖父顺治、父亲康熙的陵寝所在地),而是将自己的陵寝建在了数百里之外的京西易县。 雍正帝一向迷信,相信鬼神之说,他曾经说道:“天地鬼神之事,不可以偶忽也。”这是否表明他做了亏心事,在死后不敢面对父亲的亡灵? 这些反常规的操作和举动是不是恰恰表明了雍正帝的皇位来源并非那么合法,这估计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时至今天,雍正帝的继位仍是谜团重重,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雍正帝继位的合法性或证明他篡位的真实性。期待今后的考古有新的发现可以解开这一困扰众多史家和历史爱好者几百年的问题。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今天趣历史小编为大家带来雍正把功臣都除掉了,为什么唯独不动张廷玉,希望对你们能有所帮助。 知史明鉴,察古知今,回顾历史,我们惊叹于中国朝代的更迭变幻,也羡慕先人的非凡智慧。然而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每个成功上位的皇帝,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总会想法设法对一些威胁自己地位的臣子进行打压,甚至直接除掉。 雍正皇帝,康熙的儿子,康熙去世后,雍正成为大清朝定都北京后的第三位皇帝,雄才大略自不必说,和许多掌握生杀大权的帝王一样,雍正在登基之后,为了保证自己的地位不受任何威胁,除掉了很多功臣,但是唯独没有动张廷玉,这其中有怎样的故事呢? 一、居功自傲不善终 雍正皇帝在历史上有很多争议,有人说他心狠手辣,除掉许多为他立下功劳的大臣,又有人说他细致入微,讨厌阿谀奉承。作为能够在九位皇储争位中脱颖而出的人,雍正有着常人不及的远见和谋略。 他执政期间,清除了很多位功臣,难道这是因为雍正阴狠毒辣,落井下石吗?显然不是,其中在除掉的功臣中有一位最为有名,他就是年羹尧。 年羹尧早在康熙年间就已经通过科举中了进士,而随后几年便成了巡抚,这个时候他还没到三十岁,他的仕途可谓是一片光明坦途,这也更能说明这个人的能力绝对是毋庸置疑的。要知道一个人的成功绝非偶然。年羹尧在四川担任巡抚期间,业绩突出,深得康熙皇帝赏识。 后来康熙去世,雍正即位,雍正也在很多事情上请教年羹尧。特别是在人事的变动上,雍正往往会请教他,而年羹尧所推举之人也往往可有着不俗的表现和政绩,因此雍正也是十分赏识他。况且在自雍正上位的过程中年羹尧也有一定功绩。 正所谓“成功易,守功难”,正是因为有了皇帝的宠信,又觉得自己功勋卓越,身为两朝功臣的年羹尧逐渐迷失自我,目无王法,居功自傲,在入京见皇上的过程中,他让下属跪接他,这可是皇帝的礼仪。甚至到了皇帝面前也毫无礼数。 更是流传雍正也是很听年羹尧的话,这让雍正极为恼火,于是他给年羹尧写了几句诗词来隐晦地表达要抑制锋芒,别太嘚瑟,可年羹尧那里听得进去。于是雍正便有了收拾他的念头。 群臣得知皇帝想要收拾这年羹尧,于是纷纷上奏罗列他的罪状,最终竟然多达90多条的罪状,雍正也忍了他很久了,于是终于下定决心,将他抄家关入大牢,最终在狱中自尽,这“不可一世的年将军”被除。 年羹尧被除完全是因为自己的“作”,反观历史上那些功高盖主的大臣,那个不是小心谨慎,恨不得将自己的功名成就藏起来,只怕皇帝多疑不满,这年将军倒好,只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厉害,甚至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所以最终不得善终,也是情理之中。 二、有规有矩才方圆 而雍正身边的另一位大臣显然就是臣子楷模,这也是为什么雍正除掉掉了很多功臣,却唯独没有动他的原因,而他最终也得善终,他就是另一位大臣张廷玉。 提起张廷玉,他不像年羹尧以及其他大臣那样锋芒毕露,相反这张廷玉极为低调,任何党派的争斗他都不参加,始终保持中立,这就是他的为官之道。他的性格也很深沉,正所谓的话虽少,做的多,那个领导不喜欢这样的下属。 张廷玉最初并不是核心的大臣,直到康熙去世后,雍正为了扩充自己的势力,于是暗中在朝中选拔,当时他看张廷玉气度不凡,且深沉稳重,所以开始逐渐重用他,而他也证明了雍正的眼光,后来逐渐得到雍正的重用。 张廷玉为人谨慎,学识渊博,往往能够将雍正的口谕一字不错的写下来,雍正爱惜这样的人才,雍正在位期间,很多道圣旨都是出自张廷玉之手,不但体现出张廷玉的才干,也说明了雍正对他的信任程度。 张廷玉不但才学过人,他的礼数也是不可挑剔,在皇帝面前从未有失礼行为,雍正和他相处的很舒服,从不拉帮结派,也从未居功自傲,这就是张廷玉的为官之道。不但可以为皇帝分忧,还可以为皇帝解忧,这样的臣子,雍正怎么舍得除掉呢?三、善恶是非终有报 其实皇帝上位之后会有诸多忧虑,正所谓自己在床上睡觉,床边坐个人,你怎么睡着着。皇帝要的是绝对的安全感,是要别人给予的那种安全感。臣子必须维护皇帝的政权,天大的功劳也不可居功自傲,不然对皇帝而言就是威胁。 年羹尧的灭亡不得善终归根结底是自己的不自觉导致的,虽然功绩卓越,为雍正立下汗马功劳,但居功自傲目中无人的做法着实让人可恨,雍正也在善意提醒过他,可仍不知悔改,甚至招来雍正厌恶的流言蜚语,这对于想加固中央政权的雍正而言是绝不允许的。 年羹尧生活胡作非为,工作消极应对,雍正看在眼里,恨在心中,他不曾想这两朝功臣竟会如此模样,甚至有时候对雍正也十分无理,这就导致雍正下定决心将其除掉。 张廷玉的善终完全得益于他的为官之道,面对朝堂的拉帮结派,他始终保持中立,面对雍正的种种担忧,张廷玉始终能够轻松化解雍正的忧虑,甚至雍正还没有开口,张廷玉就已经自己说了出来,能明君然,明君所以然,这就很厉害了。 张廷玉为官兢兢业业,为人刚正不阿,帮助雍正解决处理诸多问题,雍正也有很多问题都会问他,两人关系十分密切,除了君臣关系外,张廷玉也是为数不多的能和雍正谈心的人,这样的人,雍正当然舍不得也没有理由动他了。 总结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皇帝的心思永远也猜不透,但是皇帝也不会无缘无故罢免或者清除任何一个官员,清正廉明的官善始善终,贪污腐坏的官恶报相迎。 或许有人会觉得雍正有些心狠手辣,为了自己的帝位可以随意罢免官员,其实不然,雍正为巩固自己权位的一些罢官削权的行为也是所有上位者在面对功高盖主的手下不得已的作为。而对于那些居功自豪目中无人的官员,一律不姑息,雍正是个明君,是赏罚分明的好皇帝。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对雍正登基之夜,为何匆匆返回潜邸?到底是不是为了诛杀邬思道很感兴趣的小伙伴们,趣历史小编带来详细的文章供大家参考。 在看《雍正王朝》的朋友,时常会为一个问题而争论:雍正帝胤禛在登基之夜,没有在康熙身边守灵,而是连夜返回潜邸,到底是不是为了诛杀阴诡谋士邬思道? 认为雍正是为了杀人灭口的依据大概有三点: 第一,邬思道在雍正帝身边多年,对雍正帝的各种黑历史知道太多,留着邬思道,雍正寝食难安,所以邬思道必须“消失”。 第二,兔死狗烹是历史不变的规律,所以雍正帝坐了皇位,也要卸磨杀驴。比如年羹尧、隆科多等人就是实例。 第三,突然出现的十七阿哥,动机不纯,被怀疑是雍正专门派来诛杀邬思道的。 首先说明,在这里不抬杠,只是出于对这部剧,以及对这段历史的兴趣,说说自己的看法,欢迎共同讨论、分析。 笔者认为,雍正之所以连夜返回潜邸,并不能说明就是为了诛杀邬思道。首先雍正帝初登皇位,正是需要笼络人心的时候,要知道老八虽然没有夺得皇位,但他可没闲着,夺嫡之战正是到了鱼死网破的时候,接下来将有诸多的不确定。 其次,雍正杀一个人,断然不用亲自出手,只需一个眼神,一个暗示,一个侍卫就能解决了邬思道。如果雍正真的要杀邬思道,也必要见个面再杀。 再者,雍正非要杀邬思道,也不用在这个时候杀。这个节骨眼上杀邬思道,岂不是让从龙功臣,帮雍正夺嫡的十三爷等人心寒吗?真的要杀,可以先软禁,等坐稳了皇位,摆平了八爷等人再杀也不迟。 那雍正为何连夜返回呢?雍正本人是这么说的:“按理说,孝子守灵,今晚我不该回来,只是咋逢大变,宫中情形不明,回来略住一住,顺便来看看你!” 雍正的这句话已经说明了原因,但又有话外之音。第一,咋逢大变,宫中情形不明,老八他们会不会搞暗杀,或者其他别有用心的人,打着老八的名义搞暗杀都不好说,所以雍正还是先在自己府上住一住比较安全。 但雍正还说了句“顺便来看看你”。这句话看似平淡,却又不平淡,也正是雍正回来的主要原因。在此之前,雍正和邬思道几乎天天见,难不成几个时辰没见,雍正就想邬思道了? 自古以来,高人之间的交流,都是云里雾里,看似什么都说了,其实什么没说;看似什么都没说,其实什么都说了。而雍正和邬思道的这次沟通,就是这种境界。 雍正说“顺便来看看你”,还真是来看邬思道的,只不过这次雍正是来看看邬思道如何看待“如何安排邬思道”这个问题而来。邬思道在雍正身边多年,不仅八爷他们知道,就连康熙老爷子也知道。 雍正帝登基之后,自然会将从龙功功封赏一番,比如十三爷、隆科多、年羹尧、张廷玉等人,但同是从龙功臣的邬思道,却令雍正犯难了。邬思道虽然为雍正的夺嫡出了不少力,但他向来是以“隐身人物”出现的,并没有一官半职。 雍正帝登基后,如果不封赏邬思道,从人情来说,雍正自己都感觉过不去;但如果封赏邬思道,又怎么封赏,给他个不入流的小官说不过去,给他个位列朝堂的大官,定会引来非议,朝臣也无法接受。 所以,雍正帝为如何安排邬思道犯难了,雍正回来“顺便来看看你”就是询问下邬思道如何看待这个问题?邬思道是个人精,他之前都是帮雍正解决问题,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如今成了“问题”。 所以,当雍试探着说要提拔邬思道为官时,邬思道给出了自己三个不可用的理由:第一,自己身有残疾,不可位列朝堂;第二,自己是前朝罪人,如果自己入朝为官,那是康熙罚错了人,还是雍正用错了人?第三,自己行的都是阴谋诡计,如今雍正身为皇帝,应该行正大光明的阳谋,而且自己多年来殚精竭虑,心血耗尽了。 最后,邬思道又给雍正提出了安置自己的方案:“半隐”,这也是他的保身之道。邬思道说,如果自己全隐,雍正一定会想念他(其实是怕雍正不放心),如此一来,对不住雍正。所以,他到田文镜、李卫的帐下,做个幕府,继续贡献余热。 邬思道是个聪明人,因为田文镜、李卫这些人都是雍正信任的人,邬思道此举就是为了让雍正“监视”自己,如此一来雍正才能放心、安心,邬思道才能安身。如果邬思道不能完美解决“邬思道的问题”,那雍正倒还真可能动起杀心! 自古以来,身处高位的人,都精通权谋之术,深谙伴君、保身之道,所以我们无论身在官场、职场、生意场,都要多读些增长智慧的书籍,借鉴、学习别人的智慧,像邬思道一样用智慧谋身、谋事,帮人、帮己,免得被人害了,还帮人数钱。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对明朝鬼才王阳明,屡屡以少胜多,出奇制胜,他的兵法是和谁学的很感兴趣的小伙伴们,趣历史小编带来详细的文章供大家参考。 明朝心学之大成者王阳明,他一生历经大大小小无数阵仗,从无败绩,而且都是以少胜多,出奇制胜,甚至仅用几封劝降信,就能使得敌人土崩瓦解,自相残杀,敌人率部来归。 比如,王阳明在龙场悟道后,先是赴江西调用三千士卒,就平定了朝廷十余年不能平定的南赣匪患;刚卸任南赣巡抚,宁王朱宸濠就趁机起兵造反,挥兵十余万,直指南京。 而这时手中无兵权的王阳明,仅用了不到两个月,用衙役、囚徒组建的三千杂牌军,就平定了宸濠之乱,令满朝文武震惊。 晚年时,嘉靖帝又授王阳明两广总督职,并赋予调集周边各省的兵权,希望他能平定思田、诸瑶之乱。当时的嘉靖帝心中无把握,以为王阳明要打个几年,消耗无数钱粮,却不想,王阳明几乎未动刀枪,动了动心计,就平定了叛乱。 嘉靖帝看到王阳明的大才,屡屡下急召让王阳明入京,有意让王阳明任首辅之职。但王阳明洞察了当时嘉靖皇帝和辅臣的的激烈斗争,也感觉到了嘉靖帝的秉性,不想卷入斗争的漩涡,所以他明哲保身,故意拖延,故意失去坐上首辅之职的机会。 别人都以为王阳明傻,白白失去了大好机会,但从后来嘉靖皇帝一朝的几任首辅的悲惨结局来看,才明白了王阳明的高明之处。 王阳明深谙兵法,不仅取得不世之功,获封新建伯,成为明代因军功封爵的三位文臣之一;还因深谙人性,明哲保身,不仅保全了自己,还保全了子孙,可谓有大智慧也。 自古以来,名师出高徒,反过来说就是高徒一般都有名师指点,比如大名鼎鼎的诸葛亮也曾跟随岳父黄承彦学习奇门遁术,兵家绝学,那王阳明的兵学师父是谁呢,为何我们很少有人知道? 王阳明自幼就立下成圣的大志向,从他还是个娃娃时起,就对兵学十分痴迷,尤其是《孙子兵法》,日夜研读。为了验证自己的兵法学问,家中但凡来个客人,他都要拿出一堆小石子,和客人摆阵。 如果客人赢了,摆出他不认识的阵法,他定当死缠不休,询问个明白,为此没少挨他爹王华训。因为在父亲王华心中,儿子王阳明专心读四书五经,像他一样考个状元郎,入朝为官,光宗耀祖才是正道。 但王阳明却不这么认为,他小小年纪,就说出“有文事必有武备”的大哲理,不能死读书做腐儒,他要做个文武兼备的通儒。 王华听了王阳明的解释,也被折服。后来,王华在王阳明十岁那年入朝为官,次年在京师安稳以后,就马上让父亲王伦带着王阳明一同到京师居住。 王伦和王阳明来到京师后,王华不仅可以尽一份孝心,还在京师给王阳明找了一个好老师,这个人就是王阳明兵学的启蒙老师许璋,字半圭。 “许璋,上虞(今属浙江)人,终生不仕,白袍草履,潜心性命之学。为王守仁塾师,教以奇遁诸书、武侯阵法。” 许璋是个隐士,有大才,他精通易学、《孙子兵法》等兵学,还熟知天文地理,懂得奇门遁术,诸葛亮的阵法,但一辈子都不入朝为官。 许璋有一身的本领,总不能浪费呀,他见王阳明是个苗子,于是就将自己平生所学,悉数传授。许璋不仅传授王阳明兵法,教给他“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兵贵胜,不贵久”的孙子兵家思想,还引导他关心国家大事,军事地理,并培养他对道家文化的兴趣,感知天人合一的哲理。 许璋不仅是个好老师,而且寿命也长,他不仅给王阳明做了启蒙老师,传授他兵学等知识,还一直紧随王阳明。 《上虞县志》记载:王守仁平宁王朱宸濠之乱,招抚岑猛余部,皆出其策。其学芜杂,《明儒学案》谓其“于天文、地理、壬遁、孙吴之术,靡不究心”。卒年七十余。 就是说,王阳明平定朱宸濠之乱,招抚岑猛的计策,大都出自许璋。而且许璋活了70多岁,这在当时算是长寿了。 王阳明,遇到这样一位好老师,不离不弃,终身相随,幕后指点,真可谓是好福气啊。正是因为王阳明一生中寻访了不止一位像许璋这样的高人、隐士,所以王阳明不仅精通易学,熟知《孙子兵法》《六韬》《五略》等兵学,还深谙儒释道三教精髓,这些都为王阳明在龙场悟道,创建阳明心学奠定了基础。 所以说,王阳明之所以能有那么大的成就,创建影响至今的阳明心学,不仅和他自幼读古籍,还和他一直访高人,寻名师有关。可见,一个人的成功,离不开持续的努力,持之以恒的探索,请教高人的指点,这正是吾辈所应该谨记的。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你真的了解康熙晚年,是哪九个皇子参与了夺嫡大战吗?趣历史小编给大家提供详细的相关内容。 康熙晚年诸皇子参与了夺嫡之争,史称“九王夺嫡”或“九子夺嫡”,看过《雍正王朝》的人都知道这段史事,不过还是有很多人不清楚到底是哪“九王”,御史就来聊聊这个话题。 自古以来,皇位对于王孙贵族而言总是充满了诱惑力的,他们总是绞尽脑汁地寻找各种可以成为储君或一举登上皇位的机会,甚至不惜舍弃骨肉亲情。 康熙四十七年(1708),皇太子胤礽首次被废黜,康熙的众位成年皇子纷纷打起了太子之位的主意。为此,他们纷纷采取各种政治手段,形成了四个主要的政治利益集团。 具体参与“九子夺嫡”的分别是:大阿哥胤禔、二阿哥胤礽、三阿哥胤祉、四阿哥胤禛、八阿哥胤禩、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胤、十三阿哥允祥、十四阿哥胤禵。 这九个阿哥一共结成了四个集团,分别是以大阿哥为首的“大千岁党”,二阿哥胤礽的“太子党”,四阿哥的“四爷党”以及八阿哥为首的“八爷党”。 一废太子后,以“大千岁党”的动作最为明显露骨。大千岁党一皇长子胤禔为首,主要成员就是胤禔的舅舅、大学士明珠。为了争夺储位,大千岁党集团成员可谓是煞费苦心。 由于胤禔是康熙的皇长子,所以他们先从争取立长下手,认为康熙立嫡不成,势必立长。此外,胤禔由于跟随康熙参加过平定噶尔丹的战役,在军中颇有威信,他坚定地认为,众多阿哥中,只有他胜算最大。 不过,康熙对胤禔并不看好,认为他性格鲁莽。此外在一废太子后,胤禔还曾奏请父皇杀掉胤礽,指其利令智昏,并说:“今欲诛胤礽,不必出自皇父之手。”正是此举,让康熙看出了胤禔的野心,指斥他不谙君臣大义,不念父子至情,天理国法,皆所不容。 于是,康熙在宣布囚禁胤礽的同时明确宣谕:“朕前命直郡王胤禔善护朕躬,并无欲立胤禔为皇太子之意。”这基本上就断了胤禔的念头。 胤禔见自己立储无望,便将希望寄托在与自己关系亲密的八阿哥胤禩身上,说相士张明德曾说胤禩日后必定大贵。没想到此举惹得康熙大怒,随即严惩了张明德。后来胤禔又用巫术诅咒胤礽,康熙虽然怒不可遏,但终究还是不忍杀害自己的亲生儿子,革了他的封号和爵位,将其终身囚禁。 太子党是以胤礽为首的党羽,他首次被废后便想尽办法重新复出,并在复位之后试图早日篡夺康熙的皇权,最终再次被废,落得终生圈禁的下场。 三阿哥胤祉喜欢舞文弄墨,周围都是些文人,根本没有形成什么明显的朋党之势。所以,试图成为储君的野心和动作比其他皇子要小得多。再加上看到胤禔和胤礽的下场,他便不敢过于公开参与夺嫡。 以四阿哥胤禛为首的四爷党,在胤礽被废之前,本来是太子党人,对于储位并不热衷。只是想辅佐好太子,尽为臣之道。直到胤礽被废时才察觉到自身利益的紧迫,加入到夺嫡的明争暗斗之中。 要论实力,四爷党还是相当雄厚的。军事上有年羹尧的支撑,朝堂上有隆科多的辅佐,地方上有军师戴铎的响应,最主要的是还有十三阿哥的鼎力支持。 然而,胤禛的夺嫡之路走得并不那么张扬,而是低调稳当地进行着。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没有让康熙帝迁怒于他。 剩下的便是以八阿哥胤禩为首的八爷党了。八爷党是所有朋党中实力最强的一支,核心成员还包括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和十四阿哥胤禵。 胤禩由于母家出生低微,从小就养成了勤奋好学、亲切随和的性格,时人都称他为“八贤王”。胤禩精明能干,在朝中很有威望。一废太子后,康熙曾下旨让百官推荐新的太子人选,结果众臣都推举胤禩,这让康熙深感不安,也引起他对胤禩的戒备。 之后,胤禩受到康熙的几次打击,尽管如此,胤禩在朝中仍有较高的威信,是大臣中声誉最高的皇子。但是,却始终没有受到康熙的重用。 九王夺嫡事件,让康熙皇帝晚年备受折磨,他深感公开立储不易,也不是明智之举。毕竟皇子众多,帝位只有一个,储君的策立难免会惹来众兄弟之间的你争我夺。于是,自二废太子后,康熙便不打算再立太子,决定在自己弥留之际再行昭告天下。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今天趣历史小编给大家带来刘墉为何终其一生进不了军机处的故事,感兴趣的读者可以跟着趣历史小编一起看一看。 刘墉是清代历史上著名的大臣,与其父刘统勋被誉为“父子宰相”。他在民间的人气更高,素有“宰相刘罗锅”的称谓。然而正史上的刘墉,却与人们想象中有很大的差距。 放眼乾隆一朝,刘墉始终处于第二梯队,与同时期的阿桂、和珅、于敏中等差距甚大,甚至比王杰、董诰也稍逊一筹。 从任职的角度来看,刘墉至死也没有跨进军机处的大门,就连内阁大学士一职也是在乾隆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才授予他的。 那么刘墉作为根正苗红的官二代,且自身能力也不差的前提下,为何始终得不到乾隆的信任呢? 刘墉的仕途充满坎坷 刘墉出生于官宦世家、书香门第,条件较一般的读书人优越很多。然而他的科举之路并不顺利,几次乡试都未能中举。 乾隆十六年,31岁的刘墉因父亲刘统勋的关系,才获得了一个恩荫举人的身份,次年他参加会试考中二甲二名进士。 或可认定,刘墉若是出生在一般的家庭,那么他能否考中举人是需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的。 考中进士后,刘墉顺利进入翰林院成为庶吉士,散馆后按惯例授予翰林院编修,三年后他获得乾隆的赏识,被提拔为从五品的侍讲。 如果按照这个路子走,不出几年刘墉的仕途必然会更进一步。但人算不如天算,乾隆二十年九月,时任陕甘总督的刘统勋,鉴于前线战事直言退守哈密被乾隆革职抄家。 身在京城的刘墉也被牵连,父子二人入狱。这次教训对刘墉来说是深刻的,让他时刻牢记“敏于世,纳于言”的圣训。自此,刘墉的锋芒被消磨一空。 乾隆对刘统勋还是信任的,不久后下旨宽免,并有意重用。同时从防微杜渐的角度出发,刘墉出狱后被放了外任,担任安徽学政。 自乾隆二十一年开始,直到乾隆四十六年,刘墉一直在地方为官,当过太原知府、冀宁道道员、陕西按察使、湖南巡抚等职。 这期间,刘墉又经历了一次重大的挫折。乾隆三十年,刘墉在太原知府任上时,巡抚和其衷令全省官员给知县段成功弥补亏空,结果此事被御史参劾。 乾隆得知这一情况后下旨严查,刘墉因失察所属阳曲县令段成功贪侵国库银两,按律革职被判极刑。或许是看在刘统勋的面子上,乾隆才网开一面,将刘墉革职充军。 乾隆三十二年,刘墉被赦回在武英殿参与修书。两年后刘墉重新回到官场,被任命为江宁知府。 庆幸的是,刘墉在江宁知府任上干出了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后来民间流传的关于刘墉破案的故事,大多来源于此。一部《刘公案》让刘墉的名气迅速走红大江南北。 刘墉此后的仕途,引来了一波小高潮,在经历了21年的宦海沉浮之后,终于位列三品。 就当刘墉大展宏图之时,刘统勋于乾隆三十八年去世,刘墉回籍守孝三年。再次出山时,以内阁学士之衔出任江苏学政。 乾隆四十二年,刘墉奉调回京任户部右侍郎,四十五年出任湖南巡抚,因功晋左都御史,此时的刘墉已经是62岁的老人了。当时担任内阁首辅、首席军机大臣的阿桂只比他年长三岁,而比他小30岁的和珅也已经初露锋芒。 如履薄冰、无所事事的京官生涯 刘墉的后半生除了短暂担任直隶总督一职外,都在京城各部任职,当过左都御史、吏部尚书、刑部尚书、协办大学士等职。 乾隆晚期朝政日衰,乾隆皇帝本人刚愎自用、挥霍无度,加上和珅擅权自专,刘墉又夹在阿桂、和珅中间,实在难有作为,他与挚友纪晓岚虚与委蛇两头讨好,日子过得十分不易。 以刘墉的资历,按说早该入阁拜相。但刘墉鉴于几次惨痛的教训,在京为官期间过于谨慎,没有什么突出的政绩。 不仅如此,刘墉还时不时地犯下一些小过错,比如他担任尚书房总师傅时,无端旷工,祭祀时又故意失仪。乾隆也是恨铁不成钢,几次训斥但也无可奈何。 有人说,这是刘墉的为官之道,他不断犯下一些小错误以求自保。但御史以为,这种看法并不全面。 究其根源还是君臣之间存在一种不信任感,早在刘墉担任江宁知府时,由于政绩突出获得大计卓异。 乾隆在引见的时候,批了一条很有内涵的评语“人聪明,可用”。何以乾隆只写下五个字的评语呢?这同刘墉20多年来时时以谨慎自律有直接关系,以至于乾隆竟然未找出他的弱点与不足。 皇帝不能发现臣子的弱点,这不是一个好信号。在乾隆看来,有弱点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尚未暴露出弱点的人。 刘墉在京为官的时候也是如此,乾隆向来对自己的驾驭能力很自诩,却不料终其一世也未能看出刘墉的破绽,这样的人,乾隆怎么敢重用,怎么敢把他放在军机处呢? 嘉庆二年大学士出缺,太上皇乾隆物色人选,发现只有刘墉一人能补缺。但在上谕中又不忘羞辱刘墉一番,谕曰: “大学士缺出已有数月之久,现在各尚书内,刘墉资格较深,著补授大学士。但他向来不肯实心办事,行走颇懒,兹固无人可选,令他擢升此任。朕即加恩,务当知过,倍加感激,勿自满足,勉除积习,以副恩眷。” 在外人看来,这道上谕表明了乾隆对刘墉的不认可。但乾隆和刘墉心里都明白,这是他们君臣之间的无奈,或许到死这个疙瘩也解不开。 客观地说,刘墉只能算是一个合格的官僚,但在当时的背景下,能出淤泥而不染做一个合格的官员已经十分难得了。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年羹尧杀死孙嘉诚后为什么不造反?如果反又有几分胜算?这是很多读者都比较关心的问题,接下来就和各位读者一起来了解,给大家一个参考。 《雍正王朝》是所有清宫戏中最经典的一部了,里面的人物刻画的非常形象,尤其是里面九子夺嫡的片段。将每个皇子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演绎得淋漓尽致,我想真实的历史估计也就这样了。不过在九龙夺嫡的过程中。年羹尧在却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角色。那么年羹尧为什么不造反呢? 年羹尧杀死孙嘉诚之后,雍正便密令岳钟琪等人前往年羹尧的大营夺年羹尧的大权。已经知道自己必死的年羹尧为什么不在这个时候举起“清君侧”的大旗造反呢?如果造反的话说不一定年羹尧真的能够登上皇位,就算登不上皇位,挟天子以令诸侯还是有可能的。 先说说年羹尧有没有造反的可能,年羹尧应该是不会造反的。因为年羹尧虽然自身狂妄了一点,但是还是对雍正皇帝比较忠心的。年羹尧自身心里面就没有造反的心思。因为古代的文物大臣都不愿意做逆臣贼子,不管成功与否肯定会被后人诟病。 年羹尧如果造反那么可能性又有多大呢?古代的君王为了防止大臣造反,一般情况下军权都不能擅自调动,就算年羹尧手下的士兵比较忠心,但是当时年羹尧只有军权,但是粮草的大权是由国家掌握的。你尽管造反,没有吃的喝的你拿什么造反。 另外年羹尧的手下的士兵真的愿意跟着年羹尧造反吗?在中原都有自己的儿女亲戚。这些士兵愿意跟随着年羹尧不顾亲戚而冒险吗?除此之外年羹尧如果造反的话岳钟琪肯定会出来压制,到时候年羹尧就是以一己之力面对一个国家。当时的年羹尧二十万大军有这个实力吗? 最后我们可以做一个对比,年羹尧的势力没有当年三藩强盛,而当时的清朝也比平定三藩时候强盛。所以年羹尧自己也不杀,自己造反成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雍正皇帝有4个儿子能够选择,为何把皇位传给了老四弘历,趣历史小编为大家带来相关内容,感兴趣的小伙伴快来看看吧。 公元1735年,58岁的雍正皇帝突然去世。关于雍正皇帝的死因,作者以后和大家慢慢讲。在雍正皇帝去世之后,25岁的弘历继承了皇位,弘历就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乾隆皇帝。其实,雍正皇帝总计有4个儿子,这4个儿子分别是:弘时、弘历、弘昼和弘瞻。既然有4个儿子能够选择,雍正皇帝为何选择了老四弘历呢?其实,这里面的原因很多。 在皇位的争夺中,后妃的作用非常大。老三弘时虽然是名义上的长子,占据了皇长子的身份,但其母亲的地位更不高。与老三弘时相比,老四弘历的母亲就强悍多了,弘历的母亲是清朝著名的钮祜禄氏,也就是影视剧中赫赫有名的甄嬛。虽然甄嬛属于杜撰,但钮祜禄氏这个女人确实厉害。依靠钮祜禄氏的枕边风,雍正皇帝对老四弘历自然会多看几眼。除了母亲的巨大作用,还有就是爷爷康熙皇帝的作用。在古代历史上,依靠出色的儿子也是一种渠道。在明朝统治时期,明成祖朱棣之所以把皇位传给了明仁宗,其实不是欣赏明仁宗,而是疼爱明仁宗的儿子朱瞻基,也就是后来的明宣宗。 雍正皇帝也是这样,当年,康熙皇帝非常喜欢自己的孙子弘历,雍正皇帝之所以能够继承皇位,儿子为自己争分不少。其实,弘历确实有过人之处,能够在那么多兄弟中脱颖而出。年幼的弘历学问非常好,同时继承了满人弓马娴熟的风格,康熙皇帝自然非常的欣赏。早在雍正皇帝刚刚登基的时候,老四弘历的地位就不一般。由于弘历的威胁太大,老三弘时开始按照联络八叔胤祀。结果,事情被雍正皇帝发现,在清理了老八集团之后,直接把老三弘时囚禁。因此,弘历基本上没有什么对手。 老五弘昼和弘历同岁,按照道理应该是弘历的主要竞争者,但老五非常的精明。自己在各方面都不如弘历,如果与弘历竞争,肯定会兄弟交恶。大家都目睹了康熙末期九王夺嫡的惨烈场面,父亲雍正皇帝如何处理叔叔们的场景历历在目。因此,老五弘昼一直就没有当皇帝的想法。为了明哲保身,从雍正皇帝在位时期,老五弘昼就不干正事,自己给自己办了几次葬礼,而且天天提笼架鸟。不得不说,弘昼的办法很有效。乾隆皇帝上台以后,对于这个弟弟很无奈,但非常的放心。在帝王之家,装疯卖傻才是生存之道。 至于老六弘瞻情况很不一样,老六的年纪很小,根本对弘历无法构成什么威胁。按照清朝官方的说法,弘历和这个六弟都是钮祜禄氏的儿子,对年幼的亲弟弟下手,弘历还没有这么狠。当然,乾隆登基以后,对这个六弟并不放心。巧得很,十七皇叔允礼去世以后,由于没有儿子,在皇太后的同意下,老六继承了允礼的王爵,基本上对乾隆皇帝的威胁丧失。所以说,虽然雍正皇帝有4个儿子,到了在位的后期,能够选择的继承人也只有弘历。雍正皇帝册封弘历为宝亲王,而两个弟弟还是贝勒,这就很能说明问题。 乾隆皇帝对待自己的叔叔们还是不错的,上台以后,对老八、老九等已经去世的叔叔们进行平反。对于老十、老十四等健在的叔叔们恢复了名誉和自由。只有老大一家,由于是康熙皇帝下令囚禁的,而乾隆皇帝最崇拜自己的爷爷康熙皇帝。因此,老大一家始终没有被平反。对于自己的母亲钮祜禄氏,乾隆皇帝非常的孝顺,但严禁太后干预朝政。太后曾经劝乾隆皇帝注意京城郊区百姓们的生活,乾隆皇帝不好说什么,但随后立刻查问谁告诉了太后这些事情。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对李卫与和珅同为皇帝宠臣,谁的官更大很感兴趣的小伙伴们,趣历史小编带来详细的文章供大家参考。 李卫和和珅这二人是为官的两个对立面,一个忠心直言,不贪。另一个笑里藏刀,贪婪成性。然而这样性格完全不相同的两个人,都得到了皇帝的重用,都位极人臣,官居一品! 大字不识一个也能当总督 说起李卫,大字不识一筐的纨绔子弟,能在官场上有一番大的作为,还要感激于雍正皇帝的,敢于不拘一格用人才,遇见了这个真正的伯乐,才让他发挥了自己的重大价值!而李卫的总督却比许多督抚都干得有声有色,雍正的形势奇异,也自有其背后的好处。 雍正品评督抚优劣,往往以鄂尔泰、田文镜、李卫三人为标准。而李卫在当朝是个颇有争议的人,雍正虽然常常严辞训诫他,但李卫一直被雍正宠信偏袒。 李卫并不是正宗的科举出身,是家里出钱给他捐了个兵部员外郎,走的是野路子。不过李卫当官也真是不苟于时,据说,他在户部做官司的时候,当时的户部是一位亲王兼管,李卫劝说这位王爷不发滥收费,而亲王不听,于是李卫就耍手段捉弄了这位王爷,搞得王爷非常尴尬。 雍正登基时,就派李卫到云南云做了驿盐道,结果他不到一年就将云南的盐务整顿一新。 雍正二年,李卫升任云南布政使,仍然兼管盐务。第二次,又调浙江巡抚,不久又升任两浙盐政。 雍正五年,李卫升为浙江总督并兼巡抚。雍正七年,加兵部尚书,太子少傅。 雍正十年,李卫被调回朝廷,做刑部尚书,随后又做了直隶总督。 从李卫的做官经历可以看出,他仅用了8年时间,就从一个四品道员做到了一品的封疆大史。 真正能让李卫展露才华的是雍正的用人原则和李卫的个人素质、才能相符。 第一:雍正用人从不讲究出身、资历,只要是有才干,不贪污,对皇帝国家忠心,都会得到重用,而且不畏流言。 第二:李卫对雍正的提拔之恩 一直感激不已,而且忠心不二,不贪污不贿赂,操守良好。 第三:李卫治理地方很有才干,敢于硬碰硬,甚至不把顶头上司放眼里,毫不顾忌地把一些贪官清理了。 鄂尔泰的弟弟鄂尔奇犯法,而身为直隶总督的李卫,直接参告鄂尔泰。而当时鄂尔泰的地位远在李卫之上,而且是户部尚书兼步兵统领,鄂家也是当时数一数二的显贵之家,而李卫对此照参不误,受到了雍正的嘉奖。 雍正不仅对李卫的工作态度非常认可,而朝中一些人参李卫的话,说他狂纵、任性、随意骂人等话,雍正都将这些话告诉李卫,同时还对参李卫的人解释,并对刻意打击报复李卫的加以打击。 中国历史第一大贪官 和珅出身于一个世代为官的家庭,满州正红旗人,受家庭环境影响,他内心从小就刻下了权力和金钱的烙印。 从小和珅就在内务府主办的咸安宫官学读书,学习满、汉、蒙三种语言,在这里一读就是10年,和珅在读书的时候就表现出能言善辩、见机行事的聪明劲。而且在老师的指导下,又学会了诗词歌赋。 和珅19岁的时候,就承袭了三等轻车都尉的官职。 20岁的时候,和珅娶了刑部尚书兼户部侍郎、满州正黄旗都统英廉的孙女,从此有了一座大靠山。 1780年乾隆四十五年,30岁的和珅去云南处理李侍尧贪污案,精明的和珅这处理这个案子上工于心计、精明强干,不仅查清了贪污的事实,还查出了云南省吏治混乱、财政亏空等一系列重大问题。被任命为户部尚书、议政大臣,回到北京后,又后乾隆加封为御前大臣兼镶蓝旗满州都统,同时给他未成年的儿子赐名为:丰绅殷德,同时招为固伦和孝公主的驸马。 和珅从一个小小的校尉到宰相仅用了10年的时候,可以说是创造了一个仕途奇迹。 同年十月,他升任“四库全书”正总裁兼理藩院尚书,十一月,又兼任兵部尚书,十二月,又管理户部三库。 身兼数职的和珅,可以说权力大如天,荣盛至极。同时长期担任军机大臣、兼任三部尚书,还担任了8年的税务监督。 乾隆五十三年(1788年),和珅封三等忠襄伯,乾隆五十四年(1789),任殿试读卷官,乾隆五十五年(1790),赏黄带、四开禊袍,官加三级,其子丰绅殷德赐散秩大臣。 从两人的官职进行对比,就可以知道李卫纵然被雍正所宠爱,但最终也不过是一个一品的封疆大吏。而和珅则属于权侵朝野的重臣,不仅自己官居一品,还封侯拜相,不仅自己受到乾隆的宠爱,自己的儿子、兄弟包括自己的家奴都是人上之人。 所以李卫与和珅的官职,谁高谁低,一目了然。 不过二人虽然都是当朝生臣,但是结局却迥然不同,历史也给出了孑然不同的评价。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王莽(公元前45年-公元23年10月6日),字巨君,,新朝开国皇帝(公元9年1月10日—23年10月6日)、政治改革家, 新显王王曼第二子。汉元帝皇后王政君之侄。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的介绍,一起来看看吧。 元始三年(公元3年),王莽为防备皇帝任用外戚,严禁汉平帝刘衎外戚卫氏入京,然而其子王宇却并不认同王莽的做法,不仅暗中与卫氏来往,甚至在与老师吴章和大舅哥吕宽商议后,决定以神鬼之说劝说王莽,让吕宽趁夜到王莽府前洒狗血,结果事情败露,不仅王宇、吕宽、吴章被杀,更是先后牵连达数百人,这便是“吕宽案”,亦称“狗血门事件”。 由于汉哀帝年间的遭遇,王莽严禁汉平帝外戚卫氏入京 元寿二年(前1年)六月,汉哀帝刘欣驾崩,因其死后无子,大司马王莽拥立年仅九岁的中山王刘衎为帝,是为汉平帝。然而,刘衎于同年九月即位后,哪怕年幼的皇帝思念母亲,王莽始终严禁汉平帝的母亲卫氏及外戚入京,而王莽之所以如此做,无疑源于数年前的悲惨遭遇。 绥和二年(前7年),汉成帝刘骜驾崩,太子刘欣(定陶王刘康之子)继承皇位,是为汉哀帝。当时,刘欣的祖母傅昭仪不仅早年便曾替儿子争夺储君之位,如今孙子继承了皇位,她更是积极争夺尊号,然而却遭到大司马王莽等人的反对,导致双方矛盾极深。 然而, 随着汉哀帝皇位稳固,她通过太皇太后下诏王政君下诏,尊父亲定陶王刘康为恭皇,随后丁姬(汉哀帝生母)被尊为恭皇后,傅昭仪亦被尊为恭皇太后,王莽则因为得罪了傅太后,被迫辞去大司马之位,隐居不出。此后,随着傅氏、丁氏外戚受到重用,包括王莽在内的王氏外戚受到严重压制。下野期间,为求自保的王莽甚至不得不逼犯错的儿子自尽。 正因如此,在汉平帝刘衎即位之后,王莽便始终不许刘衎的母亲卫姬及其族人入京,并于元始三年(公元3年)上书太皇太后,“此前汉哀帝即位,不顾恩义,重用外戚丁、傅,几乎危害社稷。如今汉平帝年岁幼小,又奉大宗,成为汉成帝后嗣,明确一脉相承的正统原则,给后代树立规范。” 太皇太后王政君自然知道王莽的意思,因此同意了王莽的请求,于是王莽便下令严禁汉平帝生母卫姬及其家族成员进入京师。而为了安抚卫氏,王莽对卫氏大加赏赐,不仅册封卫姬为中山孝王后,而且将她的两个弟弟卫宝和卫玄为关内侯,并将汉平帝的三个妹妹也给予了赏赐,然而就是不许他们进入京城。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有了汉哀帝时期的悲惨遭遇,王莽对其他外戚不得不小心提防。然而,王莽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有一个人却对此极为反对,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王莽的嫡长子王宇。 王宇积极帮助卫氏入京,多次试探失败后吕宽想出馊主意 王莽的嫡长子王宇,对于父亲严禁皇帝与卫氏族人来往之事很不认同,在他看来,如今皇帝年幼倒还好说,可等到皇帝未来年长掌握了实权,一旦再想起今天的事,到时候倒霉的不还是我们王家。可是,王宇也知道劝不动王莽,因此只好私底下与卫氏来往,希望能够缓和两家的关系。 王宇知道父亲痛恨丁氏、傅氏外戚,因此便建议卫姬上书告发丁氏、傅氏的罪行,以此来讨好王莽。于是,卫姬便按照建议上书,陈述了丁氏、傅氏旧日犯下的罪行,王莽对此自然是很高兴,并很快借此上书太皇太后王昭君,对丁氏、傅氏予以了惩戒,然而事后却仅仅是将中山故安的七千户人家上给了卫姬作为封邑,并加赐黄金一百斤,却丝毫不提入京之事。 眼见卫姬因为思念儿子而日夜哭泣,王宇便又出主意,让卫姬直接上书,不提入京之事,只说前往京师探望一番,结果王莽仍是不同意。 两次行动皆遭遇失败后,王宇也没了办法,于是便找到了自己老师吴章和妻子的兄长吕宽商议。当时,王莽为了争权夺利,曾多次借助祥瑞说事,吴章便认为王莽乃是相信神鬼之说的,于是他便想了个馊主意,表示我们可以弄点异兆啥的,吓唬吓唬王莽,然后自己再借此出面劝说王莽。 于是,王莽便让吕宽准备一些狗血,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将狗血洒在王莽的府邸门口。如此一来,这异兆便有了,到时候再让吴章借此上书,以“有悖人伦,天降灾异”之类的言论,劝说王莽同意卫氏入京。 这个计划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如果王莽真的信神鬼之说,说不定真的能够成功。然而,谁知道就当吕宽半夜带着狗血跑去施行的时候,却不小心被人给发现了,吕宽只得慌忙逃跑。 王莽不仅逼死了儿子,更是借此大肆打击朝中反对者 吕宽虽然没有被抓住,但王莽不久便派人查清了真相,得知真相的王莽这个气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己,而令他恼怒的是,朝中竟然还有人敢公然违抗自己。 王莽一怒之下,便命人将亲生儿子王宇逮捕入狱,不久便用毒酒将其赐死;而王宇的夫人吕焉虽然有孕在身,但同样没能逃过此劫,王莽命人将其投入监狱,待其生下孩子之后再将其处死;吕宽虽然逃走了,但不久后便被抓获,随后被杀并灭三族;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吴章,更是被腰斩、分尸。 此后,王莽更是以此事为由大搞株连,大肆清除朝中的反对者。其中,卫氏家族首当其冲,王莽下令将卫氏家族全部屠杀,就连已经嫁给新任中山王刘成都的卫宝之女,也被废掉了王后的封号,流放到了合浦,只有中山王太后卫姬得以幸免。 其次是吴章的门人弟子,吴章作为当世名儒,由于其门下弟子众多,王莽下令严禁其嫡子入仕做官,以至于很多人为了谋求出身,不得不改换门庭投入他人门下,只有大司徒掾云敞自行上书弹劾,承认自己是吴章的弟子,为吴章收敛尸首下葬。 最后是朝中的反对派,其中即包括何武、鲍宣、王商儿子乐昌侯王安,辛庆忌三个儿子护羌校尉通、函谷都尉遵、水衡都尉茂,南郡太守辛伯等,还包括敬武长公主和梁王刘立等宗室,甚至连王莽的叔叔红阳侯王立和堂兄弟平阿侯王仁等出身王氏宗族的反对派,前后有一百多人全部被迫自尽。 此案先后被牵连者达数百人,一时间朝野上下人心惶惶,王莽为了消除负面影响,便授意同党上书,称王莽此举是“大义灭亲、奉公忘私”的壮举,甚至将此案写成赞颂的文章分发各地,让官吏百姓都能背诵这些文章,然后登记入官府档案,把这些文章当作《孝经》一样来教导世人。 此事件虽然导致王莽的嫡长子身死,但王莽却也利用此事大肆打击了朝中的政敌,使得其进一步握紧了朝中大权,为其日后篡汉建新打下了基础。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三国(220年-280年),中国历史上位于汉朝之后,晋朝之前的一段历史时期。这一个时期,先后出现了曹魏、蜀汉、东吴三个主要政权。下面趣历史小编给大家带来了相关内容,和大家一起分享。 中国古代,每个时代都有其特殊的尊称,而这通常是与其官职和地位息息相关的。三国时期,其尊称主要延续自汉朝,通常将管辖一郡的官员尊称为“府君”,管辖一州的被尊称为“使君”,而将获得开府权力的官员尊称为“明公”。 可是,掌控了朝政大权的曹操固然能延续汉朝尊称,但孙权和刘备却由于难以获得升迁,根本没有办法对此予以沿用,于是便出现了两个特有的尊称,即孙权被尊称“至尊”,刘备被尊称“主公”。接下来,我们便来看看三国时期,曹操、孙权和刘备的尊称变化。 曹操的尊称:明公、丞相、大王 曹操于熹平三年(174年)通过举孝廉入仕,历任洛阳北部尉、顿丘令、议郎、骑都尉、济南相、典军校尉等职,这一时期由于官职相对较小,因此谈不上什么尊称,直到初平二年(191年)被袁绍表为东郡太守,才能被尊称一声“曹府君”。 初平三年(192年),青州黄巾军攻入兖州,兖州刺史刘岱被杀,济北相鲍信等人于是共迎曹操出任兖州牧,不过这个职位一直没有得到朝廷承认,直到兴平二年(195年),东归的汉献帝在号召各路诸侯勤王时,曹操才正式被拜为兖州牧,这时期的曹操便也当得起一声“曹使君”了。 之后,由于曹操成功将汉献帝掌握在了手中,因此官职得到迅速提升,建安元年(196年)三月获封建德将军,六月被拜为镇东将军,袭爵费亭侯,八月领司隶校尉、录尚书事。九月,曹操将汉献帝迁往许县,被封为大将军、武平侯,大将军乃是具有开府权力的,至此之后见了曹操便要尊称“明公”了。 这一点在《三国志》中多有体现,例如《三国志·魏书·武帝纪》中,建安元年十月前,皆称曹操为太祖,十月后便改称“公”了(如上图)。又如《三国志·魏书·荀彧传》,荀彧对曹操说,“今与公争天下者,唯袁绍尔”。由于“公”这个称呼当时比较普遍,例如张绣便称贾诩为“公”,因此为了表示尊敬,一般会在前面加一个“明”字。 虽然之后曹操将大将军职位让给了袁绍,但曹操随即又出任司空,行车骑将军事,由于司空与大将军一样都有开府权力,因此尊称倒没有什么变化。 此后,在相对较长的一段时间里,曹操的职位始终没有大的变化,直到建安十三年(208年)攻灭袁绍后,曹操废三公,恢复丞相制度,自任丞相。于是,曹操的尊称便又变成了“丞相”或“曹丞相”。 建安十八年(213年)五月,汉献帝册封曹操为魏公,获得了建立封国的权力,曹操的尊称自然又变成了“公”。三年之后的建安二十四年(216年),汉献帝又册封曹操为魏王,曹操的尊称便又变成了“大王”。 如上,早期曹操职位较低,还谈不上什么尊称,称呼是以“姓”+“职位”便可,而从建安元年(196年)开始,随着其职位的不断提升,尊称也随之发生变化,而主要使用的便是明公、丞相和大王三种。 孙权的尊称:将军、吴侯、君侯、大王、至尊 孙权早年被兄长任命为阳羡县长,后虽经朱治举孝廉、严象举茂才,但因当时汉献帝已落入曹操之手,孙权并未获得任何任命。 直到建安五年(200年)其兄孙策被刺身亡,孙权接替其位,才被东汉朝廷拜为讨虏将军,兼领会稽太守,孙权自此开始被尊称为“将军”或“孙将军”。 赤壁之战后,在孙刘联盟的大背景下,刘备于建安十四年(209年)上表奏封孙权代理车骑将军,兼领徐州牧。此后,孙权的官职长期没有发生变动,而这便是孙权早期一直被尊称为“将军”或“孙将军”的原因。 在此期间,《三国志》中提到了孙权的另外一个尊称,那便是“至尊”,且史料中多次出现。例如周瑜重病中给孙权写信,其中提到,“曹公在北,刘备寄寓,此至尊垂虑之日也”;又如吕蒙偷袭关羽前,向孙权密陈计谋,“羽所以未便东向者,以至尊圣明,蒙等尚存也”,甚至连诸葛亮在给陆逊的信中,也称孙权为“至尊”。 关于这个称呼出现的原因,目前没有定论。个人认为,应该是由于在此期间孙权的职位始终没有变动,但其势力却在迅速发展,导致此前的称呼已经不能满足于此时的需求,毕竟其麾下的太守和刺史都有一堆了,但又不能贸然采用汉朝已有的尊称,于是便想出了这个称号。也就是说孙权尊称“至尊”,和刘备尊称“主公”有异曲同工之妙。 建安二十四年(219年),关羽发动“襄樊之战”,孙权派吕蒙偷袭荆州,导致关羽兵败身死。见孙刘联盟破裂,曹操于是上表任命孙权为骠骑将军、假节兼荆州牧,封南昌侯。于是,自此孙权开始被尊称为“吴侯”或“君侯”(使君+侯爵)。 黄初二年(221年)十一月,在曹丕和刘备先后称帝后,由于孙刘联盟破裂,孙权遣使请求成为曹魏的藩属,并将降将于禁送还曹魏,于是曹丕赐给孙权九锡,册封其为吴王、大将军、领荆州牧,节督荆、扬、交三州诸军事,此后孙权便也能被尊称为“大王”或“吴王”了。 如上,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孙权担任的都是将军职位,因此长期被尊称为“将军”或“孙将军”,直到封侯和封王之后,尊称才改为“吴侯”、“君侯”和“大王”、“吴王”。当然,孙权最后还是称帝了,尊称自然就变成了“陛下”。 刘备的尊称:将军、使君、主公 与前两位相比,刘备不仅起点低,而且起步时间也晚,早年在公孙瓒手下混日子,后在曹操攻打徐州时救援陶谦,陶谦表刘备为豫州刺史,但这个称号并未获得朝廷认可,因此颇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建安元年(196年),由于吕布与刘备关系恶化,曹操为了拉拢刘备,表刘备为镇东将军,封宜城亭侯。直到此时,刘备才能被尊称一声“将军”。不久,刘备败于吕布,转而投奔了曹操,曹操于是又让他做了豫州牧。 建安三年(198年),刘备再度败于吕布,在与曹操一起进攻并杀死吕布后,随其返回许昌,被封为了左将军。 此后,由于刘备与曹操关系恶化,导致其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职位再也没有得到升迁,因此长期被尊称为“使君”和“将军”,“刘豫州”这个称呼虽然出现频率也很高,但却算不上尊称。 “赤壁之战”后,刘备夺取荆南四郡,至此才算真正站稳了脚跟,虽然部署们推荐刘备为荆州牧,但并未获得曹操的承认。 建安十六年(211年),担心曹操进攻益州的刘璋,用了一招“引狼入室”之计,成功将刘备请进益州,还给皇帝上表推荐刘备“行大司马领司隶校尉”。按理来说,这个官职已经足够大了,虽然只是“代理大司马”,但毕竟是已经有了开府权力了。 不过,操持朝政大权的曹操,怎么可能同意给刘备升官,因此刘备也没好意思真的开府,他还是只能挂着“使君”这个已经不怎么符合身份的称呼。 等到刘备吞并了益州,横跨荆益两州的刘备早已经是一方诸侯,奈何想要加官进爵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于是,刘备便遇到了和孙权一样的难题,毕竟手底下可是有一堆人等着加官进爵呢,结果不知道谁的脑袋灵光一闪,将“主上”和“明公”两个尊称揉在了一起,想出了“主公”这个称呼。 在电视剧《新三国演义》中,曹操、孙权、刘备皆被部下称为“主公”,这个在历史上是不可能出现的,根据《三国志》的记载,“主公”这个称谓在三国时期只有两个人用过,一个是刘备,一个是刘禅,可以说是蜀汉的专属称呼。 建安二十四年(219年)“汉中之战”后,虽然刘备麾下上表刘备为汉中王,但实际上仍然没有得到朝廷的认可,这个汉中王实际上是刘备自立的。因此刘备一般也不被尊称为“大王”,而是继续沿用了“主公”的称呼,直到其正式称帝后。 实际上,刘备的情况比孙权还要尴尬,毕竟孙权后来可是真正被封侯、封王的,而刘备的身份始终没有得到朝廷认可,虽然他凭借着刘璋上表自己为“行大司马”和部下上表称“汉中王”成功开府,但由于没有得到朝廷认可,所以他的开府属于变相开府。 这也是刘备麾下文臣武将官职与汉朝官制极不相符的原因,毕竟以刘备尴尬的身份,根本没有办法给部下按照朝廷制度名正言顺的加封官职,最为典型的便是,赵云虽然在蜀汉地位很高(中护军仅次于四方将军),但由于官职别扭,被很多人认为只是个杂号将军。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