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618年—907年),是继隋朝之后的大一统中原王朝,共历二十一帝,享国二百八十九年。等唐玄宗即位后便缔造了全盛的开元盛世,使唐朝达到全盛。天宝末年,全国人口达八千万左右。安史之乱后接连出现藩镇割据、宦官专权现象,国力渐衰。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关于刘黑闼的第二次起兵是秦王李世民战后处理不当引发的吗的详细介绍,一起来看看吧! 李世民大军在洛阳武牢之战中并没有进入窦建德控制的河北地区。因此王世充旧地河南的战后处理由李世民负责,窦建德旧地河北的战后处理由李渊亲自负责。河南一直到黄巢起义都是唐朝统治最稳定的地区之一,而河北在洛阳武牢之战两个月后爆发了刘黑闼起兵。 武德四年十二月(622年1月),刘黑闼占领窦建德全部旧地。刘黑闼起兵的主要原因是李渊对河北的战后处理不当,而刘黑闼在半年内就占领窦建德全部旧地的主要原因之一是李渊迟迟不肯起用李世民。随着刘黑闼起兵成功,隋末唐初的著名“墙头草”徐圆朗也起兵反唐。 武德五年(622年)正月,李渊只得任命秦王李世民为讨伐刘黑闼的总指挥。三月,李世民在洺水之战中全歼刘黑闼的数万大军,刘黑闼逃往突厥,刘黑闼第一次起兵被平定。解决刘黑闼之后,李世民率军围攻徐圆朗。就在进攻徐圆朗之时,李渊突然招李世民返回长安。 李世民将大军交给李元吉指挥,自己赶回长安(秦王世民自河北引兵将击圆朗,会上召之,使驰传入朝,乃以兵属齐王元吉)。然而赶回长安的李世民却发现李渊其实什么事都没有,李世民只得再次返回前线(世民具陈取圆朗形势,上复遣之诣黎阳,会大军趋济阴)。 在李渊的折腾下,李世民把近两个月的时间都浪费在跑冤枉路上。在李世民跑冤枉路的时候,李渊撤销了李世民为长官的山东行台(丁卯,废山东行台),而山东行台的工作就是负责对刘黑闼占据地区的战后处理。可见李渊的目的就是不让李世民负责河北的战后处理。 由于李世民集团的优秀和李渊的错误,李世民负责战后处理的河南几乎是人心皆向秦王,已经成了李世民的根据地。李渊不愿让李世民再负责河北的战后处理也不奇怪。但“菜即原罪”,李渊对河北的战后处理继续犯错,结果仅在两个多月后就引发了刘黑闼第二次起兵。 在李建成平定刘黑闼第二次起兵的时候,魏征就当着李建成的面批评李渊的战后处理有大问题并建议李建成汲取父亲的教训。可以说在对待刘黑闼和河北战后处理的问题上,李世民没有错误,李建成有较好表现,李渊才是所有引发各种动乱的主要责任人。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化卖镜妖术解迷 导游冥仙子力劝 珠莲设下厚筵,呼李赤等入于内室。四妖坐定,珠莲乃言曰:“前日三缄假卖镜之术,招七窍魂魄,上游天府,坚彼道心。七窍苏来,意在辞官,入山修道。其志已决,言无可入。 倘不设计以破其迷,则禁道无人,吾等深仇,何能报复?故特设此筵席,问及尔等,看何若以挽七窍入道之心。”蚌母曰:“吾自辱受紫霞,无日稍忘于方寸。幸而尚书衙内,娘母时时团聚。又奈三缄野道假设天府,邀七窍以遨游。七窍遂认为真,爰易名心而起道念。此人一入大道,仇难复矣。吾于此愿出一力,以破其迷焉。”珠莲曰:“老母欲破此迷,其计安在?”蚌母曰:“吾化一卖镜者,仍捧大镜,叫售街头,尔等将吾呼入内庭,来见七窍。如见吾言不合,实时束去吊拷,吾自有说以破之。”珠莲曰:“如是,事不宜迟,迟则彼必辞官,无可救药。”赤鲤曰:“蚌母此计妙不可言。设或不行,又将何若?”蚌母曰:“如行则罢,否则又效三缄故事。”珠莲曰:“今日已晚,明日急宜行之。”商议已定,到了次日,蚌母化三缄模样,手捧大镜,叫售衙前。李赤见之,暗自喜曰:“蚌母妖法果妙。观此所变形容,恰肖三缄卖镜之情矣。”忙忙走至书房,禀于七窍,曰:“衙外有一卖镜者,要与大人言话。”七窍闻禀,喜不自胜,曰:“三缄真吾良友也。前日天宫一别,许吾习道时聚首相传,不料今兹遽来此地。有是良友不弃不才,是吾习道有缘,而仙职可望矣。”遂命李赤迓之使入。 李赤领命,假于衙外呼曰:“卖镜者来,吾家大人呼尔入衙。好好回言,切毋有触。”卖镜者曰:“吾自知之,不烦告诫。”于是将衣整整,随李赤入内。由亭转阁,竟到书房。是时,七窍久候门外,目视其人,果与前日形容不差毫末。其人拜见毕,笑而谓曰:“曩者上天之游乐乎?”七窍曰:“承兄携带,高高之境,已能入目而亲切之。常恐分袂以还,难与道兄一晤。不料道兄不弃,今日又得重逢。兄既来斯,谅必有以教弟也。”卖镜者曰:“特因传道而来,未识弟之道心坚否?”七窍曰:“坚如铁石,案上辞表业已作就,只俟明日早朝一奏耳。”卖镜者曰:“如此,足见贤弟心成学道矣。”七窍曰:“道兄此来,其伴我朝夕乎,抑亦暂住者乎?”卖镜者曰:“不能伴弟朝夕,暂住十余日,则必去之。”七窍遂命厨人设筵款待。二人挽手入席,献酬交酢,谈论大道不已。 夜则抵足而眠。如此者已数日焉。 珠莲一日遣女婢来到书室禀曰:“夫人请大人入内,有话相谈。”七窍曰:“嘉宾在此,恐失陪候。待客倦卧后,入内不迟。”时至午牌,卖镜者身倦而卧。七窍入,谓珠莲曰:“夫人何事相招?”珠莲泣曰:“尔有良友,独不念及妻耶?”七窍曰:“此乃吾之贵客,不敢离左右。候彼倦卧,乃敢偷身一归。”珠莲曰:“贵客何人?”七窍曰:“三缄。”珠莲曰:“彼有何德,尔敬若神明乎?”七窍曰:“是人也道术无穷,仙法高妙。 久欲拜彼门下,而恐不吾纳也。何云无德乎?”珠莲曰:“以妾思之,是必野道动以幻境迷人者。妾欲命十余家婢,持索而去,将彼束着,吊拷廊下。郎君以为何如?”七窍曰:“野方外道固以幻境迷人。如系仙子,道法必是高妙,尔焉能束?束之不得,反罪吾之贵客矣,乌乎可?”珠莲曰:“如束不得时,妾与郎君同拜门墙,彼必见谅而喜。”七窍曰:“此事非当儿顽,夫人不可误试。”珠莲曰:“吾必试之,乃能信之。”遂命女婢数人,持索竟去。 七窍忙忙随后,欲阻女婢。孰知女婢已入书室。七窍亦入,大臣声吼曰:“尔辈何为?”女婢曰:“吾闻仙子妙道千变万化,婢等奉夫人命,特来一试道法耳。”卖镜者曰:“吾只知售镜,有何道法与尔试耶?”数女婢曰:“尔有道法,各自显来,吾不畏之。”一拥上前,已将卖镜者按卧于地,紧紧捆束,扛抬而去。不一时,只听鞭笞声与呼饶声相杂而达于厅外。七窍此际自觉无颜,暗在厅外聆之。闻得珠莲狠书詈曰:“尔系何方野道,以术迷人,动夸驾雾乘云,可以上天下地。能置人于死,并能救人于生。今日被吾束捆在此,尔胡不变?又何不隐尔躯乎?”卖镜者曰:“小子只知售镜,徒以言语迷人,望其恕饶,誓愿从兹改过迁善。”珠莲曰:“尔既徒以言语迷人,天下大矣,何独迷吾郎君?想吾郎君寒窗苦读,不知费了多少心力,才得一官半职。兹为尔惑,几欲辞官。如吾不察其情,郎君终身被尔误尽矣。女婢等可与夫人着实鞭之,活活鞭死,以免离了此处,又在异地迷人也。”诸婢得命,着实力鞭。霎时之间,血流遍体,叫饶惨切,人不忍闻。 少顷,珠莲又曰:“尔如何假设天宫,使吾郎君游?悉为吾告,吾方释尔。否则,今日必毙尔于杖下,以为世之野道惑人者戒。”卖镜者曰:“吾之迷人者,全赖此镜也。”珠莲曰:“尔镜如何能现天宫?”卖镜者曰:“吾镜常炼以邪道,自炼成时,以之照人,人遂迷而卧榻,或现天府,或现海岛,无不昭然。”珠莲曰:“念尔习道不易,吾不尔诛,尔速归家,为个良民,凡左道旁门,毋再习之,以害人世。”卖镜者曰:“吾自此碎镜为正,永不再入邪途矣。”珠莲于是命婢女释之。其人得释,叩了几个头儿,披发散衣,向书室而来,告辞七窍。 七窍安慰数语,捧镜出衙。珠莲轻轻踱入书室,笑谓七窍曰:“郎君非妾,已为野道所迷。辞了此官,终身衣食何出?”七窍见兹情景,心中摇摇不定,将三缄一番化导,又为妖术迷弄焉。 三缄默会知之,跌足而叹:“七窍迷障解而又惑,为之奈何?”左计右思,忽想彼游上天见仙子之荣,未入冥途见地狱之苦,趁彼形像尚在镜内,且将镜台高设,呼其魂魄,向冥府一游。计议如斯,即将宝镜设于台上,以手招曰:“七窍可随吾来,一游冥府,以见世之不修大道而背五伦者,受地狱苦恼焉。”七窍是时与珠莲同饮,正饮之际,忽然身倦欲卧。婢女扶归绣帐,鼾鼾睡去。见三缄在前,以手相招,遂随之行。 行约数程,有溪相隔。同至溪岸,携手上桥,俯视血水兴波,蛇犬纷纷,嚼人骨肉。七窍曰:“是桥何名?胡水如血,而蛇犬之扬威耀武有若是哉!”三缄曰:“是名奈河,罪人至此,坠于血浪,为蛇犬所吞。”七窍曰:“是非冥府乎?”三缄曰:“然。前者尔游上天,仙子之荣,业已身亲目睹,兹特导尔下游冥府,一视苦恼,始知人世荣华转眼成空,人生躯命片时而没,有何佳趣乎?”七窍曰:“地狱在于何所?”三缄曰:“过了溪桥,自然得见。”无何,来至五殿,见有披枷带锁者,哭声如市,入耳难闻。转过剐心狱中,又见恶鬼持刀剖腹抽肠,悲号震地。三缄曰:“尔所爱者极品,前即考宦狱矣,可去视之。”七窍于此已骇得毛发俱竖,勉强随至狱前。见无数纱帽贵官跪于地中,或掣肘,或倒吊,纷然不一。七窍曰:“阳世贵宦以刑治人,胡到此间,反为人治?”三缄曰:“为官阳世,能忠君上,保民若赤,则上不负君,下不负民,没到阴曹,迎归大罗,以享上天荣宠。如其虚縻爵禄,涂炭生灵,死入幽冥,必受惨罚。何若修我大道,以悟仙真之为愈耶?”七窍额之。 诸狱视毕,三缄携手而出,仍至仙亭内,品坐其中。久之,七窍曰:“前承吾兄厚情,携弟天宫一游,深信道之宜习,意欲辞了官爵,以入山修炼为要。尔后来吾书室,何不一显仙法,为女婢等捆束而鞭笞之?”三缄曰:“自与弟别,未尝到尔衙内,此言何来?”七窍曰:“自兄招游天宫之五日后,尔又捧镜到吾衙前,令人传言于吾。吾闻甚喜,遂迓兄入。至今思及,尚且明明白白,何言未尝来耶?”三缄曰:“吾言未来,尔不之信,尔亦见所来者为何如人乎?”七窍曰:“其臣貌与兄无异,所捧之镜亦然。但可惨者,为吾夫人高吊梁间,鞭答数臣百,哀声大震,不忍闻之。夫人问兄以假设天宫事,兄言此镜系邪道所炼,凡遇此镜而照之者,无论天堂海岛,都可得见。今复导游地府,殆又尔镜之迷吾者乎?”三缄曰:“吾明与尔言,尔有数妖相随于尔。是数妖者,概受辱于紫霞仙师,久欲复仇不得,故于游导天宫后,施施妖术,假化吾身,吊拷厅堂,以破尔入道之念。如尔弗信,随吾至孽镜台一照,尔自知之。”七窍曰:“必要如斯,吾疑始破。”三缄当即携手又来五殿,借观孽镜,果见珠莲、蚌母及李赤等各现原形。三缄曰:“是即尔之姣妻役吏也。尔归,言吾不久要诛伊辈,必有畏色,即知束捆者其人非吾也。”言已,送出冥府,拱手别去,七窍亦苏。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数次化身勤指点 几番形变巧提撕 七窍将前数语念毕,向下念曰:“须知仙子之躯,勤修几何,苦心费尽,始受大罗封赏。何得身入尘世,再为锻炼,遂自以佳人、名利迷而不悟,永坠孽海乎?如尔七窍,因夺阐道之任不得,誓下凡境,乱兹大道,无非欲泄一时之忿。乌知已坠仙骨道根,愈迷愈深,殊可惜耳。倘自知迷障,打破迷途,先将蚌母、珠莲迸去心中,继将李赤等摈诸门外,速撤禁道之示,倡其习道之端,则庶乎消尔前愆,仙种可还。不然,大道之行,乃奉天命。尔纵能旨请禁道,乌能阻人习道乎?在尔意中,以为示语煌煌,凡遇道门装束者,杀无赦。见此示,谅必深畏,不敢显装习道。然易道装为庸人,道由心学,尔又乌乎能禁?吾知尔之禁道,非其本衷,实自珠莲、蚌母为内刁,李赤四妖为外播,不得已而请旨颁行也。不知此旨一下,戮及无辜者甚众。命债自尔结之,虽举手与主谋,罪有攸分,受罚则一。吾也恨尔衙门深邃,无由晤堂上贵人,特借售鳌以为进步。 见吾数语,依此行去,甚食龙脯多矣,岂止此鳌也哉?”是言之后,细书“三缄敝友上书于常兄七窍”云云。 七窍睹此,似有悔意,终日愁容莫展。珠莲见是情景,饴以言曰:“郎君官居一品,朝廷孰不尊之?妻颜虽不及妲己、西施,亦不在丑陋之列。用人如李赤等,伶俐巧辩,可任驱使。郎君究有何忧而不乐乎?”七窍曰:“吾之不乐者,悔听尔辈之言,禁此大道也。”珠莲曰:“尔又得谁播弄,以迷乃心志耶?”七窍曰:“吾自悟之,衙中无人,谁为播弄?”珠莲摇首曰:“是必有播弄郎君者。”七窍不语。珠莲百般献媚,七窍惑,悉将烹鳌食鳌,得此素笺之言,为珠莲告。珠莲异甚,索而视之,视至“李赤诸人摈之门外,珠莲、蚌母迸去心中”,粉面添红,大骂野道不止。骂已,言曰:“郎君毋信,天下之最误人者,莫若此也。”七窍诺,当将素笺扯碎,付于流水。 三缄默会知得,甚恨此番变化不能挽七窍之心,左右图维,弗知若何而后可。他日访得七窍酷好奇花,于是折一杨枝,化为绝世花卉。又遇七窍朝罢归来,身坐车中。见一老叟持花叫售,七窍凝视花开如笑,绝色夺目,爰命役吏唤此老叟,随之进衙。七窍下了辇儿,谓三缄曰:“此花何名?”三缄曰:“是名贝花,与西方之昙花相似。”七窍曰:“书籍所载,只有贝叶,乌有贝花?”三缄曰:“贝叶相沿已久,贝花无人传之,故有是名花,鲜有知者。”七窍曰:“此花开放,亦仅取其艳色而已,他有何奇?”三缄曰:“此花一日二变,晨变紫色,晚变绿色。不但此也,至晚变为绿时,花心内有古佛坐于其上,低眉合掌,若生成焉。”七窍曰:“晚间现佛,晨岂现一紫色而足乎?”三缄曰:“晨变为紫,中有散花仙女,拈花微笑。但须早起,方得见之。”七窍曰:“需银若干?”三缄曰:“大人乐种此花,止给园丁银百两足矣。”七窍如数给之。三缄得银,出衙而去。 七窍将花暗种盆中,不使人见。果于晨起,独逢偷视。视未一刻,花心内突现仙女,拈花小笑。七窍见其冶容绝世,因戏之云:“花内生花事亦奇,小笑能将合世迷;假此化人尘外少,一团妙态令吾思。”四语咏后,散花仙女一个二个,势似欲下。七窍骇,退窥变态。仙女若为未见也者,俨然移身而下,群立阶前。内一缀紫者曰:“不意已成仙子,坠落尘寰,迷障深深,弗思反回本像。今见吾姊妹而谑浪如此,吾必有以报之。”言已,红袖一展,约长数丈,随风飘舞,冷气逼人。七窍见而畏之,伏地请罪。缀紫者曰:“尔本道种仙根坠入红尘,胡不思与三缄同阐大道?而乃迷于功名富贵,拥水妖而误认为佳丽。何其愚之甚哉?宜速掉转头颅,以助阐道。如听妖姬刁播,禁道不行,是自犯天条,难免堕落矣。”七窍曰:“仙姑之言,如金如玉。吾愿助阐大道,出此迷途,尚祈仙姑宥吾罪戾!”缀紫者曰:“尔当着吾等应诺如响,恐聆妖姬巧辩,又是一番心肠。”中一缀黄者曰:“彼既知悔,吾姊妹宜回天宫,不必追问将来。”遂入花心,渐渐而化。七窍受此呵叱,心甚悚惶,将晚间之奇亦畏视矣。 是夜,刚欲入榻,转思仙女所说,皆卫我而非害我,乃乘夜静,独自往观。时近更三,睹此花枝,愈开愈美。俄而枝头露重,花如俯首。顷则微风过余,花露稍轻,花心直竖,每朵现一古佛,低眉合掌。视之片刻,其佛尽化为金身。七窍是时呆立如痴,惟向花心拜舞不已。久之,佛若移步,高坐于花心之外,手招七窍。七窍骇,跪地言曰:“古佛有何训诲?弟子愿遵其教。”古佛容颜开霁,迟迟言曰:“释门及道门,与儒共一情;三教不同处,不外这个心。因尔前生骨,乃属上天根;为怀阐道怨,思为乱道人。一入红尘世,迷恋不能醒;而今提醒尔,急急跳迷津。尔是道门子,仍归道门人;佛言不虚诳,休误尔前程。”言讫,香风一阵,花瓣片片坠地,一朵无存。 近前视之,乃杨枝也。七窍惊讶不定,自此若有省悟,朝廷爵位与闺中艳妇厌绝殊甚。 珠莲见夫许久不入兰房,未识日在书斋所作何事。于是轻移莲步,偷觇动静。正见七窍默然独坐,若有所思,时而作喜怒哀乐之形,时而作手舞足蹈之象。珠莲不解,悄悄踱进,在七窍身后屏息而窥。七窍独坐刻余,倏然拍案大声言曰:“佛言真是道,忽把我醉醒,解组归乡里,愿作道中人。”言讫,复又鼓掌曰:“这才是真正主意。”珠莲假由外入,低声询曰:“郎君近日何事,不入兰房?”七窍曰:“朝内政繁,无稍暇耳。”珠莲曰:“妾特设宴内庭,请郎君一饮。”七窍曰:“此数日吾心弗快,甚不欲饮焉。”珠莲曰:“郎君心既不豫,少饮亦可解闷。”言罢,以纤纤玉手牵七窍衣。七窍见其莲步艰难,情不忍拂,即随之去。珠莲懒于步履,搭肩缓行,一时脂粉生香,过于兰麝,兼之艳态堪悯,莺声频叫郎君,七窍初醒之心,已迷去一半矣。及入筵中,女婢齐来奉承,无令不诺。 七窍于此复咏之曰:“人云仙人最怡情,不过驱云拥雾行;即此筵前花鸟语,何殊蓬岛四时春?”珠莲聆兹四语,媚悦愈加,将七窍心肠安得稳稳当当,然后询曰:“郎君心志胡为又有变更?”七窍及将花中之情详述叩遍。珠莲曰:“女非散花女,野道暗为侣;佛非西竺佛,野道巧为做;一概可迷人,郎君须早悟。”七窍暗想:“此言亦是。哪有仙女、古佛结于花心?是必左道者流,借此以迷吾心性者。”从兹外物不宜买焉。 三缄默会七窍复为珠莲迷弄,道心将现而又隐。吾且再显仙法,售镜一面以试之。他日,七窍议政归来,遥见三缄捧一大镜,光辉可爱。思欲买此,恐为野道之物,迷人心性,弗顾而归。及至归衙,想到镜之光辉,心又不舍,怀思切切,他人不及知焉。次日上朝议政,归得半途,仍见三缄持镜在前。刚欲呼之,三缄假意掉转,对面一照。七窍神倦,遂卧车中。直到衙门,尚未能醒。家人报入,珠莲率领女婢,扶进兰房安寝。 七窍自卧车内,见捧镜者招之以手,随后而去。走至一处,亭台楼阁,错杂如星,三缄竟导其魂,入一亭中坐定。小童献茗后,设筵以待。七窍连饮数觥,自觉酒味如饴,气香若桂。 半酣之际,乃拱手询曰:“此系何地?”三缄曰:“仙府耳。”七窍曰:“地属仙府,尔其为仙子欤?”三缄额之。七窍曰:“何名?”三缄曰:“即尔平素所访之三缄是也。”七窍喜曰:“尔果三缄兄耶!自他年一别,尔在何地修炼,竟成大道乎?”三缄曰:“尔与吾错落离奇,今兹方晤。他年所会者,乃总真童子化吾形像,而欲乱尔之道也。吾自访君不遇,误入名场,得举巍科,为昆明令。不料一时失察,累被云上衣劾奏,蛮方充配,受尽艰难。从此味淡宦途,习道于家。承得仙真频频指点,道已成矣。至尔与吾,原系紫霞真人门徒,而今官重爵高,受享既隆,兼之身配妖姬,媚悦者众,吾恐痴迷弗醒,仙根堕落,特来指引。无奈首假售鳌,如素笺所书,尔不悟之;继售名花,以仙女、古佛迭次点化,尔被妖姬所惑,复不悟之;今勾尔魂于梦中,再加指点。尔宜急易名心为道念,修成仙子,仍回紫霞洞府,同入绣云阁内,以还前劫之根焉。”七窍曰:“吾闻野道迷人,每假幻境,吾之所畏者此也。”三缄曰:“尔居名场,正是幻境,何得以真境而认为幻境,以幻镜而认为真境耶?吾不意仙骨仙根其迷一至于此。”七窍曰:“既非幻境,吾欲视尔仙法。”三缄曰:“欲睹仙法,这又何难。”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还不知道京剧中的“二黄”是什么意思?在胡琴上的定弦是5*2弦。“二黄”是一种比较平和、稳重、深沉、抒淸的腔调,节奏比较平稳,起音、落腔多在板上。由于二黄唱腔流畅、舒缓,比较适合表现沉思、忧伤、感叹、悲愤等情绪,悲剧题材的戏多用二黄腔。 关于“二簧”腔的来源,历来说法不一,据淸李斗《 扬州画舫录》记载,乾隆时各种地方戏曲声腔云集扬州,“安庆有以二簧调来者”,以及对徽班和安庆艺人演唱的石牌腔、枞阳腔、安庆梆子等曲调的考查与分析,有“二簧腔”出自安徽的看法。但淸乾隆时人李调元《剧话》记载,又有“二簧腔”即“宜黄腔”之说。从曲调分析上看,二簧腔主要是由吹腔和拨子衍变而来的。 吹腔,是“四平腔”受昆曲、乱弹的影响以后出现的。至今作为一种独立的腔调,保留在皮簧声腔系统中,以笛伴奏。吹腔改用胡琴伴奏,变为平板二簧,或称“小二黄'或称“四平调”,至今也仍是二 簧腔的一种腔调。拨子,是由乱弹“二凡”衍变而成的,有北方梆子腔的影响,至今 也保留在皮簧声腔系统中,用唢呐或特制的胡琴伴奏,以梆子击节。在拨子和“吹 腔”的基础上,又衍化出“老二黄”或称“唢呐二簧' 后来,发展出二簧腔的各种板式,并改用胡琴为主伴奏。总之广二黄”以它繁复的腔调形式、绚丽多彩的艺术表现手法,在京剧唱腔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二黄”有十多种板式,大致是:原板、慢板、快三眼、碰板、顶板、导板、回龙、散板、摇板、滚板、反二黄、唢呐二黄等等。 我们这里重点介绍几种板式: 1、原板:原板是一板一眼的3/4板式。一般认为,二黄原板是由原始的二黄声腔 演变为戏曲的板式声腔以来,最先形成的板式。原板是各种板式的基本形态:慢板、快三眼、散板、摇板等都是由原板发展变化而来的,因此原板是一种重要的板式。 2、慢板:慢板是_板三眼的4/4板式。是原板扩展放慢一倍的板式,其唱腔结构与原板大致相同,是板上开口,最后一字落在板上,即板起板落,也称三眼或正板.比它速度快的名叫中三眼或中板,更快些的叫快三眼,中、快三眼统珎“快三眼”,慢板长于表现比较复杂的情感,一般长于表现感叹、忧伤的情绪,抒情性较 强。中、快三眼则叙事性强些,《捉放曹宿店》中陈宮的“一轮明月上窗下”唱段,就是老生的二黄慢板唱段。 与“二黄”相似的还有四平调,也叫平板二黄,胡琴定弦、过门也都与“二黄”相 同。但唱腔内部结构却和“二黄”有很大区别,从其上句落音、节奏和某些音跳动的 倩况看,四平调与西皮腔调类同,但从它的另一些行腔来看,由于多用自然七声的 级进,曲调流畅平滑,U2、5、6各种调式综合使用极为灵活,又很像"二黄'因此可以说四平调是一种兼具西皮和二黄双童性格的腔调,它的板式变化不多,只有原板、慢板两种,慢板也只是原板放慢的板式,比较简单。但四平调的唱腔相当丰富,艺术处理手法灵活多样,因此,除正格四平调外,还有反四平调、四平调顶板、四平调流水、西皮四平调等不同类型的唱腔。 四平调的曲调和节奏变化非常自由灵活,任何复杂和不规则的唱词,都可以用四平调来唱,例如《贵妃醉酒》中的唱词广裴力士啊,卿家在哪里呀;”,这样 一段参差不齐的句式,若用一般的西皮或二黄板式唱,比较困难,而用四平调则顺 理成章,这是它独特的地方。 四平调还能表达各种各样的情感,如《乌龙院》的轻松闲适、明快佻达;《淸风亭》的苍凉沉郁、悲切凄楚等。四平调由于在曲调节奏唱法和艺术表现上具有不同特色,形成不同情调,老生、小生、旦角、老旦等都能使用,尤以旦角的唱腔更为丰富。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章士成留客结姻 刘宇瑞通家款友 却说章士成辞了梦雄兄妹,提着筐篮出门而去。这里李桂金见正中供奉一幅太上老君图像,桌上供着香炉烛台,两傍壁间都是名人书画。低声问梦雄曰:“这章老丈不是宦家,或是风俗如此?”梦雄曰:“他是做道士的。” 桂金曰:“哥哥怎知他是做道士的?”梦雄曰:“若不是他做道士,怎么供奉李老君了,便是做道士的。”李桂金曰:“怎么供奉老君,便是做道士?” 梦雄曰:“李老君乃是道主,民家从无供奉。” 不一时,只见章士成已回来,提着两筐鱼肉、菜蔬,后面随着一人携了一壶酒,一齐人内。那携酒的人,却又出门去了。章士成复出坐下曰:“老夫失陪,多多得罪了。”梦雄曰:“不敢,多蒙赐茶,就此告别。”章士成上前挡住曰:“正欲借一杯水酒叙谈,何故就言告别了?”李梦雄曰:“萍水相逢,如此搅扰,实不遂意。”章士成曰:“草草不恭,聊伸微意,何劳挂齿!”二人仍旧坐下,梦雄问曰:“敢问老丈作何经纪?”士成曰:“老夫自幼作道士。”梦雄笑对桂金曰:“如何?”桂金笑曰:“哥哥说得不差。” 士成曰:“实因先人作此事传下,老夫承习此道,非比江湖之辈,谎言骗人。敝地之人,俱称我章阿伯,是诚实人,这是远近驰名的,二位不必议笑。” 李梦雄曰:“非笑老丈做道士,只因方才,我猜是作道士,舍弟不信,今闻老丈说得相同,故此失笑。”章士成曰:“不差,大相公未闻,怎知我做此勾当?”梦雄曰:“因见阿伯供着道主方知。”章士成点头曰:“不差,真是英雄见识。” 正言间,闻得屏风后一声响亮。士成进内搬出杯箸酒肴排在桌上,请二人入席。桂金问:“曰肴馔烹调甚佳,必出伯母之手。”章士成叹曰:“老妻早亡,并无男儿,惟有一女,实属可叹。”梦雄曰:“既是有令媛,日后招个佳婿,亦有半子之靠。”士成曰:“老夫也如此愚见。”三人又饮数巡。 章士成曰:“相公青年远游,尊堂岂不忧虑?”梦雄曰:“小侄命蹇,双亲早亡,无可挂虑。”士成曰:“虽是如此,令正岂不悬望?”梦雄曰:“实不相瞒,我祖官拜指挥使。愚兄弟自幼学习武艺,立志必要候功名成就,方好议亲。以此尚未定娶。”士成曰:“相公如此,足见高才抱负,老夫恨相见太晚。”梦雄对曰:“岂敢!” 章士成暗思:“他既尚未定娶,我有一女,何不与他结了亲事?亦可完得我一件大事。”主意已定,遂离座满斟了杯酒,送与李梦雄曰:“大相公请饮此杯酒,老夫有句话相商。”李梦雄却推辞不过,接杯饮尽。曰:“老丈有言,只管说来。”士成曰:“老夫一生只有一女,名唤章绣锦,女工针线件件俱能,虽非才貌双全,然在敝地,亦无出其右。从幼亦有人家求婚,是老夫欲选择一佳婿,故到今年十六,尚未定亲。大相公若不嫌弃,愿结朱陈。未知允否?”李梦雄闻言暗想:“士成虽诚实人,但是道士家门,怎好配亲?”答曰:“虽承好意,奈道途远隔,却难结亲。”章士成曰:“若论相公路途远却不难,俗云嫁夫随夫,日后成亲,自然随夫。相公回乡有何难哉?”李梦雄推辞曰:“小侄兄弟远游,六礼具无,实难从命。”章士成曰:“这却容易,老夫只慕大相公才貌,若允,寸丝可定,俟异日完亲便是。” 李梦雄曰:“到底老丈父女至亲,隔别烦难,不如就在附近寻别良缘为是。” 章士成省悟曰:“大相公之意,我已知道,莫非嫌我为道士,不便结亲?” 李梦雄曰:“这个怎敢?实因路远不便。”章士成曰:“大相公不必推辞罢,宁为英雄侧室,胜做俗子正妻。就将小女为偏房。”李梦雄曰:“此更不可,怎敢有屈令媛?、老丈另择佳婿为妙。”章士成曰:“大相公官家子弟,老夫乃是道士门户,高低配亲,果不相当。若将小女作偏房,再辞,实是大相公不该。”李梦雄曰:“非某推辞,实恐令媛不愿耳。”章士成曰:“小女极孝,老仆主张决无异言。”李梦雄曰,“此乃终身大事,老丈须问令媛方好。”章士成曰:“大相公请坐,待老夫就与小女说明。”即进内叫女儿。 且说章绣锦在屏后窃听,已知其详。此时回房而去。见父呼唤,诈作不知。出来问曰:“爹有何言语?”章士成曰:“因你姻缘未定,我心忧虑,今幸风阳府来了李梦雄、李锦云兄弟,二人乃将门之子,年少英雄,俱未定亲。看来李梦雄更加雄伟,甚称我心,欲将女儿配他,奈咱作道士,与他门户不相当,故推辞。此人后必高官厚爵,我要女儿把与他为偏房。后日你亦做个夫人,我做外太翁。未知你意下若何?”章绣锦低头不语。章士成只道儿不愿,却曰:“我阅人多矣,李梦雄此等才貌,若不为官,世上亦无官了,为父断不误你,可否快快说明,免得当面错过。”章绣锦只得含羞答曰:“姻缘乃是父亲主张,女儿晓得甚事?”章士成闻言暗喜想道:好做作。既然心肯,却着随出至厅上,对李梦雄笑曰:“小女愿凭老夫作主,贤婿不必多疑,就此定夺。”李梦雄曰:“既承美意,请岳父高坐,受小婿一拜。”即移椅当中,请章士成坐下,倒身下拜。拜毕,李桂金亦上前拜见亲翁。重复入席,李梦雄曰:“待小婿功名成就,方来迎娶可好?”章士成曰:“此乃贤婿有志,只求留下二物,以为异日之约。”李梦雄解下腰间鸾带,付与士成曰:“权将此带为凭。”章士成即将鸾带进内,交与女儿收下。另取一条手帕,送与李梦雄系衣上。是日尽欢而罢,送其兄弟客房安寝。 至次日兄妹辞别,章士成苦留不放,连住三日。李梦雄暗对妹子曰:“章士成非豪富之家,我们辞别罢。”桂金曰:“正是,明日起身罢。”次早,李梦雄向章士成辞谢,士成曰:“目今城中客店住满,圣驾未到,可住草舍,日食便易。”李梦雄曰:“奈舍弟年轻好动不好静,总是闲闲,不着去游,亦好观山玩水。”章士成曰:“这等说也是,倘游耍过,可仍回来我家安歇。” 梦雄曰:“这却未定。”章士成即备酒饯别,饮毕。李梦雄负上包裹,章士成嘱曰:“小婿功名成就,急宜来娶,免使小女有白头之叹。”梦雄曰:“小婿断不做负心汉。”说罢,拱手分别出门。 兄妹行至午间,已到苏州府。进入城内,见商贾云集,人物繁华。来至一条街上,忽听得旁人问曰:“闲人站开,公子马到。”李梦雄兄妹立在路旁,只见一位书生,年约十六七,生得面如傅粉,唇似涂朱。头戴青纱万字方巾,身穿鱼肚白纱袍,足踏皂靴,坐下青综马,缓辔前来。背后随着数名家丁。那公子正在马上,遇见李梦雄兄妹,便目不转睛注视。李桂金见他看得认真,便低了头。原来这公子乃吏部天官刘文俊之子。 按刘文俊妻李氏,生下一女一男。女名绣花,年已十六,琴棋书画,女工针指,件件俱通。男名刘字瑞,年方十六,勤诵诗书。当年刘文俊京中有书,寄与夫人。言京中虽有王孙公子,尽是膏粱之子,难择佳婿,着夫人用心为女儿择婿,孩儿择姻要紧。夫人自思系女流,怎能为女择婿?故嘱公子留心。是日刘宇瑞见李梦雄兄妹,知必同胞兄弟,谅是英雄人。因此注视,及过去了,即唤两家丁嘱曰:“方才道旁有两位豪杰,那年长的负着一个青布包裹,你可密随他住在何处,并访问来历。休要使他知道,速来回报。” 二家人领命忙赶回,见李梦雄兄妹,即暗随在后。那李梦雄兄妹转过一条街,同进酒楼。店小二迎接上楼,择了一副座头坐下。酒保备下酒菜,兄妹同饮。 但说刘府两个家人商议着,一人在店前伺候,一人奔向府来,向刘宇瑞禀曰:“小的跟随那二位少年,现在大胡街顾家酒楼吃酒,特来告知。”刘宇瑞曰:“你可引路。”即换上珠履,步行来至顾家酒楼。店小二曰:“公子请进内,要请客哩?还要独酌?”刘宇瑞曰:“只要寻一个好朋友,你不必俟候。”说罢步上楼来,抬起头,恰遇着李梦雄,坐在对面,忙到席前,对着兄妹作了两个揖:“二兄在上,小弟行礼。”李梦雄兄妹早认得是马上公子,忙站起答礼曰:“不知公子降临,有失迎接。不嫌亵渎,请开饮几杯。” 宇瑞曰:“小弟作东道主,”即唤酒保再取杯箸前来,三人分宾主坐下,刘府家人上前斟酒。 刘宇瑞问曰:“二位尊府何处?高姓大名?”李梦雄曰:“愚兄弟乃山东风阳府人氏李梦雄李锦云便是。先祖李勃,于正统天子朝中,官拜一等侯。先父因见奸佞当道,无意功名,乐守田园。愚兄弟略识几路武艺,思欲求取功名,光复先业。因未逢机会不得出身,特游此处,兼观圣驾。幸与公子萍水相逢,遂成知己。未知令尊官居何职?愿闻来历。”刘宇瑞大喜曰:“如此说来,二兄和弟乃是通家兄弟。父乃吏部天官刘文俊,小弟名刘宇瑞。虽是书生,性好结交,无意相逢,却是有缘。”李梦雄兄妹欠身曰:“兄乃贵介公子,愚兄弟放荡无度。”刘宇瑞答礼曰:“兄等盖世英雄,磊落天纵,异日拾取功名,谈笑可得。小弟碌碌庸才,得蒙教益,已为万幸。兄欲观圣驾,且喜家父现为保驾官,更容易观看天子。”李梦雄闻言惊讶曰:“目今盗贼蜂生,难保无患。令尊又是文官,岂可保驾?倘有差池,受害不小。” 刘宇瑞曰:“不知家父如何主意?却当着这保驾官。但二兄远游,家庭岂不悬望?”李梦雄曰:“父母都亡过了,小弟功名未就,因是未有定亲,怎有悬望?”刘宇瑞暗暗欢喜曰:“原来如此!乃英雄抱负。兄长若不相弃,可就住寒舍,俟候朝廷降临观看若何?”李梦雄曰:“只恐令堂怪贤弟滥交,不便。”刘宇瑞曰:“二兄若肯光临,家母喜悦不尽,焉有见怪之理?”三人饮毕,刘宇瑞教小二到府来领酒钱,小二应诺。二人同下酒楼,缓步回府。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吴芳惧罪瞒刘瑾 文贵迎母拜李通 话说吴芳说到刘瑾势力处,好不威风,好不得意。李通主意,灌醉他方好行事。只管斟酒相敬。吴芳开情畅饮,不一会便觉酩酊大醉,隐隐睡去。 时已上灯时候。李通即在身边取出一锭五两银子,付与店主曰:“我五两银子可当得酒钱么?”店主曰:“这银子还有剩些,可找还去。”李通曰:“剩些亦不必找,还可登记在帐簿上,另日再来畅饮。吴公公已醉卧,休要惊动他。他若醒来,你可对他说,我要去寻个寓所,来日即到太监府相议。”店主曰:“知道了,客官只管去罢。” 李通随即出店,奔到国老府后门,看看无人,敲门。门公问明,开门放进。问曰:“李中军当夜匆忙,前来何故?”李通曰:“老夫人在何处?” 门公曰:“老夫人与夫人适在后堂议事,尚未安寝。”李通曰:“待我往见。” 即奔到后堂来,果见老夫人婆媳,尚在后堂前议论家务。李通上前拜见曰:“老夫人并夫人还不知?顷刻全家尽皆被人灭亡。”老夫人笑曰:“我们一家好端端的人,怎么说被人灭亡?”李通曰:“小将不说,老夫人那里知道?” 便将文提督触犯刘瑾,今夜令人前来劫杀。小将自过午,赶路前来,怕有人在府外观望,未敢突进。因到酒席灌醉吴芳,吐出真情说明。婆媳大惊曰:“这奸监如此毒害好瞒,却怎么处?”李通曰:“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趁这时吴芳沉醉,城门未闭,作速收拾,假扮村民,混出城门,逃往大同关,方保无虑。”老夫人曰:“既是如此,可快入内收拾珠宝,金银细软,装入包裹。”李通又对众家人女婢曰:“你等将家中所有物件,尽行收拾,各投生路。俟国老日后回朝,再来跟随。”家人婢女俱各取得物件逃走。 当下老夫人婆媳亲丁至亲十余口,收拾停当,假扮作庶民男女,同李通从后门而出。将门带上,逃至城下。幸得城门未闭,乘势混出城来。不料老夫人婆媳乃是金技玉叶,寸步难以行走。李通一声呼哨,那家将早将马匹带上前来,众眷口一齐上马,令家将扶持,加鞭而去。 再说吴芳在店内泥醉,睡至初更后,才醒来。举头一看,吃惊不小,不知是五更六更时候。又不见了张通,疑是光棍的人。便唤店小二,问曰:“方才同咱吃酒的朋友,往那里去哩?”小二曰:“那客官说要去寻个寓所,另日到太监府找寻公公议事。”吴芳曰:“酒钱哩?”小二曰:“他却极厚道,留下五两锭银子在此。还有余银寄在小人店中,候另日再来饮一饮。”吴芳曰:“这等厚意?莫不是大同关的细作,知咱了望,将我灌醉,盗取家眷逃走么?”一面说,一面出了店,来到国老府前一望,悄悄灯火俱无。急奔到后门,见门半掩着,并无人影。即挨身入内,只见灯光尚明。人迹断少,各房箱笼都开着,粗布衣服丢在地上。叫声:“不好了,此必是方才,那匹夫将我索性灌醉。尽把家眷盗去了。教我如何回复公公?”吓得酒都十分醒了。 只等把各灯火扑灭,从后门奔出,将门带上,沿路赶回太监府。心想这酒实是误事。 且说刘瑾,是夜要进宫内侍驾。至初更后,吴芳已回禀曰:“奴婢日间到国老府门,见府门紧闭。”刘瑾曰:“莫不是知风逃脱么?”吴芳曰:“奴婢询问左邻,俱称国老不在家,老夫人治家严紧,每日关锁门户,禁绝出入。奴婢直等城门闭后方回。”刘瑾曰:“我不信,此时已近二更,城门方闭?倒是你在那里吃酒,等待此时醒来才回,糊涂答应。”吴芳曰:“这冤枉了,好酒人本是吃酒不醉,岂有不吃亦醉么?奴婢因公公嘱咐,此乃大事,禁得滴点不敢沾唇。至初更后,奴婢又恐城门未闭,赶到城下,见城已闭,方敢回来,故此耽搁。”刘瑾曰:“如此仔细,我就不在平日溺爱。”说罢,上马进官而去。吴芳心中只恐情事败露不表。 且说焦彩在穆宏府中,等至将尽三更时候,即令一百名心腹家丁,扮作强盗,各带兵器及硫黄焰硝等物,速到国老府前。进入内去,无分男女老幼,尽行杀死。将府第放火烧毁。众家丁结束起身,犹如勾命使者一般。来至府前,团团围住,打进后门,一见并无人影。知是闻风逃脱去了。各抢粗布物件,掳掠一空。思量既无人口,府第亦不必烧。恐累及邻右。即回复二奸。 穆宏曰:“谅他逃去亦逃的不远,快出城追杀为要。”焦彩曰:“可同去见刘公公,向借锁匙,方能开得城门。”二奸忙上马,来到太监府。吴芳迎接曰:“两位连夜到此何故?”穆宏曰:“日间刘公公令何人了望国老府中?”吴芳曰:“就是咱家了望。”焦彩曰:“为何满门俱各逃走?”吴芳曰:“咱家前往,见府门紧闭,询问旁人,俱说日日如此,并不见出入。今既逃走,谅是大同关差人早间盗去哩。”穆宏曰:“我们所差之人,午间方到。就彼所差之人,焉能先到?”吴芳曰:“莫不是闭城后,我回夜时,他们方躲避在城中亲眷人家处?也未可定。”穆宏曰:“他或是躲在城中,尚好查访。实恐逃回大同关,今欲出城追赶,但无锁匙开城。未知公公可能进宫,禀请刘公公,向守城官令其开城,好得追赶。”吴芳闻言,心中暗想:“必是方才,同咱饮酒的盗去。今若出城拿回,必然实招,说我同他吃酒。公公岂不责我误事?我自招其罪,不如听他逃去,到无破绽更好。”便答曰:“如此夜深,怎好进宫?只索来日早早追赶罢。”穆宏、焦彩无可奈何,只得各回到府中,令家将来早,换出城追赶。 至次日四更后,收拾上朝,刘瑾却在跟驾。及退朝,二奸即到太监府伺候。不一会,刘瑾已回,问曰:“文贵家眷若何?”二奸便将:“家眷不知如何逃走,奈夜深不能出城追捉。到日间家将追赶去,不知能捉回否?”刘瑾曰:“这也奇怪?咱实严加吴芳看守他,怎能逃脱得干干净净?”遂令备酒与二奸同饮。 及午后,家将回报曰:“我等追出城去一百余里,杳无踪迹,只得回报。” 刘瑾曰:“咱知道了。”令退出。家将应声诺而出。刘瑾便唤吴芳曰:“劣奴!你说候到城门闭后方回,他为何逃脱?明明是尔往那去酗酒误事。”吴芳叫屈曰:“这就冤枉了奴婢,前往见府门关闭,又不见有人出入,旁人说是常例。或是奴婢未往之前,大同关先使人盗取去了。况我们二十余人知道,难保无漏泄通风。俟奴婢回后,他方逃匿在城中亲友窝藏。此正所谓六耳不同谋,怎说是因酒误事?奴婢虽然贪杯,难道不吃酒亦醉么?实是屈来了奴婢。”刘瑾曰:“你休强辨,待我打听,若果是贪杯被逃,尔亦难脱性命。” 吴芳暗暗欢喜:既是赊账,这便不妨了。即答曰:“这就有理了。”二奸拜离回府不题。 且说李通保了家眷,一直赶近山东,原来文贵亦恐奸贼差人来追赶,亲带三千兵马埋伏在山东界口林中,又再差人役打听消息。闻知家眷已到,忙向前拜伏老夫人马前曰:“不肖儿文贵触犯奸监,致使母亲受尽惊恐,跋涉道途,罪同渊海。”老夫人曰:“你休拜我,若非李通如许尽心用计,满门已登鬼录矣。你可拜谢李通罢。”文贵起来转向李通拜谢,惊得李通慌忙同拜曰:“大人休要折杀了末将。多蒙大人提携,大恩理当效犬马之劳。”文贵拜罢,即令取执事仪仗马轿请婆媳上轿,文贵在前开路。一路前呼后拥,沿途地方官迎送,好不威风。及到大同关,开城,文武官员出城迎接,百姓观看如堵,进入帅府后堂,文贵拜谢众官,赏了李通白金五百两。二十名家将各赏银五十两。从此文贵母子妻儿聚首无虑。 但未知刘瑾打听得消息如何发落?且看下回分解。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焦穆诡施伪圣旨 李通验识假金牌 话说文贵把周殷打出,即令退堂。那周殷被逐,心挟愤恨,赶紧回京直投。日来到太监府候令,恰遇刘瑾与焦、穆议事。闻报,即唤进。周殷来至后堂拜见,将文贵毁书逐使,撺掇许多不逊之言。刘瑾曰:“知道了。”令退出,越想越恨曰:“可恨文贵欺吾太甚,待奏旨擒捉来京处治,方消我恨。” 穆宏曰:“文贵势力颇大,掌朝国老三世老臣是他的父亲,世袭英国公、天下兵马大元帅张茂是他岳父。文贵年四旬余,汗马出身,在昔先帝手内,屡立战功。升山东全省提督军门。公公虽奏旨宣召,文贵必不进京。”刘瑾曰:“他怎敢不遵圣旨?”焦彩曰:“山东大同关乃水陆重镇,听召不听宣。虽有参奏,他既触公公,圣旨若往宣召,彼必托辞重镇,不肯遵旨进京,虽奏无益。”刘瑾曰:“若是,此恨怎报了?”穆宏曰:“若不结果这狗官,别省文武倘不望山东武将银两乎?若害他不得,岂不是一马不行,百马忧?” 刘瑾曰:“正是。但怎能结果这狗官之命?”穆宏曰:“昔明太祖洪武皇帝定鼎后,讨金牌十三道。此牌除非国家大故,方可给发。无事藏于内库。今当假造金牌,诏称朝内急事,现无能臣,特召文贵进京重用。彼见金牌,必星夜进京,拘而杀之。但是假造金牌,朝庭知道,其罪不小,恐公公不敢行耳。”刘瑾笑曰:“咱家谋反尚敢,何在于假造金牌。” 即发出足色赤金召匠,令穆宏监造。穆宏领命。不一日金牌造成,又令绣匠制牌囊。过了月余,俱各完备,送与刘瑾观看。果然黄灿灿毫光耀目,牌囊是黄绫周金线绣就二龙斗珠,好不齐整。刘瑾大喜,并假一道诏书,令金牌官带去。以及校尉衣官收下包裹,着心腹家将方德,带家丁二十三名前往,文贵若是起程,算晕何日得到京:须预差人来报,好再假诏书半道开读,就城下擒杀之,方不有误。” 方德领命收拾起程,来至山东地界,即扮起差官服式,驿站军士问明,忙来到提督府投进后衙去了。 且说提督文贵,闻知诏到,即令通知满城文武伺候接诏。三日过了,诏到,文贵率领文武百官,合城出城迎接,拜伏道左。带诏官欠身曰:“奉朝庭圣旨,请帅府开读。”文贵即起立,让带诏官及金牌官过后,方同百官进城。来至帅府,备过香案,文贵跪听诏书,差官读曰:“奉天承运,皇帝召曰,贤臣乃邦之根本,实国之栋梁,能制治于未乱,足保邦于未危。朕今朝鲜忠良,国多稗政。兹尔山东提督文贵,文能安邦,武足定国,以置远方,朕甚惋惜。特差金牌宣召面见,委以重任,诏到随使星夜进京。勿负朕意钦哉!” 文贵接诏已毕,望北谢恩。只见十三面金牌官,各负一面金牌。原来文贵身虽居提督,从未曾见金牌,但见黄灿灿毫光耀目,连声喝采,令家将把诏书及金牌在东花厅上,用香案供奉,俟进京缴旨。一面与差官相见,分宾主礼坐下,进上筵席。文贵问曰:“朝中许多大臣,何故宣召本帅?”方德曰:“此乃大人禄位高升,故圣上念念,望大人作速进京,以慰圣怀。”文贵曰:“本帅准于十日内起程。”筵中说此言语不表。 筵罢,即令人送差官到馆驿安歇。文贵回衙,同关草令备行囊、笼杠,收衣装,又着该房书事赶造钱粮军马册籍,以便交代。只因大同关有一中军官,名唤李通,今年亦不过三旬,生得白净。武艺高强。作事精细,先亦在京充当一任金牌官,后发到大同关任用,文贵视为心腹。近日奉差出外,数日后方得出来,文贵欲候其回来,将提督事务交他代理。到了是日绝早,先把笼杠发出府庭,俟候至夜牌时候,李通才回,见桌上俱插黄旗,写着奉旨升见。即向辕门官问曰:“大人何故进京?”辕门官就说金牌宣召,候将军前来交代。李通闻言,心中十分疑惑。辕门官入内禀曰:“中军官李通候令。” 文贵令进。 李通来到后堂,参见缴令毕。文贵慰劳曰:“难得将军勤劳,本帅奉旨进京。专候将军到此,收掌提督事务,即要起程。”李通禀曰:“末将甚有疑心,这金牌除了军国大变,从无给发。今无故发出金牌,事属可疑,况朝中有无数大臣,何故来召大人?我想大人平日正直不阿。现今刘瑾当权,大人不肯趋媚,莫非刘瑾挟私恨诈发此金牌,此未可量。”文贵笑曰:“若论刘瑾,本帅实有触犯,只是他怎敢诈发金牌耳。”李通曰:“未知大人何事触犯刘瑾?”文贵只把毁书之事言明。“谅他吃了老虎胆,豹子心,亦未敢如此作为。”李通曰:“这谓之‘一马休’,山东全省武将银两不少,别省又难收取。目今他奸党极多。既已痛恨,怎不诈发金牌!况老爷乃听召不听宣的职任,故用此计。但不知大人把金牌安在何处?可令末将观看。”说罢,既引了李通来至花庭。 方到庭中,早见庭上香案正供着金牌,那黄绞囊袖起。李通住步,回顾文贵曰:“不出末将所料,不但诈发,连金牌多是假造的。”文贵吃惊曰:“将军何以知其真假?须要细看。倘是真的,欺君之罪便不小了。”李通曰:“怎不细看!大人是未曾见过,故不知真假,末将乃曾见过的,如何瞒得?你道那真的金牌,因正统天子年间,于路上第七面缺了一角,差官即用银镶补至回朝。正统天子恐再补金,不能取信于天下,故此第七面镶银。但金每一寸四方重一十六两,银每寸即四方重一十三两。此牌故减重二两有余。今一十三面,尽皆周全,其假可知。自太祖至今百余年,金色已老,这新的金色灿烂,非假造而何?此不待智者而后知。”文贵省悟曰:“非你明言,吾几乎被骗了。”李通上前把各金牌提起,放下笑曰:“莫说大人难识真假,连这造金牌的,亦不知委曲。当时太祖制铸金牌,因天下两京十三省,金牌每面两斤十三两,此乃天秤较准。今每牌轻重不一,看来连这造假金牌的人,委实不知其详。大人不信,可秤看便知。” 文贵即令家将,取天秤前来,把金牌逐面称过,极重者每面只得二斤八两,其余或二斤七两、极轻者二斤五两零。文贵大怒曰:“若非将军指点,吾进京去,性命必定断送了。但这伙狗才敢来捋虎髯,待吾立差官速擒来跟究,自然招出真情。”李通曰:“不可,那假钦差,必有差人打听。若闻大人调兵,彼定逃走。今行李已出,可令人请来,诈说一同起程。彼必深信前来,岂不是好。”文贵曰:“说得是。”立差家将往请钦差前来,“说本帅候一同起程。”家将领命而去。文贵即时升堂,只听得聚将鼓响,三声大炮,一片鼓乐。文贵坐在堂上,九营四哨,众将上前打恭,分列两旁。军民俱在门外观望,刽子手立在甬道上。 且说方德在驿中。亦恐文贵认破假金牌,时时打听,已知行李发出,心中暗喜中计。忽把门人进报曰:“文提督下帖,请老爷到衙,好得起程。” 方德便同金牌官并武士上马。来到提督府前,见文贵升坐大堂。方德暗想:狗官死已临头,还这等做作。只得下马候令。辕门官报上堂曰:“启上大人,差官方德在辕门外候令。”文贵令传进辕门,高叫曰:“大人传差官进见。” 方德疑惑:“只叫传进,何无‘请’字?莫不是有走漏风声哩!”却又见笼杠俱在。方德才得安心。便对金牌官曰:“尔等随后候见。”便从东角门丹墀来到大堂。打拱曰:“大人在上,下官参见。”文贵曰:“免礼,请问这金牌何人所发?”方德吃惊曰:“大人差矣,金牌自是朝廷御物,岂有别人代发之理?”文贵变色曰:“我岂不知真金牌是朝廷所发的?至若假金牌亦岂是朝廷所发么?”方德曰:“此乃内库发出,如何有假?”文贵大怒,拍案喝曰:“呸,狗官!汝死在眼前,还敢争辨!”喝令家将;取出金牌来看,又着取出天秤伺候。家将领命进去。 且说那面金牌官,在辕门外等候,闻知势头不好,一齐上马逃遁不表。 不一时,取到金牌,文贵对方德曰:“狗官,这金牌真假,怎瞒得本帅?那真的金色已老,且每面原重二斤一十三两,其第七面损失一角,用银攘补,减重二两余。你这十三道焕然新式,且又重轻不等。极重的只得二斤八两,轻者只得二斤五两零。你自行秤看,便晓的我没冤屈于人。”方德只得上前逐面秤过,惊得魂飞天外。暗想为何轻重不一?这分明是害我性命。战栗跪下叩头曰:“轻重虽是不一,实是天子颁发,大人不信,俟面君时,奏闻便知是真。”文贵喝曰:“我若进京,性命难保。实是奸监差使你来,骗我进京,你可据实招认,免你死罪。不然就要得罪了。”命武士取各样刑具前来伺候。武士一声吆喝,带上各样刑具,分列两旁。 文贵曰:“方德着实招认来。”方德叩头曰:“实是冤枉,教卑职怎样招认?”文贵曰:“匹夫还不招认!常言马不吊不肥,人不拶不招。”喝令将狗官拿上夹棍,武士答应一声,吆喝把方德按翻在地,脱去靴袜,双脚扯八夹棍。执刑人将绳子一收,才收得五分,方德大叫一声,晕绝于地。执刑人上禀曰:“启大人,犯官晕绝了。”文贵令取冷水喷面。不一刻,悠悠醒来。大叫:“痛杀我也。”文贵曰:“狗官,招也不招?”方德曰:“实是冤枉,教我怎招?”文贵喝左右,与我将刑收足。方德曰:“待招罢。”文贵曰:“快招来。”方德曰:“此乃大人毁书逐使,刘公公憎恨。奈大人听召不听宣的职任,故造假金牌宣召。此乃上命差遣,卑职身不由己,非关小人之事。”文贵曰:“你乃何人,焉敢助奸行险?”方德曰:“小人系刘公公家丁。”文贵曰:“本帅若同尔进京,要怎谋害?”方德曰:“刘公公主意,大人到京之日,即假诏旨下,毋容大人面君。” 文贵听罢,即命辕门官带军五百,圈住驿馆,擒捉金牌官。武士及辕门官禀曰:“适才金牌官,在辕门外等候,知风已经逃遁。”文贵令辕门官前往馆驿打听。不多时,回报曰:“果然逃遁。”文贵曰:“便宜了这伙狗才。今将方德上了镣锁,发禁本府牢狱,令牢官小心看守,无容疏脱。令笼杠仍收入衙。其金牌收上,候另日解京。”袍袖一拂,退堂。官军退出,尽称奸监好生利害。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买首级白冤遭害 假半仙看相赚金 却说薛同务要买得王岳首级。随即进京,租家客馆安顿。过了三日,这一日早饭后,素服坐在客店前,看其买卖。忽一小监经过,遇着一个书生,拱手问曰:“刘公公要往那里去?”那小监答礼曰:“咱奉我公公命,要出城公干。”说罢而去。薛同触着心事,便问店家曰:“这小监是谁?”店家曰:“此乃刘瑾的心腹小监,却亦姓刘,但不知唤甚名字。”薛同曰:“你去请他回来,只说有一客商请他,休露出我的来历。”店家忙赶上叫曰:“刘公公请住步,小人店中有一客商请你说话。” 原来小监名唤刘健,最贪财利,一闻此言,便暗忖:必有赚钱的机会,即同店家进店。薛同吩咐备酒,一面请刘健进入客房,分宾主坐下,曰:“公公别来无恙?”刘健见薛同面如紫玉,三络长髯,衣冠整楚,知必富户。即问曰:“咱前往河南公干,有几位富户请酒,足下莫不在内否?”薛同将计就计曰:“小弟姓玉,贱名必济,在河南开张珍珠铺。因前同公公聚饮几次,深知公公慷慨,故此叙旧。”酒席已备,刘健谦逊了一番,一同坐饮。问曰:“王大哥进京何为?”薛同曰:“小弟因有些家资,屡遭贪官勒索,故进京欲捐纳一职员,并拜个座主庇护。未知公公有甚门路否?”刘健闻言暗喜,果是赚钱的机会。答曰:“王大哥岂不晓我家公公的势力?满朝公卿,谁不钦服。就要做个现任官,到也容易,莫道空衔职员。但未知尔带多少银子应用?”薛同曰:“某现备三万两,可够用么?”刘健喜曰:“如是足了,但今天咱要出城理事,另日再来与你商议。”即欲分别,薛同曰:“难得今日相会,须再饮几杯。”刘健即坐下再饮。 薛同甜言蜜语,饮得投机,问曰:“彰义门下挂着,却是何人首级?” 刘健曰:“说起方知我公公的势力。那首级乃是三朝老监王岳,只因触犯我公公,被公公奏闻朝廷,将他处斩,把首级示众城下。尔还不知么?”薛同曰:“你公公忒认真了,既死便罢,何必首级示众?但公公乃刘公公心腹,未知能盗取此首级否?”刘健笑曰:“尔言差矣。王岳与我们并非亲故,我怎肯犯着国法,盗他首级?”薛同曰:“公公若能盗取此首级,凭尔要多少银子。”刘健曰:“这却烦难。教尔多银买一首级,尔却不肯;若是少银,叫我盗取,我亦不肯。”薛同曰:“凭你要多少银子,便说何妨?”刘健暗想:此人莫非痴呆,怎要买个死人头?便曰:“若要首级、除非三千两银子不得。”薛同曰:“就是三千两何妨!”刘健疑惑曰:“你当真三千两敢买么?”薛同取过钥匙,开了箱,付与刘健看曰:“黄金在此,有甚难买?” 刘健见满箱金银,触起贪念,便曰:“大哥可取纸来,把金称定,有三千两银,直待我包好,写上封皮,仍付你收下。待我取首级来,即将原封金付我,免致稽延。”薛同称是。刘健将金折算,封写标皮完固,交薛同收受曰:“咱家暂别。”薛同忙问曰:“未知公公几时取来?切勿失约。”刘健笑曰:“此物唯大哥要买,别人怎肯?” 即辞别出店,一路暗喜:时来运到,遇着此等之人!三千两银买一颗首级。只是守城官怎肯把首级与我?必须如此如此,瞒过刘瑾方妥。主意已定,早回太监府,见了刘瑾销差毕,只管微笑。刘瑾问曰:“你何故哂笑。”刘键曰:“奴婢因从彰义门过,见王岳首级,臭气难闻。”刘瑾喜曰:“他之与我结怨,正欲使他现世。”刘健曰:“奴婢亦知公公是要他现世,实在是替他扬起美名。”刘瑾曰:“示众是不幸,有甚美名?”刘健曰:“奴婢适见三个人进城,一个是本处人,两个背着包袱,必是外省人。那两人忽向本处人曰:“这城下挂的是何人首级?’那本处人答云:“此是三世忠监王岳的头颅。’那外省人曰:“我亦素知王岳的忠名,只是不曾见面。今当识个忠监,不知被谁害的?可惜!可怜!’三人便回看一番,方才入城。岂不是替他扬美名?奴婢愚见,何不将首级丢在黄河漂流,使他阴魂无归,可好哩!” 刘瑾点头道:“是。尔便将王岳首级丢下黄河去罢。”刘健曰:“但恐守城官不肯,奈何?”刘瑾曰:“不妨。可写一张手谕,与尔带去,付与守城官看过,说朝廷若有甚言,咱家抵挡。” 刘健心中大喜。出门直上城头,守城官忙接入敌楼,见礼坐下。刘健就将手谕付与守城官着过,就令军士把木桶放下,首级解下,却没有桶盖。刘健曰:“无有遮盖,不好看相。”军士取过一个皮箱将木桶贮在箱内,盖下箱盖。刘健因贪着三千两银子,亦不嫌臭,辞别守城官,把箱架在肩上,飞奔到了客店。 薛同正在坐,满厅许多人吃酒。刘健恐臭气触人,忙带进薛同的房子,将箱子推在床下。薛同遥见是刘健进房,问曰:“公公取来不取来?却如此匆惶!”刘健笑嘻嘻曰:“快取金来!”薛同曰:“公公忘记说过,现钱交现货?怎么只管来取金?”刘健向床下拖出箱子,曰:“首级装在箱内,快取金来。”薛同忙开箱细看,果是王岳,刘健摇头曰:“尔却多心,三千两银卖一首级,难道我倒使个假的哄你不成?”薛同便把原封金付刘健,刘健接了验过,笑问曰:“大哥买此,是要合药,或是做香囊?请道其详。”薛同曰:“因见此首污臭不堪,作个好事,买来埋葬。”刘健暗想:“世问有此愚夫!三千两银卖首级做好事。真是我的时运来了。”辞别回府,将银子藏过,方见刘瑾禀曰:“已将王岳首级,投向黄河去了。”刘瑾曰:“果是能干,退罢。”刘健退下不表。 且说薛同得了王岳首级,令人制木桶收贮,差家丁带往河南河中府,交王合收葬。自己在部使些规礼。过了数日,面君,正德着薛同仍复谏议御史。 薛同退朝,免不得谒见上司,拜望僚友,忙乱几日,方才安静。这一日对家人曰:“可恨刘瑾谋害王岳,今又播弄国政。吾当具表进谏,为国除奸。” 家人劝曰:“刘瑾奸党众多,朝廷信任。老爷进谏,岂不负薪救火,自损其身?稍缓数载,奸党少衰,会齐僚友进谏,方得除之。恐其欲速反难成功。” 薛同怒曰:“尽吾职分,若不进谏,岂不负先帝厚恩?就有差池,亦得万古留名。”遂具谏表。 至次早进朝,朝拜毕,把表俯伏曰:“臣谏议御史薛同,有事进奏。” 正德曰:“何事奏来?”薛同曰:“臣因奸监刘瑾,怀恨司礼监王岳,先帝革逐之故。通仝奸党穆宏、焦彩,冒奏王岳侵用库银。陛下误听馋言,屈斩王岳,悬首示众。不意刘瑾又贪财藐法,胆将王岳首级卖银。实属欺君。乞陛下明旨,将众奸究治。庶使王岳冤枉有伸,国家幸甚!”说罢,将表呈进。 内监接过,呈上帝案。正德览毕,叫曰:“穆宏、焦彩、刘瑾等,怎将王岳首级卖银?现薛同进谏,有何分辨?”穆宏、焦彩忙跪奏曰:“陛下休听薛同谗言。若论王岳,侵欠库银,明旨处斩,怎说臣等谋害?查得薛同,系王岳义子,倚伏王岳势力为恶。王岳已斩,故挟恨欲害臣等。乞陛下明镜,将薛同冒奏斩首正法。”又见刘瑾俯伏奏曰:“太祖有制:外臣不与内宦相交,实窦弊端,今薛同身居二品,公卿反拜内监为父,辱国已极。且王岳侵欠库银,抗旨谕斩,与臣何干?若云将首级卖钱,越法欺罔,天下岂有将银卖首级,来负罔法之罪?此必薛同令人盗取,希图诬陷奴婢。陛下若不速斩薛同,无以做戒乱臣。”正德龙颜大怒,指薛同骂曰:“逆贼!身居大臣,反拜内监为父,却又盗取首级,图赖他人。若非刘瑾分诉,几误中你奸计。令武士将薛同押出午门,斩讫,报来。”武士忙上前捉。薛同跳起身来,双手拦住曰:“且住。”便叫曰:“明是刘瑾使人向守城官去取王岳首级,怎说是臣盗取?陛下可宣守城官一问便知。”正德大怒曰:“盗贼还敢嘴硬,武上快拿出斩首。”武士领旨,并薛同押出,可怜一位正直大臣,顷刻呈上首来。 帝传旨:“将首级挂在午门示众。龙袖一拂,驾退回宫。薛同家丁买备棺木,收殓薛同,埋葬不表。 且说刘瑾出朝,对穆、焦二奸曰:“方才若非二位言薛同系王岳义子,这厮亦不致丧命。”二奸曰:“门下恐公公不知,故此说破。但不知王岳首级果系何人打发?”刘瑾曰:“此事却被刘健所瞒。”即把刘健叫来,问曰:“我前日令你将王岳首级,放在何方?”刘健跪下禀曰:“已将首级丢下河内了。”刘瑾大怒,喝曰:“胡说!你还敢瞒我!你将首级卖银,还说丢下河内。”便将薛同进谏之事,说了一遍。“若非我势力浩大,岂不被你所害?你还敢当我胡说!”刘健见事败露,只得说出,将薛同买首级言明:“奴婢只道他是富户人家,好作善举,只得将首级卖他三千两银。”刘瑾喝曰:“胡说!那有三千两买首级之理?”刘健曰:“奴婢焉敢乱言?”遂入内,将原封金条取出,放在桌上。跪下禀曰:“原银尚在。”刘瑾看过,令小监收入内。便对刘健曰:“你敢瞒我,决当受罚。”刘健惊曰:“奴婢负死人头无取工钱,亦无讨挂红,做采气,又要受罚,实在吃亏。”刘瑾笑曰:“我不罚你银两,只罚你今年夏天,为我扇凉。”刘健连忙磕头,口称“领命”。 原来刘瑾身体肥壮,每到夏天,必令小监扇凉。是年天气早热,即叫刘健扇凉。这一日刘瑾早餐后,坐在后堂醉翁椅上,吩咐刘健:“小心扇凉,使我安睡。”刘健领命,执扇扇了一会。只见刘瑾鼻息如雷。刘健因日夜扇凉,暑天困倦。因见刘瑾睡去,即将双眼偷合。不意一阵昏迷,双足一颠,手中羽扇误打刘瑾鼻上。刘瑾叫声“嗳唷”,双手捧定鼻子。刘健惊得魂飞天外,慌忙跪下。刘瑾翻身起来指着骂曰:“你这狗奴,焉敢打我鼻子?” 那刘健本是伶俐快言之人,遂接口应道:“奴婢适才见公公睡去,鼻内突出两条血涎,或伸或缩。我想:鼻孔内有此怪物,必为后患。故用扇打之。不料缩入鼻内。”刘瑾半疑半信,曰:“胡说!好好鼻子,那有此物?”刘健曰:“公公如此大贵,想是原神出现。”刘谨暗想,疑信参半。即对刘健曰:“既如此,可唤个灵验相士,问明端的。” 刘健领命出府,走了两条大街。只见一位相士,年约三十多岁,生得形容古怪,两鬓胡须。穿的一领蓝布袍,左手执一把苏白扇,右手执一枝白布招牌,上写的:“江苏张半仙相辨鱼龙。”刘健看见,向前问曰:“相士,你相法精否?”那张半仙见是内监打扮,连忙答曰:“若论小生相法,灵验无比。因为不会腾空,所以人人称我为张半仙。或会腾空,便是张大仙了。未知公公有何见教?乞道其详。”刘健着惊曰:“如此算是有准了。”张半仙曰:“岂敢!若论相命,毫无差错。若论腾空,只是驾云学得一半,所以不应口。”刘健听了,连忙摇头说道:“这个使不得,我是敢要寻个不准的。” 说罢,拱手而去。张半仙叫回,问曰:“公公因何欲寻不准的相士?却是何故?”刘健曰:“相士有所不知。我公公乃是司礼监,姓刘名瑾。因早问酣睡,着我扇凉。咱家一时瞌睡,误将扇子打中他的鼻上。我恐他责打,只得诈说他鼻内伸出两条血涎,所以将扇打下,不意那血涎缩入。我公公被瞒过,略有几分相信,令我叫一个相士,问明委曲。你相命有准,必走说无,那时岂不言我?所以欲寻不准的,与我附会称有。”张半仙听了,笑曰:“这个容易!我今便说血涎何如?”刘健曰:“如此便使得。请同入府。”行了几步,刘健向张半仙曰:“先生与他相命,若能将他幼时至今,说得分毫无差,必有重赏。我先将我公公一生事业,并其所欲心事,尽对你说明。若得命金,要与尔四六倒分,可好么?”张半仙摇首曰:“谅命金能得几两?怎有四六倒分?这个却难从命。”刘健曰:“你可知道我公公富贵惊人。他若欢喜,我再从旁撺掇,这命金便多了。”半仙曰:“如此便从命了。你可把他的本末说与我知道。”刘健曰:“我公公醉后,常言幼时穷苦。六岁卖刘家为子,至十六岁继父病故,他便放荡。及十八岁继母亦亡。迨二十一岁,数千家资荡尽,投亲不合,几欲投河而死。幸遇异人赠药阉割,故得富贵。今全心指望为帝。你若说得中窍,他自欢喜。那怕无有千万银两赏赐?”半仙曰:“知道了。”一齐到府,引至宅门伺候。 刘健入内禀曰:“相士已到。”刘瑾曰:“未知精否?”刘健曰:“因是相法极精,人都称为张半仙。”刘瑾曰:“如此唤进。”刘健即出,引张半仙来至庭中,将招牌挂在壁上,走上堂作揖。正要跪下,刘瑾叫住,曰:“先生免礼,看坐。”半仙曰:“公公在上,小生当得侍立。”刘瑾曰:“先生攻书不就,流入相士,何妨坐下!”半仙告罪坐下。小监献茶毕,刘瑾曰:“咱因闲暇,特请先生论相。但君子问吉问凶,乞直言无隐。”半仙曰:“小生这张铁嘴、只说寿夭穷通,从不会半句褒贬。” 说罢,站起身,把刘瑾上下注视一番,仍退下曰:“公公恕罪,方敢剖露。”刘瑾曰:“可实说来,咱不见怪。”半仙指曰:“公公双眉太蹙,早运艰难,幼年衣食不周,饥寒交迫。未知有否?”刘瑾愕然曰:“先生只管说来。”半仙曰:“公公眉梢散乱,更须螟蛉。直到六岁,虽少呼奴唤婢,亦觉衣食富足。”刘瑾大笑曰:“先生洞见如神,非止半仙,直是真仙了。” 半仙曰:“不敢!此乃凭相言事,非有异能。”刘瑾曰:“可直言无隐。” 半仙曰:“细观尊容,自六岁后途咸享直,至年交二八,运行太岁,椿亲早丧,家业零落。至二九萱亲并凋,由此运途坎坷。行至三七,流离颠沛,几至丧身。然苦尽甘来。二十二岁命逢专禄,时运交泰,富贵难言。”刘瑾曰:“如今富贵且不必言。未知后日否泰若何?”半仙曰:“公公知如逢富贵,却未知大福,必定贵为天子,富有四海,方合公公的相格。”刘瑾闻言,哈哈大笑曰:“先生太褒奖了。咱焉有九五之尊?这说就荒唐了。”半仙站起身来,向刘瑾作揖曰:“如此到是小生多言,就此告别。”说罢,大踏步下阶,仰天叹曰:“分明指与平川路,却把忠言当恶言。原来世人多是褒奖的。这正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即向壁上取招牌,向外而出。 刘瑾忙令刘健:“快快留住。”刘健暗想:“这相士心毒。他见我得大分,连命金亦不取,分明断送我的银子。”即直上前叫曰:“先生且回,我公公还有商议。”半仙仍回转上厅曰:“公公既怪褒奖,却又唤回,何故?” 刘瑾曰:“先生请坐,不是咱家见怪,我想从古及今,未有太监做天子。故不深信。”半仙曰:“上古女娲娘娘,唐朝武则天皇帝,乃是女流。公公乃是男子,怎不得为君?但须再细看,方不差错。”请公公行动几步,咳嗽数声,便知端的。”刘瑾立起身,行动数步,咳嗽两声。半仙曰:“看过了,公公请坐。” 未知如何应答?且看下回分解。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明主遇美人入梦 金星救刘瑾为阉 诗曰: 乘兴南游不戒防,谁知祸急起身旁。 若非洪福真天子,早把江山梦一场。 又曰: 两样新妆未得遭。 本来龙性荡难牢。 春风自是为张主。 一夜吹开两树桃。 话说这两首诗,单道逍遥天子的遗事,前首括得上半部,后一首括得下半邓。却因其时有两个美女,与逍遥天子梦中相追,日后宛转入宫伏侍。看官你道那逍遥天子是谁?乃是前明正德。 按正德乃武宗皇帝年号,这武宗讳厚照,姓朱,乃天上亢龙金星脱生下世的,禀性风骚,赋情潇洒。即位以来,四海升平,倦于治务,耽于盘游,时称为“逍遥天子”。故其时内宫虽有后妃嫔嫱,即良家女子,非无可娱目悦心,然常闷闷不乐。一日退朝无事,睡在龙床上,忽梦游至一大世界,看不仅紫姹黄娇,生无限红情绿意;进步又至一所,中有二株花树,一株花开白如玉的,叫做白牡丹;一株花开红似紫的,叫做红芍药。花下又有两个娇滴滴的美女,冉冉而来。一个淡妆比玉精神,一个浓抹如花窈窕。且那身子服饰,又打扮得十分整整齐齐的,真正是西施再世,王嫱复生。武宗抬头一看,不觉浑身酥软,神情颠倒。遂抢步向前笑道:“寡人正在此孤寂无聊,意欲两美人相伴枕席,未知美人意下如何?”那两美人一时齐道:“只怕奴家没有忒大福分,若是万岁不嫌容貌丑陋,另日即便同侍中栉罢。”武宗见美人依允,忽然春情越发,忍耐不住,又向两美道:“既蒙美人见爱,何不就此际同赴阳台,行些梦岫三分雨,梦煞巫山一段云去。”说罢,便双手拉住两美。那两美被武宗纠缠不离,却叫道:“万岁放手。”武宗只是不肯放手。两美心生一计道:“后面有人来了。”武宗回过头来,那两美乘势把武宗推开而去。武宗叫声“不好了。”一顿跌倒在地。惊醒起来,却是南柯一梦。依旧倚在龙床上,膝胧道:“好!好。” 早有太监闻言人侍问道:“陛下”与何人打活,却警得如此冷汗直淋?” 武宗道:“朕正梦与两美好处,不意被他推一推,蓦地惊醒。”太监道:“既有其梦,必有其人,陛下何不宣圆梦官一问?好便传旨,令使者采选入宫,伏侍陛下。”武宗道:“朕适才梦中匆急,并未问及美人名姓乡籍,好不令人晦气。但朕尝闻,冀之北土,好马生焉;古之名都,美女聚焉。此两美人,一定生在苏杭扬潮等州地方,少不得另日朕就要云游各处,留心访访踪迹罢。”谁知武宗此话一出,早已钻在那太监心窝里去,却弄出许多事端来了,此是后话,按住慢表。 且说这太监乃河南信州人氏,父刘聪,母何氏。刘贩卖药材为生,积下家私数千金。但是夫妻二人年过四旬,未有男女生育。聪因到河北大名府收买货物,螟岭一子,先是名谈瑾,年甫十岁。生得白净面皮,只是眉浓眼露。 因父母穷乏鬻之,刘聪收为己子,改曰刘瑾。回家夫妻溺爱,送其上学攻书。 不数年,刘瑾性轻挑,善戏虐,口舌伶俐。下棋投壶,博弈踢球,无一不精。 年十六,刘聪病故。何氏溺爱更甚。不务生业,妄结浪游。至十八岁,何氏亦亡。刘瑾益加放荡,赌博酗酒,无所忌惮。不数年家业荡尽,连住处也变卖了。因思有个族叔刘文俊,欲投他处,求得出头。 按文俊名刘泽,系二甲进士出身,时官拜吏部天官。乃刘聪之从兄弟,瑾之从叔也。与刘聪颇相得。前因丁忧回家,后遂挈家移居江甫苏州府城内。 家资饶富,刘瑾故欲望其提携,遂收拾上路。非止一日,已到苏州府,寻店安歇。问店家,方知刘吏部家住在狮子街,是晚即饱餐安寝。至次早饭后,备下名帖,来到刘府前。对把门家人说明,家人道:“老爷不在家里。”刘瑾垦求家人把帖投进后衙。夫人李氏见了名帖,心想:刘聪家业富足,刘瑾到此,必是放荡,即传请进后堂。 刘瑾拜毕坐下,旁边茶罢,夫人曰:“贤侄在家料理家务,何由到此?” 刘瑾曰:“只因父母双亡,家业萧条。望婶娘写一信附小侄进京,托叔父图个出身。”夫人曰:“你叔为官清淡,从不敢妄荐一人。贤侄进京,想也无益。”遂令家丁取出银子,对刘蓬口:“此银十两,贤侄权收作盘费回家,切不可进京。”刘瑾不悦曰:“婶母既是不肯写情提携,小侄又非来打秋风,银子可仍收进去。”说罢,亦不辞别,竟悻悻跑出后堂而去。夫人入内不表。 且说刘瑾出了刘府,一路愤恨:“异日若得志,必设害他一家雪恨。” 忽又转念曰:“适才送我的银子,我又不取。如今路费已尽,举目无亲,不若投河身死免受了辛苦。”想到此际,心中凄惨,信步出城,欲寻溪河自尽。 来到荒郊,迎面来了一个道人,白面长髯,纱中葛袍。向前叫曰:“刘谨不可短见!论你后日富贵难言。”刘瑾吃惊曰:“公是何人?既知我姓名,谅必知我苦。怎说甚么富贵?”道人笑曰:“贫道知过去未来之事,怎不知你的委曲?今不如阉割进京,为个太监,可得荣耀。”刘瑾着惊曰:“割了阳物,岂不死去?且无一文路费,怎能进京?”道人随就身内取出一包药散,并一粒药九,付刘谨曰:“你将此药带回店去,先取瓦一块,无灰酒一瓶,并火炭等物。先写一纸字,放在桌上,教店主见得,道:我若割下阳物,你可将阳物放在瓦上,扇起炭火烧焦,擂成细粉,和一粒丸药,调酒灌下,便可止痛。快将此药散,涂敷割伤处,立即止血。再调养几日,自然痊安。另赠你白银五十两,以为路费。”说罢将银药俱付刘瑾。刘瑾收了,拜伏在地:“恳求大名,好便异日报答。”道人扶起道:“贫道姓李名太白,号长庚。云游四处,不求报答。只是你异日得志,切勿伤害生灵,足感厚情。”言讫,化阵轻风而去。 刘瑾心知必是太白金星指点,后日必有好处,即望空叩谢。遂转回店来,将信将疑,取了一块方瓦,并老酒炭火齐备,写下纸单,放在桌上。向前对店主曰:“适在街上买一只熟鸭头,要借刀砧一用。”店主曰:“何不取来付小人料理料理?”刘瑾曰:“我自会料理,不劳费心。”便取了刀砧入房,虚掩着房门。店主心内疑惑,又见刘瑾,眼带泪痕,不似吃酒之状,又取刀砧,不知何用?便悄悄躲到房门缝窃视。忽见炉内炭火炎炎,上放一方瓦,那块刀砧安置在椅前;解开前面裤子,握出那条黑昂昂的物件来。店主正不知何故,又见刘瑾左手把那物件提起,放在砧上,右手举刀截下。一声响,那物件已坠在地上。忍耐取过药散一小撮,敷糁在伤处,遂跌倒在地,血如涌泉。店主叫得一声苦,急奔入房来,已是面如腊黄,人事不省。忙叫帮伙进来曰:“此人与我无冤,却割阳物来害我们。当着人命,如何是好?”小二见桌上字纸,方知其详。 店主无奈,只得照纸上所云,把那阳物拾起,放在瓦上。不须臾间,饶得焦黑,擂成细粉。又将药丸研破,和老酒调剂,把箸撬开牙关灌下。顷刻面皮渐红,血亦止了。二人共扶上床,停了一会,手脚略动,翻身叫声:“我好疼也!”店主埋怨曰:“我与你并无冤仇,何故做这事害我?”刘瑾曰:“你不知我的苦情,我就死了,亦不过费你一口薄棺材,更也无人较讨人命,不必着慌。”店主曰:“阳物有甚罪过,割下了便可分得苦情?一发不通!” 口虽如此说,心中着实恐惹出人命来,从此小心照顾。又有道人药散敷贴,小心伺候了十余日,始平复如旧。 此时刘瑾暗想:“身边只有十数两银子,若还店税,无甚路费。”乃对店主曰:“多承好意,得全残喘。但饭钱房税,无从借贷,如何是好?”店主巴不得他早出门去,答曰:“房税饭钱,客官另日得意寄来罢。今日痊安,即可起程。”刘瑾称谢,收拾出门而去。 未知此去进京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秦朝的兵马俑举世闻名,那么兵马俑有哪些分类?其实主要有士兵与军吏两大类,军吏又有低级、中级、高级之别。一般士兵不戴冠,而军吏戴冠,普通军吏的冠与将军的冠又不相同,甚至铠甲也有区别。 其中的兵俑包括步兵、骑兵、车兵三类。根据实战需要,不同兵种的武士装备各异。 俑坑中最多的是武士俑,大部分手执青铜兵器,有弓、弩、箭镞、铍、矛、戈、殳、剑、弯刀和钺,身穿甲片细密的铠甲,胸前有彩线挽成的结穗。军吏头戴长冠,数量比武将多。秦俑的脸型、身材、表情、眉毛、眼睛和年龄都有不同之处。 车兵俑 车士,即战车上除驭手,驾车者之外的士兵。一般战车上有两名军士,分别为车左俑和车右俑。车左俑身穿长襦,外披铠甲,胫着护腿,头戴中帻,左手持矛、戈、戟等长兵器,右手作按车状。车右俑的装束与车左俑相同,而姿势相反。他们都是战车作战主力,但据文献记载,他们在兵器配置和作战职责上有着一定的区别。从秦俑坑战车遗迹周围发现的兵器看,秦代战车上的车左和车右均手持戈、矛等格斗用长兵器及弓弩等致远兵器,说明战车上车左、车右的分工并不十分明确。在战车上,除了矛驭手和车左、车右俑外、还发现有指挥作战的军吏俑。军吏有高低之分,负有作战指挥的职责。 立射俑 在秦俑中是一个较为特殊的兵种,出土于二号坑东部,所持武器为弓弩,与跪射俑一起组成弩兵军阵。立射俑位于阵表,身着轻装战袍,束发挽髻,腰系革带,脚蹬方口翘尖履,装束轻便灵活。此姿态正如《吴越春秋》上记载的“射之道,左足纵,右足横,左手若扶枝,右手若抱儿,此正持弩之道也。”立射俑的手势,与文献记载符合,说明秦始皇时代射击的技艺已发展到很高的水平,各种动作已形成一套规范的模式,并为后世所承袭。 跪射俑 与立射俑一样,出土于二号坑东部,所持武器为弓弩,与立射俑一起组成弩兵军阵。立射俑位于阵表,而跪射俑位于阵心。跪射俑身穿战袍,外披铠甲,头顶左侧挽一发髻,脚登方口齐头翘尖履,左腿蹲曲,右膝着地,上体微向左侧转,双手在身体右侧一上一下作握弓状,表现出一个持弓的单兵操练动作。在跪射俑的雕塑艺术中,有一点非常可贵,那就是他们的鞋底,疏密有致的针脚被工匠细致地刻画出来,反映出极其严格的写实精神,让后世的观看者从秦代武士身上感受到一股十分浓郁的生活气息。 跪射俑是所有出土的兵马俑中,惟一的发现时就极其完整的兵马俑。他身后的铠甲上还残留有红色涂层,十分珍贵。 武士俑 即普通士兵,平均身高约1.8米。作为军阵主体,在秦俑坑中出土数量为最,可依着装有异分为两类,即战袍武士和铠甲武士。他们作为主要的作战力量分布于整个军阵之中。战袍武士俑大多分布于阵表,灵活机动;铠甲武士俑则分布于阵中。两类武士皆持实战兵器,气质昂扬,静中寓动。 军吏俑 从身份上讲低于将军俑,有中级、下级之分。在秦俑坑中数量极少,出土不足十件,分为战袍将军俑和铠甲将军俑两类。铠甲将军俑从外形上看,头戴双版长冠或单版长冠,身穿的甲衣有几种不同的形式。战袍将军俑着装朴素,但胸口有花结装饰,而铠甲将军俑的前胸、后背以及双肩,共饰有八朵彩色花结,华丽多采,飘逸非凡,衬托其等级、身份,以及在军中的威严。军吏俑除了服饰上与将军俑不同外,精神气度上也略有差异,军吏俑的身材一般不如将军俑体魄丰满魁伟,但整体上比较高大,双肩宽阔,挺胸伫立,神态肃穆。更多的表现出他们勤于思考,勇武干练的一面,有的思念家乡。 骑兵俑 出土于一、二号坑,有116件,多用于战时奇袭。由于兵种的特殊,骑兵的装束显然与步兵、车兵不同。他们头戴圆形小帽,身穿紧袖、交领右衽双襟掩于胸前的上衣,下穿紧口连档长裤,脚登短靴,身披短而小的铠甲,肩上无披膊,手上无护甲。衣服短小轻巧,一手牵马,一手持弓。从这种特殊的装束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出,从古代骑兵战术出发,骑士的行动敏捷是一项基本的要求。二号坑出土的骑兵形象,是迄今为止中国考古史上发现的最早的骑兵实物。因而对研究当时骑兵服饰和装备提供了十分珍贵的考古资料。 驭手俑 为驾驶战车者,在三座俑坑中均有出土。驭手俑身穿长襦,外披铠甲,臂甲长及腕部,手上有护手甲,胫着护腿,脖子上围有颈甲,头上带有巾帻及长冠,双臂前举作牵拉辔绳的驾车姿态。由于古代战争中战车的杀伤力极强,因而驭手在古代战争特别是车战中,地位尤为重要,甚至直接关系着战争的胜负。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清朝闭关锁国的原因主要有哪些?这是很多读者都比较关心的问题,接下来就和各位读者一起来了解,给大家一个参考。 大清闭关锁国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几点: 一、 古代注重的是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统治者重农抑商,对外开放主要是商贸来往,其实对外开放不仅是商贸流通,更关键的是文化交流与科技的革新,清廷也正因为忽略最关键的一点,才酿成落后西方,被列强用船尖利炮轰开国门的不利局面。 二、 明末清初,日本浪人长期袭扰我东南沿海福建、广州等地,肆意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受到极大的威胁。 康熙执政时期,沙俄称三藩之乱也对大西北、大东北边界故意制造事端,企图侵占东北领土,康熙多次派使者与沙皇政府谈判,签署了《尼布楚条约》,规定黑龙江和乌苏里江流域包括库页岛在内的广大地区属于中国领土,贝加尔湖以东的尼布楚之地划归沙皇,康熙意识到疆土极其庞大,不方便管理和抵御外敌,所以实行闭关锁国。 三、 清廷部分大臣自持强盛,对外面世界的发展缺乏足够认知,认为我泱泱大国四万万人口,物产丰富、地大物博、无所不有,不需要与国外通商和科技文化等方面的交流,所以实行闭关锁国。 晚清也正因为闭关锁国,才导致国力每况日下,惨招西方列强的入侵,使中国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还不知道:刘备没能夺取天下主要原因是先天不足的读者,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介绍,接着往下看吧~ 刘备没能夺取天下的原因较多,但我认为最为致命的是先天不足,集中体现在两点,一是刘备自己的先天不足,起点较低,发展缓慢。二是蜀国的先天不足,国土狭小、人口稀少。正因为这种不足,蜀汉仅有夺取天下的可能,而从来不曾拥有争夺天下的资本。 自身不足:起点较低,发展缓慢 刘备是否为汉室宗亲极为可疑,毕竟中山靖王刘胜光儿子就有一百二十多个,到了刘备这一代又有多少人,谁也说不清楚,所以刘备是否为中山靖王之后根本无法考证。 不管刘备是不是中山靖王之后,他的起点的确有点太低了,在东汉末年天下大乱之际,与其他各地刺史或名门之后相比,与汉室宗亲这个身份比起来,他织席贩履的出身更为现实一些。正因为其起点太低,导致在起兵早期只能依附于他人,过着寄人篱下、到处漂泊的日子。我想这也是刘备极为重仁义的一个原因,因为和其他各地诸侯比起来,他除了仁义实在是没有任何优势。 直到刘备拥有了徐州这个根据地,才算是在诸侯林立的乱世拥有了一席之地,但即使如此,他也不过是所有诸侯中最弱的一个,更不用说不久之后徐州又再度丢失了。就在刘备早期苦苦发展实力,努力创业的时候,各地的诸侯却因为先天优势早就渡过了创业阶段,在乱世之中拥有了不俗的实力。可以说,早期的刘备就是在诸侯的夹缝中寻求生存的。 除了汉室宗亲这个身份之外,刘备实质上与其他布衣出身的义军首领并没有什么两样,早期的刘备是没有任何争霸资本的,刘备能生存下去,且在诸侯林立的乱世杀出一条血路,最终建立蜀汉政权已经是极为难得了。 蜀国不足:国土狭小、人口稀少 在占据益州之完成三国鼎立的最后一片拼图之后,刘备的确有了争夺天下的资本,但与曹操和孙权相比,蜀国仍然是最弱的、然而就在刘备还未完全消化益州之地,刚刚夺取汉中还来不及高兴的时候,荆州又给丢了,这使得原本就比较弱小的蜀汉更显弱小。与孙权和曹操相比,刘备的蜀汉至少有三点不足: 1、土地贫瘠。蜀汉的地盘不仅在三国中最少,不论是与占据北方中原广大地区的曹魏相比,还是与占据江南广大地区的孙吴相比,蜀汉地区都是最为贫瘠的。除了四川盆地和关中地区算是粮食产区之外,云贵地区多山地,根本就不是粮食产区,这是造成蜀汉国力较弱的一个重要原因。 2、人口稀少。根据史料记载,三国时期总人口不过750万左右,其中魏国拥有430万左右,吴国也有220万人左右,而蜀汉不过百万人口。而在蜀汉境内,云贵地区又拥有大量的当地土人,实际在官府控制下的人口更少。在古代农业社会,人口多少乃是衡量国家实力的重要标准,如此少的人口基数,不论是士兵数量还是人才产出,蜀汉可以说都是最弱的。 3、出路有限。在丢掉荆州之后,在只能和东吴联手抗曹的前提下,蜀汉的出路其实只有北伐一途。蜀汉因为被崇山峻岭包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虽然这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证安全,但对于蜀汉的对外扩张却也造成了极大的阻碍,例如诸葛亮的历次北伐,粮草运输问题就成了最大的难题。 正因为蜀国的先天不足,为了避免与其他两国差距越拉越大,导致慢性死亡,诸葛亮才会不惜一切的坚持北伐,就是想为蜀汉打开一条出路,可惜最终还是失败了。 综上所述,正因为刘备和蜀汉的先天不足,蜀国可以说从一开始就没有争夺天下资本,只是拥有争夺天下的可能而已。无奈荆州的丢失、北伐的失败,彻底掐断了这种可能。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今天给大家来敬佩的是一首描绘西湖景色的诗,作者宋朝的苏东坡,其实就是苏东坡。 《饮湖上初晴后雨》其实就是一组诗。“饮湖上”指的是在西湖旅游船上喝酒的意味,这组诗作于苏东坡去杭州做官时。苏东坡在上海待的时间也其实也不长,仅有短短的三年,可是在这段时间却写出很多有关西湖景物的文学著作,在其中最出名的便是《饮湖上初晴后雨》了。这组诗有这两首,第二首因为是以一个整体上的视角来描绘西湖美丽风景,因而与第一首对比,广为流传范围更广。一直到现在,只需提及西湖风景,大伙儿一直会想到这首古诗。 如今,我们一起来看一下在苏东坡的眼中,西湖是什么样的。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光水色空濛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西湖比西子总相宜。 “潋艳”就是指水波荡漾、波光粼粼闪烁的模样。第一句描绘大晴天的西湖,在阳光照射下,西湖水波荡漾,争妍斗艳,妙极了;而遇到下雨时候,西湖也是另一番景色了,远处的山笼罩着细雨当中,隐约可见,促使面前一片迷茫,这朦胧的风景别具匠心;下面,最终几句算得上是苏东坡对西湖美丽风景的一个汇总。意思就是,如果将绝美的西湖比成是佳人美人,那样如同美人不论是自然妆或是浓妆艳抹,都能够很好地显出她倾国倾城和诱人风韵。不论是大晴天或者下雨天,西湖总是光彩夺目,各不相同的风韵。总得来说,在苏东坡来看,西湖的美是说不完的。
《红楼梦》,中国古代章回体长篇小说,中国古典四大名著之一,通行本共120回,一般认为前80回是清代作家曹雪芹所著,后40回作者为无名氏,整理者为程伟元、高鹗。小说以贾、史、王、薛四大家族的兴衰为背景,以富贵公子贾宝玉为视角,以贾宝玉与林黛玉、薛宝钗的爱情婚姻悲剧为主线,描绘了一些举止见识出于须眉之上的闺阁佳人的人生百态,展现了真正的人性美和悲剧美,可以说是一部从各个角度展现女性美以及中国古代社会世态百相的史诗性著作。那么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关于贾母丫鬟鸳鸯为何要对自己发“现死现报”的诅咒的详细介绍,一起来看看吧! 提到宁荣两府,必然要提到贾母,提到贾母,必然就要说到鸳鸯。鸳鸯作为贾母身边的首席丫鬟,身份地位都是不容人小觑。 正因为鸳鸯在贾母是真心实意的去付出,才能得到贾母对她的如此肯定,早在贾赦看中鸳鸯时,贾母当场老脸一横,把在场的儿媳妇王夫人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而后才在贾探春等的缓解下,让贾宝玉替她向王夫人赔不是。 贾母之所以特意那王夫人开涮的缘由,那不仅是因为鸳鸯是她的首席丫鬟,更多的是因为贾赦在无形中踩到了贾母的逆鳞,鸳鸯就是贾母的逆鳞。 如果鸳鸯是心甘情愿要嫁给贾赦做小妾,那么结局可能会出现反转,可鸳鸯不乐意,还在贾母面前又特意的表了一回忠。这样的丫头贾母要是不维护,那岂不是给自己丢人丢大了。 贾母尊重鸳鸯的选择,而鸳鸯的选择就是一辈子不嫁人,陪伴贾母左右,贾母不在后,也选择孤老终身。 可鸳鸯内心里真的不渴望一段属于自己的爱情和婚姻吗?其实不是,鸳鸯内里应该还是曾经有想法的,只是她的想法终究是空一场,如果单纯配小厮,鸳鸯是断断不愿意。 可鸳鸯要是想做主子或者半个主子的话,那只能在贾府的几个主要男人中去物色,贾赦排除,贾政也排除,贾宝玉鸳鸯也不喜,那就剩下贾琏,可贾琏身边有王熙凤这样的正房太太,鸳鸯惹不起啊。 很多人对鸳鸯到底想不想拥有自己的爱情和婚姻表示好奇,直到鸳鸯碰到了一对野鸳鸯,鸳鸯碰到了贾迎春屋里的司棋和她表哥两个人在贾府里私会时,她的反应就说明了一切。 鸳鸯对这对野鸳鸯的男主是不知情的,可对司棋那肯定是了解的,误打误撞的遇见这对鸳鸯的调情,鸳鸯本人也是非常尴尬。 对于碰见这样尴尬的事,鸳鸯心里是打定自己什么也不往外说,就当自己完全不知情。可这对野鸳鸯的男主却是个没有责任的男人,这边司棋害怕鸳鸯把事情说出去,事情一败落,自己何去何从? 忧虑重重的司棋就这样病倒了,这边身体还没有康健,那边就得到消息,和自己亲亲我我的表哥就这样逃跑了,做了爱情的逃兵。而自己还是后知后觉的那一个,被辜负的爱情就这样结尾,更是加重了司棋的病情。 鸳鸯得知一个小厮逃走的事,还知道了司棋已经病重到要挪出去的份上,就特意到了司棋屋里,把其他丫头都给遣散,和司棋说了知心话。 鸳鸯告诉司棋,希望她安心养病,那天她碰见的事情,她一定会守口如瓶,不会对任何人说起。还特意对她提起她的表哥已经逃走的事,对于司棋本人,希望她以自己的身体为重。 鸳鸯想对司棋说的全部说完,还特意在司棋面前诅咒发誓,诅咒如果她说出去,那就是现死现报。 鸳鸯能在司棋面前发这样的诅咒,证明她内心还是支持司棋拥有自己爱情,并且在司棋爱情路上受阻表示理解和支持,希望她自重,活出更不一样的自己。 也许鸳鸯这样做是为了保全司棋的一条小命,但内心里鸳鸯之所以这样选择发誓诅咒自己,那是因为她内心里还是渴望属于自己的爱情,因为有这样一份小小的愿景,鸳鸯才能对自己发这样的诅咒。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红楼梦》,中国古代章回体长篇小说,中国古典四大名著之一,通行本共120回,一般认为前80回是清代作家曹雪芹所著,后40回作者为无名氏,整理者为程伟元、高鹗。小说以贾、史、王、薛四大家族的兴衰为背景,以富贵公子贾宝玉为视角,以贾宝玉与林黛玉、薛宝钗的爱情婚姻悲剧为主线,描绘了一些举止见识出于须眉之上的闺阁佳人的人生百态,展现了真正的人性美和悲剧美,可以说是一部从各个角度展现女性美以及中国古代社会世态百相的史诗性著作。那么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关于贾蓉对王熙凤的恩将仇报是不是有心的详细介绍,一起来看看吧! 贾蓉和王熙凤这对婶子和侄儿的感情,一直以来都是有点扑朔迷离,很多人总是觉得雾里看花太遭罪,想一探究竟。 但事实上,贾蓉和王熙凤的感情,就是原汁原味的婶子和侄儿的情感,并没有任何发酵的情感发生,这点王熙凤的心腹丫头平儿就可以为王熙凤正身。 王熙凤和贾蓉感情线清楚的话,只能从一个人身上找原因了,那就是贾蓉对王熙凤这个婶子很是做到有理有据,嘴巴又甜,且贾蓉还是宁国府的未来正主,王熙凤给点面子也是应该的。 王熙凤和贾蓉感情最亲密的一回其实是在一个外人面前,那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刘姥姥那回。刘姥姥正开口和王熙凤讲明自己的难处,话没说完,贾蓉来了。 听到下人传说贾蓉过来的时候,王熙凤就立马阻止了刘姥姥想要继续的话题,还对贾蓉提出的借东西的要求先否决后才借。 这东西借了就借了,可王熙凤似乎想起什么来,把已经走了的贾蓉还给叫回来,只是这回却是啥也没说就让他走了,这中间的留白处就会让人各种猜测。 除了在刘姥姥面前,王熙凤和贾蓉上演了一副和睦的婶子和侄儿的亲密关系之外,在贾瑞肖想王熙凤时候,王熙凤第一个找到求助的人也是贾蓉,证明王熙凤和贾蓉的私交却是是不错的。 王熙凤和贾蓉私交好,和贾蓉的第一任媳妇秦可卿的关系也是闺蜜级别的,在贾蓉的要求下,王熙凤正常都是有求必应。 以这样一个和睦的你来我往的交集下,贾蓉和王熙凤的私交已经慢慢升华到一定等级,但事实却是:贾蓉对王熙凤是恩将仇报。 贾蓉对王熙凤的恩将仇报主要用在一个人身上,那就是王熙凤的老公贾琏身上。贾琏看上了贾蓉的二姨娘——尤二姐,一个标志的美人一下子就把贾琏的心思给锁定了。 贾琏心里放不下尤二姐,只能在贾蓉面前不停的的夸赞尤二姐,还说王熙凤都不及尤二姐的一个零。这说者有心,听者更有心。 贾蓉听到贾琏的各种絮叨,无非就是想表达一个意思:贾琏他看上尤二姐了,可就是有为难的地方。 贾琏为难的地方是家里有王熙凤这个母老虎坐镇,其二听说尤二姐已经有婚约,这美人在前,却不能拥入怀中。 贾蓉和贾琏虽为叔侄,但私下里其实都是玩在一起的,贾蓉看到贾琏纠结不已,就给贾琏出了个解题方案。 贾蓉给的方案是贾琏因为王熙凤而不敢对尤二姐有所行动,那就瞒着王熙凤达成和尤二姐厮守,在外买房子添置人员,两下里轮流住着。更是关于尤二姐婚约问题给了给了实际的指导。 贾蓉提到尤二姐的婚约其实早就想作废,贾珍也有意另聘尤二姐的意思,至于那个一纸婚约,拿点钱就打发了那个所谓的未婚夫。再说了,即使真闹大了,咱们这样的人家,可不是平民老百姓敢惹的。 贾蓉给贾琏分析得头头是道,让贾琏一下子豁然顿开,立马按照贾蓉给的方案去执行,很快就和尤二姐过上了神仙羡慕的好日子。 贾琏之所以能娶尤二姐,贾蓉这个军师可谓是出大力气了。贾蓉在给贾琏指导方案时,已经就把王熙凤给置之不理了,这王熙凤平常对他的好,都被他恩将仇报给摆了一道。 那么,贾蓉对王熙凤的恩将仇报到底是不是有心的? 贾蓉给贾琏支招娶尤二姐一事,不仅是对王熙凤的恩将仇报,更是从大方面把贾琏陷入困境中,国孝家孝中,贾琏就这样娶尤二姐,可是犯大忌的。 贾琏有事,就代表王熙凤有事,且贾蓉给贾琏找女人就是明着和王熙凤抬杠,贾蓉对王熙凤的恩将仇报也太让人寒心了。 其实,很多人之看到贾蓉对王熙凤的恩将仇报,并没有注意到他是否是有心的,关于对王熙凤的恩将仇报,贾蓉其实是无心的。 贾蓉给贾琏支招出方案,都是基于一个他原本就和尤二姐有情,之前有贾珍管控,他不好得手,而贾琏娶了尤二姐之后,并不能时时刻刻守着,那么贾蓉就有机可乘。 贾蓉站在自己的私心去考虑,才给贾琏支招出方案,瞒天过海成功娶到尤二姐,而不是有心去对王熙凤恩将仇报。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古代太后做什么打发时间,主要负责什么的,这是很多读者都比较关心的问题,接下来就和各位读者一起来了解,给大家一个参考。 古代太子上位后,皇后就成为了太后,虽然说太子不一定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太子继位后,皇后就成为了太后,那么太后主要负责什么事情?太后又会做些什么? 众所周知,如果说太后野心比较大的话,肯定会联合朝中的臣子,进一步控制实权。 都知道,后宫不得干政是每个朝代规定,但是,太后要是想要干预朝政,其实也是很简单,只要说皇帝年幼,还不能处理朝政,上位肯定是可以的,毕竟,汉朝有吕后,窦太后,唐朝有武则天等等。 对于这种太后掌权来说,权利是十分巨大的,毕竟都是可以打着皇帝的名义做事,不过,一般来说应该知道趁早脱身,因为一旦太后干预朝政,都会出现外戚专权,一旦皇帝掌握实权,肯定会对外戚下手,甚至是满门抄斩的地步。 然后就是第二种情况,对于没有野心和兴趣的太后,生活也是比较舒服的,后宫的事情有太子负责,自己没事就念念佛,想要干嘛就干嘛,况且还有皇帝和皇后在撑腰,小日子不好太舒服。 最后就是在汉人为主的朝代,阶级严重、礼法健全,至于电视剧上面演的偷情,养男宠,基本都是不可能的,在过早的封建社会早期,或者是少数民族政权,这种阶级不是很严重的时候,出现也是很有可能的,基本都是少数。所以说,这种事情,出现的概率是十分的小的。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